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玉玺穿三国》 1. 传国玉玺 公元190年,十八路诸侯起兵讨伐董卓及其西凉军,欲要拨乱反正,救大汉于水火。 战事持续到次年,董卓等人眼看情形不妙,果断下令焚毁都城洛阳,挟持小皇帝刘协,并装载金银珠宝各种财物数千余车,由部下护送,一路往长安奔逃。 却说董卓座下部将赵岑,见其已经彻底放弃洛阳,自知抵挡不住关东联军,为求自保,便主动献出了汜水关,放众人进来。 孙坚一马当先,率先进入洛阳城,入目所见,却是火光冲天,黑烟铺地,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孙坚一边吩咐部下灭火救人,一边朝皇宫方向飞奔而去。 待到各处宫殿火焰渐熄,所余只有一地残垣断壁,到处都是烟熏火燎,丝毫不见煌煌帝都的风采。 及至傍晚时分,孙坚和部下程普正于建章宫外院中抬头望天,却见紫薇星暗淡,白雾弥漫。 “想我大汉基业前后四百余年,这是何等煊赫,怎奈董贼乱世,奸臣祸国,竟将都城付之一炬。” “连累的历代先帝牌位宗庙都不得奉血食,真是可悲可叹啊。”孙坚简直痛心疾首。 “主公先前不是已经派人去整理宗庙,奉上祭品了吗?想来历代先帝在天有灵,也必会感念主公的忠君之心啊。”部下程普在一旁劝慰。 “但愿如此吧。”孙坚叹了一口气。 两人正说着话,却突然听到身后的建章宫内传来响动,稍时便有兵士来报,言说宫殿东南方向有五彩华光显现,似有宝物现世。 孙坚闻言,立刻带上程普并一众侍卫前去,而彼时,万年公主刘琼正和自己的侍女慧儿躲在枯井之中。 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脚步之声,刘琼抱紧了挂在自己脖颈处的锦囊,再三叮嘱慧儿。 “待会儿无论你看到什么,又遇上了谁,都不要惊慌,一定要表现出我大汉公主贴身侍女的气势来。” “记住,千万不要怕,不要露怯,否则你我必有性命之忧,明白吗?”她这话已经重复了很多遍,但还是不放心。 “殿下放心,奴婢记住了。”慧儿连连点头,不敢忘记一个字。 “很好。”说完这两个字,刘琼就晕了过去。 “殿下,殿……”,慧儿连忙接住她,并连连呼唤。 可还不等喊第二声,便见一只金凤从她身上显化出来,一跃而起冲出枯井,只听声声凤鸣响彻大殿,直把顺着动静找来的孙坚等人惊的目瞪口呆。 而此时,枯井中的慧儿也回过神来,自家公主身上颇有些神异,她这个贴身侍女自是知晓,只是先前未曾见过这等奇特的大场面而已,这才愣住了些时候。 好在她反应够快,在金凤从外面再次飞回公主身上,并消失不见时,慧儿已经整理好了心情,再次呼唤起来。 “殿下,殿下,你醒醒啊,醒醒啊。” 而无论是金凤的指引,还是慧儿的声音,都将孙坚等人引来了枯井旁边。 “井里有人,快,快救上来。”孙坚赶紧招呼部下放下绳子。 不多时,两女便被拉了上来。 孙坚等人看她们虽发髻凌乱,但却身着宫装,不似寻常,便定了定神后,出言询问。 “尔等是何身份?又为何躲于枯井之中?” 说话间,部将韩当立功心切,看慧儿一直护着昏迷的刘琼,自然以为她更重要,正要上前去查看,却被厉声喝止。 “放肆!” “此乃万年公主当面,尔等岂敢造次?” 慧儿壮起胆子怒斥对方。 韩当被一小女子突然呵斥,愣神之后,便觉面上挂不住,正要上前理论,却被孙坚拦住,并示意他退下。 “方才便听见有人在井中唤‘殿下’,如今你又言是万年公主当面,可有身份凭证?”孙坚直接要证据。 “欲问他人姓名来处,将军何不先自报家门,表明身份,也省了许多猜疑。”慧儿却不答反问道。 “也罢。”孙坚想想也是,便给了一旁的部将程普一个眼神。 “姑娘莫怕,我主乃是长沙太守,姓孙名坚,字文台,世受朝廷恩赏,赐爵乌程侯。” “如今董贼祸国,人人得而诛之,我主自领兵来洛阳与其他诸侯会盟讨伐叛逆。” “适才见凤鸣九天,以为贵人在此,这才找了过来。” 程普简单说了一下来龙去脉,又示意孙坚拿出表明身份的金印青绶。 “原是太守当面,奴婢慧儿,乃是万年公主身边侍女,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将军莫要怪罪。” 通报了姓名,又亲眼看了系着深青色绶带的金色印章,知道对方不是董卓逆臣一流,慧儿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不少。 “而这正是公主。”说着,她把昏迷的刘琼半扶起来,让其靠在自己身上。 “方才那金凤也是从公主身上飞出,鸣叫一阵后,又落在公主身上消失不见了。” 慧儿是实话实说,可孙坚等人却听的面面相觑。 不是他们不信,而是觉得太过神异,可偏偏刚才他们也是亲眼所见,又做不得假,一时也是左右为难。 孙坚和程普互相用眼神交流着,还没个结果时,韩当便又忍不住了。 “你说这是公主就是公主啊,刚才你不止朝我们询问来历,还要身份凭证,如何轮到自己却只凭一张嘴了?”他振振有辞的质疑。 “你这部将好生无礼!” “公主便是公主,龙子凤孙岂能作假?” “即便不提刚才金凤祥瑞,便只说传国玉玺在此,若非皇室血脉,何人能持此宝?” 慧儿怒斥那人一句后,便立刻看向了孙坚,又指着刘琼脖颈处所挂锦囊,一语道破其中奥秘,以求自证清白。 “嗯?!” ‘传国玉玺’四字一出,当下这气氛就不一样了。 韩当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抢,可孙坚却眼疾手快拦住了他,这是怕他再激怒对方,还特地将其挡在了一旁,又给了程普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 “并非我等不信姑娘,只是传国玉玺一事干系重大,实在不容有失,烦请姑娘将其取出一观,我等也好心服口服。” 话到此处,程普甚至行了一礼,这当然不是对着慧儿这个宫女,而是对着她怀中的公主,以及可能在公主身上的传国玉玺。 “只是一观?”慧儿眉头一皱。 “只是一观,绝不敢冒犯。”程普承诺,孙坚也点头表态。 “……只能我拿在手上,你们来看就是。”慧儿斟酌再三道。 她其实非常担心这些人会起觊觎之心,但好在公主先前的鼓励一直支撑着她,让她仍有胆色争取余地。 “就依姑娘所言。”程普和孙坚对视一眼后,果断同意了。 因天色已晚,殿内昏暗,程普便拿过一旁兵士手中火把,自己凑过去看。 而慧儿也从锦囊中取出一朱红小匣,拿出钥匙打开其上金锁,将玉玺拿在手上。 只见此宝方圆四寸大小,其上镌刻五龙交纽之形,且四角缺一,以黄金镶之,底部又刻有八字篆文,乃“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程普细细看了半晌,众人也在一旁等的焦急万分,片刻后,他起身站起,回到孙坚身旁。 而慧儿也赶紧把玉玺收回匣中,再次上锁,放入锦囊让刘琼抱好,自己则是护住了对方。 “如何?”孙坚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主公,借一步说话。”程普却抬了抬手,示意他跟自己来。 孙坚点头跟上,韩当也想跟去,却被他制止,就这样,两人走到角落里,而侍卫们也自觉分散于四方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3|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其守护。 “主公,确为传国玉玺啊。”程普也不啰嗦,直接告知结果。 “果真吗?”孙坚闻言,又惊又喜。 “果真。”程普点了点头。 “昔日卞和于荆山之下,见一金凤栖于青石之上,以为神异,便以此石进献楚文王,楚文王派人解之,果得宝玉,称为‘和氏之璧’。” “不久此宝落入秦国,后秦始皇一统天下,令良工将其琢成玉玺,李斯又篆此八字于上。” “秦二十八年,秦始皇巡狩至洞庭湖,风浪大作,舟船将覆,急投玉玺于湖中,风浪方止。” “又八年后,始皇巡狩至华阴,有人于路旁献上此宝,玉玺又复归于秦也。” “第二年,秦始皇驾崩,其孙子婴后来将玉玺献于汉高祖,乃成传国玉玺。” “大汉传一十二帝后,王莽篡位,奸臣祸国,向孝元皇后索要此宝,皇后愤而掷之,玉玺因此崩碎一角,后以黄金补之,遂成‘金镶玉’之形。” “后光武皇帝击败王莽,中兴汉室,此宝又归于大汉,传至今日。” 程普把此宝的来历说的清清楚楚,孙坚也听的很是认真,不止是他,在场的其他人也都竖着耳朵听,生怕遗漏一星半点。 “先前十常侍乱政,劫持少帝,言说玉玺丢失,今日得见方知,原来不是丢失,而是落入公主之手。” “主公,常言道,‘凤凰不落无宝之地’,先前金凤引路,令主公搭救公主,已为神异。” “如今又因而得见传国玉玺,可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主公切不可错失良机啊。”程普压低声音进言道。 “那你说这宝贝是公主,还是玉玺?”孙坚眸光一闪,反问道。 “属下认为两者皆是。”程普都给予肯定。 “主公难道忘了方才那宫女所言吗?金凤可是为公主而来,且公主也的确是龙子凤孙,做不得假。” “更重要的是,这金凤还是国母的象征啊。”最后这一句,程普加重语气强调道。 “你的意思是……”,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孙坚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主公,无论是金凤随身的公主,还是秦汉两朝的玉玺,皆是世所罕见的宝物,此地不宜久留,我等当速回江东,别图大事。”程普拱手行了一礼,正色道。 “此言正合我意。”有些话不必说的太清楚,孙坚就明白了,连连点头赞同。 “那我明日便告病辞归,以保万全,传令下去,今夜之事,所有人务必守口如瓶,不得有误,违令者,斩!”他如此吩咐道。 “属下遵命。”程普行了一礼就要去布置,可孙坚却突然拉住了他。 “主公?”程普疑惑的回头看他。 “公主和玉玺,我等是必要带走的,可那个宫女……”,孙坚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主公不可。”程普看出他的意思,却出言劝阻。 “此人虽为宫女,却是公主贴身侍女,受其信任,以身家性命相托,实在不可轻动。” “况且我军中皆为儿郎,公主年幼娇贵,我等也未必能够照料得当,倒不如先留她一命,以待来日,主公以为如何?”程普提出了不同意见。 “既如此,那就先留着她伺候公主。”孙坚听到这儿,也觉得有理,便点头应允。 两人商议妥当,便做出一副忠臣模样,好言好语劝说慧儿带着公主和玉玺与他们一同离去,慧儿想起公主先前嘱托,自是答应跟随。 孙坚遂取下披风遮住昏迷的刘琼,亲自抱她出了建章宫,慧儿,程普,韩当等人并侍卫们紧随其后,一众人行色匆匆,朝着军队营地而去。 他们走的匆忙,天色又暗,便无人注意到侍卫中有一人故意掉队,且那人还趁着夜色悄悄朝着袁绍的营帐所在而去了。 2. 公主自救 孙坚连夜回了自己的营帐,将昏迷的刘琼安置好,慧儿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为保公主和玉玺的安危,孙坚还特地派人找来老将黄盖守在账外,自己则是和程普等人再次密议。 及至次日,天光大亮,仍留黄盖守在营中,而孙坚自己则是带着程普,韩当等人前往袁绍处辞行。 彼时袁绍早已得了消息,提前摆下阵势,又邀其他进驻洛阳的诸侯一起。 等孙坚等人一来,便见旌旗招展,众将分坐两旁,袁绍高坐上首,位于正中,袁术则在他左手边的位置上。 大家基本都按会盟时的排位就坐,符合规矩,只还有几个空缺,乃是曹操,刘备……等人的席位。 不过现在没人在意这个,特别是袁绍和袁术两兄弟,他们都在等着孙坚。 而孙坚带领程普和韩当等人来到此处时,见这许多诸侯都在,心中不免惊讶,但还是按照昨晚商量好的开始表演了。 “坚偶感小疾,又逢战伤发作,实在不堪再战,未免拖累盟军,故想先回长沙,特来告辞。”孙坚走上前去站定,拱手行了一礼,姿态摆的很低,话也说的漂亮。 “你这病恐怕不是因为战伤,而是为了公主和玉玺吧。”只是袁绍听到这儿,却冷笑一声道。 “盟主何出此言啊?”孙坚脸色微变,但仍强装镇定。 “文台兄,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昨夜先有金凤引路,后有宝物现世,公主和玉玺正合那异像,不是吗?”袁术也在一旁帮腔。 “……”,听他说出种种细节,孙坚的脸色更难看了。 “我等兴兵讨贼,为国除害,乃是义军,可你却私自藏匿公主和玉玺,是何道理?”袁绍见状,继续质问。 “可不是嘛,公主乃是先帝幼女,当今天子亲姊,金枝玉叶,何等尊贵,再说玉玺,那可是朝廷重宝,皇室命脉。” “无论是哪个,也不该是你一区区太守能拿的啊。”袁术也接着帮腔。 “诚然如公路兄所言,公主乃天之骄女,玉玺为国之重器,这等世所罕见的珍宝又岂会在我手中?我孙坚何德何能啊。” 即便已经被人用话怼到这个份儿上,孙坚依旧硬着头皮装糊涂,面上满是困惑委屈之色,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似的。 “那你倒是说说看,建章宫枯井之中,到底有什么?”袁绍冷哼一声,直接起身站起,走到他面前问道。 “……”,听到这儿,孙坚就知道必然是走漏了消息,可他也清楚,此时绝不能改口,否则必有祸患。 “盟主都说是枯井了,那里面还能有什么?无非一些杂草碎屑罢了。”他接着狡辩道。 眼看他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承认,袁绍也不耐烦跟他纠缠了,直接打了个手势,随后便有一兵士出列,走到了众人面前。 “建章宫解救公主之时,可有此人在场?”袁绍指着那兵士问孙坚。 “……”,眼看果真出了叛徒,走漏了风声,孙坚怒火中烧,当即拔出剑来,便要了结此人,谁知袁绍比他更快,立刻抽剑阻拦。 “当!” 两柄长剑直接相交于那兵士身前。 “你欺我太甚!”此举简直是不打自招,袁绍的怒火再也压不住,直接就冲对方骂道。 眼看双方剑拔弩张,刀兵相见,其他诸侯赶紧起身打圆场,将两人兵刃按下,稳住局面。 “公主乃天潢贵胄,玉玺是传国重宝,你既得之,就该当众留于盟主处,待到来日诛灭董卓,迎回陛下,复归天家。” “可你今日却故意藏匿,欲要将其一并带走,岂非谋逆?!” 袁绍占据了道德制高点,直接发起了终极攻击,将此事上升到国家高度,欲要迫使对方就范。 “我军中皆是儿郎,何来公主?至于玉玺,更是无稽之谈。”孙坚咬死不承认。 “倒是这个兵士十分可疑,他本是我军中侍卫,如何现在却为你作证?” “莫非你这盟主在我等诸侯的军中都安插了眼线不成?”他还倒打一耙,质疑起袁绍来。 此话一出,其他诸侯也都小声议论起来,袁绍见状,更是快要气炸了,可偏偏他又没法反驳。 这个兵士虽不是他故意安插进去,但也是他同乡之人,只因想要个进身之资,这才把昨晚的消息偷偷透露给自己的。 可这话好说不好听啊,更别提这会儿当着这么多诸侯的面呢,人人都看着他这个盟主,袁绍也不能丢份儿啊。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还是袁术开口转移了话题。 “文台兄,你就别顾左右而言他了,现在还是快把公主和玉玺交出来吧。” “若果真没有,那你刚才又为何要暴起杀人,这岂不是自相矛盾吗?” 他难得有一次抓住了重点,还一针见血指出了其中的不妥。 听到这话,其他诸侯也觉得有道理,怀疑的眼光再次落到了孙坚身上,探子不探子的先放在一边,公主和玉玺的消息才是重中之重啊。 “公主和玉玺本不在我处,你等又何必苦苦相逼?”孙坚咬紧牙关,面露威胁。 “快快交出,以免生祸!”袁绍却毫无惧色,厉声命令道。 “皇天在上,我若果得公主和玉玺,私自藏匿,翌日不得善终,死于弓箭之下!”孙坚心一横,当即跪地,指天赌咒发誓。 此举一出,在场其他诸侯果然动摇,现如今的人们还是很信皇天后土的,这些话可不能随便说,况且是关乎身家性命的大事。 孙坚更是抓住机会,带着部将就要离去,袁术眼看对方就要走脱,自己功亏一篑,心下实在不甘。 于是他便向袁绍进言,直接对孙坚等部进行搜营,玉玺不好找,可公主还不好找吗?只要搜营,必有所获。 可袁绍却十分不悦的回绝了他,袁术正要再提,其他诸侯已然议论纷纷,可见这搜营的提议实在是触到他们的底线了。 眼看自己就要犯了众怒,袁术纵然心有不甘,还是住了口,不再提此事。 袁绍也顺势给他找了个台阶下,言说袁术是因为担忧公主和玉玺这才失了分寸的,请大家不要怪罪。 其他诸侯听到这儿,才总算没有再追究,话题再度回到最初。 现在情况不明,且无凭无据,人证又遭到了质疑,实在不好对孙坚等人动手,但也不能就这么放他们走。 最后大家取了个折中的主意,让孙坚等人先留在洛阳,等几日后商议出结果再做打算。 孙坚眼看众人达成了一致,自己若是坚持现在离去,恐有心虚之嫌,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如此,他和一众部将这才脱身离开袁绍营帐。 他们才走一半,便见信使急匆匆要进去禀报,原是曹操等人立功心切,带兵追击董卓他们,却遭了埋伏,大败而归,正丢盔弃甲回来了。 孙坚根本不在意这消息,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可他身边的程普却上了心,派人盯着这边。 待到午时便有兵士回营帐禀报,袁绍和其他诸侯为曹操等人接风,席间似乎闹的很不愉快,曹操他们也有离去之意了。 得此信息,程普立刻去找孙坚商议,却听见他正吩咐心腹兵士准备些精细的膳食,然后秘密送去黄盖看守的营帐那里。 程普心知这是为了公主,便没有说什么,待到那人走后,这才向孙坚进言。 他们正在密谈如何脱身之时,黄盖已经查看过送去的膳食,又由慧儿亲自拿回营帐中。 彼时,刘琼已经醒了过来,正半坐在床榻上休息。 “殿下,孙太守着人送了饭菜过来,奴婢服侍殿下用膳吧。”慧儿先把食盒放到营帐中的案台上,又去扶刘琼。 “也好。”刘琼顺势起身,和她一起来到案台前坐下。 慧儿打开食盒,先将第一层的饭菜拿出来,东西不多,只一碗白饭,一碟酱肉,一盘葵菜而已,这自然是给刘琼吃的。 而下面一层则是一份干饭,并一条咸鱼干,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4|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这是给慧儿的。 哪怕落魄至此,该有的尊卑礼节也不可废,公主与奴婢的饭菜自然不同,可看到这些,慧儿还是抱怨起来。 “殿下,这孙太守也太不讲究了,他明知殿下是金枝玉叶,偏偏还送这等简陋吃食过来,真是有够怠慢的。” 她说这话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刘琼叫屈。 “眼下正值乱世,你我又寄人篱下,有些事情不宜苛责。” 可刘琼本人却并不在意,她拿起筷子,端起那碗还冒着热气的白饭,又拽过慧儿那份盛着干饭的盘子,拨给她一些饭不说,又夹了不少酱肉和葵菜给她。 “殿下,这怎么使得?”慧儿惊的连忙想要阻止。 “你我主仆相依为命,一些吃食又算得了什么?”刘琼却避开了她的手,继续把自己的饭菜给她一部分。 “奴婢谢殿下赏。”慧儿眼眶含泪,赶紧行了一礼,谢恩道。 “你哪里需要谢我?该谢孙太守才是,眼下这顿饭,他也算是有心了。”刘琼一边招呼她吃东西,一边压低声音跟她说话。 “这么简陋的吃食,还算有心啊。”慧儿不明白,但她很上道的往公主那边靠了靠。 “当然有心了,你还记得昨晚他给你送的吃食是什么吗?”刘琼不答反问道。 “面饼啊。”慧儿回答道。 “还硬的很,昨晚奴婢要不是就着水一起吃,都感觉咽不下去。”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点噎得慌呢。 “是啊,面饼,还是硬面饼,又只配给了水一起食用,说明那是军粮,还是盟军供给的粮食,洛阳地处中原,多种粟麦,军中干粮也以此制作。” “可你再看今日他派人送来的又是什么?”刘琼指了指桌上的饭菜,“无论是白饭,还是干饭,都是稻米所制。” “白饭虽是现蒸的,但这干饭却必是军粮,而且一定是他们从南方过来自带的军粮。” “也只有江南地区才能出产大量的稻米以供军用。” “连我们的饭菜都要自己人单做,而不使用盟军供给,这也就意味着,孙坚根本没打算把我们两个在这儿的消息告诉其他诸侯。” 只凭借饭菜的变化,刘琼就把孙坚的打算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莫非他有不轨之心?那我们岂不是……”,慧儿当即就紧张起来。 “怕什么?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别的你不用多问,只安心吃东西,保存体力,待到合适的时机,听我吩咐就是。”刘琼却镇定自若,悄声安抚道。 “奴婢都听殿下的。”慧儿自是连连点头,并使劲儿往嘴里扒拉饭菜。 她隐隐猜着公主应该是想带她一起离开,那现下自然要多多吃饭,身上有力气才好逃跑啊。 而她猜的也没错,刘琼确实打算离开孙坚这里。 不止是因为对方居心不良,更是因为她知道孙坚不久后就会不得好死,她可不想跟着他一起下黄泉。 至于怎么离开这里嘛,刘琼微微歪头看向了半空中,那里正有一面半透明的光幕,上面有字迹显化,与此同时,她耳边也传来了提示音。 “恭喜宿主,你已成功于奸臣董卓手中自救,并初步闻达于诸侯,声望值提升百分之三,亲和力加十,请选择作用于人还是动物。” “选择作用于动物。”刘琼思虑一瞬后,在心中默念道。 “设定完成,请宿主再接再厉。”耳边传来成功的提示音后,刘琼就关掉了光屏,接着吃饭。 而这一切,在她旁边的慧儿都毫无所觉,但守在营帐外的老将黄盖却在不久后发现有些鸟儿陆陆续续的落到了营帐周围,还‘啾啾’的叫个没完。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这会儿正是春末夏初的时节,有些莺鸟之内的飞禽再正常不过,不值当特别关注的。 也因此,当他来收食盒,看到有些小鸟飞进营帐,刘琼还用一些剩饭粒喂它们时,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当是小女孩心性,怜惜小动物罢了,殊不知这其中却大有文章。 3. 各有打算 却说程普得了消息,去给孙坚出主意。 “主公,我已得到消息,曹操等部大败而归,现在又与其他诸侯不睦,不日定然拔营离去。” “属下认为,我们应该跟着曹操等人一起走,这样既不显眼,也可互相照应。”程普提议道。 “不显眼是不显眼了,这互相照应又是何意啊?”孙坚不明白。 “回主公的话,不久前探子来报,言说曹操等部已经决定去扬州募兵,我等也要南下回长沙,从洛阳到许昌这段儿正好同路,故而有此一说。”程普解释道。 “洛阳到许昌将近三百余里,我等若是与曹操等人同行,万一被其看出端倪,那又如何是好?”孙坚很是担心。 “此事不难,我部只需轻装简行,骑快马离开,日行一百五十里不成问题。” “从洛阳到许昌,所需也不过两日,只要瞒过这两日,接下来就好说了。”程普却摆了摆手。 “我和儿郎们骑快马赶路自然无事,可公主身娇肉贵,年纪又小,真的这样行军,她受得了吗?” “还有,若真要她和那宫女一起在外骑马,这也不好瞒住身份啊。”孙坚还是为难。 他说的也的确是实情,如今刘琼才十一二岁,慧儿比她大些,可也不过十三四岁。 要这么两个小姑娘和他们这些五大三粗的兵将一起骑快马赶路,着实是难为她们了。 更何况,她们两个这样,就算是换了衣服也不好隐藏身份啊,那军队里的男儿郎和宫中出来的女娇娥大有区别的。 “主公,此事不难,我们可以这样……”可程普却略一思索后就有了办法,凑过去在孙坚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听的对方连连点头。 “就按你说的办,至于曹操那儿,我亲自去谈。”孙坚如是说。 “主公亲自出马,想那曹操必然不会拒绝。”程普也放心了。 “嗯。”孙坚也深以为然。 他们两个定好计策后便分头行动,程普派人去准备马车粮草等物,而孙坚则是带上韩当一起去了曹操的营帐,向他表明同行之意。 曹操刚打了败仗,又见诸侯各有心思,无心报国,正在心灰意冷,欲要离开之时,突然迎来了孙坚这位江东猛虎。 听他对自己一阵吹捧,又言说两人皆是汉家英雄,心下自然舒坦不少。 正好他的军队也损失惨重,南下时难免会有隐忧,有鉴于此,曹操也就很痛快的答应了孙坚的提议,两家一起做个伴儿。 得了准信儿,孙坚自是高兴的离去了,而曹操则又半歪在床榻上休息,昨日诸侯聚会饮酒,他宿醉一夜,现下有些头疼。 只是才眯了没一会儿,就听外头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叫喊之声,还夹杂着一些稚嫩的斥责。 “主公,主公,你看我抓了个什么好玩意儿,它还会说话呢。”曹操正在纳闷儿呢,便见自己的堂弟兼属下曹仁兴冲冲的提着一个笼子进来了。 “子孝,你到底抓到什么了?也值得这样吵嚷?”曹操嘴上说着责怪,但言语却只是寻常,可见并未真的生气。 “主公,你快瞧啊。”说着,曹仁便把那笼子提到了他面前。 曹操定睛一看,却见里面关了一只巴掌大的鸟儿,它红嘴绿羽,腹部还有些粉色绒毛,看着花里胡哨的。 这本算不得什么,但奇特的是,它居然会说人话。 “坏人,坏人,抓我的坏人。” “救命,有坏人来了。” “有坏人来了,救命啊。” …… “主公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啊,会说人话的鸟儿啊,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呢。”曹仁兴致勃勃的。 “嗨,这有什么稀罕的,不过是只鹦鹉罢了。”曹操却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的品种。 “鹦鹉?鹦鹉是什么东西啊?”曹仁是真不知道。 “这本是岭南出产的一种鸟儿,因色彩鲜艳,且会模仿人声,而受到喜爱。” “有好事者为讨好皇亲贵戚,便将此物作为贡品奉上,宫廷之中豢养了不少。” “先前洛阳城大火连天,众人忙着逃命,无暇顾及其他,这小东西大概就是那时候逃出来的吧。” 曹仁不认得,曹操却有见识,他祖上是宦官之后,年轻时又爱走鸡斗狗,走街串巷的玩耍,这些个鹰犬之类的东西倒也知道不少。 “会模仿人声,那不就是学舌?”曹仁一听来了兴趣,开始逗那鹦鹉。 “来,跟我说一句,‘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快说啊。”