小山般的奏折垒了一座又一座,想要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帝,是不能太得闲的。
若是以往,明惠帝难过一会会,也就重新振作继续批奏折了,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的伤春悲秋耽误民生要事。
但今日有所不同。
他的难过有了安放的去处,终于不用再一个人偷偷舔舐伤口,层层衣袍遮掩下的脆弱也随之展露出一角痕迹。
高忱把脸埋在香香软软的颈窝,不知是生闷气的缘故,还是其他,耳廓通红一片。
他嘟囔道:“我哪有舍不得?浓浓又污蔑我。”
姜珞哼哼,看在皇后宝座的份上,不跟他计较,“既然没有,那你还不快点起来?”
“不要。”
高忱的手臂紧紧缠着她,一颗心被依赖与爱意泡的鼓鼓囊囊,连带着声音含糊不清,听着像撒娇,“再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
姜珞无语。
姜珞大发慈悲。
算了,就给他抱一会儿好了。反正也不会掉块肉。
话说回来。
她明明如此善解人意,以后谁再说她不适合做皇后呢?
除了姐姐,统统拉下去砍手**!
“浓浓……”黏黏糊糊的声音,高忱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锁骨,温热的气息洒在肌肤,姜珞没忍住给他了一头皮,“干什么呢你?”
嚣张气焰落在高忱耳中,无异于娇嗔。
他又亲又蹭,跟狗似的一个劲拱着她颈窝,“等礼部筹备完,我们就成亲,好不好?”
“好不好?”
“浓浓……”
黏糊的吻从脖颈到耳后,姜珞的身体不自觉绷成一根弦,脚趾蜷缩,有种说不出的心烦意乱。
“痒——!”她推了推高忱的脑袋,“你怎么比小黄还黏人?”
高忱微微迷蒙的眼眸多了一丝清醒,警惕十足,“小黄是谁?”
姜珞撇撇嘴道:“我的小狗。不过已经死掉了……”
从话语中听出低落,高忱立马道:“没关系,我再给浓浓找一只。”
“不要。”
姜珞一口拒绝,她再也不想养狗了。那么烦,那么笨!除了会害她掉眼泪,简直一无是处!
她眼睑微垂,雾气蒙蒙,吸了吸鼻子,才把那抹酸涩憋回去。
“浓浓……”高忱看到她难过,内心深处也像是跟着淋了一场雨,潮湿无比。
他讨好地亲了亲她嘴角,竭尽所能哄她高兴。
“没关系,还有我。”
“我给浓浓做小狗,一辈子不分开。”
郑重其事的请求,让姜珞的猫眼有一瞬睁大。
她忽然扑哧一笑,搂着他的脖子乐不可支道:“哪有你这么大只的狗?成精了嘛?”
高忱看到她笑,才算彻底安心,一点儿也不害臊道:“对。”
姜珞挑起他下巴,神气十足道:“那你先叫一声我听听。”
高忱眨了下眼,在她兴致勃勃地注视下,总算生出一点儿难为情。
啊……现在吗?
热意爬上脸颊,如正当季的甜柿,剥开外皮,流心的汁水淌了一手。
姜珞的目光落在他唇瓣,看着很好吃的样子。
先前的亲吻只停留表面,这会儿倒是令她起了一点兴趣。
她换了个姿势,跪坐在高忱的身上,直起身子轻轻凑近。
一擦而过,高忱心跳骤然停了一拍。
面颊几乎快要贴在一起。
他不自觉屏住呼吸,心跳复活,扑通扑通,恨不得跳出胸膛的激动。
姜珞的眼里满是好奇,又毫不掩饰挑剔。
她揽着高忱的脖子(过不了审核)
高忱险些一个激灵,浑身滚烫起来。
“浓浓……”微喘中带着一丝哀求,他看出姜珞的玩心,想纵容,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当场出丑。
“吵什么吵?”姜珞不服气,就允许他亲自己,不许自己亲他?
皇帝了不起哦?她还是皇后呢!
姜珞双手放松,扶着他的肩膀,不满足于一开始的试探,干脆直接上嘴啃。
磨牙似的毫无任何章法,等咬出一个个浅浅的牙印后,她又莫名心虚,用手指摁了摁,试图让牙印消下去。
“嗯……”
虽然没什么滋味,但软软的,还挺好玩。
她像是吃糖一样慢慢吸吮着。
好吧。
再吸也吸不出甜味。
姜珞玩得意兴阑珊,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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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肩上打了个哈欠。
想回家了。
忽然身下一空,吓得姜珞连忙抱住高忱的脖子,“你干什么呀!”
高忱面色通红,嘴唇被亲吮得红肿无比,开口略带一丝喑哑。
“你在这休息,我先去……更衣。”
最后两个字很轻。
姜珞没听见,抱着一个软枕,粉嫩的脸蛋出现困意,“那你快点啊。”
“算了,”她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我不跟你一起用午膳了。”
高忱脚步一顿,脸上热意冷却,“为什么?”
姜珞又打了一个哈欠,摸了摸身上的宫牌,还好没丢,“我要回家挨手板子了,估计接下来不能进宫。提前跟你说一声哦。”
高忱急急忙忙上前,又在靠近前顿住,想要挽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令牌,是阿劫给你的吗?要不,我重新给你一块,你以后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哦对!你提醒我了!”
姜珞眼眸一亮,扑上来狠狠亲了高忱一口,被他腰间配饰硌了一下都没生气,美滋滋道,“姐夫偷摸给我的,要挨罚,也是我俩一起挨罚才是!”
这下姐姐可不能偏心姐夫了!
姜珞急哄哄要走,挨板子算什么,拖人下水才是最有意思的事。
嘻嘻。
“浓浓……”高忱张了张嘴。
姜珞回头,瞥了眼他腰间,警告道:“你香囊里塞的什么?记得换掉。要是下次再硌到我,看我收不收拾你。”
高忱:“……”
柿子熟透了。
姜珞哼着歌回家,比打了胜仗的将军还要威风。
立后诏书已经颁下,毕竟是姻亲,整个卫国公府一片喜气洋洋。
除了蓼莪院。
姜璎没想到姜珞会冲到宫里头。
姜珞一踏进院子,就听见姜璎质问道:“你的令牌,怎么会到浓浓手里?是不是你故意塞给她的?”
“跟我有什么关系?”
赵咎一脸讶异,“我就随便扔架子上,哪里知道她一声不吭摸走了。”
姜珞:“??!”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