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心知高顺性子执拗,跟他说什么都不如提一句吕布的性命堪忧有用。
而高顺听了这话,到底还是答应归降了。
张辽清楚他是个说话算数的真汉子,也有意想要拉他一把,于是便将他们即将投效之人的真实身份说了出来。
高顺闻言大惊,但同样的,心里的抵触也消去了许多,毕竟,投降曹操和投降公主,那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曹操虽是兖州牧,近些年的所作所为也称得上大汉忠臣,可是又怎么及得上万年公主这位先帝的亲骨肉呢?
张辽见他面色缓和许多,趁机又嘱咐了几句,让他不要乱说。
公主现在也是寄人篱下,招揽他们亦是暗中行事,倘若一旦走漏风声,只怕不止他们有性命之危,公主也会受到牵连,话里话外,曹操此人未必表里如一。
高顺亦是知道轻重,表示自己定会守口如瓶,绝不令公主陷入险境。
张辽听到这儿,总算松了一口气,两日后荀彧再来时,也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那么现在唯一的难点就是吕布那儿了。
张辽自告奋勇前去劝降,高顺也想去,可他自知口才不行,又怕一不留神就祸从口出,最后只能拜托张辽好好劝吕布。
不管外人说吕布有多不好,可他到底是他们的主公,嗯,以前的主公,背信弃义实非大丈夫所为。
张辽自是应下不提,然后荀彧便派人把张辽送到吕布的牢房。
突如其来的火把亮光和门打开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吕布的注意。
待到看清进来的人是张辽的时候,他又惊又喜。
“文远,怎么是你?”
“将军受苦了。”张辽说着话,快步走上前去给吕布解开手上的麻绳,又拽下腰间的酒囊递过去。
吕布几乎是抢一般的接过酒囊,‘咕咚咕咚’便猛灌起来,待到饮尽囊中酒水,他才停下。
“痛快,痛快!”话音未落时,他便将酒囊甩到一旁,喝过酒后,他的理智似乎也回来了。
“文远,你怎么出来了?”他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唉,一言难尽啊。”张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那曹家小儿派人来劝降,我等自是不愿,可他们拿将军的性命威逼我等,倘若不从,只怕将军性命难保啊。”他半真半假的解释了一遍。
“我等?你是说连高顺也……”,吕布难得抓住一回重点。
“将军最是知道他的,若非旁人拿将军性命威逼,他是宁可死了,也不会投降的。”张辽说的是实话。
而吕布也知道张辽说的是实话,别的不提,高顺对自己的忠心,吕布还是很清楚的。
如今自己落魄被擒,对方竟愿意为保全自己性命而屈膝求人。
再想想自己以往对待高顺的疏离和防备,便是吕布素来是个脸皮厚的,如今也感觉有些羞愧。
“是啊,他的忠心,我最是知道的。”他点了点头。
“那不知将军现如今有何打算?”张辽试探性的询问道。
“如今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如何?”吕布叹了一口气。
“可即便是投效,那以前我侍奉着,不是刺史,就是丞相,身上还有陛下赏赐的爵位,现在却要屈居那曹家小儿之下,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
“况且那曹家小儿还不是堂堂正正赢得我们,是使了诡计的,我若因此而投降,岂非太过丢脸?”吕布很是纠结。
张辽一听就知道他已经动摇了,现在只是缺少一个台阶下,于是乎,他立刻再接再厉的劝说起来。
“将军聪明一世,如何现在却犯了糊涂?我等就算要投效,也不是他一小儿能接纳的,必然会等着兖州牧曹操回来后再做定夺。”
“如今那小儿派人来威逼,不过是想在自己父亲面前露露脸罢了,可我等也正好借他之口向曹操表达诚意啊。”
“说起来那曹操也算是当世英雄,如今又蒙天子恩赏,得封兖州牧。”
“将军亦是当世豪杰,既有中郎将之职,又有温侯爵位,倘若主动投效曹操,那他岂能不礼遇厚待将军?”张辽循循善诱,说着各种好处。
“文远这话说的很是。”吕布听的很受用,连连点头。
他正要松口,可突然想起了那日看到的美貌小姑娘,心下一动,面上又故意做出一副为难之色。
“文远啊,并非我不愿投效,只是我和那曹操同为汉家臣子,且品级相差无几,倘若真要屈居于下,这事儿好说不好听啊。”
“再者说,当初董卓身为丞相尚且要主动用赤兔马拉拢我。”
“如今曹操不过只是个兖州牧,他毫无表示就想得我这等猛将的效忠,恐怕也说不过去吧。”吕布越说越觉得有道理。
“那将军的意思是?”张辽看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投效可以,但他得拿出点诚意来啊,最好两家能结成亲眷关系,那样说出去也好听啊。”吕布挑了挑眉,几乎是明示了。
“难道将军又想拜义父不成?”张辽下意识的脱口而出就是一句这个。
“什么跟什么啊。”吕布一听就跳起来了。“那曹操比我大不了几岁,他怎么能当我的义父?这不胡闹吗?”