他清了清嗓子,一边吹口哨,一边让它按自己说的重复。 “坏人,坏人,公主救我,公主救我。”然而鹦鹉根本不理他,只一个劲儿的扑闪着小翅膀叫喊。 “公主救你?怎么你这小东西也在说公主啊。”曹仁晃了晃笼子。 “公主?什么公主?”曹操昨天喝酒宿醉,又心情烦闷,根本不知发生何事,这会儿听的有趣,随口问了一句。 “就是……”,曹仁正要回答,那小鹦鹉却抢先说了起来。 “公主还好吗?” “公主吃点东西吧。” “玉玺太沉了,先把它拿下来吧。” 它在那儿说个没完,曹操却听的眉头紧皱,他心知这鹦鹉只会学舌,并无多少智慧,可现在它却说出了这些话,可见是真的听到了什么,一遍又一遍重复呢。 “子孝,你刚才想说什么?”曹操想不通其中的关窍,便直接发问。 “奥,也没什么,就是外头都在传,说孙太守等人在建章宫枯井中救了万年公主,传国玉玺也在公主身上。” “此事被一兵士透露出去,昨日袁盟主便当众朝他索要,可孙太守咬死不承认,双方僵持住了。” “最后还是其他人打了个圆场,让孙太守他们在洛阳多留几天,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走。”曹仁把自己听来的种种如实告知。 “嗯?!”他只当个八卦听,说完就继续逗鹦鹉了,可曹操却敏感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如果人人都知道袁绍不许孙坚等人离开洛阳,唯独他不知道,那今日孙坚特地来找他,言说要和他结伴离去,这里头的门道可就多了。 “快说‘将军威武’,‘将军威武’,快说啊你。”曹操陷入了思考,可曹仁却还在那儿摇晃笼子,一个劲儿要鹦鹉学他。 “坏人,坏人抓我。” “公主救命,公主救命。” 小鹦鹉被他晃得都站不稳了,可还不忘了骂他并求救。 “什么坏人啊,我是将军,快说‘将军威武’,说了就给你好吃的。”曹仁却不管不顾,继续摇晃笼子。 “子孝,把它给我。”曹操听着一人一鸟的吵嚷,本欲呵斥他们闭嘴,可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伸手朝他要。 “主公,你也想玩啊,可它不听话。”曹仁一边抱怨着,一边把笼子递了过去。 “或许它只是不听你的话而已。”曹操提着笼子来到营帐边上,曹仁跟在他身旁。 “待会儿我把它放了,你就追过去,看它要去何处,如若是去孙坚的营帐那边,切记不可声张,派人悄悄盯着,你则亲自回来报我就是。” 话到此处,曹操打开笼子将那小鹦鹉抓在手中,随即走出营帐,抬手一扔,小鹦鹉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主公,属下……”曹仁还一脸懵呢,不知道这抓了放,放了又让他追,到底是什么意思,正想问问,可话才起了个头,就被打断了。 “你现在不追,待会儿就追不上了。”曹操催促道。 “……是,属下这就去追。”曹仁只得匆匆行了一礼,朝着鹦鹉飞走的方向狂奔而去。 曹操则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在营帐里来回踱步,等待结果,不多时,曹仁便回来了。 “如何?那鹦鹉可是去了孙坚处?”曹操迫不及待的询问道。 “主公英明,还真是飞到孙太守他们那边去了。” “还有一件事挺奇怪的,属下看到许多马车在他们军营里进进出出,不知要做什么,便找了个小兵偷偷去问。” “结果听人说,是孙太守爱护那些受伤的兵将们,这次回长沙,要把他们也一起带回家去。” “只是有些人伤势颇重,骑不得快马,这才需要坐马车的。” “要真是这样,那孙太守这人还挺不错的呢。”曹仁如实禀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5|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得来的消息,末了,还不忘了感叹一句。 “是真的爱兵如子,还是借此掩饰,另有所图,恐怕就只有他孙文台自己清楚了。”然而曹操却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道。 曹仁看不出来这里头的弯弯绕,可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公主,玉玺,马车……等等,这一桩桩,一件件,无一不是线索,一旦串联起来,那么真相也就呼之欲出了。 有些事情不知道也就罢了,可现在既然知道了,那就再没有说什么都不做,擎等着被人算计的。 “子孝,你来。”思及此处,曹操朝曹仁招了招手,“你这样……”,也不知他吩咐了什么,总之曹仁听完之后,兴冲冲的出去准备了。 而无论是孙坚还是曹操这边的举动,也尽数被袁绍那边得知。 彼时,袁术也在,两兄弟听着下头人的禀报,却得出了完全相反的看法。 “我说什么来着?这个曹操也不老实啊,居然要和孙坚那厮一起逃走。” “这焉知不是已经有所勾结,想要昧下公主和玉玺啊。”袁术不吝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两人。 “不会的,孟德不是这种人。”然而袁绍却不信,又细细问了禀报的兵士一番。 这才得知曹操和孙坚等部虽然都在准备马车,也都是对外说要运伤员,但也的确有所不同。 曹操等部用的是四周无遮挡的那种简易马车,而孙坚他们准备的却是厢式马车,后者是封闭的。 一个坦坦荡荡,一个遮遮掩掩,那么到底谁心中有鬼,也就一目了然了。 “你看吧,我就说孟德绝不会背叛大汉,他是忠臣。”袁绍也更坚定的相信自己的发小。 “忠臣?这是不是忠心为国,外人哪里看得出来?” “万一他是个面上憨厚,内里藏奸的也未可知啊。”袁术却对此嗤之以鼻,仍然持怀疑态度。 “……”,袁绍闻言,心中不悦,但碍于两人到底是兄弟,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选择转移话题。 “先别提这些了,从目前来看,公主和玉玺必在孙坚手中,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拿过来吧。” “那你有什么主意?”袁术却不答反问道。 “我决定修书一封给荆州刘表,让他在半路上截住孙坚。” “刘表乃是汉室宗亲,倘若知道公主和玉玺落入他人之手,必定不会袖手旁观。”袁绍斟酌着回答道。 “就算刘表肯出兵,那最后我们也什么都捞不到啊,这不是白忙活半天,全为别人做嫁衣吗?”袁术摊开手不住的抱怨着。 “别人,别人,你就只想着你自己,全然不顾我们袁家的名声吗?” “现在可还是汉家的天下呢,你说的这些话若是传出去了,还不知道要遭多少口舌议论!” 袁绍一听这话就恼了,没好气的怼了他两句,话里话外,就是说他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退一万步,就算真的要为自己谋划,那也不能弄得这么难看啊。 “议论?我怕他们议论吗?” “还我们袁家的名声呢,我们袁家全族都被那董卓杀了个干净。” “爹娘死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如此硬气,现在冲我发什么火?干什么,窝里横啊!” 袁术也生气了,直接就怼了回来。 “你以为当了什么狗屁盟主就可以对我发号施令了吗?别忘了你的身份,庶出之子岂敢冒犯嫡脉?!” 他甚至颇为刻薄的攻击了袁绍的出身,丝毫不顾及对方是他兄长。 好吧,其实也算不上了,谁让袁绍已经过继出去,虽然都姓袁,可到底不是同一支了。 “你!”袁绍被他气的发抖,可袁术却根本不管这些,骂完之后一甩袖子走了。 这边袁家两兄弟闹的不欢而散,好几日也没达成一致。 可曹操和孙坚却不会等着他们来对付自己,一切准备完毕,他们就拔营离开,待到袁绍袁术得了信儿,大部队早就跑了。 得此消息,两兄弟又大吵一顿,最后干脆分道扬镳,各干各的,其他诸侯眼看大势已去,也都纷纷告辞离开。 十八路诸侯讨董联盟,也就此分崩离析,彻底瓦解。 4. 倾国之貌 却说袁家两兄弟闹的不欢而散,决定各自单干,但他们倒是都没忘了公主和玉玺的事。 袁绍还是按计划传信给刘表,让他截杀孙坚,自己则准备徐徐图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觉得刘表比孙坚好对付。 而袁术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决定把袁绍的计策泄露给孙坚,他心里想的是,就算自己得不到,那也不能便宜别人。 其实若非他们两个此时的实力都不足以杀掉孙坚,也不至于搞得这么麻烦。 但不管如何,此时孙坚等人不必担忧袁家兄弟的追捕就是了。 经过几日的赶路,他们终于从洛阳到了许昌,接下来两方人马就不同路了。 为此孙坚特地在分岔口的凉亭里摆酒设宴,曹操也很给面子受邀参加。 彼时正是春末夏初,凉亭周围一片青葱翠色,花红柳绿,不时又有莺鸟之声从枝头树梢传来,好一派勃勃生机之景。 只是现如今,亭中的气氛却有些伤感。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同路之谊,今日也要尽了,孟德兄,来,我敬你。”说着话,孙坚就端起酒碗道。 “多谢文台兄。”曹操也不含糊,端起酒碗与其相碰。 两人皆是一仰而尽,尽显男儿豪情。 “孟德兄,我看贵军似乎把人马分成了两部分,这是为何啊?”酒过三巡,孙坚仿佛不经意的询问了一句。 “奥,是为了那些受伤的兵将,我已决定南下去扬州募兵,路途遥远不说,他们也受不得颠簸,这才决定分出一部分兵士护送他们先回陈留郡疗养。” 曹操心知他在试探自己,但却不曾隐瞒,而是大大方方的解释了缘由。 “原来如此,孟德兄真是高义啊。”听闻此言,孙坚心中的怀疑去了不少。 “高义不高义的,我倒没想那么多,只盼着他们回去见了老母妻儿,能一家团聚。” “如今大汉奸臣当道,欺压良善,不知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庭破碎,我这也是想着,能救一些是一些,也算对得起父老乡亲了。”曹操不由得叹了一声。 “是啊,国将不国,奸佞横行,老百姓不容易啊。”孙坚也叹了一口气。 “文台兄此次回乡,又待如何啊?”曹操顺势问了一句。 “我战伤在身,又损兵折将,自是要回去休整一番,至于将来如何,也唯有尽我所能,保境安民,护一方平安罢了。”孙坚半真半假的回答道。 “那我就祝文台兄此去一路顺风,夙愿得偿。”曹操说着,便也敬了他一碗酒。 “承你吉言了。”好听话谁都喜欢,孙坚笑着与其碰杯,再次一仰而尽。 “文台兄,这一路上我都有个疑问憋在心里,实在是不吐不快。” “现如今我们两家即将分开,可否容我冒昧问一句。”说了许多废话之后,曹操终于来到了正题。 “孟德兄但说无妨。”孙坚其实猜到了他要问什么,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大方的抬手示意他开口就是。 “近来流言纷纷,言说文台兄得了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不知是真是假?”曹操也不忸怩,直言相问。 “孟德兄都说是流言了,又何故来问我呢?”孙坚打着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文台兄,这……”,曹操还想说点什么,但突然有兵士禀报,言说袁术那边派人过来送信。 “孟德兄,山水有相逢,你我就此别过吧。”孙坚一听这个,顺势干了碗里的酒,一拱手就告辞离去。 曹操拦他不得,只能面带伤感,眼睁睁看着他带人离开凉亭,踏上了回长沙的路。 只是当孙坚等部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路尽头时,曹操却突然变了一副神色。 “子孝,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吗?”他问一旁的曹仁。 “回禀主公,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挑选的兵士皆是精锐,千里奔袭不在话下,乔装所需衣衫也已分发下去,只待主公一声令下,我等便立刻出发。”曹仁行了一礼后回答道。 “很好。”曹操点了点头,“那今晚我们便行动,传令下去,在跟踪孙坚等部的同时,切记不可打草惊蛇。”他吩咐道。 “属下遵命。”曹仁行了一礼后便下去布置。 而曹操则是独自一人坐回了凉亭中,又倒了一碗酒,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喝,而是一直盯着里面微微晃动的酒水看。 “本初啊本初,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他喃喃自语念叨着袁绍,此时满脑子想的,也都是对方。 曹操少年时和袁绍玩的很好,私交也相当不错,自然对他的脾气秉性有所了解。 自从得知公主和玉玺可能落在孙坚手中,而袁绍又索要未果后,他就知道,对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以袁绍现在的兵力,强抢肯定是不行,曹操推测,他大概会选择借刀杀人,而荆州刘表就是最好的人选。 孙坚要回长沙,必然经过刘表的辖区,而刘表又是妥妥的汉室宗亲,肯定不会任由公主和玉玺落在外姓人手中。 等刘表一得手,袁绍必会想方设法的索要,至于刘表会不会给,曹操想到对方那年迈老弱的模样,就清楚袁绍最后一定会达成心愿。 那么进一步探究的话,就会联想到袁绍又为何想要公主和玉玺。 可每每思及此处,曹操就不敢想下去,也不能想下去,又或者,他早就猜到了发小的心思,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此时的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奢望,盼着袁绍还是那个和自己一样的大汉忠臣。 可是方才袁术派人来给孙坚送信的事又历历在目。 而这只能侧面反应出,袁绍已经动手了,不然和他一向不对付的袁术又怎会在此时和孙坚通信呢? 少年时为国尽忠的誓言还犹在耳边,可十八路诸侯各怀鬼胎的样子却浮现在他眼前。 此时的曹操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越想越气,忍不住端起碗来,将那酒水大口咽下,可却丝毫不觉甘甜,只有苦涩弥漫舌尖。 良久后,凉亭里传来一声悲鸣,也不知是为人心易变,还是为国哀叹。 但不管他如何想的,孙坚那边算是称心如意了。 没人来追杀他,袁绍就算有计谋,袁术也已经偷偷通知了自己,至于那荆州刘表要在半路截杀他们,孙坚也不在乎。 据他所知,刘表一贯老迈羸弱,胆小怯懦,就算真的敢出兵,也必定不是他的对手,这一点,孙坚还是很有自信的,江东猛虎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 心里有底儿,那自然不慌,离了许昌几十里后,傍晚寻地方休息,孙坚还有闲心去查看万年公主的情况。 彼时,黄盖正守在马车周围,四周也有侍卫看守,眼看孙坚过来,黄盖连忙迎了上去。 “见过主公。”黄盖行了一礼。 “免了吧,公主近来如何?”孙坚挥手让他起来,并问起了正事。 “生活方面倒是没什么,吃食和安寝都很配合,只是……”,黄盖说到这儿,不由得顿了顿。 “只是什么?”孙坚看了他一眼。 “只是公主派身边侍女传话,询问傍晚休息时,可否多出来透透气。”黄盖转述了对方的要求。 “对此,属下实在不敢自专,特来禀告主公。”说着,他就行了一礼。 “若是前几日当然不行,可现在我们已经和曹操等部分道扬镳了,又有这许多兵士跟随,想来也无人敢造次。” “那就答应公主,容她和侍女出马车透气。” “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派人去告知公主,也让她高兴高兴。”孙坚想了想后,还是答应了,并吩咐立刻行动。 “是,属下领命。”黄盖点头应下,并寻来一个兵士去马车那边通知。 不多时,便见慧儿扶着刘琼下了马车,到那路边树荫下乘凉。 不时有小鸟落到她们周围,‘啾啾’叫个不停,还有野兔松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6|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之类的小动物蹦蹦跳跳的靠近,一点也不怕人,喜的刘琼连声喊慧儿拿点吃的来喂它们。 玩了一会儿,许是感觉有些热,两个小姑娘便摘了帽子,取下披风,继续玩闹起来。 银铃般的笑声在森林里响起,身上只穿着匆忙改制的男儿衣衫,头上也不见金钗玉坠,却也难掩青春活力。 特别是刘琼,她的容貌胜过这世间许多女子,至少孙坚和黄盖都看的入了迷。 “主公,公主现在年纪虽小,但却有倾国之貌,又是皇女之身,尊贵非常,也不知将来哪个儿郎三生有幸得了去,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啊。”黄盖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他虽然也看的入了迷,但眼里却只有惊艳之色,而无亵渎之意,也算是坦荡君子了。 “哪个儿郎有幸?那自然是我孙家儿郎了,自古美女配英雄,我孙家满门英豪,整个江东无人能及,自是可堪相配。”孙坚却抬了抬下巴,特别自信道。 “主公所言甚是,大公子和公主年纪相仿,自是……”,黄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孙坚的长子孙策,正要拍拍马屁,可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策儿还小,哪里值当这会儿就议亲的?等我们回去后再说吧。”孙坚有些不悦。 “是。”黄盖听着这话总感觉有哪儿不对劲,但也没太在意,点头答应着。 而黄盖的感觉其实并没有出错,孙坚的确不想把刘琼嫁给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 在他看来,既然上天让他救了公主,又得了玉玺,那就预示着他将来会登临九五之位,成为天下至尊,那么江山美人自然也该都属于他,而非别人。 如今孙坚正值壮年,也难怪他不肯考虑继承人,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往自己碗里扒拉了。 但他也不傻,知道这种事只能想,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从这一点来看,他的境界比袁术高多了。 扯远了,不管他们这些男人有何心思,但只要没有实施,那对刘琼她们来说就是空话,但也不是一点威胁都没有,所以她们现在的首要目标仍是逃走。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是要逃离董卓的控制,现在则是要逃离孙坚的野心。 用过晚膳后,刘琼和慧儿听话的回去,只上车前,刘琼顺势摸了摸马儿的头,引来对方一阵亲昵。 不多时,才上了马车休息,外头有黄盖和侍卫们守着,但此时,两个小姑娘却并没有睡着,而是挨得极近,悄声说着话。 “殿下,曹将军真的会来救我们吗?先前同路而行时,都不见他动手,现下两班人马都分开了,他还能追过来吗?”慧儿很是担心。 “放心吧,现在的曹孟德还是大汉的忠臣呢,他绝不会放任不管的,但我们也不能都指望着他,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刘琼说着,就从袖中取出了一只巴掌大的鹦鹉,正是先前被曹仁抓住,后来被曹操放了,又飞回她身边的那只小家伙。 “这小东西靠谱吗?”慧儿伸手摸了摸鹦鹉胸前的绒毛,但心里还是有些担心。 “当然靠谱了,这几天我们都没喂它,偏它回来时,肚子都吃的鼓鼓的,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刘琼一直捏着小鹦鹉的嘴不让它叫,以免引来外头的守卫,而这小东西也乖乖的不出声,眼神看起来也比其他鸟儿灵动许多,可见是知道跟着她有好处。 “奥,这小东西出去吃独食了。”慧儿一听就明白了,“除了我们,还有人在喂它。” “是啊,宫廷里出来的鸟儿哪会自己捕猎呢?无非是再找一个新主人罢了。”刘琼轻叹了一声。 “好了,不说了,你心里有数就行,这几天好好吃饭,多多休息,难熬的日子还在后头呢。”她话头一转,郑重嘱咐道。 “奴婢都听殿下的。”慧儿自是点头应下。 而刘琼则是趁着夜色,把小鹦鹉放飞了,它也聪明,没发一声,只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5. 百鸟朝凤 刘表那头得了袁绍密信,急召属下部将商议,他账下议事,常以蒯良,蒯越为主,蔡瑁为辅,但这一次,他们三人都认为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孙坚等部从来都觊觎他们荆州的繁华与广袤,这些年来屡屡寻衅滋事,设法夺走了许多兵器和财物。 对于这等土匪行径,荆州诸将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不恨的,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亦没有名义去征讨对方,否则难逃一个内斗罪名。 可现在好了,他孙坚私自藏匿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按大汉律,可与谋反相提并论,他们出兵截杀也就有了正当理由。 但唯一的问题是,孙坚确实骁勇不凡,其部下亦是能征善战的猛将,果真要与其交战,绝不可直面硬拼,需得智取才行。 众人商量许久,最后定下了伏兵之策,有人亲率兵马去引孙坚,有人则在背后布下阵势偷袭,当然,这肯定是好说不好听的。 不过这一次,一向懦弱犹豫的刘表却并没反对大家的提议。 只因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代表的政治意义对他们老刘家来说太重要了,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否则本就动荡的大汉朝廷定会更加摇摇欲坠的。 刘表虽有偏安一隅的守旧之心,但到底还是汉室宗亲,原则性问题还是拎得清的,大汉的金字招牌倒了,对他可是百害而无一利,无论如何,这次都得夺回公主和玉玺。 却说他们这边下定了决心,而另一头,孙坚等部也在讨论此事。 越是靠近荆州地界,众将就越是忧心忡忡,只因他们的主公孙坚自恃勇武,虽提前得知刘表将会截杀自己,但也不肯绕路回长沙。 但他们现在还带着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确实也不好轻敌,趁着傍晚于路旁修整之际,孙坚把众将都集合起来商议。 “袁绍唆使刘表半路截杀我,可袁术却把这消息故意泄露给我,又说要跟我结成同盟,共图大业。” “可在我看来,他们两个一个阴险,一个狡诈,都不可信。” “如此作为皆是贪图公主和玉玺,我孙坚羞与此等人为伍。”孙坚对袁家两兄弟的行为都看不上眼。 “主公所言极是,袁氏兄弟已有内斗之嫌,我等万万不可掺和进去,还是速回江东,别图大业为上。”程普亦是点头赞同。 “可要回江东,必然经过荆州渡口,如今那刘表早已得了消息,定会派兵截杀。” “现在主公战伤在身,我等又带着公主和玉玺,行路艰难,一旦与刘表等部交兵,只怕占不到什么便宜啊。”老将黄盖忧心不已。 “那就不和他们交兵不就行了?大不了不走渡口,走陆路绕过去。”韩当在一旁出了个主意。 “可是若真的要绕路,不止行程要多上二十来日,就连粮草也不够用啊。” “先前我早已派人传信,要战船携带粮草在渡口接应,若是绕路,岂不是让他们白等一场?” “更有甚者,万一刘表因此恼羞成怒,攻我部战船,那这损失可就更大了。”孙坚却不同意。 “主公,其实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我等先设法把公主和玉玺送上船,然后再率部正面冲杀。” “那刘表一贯胆怯懦弱,届时我部气势如虹,他受其震慑,未必敢鱼死网破,更多的可能是心生胆怯,主动让路出来。” “只要我部上了战船,入了航道,一切也就成了定局。”程普在一旁提议道。 “此计甚妙,那就分头行事,黄盖,你带一队兵马护送公主和玉玺登船,程普,韩当,你等和手下兵将随我一起去会会刘表,为其争取片刻。” “一旦公主那边登船完毕,黄盖,你速派人挥舞战旗,我等得了消息,即刻率军冲杀,夺路回家。”孙坚听取了程普的建议,随即开始分任务。 “属下遵命。”三位部将异口同声答应下来。 待要快到荆州边境的渡口,孙坚派出去的探子回来禀报,言说荆州兵马已经在前方不远处摆开架势。 心知对方来者不善,孙坚也并无惧色,吩咐黄盖带公主和玉玺走小路去渡口登船,而他自己则是以身为饵,带着程普,韩当二人并一众兵马前去迎敌。 阵阵马蹄声踏破清晨的宁静,惊起无数飞鸟,待到出了林子不远,孙坚便看到了对面的刘表等人。 原是为了拖延时间,自然不可能上来就打,孙坚骑马来到阵前,程普和韩当紧随其后,一左一右护卫在侧。 “景升兄,别来无恙乎?”孙坚高声问候刘表。 “若是你孙文台肯交出我汉室之宝,那我自然无恙。”刘表也骑马上前,蒯良,蒯越等部将随他一起。 “景升兄这是何意?在下可听不明白啊,我等只是想借渡口回家罢了,如何你却引兵截我等去路?”孙坚还搁那儿装糊涂。 “孙坚,你也莫要狡辩,建章宫枯井之事,当日与会诸侯无一不知,袁本初也已传信于我,此等大事,又是白纸黑字,断断不会作假。” “你若识相,那就快快交出公主和玉玺,如若不然,我必定上奏陛下,治你个谋反之罪!”刘表难得硬气一回,对此寸步不让。 他言语间满是威胁,然而孙坚却不以为然。 现在的陛下不过是董卓手中的傀儡小儿,就算真的上奏,也伤不到他孙家一根汗毛,刘表这么说,无非是想告诉自己,他占着大义罢了。 “景升兄,袁绍此人重利轻义,你怎可轻信他之谎言?” “你我二人可是临郡,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如何听了旁人几句挑拨,就来威逼邻居?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但孙坚却根本不理会他说的那些,只一味的找话题拖延时间。 “你既然说他所言为假,那何不答应我军,搜看你等随军行李物品?”刘表也不傻,直接提要求。 “刘表,我念你年事已高,又是汉室宗亲,方才敬你三分,可不想你却不识好歹。” “你我官职爵位仿佛,安敢提此无理要求,难道是小觑我孙坚不成?!”孙坚冷哼一声也恼了,当即就抽出腰间佩剑,面露威胁道。 “你连皇家公主和传国玉玺都敢私藏,我又岂敢小觑?特备精兵一万,侯你大驾。” 话音未落时,刘表便抬手一挥,身旁蒯良,蒯越等人便朝孙坚而去,身后诸多兵士也手持兵刃,骑马杀去。 孙坚那边也不甘示弱,他一马当先,持剑杀去,程普和韩当护卫在他左右,也迎上敌军。 这边两方人马交织在一起,喊杀声震天响,而另一边,老将黄盖正带着众人走小路抄近道去渡口,兵士们也都骑马跟随着。 为了轻装简行,快速行军,这个队伍中,也只有刘琼她们一辆马车而已,为求确保能快速到渡口登船,此次临行前,黄盖还吩咐特地换了一次拉车的马儿。 “黄老将军,我们快到了吗?殿下询问进程呢。”正在赶路之时,黄盖却突然听到马车里传来了慧儿的声音。 “回禀殿下,过了前方路口,再行一段便是渡口,左右不过一炷香的时辰。”黄盖驱马到车驾旁,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知道了。”仍旧是慧儿答应了一声。 但黄盖也没在意,只驱使马车快跑,又嘱咐车夫赶车的时候不止要快,更要稳。 他们正在外头说着话,而马车里面,刘琼和慧儿早已整理好行装,头发衣服都绑的很紧,鞋子也都检查过了。 两人还收拾了一个小包袱放在马车一侧,里面是这些日子她们偷偷省下来的干粮和水,不到万不得已,她们不会弃车而逃,因为那样根本跑不远的。 可要是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那该跑还是得跑,这也是为何要检查着装的缘由。 当然,这些都是小事,重点戏还在后头呢,就在众人忙着赶路的时候,两旁的树林里却陆陆续续传来了吼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7|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叫之声。 不时有老虎,黑熊之类的大型食肉动物出现在周围,更奇怪的是,还有梅花鹿,兔子,松鼠等食草动物跟随,就连众人骑乘的战马们都开始躁动起来。 黄盖以高超的技术控制住了自己的战马,其他兵士也陆续停了下来,驾车的车夫也被迫停在路上。 “黄老将军,出什么事了?马车怎么突然停了?”慧儿和刘琼都探出头来询问。 “无事,只是有点……”,黄盖刚想宽慰几句,却突然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传来,抬头看去,却见前方路口突然出现一队兵马,打头的正是刘表座下大将蔡瑁。 “快扶殿下回去,众将士,誓死护卫殿下左右!” 黄盖也认出了来人,心知对方来者不善,他当机立断,招呼许多亲卫守在马车两旁,而他自己则是挥舞着兵刃迎上了蔡瑁。 “江东逆贼,留下公主和玉玺!”蔡瑁远远的看着他们护住了唯一的马车,顿时眼前一亮,知道自己此行目标必在其中,为鼓舞士气,也为震慑敌军,他高声喊道。 “该死的!”黄盖骂了一句,更快的朝对方冲去。 他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因为双方兵力是肉眼可见的悬殊,若不能在短时间内斩杀蔡瑁这个主将,那么他们肯定扛不住。 黄盖久经沙场,但蔡瑁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整体实力不如他,但扛住一时半刻却也不成问题。 “别管我,快去救公主!”和对方刀光剑影,你来我往之时,蔡瑁还不忘了招呼属下们快去抢目标。 黄盖带领的兵士们也赶来阻拦荆州兵马,但到底数量上不占优势。 驾车的车夫眼看对方人马就要冲过来,顿时就慌了。 更可怕的是,道路两旁突然冲出了许多野兽,老虎,黑熊,豹子,就连成群的梅花鹿和豺狼等动物都出来了。 众人忙着应对敌军的同时,还得防着这些动物的袭击,守卫在马车周围的兵士们也是手忙脚乱,可就连他们的战马都不听使唤起来。 拉车的马儿更是不知为何,居然主动调转了车头,朝着来时的道路狂奔而去。 这下子无论是黄盖一方,还是蔡瑁一方全都傻了眼,拼命想要去追,却被一众大型野兽拦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消失在路尽头。 “吁!” “吁!!” “吁!!!” …… 驾车的车夫拼了命的控制缰绳,试图让马车停下,然后却在经过一颗大树阴凉时,未曾抬头观察,一头豹子猛的扑过来。 车夫躲闪不及,被其扑倒,一个不慎就摔下了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马车消失在路尽头,只留下一地的尘土在身后。 与此同时,慧儿早已坐在了车夫原先的位置上,并全力控制缰绳,驱马赶路。 “殿下,眼下情形如此之乱,曹将军能准确找到我们吗?”她一边驾车,一边询问。 “能,因为我会给他指引。”话音未落,刘琼就集中精神看向了森林。 不多时,便有无数飞鸟腾空而起,振翅翱翔,神奇的是,它们没有乱飞,而是有队形,有组织的飞在她们的马车上空,远远看去,颇为壮观。 而另一头,被孙坚突然分兵打了个措手不及,正急得团团转的曹操等部也看到了这奇特的场景。 “主公,这好像是雀鸟衔枝啊,不过南方的雀鸟衔枝规模都这么大的吗?”曹仁在一旁啧啧称奇。 “这恐怕不是雀鸟衔枝。”然而曹操看了看那天空中鸟儿们组成的形状,却突然摇了摇头。 “不是雀鸟衔枝,那是什么?”曹仁追问道。 “是……百鸟朝凤。”曹操眯了眯眼睛。 “快,子孝,朝着那些雀鸟飞翔的方向追,公主必在那里。”说着,他一马当先就跑了出去。 “主公,主公,等等我啊!”曹仁赶紧追他,一众兵士也立刻跟上。 6. 假充侄女 曹操和曹仁率一众兵士朝着雀鸟飞行方向而去,不多时,果见一马车在路上狂奔,驾车之人,肉眼可见是个女扮男装的,两人当即大喜过望,率军快马加鞭迎了上去。 “殿下,前方似乎是荆州的兵马拦路,我等如何是好?”慧儿眼看一队人马朝她们奔过来,穿着打扮好似刚才和黄盖交战之人,顿觉紧张不已。 “莫慌,我料想,前方必是救援之人。”刘琼却依旧镇定。 “可是……”,慧儿还是有些担心,但话还没说完,曹操和曹仁已经率军赶到,将马车团团围住,慧儿只得勒住缰绳,迫使马车停了下来。 “尔等何人,为何拦我等去路?”虽然心中已经有数,但慧儿到底还是不放心,并未立刻请公主下车,而是挡在车门前发问。 “大汉典军校尉曹操,参见万年公主,敬问殿下躬安否?”曹操立刻下马行了一礼,并恭敬的问候。 曹仁也紧随其后,跪倒在地,其他兵士亦是如此。 “典军校尉曹操?难道不该是行奋武将军曹操吗?”刘琼依旧没有露面,而是坐在马车中反问道。 “殿下容禀,所谓行奋武将军,不过是先前十八路诸侯讨董时,盟主袁绍私自表奏,并未经过朝廷正式册封,故而不敢自专,还是典军校尉更名正言顺一些。” 曹操惊讶于她所知之多,但很快就定了定神,耐心的解释起来。 “父皇生前曾设西园八校尉,典军校尉为其中之一,掌握禁军,乃父皇心腹,你若果真是此身份,可有印绶在手?” 刘琼一边发问,一边偷偷推了慧儿一下,后者心领神会,立刻伸手索要身份凭证。 “微臣印绶在此,请殿下亲鉴。”曹操也早就料到了这等场景,旋即从怀中摸出印绶双手奉上。 “请殿下一观。”慧儿接了过去,趁着车门缝隙递给刘琼。 但见此印乃四方银制,下刻四字篆书‘典军校尉’,又系有青色绶带,下坠一玉环,以彰权责。 从外形来看,此物确实符合规制,典军校尉为皇帝亲信,秩比两千石官员,使用的官印也确是银印青绶。 如此,她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曹校尉勿怪,眼下正是乱世,人心叵测,危险重重,我等不过是弱女子,所以行事难免谨慎些。” 确认了身份,慧儿扶着刘琼下了马车,后者亲自扶了曹操一把。 “殿下这是说哪里话?微臣岂敢怪罪殿下,如今奸臣祸国,殿下有此谨慎方是正理啊。”曹操顺势起身,并顺着她往下说。 “那就多谢曹校尉体谅了,如今孙坚的部下正与一队人马交战,我恐不时就要追来,你看这……”,刘琼点到为止。 “殿下勿忧,有微臣在此,必不会再让殿下落入乱臣贼子之手,还请殿下快快上马,微臣护送殿下离去。”说着,曹操就要扶刘琼上马。 “可是殿下,你我不会……”慧儿却提出了异议,刘琼则抬手制止了她。 “事急从权,此时也顾不得其他了,先逃得性命要紧。”刘琼又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不要讲究了。 “敢问殿下可是不会骑马?倘若真是如此,那微臣斗胆,请殿下与微臣同骑而行,这样既能快速行军,也可保殿下安危。” “待到离了荆州边境,脱离危险,微臣再派人去寻马车如何?”曹操看出了端倪,主动提议道。 “那我的侍女……”,刘琼还没忘了替慧儿问一句。 “子孝,命你与这位姑娘同乘一骑,可行否?”曹操闻声而知意,立刻看向了曹仁。 “属下领命。”曹仁自无不可,反正他的马是好马,带个小姑娘根本不算什么。 “既如此,再没什么不妥之处了。”刘琼见状,也点头同意了。 她们两个被曹操和曹仁分别带走,兵士们紧随其后,为了阻击一会儿追来的敌人,他们还烧了马车,随后扬长而去。 如今春末夏初,天气本就高温,南方树木又密集,不一会儿就点燃了两旁的林子,滚滚浓烟冲天而起。 等黄盖和蔡瑁双方一路追到这里,只见大火熊熊烧的正旺,无数野兽从林中奔出,朝河边逃去。 远远的,他们便看到了燃烧的马车残骸,又听先前那掉落的车夫说是自己追来时,正好看到了一队荆州军装扮的人马带走了公主她们。 顿时,黄盖就大怒不已,拿着兵器就朝蔡瑁杀去,他断定是荆州用了调虎离山之计,这才劫走了公主和玉玺。 蔡瑁也听到了那车夫的话,还真以为是主公刘表派人救走了公主,竟然当场承认了,还朝黄盖说尽挑衅污蔑之言,直把后者气的怒发冲冠,誓要杀他不可! 两方人马正杀的难分难舍,却见火势也越发大了,不多时,又有兵士前来回禀,言说孙坚那里被围攻不得脱身,恐有性命之忧。 黄盖闻言,焦急不已,偏那蔡瑁还各种斥骂,气的他大发神威,直接一刀解决了对方,并带兵紧急驰援自己的主公。 至于公主和玉玺,这会儿他是真顾不上了。 有黄盖驰援,加之程普,韩当等人拼死相救,孙坚到底还是从刘表的围困中杀出重围,上了战船,沿水路回长沙。 被人埋伏,却侥幸逃得性命,应该是大喜之事,只是当孙坚听闻公主和玉玺被荆州人马夺走,他还是受不了,又逢战伤发作,竟是当场撅了过去。 好在他身体素质够硬,最后还是挺了过来,并斥骂了黄盖一顿,也就只能到这个地步了,谁让若无黄盖的驰援,他就彻底没救了呢。 活命之恩在前,孙坚无论如何也不能杀了黄盖,哪怕他丢了公主和玉玺也一样,况且黄盖素来忠心耿耿,孙坚也舍不得杀他。 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而荆州刘表那边,因为蔡瑁被杀,其他兵士或是被杀,或是被大火吞噬,竟无一人传信回去。 以至于荆州这边都误以为公主和玉玺仍在孙坚手中,自己白忙活一场,还损兵折将,顿时就心疼的刘表什么似的,也因此更恨孙坚了。 两家本就有仇怨,如今更是恨意绵长。 他们暗自咬牙切齿,却不知早有人用了偷天换日之举,得了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这许多日过去,早已离了两家地界,快要到达扬州了。 彼时,曹操带着曹仁并一众兵士已然换回了自家的铠甲衣衫,还弄来了一辆马车供她们乘坐。 虽是仓促行军,但在衣食方面却无微不至,确实比孙坚等人上心许多,也恭敬许多。 这一点,无论是刘琼,还是慧儿,都无可指摘。 只是临近扬州,有一个问题却迫在眉睫,那就是刘琼的身份。 眼下曹操等部弱小,天下诸侯比他强大的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现下若是爆出公主和玉玺在他手中,只怕护不住不说,就连整个曹氏宗族也会有危险。 此等情形一如之前的孙坚等人,也正是考虑到这点,先前曹操才命部下乔装打扮成荆州兵马,为的就是浑水摸鱼,混淆视听。 而现在马上要到扬州,虽提前让曹洪等人在此接应,可扬州刺史陈温却是外人,必得瞒过他才是。 曹操本想自己决断,可想起初见万年公主时,这小姑娘一口就叫破了他的身份,又觉得不该这么武断,也不符合君臣之礼。 有鉴于此,曹操还是恭恭敬敬的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8|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示了对方,并提出了一个办法,而刘琼在听了之后,也并没什么异议,心知他这也是在保护自己,便同意了此事。 只是慧儿有些愤愤不平,只因曹操提出的办法是让刘琼假充为他夫人的娘家侄女,且是无父无母,只能来投奔他这位姨父的孤儿,这样他在行军途中带着女眷,也就合情合理了。 慧儿不情愿,只因觉得曹操这提议是以下犯上,公主的父母长辈何等尊贵,岂是他一介臣子可以冒充的? 更何况他让刘琼假冒的还不是他正妻丁夫人的娘家侄女,而是先前纳的妾室刘夫人的娘家侄女。 对此曹操却也有解释,此番这般,也是为了不让刘琼改名字,一来怕她不习惯,二来也容易穿帮,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改,这样反倒还自然些。 刘琼对此接受良好,在她看来,反正都是假的,什么身份不重要。 可慧儿仍是替她委屈,不过好在并非不知轻重,刘琼几个眼神过去,她也就按捺住了心中不满。 一众人继续前往扬州,快到城门口时,曹操的堂弟兼属下曹洪早得到消息,特地领一队人马来接,双方寒暄过后,曹洪便带众人前去馆舍歇息。 “子廉,此次募兵,情况如何?”一边走着,曹操一边询问。 “一切顺利,扬州刺史和丹阳太守都很配合。”曹洪如实禀报,“对了,主公,夏侯兄弟也从陈留郡赶来了。” “哦?元让也来了吗?”曹操听到这儿,心安了不少。 “何止是他来了,就连大公子也千里迢迢赶来接应主公了。”曹洪又透露了一个关键消息。 “怎么昂儿也来了?我那夫人竟然舍得这孩子出远门?”曹操闻言十分惊讶。 “主公这是说哪里话?好男儿志在四方的道理,嫂嫂岂会不知?” “而且我观大公子虽未加冠,但在待人接物方面已然十分稳妥,可见嫂嫂也是下了大力气教养的。” 曹洪素来敬重曹操的妻子儿女,且丁夫人与曹昂为人也的确不错,也难怪他为两人说了这许多好话了。 “他来了也好,一会儿到了馆舍你去通知他,赶紧换身衣服来见我,就说有贵客来访。”曹操想了想后,这般吩咐道。 “贵客?什么贵客?”曹洪其实早就看见队伍里的马车了,但却不知里面是何人。 “也不是外人,就是昂儿的妹妹,你叫他来见见。”曹操简单解释了一句。 “大公子的妹妹?是节儿吗?主公何时把我大侄女带来了?”曹洪纳闷儿的很。 “哎呀,不是节儿,叫你去,你就去,问那么多干什么?等他来了,这一见面不就都知道了吗?” 曹操见他问个没完,怕泄露了消息,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奥。”曹洪眼看他恼了,只能讪讪的闭了嘴,连连点头答应着。 他们在外头骑着马自顾自的就把事情给说定了,可马车里的慧儿听了这话当即就要去理论。 她家公主尚未及笄,还在闺中,哪里能随随便便见外男呢,莫说宫廷里了,就是民间也没这样的规矩,说难听点,这已经是无理至极了。 慧儿眼看着就要炸了,可刘琼却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并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随后刘琼又悄声安抚于她,言说曹操此举也是为了增加她这个假身份的可信性,一切都是为了她们的性命着想,如此一来,那些繁文缛节反而不怎么重要了。 慧儿其实也明白这个道理,就是心里替公主委屈,刘琼也知道她一心为了自己,更是不忍苛责,只悄声劝慰。 就这样,主仆两个达成了一致,随曹操等人一同入了馆舍。 7. 两人初见 却说曹操派曹洪去嘱咐自己长子换衣服,待会儿要见客,而他自己则是吩咐曹仁赶紧去采买些女子成衣和首饰来,两人忙领命而去。 可曹仁一个大老粗,又长年累月的带兵,哪里懂小姑娘的穿着打扮啊,他不会挑,也没什么耐心,干脆就不拘什么样式的,只撒钱买了一堆回来。 待到仆从把东西送到刘琼她们临时落脚的房间里,整个梳妆台都放不下了。 “殿……”,慧儿正要呼唤对方。 “嗯?你该叫我什么?”好在刘琼及时拦住话头。 “瞧奴婢这张嘴,竟是一时改不了了,该打,实在是该打。”说着话,慧儿便抬起右手在自己嘴上轻轻拍了两下。 “在这屋里倒也无妨,可若在外头叫人听见,那可就不好了。”刘琼并没责备她,只是轻声提醒道。 “是,女公子,奴婢受教了,绝不会再犯。”慧儿赶紧行了一礼请罪道。 “不过这不年不节的,如何就送了这许多衣裳首饰来呢?”她走到梳妆台前查看。 “你忘了待会儿要见那我哥哥吗?既是第一次相见,自然要正式些。”刘琼也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这是怎么了?”她见慧儿一直皱眉,不由得问了一句。 “这些成衣倒也罢了,虽尺寸没有那么贴合,但身量上也大差不差。” “只是这些首饰,大多都是金玉钗环,都是女公子用不了的啊。”慧儿打开那首饰匣子展示给她看,面上也不满的很。 “我朝贵族女子平时虽多饰以金玉,可未婚少女却并非如此啊,这采买之人也着实糊涂。”她又吐槽了一句。 “罢了罢了,我们只是暂居于此,也不好讲究太多。” “况且我这新晋姑父手下多是男儿,难免有所疏漏,但见这些东西都价值不菲,便知他们并无怠慢。” “既是无心之过,我等也不好苛责。”刘琼看了看那首饰匣子,却为采买之人说了些好话。 “我只用这几条发带即可,你再为我梳个双鬟髻,足以见客了。”说着,她就从那金玉首饰中抽出了几条缥色发带。 “女公子,那这衣服,选哪个颜色?”慧儿放下匣子,转而去为她挑衣衫。 “我那姑父既说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前来投奔于他,那此时自是不宜穿那鲜红玄墨的衣衫,一会儿见的又是自家哥哥,那就是非正式场合,不必穿深衣见客。” “你且拿一条青白配色的襦裙,再寻一件素色纱衣给我就是。”刘琼看了看后,如此吩咐道。 “诺。”慧儿行了一礼后,便上手服侍。 她本就是刘琼的贴身侍女,原是做惯了这些梳妆打扮的活计,虽然这些日子未曾经手,可一旦开始,很快就找回了感觉。 她利落的把刘琼的头发分成两股,分别在头部两侧各梳一个发髻,又用缥色发带系住,打成漂亮的结状,尽显少女的青春活力。 至于妆容,刘琼现在还小,不宜浓妆艳抹,现在情况又特殊,且她的容貌已然足够清丽,实在不必用脂粉装饰,那样反而会失了纯真,倒不如就这样清清爽爽着。 刘琼也觉得她说的很是,便只简单画了眉毛,又拿口脂轻轻点唇,尽量让它贴近原本唇色,呈现浅红,以彰自然之美。 弄好了头发妆容,慧儿又服侍她换了衣裳,青色上襦,白色下裙,衣缘袖口又绣有云气纹,再配着差不多同色的发带,就算准备就绪了。 刘琼打量着自己的装扮,也觉得很满意。 “这些金玉首饰我是用不得,但你好像快及笄了,挑几件喜欢的拿去吧。”她笑着赏赐道。 “奴婢谢女公子赏。”慧儿听公主记挂着自己,自是满心欢喜。 但她也没有贪心,只按规矩选了几件宫女能穿戴的首饰,随后又马不停蹄的收拾起自己来。 与给刘琼梳妆追求青春活力又尽善尽美不同,她特地挑了一件灰色的衣衫,又梳了一个锥髻,就是那种看着就很端庄的发型。 虽然她这样做符合规矩,但难免打扮的老气了些。 “慧儿,以前在宫里……我是说,以前在家里时,你从来也不这样装扮啊,今日这是为何?”刘琼问了一句。 “女公子容禀,以前在家里,下人们的穿着打扮都有规矩,穿的鲜嫩些也无妨。” “可现在是在外头,女公子身边又只奴婢一个忠仆,奴婢打扮的老气些,年纪就看着大点。” “这样待会儿陪女公子去见那什么曹家哥哥时,才能镇住他,让他不敢放肆。”慧儿行了一礼后,郑重其事的回答道。 “你想的也太多了些,待会儿见客,我那姑父自会在场,若那曹家哥哥真敢放肆,不用你出马,便有人会收拾他了。”刘琼闻言却笑出了声。 “这……”,慧儿虽说快及笄了,但到底还是年纪小,一时竟是没想到这点,有些讪讪的。 “好了,我知你一片丹心皆是为我。”刘琼见状,忙拉住她的手安抚,又从首饰匣子里取了一个玉簪,要为她插在身后椎髻上。 “女公子,这怎么使得?这不行啊,这不合规矩。”慧儿手忙脚乱的想阻止。 “行,我说行就行。”然而刘琼却执意为她插上了那支玉簪,“若是有旁人问起,你就说是我赏的,这样就不算不合规矩。” “而且就像你刚才说的,我身边如今只剩你一个忠仆,若你穿戴的太朴素了,那旁人岂不是也看轻了我?” “好了,不过是支簪子,不值当什么的,不许推辞,还是那句话,我说行就行。”刘琼拍了拍她的手,耐心安抚道。 “……奴婢听女公子的就是。”慧儿感动的什么似的,当即行了一礼。 却说她们主仆两个笑的正开心,不多时,便有下人来报,言说晚膳已经备好,请女公子前去。 刘琼和慧儿再次整理了一下着装,确定无疑便一前一后出了房间,朝着厅堂而去。 到了地方,但见曹操正端坐上首,左右两侧各铺下席子,又有案台摆放,其上膳食瓜果点心齐全,可见准备妥当。 刘琼上前与之见礼,口称姑父,曹操也很自然的答应着,并示意慧儿扶刘琼坐在他右侧,大汉规矩,以右为尊,此举倒是赢得不少好感。 正寒暄着说话呢,却听门口突然传来阵阵脚步声,并有清亮的少年音响起。 “父亲,孩儿听说父亲来了,特来拜见。” 话音未落时,就见一少年郎兴冲冲的走了进来。 “怎么?你就听说我来了,不曾知道有贵客吗?还不见过你妹妹。”曹操说着,就示意儿子见礼。 “先前叔父已经告知了一声,原是孩儿一心惦记着父亲,竟是浑忘了,还望妹妹莫要怪罪。”曹昂一边解释,一边朝着刘琼行了一礼,算作赔罪。 “哥哥一心惦念父亲长辈,实乃赤诚君子,孝顺至极,小妹又岂有怪罪之理?”刘琼也赶紧起身,走上前去与他见礼。 方才灯下昏暗,两人又离得远,不曾看清对方容貌装扮,如今这打了个照面,见礼起身后,四目相对间,竟是都愣住了。 但见这少年生的十分俊朗,许是才十四五岁的年纪,眉眼间还有些抹不去的青涩,只眼神坚毅非常。 而且不知是巧合,还是怎的,他竟然穿了一身淡青色衣衫,头上虽未束冠,却也用发绳梳成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09|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发髻于头上,整个人显得利落又典雅。 一眼望去,直让人连连赞叹,好一个翩翩公子,便是刘琼自幼生在宫里,见惯了姿容姣好的面庞,也不得承认,眼前这个曹昂,的确是个美男子。 而曹昂那边,看她也看呆了,虽说他自幼也是生在贵族之家,侍候左右之人,就没有一个貌丑的,可任他搜遍记忆也寻不出比眼前这个妹妹更漂亮的来。 虽然妹妹看着还年幼,好像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但这绝世美貌却是已经开始显露出来了。 他虽看的目不转睛,但眼中却并无亵渎之意,更多的是一种欣赏和惊艳。 所以刘琼也不怎么反感,反而觉得他这呆呆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不由得笑了起来。 而她这一笑更是了不得了,曹昂更是看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了。 坐在上首处的曹操自是乐见其成,可慧儿却很不满了,她赶紧跟到自家公主身旁。 “女公子,大公子,快请上坐吧。”说着,慧儿就把刘琼扶回了席位上。 “是啊,昂儿,你也过来坐吧,这是你生母娘家的侄女,因父母早逝,也无兄弟扶持,特来投奔于我。” “你生母素来为我所爱重,她的侄女,也是我的至亲,于你也不是外人,故而设宴,让你们兄妹两个见见,也亲近亲近。” 曹操一边招呼儿子入席,一边跟他解释刘琼的身份。 “……孩儿遵命。”而曹昂听到这话后,眼里却闪过一丝诧异,但他并未当众提出什么质疑,而是行了一礼后,顺势坐到了他的左手边。 随后他们互换了姓名,又问了些喜好什么的,眼看时辰差不多了,曹操便宣布宴席开始,等用过了晚膳,慧儿便服侍刘琼回房休息。 可曹昂却不曾离开,而是一直在等曹操。 “天色已晚,我儿怎么还不去休息啊?”曹操看他还在,明知故问道。 “孩儿心有疑虑,还望父亲解惑。”曹昂行了一礼后,恭敬请求道。 “你我父子长久不曾秉烛夜谈了,今晚正好,跟我来吧。”曹操招了招手。 “是。”曹昂答应着,随即跟在他身后,等回了自己的房间,曹操吩咐心腹兵士在门口看守,又紧闭门窗后,才和儿子一起来到内室坐下。 “想问什么就问吧。”曹操抬了抬手,示意他开口。 “父亲,方才那女公子,恐怕不是我的妹妹吧。”曹昂也不忸怩,直言心中疑惑。 “哦?何以见得呢?”曹操却不答反问道。 “孩儿的生母,乃是父亲的妾室,她之娘家,虽说小有资产,不愁吃穿,但若要培养出刚才那女公子的仪容姿态,恐怕比登天还难吧。”曹昂提出了质疑。 “父亲说那女公子是孩儿的妹妹,肯定有父亲的道理,只是孩儿担心,若不赶快回乡,而是滞留在外,恐怕会有祸事临头啊。”这才是曹昂所忧虑的。 “连你都看出来了,看来这扬州实在不宜久留,此事也的确有些欠妥当了。”曹操听到这儿,也若有所思道。 “这样,这几日你就留在馆舍陪着你妹妹,务必保证她的安全,她要吃什么,玩什么,只要我们能做到的,都答应。” “我则去和扬州刺史再洽谈一下募兵之事,一旦募兵结束,我们即刻启程回乡。”曹操思虑再三后,如此吩咐道。 “……是。”曹昂本想再探问一下刘琼的真实身份,可看父亲这般郑重的模样,他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点头应下不提。 等他走后,曹操却睡不着了,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赶忙派人去寻曹仁来,并郑重的嘱咐了什么,后者听的连连点头并立刻下去办事。 8. 试探身份 曹昂得了父亲曹操的嘱咐,自是整日整日的陪着刘琼,不过他也有心试探她的身份,便特地找来许多贵族才玩的娱乐之物奉上。 可无论是宴饮玩耍的投壶,还是陶冶情操的乐谱,亦或者蹴鞠弹棋等游戏,这小姑娘竟然都游刃有余,甚至颇为熟络。 更难得的是,她还识字明理,写的一手的漂亮的字体,不只是篆书,就连隶书她也会写,甚至还能与他说些诗词歌赋,文人名将之类的事迹。 