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鸡汤呀。”
姜珞微微一笑,脸蛋被镀上一层柔光,金灿灿的日光在她发间跳跃,宛如古画上最为浓墨重彩的一笔,漂亮明媚地直教人挪不开眼。
站在明惠帝身边,一高一低,一俊美、一明媚,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句着实相配。
明惠帝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心里甜滋滋,丝毫不觉危险即将到来。
浓浓真漂亮,像一只趾高气昂的小橘猫!
“淑妃有心了,难怪老远就闻到了香味。阿忱,你不尝尝吗?”
阿忱?
梁淑妃不可置信,他怎么能让姜珞唤他名字?他明明说过,这是只给她一个人的偏爱!
姜珞见状,还嫌不够刺激人,故意当着梁淑妃的面,冲明惠帝笑道:“阿忱,尝还是不尝,你倒是说句话呀,怎么能让人干等着?”
这笑容,这娇嗔。
明惠帝仿佛被施了定身术,眼眸微微睁大,红晕爬上脸颊,震惊之后,嘴角完全不受控制地上扬,他略带些不自然地低头,都没听清姜珞说了什么,就含糊答应。
“嗯……好、好啊。”
姜珞笑容一滞。
还好啊?
我看你是想**吧!
她亲昵挽住明惠帝的胳膊,手指用力一拧,明惠帝差点痛呼出声!神智立马清醒!
“浓浓……”
“既然陛下要尝淑妃熬的鸡汤,那臣女就不打扰了。”
明惠帝想起刚才说的话,惊出一身冷汗,忙抓住她的手,急急辩解:“我不尝!我不爱喝鸡汤!浓浓你别走!”
梁淑妃牙齿都快咬碎了,气息不稳,从嘴里挤出一句,“姜二姑娘可是要做皇后的人,如此心胸狭隘,日后怎能母仪天下?”
梁淑妃根本无法理解明惠帝。
他到底看上姜珞哪儿了?
一个身无长处的草包,甚至还是妾室所出,平日里只知道装乖扮可怜,没人瞧见的时候才露出跋扈真面目!
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皇后?!
梁淑妃想,难道是因为她跟他置气,没了孩子,所以使得明惠帝性情大变,看上姜珞?
梁淑妃自认这些年身居后位,除了没有替高家绵延后嗣,其他可谓尽职尽责,无不是之处。
平心而论,姜珞哪里比得上她半点?
高忱立这样的人做皇后,不怕贻笑大方吗?
“陛下——”梁淑妃试图劝诫,却被明惠帝一个眼神定住。
他看上去生气极了,却始终不肯松开姜珞的手。
姜珞撇了撇嘴道:“看吧,我就说了。这还没入宫,就已经给我扣上‘心胸狭隘’的帽子,等入了宫,指不定怎么骂我呢。”
“谁骂你我骂谁。”明惠帝道,听着很幼稚,但接下来,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态度。
“浓浓是未来的皇后,我的妻子,无需贤良淑德。我喜欢她吃醋,巴不得她再骄纵一些。”
明惠帝淡淡道:“淑妃倒是贤惠,只可惜,朕不喜欢。”
直白的话语将遮羞布扯下,露出赤裸裸的厌恶。
他宁可大吵一架也好过冷脸相对,一语不发。
见识过明媚阳光的人,绝不会想要回到冰窖。
“来人,淑妃御前失仪,胡言乱语,送去万业寺,好好休养身心。”
“无诏,“他吐出最后几个字,神情漠然,宛如宣判**“——不得入京。”
哐啷一声。
食盒摔在地上,里头的鸡汤打翻,流了一地。
梁淑妃还未从怔然中回神,万业寺……他是要她带发修行,一辈子清苦到死?
不、不会的。
一定是姜珞逼迫,是姜家!
梁淑妃伸出手,想要去抓明惠帝的衣袍,却是摔倒在地,手心磨破了皮。
疼痛与羞耻不知道哪一个先到来。
梁淑妃脑子嗡嗡作响,哭着道:“陛下!我们多年情谊——!”
他怎么能这么对她?
明惠帝皱了皱眉,淡淡道:“情谊一词,重在情字。你又何曾对朕有过感情?”
姜珞挑起嘴角。
欣赏着梁淑妃狼狈不堪的模样。
明惠帝摆了摆手,“收拾完东西,今日就出宫。”
省的留在宫里,剪不断理还乱,平白添麻烦。
他可不想挨浓浓的大耳刮子。
“陛下,陛下,你不能这么对我,哪怕看在那个未出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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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份上!”悽悽哀叫,从一贯爱好体面的梁淑妃口中发出。
她似乎终于意识到,何为逝水。
面对亲自捧到跟前的真心,她视而不见,嗤之以鼻。
如今后悔莫及,贪恋过去,又有谁会一直等在原地?
“拖下去。”明惠帝冷冷道,眼底悲痛一闪而过。她怎么有脸提起孩子?明明知道他是那么的期待看重那个孩子的到来,她还是毫不犹豫地伤害自己的亲生骨肉!
但凡她没有那么狠心,他们之间都不会走到这一步!
容已使了个眼色,宫人上前扶起梁淑妃,用帕子堵住她的嘴,迅速利落地带下去。
姜珞冷嗤一声:痴心妄想的蠢货!
娘家不争气也就罢了,梁淑妃自己也不见得有多聪明。
梁家人都快死得差不多,除了梁四叔那一房,其余不是斩首就是流放,至于龚家更不必提,估计现在都已经投胎到畜生道。
她倒好,不想着养好身体,还反过来天天折腾,净做些无用功,指着明惠帝回心转意。
手指被轻轻勾住。
姜珞低头看了一眼,任由他牵着了。就当是给乖狗狗的奖励吧!
姜珞以前养过一条小黄狗,又土又笨,只知道往她身上蹭。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澄净热情,仿佛能听懂人话。但不管姜珞说什么,它都一个劲舔她,挨了巴掌更兴奋,直接扑她怀里。
没人跟她玩,只有这只小土狗。
陪她一月又一月。
姜珞觉得高忱跟她养的狗挺像,而且青出于蓝胜于蓝,听得懂人话!
“浓浓,留下来一同用膳吧。”
嗯……还会得寸进尺。
用他那双湿漉漉的眼睛。
姜珞勉为其难道:“好吧,看在你表现不错的份上。”
十指相扣,牵得愈发紧密。
明惠帝牢牢抓着她,回到偏殿,将人抱在怀里,整张脸埋进莹润细腻的颈窝。
“干什么?”姜珞捏了捏他耳朵,“你要是舍不得,就继续养在宫里呗。”
反正弄死一个,跟弄死一对,没有太大区别。
姜珞叹了口气,哎,她还是太善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