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了一会儿,贺究才反应过来朝闻道说的十天。
“十天!?”贺究震惊。
“不错,桀桀桀,赫兰九,你很幸运呐,只差几个时辰,你的考核就失败了。”掌魇天王接话道。
贺究:“..................”
一颗心分崩离析。
崩如溃。
崩大溃!
瑟浪拨开人群凑来贺究跟前,好奇地绕着他转来转去,疑惑问:“咦?你怎么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
贺究呵呵,心说你丫要这么倒霉你也会生无可恋的好么。
都他喵在门里关十天了!
咋就不能再多关几个时辰!?
麻木着一张脸定定扫过人群,贺究忽然发现没见着自家小猫的人影。
他奇怪道:“我家小猫呢?”
“哦,於见猫去搬救兵了。”瑟浪回答道。
贺究:“???”
瑟浪:“其实你进门的第四天於见猫就想去搬救兵来着,因为班草不就是三天内回来的嘛,不过我和犊勾安慰他,说你咋可能跟人家班草比呢,他才又坚持等了两天。”
贺究:“............”
呵呵。
那可真是谢谢你哦。
瑟浪:“坚守到第六天,於见猫再也等不下去了,就回去搬救兵了,但是太阴星君说没什么,让他静观其变,他才回来又等了几天。”
太阴星君便是赫兰一。
瑟浪:“这不是距离考核结束的最后一天了么,他怕你考核失败,就又回去搬救兵了。”
贺究:“............”
掌魇天王见贺究与瑟浪在那嘀嘀咕咕,伸出两根手指将他捏了起来,雷霆一闪,两人闪现至了无人之地。
贺究:“............”
掌魇天王把贺究放下,俯下身子近距离去看他的脸。
这么大一张诡谲的面具怼在自己眼前,换了谁都不会太舒服。
贺究默默往后退去几步,牵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天王?您有话对我说?”
掌魇天王问他:“桀桀,赫兰九,进门的感觉如何?里面好玩吗?”
贺究:“............”
忍住想暴起打人的冲动,贺究深呼吸一口气,实在是没心情耍嘴皮子说些违心的话,皮笑肉不笑道:“天王自己设下的门,还用问我们好不好玩吗?”
这意思是你心里没点AC数么?
掌魇天王大笑:“你的确是玩得十分起劲,若不是无根生秘籍残篇给你开了个后门送你出来,恐怕你还不知道要流连忘返多久呢。”
贺究闻言吃了一惊,错愕地盯着掌魇天王。
掌魇天王缘何知道是那两份秘籍残篇给他开的门?
该不会......这变态从头到尾都能看见进去门里面人的一举一动吧?
掌魇天王见贺究变了脸色,沙哑粗嘎的笑声越发狂放,很是愉悦地说:“赫兰九,我也算阅遍千帆,见过无数人的心魔,但还是头一次见到如你般别致的心魔。”
卧槽承认了?
死变态偷窥狂!
贺究社死当场,要不是实力不允许,他肯定撸起袖子跟这变态拼了!
掌魇天王笑着笑着,话锋突地一转:“不过,你在门内所见,当真是你的心魔吗?”
“......?”贺究又是一震,讷讷问:“什么意思?”
掌魇天王直起了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贺究。
他好讨厌,说话说到一半,吊足了人胃口又不说了,隔着面具,贺究都被强烈的视线扫视着,有一种连衣服都要被盯穿的不自在感。
贺究本就郁闷没消,那遗留的暴躁劲儿上来了,生气道:“天王,我尊父是让您管教我,不是让您戏耍我吧?您不觉得您有点过于恶趣味了吗?”
“哈哈哈哈哈,恼羞成怒了。”掌魇天王仰头大笑,笑声之大,使得脸上面具都嗡嗡震动。
他在贺究肩膀上一拍,说:“你很有意思,就算没有战神的托付,我也会被你的经历所吸引,可惜可惜,此等匪夷所思妙事,便是我,一时间也不能铁口直断......这样吧,若你能顺利通过之后的考核,正式留在靖灵学宫,我定会拨开疑云,为你解惑。”
贺究忍不住嘴角微抽。
什么经历什么匪夷所思妙事。
他进了趟该死的门循环了五十多回噩梦般的遭遇,出来还要听谜语人打哑谜......
这个学上得也太心累了!
“算了算了,其实我的求知欲也没那么强,您老人家不必为我这点小破事操心了。”贺究直接一个婉拒。
掌魇天王又是一番大笑。
贺究:“......”
贺究觉得,这死变态的心情也忒好了点?
难道他的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吗!
这么一想,贺究愈发感到悲愤凄惨了。
掌魇天王忽然神秘兮兮地说:“金玉太子还在门里没有出来,你在门里流连了整整十日,他也流连了整整十日,你可想知道他在门里都干了什么?我现在心情好,可以告诉你哦。”
嚯。
这偷窥狂,自己偷窥还不算,竟然还想要拉他一块儿分享?