这种种迹象都只能说明她家里非富即贵,且她本人极受长辈宠爱,不然也不能享受家族这许多资源的供给。 曹昂越是试探就对她越是好奇,也从一开始的审视带上了些许诚心,便决定最后再试探一次,若是没有结果,便直接询问。 打定了主意后,又用过早膳,曹昂便带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过来了。 彼时,刘琼和慧儿正在后院赏花,难得这馆舍里有活水池塘,边上又有凉亭,如今已近夏日,有圆圆的荷叶和朵朵花苞从水下长出来。 偶尔又有游鱼越出水面,尾巴一甩,晶莹剔透的露珠便打在嫩绿浅粉的花叶之上,带出阵阵清凉。 两个小姑娘手里都拿着些稻米之类的鱼食,不时抛向池塘,引来许多鱼儿争抢,也算是为这无聊的饭后时光添了些乐趣。 而曹昂的准时到来,则是让她们两个的精神瞬间一振。 其实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们都意识到了他的小心思。 但看他并无恶意,又生的实在赏心悦目的份上,两人还是原谅了他,并且还有些好奇他今天又带来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而曹昂也并未藏着掖着,与之见礼后,便把两件礼物依次排开放到了石桌上。 “纸鸢?”慧儿很有眼力见的打开了第一个盒子,刘琼伸手拿起其中的物品,原是个竹子做的风筝,又用绢帛蒙面,其上还绣着云纹。 “做的倒是精巧,只可惜,有些不合时宜。”她看了看后,有些遗憾的放下了。 “哦?愿闻妹妹高见。”曹昂一愣,但随即就抬了抬手,大方的示意她指教。 “放纸鸢大多是春季踏青郊游时的活动,可如今荷花都快开了,天也热的什么似的,半丝凉风也无,这纸鸢又岂能飞的起来呢?” “再说了,即便它飞的起来,我也不喜欢,到底是死物,不如活生生的鸟儿们可爱。” 说着话,刘琼就招了招手,只见不远处树梢上落着乘凉的各种莺雀纷纷朝她飞来。 这些小生灵或是落在她面前的石桌上,或是在她肩头蹦蹦跳跳,还有更大胆的竟是直接飞到她手上啄食方才喂鱼时,残留在掌心的几粒稻米。 它们‘啾啾’叫个不停,却并不惹人厌恶,反而生机勃勃,让人怜爱。 “妹妹所言极是,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曹昂头一次见这场景,也是惊讶非常,而且人家说的的确在理,他也就虚心接受。 “俗话说,‘黍粟满仓,不如一瓢暖心’,既是哥哥送的,那妹妹自然要好生珍藏,今年玩不了,明年再玩就是了。” 刘琼挥手让那些鸟儿散开,又给了慧儿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即刻把盒子盖上,将这份礼物放到一旁,随即又打开了第二个盒子。 “七孔针线?”看到里面七根金针排列在一起,旁边又有五色彩线时,刘琼和慧儿当即便惊呼出声。 而且肉眼可见的,慧儿就生气了,张口就要呵斥,还是刘琼眼疾手快拉了一把,又用眼神安抚,这才堪堪止住她的怒气。 “我的好哥哥,你该不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吧。”然后,刘琼立刻反问他。 “不就是一些针线吗?能有什么意思?我想着你整日闷在馆舍也是无趣,正好做些针线打发时光啊。”曹昂一脸懵。 “……”,看他神色不似作伪,刘琼和慧儿就明白,他这是真不知道。 可这个话题也不是刘琼这等未婚少女能提的,况且她还是被送礼物的那个,就更不好挑破了。 慧儿见状,便主动站出来解释,只见她先是朝着曹昂行了一礼,然后便开始了科普。 “大公子,容奴婢冒犯了,按理说,女儿家做些针织纺线,本是分内之事,您作为兄长,送自家妹妹针线本也无妨。” “可是这款针线却是七孔金针并五色丝线,这就不适合随便送人了。” “用五色丝线穿七孔针,本是我朝女子于七夕之日,在月夜下所行之礼,意在祈求织女赐予一双巧手。” “又兼七夕乃牛郎织女相会之时,便又带上了些祈求美满姻缘之意。” “大公子,您今日送女公子这个,可是大有不妥啊,莫非,这东西不是哥哥送妹妹,倒是……” 话到最后,慧儿竟是大着胆子内涵起曹昂来,偏偏她还不把话说完,只欲言又止,反倒更让人难为情了。 “原是我孤陋寡闻,只听那店家极力推荐,说这是女儿家最喜欢的款式,便买了来。” “不想此物竟是这个意思,冒犯妹妹,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啊。” 曹昂听到这解释,顿时就涨红了脸,连连作揖道歉,整个人羞愧难当。 可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没忘了为自己辩解,也见也有几分急智,亦或者,他心里本来就有数,这才能对答如流的。 “好了好了,不知者不罪,况且是自家兄妹之间,没得说什么怪罪不怪罪的,哥哥快起来吧。” 虽然他已经表现的很自然了,但刘琼还是看出了些端倪,不过却也没有当下拆穿,而是虚扶了他一把,又为他开脱着,好让他放松警惕。 “要的,要的,一定要赔罪的,不如这样吧,我陪妹妹玩投壶吧,谁要是输了,那就……” 果不其然,他还以为事情进展一切顺利,便继续往下说,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可我今天不想玩投壶,倒是对围棋感兴趣的很,好哥哥,你既然说要赔罪,那不如陪我手谈一局吧。”刘琼轻声细语的说着不容置疑的话。 “……也,也好啊。”她不按套路出牌,气场又突然变得这么强大,弄得曹昂不知所措,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不多时,慧儿就带着人把棋盘棋盒都拿到了凉亭里,刘琼又示意她去周围看着些,别出什么差错,慧儿自是领命而去。 如此一来,这凉亭里就只剩他们两个在场,中间的石桌上摆着棋盘,两人手边则放着棋盒。 汉代规矩,下围棋前,需要分别在棋盘角落放置两黑两白一共四个棋子充当座子,然后再由双方棋手轮流落子,如此对弈才算真正开始。 按照习惯,应该由执白子者先行,且执白子者,一般是位尊或者年长之人。 可刚才慧儿布置棋局时,特地把装白子的棋盒放在了刘琼那边,这让曹昂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他还在纠结,可刘琼却已经取出一枚白子落在了棋盘上。 “请吧。”然后她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跟上。 “……”,曹昂见她执白子,却极其自然的样子,心下更是认定她来历不凡,便也顾不上其他,直接执黑子跟上。 “你之前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都是很妥帖的,可今天却一连送了我两件不合心意的礼物。” “我的好哥哥,让我猜猜看,你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呢?”刘琼一边下棋,一边先发制人。 “哪个都不是,先前我已解释过了啊。”曹昂强装镇定。 “可你的解释却其言未尽。”刘琼捏着一枚白子轻轻敲了敲棋盘边缘。 “虽未尽,但却未有不诚之处,倒是妹妹你,仿佛有许多秘密瞒着我。”曹昂意有所指道。 “哦?那你倒是说说看,我瞒你什么了?”刘琼不答反问道。 “比如你的真实姓名?”曹昂试探的问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0|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一句。 “我何曾瞒你这个?不是第一次见面就告诉你了吗?”她看了他一眼。 四目相对间,他也看出她并未撒谎,那也就意味着,刘琼这个名字是真的。 “你果真是刘姓贵女,那可否告知是哪一支?”曹昂思虑一瞬后,便再次探问起她的祖籍,试图寻到些蛛丝马迹。 “等你赢了这盘棋再来问我吧。”刘琼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再度落下一枚白子,试图绞杀他的大龙。 眼看情况对自己相当不利,曹昂连忙上手补救。 黑白棋子也随即铺展开,一阵激烈的你来我往的厮杀过后,棋盘上的局势也进入到白热化阶段。 而曹昂也不愧是有真材实料的,竟然从一开始的劣势到现在慢慢占据上风,只要他一直保持这个状态,恐怕这局棋的结果就不会有什么悬念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哪一支刘姓的女儿吗?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然而刘琼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现在?可你刚才……”曹昂皱了皱眉。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你懂不懂?” “人家都说,擅棋者心有丘壑,无论输赢,皆是云淡风轻,你不要这般死板嘛。” 她明明是在耍赖,偏偏她年纪还小,又生的美貌,若是旁人如此出尔反尔,少不得会让人讨厌,可落在她身上,却好似是在撒娇,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那,那你说吧,你到底是哪家的?”明明察觉了不对劲,但曹昂就是不忍心拒绝,况且这答案也是他一直想要的,也没理由拒绝啊。 “这天下是哪家的,那我就是哪家的。”刘琼随口就是一句吓死人不偿命的大实话。 “……”,曹昂一惊,手上的黑子随之掉落棋盘。 眼看他乱了阵脚,刘琼立刻落下一枚白子,场上局势当即逆转。 “啊,我赢了,我赢了。”小姑娘高兴的连连拍手。 曹昂一愣,低头一看,果见棋局已经尘埃落定。 “是我输了,可你刚才耍诈了,胜之不武,岂是大丈夫所为?”他认输,但不服气。 “俗话说,兵不厌诈,谁让你自己那么轻敌的?”然而刘琼却振振有辞的反驳道。 “至于说胜之不武,不配大丈夫嘛,我本也不是什么大丈夫啊。”她摊开手,洋洋得意道。 “那你方才……方才那回答,可是真的吗?还是说,只是为了赢棋哄我的?”他皱紧了眉头,再次朝她确认道。 “这个嘛,只要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刘琼没有立刻回应,而是起身站起走到他面前,提出了新要求。 “你想问什么?”曹昂有些不明所以。 “好哥哥,你且告诉我,那七孔金针的含义,你是真不知道,假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呢?” 她俯下身子凑到他耳边悄声询问,偏偏最后半句顿了顿,言语间还带着些挑笑的意味。 “……”,此话一出,曹昂顿时就红了脸,这次倒不是装的,而是羞的,气的,现在他脑子里一团浆糊,怎么也想不明白她怎么敢的? 这是在调戏自己吧,一定是的吧。 可还不等他把事情捋清楚,刘琼早就笑着跑开了,她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他,那她在笑谁,也就不言而喻了。 意识到这点的曹昂感觉自己脸上更烫了,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耻感涌上心头,让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就在凉亭里傻坐着。 直到叔父曹洪找了来,见他面红耳赤,又一言不发,神色也有些不对,还以为他中暑了呢,忙大呼小叫的招呼人去寻医师。 尽管曹昂竭力解释自己没事,但曹洪却根本不信,为了赶快给他治疗,这位武将出身的叔父竟是扛起他就往外跑。 他们正好和回来的曹仁撞了个满怀,三人纷纷倒地,场面一片混乱。 9. 突发事件 对曹昂的试探反将一军,且得胜而归的刘琼心情很好。 而曹昂那边,尽管被她调戏一顿,心里又羞又恼,可又觉得她率真可爱,不似一般贵族女子矫揉造作。 此番作为,竟是误打误撞拉进了两个年轻人的距离,而曹昂也带着从她那得来的玩笑似的回答去找父亲曹操确认。 眼看公主自己向他说破了身份,曹操也就告诉了儿子,但为了防止走漏风声,他也只是把话说了一半,并未提及传国玉玺也在公主身上。 转而千叮咛,万嘱咐的告诉儿子,千万不要把这消息外传,一切等他们回乡之后再说。 曹昂也知道事关重大,识趣的没有再追问为何公主会由父亲带着,而是乖乖听话,几乎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刘琼。 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经戳破了,两人先前又有那场对弈,刘琼也就不藏着掖着,各种掩饰了。 她开始堂而皇之的指示他做这做那,当然了,明面上还是用的妹妹的名义,但双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曹昂竟也任劳任怨,听她差遣,这一来二去的,双方也熟络了许多,相处起来也没有最开始那般拘谨,反倒自然不少。 等观察了几天后,刘琼就发现,他并不只是因为自己是公主才对自己好的,似乎还挺在意自己这个人的,意识到这点的她,心里对他多了不少好感。 而这种好感在曹操他们于扬州募兵结束,返回家乡,却在路上遭遇了士兵的哗变时,大大加深了。 刘琼猜测着,可能是之前曹操他们募兵的时候,有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当亲自面对不断起哄,极有可能变成暴徒的士兵们,她还是吓到了。 曹昂虽然只是个半大少年,也没见过这等场面,心下有些发怵,但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手持兵器护在了刘琼和慧儿的马车前。 就凭这一点,两个小姑娘对他的好感那就蹭蹭往上涨。 但眼下这问题总得解决啊,就在刘琼琢磨着,是不是需要动用一下自己的亲和力,召唤附近一些个豺狼虎豹的大型动物出来帮忙的时候,作为主事人的曹操倒是先采取了行动。 曹操深知这会儿不宜硬碰硬,所以很快把自己的忠实部下并亲族出身的曹仁,曹洪,乃至夏侯惇等实力不凡的将军聚在了一起。 众人统一出面,先是以强大武力和朝廷授予的官位相震慑,随后又加之安抚,准许这些士兵不愿意跟随的,可自行离去。 好一番的恩威并施之下,这才结束了这场威胁众人性命的闹剧,而结果也不太乐观。 他们本来在扬州招募了四千多人,可最后愿意跟随他们一起回乡的,竟然只有一千人左右,这里面还包括曹操的亲卫们。 一下子失去了这么多的兵源,便是经历过不少大起大落的曹操也有点沮丧。 不过他们这次也不是毫无所获,不管怎么说,现在公主和玉玺都在他手上了,这大义名分肯定是有的。 想通这点后,曹操又振作起来,带着众人快马加鞭回了家乡。 彼时,主持府内中馈并一众家事的丁夫人听说夫君和儿子就要回家了,高兴的什么似的,不仅把府里下人们指挥的团团转,还亲自到门口相迎。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次不止他们父子回家了,还带回来了个美貌的小姑娘。 丁夫人是曹操的正妻,在他未发迹时就与他成婚,里里外外一大家子的人和事,她都打理的井井有条,自是个有心胸有见识的。 她只和刘琼打了个照面,就猜到这小姑娘身份不凡。 尽管曹操当着众人的面表示刘琼是自己妾室刘夫人娘家的侄女,丁夫人也没有信他,但也没有戳破。 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夫君这么说肯定有自己的安排,她也相信关键大事他绝不会瞒着自己,所以才能神色如常的接待这个所谓的侄女。 而事实也果然如她猜测的那样,心知这事儿瞒不过枕边人,更有甚者,还得靠着枕边人一起瞒着。 不出意外的,曹操当晚便去了丁夫人的院落,并悄悄跟她说了实话,又嘱咐她要好好照顾公主,千万不能怠慢。 丁夫人一听刘琼是万年公主,惊讶过后就是欣喜。 因为她清楚的记得,今日回府时,陪在公主身边的正是她的儿子曹昂,看样子两个年轻人还挺合得来的,思及此处,丁夫人的心思瞬间就活泛起来了。 虽说曹昂不是她亲生的,可却是她亲手养大的,母子两个全然与亲生的别无二致。 倘若她能帮儿子娶到万年公主,那儿子在家里的地位必然就稳如泰山,而她这个做母亲的,脸上也会颇有光彩,更有甚者,一旦婚事成了,他们曹家也会是皇亲国戚了。 丁夫人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尽管儿子还未曾加冠,而公主也未及笄,两人离成婚的年纪还早呢,但在她看来,这都不是事儿。 为了能在将来百分百促成这桩好婚事,她在夫君曹操的再三嘱咐之余,更添三分卖力。 丁夫人几乎是用了全部的热情来对待刘琼,吃穿用度无一不精,态度和蔼到一度令曹昂这个做儿子的都忍不住抱怨。 他甚至觉得刘琼才是自己母亲的亲闺女,而他反倒是那个捡来的傻儿子了。 不过他的这种话与其说是抱怨,倒不如说是吃醋了更合适一些,所以无论是丁夫人还是刘琼,都是听过之后便一笑了之,从不往心里去的。 直到有一日,她的声望值系统突然响了起来。 “恭喜宿主,已成功逃脱孙坚之手,再不受其威胁,并顺利加入曹操阵营,奖励声望值加三,并新式束综提花织机图纸一张,可织造更复杂的图案,且效率提升二到三倍。” “温馨提示,曹操此时正陷入军费筹集困境,请宿主为其解决问题,并竭力提升自己在此阵营的声望,以免被其背刺。” 半透明的光屏上明晃晃的写着一好一坏两个消息,耳边也传来熟悉的提示音,但却都让她有些疑惑。 明明她早就逃脱孙坚的控制了,为什么现在才发放奖励? 还有,曹操的军费又怎么和自己的安危联系在一起了呢? ‘难不成,他还会卖了我去换钱财吗?’刘琼正觉得好笑至极,可却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曹操可并非一直都是大汉忠臣啊。 虽然她依稀记得,曹操不会这么早有二心,可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事关自己的性命,刘琼很是慎重,和慧儿在花园里散步都心不在焉的。 “女公子,女公子?”慧儿在一旁连唤几声她才反应过来。 “啊?怎么了?”刘琼回神,转头问她。 “没怎么,就是不久前,大公子那边遣人来说,今儿个他父亲在书房议事,怕是不能过来陪女公子了。”慧儿如实转告。 “在书房议事?知道是什么事吗?”刘琼一听,立刻追问道。 “这个倒是不知。”慧儿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1|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了摇头。 “女公子若真想知道,何不去拜见丁夫人?以夫人对女公子的爱护,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不过她却出了个主意。 “这话很是,那我们就去拜见她。”刘琼也觉得这个提议好,便带上慧儿一起去了丁夫人的院落。 丁夫人见她过来,不仅嘘寒问暖,还赶紧让侍女们上了瓜果和茶点,刘琼也投桃报李,与其十分亲近。 “我看姑母今日满面红光,格外高兴,可是家中有什么喜事吗?”寒暄过后,刘琼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说来还真是桩喜事呢,原是我家夫君被表奏为东郡太守了。”丁夫人也没瞒她,反正这消息或早或晚也会传开。 “原来是姑父升官了,怪不得这家里喜气洋洋的。”刘琼听到这儿,就明白了什么。 “那侄女就先恭喜了。”她心里清楚,但面上却依旧笑着面对。 “按理说,这升官的确是喜事不假,可我也难免有些发愁啊。”岂料丁夫人却叹了一口气。 “姑母有何忧愁,不妨说来听听。”刘琼引着她继续。 “跟你说说也无妨,我家夫君这个新官啊,虽然离家不远,可却一上任就要去剿匪,我也不免担忧。” “特别是听说那盘踞在东郡的黑山军杀人不眨眼,先前的东郡太守就是死在他们手上,我这心里,就更是七上八下的,生怕出个什么意外啊。” 丁夫人轻轻拍了拍胸口处,脸上也满是担忧。 “还有那个袁本初也真是的,他自己占了冀州,做的好大官,说是念着两家情分,特地表奏朝廷,也让我家夫君做大官。” “做大官就做大官吧,但怎么就选了这么一个棘手的地方?” “可偏偏,咱们还不能不领这份情,这才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呢。” 丁夫人说着说着就说多了,竟是把曹操这个东郡太守的来历都讲的清清楚楚。 “原来如此啊。”听到这儿的刘琼不禁若有所思起来。 ‘袁绍,冀州,曹操,东郡太守,黑山军……’这种种线索串联在一起,总算让她明白系统提示的那个军费筹集困难是什么意思了。 如若要去剿匪,还是剿得硬茬儿,那曹操现有的军队确实不够,若要多征人丁入伍,自然需要大量钱粮,那他自然力有不逮。 曹操没钱,但袁绍肯定有,加之曹操这个新晋的东郡太守是承了袁绍的情分才得到的,这一来二去,说不定他还真会把自己给卖了。 毕竟,众所周知,袁绍可是对自己这个公主,以及传国玉玺感兴趣的很。 尽管此时的曹操还算得上大汉的忠臣,但刘琼却不能把身家性命全都压在对方身上。 “好了,不提了,不提了,他们男人的事啊,咱们女人家也管不了,只能白担心罢了。” “可这越说,我这心里就越放不下啊。”丁夫人没察觉什么不对,继续长吁短叹。 “……”而听到这儿的刘琼却突然意识到系统这次为什么给她发放的奖励是新款提花织机了,这不正是她们女子能做的吗? 不过这事儿要办却不能着急,而且少不得需要丁夫人的帮助,思及此处,刘琼便软下语气宽慰起来。 眼看她这般贴心,丁夫人甚感慰藉,也更坚定的要在未来促成她和儿子的婚事的想法。 而刘琼现在考虑的却更现实,比如,怎么用自己的新奖励合理的变出钱财来。 10. 新式织机 进了盛夏,一天比一天热,刘琼也越发不爱在日头毒的时候出门,只一早一晚在凉亭里乘凉,或是去找丁夫人叙话。 不过她也没忘了自己的目标,一直在琢磨着怎么把系统新奖励的织机图纸合理的拿出来用。 又是一日清晨时分,她正在凉亭里坐着沉思,不多时,慧儿便来到了她身边。 “女公子,你看喜不喜欢?”说着,慧儿就把手中刚摘下来的许多莲花递到她面前。 “漂亮的花啊朵的,有哪个姑娘不喜欢的?只可惜……”,刘琼抬手摸了摸那些或粉或白的莲花。 “只可惜什么?”慧儿关切的追问道。 “只可惜它们很快就会凋谢了。”她补上了下半句。 “就算奴婢不摘下来,它们也会凋谢啊。” “摘下来了,好歹还能博女公子一笑,有个好心情。” “若留它在那池子里,将来花瓣零落,掉入水中污泥,岂不是更可惜吗?”慧儿不明白她为何这样说。 “这话也有些道理,可是比起莲花带来的好心情,我更喜欢莲藕做成的美食。”刘琼眨了眨眼,带着点小姑娘的俏皮。 “原来女公子是馋了啊,这个容易,眼下这时节虽无成熟的莲藕,但嫩藕还是有的,奴婢这就去摘些来,晚点给女公子做些清爽的菜肴可好?”慧儿笑着问道。 “那自然是好。”刘琼点了点头。 “不过待会儿恐怕你得多摘点儿,有人不请自来了。”她微微歪头看向了慧儿身后,微微笑道。 “嗯?”慧儿顺着她的目光转身看去,却见曹昂正朝这边走来。 “留点神看着周围,别让人打扰,我有事跟他说。”刘琼提醒了一句。 “诺。”慧儿行了一礼,把花放在石桌上,转身就走,半路上又给曹昂见礼,然后就离开了这里。 曹昂走到凉亭里的时候,就看她左手拿着一株莲花,右手却去揪那花瓣,还一片一片的撒到了池塘里。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呢?”曹昂顺势坐到她身边,有些好奇的问道。 “附庸风雅,顺便喂鱼。”刘琼手上动作不停,揪完一株莲的全部花瓣儿,又拿起另一株接着揪,然后又将它们纷纷洒向水面。 “你这也太……”,曹昂被她这大实话噎的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才好。 “太什么?太庸俗?还是太现实?”刘琼捏着光秃秃的莲茎晃了晃,看他的眼神也带上了危险。 “太……率真。”曹昂见状,脑子立刻转的飞快,终于在她发难之前想到了合适的形容词。 “算你识相。”刘琼听到这儿,总算满意的笑了笑。 “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感觉,你今天心情不太好啊。”曹昂顺手拿过一株莲花,也学着她的样子揪起了花瓣。 “我心情不好不都是你闹的吗?别玩了,好生听我说话。”刘琼一把将他手里的莲花抢过来,连带着之前那几株光秃秃的莲茎一起放回桌上。 “这不是你先玩的吗?我这才……”他试图辩解。 “嗯?”她眼睛一眯。 “我错了。”他立刻道歉。 “不过你总得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他追问具体缘由。 “我听你母亲说,你父亲升了东郡太守,还要去剿什么黑山军,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刘琼回答道。 “担心我?”曹昂一愣,“你以为,我也要跟去,担心我有危险,所以才心情不好的,是不是?”他很快反应过来了。 “少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担心你走了之后,没人使唤罢了。”刘琼嘴硬道。 “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错怪妹妹了,我这厢给妹妹赔礼了。” 曹昂一眼就看出她是口是心非,顿觉心里暖暖的,顺着她说的同时,又连连作揖赔罪。 “你惯会说这些有的没的哄我,若真要安我的心,何不与我讲讲东郡的情况,也省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会瞎操心。”刘琼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引导他。 “这……”,曹昂有些犹豫。 “怎么?自家人外出做官可能有危险,难道我还不能问一问了?”刘琼以退为进。 “这倒也没有,只是少有女儿家关心这些的。” “况且东郡的形势的确不妙,那些黑山军,名为军队,实则草寇土匪之流,我也是怕吓着你。”曹昂斟酌着解释道。 “我当是什么?原是为了这个,那黑山军可比董卓的西凉军凶恶吗?”刘琼举例对比。 “那倒不至于。”