“那就是将军想与曹操结为异性兄弟?”张辽又提出了一个假设。
“结为兄弟也不是不可,但到底不是亲的,恐他将来不愿重用于我。”
“依我看,还是司徒王允当时的做法更稳妥些。”吕布给了他一个眼神。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张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敢情吕布这是看上曹操的闺女了。
可是他不记得吕布什么时候见过曹操的女儿啊,电光火石间,张辽突然想起了一事。
“将军,你该不是有意于当时曹家小儿带着的那个小姑娘吧。”他有些不确定的猜测道。
“知我者,文远也,那日我可是听见那曹家小儿叫她妹妹了,想来必是曹操的女儿。”
“倘若曹操肯将此女嫁我,那我投效他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事了。”吕布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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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张辽的肩膀。
“……”,而张辽看着对方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嘴角止不住的抽了抽,心里也在不断吐槽。
别说那小姑娘是万年公主,你吕布根本高攀不起。
就是她真是曹操的女儿,你个败军之将,身家性命都在人家手里攥着的家伙,凭什么敢提要娶新主公的女儿啊,难道是凭你脸皮厚吗?
当然了,这些话是肯定不能当面说的,张辽还没失去理智。
但是他觉得,自己必须设法打消吕布的这个念头,否则真等这家伙去曹操面前一顿胡咧咧,他们就都不用活了。
既然公主和玉玺都在兖州,张辽可不相信曹操不知道内情,也正因对方什么都知道,所以他才不能让吕布开这个口。
“将军,那我敢问将军,倘若曹操真的肯将女儿嫁你,你又该给此女何种名分呢?”
“容我提醒将军一句,嫂夫人这么多年跟着将军,从来都把家事料理的井井有条,在外头也是给足将军面子,又替将军诞下了唯一的女公子。”
“倘若将军为攀曹操这门亲戚,贸然贬妻为妾,只怕曹操便是接纳了将军,心里也会有所芥蒂。”
“更何况,这事儿若是让嫂夫人和女公子知道了,她们又何以自处呢?”
“张辽斗胆请将军三思而行,莫要因一时冲动而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决定啊。”张辽苦口婆心的劝说。
而这些话也果然让吕布的色心褪去了一些,想起跟随自己多年的妻子严氏,还有唯一的女儿,他也不由得起了愧疚之心。
“得了得了,我不过是随口说一句,不行就算了呗。”最后他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既然结亲不成,那至少要保住咱们的兵马,绝不能轻易让曹操拿去。”
“不然你我岂不是真成了待宰的羔羊,任人摆布了?”
这话说的总算像个统帅的样子了,张辽也松了一口气。
“将军所言极是,倘若那曹家小儿再来游说,我必定会向其提及将军的要求。”
这次他倒是很赞同吕布的想法了,毕竟,没有自己的兵马在手,如何为公主效力呢?
“不是提及,而是一定要他答应,态度强硬些,否则还不让那曹家小儿看轻了你我这等伟丈夫?”吕布又加重语气强调了一遍。
“将军所言有理。”张辽自是点头应下。
就这样,他们暂时达成了一致,而这个要求也借由荀彧之口传到了曹昂耳朵里。
曹昂虽然年轻,但也知道轻重,此等涉及兵权之事,他明白不是自己能够随意许诺的。
于是便道等父亲曹操回来后,再给他们答复,但为了安抚众人,他派人将吕布,张辽,高顺等人挪出了牢房,软禁在客房里。
虽然进出依旧受到限制,但衣食住行改善不少,吕布也总算消停下来,只是张辽和高顺却一直盘算着何时能见公主一面。
可还不等他们得到公主的传召,就听到曹操已经回到兖州,马上就要到达东郡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