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节宴会之上,曹操酒后失言,差点漏了公主和真玉玺的所在,好在他心理素质够硬,信手拈来一个传言,说自己也是听闻,便要将此事匆匆翻篇。
武将们无所谓,他们本来就对这些言语间的弯弯绕不感冒,眼下喝酒庆祝才是正理。
而曹仁,夏侯淳等人,他们倒是听出曹操失言了,也知道刚才他为何发笑,可他们却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其戳穿。
因为公主和玉玺的存在是绝密,如今配合自家主公赶紧把此事糊弄过去才是正经。
所以他们开始轮番给曹操敬酒,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而文臣谋士那头,荀彧和陈宫是设局的,自然要撇清关系,也不会再议论此事。
至于被他们谋算的程昱,他也的确如两人猜测的那样,看出了曹操对自己有所隐瞒。
程昱本想追问,但碍于此等场合,又觉得自己不好扫兴,也就没有立刻开口,只想着等一会儿,他再单独找个机会去寻主公曹操问一下就是。
但很可惜,曹操没给他这个机会,趁着曹仁他们近前给他敬酒的时候,低声吩咐了几句,接着就开始和他们一起饮酒,不久后便醉倒了。
曹仁和夏侯淳也顺势亲自把曹操先送回去休息。
重阳节宴会,东道主却先一步酒醉离场,似乎有些不妥。
但好在丁夫人留在了现场,曹昂作为曹操的长子,也亲自给大家敬酒赔罪。
一众谋士武将也不至于不识好歹,况且过节嘛,一高兴喝醉了那是正常的,这才符合气氛啊,于是乎,这宴会便继续开了下去。
只是对于曹操的提前离席,程昱却越发觉得有哪儿不对,而他皱眉思索的表情也全都落入了陈宫和荀彧的眼中。
等宴会散了之后,两人便以节日需赠礼为由,再次聚到了一起,去了陈宫的府邸。
彼时郭嘉也在,这家伙正在凉亭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发冠旁边还斜插着一枝茱萸,红色的小果子顺着他喝酒晃头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我们赴宴,心惊胆寒,你倒是好生惬意啊。”陈宫实在看不过眼,走上前去酸了一句。
“惭愧惭愧,可谁让在下现在还是个白身,赴不得州牧大人举办的宴席,只好来占公台兄的便宜了。”郭嘉对着陈宫行了一礼,笑盈盈道。
“少来这套。”陈宫一把夺过郭嘉手中酒杯。
“你若真想做那曹操的官,大可以现在就过去。”
“刚才在宴会上,他可是差点说漏了嘴,现在怕是巴不得有人上门,能给他出个好主意善后呢。”他没好气的怼了两句。
“也就是说,我们的谋划成了?”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就知道一定会成的,是时候喝酒庆祝一下了。”说着,郭嘉就又要去拿酒壶往新杯子里倒酒。
“奉孝,你今天已经喝的够多了,实在不能再喝了,当心身体。”这次是荀彧眼疾手快,抢先拿走了酒壶,并认真的劝说起来。
“这是菊花酒,养身的,没事儿,文若,你快给我,给我啊!”郭嘉一个劲儿的伸手朝他要。
“不管什么酒,只要喝多了,那就一定会伤身,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给你。”
荀彧把握着酒壶的手背过身去,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挡住郭嘉,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可不是?你小小年纪,却活像个经年的酒鬼,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而且这喝酒不仅伤身,它还误事呢,君不见今日的曹操便是前车之鉴?”
陈宫也附和着说教了几句,还拿曹操酒后失言之事举例。
“还有,你真的觉得我们的计策已经成功了吗?”
“今日之事,程昱虽已心生怀疑,可离他真正弃暗投明还远着呢。”
“才赢了半场就要喝酒庆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后续横生波折?”