几乎不用如何思考,曹昂就给出了答案。 “那比江东的孙坚如何?”刘琼又问。 “自然也比不了。”曹昂摇了摇头。 “我连董卓,孙坚都不怕,难道还怕什么黑山军?” “我不止要问他们的情况,我还要问董卓的,孙坚的,乃至这全天下的情况呢。” 刘琼用手比划了一下,并挺直了腰板,表明自己根本不惧。 “刚才问东郡黑山军的情况是为了我,那现在问全天下的,又是为什么呢?”曹昂却突然反问了一句。 “好没意思的话,就只许我担心你,不许我担心自己的亲弟弟吗?” “这天下还是我们刘家的天下呢,关心一下难道不应该吗?”刘琼皱起了眉头。 “应该……这当然应该了。”曹昂有些语塞的点了点头。 说实话,她若不主动提起,他都快忘了,眼前的小姑娘并非他的亲表妹,而是刘姓皇族的公主。 也不知怎么了,意识到这个事实的曹昂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并没表现出来。 “既然你想听你家的事,那我断断没有瞒着的道理,只是我虽跟在父亲身边听他们议事,到底也知道的不那么细致,若是漏了什么也未可知啊。” 曹昂的确知道的不全面,所以这会儿也不敢打包票。 “反正我这会儿什么也不知道,缺一些,少一点的,也听不出来,你只管说个大概就是了。” “要不,就从那个孙坚说起吧,虽说他后来起了歹心,可到底是在建章宫的枯井里救了我和慧儿性命,我还挺想知道他最近的消息的。” 刘琼先是表示不在意多少,然后又打感情牌,明里暗里的引着他说孙坚的近况。 “江东孙坚,已经死了。”曹昂只得说了实话。 “死了?怎么死的?”刘琼追问道。 “听说死于荆州刘表之手。”曹昂如实告知。 “原来是这样,他已经死了,怪不得,怪不得。”听闻这个消息,刘琼若有所思。 她终于明白为何自己早已逃出孙坚之手,偏偏这几日才发了奖励,又说再不必担忧对方的加害,竟是因为人没了。 “怪不得什么?”她低声喃喃,却被曹昂听了去,有些好奇的问道。 “怪不得他没派人来追杀,倒让我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啊。”刘琼随口回了一句。 “原来是这样啊。”曹昂也没怀疑什么。 “你接着说吧,如今天下大势到底如何?”刘琼催促道。 “自十八路诸侯讨董失败,他们便回转各地,拥兵自重不说,还在互相残杀。” “孙坚亡于刘表之手,但他还有儿子在,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2|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东与荆州也因此陷入了兵戈。” “东郡太守乔瑁和充州刘岱因粮草问题结下仇怨,最后被其所杀。” “原冀州之主韩馥丢了冀州,来投奔了陈留太守张邈。” “至于冀州,则是落到了袁绍袁伯父手中,而我父亲最近升的这个东郡太守,也是承他的情,表奏朝廷得来的。” “可我们如今正在陈留郡,陈留太守张邈张伯父与我父亲情分不错,但现在碍于韩馥的投奔,也不大与我家往来了。” “父亲虽然伤心,但也不能不顾东郡百姓的安危,这才接任了太守一职,打算前去剿匪。” “不过这次我不会跟去,父亲要我守在家里,护好亲人们,毕竟,现在陈留郡的形势很是微妙。”曹昂简单把天下现有的情况说了一遍。 “袁绍表奏朝廷封你父亲为东郡太守,我虽早就听你母亲提过此事了,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我弟弟被董卓挟持到了长安,他还那么小,根本做不了主,那么这等任命书又是谁发下来的呢?”刘琼提出了一个关键疑点。 “……”,听到这儿的曹昂瞬间就意识到,她是在怀疑他们家和袁绍董卓有勾结。 “好妹妹,我父亲对大汉忠心耿耿,别无他想。” “只是眼下形势比人强,为了更长远的未来,现在他不得不牺牲名声,暂时依附于我袁伯父……不,是袁绍。”曹昂说到这儿后,立刻改口。 “他不得不暂时依附于袁绍,也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慢慢积蓄实力啊。”他试图为自己的父亲辩解。 “我知道,知道你父亲是忠臣,不然我现在就不会在这儿。”刘琼见他忐忑不安的样子,也软下语气再三安抚。 “那我们……”,曹昂刚想松了一口气,可话才起了个话头,就被打断了。 “所以我也想为大汉做点什么,或者说,我想帮你父亲一把,就像他不久前帮我一样。” “他现在是东郡太守了,还要剿匪,一定很缺钱吧,你看看这个。”说着,刘琼就从袖中取出了一张图纸递给他。 “这是?”曹昂接过去看了一眼后,有些诧异。 “最新式的织机,不仅可以织出堪比襄邑锦的花纹,其成品所需时辰也大大缩短,襄邑锦是什么你知道吧。”刘琼简单讲述后,又问了一句。 “我当然知道了,襄邑锦代表我大汉丝织业的最高水平,几乎所有的襄邑锦都进贡到宫中了,留在市面上的少之又少。” “也正因为如此,它的价格高居不下,两三万钱都还不一定能买到一匹呢。” “我的天啊,倘若这个新式织机真能做到这点,那我们岂不是发财了?父亲最近正为军费发愁,这下也都有救了。”曹昂激动的都站起来了。 “先别想美事儿了,你还是想办法让工匠们先把这东西做出来再说吧,还有,这千万得保密啊,什么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知道吗?” 刘琼顺势起身,并适时给他泼了一盆冷水,又一把拿回了织机的图纸,再三叮嘱着不能外传的重要性。 “嗯。”曹昂连连点头。 “找工匠做我没问题,可这要保密就得涉及到接下来丝织女工们的安排,这个我就搞不定了,不如咱们一起去见我母亲吧,她肯定有办法。”他又提议道。 “那好,咱们一起去吧。”刘琼等的就是这句话,有曹昂在自己身边,待会儿说服丁夫人就会容易许多,而对方为了他这个儿子,也不会太过追究这张图纸的来历。 就这样,他们两个达成了一致,结伴去了丁夫人的正院,与其商议此事。 11. 夫妻夜话 刘琼和曹昂结伴去找丁夫人,不止言说新式织机的优点,更是借此点明了自己要报答他们曹家的心意。 她的此番言语暖心又救急,且曹昂又在一旁帮腔,为其说尽好话,两人自是把丁夫人哄得服服帖帖的。 不过到底还要看看成效如何才稳妥,丁夫人下令工匠连夜赶工。 等把新式织机造出来后,她又命人搬来一架旧式织机与其并排放在一起,让两名巧手侍女同时上机织造,结果自是新式织机更胜一筹。 同样的时辰,新式织机织出的丝绸长度比旧式织机的要多过两三倍不说,就连花纹都更精致美观,一看就是上品。 眼看效果和公主所言不差,丁夫人当即大喜过望,连声打发人要去请夫君曹操过来,却不想刚有紧急军情,曹操已经带人出去查看了。 丁夫人等的心急不已,好在天黑不久,曹操和亲卫们终是回府,听到这个这个消息,她赶紧亲自去找对方。 彼时曹操刚卸了铠甲,还没喘口气呢,就见自己的宠妾卞夫人派侍女来请,说是已经备好酒菜为他解乏。 曹操正要前往赴宴,可还没出门,就看正妻丁夫人急匆匆赶来,拽着他就要往正院去。 曹操皱了皱眉,正想说点什么,丁夫人却凑上去耳语一番,顿时,他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反手拉住丁夫人与她结伴离去。 他们夫妻走的倒是痛快了,只那卞夫人派来请人的侍女却欲哭无泪。 为了回去后不受责难,她便添油加醋的告诉卞夫人,是丁夫人强行拉走了主君。 这隐含意思就是,不是她没办好差事,而是正院夫人不讲武德,竟然亲自下场抢人,那她一个奴婢自是阻拦不住的。 卞夫人看出了侍女的小心思,但也没说什么,只挥了挥手让她退下。 “母亲,父亲是不是不来了?”内室里,听到动静的小曹丕走到她身旁问道。 “你父亲临时有事,可能待会儿就会过来了,丕儿乖,母亲先带你吃饭吧。”卞夫人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软下语气安抚道。 “母亲别骗我了,我刚才都听见了,父亲又去了正院。”可小曹丕却别开了她的手。 “这些日子每每他去那里就不会再过来了,不管母亲和我等到多晚他都不会来的。” “母亲,父亲是不是不喜欢我,只喜欢大哥,所以才会一直不来看我的?” 小曹丕虽然才七八岁的样子,但却出奇的聪明,心思也敏感,他早就发现这些日子父亲曹操来这里的次数比以前少太多了。 “怎么会呢?你父亲只是太忙了,况且这些日子他虽不常来,但我们的吃穿用度也和以前一样啊,并不曾亏待,可见你父亲心里还是有你的。” 卞夫人眼看儿子口出怨言,顿时心里一紧,赶紧转圜了几句。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随后她又立刻屏退了左右。 等侍女们都退下后,她才牵着儿子的手来到案台前坐好,又亲自为他盛汤布菜,软下语气劝慰,好不容易才哄住了。 等母子两个用完饭菜,撤了碗碟,卞夫人先吩咐人带小曹丕去休息。 然后她又去看了自己的两个小儿子,曹彰与曹植,这两个还是几岁大的幼儿,平日睡觉时辰多,倒不让她如何操心。 等到转完一圈回来,她又担忧小曹丕的情况,便去看他休息的如何,却见这孩子果然没睡,而是趴在床榻上出神,还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知子莫若母,只一眼,卞夫人就明白这孩子又犯了左性。 “丕儿,怎么还没睡啊。”她像以前许多次那样,走到床榻前摸了摸儿子的头。 “孩儿睡不着,总觉得委屈。”小曹丕眼看母亲过来,赶紧起身坐好。 “委屈什么?”卞夫人耐着性子问道。 “以前也不见父亲如何爱重大哥,可近来他却常常去正院,议事的时候也必要让大哥旁听。” “这次回府,父亲还把大哥的亲表妹接了过来,让正院夫人教养,吃穿用度无一不精。” “有些东西别说孩儿没见过了,就连母亲你也没有啊,可偏偏那人却仿佛司空见惯的样子。” “这也就罢了,可那些奴婢们见父亲不常来我们这儿,竟然也敢阳奉阴违,孩儿还撞见过偷偷向正院夫人献殷勤的。” “如此种种,孩儿怎能不觉得委屈?”小曹丕愤愤不平。 “丕儿,你是为母亲委屈,母亲知道,可你父亲这般厚待你大哥的表妹,想来也必有他的道理,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儿子很生气,但卞夫人却冷静非常。 因为小曹丕只看到了表象,可她却敏锐的猜到了还有其他缘由。 卞夫人是倡女出身,也就是家里以乐舞为生的艺人,地位卑微,因容貌姣好,温柔小意被曹操看中,纳为妾室。 她能待在曹操身边这么多年盛宠不衰,又接连生下这许多儿子,可见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何等厉害。 也因此,她笃定曹操此举必有深意,而那个新来的小姑娘身上也有秘密隐藏。 不然这根本没办法解释,曹操为何要待一个外八路的亲戚这么好,甚至远远超过了自己的宠妾和亲儿子们。 “可是孩儿想父亲多来母亲这儿看看。”她的这些想法小曹丕都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老爹厚此薄彼,且他的生活与之前相比有落差,这才会这般抱怨和期盼的。 “母亲也想他多过来看看,这样,母亲答应你,一定会想想办法,乖,你先睡吧。”她摸了摸儿子的小脸许诺道。 “孩儿都听母亲的。”得了肯定的答复,小曹丕心里舒服多了,乖乖的躺下睡觉。 卞夫人一边轻拍被子哄儿子睡觉,一边思考着自己该怎么做,思虑再三后,她觉得或许自己可以把突破口放在那个新来府邸的小姑娘身上。 她认为,也是时候去探探对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值得自己的夫君这般优待,就连作为正室的丁夫人也对其百般爱护了。 就在卞夫人琢磨着怎么打探一下刘琼的秘密的时候,另一边的曹操也有些疑惑。 正院房间里,丁夫人命两名侍女如法炮制,统一开始织造。 在将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3|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旧两种织机的优缺点具象化,取信了自家夫君后,她就开始为出这个主意的刘琼和曹昂说好话。 “夫人,新式织机的效果我的确很满意,但是,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公主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图纸呢?”曹操拍了拍那台新式织机,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夫君,我常听闻,宫中特设织室,由少府统领,专为皇亲贵戚织造绫罗绸缎,其技艺为我大汉最高。” “而后妃嫔御,公主贵女,也常以纺织以为贤德,公主虽年幼,但必然也接触过,许是好奇要来了图纸也未可知啊。” 丁夫人上前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兼顾了刘琼自己的说法,以及她个人的猜测。 “这倒也说的过去。”曹操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想到了一点。 “可是先前董卓挟持陛下西逃长安,那般慌乱之下,公主怎么还顾得上带什么新式织机的图纸?”他又皱紧了眉头。 “夫君,其实我觉得,咱们根本没有必要对图纸的来历刨根问底。” “左右它能解夫君的燃眉之急,又是公主自愿拿出来,并无人强迫,既如此,你我又何必要深究呢?” 丁夫人一时半会儿圆不过去这个逻辑,干脆从利益关系出发,试图终结这个问题。 “这话说的很是,但是……”,曹操眼眸微动,显然已经有所动摇。 “夫君,这是两全其美之事啊。” “而且夫君先前不是与我说过公主的事迹吗?其中颇有些神异,也许这次亦是如此也说不定啊。”丁夫人见状,马上趁热打铁接着游说。 “……”,曹操听到这儿,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洛阳传的沸沸扬扬的金凤引路之事。 还有后来他千里奔袭去救公主,看到了百鸟朝凤,还有野兽成群结队保护公主的场景。 有这些珠玉在前,似乎公主拿出一张图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何况,自己的妻子说的也对,这事儿到底对他有利,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知道来历呢? “也罢,那这件事就麻烦夫人操办了,至于那些织出来的锦缎,我会设法把它们换成钱粮,给将士们发饷。” 思及此处,曹操也就不多问了,转而跟妻子商量起接下来该怎么好好利用新式织机变出钱财解决军费问题。 “夫君放心,针织一事本就是我们女子所擅长的,等工匠们把新式织机都做好后,我便寻自家女眷们一起动手安排此事,绝不会泄露出去的。”丁夫人保证道。 她是个精明的女子,也深知好东西在精不在多的道理,这技术上的保密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所以她优先选择和自家关系亲近的宗族女眷,这既是为了防止泄密,也是为了拉拢她们,这年头,宗族内部互帮互助是很常见的事。 正如那句俗语,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她们女眷之间,也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 “夫人是我的贤内助,你这么说,我再没什么不放心的。”曹操闻言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夫妻两个达成了一致,曹操当晚也留宿在了正院。 12. 另辟蹊径 新式织机加上曹氏宗族女眷们的支持,很快就有一批质量上乘,花纹精致的锦缎被织了出来。 丁夫人负责统筹制作过程,而曹操则设法将它们变成钱财。 如今虽是乱世,但堪比进贡所用的锦缎从来也不愁卖,况且曹操还可以拿这些东西做人情,比如他就派人给冀州袁绍送去了许多,以谢他表奏自己为东郡太守之事。 当然,除此之外,曹操更多的是想把袁绍作为一个固定买家,先送样品过去打通销路,以后就不愁卖不出去,乃至卖不上价了。 而事情证明,好东西谁都喜欢,更何况乱世里布帛和粮食一样,都是硬通货,所以袁绍大方的和曹操签了长期订单。 袁绍作为一方诸侯,他都看好的东西,其他诸侯自然也会有兴趣。 曹操又分别给南阳的袁术,幽州的公孙瓒,荆州的刘表等人也送了一些样品充做礼物,并试图与他们做生意。 这些人也都在考虑后,或多或少的下了订单。 在这场交易中,曹操并没有只要钱财,而是针对不同诸侯的辖区盛产的东西进行了交换。 比如南阳盛产粟米小麦,而荆州多稻米,那他就要求袁术和刘表直接把货款换成粮食送来就行。 而幽州多马匹,他就致信公孙瓒,拿马儿来抵即可。 曹操不像公孙瓒那样偏爱白马,他不挑毛色,也不挑品种,只要是马他就要,不管是征战用的军马,还是拉车驮物的驽马他都要。 这些诸侯一看还有这等好事,哪有不同意的? 不过众人也不傻,自然看的出来曹操这是在试图壮大实力,但只要他不侵扰自己的辖区,跟他做生意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也不是没人眼红这门生意,比如南阳的袁术。 可是曹操早就知道这家伙是个贪得无厌,于是暗中和袁绍那边通了气,还特地分出一部分利益给袁绍,以求庇护。 而袁绍本来就和袁术不对付,曹操又是自己好友,现在还送了这许多好处,并表明依附的态度。 再加上之前他表奏曹操为东郡太守,本就是为了拉进两家的情分,加之需要曹操去剿黑山军,肃清边境,稳固自己内部的势力。 两相结合之下,那袁绍自然没理由推开曹操这个坚实的盟友兼小弟。 于是乎,他果断替曹操抵住了袁术的压力,而理由也说的非常冠冕堂皇,那就是这生意是曹操的妻子丁夫人的,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抢啊,也不怕失了颜面? 袁术那边得了袁绍的书信斥责,自是大发雷霆。 可尽管气的咬牙切齿,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的实力的确不如这个庶出的兄长。 而且对方用的这个由头也着实让人羞恼,没办法,最后他只能放弃侵吞这门生意的想法。 如此一来,就等于是多赢的局面,可在这场利益交换中,给出新式织机图纸的刘琼却是收获最小的。 曹操对外宣称这门生意是妻子丁夫人的,在曹氏宗族内部也是这么说的,诚然这是出于保护刘琼的好意,但也间接阻断了更多人知道她的功劳。 也因此,她的声望值并没提升多少,更别提得到系统的新奖励了。 而一日不提升自己的声望值,她就有被曹操背刺的危险,可现在又没有新奖励可以用,也就是说,她必须还在新式织机上面打主意。 可刘琼想了又想,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越过丁夫人去接触这门生意,当初为了图省事,全权交由对方操办,如今想插手也难了。 况且就算她能插手,曹氏宗族的那些贵族女眷也不会为她所用。 说到底,她根本不是曹家的人,如今明面上的身份,也只不过是借住在此的一个孤女而已,这样就更不可能取信众人了。 更有甚者,一个不慎,还会引起曹操的怀疑,引来祸事也说不定。 她越想越头疼,干脆起身去后花园纳凉,慧儿见她心烦意乱,忙叫来一个小侍女去准备些冷饮冰鉴,冰镇瓜果之类的小食来。 不多时,那小侍女回来,慧儿便提着食盒入了凉亭侍奉刘琼。 等吃着浇了蜂蜜的冰酪,又看了一会儿池塘里的莲花游鱼后,刘琼感觉心情好多了。 主仆两个正说笑呢,曹昂便不请自来了,这些日子他都是这样,来她这儿跟回自己房间似的,自然的不得了。 慧儿跟他见礼,刘琼则是从袖中取出一块丝帕。 “这是打哪儿来啊,瞧你满头大汗的,快擦擦吧。”说着话呢,她顺势就把丝帕递了过去。 “刚去了一趟军营巡视,父亲在前线打仗,我总得为他看顾好后方啊。”曹昂也不客气,接过丝帕就抹了一把脸。 “大公子,请用。”慧儿很有眼力见的端上一杯加冰的蜜水给他。 “多谢。”曹昂点头致意后,端起杯子一仰而尽,那个急切劲儿,可见是真渴了。 慧儿赶紧又给他倒了一杯,他又一口气喝完了。 就这样,一个喝,一个倒,接连三次,曹昂还意犹未尽,正要再喝第四杯时,刘琼用眼神示意慧儿停下,又立刻抬手按住了他。 “你刚从外头回来,喝几杯解解渴也就是了,切记不可多饮,当心这一冷一热下来,身子受不住。”随即她解释了原因。 “好。”曹昂知她是关心自己,自是笑着点头答应。 慧儿见状,也很识趣的行了一礼,然后走出凉亭,站在合适的位置听候差遣的同时,也帮他们观察周围的情况。 “我看你眉头紧锁的回来,怎么?军营那边出什么事了吗?”刘琼从果盘中揪下一颗葡萄,一边剥皮,一边询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有些士兵想要回家罢了。”曹昂避重就轻道。 “你父亲不是给兵将们发饷银吗?他们为何还要闹着回家呢?”刘琼把葡萄递过去。 “这就涉及到兵将来源的问题了,原先跟着我父亲起家的亲兵们自是不会如此。”曹昂接过葡萄吃了。 “那如此的是什么样的呢?”刘琼又剥了一颗递给他,并引着他继续往下说。 曹昂再次把葡萄接过来,但没吃,只捏在手里与她说着话。 “这次去打黑山军,父亲在东郡重新招募了许多新的士兵,他们中间有很多是从外地来的流民,还有本地的壮丁。” “流民参军本是为讨口饭吃,可这一发了饷银,心思也就活络起来,想回乡的不少。” “而本地的壮丁呢,起先也没折腾,只是临近秋收,他们的家人又离军营不远,也就难免惦记。” “加之那些外地流民出身的同袍一鼓动,他们自然也就吵嚷起来了。” 话到此处,这事情的经过也就说的差不多了,曹昂这才把葡萄吃了。 “也就是说,现在招募士兵是招到了,但就是留不住他们的心,是吧。”刘琼看了他一眼道。 “何止是心留不住,若不及时处理,只怕连人也留不住,届时就只能用严刑峻法压制他们了。”曹昂叹了一口气。 “俗话说,堵不如疏,与其压制他们,使得积怨更深,倒不如安抚,毕竟,这些士兵是要上阵打仗的,万一心存歹意,临阵倒戈,那届时麻烦才大了呢。”刘琼假设了一下。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如何安抚呢?难不成真要满足他们的愿望,让他们回家吗?” 曹昂也不是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4|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没注意到这个问题,可是任他如何思虑也想不出个合适的解决办法啊。 “他们是士兵,哪能随便回去?本地的还行,那些外地的怎么办?要我说,与其让他们回去,不如让他们的家眷过来。”刘琼干脆反其道而行之。 “即便此举可行,可那么多老弱妇孺的过来了,怎么过日子啊。”曹昂摊开手,指出了其中的关键点。 “男人们当兵有军饷,这些钱就可以给家眷们买房子置地,不拘多少,总归先安定下来。” “届时,当兵的男人们也就放心了,至于说万一军饷不够生活的,我这儿还有个主意,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刘琼一步步的把话题引到了自己想说的地方。 “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只管说来就是。”曹昂也果然顺着接了下去。 “那我就说了啊。”刘琼笑了笑,“等那些士兵的家眷安顿下来后,我们可以组织女眷们做织工,就用新式织机。” “当然,她们肯定织不了各种花样的绫罗绸缎,那些手艺也不能随便传出去。” “我的意思是,她们只要用了我们的新式织机,哪怕织出来的是普通的绢帛,也会比市面上流通的强上不少,生产出来的量也大,想来根本不愁卖的。” “至于我们,只需把得来的一部分钱财发给这些女织工们,用于补贴家用,我想完全就可以留住她们的心。” “而一旦做妻子的留下来了,那她们的丈夫又怎么会想离开呢?”刘琼说的头头是道。 “可是,如果我们把士兵家里的女眷都组织去纺织,那他们家里的老人孩子谁来照顾呢?”曹昂觉得她这个主意不错,但还是会滋生新的问题。 “我们又不是一天到晚十二个时辰都让人上机纺织,你规定一下时辰不就行了吗?” “正所谓,术业有专攻,那也不是每个女子都是巧手织妇啊。” “如果有做不了这个活儿的,就可以组织起来看孩子嘛,到时候也给发点银钱补贴家用,不信她们不归心。” 刘琼很快就给出了一个简易版托儿所的建议。 “此事若真的办成了,那军心自然大定啊,我这就去找……”曹昂越听眼睛越亮,高兴的什么似的,抬脚就要去寻父亲曹操。 “诶,回来!”岂料刘琼眼疾手快就拽住了他。 “怎么了?”曹昂有些疑惑的看向她。 “你这听了我的建议,转头就要拿去用,连句谢也没有,不觉得太过分了吗?”刘琼瞪了他一眼,凉凉道。 “是我唐突了,好妹妹,你说你要什么,只要我做得到的,都给你找来。”曹昂闻言,赶紧行了一礼,赔罪道。 “这可是你说的啊,附耳过来。”她招招手。 曹昂也听话的把耳朵凑了过去,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总之他看起来挺为难的。 “好妹妹,这……”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这什么这,你刚才说什么了,你还记得吧,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食言而肥,不然将来哪个姑娘看得上你啊。” 刘琼抢过话头就是一顿说教,这番软硬兼施之下,曹昂也没了法子,只能艰难的点了点头。 “那好吧,我带你去找母亲,我们先说服她,然后再一起去说服父亲。”思虑再三后,他这样说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走吧。”听到这儿,刘琼笑的眉眼弯弯的,直接挽住他的胳膊催促道。 眼看小姑娘待自己这般亲近,曹昂感觉晕晕乎乎的。 这就好像大热天一回来就有冰镇蜜水喝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涌上心头,简直让他快要丧失思考能力,就这么和她结伴同行离开了这里。 13. 说动曹操 曹昂带着刘琼去见丁夫人,把眼前的困难和刚才商量好的法子一并说了,丁夫人倒是觉得可以办。 左右雇些女工做这纺织之事也花不了多少钱,只要注意不让她们把新式织机的事宣扬出去就是了。 