贺究不加掩饰投给掌魇天王一个鄙夷的目光:“不了,我对别人的心魔不感兴趣。”
“桀桀桀桀桀。”掌魇天王意味深长地笑,复又问了贺究一遍:“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当真不想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
这语气?这态度?
咋了,金玉的心魔难不成还能是干翻了苍穹啊?
贺究无情丑拒:“不感兴趣,我可没有偷窥的癖好!”
后面一句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掌魇天王又桀桀笑了几声,笑得意味难明,却也没再多劝,一个抬手,虚虚把贺究一推。
电光闪烁,贺究耳边噼啪作响,两个呼吸间,已经回到了乌云巨门之下同学们的身边。
瑟浪一直等在这儿呢,见贺究回来了,立刻扑上去,八卦地问他:“掌魇天王怎么单独把你带走了?他悄悄对你说什么悄悄话了?”
贺究白他一眼,没好气道:“你管着么!”
瑟浪嘻嘻:“嘿嘿,心情这么差,看来你在门里面待的不好。”
贺究:“这个时候,就该让犊勾给你一记和善的铁拳。”
瑟浪嘴巴一努,指指门的方向:“犊勾还没出来呢。”
贺究:“......我说咋也没看见他,原来是进去门里面了。”
“嗯,时间不多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赶在结束前出来。”说到正经的,瑟浪总算正常了一点。
贺究问他:“那你呢?你进去了吗?”
瑟浪正经不过三秒,立刻把胸一挺,骄傲道:“那当然!我属于早进早出!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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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通过了考核!”
贺究:“............”
咋这么不相信呢。
瑟浪回忆起门里发生的一切,还有点意犹未尽:“哎,可惜门里面的都是假的,如果是真的我能幸福死。”
贺究眉梢一抖:“你在门里的经历很好?”
“那当然!此间乐,不思天庭!”瑟浪看着乌云巨门,那眼神里的渴望,就差直说他还想再进去一趟了。
贺究:“............”
喵的!
咋真有人在门里玩得很开心啊?
更气了!
贺究与瑟浪攀谈了好一会儿,才知道在自己困于门内的十天里,已经有一大半的同学成功进去了门里,并且多数同学都已经出来了,只有少数几个没有出来。剩下没有进去门的,或在进行最后的挣扎,或已经彻底放弃了。
至于进去了一直没出来的学生,倒不会发生贺究在门里时以为的困住的事,掌魇天王说了,等时限一到,门就会消失,届时所有人都会被放出来。
贺究更加郁闷了。
他甚至无能迁怒起那两份好心的秘籍残篇了,横竖只差几个时辰就要结束,做什么要帮他开了个后门呢!
不过即便贺究真的想迁怒它们,也是做不到了,因为它们变成门的形态把贺究送出来后,便消失不见了。
刚刚被掌魇天王带走,沉浸在他偷窥的气愤中,倒是忘了问问秘籍消失的事......
长叹一口气,心累的感觉再次卷上身体,贺究挥挥手跟瑟浪分别,一转身,发现朝闻道就站在不远处。
朝闻道静静站在那儿,他气场太足,哪怕同学们知道了他并不像外表这般冷酷,还是鲜少有人敢去主动接近他,故而他独自一人站在阴影之下,浑身皆白,英挺冷峻,乍一看仿佛在发光。
贺究心中蓦然一跳,想起了在门里打破规律的最后那场轮回。
三川河畔赑屃石碑前,那个被打了马赛克的捧着写了他的名字的书的,几欲脱口而出名姓的无比眼熟的人,到底是谁呢......?
又忽然的,贺究想起了一件早被抛诸脑后的事——
当初第一次路过赑屃石碑时,他脑中的预警曾向他发出过警报。
那预警说的什么来着?
好像是......等他?
等谁?
为什么要等?
贺究:“............”
一只眼睛的眼皮突突跳动起来,贺究的内心如同泛起了潮,涌起一浪又一浪的迷茫。
不对劲。
很不对劲。
极力压下各种翻腾的情绪,贺究把方才掌魇天王说的谜语似的话翻出来细细深思。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说不出来的感觉像蚂蚁爬满了全身,膈得贺究浑身都不好了。
[我也算阅遍千帆,见过无数人的心魔,但还是头一次见到如你般别致的心魔。]
[你在门内所见,当真是你的心魔吗?]
如果......
他是说如果......
如果他在门内所经历的那逼真的一幕幕,不是心魔,那又会是什么呢?
就在贺究陷入了究极的迷茫时,朝闻道倏然掀起眼皮,直直向他望来。
同时,他身后遮天蔽日的乌云巨门轰隆一声拉开,一截明黄的衣袖砰地抓住了门缝,金玉推开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