他又毫不客气的教训了郭嘉几句,意在挫挫这小子的锐气,省的他轻狂的没边,坏了大家的筹谋不说,也让公主失望透顶。
“公台兄,哪有这么严重啊?奉孝不过是有些贪杯罢了,不过大事上还是不含糊的。”荀彧见气氛有些不对,赶忙打了个圆场。
“就是就是,这轻重缓急我分得清楚着呢。”郭嘉眼看好友为自己撑腰,也连连点头附和道。
“你就惯着他吧。”陈宫见状,没好气的瞪了荀彧一眼。
“公台兄此言差矣,我这是张弛有度,虽然我为奉孝说了几句好话,但那是因为他本身性格如此。”
“可若涉及旁的东西,比如这酒,我就肯定不会给他,也不会惯着他了,公台兄尽管放心就是。”荀彧一本正经的许诺道。
“……”,陈宫没说话,但面上的表情显然缓和了许多。
“我说,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事儿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唯有郭嘉感觉有点懵。
“奉孝,我们正是考虑到了酒对你身体有碍,所以才不给你的,你可不要误会了我等的好意啊。”荀彧一脸正色的解释道。
“没错。”陈宫也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郭嘉怎么也没想到,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攻守易型了,好友居然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去了,他感觉非常委屈。
“你们这可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啊,难道就不怕我向女公子告状吗?” 他反过来‘威胁’道。
“巧了不是?今日重阳节,女公子还真托我给你带了一份礼物。”陈宫却从袖中取出一张帛书,“也是有关酒的。”
“当真?我就知道女公子肯定心疼我,允许我喝酒的。”郭嘉兴冲冲的把帛书抢过来,可才打开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不是吧,我可是功臣啊,有这么对待功臣的吗?”他拿着帛书碎碎念。
“里面写什么了,你这般惊讶?”荀彧好奇的凑过去看,却见上书标题确实和酒有关,但写的却是‘药酒’二字。
“奉孝啊奉孝,依我观之,这可是一张上好的药方,有钱都没处买的那种,还专治你的毛病,你可得好好听话服用啊。”
荀彧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内容,不住的点头,显然是很认可。
“这话说的很是,我可特地问了女公子了,这可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药酒方子,珍贵无比。”
“奉孝,这下你可有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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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既能喝酒,还可以治病,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陈宫也附和点了点头,言语间也尽是赞同,只脸上的幸灾乐祸怎么也掩不住。
“……你们都欺负我。”郭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更觉得委屈了。
“好了好了,都是加冠成年的人了,怎么还闹小孩子脾气,也不怕人笑话?”荀彧赶紧上去安抚。
“谁爱笑谁笑去,我活的舒坦就是了,若为了旁的什么而委屈了自己,那才叫不值呢。”郭嘉却抬了抬下巴,振振有辞道。
“你看看他像什么样子?”陈宫一听更不满意了。
“奉孝还年轻嘛,公台兄,你我作为前辈兄长,多担待些也是应该的。”荀彧立刻出言转圜。
“就是就是,让着我点啊。”郭嘉还小声附和。
“等这药酒酿好了,你要是乖乖的服用,那我让着你也不是不行,你觉得如何?”陈宫也不去跟他争论别的,直接反问郭嘉道。
“这……”,郭嘉一听就犹豫了。
“奉孝,这可是女公子一番好意,你切不可辜负啊,况且往后多年,我还想和你长长久久的共事呢。”荀彧见状赶忙劝说。
“……那好吧,我喝就是了。”郭嘉也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明白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所以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只他的脸色苦的很,仿佛现在就有人把药酒灌他嘴里似的。
看到这一幕,陈宫心里总算出了口气。
倒不是他对郭嘉有偏见,实在是这小子自从到了这儿,除了出谋划策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在不务正业,不是喝酒就是玩乐,一点正型都没有。
陈宫今年又三十好几了,看郭嘉这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自然就跟看自家小辈似的,容不得他这般虚度光阴。
特别是陈宫知道公主还特别看重这小子,那他就更不允许郭嘉整日里放浪形骸了。
可这一来二去的,也的确显得他刻意针对郭嘉,但他实则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好在无论是郭嘉还是他自己,乃至荀彧都清楚这点,所以三人的相处还算融洽。
互相拌了两句嘴后,他们便结伴去了书房,商讨起正事来。
如今程昱已经起了疑心,把他拉到他们的阵营里不过是时间问题,可兖州士族那儿,却观望的居多,陈宫和荀彧也觉得很是为难。
还是郭嘉一针见血,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其实是让公主走到前台来,这样才能更好的招揽别人,所谓名正言顺就是这个道理了。
可是公主的身份此时又偏偏不能暴露,一时之间,真是进退两难。
就在这等进退维谷的时候,徐州那边又传来一个糟糕的消息,言说吕布果然攻下徐州,刘备三兄弟不仅没和吕布反目成仇,反而托庇于吕布之下。
吕布志得意满,竟是派人来兖州跟曹操邀功请赏,不仅如此,他还遣人来提亲,言说要娶曹操家的女公子。
曹操闻言大怒,当即杀了使者,又整顿兵马,打算再次征讨徐州。
双方拉锯了四五个月,战事一直持续到次年三月,天下各大诸侯突然收到了来自天子的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