更有甚者,若能因此拴住她们丈夫的心,令其只安稳在自己夫君曹操手下当兵卖命,这笔买卖就做的值了。 乱世当头,手中有兵,家里有粮,这才是最要紧的,丁夫人身为曹操的正妻还不至于连这点胸襟眼光都没有。 她很痛快答应了这个建议,然而在听到他们的第二个要求后,却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昂儿,你刚才说什么?你想让你妹妹去操办这件事?”丁夫人惊疑不定之下,再三询问道。 “呃……”,曹昂有些卡壳,但看了一眼刘琼,接到她递来的信号后,立刻就站出来点了点头。 “不错。”他说的斩钉截铁。 “昂儿,这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规矩你不懂吗?你妹妹什么身份,怎么可以……”丁夫人皱紧眉头就要斥责。 “这都是我的主意!”眼看形势不妙,刘琼赶紧抢答。 “嗯?”她成功把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姑母,您莫要生气,其实这都是我的主意。”刘琼大大方方的走到丁夫人身边解释。 “我是想着,自己过几年就要及笄了,这管家理事什么的,也该学学了,这才让哥哥带我过来跟姑母提的。”她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昂儿,你怎么说?”丁夫人又去问曹昂。 “孩儿……孩儿是想着,妹妹整日待在家里也是无聊,倒不如出去走走。” “至于管理那些织工们的事,就像妹妹说的那样,也算是提前练练手了,等过几年妹妹及笄了,也好说亲事啊。” 刘琼事先可没提这个,曹昂现在脑子里有点乱,只能硬着头皮附和,期盼着能够蒙混过关。 “可是昂儿,你想过没有,这么多织工们一起纺织,那场地必然不可能设在府里,可要是出去了,你妹妹的安全怎么保证啊。” 丁夫人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反而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 “我陪着她。” “他陪着我。” 两小只对视一眼后,同时给出了答案。 丁夫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瞬间这心里就有数了,敢情他们是商量好了才来的。 “母亲,你就……”,曹昂被这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的心里发虚,还以为对方不同意,岂料丁夫人突然笑了起来。 “行了,不就是想学学管家理事以及出去走走吗?这有什么,我答应就是了。” “只一样,你们两个要形影不离,这样我才安心。”说着话,她一手拉一个,给了肯定答复。 “母亲放心,孩儿一定寸步不离的守着琼儿,绝不会出什么事的。”曹昂听到这儿立刻保证道。 “就是就是,他不陪着,我就不出去,姑母放心吧。”刘琼也在一旁连连附和。 “别高兴的太早,此事若成,还得说服你父亲呢。”丁夫人提前打预防针。 “母亲一定有办法的。” “姑母一定有办法的。” 刘琼和曹昂一左一右揽着她的胳膊,异口同声的说着话。 刘琼是小女儿家,对长辈撒娇很正常,可一向以男子汉自居的儿子也破天荒的撒娇,这就很不寻常了。 特别是,他们两个看起来很有默契的样子,丁夫人觉得,自己心里那个打算,十有八九能成。 “好,为了我家昂儿和琼儿,母亲一定有办法。”最后丁夫人点了点头,并故意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那可真是太好了。” 而在一旁的刘琼,自是听出丁夫人自称的变化,也猜到了些隐含的小心思,但她却面不改色,依旧笑盈盈的。 而曹昂见她这样欢喜,也被其情绪感染,脸上也满是笑意。 明明房间里的三个人都在笑着,可惜只有曹昂自己是心口如一的。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人都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这就足够了。 丁夫人性格爽朗,办事利落,曹操一回府,她就把人请来了正院,趁着夜深人静跟他说了说。 曹操听自家妻子前半段,想招募士兵们的家中女眷上工织布,以安军心,他还觉得这主意好极了,可听完后半段,他整个人都震惊到不行。 “夫人,我没听错吧,你是说打算把这事儿交给公主操持?”甚至再三朝她确认。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我和公主都商量好了啊。”丁夫人点了点头。 “有什么不对吗?这不对大了去了吧。”曹操根本想不通她怎么会答应这种事的。 “就先不提公主的身份,只看这件事,它是公主一个小女儿家能操持的吗?” “再说她操持的了吗?” “说不定公主就是一时来了兴致,突发奇想而已,你还真答应给她练手啊。”曹操连连摇头,觉得这事儿一点都不靠谱。 “正是因为一时兴致,所以我才要交给公主练手的。”丁夫人却再次肯定道。 “那缘由呢?”曹操心知她不会无故放矢,也渐渐冷静下来。 “所谓一时兴致,也就是长久不了,就算把这事儿给公主操持,她也顶多出去逛几次也就罢了。” “那几十上百的女工一起织布纺纱有什么意思啊。” “去不了几回,公主就得烦了,届时我们只需要每个月把账本给公主看看也就是了。”丁夫人轻描淡写的就给出了解决办法。 “还有啊,夫君,我觉得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于公主想练手,而在于她为什么想练手。”并且她很快转移了重点。 “不是说一时兴致吗?难道还有别的?”曹操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当然有别的了,早些时候公主来跟我商量这事儿,用的理由是她过几年就要及笄,所以要提前学学管家理事,而昂儿呢,也是这个说法。” “到后来见我松口了,这孩子就再也不叫公主‘妹妹’了,反而一口一个‘琼儿’叫的亲热。” “你说他们都这样了,那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答应啊。”丁夫人摆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实则偷偷观察着对方的神色。 “琼儿?琼儿?”曹操一连念叨了两遍,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混账东西,我是让他去看顾公主的,他怎么敢唐突人家?”气的他在原地来回张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5|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丁夫人一看就知道,他这是在寻摸着什么东西顺手,一会儿好抄起来去揍儿子。 “夫君,你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她眼疾手快上前拽住了曹操。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不摆明了是这小子图谋不轨吗?” “那万年公主是什么人啊,是先帝的幼女,当今陛下唯一的姊妹,那能看上他吗?” “以往那些皇室公主,不是嫁了万户侯,那就是和权贵结亲了。” “咱们曹家祖上是阔过,可到我这辈儿,也就是个西园校尉,最近是当了太守了,可那还是看袁家的面子。” “这爵位呢,不过是个亭侯,最低一级的那种。” “家财就更别提了,若无公主给的那张图纸,没有这门买卖锦缎的生意,我连兵将们的军饷都发不起。” “你说说,公主能看得上咱们家吗?”曹操掰着手指头细数家里的情况,怎么也不肯相信是两情相悦,一门心思认定是自家小子的错。 “公主怎么就不能看上咱们家了?或许公主就不图什么爵位钱财,就只图我们儿子人好呢。” “昂儿文武双全,又生的一表人才,待人接物也从来没出过差错,公主见了哪有不喜欢的?” 他的话里都是数落,丁夫人不爱听,张口就开始反驳,还细数儿子的优点,试图说服他。 “昂儿是我的儿子不错,他什么样子我也最清楚,可是就算他千好万好,这门第家世不匹配,那就是不匹配。” “况且昂儿并非是你亲生,乃是庶出之子,就是公主肯下嫁,届时陛下和宗亲们知道了,也是断断不会答应的。” 她光想美事,曹操却一点也不看好,因为他知道刘琼和曹昂的身份悬殊,成功结亲的可能简直微乎其微。 “这个还不容易?夫君救了公主,又得了玉玺,等将来陛下逃脱那董贼的控制,重振朝纲,夫君再把公主和玉玺还给陛下,还愁当不上陛下身边的红人吗?” “夫君自己不也说了,万年公主乃是陛下唯一的姊妹,必然心生怜爱,又有保护玉玺这一桩大功劳,再得公主亲自去游说,这婚事必定十拿九稳啊。” “至于说昂儿是庶出之子嘛,这也好解决,届时夫君和陛下说定了婚事,就把昂儿记在我名下不就得了?” “如此一来,那就是两全其美,再无差错,夫君以为呢?”丁夫人喋喋不休的说着这桩婚事的可行性,甚至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 可曹操听进去的只有一句,那就是‘献出公主和玉玺’。 说实在的,他心里不太想献出去啊,特别是知道公主身上颇有神异的时候,更别提传国玉玺这种世所罕见的重宝了。 可是他自认是大汉忠臣,此时留下公主和玉玺可以说是形势所迫,可将来陛下若真的脱困而出,掌握大权,那他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推脱了。 届时玉玺肯定要回到陛下手中,这个绝对留不住。 倒是公主的去留,可以谋划一番。 “这件事我要好好想想,”思虑再三后,曹操还是松了口,“切记不可外传。”他不放心,又嘱咐了一句。 “夫君放心就是。”而丁夫人听到这儿,就知道这是说动他了,心下自然欢喜非常,连连点头答应着。 14. 看出端倪 有丁夫人的支持和曹操的默许,这给士兵家眷办的纺织工场到底还是开起来了,女工们每天统一上机织布。 做不来这个细致活儿的女眷们,则被分配去照顾孩童,兼顾不了家里和工场的可以把孩童暂时寄放在她们那里,等下工了再接回家即可。 这两种工作都有银钱可拿,还能贴补家用,比整日做家庭主妇要强。 特别是,工场里用的是新式织机,比女眷们在家里用的简陋版不知强上多少,织布纺纱也不怎么费力气,众人都挺喜欢的。 但再喜欢也没有说想偷着弄回家的,除了不敢,还有就是不能。 毕竟,这可是太守曹操家的工场,是他们东郡最大的官儿家里的买卖,就连自家男人也在太守手底下当兵,等于说身家性命都系于其上。 这些女人们虽然没读过书,也不识字,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还是分得清的。 更何况如今做了女工,工钱也毫无克扣,因为每每到这种时候,刘琼和曹昂都会亲临工场监督,那底下的人自然不敢弄鬼。 这些女工们又听说,他们就是太守家的大公子和女公子,且这工场的事是由女公子一手操办,众人自是感恩戴德。 刘琼不只是发工钱的时候去,还时不时就去工场看看,并与女工们进行交流,询问她们家中情况,若是有特别困难的,她也会拜托曹昂去解决。 一来二去,众人对这位女公子的好感自是一路走高。 乱世当头,她们能遇到这么一个待人和善,不克扣工钱,还给解决问题的主家,那心里自是万分敬重。 刚开始的时候,女工们还有些拘谨,但接触的多了,就知道女公子是个貌美心善的小姑娘,也都熟络起来。 敬重自然不会少,只是不似最初那般诚惶诚恐了。 尤其是那些受过女公子恩惠的女工们,时常从家里带些新鲜的果子,刚收的蔬菜,亦或者鸡蛋鸭蛋什么的送给她。 虽然刘琼根本不缺这些,但也知道这就是她们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而且这都是大家的一片心意,她也不好拒绝,便让慧儿一并收下,但也不能白拿,好歹给几个银钱,慧儿自是点头应下。 又是寻常的一天,刘琼和曹昂从工场里巡视回来,不时相互交流着,眼看到了用膳的时候,慧儿很快去吩咐准备饭食,没一会儿就带着食盒回来了。 房间里,刘琼和曹昂相对而坐,慧儿和其他侍女一起为他们奉上各种菜品。 因为天气炎热,多以清淡为主,先上腌制的梅干等开胃小食,然后再上正经菜肴。 有凉拌的莲藕葵菜,竹笋清炖的汤羹,配着酱汁的白切羊肉,以及用荷叶包裹做的蒸鱼。 主食则是汤饼,说是汤饼也不完全正确,因为汤饼类似热汤面,可慧儿端来的这个,却更像后世的冷面。 其实这东西做法和汉代的汤饼没什么大区别,都是用小麦粉和成面团后,再将其设法做成宽条状,接着下锅用滚水煮,熟了后捞出来。 唯一不同的是,汤饼要辅以热汤,可刘琼却特地要求慧儿吩咐下去,不要汤,还要用冰水过一遍冷却,然后直接端上桌,辅以菜肴一起食用。 说来也是这炎炎夏日太惹人讨厌,逼得刘琼不得不提前把冷面发明出来。 她犹记得,冷面这种东西好像最早是出现在唐朝的,那时还不叫冷面,而是叫冷淘,种类和佐料都比现在这种丰富多了。 但如今毕竟是东汉末年,不比唐朝繁盛又开放,有的吃就不错了,反正刘琼挺喜欢。 做冷面的小麦粉应该是磨得特别细,煮面的师傅手艺也不错,吃起来筋道又不粘牙,还有满满的香气。 不止她觉得好吃,就连曹昂也是如此,一连吃了两碗还意犹未尽。 “倒是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大肚汉呢。”刘琼吃饱后,就捧着一杯冰镇蜜水等着,见他这么能吃,不由得打趣了一句。 “这有什么?若在军中,我吃的更多呢。”曹昂却不以为意,“再来一碗。”他示意慧儿帮忙盛面,慧儿却去看刘琼。 “去吧,这次少盛些。”刘琼笑了笑道。 “是,女公子。”慧儿行了一礼后就去准备了。 “干嘛少盛些啊,我吃不饱怎么办?”曹昂不太情愿。 “这不是怕你积食吗?待会儿就休息了,当心撑得睡不着。”刘琼解释道。 “诶呀,我不怕,好妹妹,你没听过那句话吗?‘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我还是少年郎呢,自然吃的多了,况且咱们家又不是吃不起。”曹昂拍了拍胸脯。 “这话说的没毛病。”刘琼见他说自己饭量大,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由得被逗笑了。 “不过提起这些,我倒想起一桩事来。”但她话头一转。 “早先去工场探望女工们时,我见常有人带着一包一包的饭食,打开是蒸熟的麦粒,中间还夹杂着些麦糠。” “都不用尝,我就知道肯定不好吃,可女工们却吃的津津有味,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刘琼看了他一眼问道。 “那自然是因为她们吃惯了呗。”曹昂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可同样是小麦,蒸成麦饭不好吃,磨成细粉再做成汤饼,便美味许多,何以老百姓不这么做呢?”刘琼又问。 “好妹妹,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把麦粒磨成细粉的话,多少会有损耗。” “且石磨也不是家家都有,若要用别家的石磨,那就少不得要给人家一些面粉。” “可这些普通百姓日日奔波,也不过为了填饱肚子而已,又怎么舍得为了口腹之欲而减少关键时刻能救命的粮食分量呢。” “就连在军中给兵将们用小麦做饭时,也多以蒸食为主。” “若要做面饼,需要把小麦磨成粉的话,那也必有粮草官看着,干活儿的人断不敢偷斤少量的。”曹昂又拿军营里的口粮制作举例。 “再者,若要吃一碗汤饼,不止是磨成粉,还要烧热水煮呢。” “对于老百姓来说,柴火的损耗也是一项大的支出,几项叠加下来,那自然吃麦饭更合算。”他条理清晰的把问题说明白。 “如此,倒是我不识人间疾苦了。”刘琼闻言,叹了一口气。 “怎么会呢?这柴米油盐酱醋茶的重要性,本就是当家理事的人才会知道的,妹妹还小,且养在深闺中,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至于我,也不过是在军营里混了两天,又偶尔和兵士们谈论才清楚这里头的门道。” “不然也是个睁眼瞎,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呢。” “妹妹别急,你现在不是正在学怎么管家吗?所谓熟能生巧,说不定学着学着就精通了。”曹昂见她有些沮丧,赶紧软下语气宽慰。 “精通了又如何?反正也没有一个家要我来管。”刘琼却摆摆手。 “怎么没有?咱们家不就是你在管吗?”曹昂脱口而出就是一句。 “咱们家?咱们家?”刘琼一连重复了两遍,“哪个跟你是咱们?我的好哥哥,你真把我当你妹妹了不成?” “别说我不是你妹妹,就算我真的是,那也是姓刘的,如何跟你是一家?”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我,我……”,曹昂当即就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明明房间里放了冰鉴,又吃的冷食,已经很凉爽了,可他还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变得满头大汗。 “哈哈哈哈,”眼看他这幅模样,刘琼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慧儿把冷面端回来时,就看刘琼正笑的前仰后合,而曹昂却仿佛如坐针毡。 “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6|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女公子,大公子,这是发生何事了?”慧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关切的询问道。 “没事没事。”曹昂故作镇定的连连摇头。 “是啊,没事,他只是太热了而已。”刘琼喝了一口冰镇蜜水,笑着附和道。 “太热了?”慧儿顿时满头问号,以她的感觉而论,房间里明明很凉爽啊。 “是啊,太热了,刚才我们说起老百姓用不起石磨的事,他正摩拳擦掌要出一份力呢,如此,可不就是心热眼热吗?”刘琼指着曹昂,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 “你说是不是啊,我的好哥哥。”她故意加重了唤他的称呼。 “是啊,是啊,就是这么回事,我正要去办事呢。”曹昂被她逗得更觉脸上发烫,赶紧抬手擦了擦汗,连连点头附和,并且起身就要走。 “再如何办事也不急在一时啊,大公子,吃完了面再去吧。”慧儿手里还端着碗。 “不了,不了,还是办事要紧。”曹昂却走的更快了,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女公子,这面厨房还煮了不少备着,您看这……”慧儿又去看刘琼。 “你和其他人分了吧,左右别浪费了就是。”刘琼大方道。 “诺。”慧儿自是点头应下。 不提他们两个之间的小插曲,只说这冷面倒是很快风靡曹府,主子们都喜欢,下人们偶尔也能分到一些。 其实这也难怪,天气这么热,谁不愿意吃点冷食啊,也因此,等曹操从前线回来休整,被宠妾卞夫人请去院中用饭时,也就吃到了这个。 “这东西好像是汤饼。”曹操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道。 “夫君好眼力,可不就是汤饼吗?不过是用冰水过了一遍,说来这法子还是女公子提的。”卞夫人笑着为曹操布菜,并顺势解释了这东西的来历。 “嗯,味道不错,爽口下饭。”曹操一听这句,当即端起碗里吃了一口,又佐菜一起吃,咽下后,连连点头。 “汤饼自古有之,可也没谁能想出这种法子,令其夏日也能食用,可见琼儿聪慧。”他还不忘了夸赞刘琼。 “是啊,女公子聪慧,妾身虽然不曾出门,但也偶尔听到下人们议论,说是女公子把那纺织工场管的井井有条呢。” “只是,还有些话,听着有些不妥。”卞夫人先是顺着他说,然后话头一转,就开始为下文做铺垫。 “什么话?”曹操一边吃面吃菜,一边问道。 “妾身听人说,自女公子来后,大公子便时常与其在一起,虽不至于起居坐卧形影不离,但也差不太多。” “如今大公子的年岁也不小了,且夫君一向看重大公子,可现下,他却与女公子这般亲近,只怕将来说亲的时候,会有些妨碍。” “事关大公子的前程,妾身想着,略微谨慎一些也是应该的。” 卞夫人说的委婉,但意思却让人听的分明,无非就是说刘琼这个孤女配不上曹昂。 “这你大可不必担忧,这天下的好儿郎只有配不上琼儿的,还没有说,她嫁不得哪个的。”然而曹操却不以为然。 “其实若昂儿真能娶琼儿为妻,倒是我们曹家的福分呢。”甚至还间接表露了对两人之事的赞同。 “昂儿的事自有他母亲操心,你只需照顾好丕儿他们就是。” “行了,我饱了。”话到此处,曹操也意识到自己可能失言了,放下碗筷后,又拿起帕子擦了擦嘴。 “都这么晚了,夫君还要去哪里啊。”看出他有离开的意思,卞夫人赶忙挽留。 “回书房看军情奏报。”但曹操却没接她的话茬儿,随口给了个理由,便抬脚离开了这里。 而他的这种表现,还有刚才言语中的意思,反而让卞夫人更加确认刘琼的身份有异,心下也暗自盘算起来。 15. 轮番试探 曹操深夜离开了宠妾卞夫人的院落,这消息很快就在下人们口中流传,众人暗地里添油加醋,都在猜测她是不是得罪了主君,以至失宠了。 而不出意外的,这些流言也传进了小曹丕的耳朵里,他很担忧母亲,天刚蒙蒙亮就跑来拜见。 小曹丕急匆匆转过屏风,去寻卞夫人,却见她正在坐在织机前织锦。 “母亲,孩儿听说父亲昨夜拂袖而去,似有动怒之色,何以您却如此冷静呢?”看到这一幕,小曹丕非常疑惑。 “你父亲昨夜离开,是为公务,他的确稍有不悦,但却并未动怒,既如此,我又为何不冷静?”卞夫人依旧不紧不慢的整理丝线,在锦缎上勾勒出图案。 “可那些下人们都说……”,小曹丕指向外面。 “众人都说,那便是真的吗?丕儿,你素来爱读书,岂不闻三人成虎的故事?” “街市上本无虎,但三人接连传言,众人便信以为真,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可见谣言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使其做出错误的选择。” 卞夫人手上不停,继续织锦,并语重心长的教导儿子。 “母亲说的是,今日孩儿的确太冲动了。”小曹丕听到这儿,也渐渐冷静下来。 “你的冲动,一半来自对你父亲可能动怒的恐惧,而另一半,则来自对我们母子处境的担忧,母亲都能理解。” “现下知道这些都是子虚乌有,你可安心些了?”卞夫人讲了道理后,又软下语气宽慰。 “孩儿只是,只是……”,然而小曹丕却紧握衣袖,仿佛还有些话想说。 “丕儿,你过来。”卞夫人见状,放下手里的梭子,招呼道。 “母亲。”小曹丕乖乖的走到她面前站定。 “你是不是还在担心你父亲不高兴,甚至可能迁怒我们啊。”知子莫若母,卞夫人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孩儿刚才听母亲说,昨夜父亲的确有些不悦。”小曹丕抿了抿嘴唇。 “他不悦是真,但不是因为你我,而是因为他自己。”卞夫人却笑了笑。 “因为他自己?”小曹丕不明所以。 “前些日子你不是一直追问我,你父亲是不是更喜欢你大哥吗?昨夜我出言试探了一番。”她如是说。 “那结果呢?父亲怎么说?”小曹丕迫不及待的追问。 “我没问出结果,不过却问出了近来他偏爱你大哥的缘由,所有的关键,都在这东西的主人身上。”说着,她拍了拍身前的新式织机。 “这东西不是正院夫人的嫁妆吗?母亲的意思是,因为大哥是正院夫人养大的,所以父亲才偏爱他?”小曹丕有些不确定道。 “丕儿,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大哥生而丧母,自幼便养在正院夫人膝下,可也不见你父亲如何爱屋及乌。” “但为何他如今却这般看重你大哥,正院夫人又恰好在你父亲缺钱粮的紧要关头,拿出了这所谓的嫁妆,解了燃眉之急呢?” “你想一想,再想一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是因为谁,你父亲才这样的。”卞夫人并没有一下子说出答案,而是引导他自己思考。 “是表妹,是大哥的那个表妹进府之后!”种种线索串联在一起后,小曹丕终于想到了关键。 “不错。”卞夫人点了点头。 “可是这也不对啊,大哥的表妹只是个孤女。” “就算是她拿出了这织机帮了我们家一把,父亲也不至于会为了一个外人而改变对大哥的态度吧。”但很快小曹丕就提出了质疑。 “难道说……”,突然,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自己的母亲。 “问题就出在了这姑娘的身份上。”卞夫人见状就知道他猜到了,笑了笑后道。 “你父亲昨晚不悦,也是因为他说漏了嘴。”她又补充了一句。 “那对方到底是什么人啊。”小曹丕非常好奇。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的身份一定高过你大哥,甚至高过你父亲。” “不然他不会说,若两人结亲是我们曹家的福分。”卞夫人十分笃定。 “对方的身份比父亲还高?若大哥真娶了这样的妻子,那孩儿将来还有什么指望?”小曹丕一想到这儿就急得团团转,再一次乱了阵脚。 他虽然才七八岁,但生在贵族之家,平日耳濡目染,难免早熟一些,且他母亲又受宠,他自然觉得自己也有机会继承父亲的一切。 特别是,所有的兄弟和他一样都是庶出的时候。 “丕儿?丕儿!”可眼眼看他焦急万分,惶恐不安的模样,卞夫人就皱紧了眉头。 一连唤了他两声还不见回应,她干脆直接上手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母亲?”小曹丕总算回神了。 “丕儿,你记住,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必须往前看。” “别说你大哥和那小姑娘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就是真定下来了也不要紧。” “要紧的是你父亲的态度。” “如果他只是想要一个出身高贵的儿媳,那么多半不会在意是哪个儿子迎娶。”