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刘琼跌在荀祈怀里,纯属就是意外,而且也很快分开站好了,但看到这一幕的曹昂心里还是不舒服。
他根本没心思去查看什么军情细节,现在只想带着刘琼一起回家去。
奈何天公不作美,双方还没说上几句话缓和尴尬氛围呢,便听突然响起一声炸雷,倾盆大雨说来就来。
几人赶忙从花园移到走廊躲避,荀祈趁机出言,想留他们在这儿做客,当然,谁都看得出来,他更想留刘琼。
曹昂心里老大不愿意了,但他的教养却不允许他做出什么失礼的举动。
最后还是刘琼打了个圆场,言说家中有事,还是不留了,等待会儿雨小一些,他们就回去。
见她表态了,且明显偏向自己这边,曹昂感觉舒服了不少,但还是觉得委屈,看向荀祈的眼神,时不时的也带着些防备和警惕。
荀祈也不甘心这么好的机会就要错过,正要再说点什么游说一下时,荀彧却突然出现,出言赞同了刘琼提议的同时,又用眼神压下了荀祈那未尽的话语。
俗话说,六月的天,孩儿的脸,说变就变,这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几人正说着话呢,便见雨势肉眼可见的变小,直至消失不见,天边还有一道彩虹显现。
这下子,再也没了留客的理由,又有自家叔父的暗示,荀祈纵然再不甘,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只是在他们上马车前,荀祈却又追了出来,手里还提着个食盒,说是刚从颍川老家那边送来的柑橘果子,送他们一些尝尝。
若是贵重物品,金玉宝石什么的,曹昂还可以出言婉拒,可这水果之类的东西,不过是些土特产,又是借着主家名义送客人的,他也就不好不收了。
没办法,曹昂只得应下,但他却耍了个小心眼,抢先一步走到荀祈面前把食盒接了过去,快速道谢后,立刻拉着刘琼一起上了马车。
其过程之快,几乎让荀祈反应不过来,更别提跟刘琼搭话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载着两人的马车越走越远。
而此时,在这场交锋中小胜一筹的曹昂,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高兴。
“刚才你们聊什么了?好端端的,怎么他还动手动脚的?”忍了又忍,他还是没忍住,开口追问道。
“也没什么,就是他说他病了,我让他多吃点药而已。”
“至于动手动脚嘛,那完全是个意外,地上有点滑,我没站稳,差点摔了,他接了我一下,就这么简单。”
刘琼大大方方的迎上他怀疑的目光,这般做派,也让曹昂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心了,可是他反复回想刚才看到的画面,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怎么?你不信我?”刘琼看出他有疑虑,干脆主动反问。
“我自然是相信妹妹你的,只是我怕荀祈那厮还存着些别的心思,若是一时冲动,唐突了妹妹,那就不太好了。”
曹昂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脸上的纠结又让人看的真真的,可见是个口是心非的。
不过你还别说,他这直觉竟然该死的准确,准确的让刘琼都感觉心虚不已。
哪怕她心里非常清楚,刚才那事儿大半责任得归荀祈,但她到底牵扯其中,一旦开始解释,肯定会越描越黑。
为了防止自己陷入自证陷阱,刘琼在他话音未落时,就果断选择打开了他刚才放在角落里的食盒,刻意而为的动作自然弄出了不小的声响。
“呀,还真是柑橘呢,方才我虽听了一耳朵,但也没太听清,只以为送咱们的是什么应季的果子,不想竟是这等稀罕物。”
刘琼拿起一个橙黄色的橘子,其形状饱满,还带着淡淡的香气,惹得她都有些馋了。
“不过是几个橘子罢了,有什么好稀罕的?”曹昂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开,但依旧是嘴上不饶人。
“怎么不稀罕?橘子是秋末才有的水果,我们能在五六月的时候见到这些,那就只能是去年就储藏起来的。”
“而且这些果子无论是色泽,还是个头,都好像刚摘下来时那般,可见荀家没少费心思啊。”
“嗯,味道挺甜的,来,你也尝尝。”说着话呢,她就剥开了橘子皮,先取了一瓣果肉自己吃了,觉得不错,又掰下一瓣送到他嘴边。
“我才不吃他送的东西。”曹昂却脱口而出就是一句大实话。
“我的意思是,橘子吃多了上火,我现在不太舒服,不能吃。”话音未落,他就意识到自己刚才失态了,赶紧描补了几句。
“奥,原来是这样啊,那你还真是没口福呢,我觉得……”
刘琼却转而把那瓣橘子塞进了自己嘴里,一边吃,一边夸,可话还没说完呢,就听她抱怨起来。
“好酸,好酸。”
“好酸啊,简直酸死了。”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把那剩下的那块橘子放回了食盒中,并不停的摆手扇风,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她尝到的酸涩味道似的。
“那快漱漱口,怎么样啊,好些了吗?还酸不酸了?”曹昂见状急得什么似的,赶紧给她递了一杯水过去,又端了一个空杯接着,关切的询问着情况。
刘琼刚才本也没吃到坏的,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但眼看他上钩了,也只能继续演下去。
等借着他的手好一通折腾,这才堪堪平复下来,定了定心神后,便立刻展开了攻势。
“我倒是不酸了,就是不知道好哥哥你,还酸不酸了。”她故意打趣道。
“……什么跟什么啊,我又没吃人家送的橘子,我酸什么。”曹昂先是一愣,随后便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眸。
“是是是,你没吃人家的橘子,也不喜欢外头人送的东西。”
“那要不这样吧,等待会儿到咱们家了,我给你倒一碗热蜜浆来,暖暖身子的同时,也暖暖心,你觉得怎么样啊?”