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明白吗?”卞夫人挑了挑眉,然后放开了他。 “那依母亲的意思,孩儿该怎么做?不然,请母亲向父亲进言?” 小曹丕听到这儿,总算再次冷静下来,只是他虽听懂了她的话,但接下来该如何还是毫无头绪,竟是把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 “此事很可能涉及整个曹氏家族的前程,你父亲是不会愿意听到我一个妾室开口的。”然而卞夫人却摇了摇头。 “但你却不同,你和你大哥都是他的儿子,他绝不会厚此薄彼。”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也不是什么婚事,而是弄清楚那小姑娘的真实身份。” “既然你父亲特地指派你大哥跟随她左右,那么十有八九,他也是知情的。” “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就不用母亲教你了吧。”她给了儿子一个眼神。 “孩儿明白了。”小曹丕想了没一会儿,就下定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母子两个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此事的突破口,就在曹昂身上。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曹昂的性情如何,他们也是了解的。 虽然他们兄弟不是一母同胞,但曹昂这个长兄素来待几个弟弟不错,只要打着兄弟情深的旗号去寻对方,多半不会遭到拒绝。 而事实也果然如此,在曹操外出打仗的时候,曹昂作为家里的长子,自觉有义务也有能力帮助并保护自己的家人们。 当小曹丕拿着书简诚心诚意的向他这个兄长请教时,他根本不会拒绝,只是次数多了,难免会误了去陪刘琼的时辰。 刘琼那边听曹昂每每迟到都以弟弟求教为借口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7|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下难免不悦,特别是有一天还正赶上去工场给女工们发工钱。 虽说后来并没误了事,但到底也让人心里不痛快,刘琼特地把曹昂叫到了自己坐的马车里,在回府的路上问起来。 “你那弟弟倒是勤奋好学,只是不知他除了你这个兄长,就没别的先生教导吗?”刘琼皱着眉头,显然有点不高兴。 “也是有的,只是丕儿还小,才七八岁,那些先生又只会照本宣科,他听不懂也属正常啊。”曹昂为二弟说了一句好话。 “丕儿?曹丕吗?”岂料刘琼一听这句,眉头皱的更紧了。 之前她一直没有细问过曹昂,他口中说的弟弟是哪个。 因为她记得很清楚,无论是史书,还是演义,其记载都是说曹昂是曹操的长子,而曹丕作为次子,至少比曹昂小十岁,因为年龄悬殊,故而她并没有在意过这点。 可现在一听,刘琼立刻就意识到了问题,这才有此一问。 “是啊,曹丕,怎么了?”曹昂不明白她为何听到自己弟弟的名字反应这么大。 “没怎么。”刘琼思虑再三后,还是摇了摇头。 “只是觉得用‘丕’字为名,挺少见的。”她避重就轻道。 “说来丕儿的降生,也颇有些神异。” “犹记得我小时候听母亲讲,二弟出生那日,有青色云气于上空显化,久久不散。” “众人都说是吉兆,父亲这才为二弟取名为‘丕’,意为‘宏大’,盼他将来能够建功立业,名垂青史呢。” 曹昂还以为她好奇,便兴致勃勃的跟她说起小曹丕的事情。 ‘他可不就是建功立业,名垂青史了吗?踩着大汉四百年基业,逼着我弟弟禅位给他,这才成就了一代魏文帝。’ 曹昂在那儿各种为他二弟自豪,可刘琼心里却在各种吐槽。 本来以为短时间内不用考虑那么多的,可现在事实和记忆出现了偏差,曹丕居然比预计大了这么多,那她就不得不提前提防起来了。 毕竟,无论是史书文献,还是演义小说里的曹丕,似乎都不是省油的灯。 虽然现在她还没有真正接触过这个世界的曹丕,但多留个心眼儿总是没错的。 特别是她听到曹昂说着说着就来了一句。 “丕儿似乎对你挺好奇的,还想让我带他来见你,说是之前偶然遥遥一望,觉得你特别面善。” “又说你是我的表妹,那也就是他的表姐,咱们又是同一辈的亲戚,总该相互熟悉熟悉。” “只是我想着,你不爱见外人,便也就没贸然应承,好妹妹,你看,要不要找个机会见一下?”曹昂有些小心的问道。 其实他能当面讲出这句话,就说明小曹丕已经说动了他,只是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这点,但刘琼却一眼就看出来了。 这曹家这么多人,估计也就他一个心口如一的。 明明大家都在或多或少的利用他,可偏偏他却诚心诚意的对待所有人,每每想到这儿,刘琼就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好啊,正巧我也想看看,你这个生而不凡的二弟是什么样的。”于是乎,她点了点头,一语双关道。 “那太好了,丕儿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他都求了我好几次了。”曹昂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反而又暴露出一个关键信息。 “那我就更该见见他了。”刘琼面上依旧在笑着,但心里却提高了警惕。 16. 居安思危 为了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回府之后,刘琼就立刻缠着曹昂又问了许多有关小曹丕的事,当然,这其中也少不得提及对方的母亲卞夫人。 “你怎么不说了?快说啊,你弟弟的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见他犹豫,刘琼有些不解的催促道。 “好妹妹,卞夫人虽然只是我父亲的妾室,但毕竟也是长辈,我等作为晚辈实在不该议论对方的。”曹昂有些为难。 他从来都是知礼守礼的君子,那么她现在的要求在他看来,自然有些出格,也难怪他之前犹豫半晌也不肯开口了。 “你是她的晚辈不假,可我又不是。” “再说了,我只是要你说个大概,让我心里有个底儿。” “若将来我们两人见了面,也好相处,又不是要你说她的坏话,讲她的是非,你怕什么啊。”刘琼差点被气笑了。 “可是……”,曹昂还有些犹豫。 “没有可是,我命令你说!”刘琼却抬手制止了他。 曹昂眼看她连‘命令’二字都搬了出来,就知道这是在动用公主的特权了。 而如果是公主在命令自己的话,那这走的就是君臣关系,自然凌驾于家庭伦理之上。 思及此处,曹昂的负罪感也减少许多,或者说,通过她的提醒,他逻辑自洽,说服自己了。 “那好吧。”于是乎,他开口了。 “卞夫人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那我就说说其他的吧。” “卞夫人平素不喜奢华,简朴克己。” “我记得有一次父亲为家中女眷带回许多珠宝首饰,人人都去挑那灿烂夺目,价值不菲的,唯有卞夫人与众不同,只挑了几件中等之物。” “当时父亲好奇的问她为何如此,她回答道,‘取其上者为贪,取其下者为伪’,父亲甚为赞许。” “我那时还小,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便去询问父亲,他只说卞夫人是个进退有度,安分守己之人,至于旁的就没了。”曹昂先给出了评价,又举例说明。 “那后来呢?”刘琼继续问。 “后来,父亲就常常去卞夫人那里,许是欣赏对方的品格吧。”说到这儿,曹昂有些不自在。 “仅仅是欣赏品格吗?”然而刘琼却挑了挑眉。 “卞夫人生的是不是很美啊。”她突然说道。 “你又没见过她,怎知她生的很美?”曹昂惊讶的反问。 “这还不容易猜吗?俗话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我父亲便是这样,所谓上行下效,那你父亲,也必然不会例外。”刘琼摇了摇头。 “这……”曹昂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其实她最后这句,颇有以偏概全的意思,若要驳斥,也不是不可。 只是刘琼先拿先帝做了例子,如此一来,曹昂倒不好开口了。 这不只是因为臣子不得私自议论君主过失的规矩体统在约束着他,更是因为先帝刘宏的荒唐事迹根本没法洗白啊。 他不仅在朝堂上公开拍卖官位,任由宦官乱政,更是在后宫里设立了什么裸游馆,留香渠,鸡鸣堂……等等,一系列正常人无法理解的娱乐场所。 其行为已经不能说是荒唐,简直令人发止,尽管那时的曹昂还只是个孩子,可也对此有所耳闻。 或者换句话说,这些事情先帝刘宏从来就没遮掩过,只是大家碍于他身为皇帝的威严和权力,都装作不知道,看不见罢了。 可是装不知道,看不见,毕竟不代表事情不存在,而且这确实是不符合现行社会的伦理道德观念的。 曹昂的三观很正,所以他现在非常纠结,实在没办法后,他干脆忽略她拿先帝刘宏举例子的事。 “总之……总之我父亲不是那种人。” “即便他真的喜爱卞夫人容貌姣好,但更看重的一定是对方的品格。” “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让卞夫人亲自抚养我那三个弟弟,而非送到我母亲身边。” 他竭力为父亲曹操辩解,试图证明对方并非只是以貌取人,而是真的看到了卞夫人的好。 然而听在刘琼耳朵里,这些话就自动转换成了别的。 一个本应以色侍人的妾室,却有本事这么多年盛宠不衰,还把亲生的三个孩子都养在自己身边,并让正室夫人养大的孩子都为她说尽好话,这也太不寻常了吧。 至少刘琼就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可想着想着,突然意识到一个关键。 “三个弟弟?除了你那个二弟曹丕之外,另外两个是?”她有些不确定的询问。 “是彰儿和植儿。”曹昂赶忙回答道。 “曹彰和曹植吗?那他们多大了?”刘琼兴致勃勃的追问着。 曹彰也就罢了,曹植可是个大名人,未来不仅写出了“洛神赋”“七步诗”这种名垂千古的文章诗句,还是‘才高八斗’成语的形容者。 种种光环集于一身,也难怪刘琼很感兴趣了。 “彰儿六岁了,植儿四岁半,嗯,算算也快五岁了。”曹昂如实告知。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转换了话题,不过他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不用再探讨自己父亲和父亲妾室之间的事了。 “这样啊。”刘琼若有所思。 结合他之前说过的,曹丕现在七八岁,那么除了他的年纪对的上她的记忆外,其他几个或多或少都出现了偏差。 而这也给她敲响了警钟,或许她更应该关注眼下这个真实的世界,并以此为基调整面对问题的策略,免得自己一不小心就又有生命危险。 不过片刻,她的脑海中就涌现出无数想法,可曹昂却一点都不知道。 “你是不是也想看看彰儿和植儿啊?其实……”他还以为她是好奇自己的其他两个弟弟,正准备说点什么。 “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弟弟。”可刘琼却突然打断了他。 “什么?”曹昂有点懵。 “我说,我想我弟弟了,也不知道他现在过的好不好,有没有被人威逼胁迫?”想到小刘协现在可能的处境,刘琼就忍不住担忧。 “应该不至于,陛下可是天子,董贼再如何嚣张跋扈,也不敢做到此等地步吧。”曹昂想安慰她。 “他有什么不敢的?当初他对外说长兄是暴毙而亡,可宫里谁人不知,长兄是被他鸩杀的,那时长兄也是天子,也是陛下,可也没见董贼有所收敛。” 可刘琼却冷笑一声,直接把刘辩拿出来做例子,只这一句,就足以让曹昂哑口无言。 “好妹妹,对不住,方才我不是,不是故意……”,他抿了抿嘴唇,有些局促不安的想道歉。 “罢了,罢了,这总归是我们刘家自己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8|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事,儿孙不争气,又怨得了谁?” “只盼着将来我们姐弟还有重逢的一天,届时这天下也能真正安定下来。”刘琼长叹了一声。 “一定会的,一定会有那么一天的,只要,只要我们众志成城,总能澄清玉宇,还大汉一个朗朗乾坤的。”曹昂闻言立刻给予了肯定,并十分坚定的支持道。 而他的这句话,也瞬间点醒了刘琼,自从逃出皇宫,又从孙坚手中逃离,被曹操所救之后,她的日子似乎过的太舒服了点。 这可不太妙啊,特别是他们刘家的天下现在摇摇欲坠,各路诸侯都摩拳擦掌准备从上面撕下一块肉来呢。 虽然这些和刘琼好像距离还很远,但不管如何,大汉真没了,那她这个亡国公主的下场肯定不会好。 这也是为什么来到这儿后,她就一直兢兢业业完成系统发布任务的原因,一切都是为了在乱世中保全性命。 现在曹操是对她不错,可将来如何,还真不好说。 所以当务之急,依旧是维持住祥瑞人设,并借助各种条件,积极提高自己的声望值,获取更多的拥护。 如有可能,最好是能得到权力,加入游戏,成为棋手,而非沦为棋子。 如今她对曹昂有好感是真,可利用也是真,但她觉得这两者并不冲突。 可小曹丕就不一样了,他现在对刘琼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也提供不了帮助,反而很可能会成为她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尽管小曹丕这会儿年纪还小,短时间内对她构不成威胁,她还是觉得自己不该在对方身上浪费时间了。 至少不能陪对方玩什么试探身份的无聊小游戏了。 是的,刘琼已经猜到了,小曹丕几次三番的去找曹昂游说自己,无非就是怀疑她身份有异,更确切一点,应该是小曹丕的母亲提醒了他。 那么事情反而好办了,既然问题出在曹家后院的女眷身上,那就该由她们自行解决此事。 但与此同时,她又必须把自己摘出来,这就很是需要一点技巧了。 就在她盘算着该怎么做才好的时候,曹昂居然先一步打起了退堂鼓。 “好妹妹,要不然,我还是别让丕儿来你这儿了吧,也免得你伤心。” 他是担心她会触景伤情,看到他们兄弟在一起,又想起自己亲人的悲惨遭遇来。 “我伤心与他来见我有何干系?更何况我先前已经答应了,倘若临时反悔,岂非食言而肥?” “我虽不是男子汉大丈夫,可也懂得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道理,既然已经允了,现下自然不会反口,你且放心带他来就是。” 然而刘琼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大堆道理后,还是坚持要见小曹丕。 “既如此,那我改日带他来。”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曹昂也只得点了点头。 “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你必须要依我,否则我就不见他了。”然而他刚答应,刘琼就开始讨价还价,仿佛已经把刚才那些信誓旦旦的话都忘了个干净。 “你说,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曹昂见状,也只以为是小女儿家顽皮,并无责备的意思,反而有些纵容。 “这可是你说的,附耳过来。”刘琼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她朝他招了招手。 也不知她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总之曹昂连连点头。 17. 以花喻人 刘琼答应曹昂会找个机会见见他弟弟,可一连数日也不见下文,直到一日天色阴沉,眼看就要下雨了,却听她说今日不忙,可以与其相见。 曹昂看天气不太好,但建议她要不要该日再见,可刘琼却坚持,并说就现在有时间。 曹昂无奈,只得派人去小曹丕那儿传话,问他要不要来。 出乎意料的,小曹丕还真来了,可是刘琼却没有立刻请他进房间,反而让曹昂在后院凉亭里先接待对方。 刘琼还特地提及了当日他们的约定,曹昂想着自己的确答应了,便也只好从命,先去凉亭接待弟弟。 小曹丕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并无数次设想待会儿见了那个所谓的大哥的‘表妹’,自己的‘表姐’,该怎么表现才能顺利套出对方的真实身份,可是等来等去,等来的却是自己大哥。 曹昂只得解释说刘琼今日是临时待客,难免要梳妆打扮一番,不过也并非故意怠慢,只是最近太忙,一直没找到机会,让弟弟不要介意。 小曹丕听到这些其实心里很介意,因为他觉得这是对方根本不重视此次会面,明明非常不满,可偏偏他却笑着说没关系,大家都是亲戚,这些小事不算什么。 两兄弟说着话时,侍女们鱼贯而入送上了茶点,又随即行礼退下,但并没有离开后院,而是分散开来站定,听候吩咐。 小曹丕对这些侍女不感兴趣,可曹昂却觉得有点奇怪,以前他每次来,都是慧儿领着其他侍女一起侍奉的,可刚才那个打头的,显然不是慧儿。 不过他还来不及多想,就听见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随后没多久,便有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了下来。 凉亭周围正是荷塘,雨滴打在椭圆的荷叶和粉白粉红的莲花之上,有轻微的‘噼里啪啦’声响起,还有一些游鱼不时浮出水面,倒是一番好景致。 “哥哥看的这么入迷,那是喜欢水上的花叶,还是水下的游鱼呢?”小曹丕见曹昂看的出神,不由得出言发问。 “都喜欢,我记得,昔年汉武帝命宫中乐府收录民歌,其中有一首便是写莲。” “那句‘鱼戏莲叶间’,倒是十分符合眼下的场景。”曹昂笑着回答道。 “可弟弟怎么记得,那首民歌写的是‘江南’呢?”小曹丕却故意道。 “的确是写江南,只是以莲为内容,展现江南的水乡风光。”曹昂还以为他是不解其意,便耐着性子解释。 “哥哥似乎颇为推崇此花?”小曹丕看了他一眼。 “莲花香气清雅,又含高洁之意,恰似花中君子,我自然推崇。”曹昂点了点头。 “哥哥所言极是,只可惜……”,小曹丕故意停住。 “只可惜什么?”曹昂果然好奇的追问。 “只可惜莲花多粉白粉红,美则美矣,终究不够浓烈,不似开在我和母亲院中的石榴花,明媚热烈,艳若丹霞。” “且莲花生于污泥之中,又有游鱼搅动池水,难免沾染浊气,更比不得石榴花生于枝头树梢,使人仰望。” “哥哥你说是不是啊?”小曹丕明明就意有所指,可脸上却满是无辜之色,仿佛只是在说这两种花的区别。 “其实生在哪里,什么颜色,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些终归都是外物,不值得一提。” “真正使人敬佩倾慕的,乃是花儿自身代表的品格啊。”曹昂似乎没听出来,反而从另一个角度解析了这个问题。 “品格?好,那我们就说品格。” “哥哥方才讲,莲乃花中君子,可世人提起花中君子,往往指的是兰花啊。” 小曹丕听到这儿,以为他在暗讽自己,心下恼怒非常,语气也开始变得有些冲。 “世人喜爱兰花,是因为兰花香气清幽,且生于深山幽谷,哪怕无人欣赏也依旧开放,代表谦逊坚韧之品格,故而称之为君子。” “而我推崇莲花,则是因它虽生于污沼之地,但却清新脱俗,不染纤尘,正合洁身自好,纯净正直的品格,所以我愿称它为君子。” “在我看来,这两种花,都是君子,并无高下之分。” 曹昂看出弟弟有些不悦,但并未多想,只以为是辩论中观点不同导致的,便耐着性子跟他解释。 “那哥哥又如何看待石榴花吗?”但小曹丕却并不买账,转而又问。 “石榴花如火如荼,又代表富贵多子,自然也是极好的。”曹昂笑着回答道。 “那我改日请哥哥到我院中赏花如何?”小曹丕这才感觉舒服了点。 “好是好,可我记得,石榴应是五六月的花期吧,现下都快九月了。”曹昂有些迟疑。 “哥哥有所不知,五六月开花的是果石榴,饱满多子,甘甜多汁,是用来吃的,我母亲院里种的正是这种。” “而我院中所植乃是花石榴,果子虽极小极酸,但花期却长,一年十二个月,它能开八九个月,且花瓣重叠,仿若烈焰,极为耀眼美丽。” “是父亲特地从外地给我带回来的。”小曹丕说到这儿,不由得加重语气强调,很显然,他在炫耀父亲曹操对他的宠爱。 “那想必真的很特别,我现在都有点期待了。”岂料曹昂听了,眼里只有向往和好奇,没有羡慕,更不必提嫉妒。 “……”,这让小曹丕很不高兴,因为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可还不等他说什么,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 “大老远的就听表哥说期待,期待什么啊?” 兄弟两个同时回头看去,却见刘琼正带着慧儿走过来,她一身青衣,头上只绑了两条同色发带,穿着打扮简简单单,但却丝毫掩不住倾国之貌。 曹昂也就罢了,毕竟他们彼此相熟,而且日日相见,但小曹丕见到她的时候,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此时天色阴沉,细雨连绵,她却仿佛在发光一样,让人一眼看过去,除了她外再也看不见其他。 “表哥,你们这是说什么呢?也讲给我听听吧。”刘琼却神情自然走到曹昂身旁坐下,慧儿则是行礼以后,站在了外面一点听候吩咐。 “刚才我们正说起……”,曹昂刚要回答,小曹丕却突然打断了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19|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表姐,弟弟见过表姐。”随即,他起身行了一礼。 “妹妹,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二弟,曹丕。”曹昂也反应过来,抬了抬手道。 “知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可是我今天的客人啊。”刘琼笑意盈盈。 “好弟弟,咱们都是亲戚,不必客套,坐吧。”说着,她抬手虚扶了他一把。 “多谢表姐。”小曹丕见她以礼相待,态度很好,心里也十分高兴。 “刚才在说什么期待啊。”刘琼转头又去问曹昂。 “是在……”,曹昂还没说完,就又被打断了。 “是在赏花,有关莲花,兰花,石榴花这三种,我和哥哥见解不同,未曾达成一致。” “但见表姐生的花容月貌,又谈吐文雅,必然对此有不凡的见识,丕儿斗胆请表姐点评一下。” 小曹丕连抢两次话头,已然十分失礼,但曹昂素来友爱兄弟,不以为意,而刘琼又最善于伪装,面上也无责备。 “表哥,你这个弟弟真是嘴甜,既如此,那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吧。” 刘琼依旧笑意盈盈,甚至还夸了小曹丕一句,但她心里其实已经很不满了。 “我等愿闻其详。”曹昂和小曹丕都没看出来,反而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觉得莲花素雅,兰花清幽,石榴花富贵,并无特别偏爱的,我欣赏每一种花的独特之处,不过……”,话到此处,她顿了顿。 “不过什么?”小曹丕迫不及待的追问。 “不过论起食用,我倒更喜欢莲花一些,因为有莲藕可吃,夏日炎炎,这个最是解暑下饭了。”刘琼眨眨眼,有些俏皮道。 “石榴花谢了之后也有果子可吃啊,改日我请表姐到我那儿去尝尝。”小曹丕争辩道。 “丕儿,你院中的石榴不是观赏性花卉吗?”不等刘琼回答,曹昂却提出了疑问。 “……届时我请人去母亲那儿摘几个果子回来不行吗?”小曹丕闻言,顿觉十分丢脸,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句反问。 “自然行了,不过我还想看石榴花呢。”曹昂点了点头。 小曹丕一连两次被他无意识暴击,脸上的表情都快控制不住了。 “这个容易,我们边吃石榴,边看花,不就好了?”但碍于刘琼在场,为博好感,还是硬生生的把怒火压了下去,笑着提出一个两全之法。 “表哥,这听起来好有意思啊,届时我们一起去吧。” “观赏性的石榴品种,就连我也很少见,更别提一边吃石榴,一边看花了。” 刘琼见状,立刻抓住曹昂的胳膊晃了晃,兴致勃勃的请他答应,却又仿佛不经意间添了后半句。 “那好啊。”曹昂自己也想试试,当然不会不答应。 就这样,三人达成了一致,刘琼又招待他们兄弟用了晚膳,正好雨停了,他们便结伴离开。 只是没过多久,就有一个侍女悄悄离了这里,瞧她的模样,正是刚才在凉亭侍奉的人,她朝着正院方向而去,不多时,丁夫人便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一切。 18. 家事国事 那侍女如实禀报了在凉亭中发生的一切,包括小曹丕是什么神情,语气如何,眼神怎样,都描述的活灵活现。 丁夫人听罢,眉头皱的很紧,显然对于这个次子接二连三的失礼行为极其不悦。 不过她并没有贸然发火,而是更详细的询问了曹昂和刘琼的反应。 侍女亦是一五一十的统统说了个清楚。 在得知儿子一如既往的友爱兄弟,并不为对方的冒犯而生气的时候,丁夫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曹昂虽然不是她生的,但却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 这孩子自小就孝顺父母,友爱家人,更难得的是他还文武双全,生的又俊,丁夫人一直以他为自己的骄傲。 可是现在她也不得不承认,曹昂没有半点危机意识,根本察觉不到来自小曹丕的恶意,更不必提,想到对方很可能在觊觎他的位置了。 至于刘琼的反应,通过侍女的描述,丁夫人确信公主肯定是看出了什么。 之所以不明说,而是特地安排自己派去的侍女守在周围,估计也是想让她这个当家主母来解决,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们曹家内部的事。 公主没必要,也不应该插手。 从这点来看,丁夫人很欣赏刘琼,自己的儿子太过纯善,将来也实在是需要一位心有成算的妻子为他谋划。 俗话说,妻贤夫祸少,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了,而现在,该是她这个当母亲的为儿子做点什么了。 丁夫人让传信的侍女回去伺候刘琼,随后又唤来了心腹娘子,要她去查小曹丕的衣食起居种种事情,同时也要查卞夫人这些日子在做什么。 小曹丕如今才七八岁的年纪,就算真有什么不轨之心,多半也是身边的人教唆,卞夫人作为这孩子的母亲,一定脱不了干系。 那心腹娘子得了吩咐后,领命而去,没几日的功夫,就将这一切写成了帛书,呈到了丁夫人面前。 这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么多年,卞夫人一直表现的不争不抢,安分守己,丁夫人也不是没看出这里面有些水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水分竟然这么大。 是,卞夫人的吃穿用度的确简朴,可曹操常在她院里留宿,再简朴又能简朴到哪里去,这曹家上下又有谁敢给曹操脸色看? 更别提卞夫人膝下有三个小公子,这光是伺候的奴仆就是一大批,吃穿用度更是最好的。 不过这些开支却是曹操允准的,反正是用在他亲儿子身上,他不觉得有什么。 根据许多侍女的证词,孩子们待遇太好了,卞夫人这个亲生母亲不仅没有骄傲,反而常常劝阻。 可这反倒让曹操觉得她太低调,太简朴了,那他就更该让旁人知道他重视她们母子,结果就是她们母子的待遇不降反升。 旁人看不出这里头的弯弯绕,可却瞒不过丁夫人的眼睛。 卞夫人此举,其实就是把责任都推到了曹操这个家主身上,她得了好待遇不说,还落下好名声。 至于小曹丕的种种僭越失礼之举,纵然有他自己天生性格的原因,但卞夫人对他的教导和影响也是毋庸置疑的。 望着帛书中这一行行字迹,丁夫人简直都要气笑了。 “好一个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只恨我从前瞎了眼,竟然觉得她与其他妾室不同,是个安分守己,与世无争的。” “原来人家这是以不变应万变啊。” 她捏着帛书的力道也越来越大,说这话时,目光也越发凌厉,心中恼怒非常之下,竟是连曹操一起抱怨起来。 “夫君也是,做事太没有分寸了。” “明明先前已经与我商定了公主和昂儿的婚事,却还要给个次子如此多的宠爱。” “现下可好,不止纵得他在家里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还打起了公主的主意。” “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 丁夫人不愧是为人正室的,出嫁前就接受过家族联姻中最重要的培训,那就是利益捆绑,其他诸如感情之类的东西,都可以往后放。 先前那侍女报信时说小曹丕对刘琼大献殷勤时,她就猜到应当是卞夫人看出了什么,现在查出来的这些,更是坐实了这点。 “夫人,您生气,奴婢知道。” “可容奴婢说一句实话,那院里的,可是主君心尖上的人,她还有三个小公子。” “这事儿如果直接跟主君谈的话,她大可以一推四五六,只说自己不知道也就结了。” “而二公子还小,主君就算得知了他的无礼,也最多申饬几句,不痛不痒的就过去了。” “到头来,主君只怕还会觉得是您小题大做,反落下埋怨。” “眼下形势甚为严峻,可也正因为如此,夫人,您可千万不能冲动啊。” “就是为了大公子,您也要冷静下来。” 丁夫人就快气炸了,可她的心腹娘子却及时跟她分析了眼下的利害关系,又劝她冷静。 别最后她们占理,却因对敌策略问题而挽不回损失,那才叫真正的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呢。 “你说的对,便是为了昂儿,我也得好好筹谋。”丁夫人听了这些,深吸几口气,强行平复下心情。 “那夫人打算怎么做?”心腹娘子问道。 “我的夫君我知道,既好酒又好色。” “什么心尖上的人,那是他还没碰到更美更好的,不然早把什么旧日爱妾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你去,寻几个模样标致,会讨好男人的回来,我就不信分不了那贱人的宠。” “届时,我也要让她尝尝什么叫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丁夫人冷笑一声,当即便决定打蛇打七寸。 卞夫人不过是个妾室,没有夫君偏爱,娘家又是那样下等的门户,只这点就足以让她对自己再也构不成威胁。 “夫人说的是,那二公子那儿?”那心腹娘子提到这个,小心的探问道。 “丕儿这孩子纵然性子不好,可到底也是夫君的骨肉,我……”对于不听话的妾室,丁夫人下手很利落,可涉及子嗣,她就很犹豫。 “夫人,您是当家主母,心地良善,舍不得府里的任何一个孩子。” “但有些事,也不能只我们知道,主君那儿也该通通信儿,不然他还觉得二公子是个可造之材呢。” 眼看丁夫人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20|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心软,那心腹娘子又从袖中取出一张帛书递了过去,里面只写了几行字,但信息量却大的很。 这上面记载小曹丕时常饮用甘蔗汁。 而甘蔗是南方岭南地区的作物,本身是用做制糖的,而榨成汁水,运到北方,中途必须用冰鉴保存。 这又是糖,又是冰的,这东西的价格自然不便宜。 不过更重要的是,甘蔗汁还是一味药材,长期饮用的话,可以治疗气疾,也就是肺热咳嗽等呼吸方面的病症。 “原来如此,我说怎么丕儿这孩子小时候三天两头看医师,大了反而中气十足,精神不已,敢情不是没病,而是假充康健啊。” 丁夫人瞬间就明白了这里头的弯弯绕,也提高了对卞夫人的警惕,前几年曹丕还那么小,根本不可能瞒下这种事。 而她当时忙着照料曹昂进学的事,也没有过多插手小曹丕的教养问题,但她也是心疼那孩子的,便给卞夫人大开方便之门,允许对方随时找医师给小曹丕看病。 想来那时卞夫人就知道自己儿子先天不足,但却故意隐瞒了下来。 “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我若不回敬她们母子几分,人家只怕还当我是个软柿子,好骗,好拿捏呢。”想通其中的关窍之后,丁夫人是真恼了。 “甘蔗汁多贵重的东西啊,咱们这样的人家哪能天天喝?” “况且这东西到底也不是药,这讳疾忌医可不好啊。” “你去,把事情办好,医师也备下,多找几个,可千万别怠慢了。”她给了心腹娘子一个眼神。 “夫人放心吧,奴婢都记下了,等主君一回来,必定让他知道您是多么疼爱府里的孩子。”那心腹娘子心领神会,当即行了一礼后,下去准备了。 如此一来,房间里就只剩丁夫人自己。 “以前我不争不抢,是因为我膝下无子,争也无用,可现在我有了儿子,公主又喜欢他,那我的日子也就有了盼头。” “谁要是敢在这上面做手脚,那就别怪我把她爪子剁了!” 丁夫人拿起那些帛书走到烛台前,将其放到蜡烛之上,静静的看着火苗点燃一角,慢慢吞噬剩下的部分,眼中那凌厉的目光却令人感觉不寒而栗。 在她的安排下,一切都在暗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只等曹操一回来,家里就会上演一出再精彩不过的大戏。 而曹操此时,也正带着自己的亲卫们快速往家里赶,这倒不是因为他收到了家里的消息,而是因为前线取得了大胜,黑山军已经被击溃。 更让他高兴的是,兖州牧刘岱死于黄巾军之手,兖州现在出现了权力真空。 而他所在的东郡正是兖州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今他又打赢了黑山军,实力正盛,非常有机会得到兖州牧的位置。 但这其中最关键的,是如何使得兖州官员支持自己。 考虑到原来的兖州牧刘岱是汉室宗亲,支持他的也多是大汉忠臣,曹操觉得,如果他能说服万年公主帮忙,那么兖州牧的位置一定十拿九稳。 而且这消息袁绍那边还不知道,他必须赶在对方以及其他诸侯下手之前拿到兖州,否则这地盘是谁的,那就说不定了,也难怪他这般火急火燎的赶回来。 19. 欲擒故纵 曹操深夜回府,且行色匆匆直奔正院,丁夫人见其骤然回转,又风尘仆仆,神色肃穆,料定必有大事发生,立刻请他入内室,又屏退左右。 曹操见状,仍不放心,又命亲卫守好门窗,确信消息不会外传后,这才与丁夫人说出了兖州牧刘岱已死,他有意图谋兖州之事。 “夫君可是有难处?”丁夫人斟酌着询问。 “确有难处,若只论兵力,我已是兖州最强,又刚刚击溃了黑山军,将士们气势如虹,比之其他地区不断溃败的官军强上许多。” “原兖州牧刘岱所在兖州中心的濮阳城的众官员,也已经来信,说是愿意迎我入主兖州。” “只是此次来请我之人乃是陈宫和鲍信,鲍信也就罢了,他此行必是代表兖州士族前来表态,至于旁的,起不到什么作用。” “真正让我为难的是陈宫,陈公台啊。”话到此处,曹操叹了一口气。 “夫君口称对方表字,难道与其相识?”丁夫人问道。 “何止是相识,还有恩情和芥蒂呢。”说着曹操便把当年之事娓娓道来。 “当年我刺杀董卓失败,被其下令通缉,是县令陈宫冒险救了我。” “我们意气相投,都志在匡扶大汉,他宁可弃官不做,也要与我一起兴义军,讨董贼,这便是恩情,还是救命之恩。” “可一同回乡途中,却又生变故,我误杀了吕伯奢一家,陈宫目睹了这一切,就此与我生了嫌隙,最后弃我而去,芥蒂也因此而来。” “接着我便与其他诸侯合兵去讨董贼,事后又千里奔袭救回公主,于扬州募兵,做东郡太守。” “一直忙的不可开交,也就没有注意到陈宫的去向。” “不曾想他却是投在了兖州牧刘岱手下,如今又被派来请我,真是世事无常啊。” 话到此处,曹操也禁不住一阵感慨。 “所以,夫君是担心陈宫此来未必诚心诚意?”丁夫人听到此处,总算明白了他的忧虑。 “不错。”曹操点了点头。 “此次鲍信虽与陈宫同行而来,但我料定促成此事的关键必在陈宫,可偏偏他与我又……” “唉,为之奈何,为之奈何啊。”话到此处,他也很是为难。 “那妾身能为夫君做些什么呢?”丁夫人见他长吁短叹,却并不焦虑,而是直接问他有什么想法。 多年夫妻,她早就和曹操有一定的默契,能猜到他几分心思,若不是此事有需要她的地方,他绝不会特地归家,还一回来就找她。 “方才我已经说过,陈宫此人乃大汉忠臣,若要使他与我化干戈为玉帛,只怕还需公主帮忙啊。”说了半天,曹操终于进入了正题。 “只是为夫志在得到兖州牧的位置,若亲自去游说公主,恐有贪图权位之嫌,故而想请夫人施以援手,与公主言明其中利害。” 他与丁夫人双手紧握,言辞恳切,仿佛诚心相求,然而她却明白,这并非真的是请求,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你我夫妻一体,夫君但有所求,妾身自当鼎力相助。”但她并没有戳破此事,反而回握住对方的手,与他一同演好这出同心协力的戏码。 “那就多谢夫人了。”听到这儿,曹操当即大喜过望。 “只是妾身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丁夫人却故作为难。 “你我多年夫妻,有什么不能讲的,说吧。”曹操大方道。 “妾身想着,府里人多眼杂,公主身份本就是绝密,如今又要请公主说服陈宫,以助夫君成为兖州牧,此事十分重大。” “在功成之前,实在不宜泄露出去,如此,还是寻一他处会面为好。”丁夫人斟酌着建议道。 “夫人所言甚是,那不知你可有良策?”曹操也深以为然,又见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不由得出言发问。 “妾身一妇道人家哪里有什么良策?不过是想着再过三五日便是重阳佳节,正适合于郊野登高望远。” “届时引家中女眷与客人相见,既合礼数,又不显眼。” “且旷野之地,有无第三人在场,亦是一目了然,断不会出现隔墙有耳之事,不知夫君以为如何?”丁夫人笑道。 “妙,妙啊。”曹操闻言,合掌赞叹。 他算着濮阳到东郡,也就是三五日的车程,若是骑马则更快,也就是无论如何,他们都有时间提前布置。 “那一切就拜托夫人周旋了。”他郑重其事道。 “夫君放心就是。”丁夫人点头应下,随即不经意间说了一句。 “对了,丕儿最近有些不舒服,请了医师来看,说是冷热交替引发了气疾,那这次重阳节登高之事……”她故意停在了此处。 “三五日后,能治愈吗?”曹操皱了皱眉。 “只怕不能。”丁夫人摇了摇头。 “请了好几位德高望重的医师来看,都说是胎里不足导致的天生体弱,只能好好将养着。”她说的是实话。 “胎里不足?怎么我不曾听你说过?”曹操很疑惑。 “夫君容禀,丕儿这孩子自幼是养在他亲生母亲那儿的,小时候也常延医问药,我也时常过问,这些夫君也是知道的。” “只是当时我每每询问卞家妹妹,她都说是风寒所致,又几年后,丕儿也生的十分康健了,我也就没有细细追问,也许当时是我这妹妹有所疏忽也说不定。” 丁夫人不动声色的给卞夫人上眼药,话里话外都是对方可能故意隐瞒了小曹丕先天不足的事。 “既然是胎里带的弱症,那就让丕儿留在府里好好修养吧,此次重阳节之行,他不必参与。”曹操听到这儿,眉头皱的更紧,思虑再三后,还是如此决定道。 “可卞妹妹那儿还有彰儿和植儿在,他们兄弟还去吗?”丁夫人故意问道。 “彰儿和植儿还小,就别乱跑了,此行又非单纯的庆祝节日,他们不宜出门。” 曹操固然疼爱卞夫人所出的儿子们,但眼下之事涉及到了他未来的前程,且卞夫人还有可能故意隐瞒了他次子的病情。 这种种缘由叠加起来,已经足以让曹操对她产生不满,也为保此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56121|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万无一失,所以他干脆利落的就拒绝带她们母子一起参与。 “夫君说的是,那我就派人去告诉卞妹妹一声吧。”丁夫人看了他一眼,试探的提议道。 “不用,夫人你专心去说服公主,她那儿我派人去一下就行。”曹操却摇了摇头。 “一切都听夫君安排。”听到这儿,丁夫人总算露出了真心实意的笑容。 而卞夫人和小曹丕那边在接到曹操派人传来的话时,却如晴天霹雳。 重阳节可是很重要的节日,父亲竟然不带她们母子任何一人出行,小曹丕当即便气急攻心,顿时咳嗽的更加厉害。 卞夫人虽疑心其有内情,但见此情形,也只得先照顾儿子,房间内外弥漫着中草药的味道,熏得外面的石榴花都蔫了几分。 与此同时,丁夫人却信心满满的去了刘琼那里,跟她分说其中利害,她相信公主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而刘琼在听到曹操希望自己去打消陈宫的疑虑,使其化干戈为玉帛后,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曹操在图谋兖州牧的位置。 而现在这个事件发生的时间,比她记忆中的提前了许多,但没关系,刘琼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丁夫人自然没有说的特别透彻,但刘琼却明白,陈宫此人乃是真正的大汉忠臣,哪怕他暂时选择相信曹操,心里也不会认同对方,而这就是她拉拢陈宫的机会。 她是公主,金枝玉叶不假,可若要大权在握,必然要借助其他力量。 陈宫可是东汉末年数得上号的谋士,又忠心于大汉,刘琼相信,只要操作得当,她必然可以收服对方为己用。 公主身份可以给她加成,但关键在于传国玉玺,有了这东西在,她就不信陈宫不上钩。 而曹操那边,也想到了这点,并请求刘琼用玉玺盖在帛书之上,形成印记,又在陈宫到东郡驿馆当晚,派心腹曹仁亲自携此玺印前往见之。 陈宫先前为县令,现在是州牧从事,官位纵然提升不少,但也不曾见过玉玺印记。 不过那上面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八个大字,他却看的分明,又见是曹仁携此物亲自前来,顿时心下生疑,迫不及待想要追问。 但曹仁等他看过后,再次抢过那张帛书,当即便用烛火销毁,撂下一句明日自己主公请他们到郊野赴宴,以庆重阳佳节,届时会有贵人在场后,便直接离去了。 重阳节宴会,曹操的确给了他们请帖,但并未像这般亲自派人去见鲍信,但却派心腹深夜来见自己,又有传国玉玺的印记,且特地强调重阳节有贵人相迎……等等。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线索串联在一起,陈宫真的很难不多想。 这一晚,他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而曹府众人却早已准备妥当,第二日一行人便出了府邸。 曹操和曹昂皆是骑马,丁夫人和刘琼则是坐马车,又有曹仁带着亲卫护送左右,还有伺候的侍女下人等等,一众人浩浩荡荡往郊野方向而去。 而另一边,彻夜未眠的陈宫也打起精神,和鲍信一起去赴宴。 20.接见陈宫 鲍信和陈宫骑马走在官道上,身后跟着数量众多的亲卫侍从,一行人浩浩荡荡去郊野赴宴,出了城池后,便能看到道路两旁种植着谷子的田地。 他们出行的时辰较早,可在田地里忙着收割粟米的农夫们出来的更早,田间路旁那些已经捆扎好的一垛垛,又堆成小山般的粮食便是明证。 尽管收获很累,但农夫们脸上却满是笑意,偶尔还会唱些不成调子的民歌,与那延绵开去的金黄粟田交相呼应,到处弥漫着丰收的喜悦。 鲍信看到这一幕,驱马靠近陈宫,抬手指向那田垄之间。 “公台兄,如今乱世当头,烽烟遍地,兖州数郡都为黄巾军围攻,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却不想这东郡竟是如此祥和。” “可见曹太守治理有方,此行我等迎他入兖州为主,必能终结数郡之乱象啊。”鲍信不住的感叹着。 “但愿如此吧。”陈宫看着这一幕,心下的担忧反而更甚。 “不过为何田间只有农夫,而无农妇和孩童呢?”鲍信不知他心中所想,反而注意到一个细节。 他依稀记得,来东郡的路上,经过别处田地时,时常能看到有农妇领着小孩子,或是送饭送水,或是拾取掉落的谷穗粮食什么的。 可东郡却与众不同,偌大的田地里,只有男人在其中忙碌,饿了渴了,便自行去田间地头寻早上就带来的篮子。 掀开上面盖着的干净麻布,只见里面有水和干粮,这些农夫吃点喝点垫一垫肚子后,又再次回到田中忙碌。 鲍信很好奇,便勒住马,又招呼一个亲卫去询问,那人领命而去,寻到一个在低头吃东西的农夫,短暂交谈几句后,回来禀报。 原是女人们都去了工场纺织,不仅给工钱,家里孩子们也有人统一照看,傍晚下工的时候再接回家就是。 “早就听说曹太守凭借其夫人的嫁妆,得了一门极为赚钱的锦缎生意,不想他还竟然还肯贴补百姓,真是令人敬佩啊。”鲍信越想越觉得这一趟来对了。 “……”,陈宫听着他不住的赞美,心里却越发沉重。 东郡发展的越好,就说明曹操的实力越强,可是对方却又是个私德欠缺之人。 当初他们分道扬镳时,曹操说的那句‘宁可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现在想来,陈宫都觉得胆寒心冷。 可如今兖州的混乱形势又急需一个雄主进行整顿,还有昨晚曹仁带来的那张玺印图,以及今日会有贵人相迎的话语……等等。 这一切的一切都使得陈宫陷入进退两难的纠结境地,可是如今他人已经到了这儿了,似乎事情也避无可避。 “天色不早了,允诚兄,我们快去赴宴吧。”于是乎,他开始催促鲍信。 “也是啊,那我们快走吧。”想着一会儿就能见到曹操了,鲍信心里也挺高兴,随陈宫一起驱动马儿向前,身后的亲卫们也紧随其后。 等他们到达郊外一处山坡处,却见众多侍从早已布置好了宴会现场,主家和客人所用的案台,跪坐所需的席子,一应俱全。 周围有许多侍女捧着各色菊花装点宴席,以应重阳节气氛。 不仅侍奉众人佩戴红色茱萸,还为客人和主家奉上琥珀色的菊花酒和新出炉的香甜糕点,又有烤的滋滋冒油的羊肉,以及各种菜肴羹汤,宴席已然备的十分丰盛。 而曹操本人的态度也很热情,不仅亲迎两人,还对其嘘寒问暖,寒暄几句后,便请他们入席,又引荐妻子丁夫人与他们相见。 鲍信本就对曹操有好感,如今见他这般谦和守礼,妻子也颇有名门风范,更是不住夸赞,曹操则是谦虚表示对方谬赞。 他们聊的正欢,可陈宫却始终一言不发,也没有喝桌上的菊花酒,更未动筷吃菜,反而伸手从插在发髻帽檐的茱萸枝上摘下一颗颗小红果子揉搓着。 他看似寻到了乐趣,可眼神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宴会上的场景。 曹操和鲍信旁若无人的互相吹捧,丁夫人则是热情的让侍女招待自己。 但陈宫见多识广,自然看得出她有所保留,笑容之下带着审视,但碍于礼节,陈宫还是不得不应对方的招待,喝了几杯酒,以表示对主人家的敬意。 趁着饮酒的时候,他又偷偷观察了守在曹操身旁的曹仁,对方正死死的盯着他,好像生怕他跑了,还有昨晚对方深夜来访的行为…… 陈宫越想越觉得这场重阳节宴会,仿佛就是给自己精心设计的陷阱,这促使他迫切的想离开宴会冷静一下。 于是借口酒热,想要更衣,而试图离席,曹操一听就知道这是借口,但也没为难,而是示意曹仁亲自带他去。 陈宫见状,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可面上却又不得不谢过,毕竟,这郊野之地,又是宴会现场,他想更衣的确得寻个隐蔽的地方。 可一切结束后,他想方设法拖延时间不想回宴席时,曹仁却并没阻止,陈宫还以为自己有机会跑掉,却不想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曹昂。 “大公子怎么在这里啊?”陈宫有些尴尬。 “自是在等您,陈伯父,昨日帛书想必您也看了,既如此,请随小侄一起去见家中妹妹吧。”说着,曹昂就抬手摆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不是说贵客要见我吗?如何又是你妹妹?”陈宫迷惑了。 “怪我没说清楚,是我母亲娘家的侄女,一个姓刘的妹妹。”他加重语气强调着。 ‘姓刘的妹妹,玉玺的印记’,当陈宫把这两样东西联系在一起的时候,不可抑制的就想起了几个月前从洛阳传遍大汉的一则消息。 说是孙坚孙文台在建章宫的枯井中得了万年公主和传国玉玺,当时的盟主袁绍和他兄弟袁术甚至当众索要。 未果后,袁绍又传信荆州刘表截杀孙坚,两方混战中,公主和玉玺都下落不明。 有人说还在孙坚那里,又有人说,只玉玺在孙坚手中,而公主则被刘表救出,还有人说,公主和玉玺都不见了,被野兽飞禽裹挟消失。 一时间,小道消息满天飞,让人分不清楚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可现在,陈宫觉得,这些说辞只怕未必是空穴来风,但毕竟他还没亲眼看见公主和玉玺,所以这心里还是犯嘀咕。 不过抵触情绪倒是少了许多,曹昂再次邀请他到山坡另一侧的草亭去时,他也没再找理由推脱了。 曹仁也跟了过来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662587|172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但并没有进去,而是守在草亭周围,曹昂把陈宫请进去,刘琼正在那里等候,慧儿跟在她身旁。 今日是重阳佳节,又是接见臣子的场合,刘琼特地穿了深衣,玄衣红裳,其上绣着茱萸纹样。 在他们大汉朝,锦绣华服本就是彰显身份的不二之选,更不要提玄红两色更是象征高贵的正色,无人胆敢随意僭越。 加之刘琼梳着未成年少女的双鬟髻,几乎是见到她的第一时间,陈宫就猜到这必然就是正主。 衣服颜色,年龄大小都对的上万年公主的身份,就算这些可以冒充,可刘琼那倾国之貌,以及出尘的气质却是旁人想仿都仿不来的。 而陈宫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被曹操用这么高端的陷阱来算计。 那么综上所述,眼前的少女必是万年公主无疑,不过陈宫此时更想问问玉玺的事。 刘琼一眼看出对方的想法,示意慧儿端着朱红小匣送到陈宫面前,曹昂又亲手取出玉玺示意他看。 虽然没能拿过来端详,但陈宫也是借着曹昂的手细细看了一遍,心中的疑惑终于落了地。 “兖州从事陈宫,参加万年公主殿下,愿殿下长乐未央,永受嘉福。”他赶紧整了整衣冠后,立刻对着刘琼行了大礼。 “君请起。”刘琼抬了抬手,“今日乃是重阳佳节,君民同乐,实在不必如此拘礼,入坐吧。” “谢殿下。”公主说不必拘礼,陈宫却不能当真,依旧按规矩回应后,这才诚惶诚恐的坐到了一旁。 与此同时,曹昂已经把玉玺放回了朱红小匣之中,慧儿将其上锁,再次送回刘琼手中,她将其放入怀中,贴身保存,方才安心。 而曹昂也入席坐到了刘琼的另一边,慧儿则是站在一旁听候吩咐。 “殿下,微臣……”,陈宫拱手行了一礼,想要说点什么。 “陈伯父,如今乃是非常时期,我们还是谨慎些吧。”曹昂却突然出声提醒。 “不错,眼下我和玉玺所在,还不宜暴露,就劳烦从事配合一下吧。”刘琼也点头附和道。 “那……臣该如何称呼?”陈宫有些迟疑道。 “我现在是他妹妹,他称呼从事伯父,那我也就这么喊吧,至于从事称呼我,唤一句‘女公子’就是了。”刘琼拿曹昂说的话举例。 “既如此,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陈宫觉得这有些冒犯,可也知道情况特殊,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这就对了嘛,这般称呼之下,亭子里便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有什么话自说就是。”刘琼抬了抬手,十分大方道。 “女公子说的是。”陈宫面上答应着,可心里却提高了警惕,只因刘琼说那话时,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提醒自己要谨慎。 至于那句‘一家人’,谁信谁傻子,陈宫可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出了刘琼的言外之意,必须谨言慎行,毕竟,现场还有曹操的长子在场。 不过几句寒暄之语加几个眼神,刘琼和陈宫就心照不宣的达成了某种默契。 在场三人中,也唯有曹昂心思单纯,只以为是面上的意思,还在为刘琼那句‘一家人’心里高兴。 但不管如何,这场会面总算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