他依旧嘴硬的很,但架不住耳根子早就悄悄红了。
看到这一幕的刘琼就知道,这招用对了,于是她再接再厉,又说起了甜言蜜语,在哄他的同时,也是试图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方才刚下了雨,也的确该喝点热的东西。”尽管已经意识到了她在哄自己,但曹昂还是很受用的。
特别是刚才她话里那句‘咱们家’,让他听的着实欢喜,所以也就半推半就的点了点头。
‘成了。’刘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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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偷笑了一下。
就这样,一场矛盾被她轻松消弭于无形,而沉浸在甜言蜜语中的曹昂也丝毫没有注意到,当他们两个到家下车后,那个食盒已经被赶来迎他们的慧儿偷偷带走了。
夜半时分,刘琼让慧儿熄了外间的灯火,内室里只留一盏,借着微弱的烛光把食盒夹层中的帛书取出来看。
其实今日听到荀祈追出来时说的那话,她便知道这里头有她想要的东西了。
明面上说是来自家乡的果子,可荀彧的家乡不就是颍川吗?至于说果子,倒通了一个‘郭’字。
只略微一琢磨,她便明白送柑橘是假,送郭嘉才是真。
而这帛书上所写的,也果然是郭嘉的消息。
这封信是荀彧写的,说郭嘉已经答应效忠她了,陈宫派去接郭嘉的人也到了颍川,只是不巧的是,郭嘉当时偶感风寒。
等他病好了,要往兖州来时,却又听到了曹操父亲曹嵩被杀,曹操即将起兵进攻徐州的消息。
两大诸侯即将展开一场血腥的战争,现在出门赶路无疑是主动置身于危险之中。
郭嘉身子骨又弱,受不得颠簸,就更别提兵戈了,这才又耽搁了下来。
荀彧在信中替郭嘉致歉,希望刘琼不要怪罪。
这是外部情况不允许,而非郭嘉不愿意,所以刘琼对此表示理解,甚至庆幸郭嘉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不管如何,对方晚一点和自己见面也总比见不着要好。
毕竟,获得顶级谋士的最大前提,就是这个人得先活着,然后才有机会发挥才能,这两者孰轻孰重,刘琼心里还是很明白的。
况且她现在的注意力都在谋算吕布上,也着实分不出太多心神照顾郭嘉,如今又兵荒马乱的,他暂时留在颍川反而更安全一些。
看完帛书后,刘琼的心也落了地,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打算将其销毁。
橙黄的烛火显得温暖又柔和,但那跳动的火舌却毫不犹豫的,一点一点燃吞噬了整张帛书。
当一切化为灰烬后,内室的蜡烛也就熄灭了。
但有些事情却不会随着夜晚的到来而沉寂。
曹操的先头部队已经触及了徐州的郡县,并开启了杀戮模式,屠城的消息以极快的速度传回了兖州,陈宫心急如焚,加快了暗中的谋划。
而兖州名士边让,更是公开指责曹操的无耻行径,言语间甚至还侮辱了曹家先人。
曹操不在,曹昂便是主事人,他带着荀彧前去与边让理论。
与此同时,游离在兖州边缘地带的吕布却突然得到一条‘绝密情报’。
其上言说,曹操的家眷,以及那些赚大钱的生意,纺织工场,制盐工场之类的,都在东郡,而非在兖州的政治中心濮阳,而更重要的是,东郡此时只有五千兵马。
吕布贪婪无智谋,又刚愎自用,听不进下属张辽和高顺的劝说,信誓旦旦的以为这是个天大的机会,悍然带兵对东郡发起了突袭。
而此时,守护东郡的大将只曹仁一个而已,听闻吕布带兵来袭,曹仁急忙带人阻击,但屡战皆不能胜,只得避入城中死守。
东郡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