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天气很不错。看起来快下雨了,乌云遮住了太阳,阴沉沉的,湿漉漉的大风阵阵刮过,树叶刮的噼里啪啦响。
“好凉快啊——”风栖摘了头盔,跟蝉一样滋儿哇乱叫。
艳阳高照不算什么,晒死个人。像这样的阴天,没有大太阳,又不下雨,又刮大风,才是最佳出行天气!
一旁十几条狗也汪汪汪叫起来,狗叫大合奏。
“小的们,去打猎吧。”风栖挨个揉揉狗头,拍了拍它们的屁股示意去玩。
今天她把狗子们全都带出来了,既是放风,也是考验。看这群狗狗的捕猎能力如何,以及带出来呼吸到自由空气后,还愿不愿意和她回家。
吹了好一阵风,心情舒爽不少,风栖不急着砍竹笋,先摘了几片竹叶,抿在嘴边吹哨子。
又尖又刺耳,非常难听,不过风栖还是吹得不亦乐乎,吹着吹着又忍不住想起以前看的某部电视剧,男主角用竹叶吹出了一支交响乐,更好笑了,一个人在竹林里嘎嘎傻乐半天。
玩累了,风栖又摘叶子促进绿叶编制事业。
编制谐音编织,不好笑吗?
太好笑了哈哈哈哈……
地上的野草摘了和竹叶一起编笼子,编好以后又捉蚂蚱,一笼关一虫,吊在小树丛的树杈上,晃晃悠悠。
“你是蚂蚱,它也是蚂蚱,你们都是黄绿色,都长在竹林边,肯定有亲戚关系,一家子就要整整齐齐。”风栖挂上第九个小笼子,语重心长教育蚂蚱们,“现在,你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学会一起越狱好吗。”
中午风栖也没回家,而是领着狗子们去了鱼塘。
天阴阴的,鱼塘边就更凉快了,蚊虫也更多了。风栖戴上头盔捞了两条鱼,狗狗们想下水摸鱼的,她也没管,劈开一片小灌木林,整理出一片空地。
铺开野餐垫,四角用石头压上,竹筐和桶也先放下了,只把斧子挂在背上防身,到河边撒网。
狗子们勉强聚集了会儿,又四散开了,到处嗅嗅闻闻,或低头刨坑,有些钻进小树丛,很快就没影了。
见狗子们如此安逸,周围应该是没危险的。风栖更安心了,点着蚊香四个角各放一个,再脱了雨靴坐在野餐垫上,惬意地往后一躺,扒拉出零食开啃。
一只深黄色小土狗意料之中没跟着去打猎,趴在野餐垫上抻抻四肢,打个哈欠,非常理直气壮地把狗脑袋搭在风栖腰上准备睡觉。
“大黄,你好嚣张。”风栖把这狗脑袋拨下去。
养的猫狗太多了,她记性又不太好,本来也不会特别记得每只猫猫狗狗的特征。偏偏这狗太有个性了,懒得和她如出一辙,能摸鱼就绝不劳动,真应了那句,干活不积极吃饭第一名,让她记不住都难。
大黄被弹鼻子都懒得动一下,尖耳朵抖两抖,又把头埋在风栖腰上,继续睡觉。
“真是服了,居然有比我还懒的狗。”不对,怎么好像在骂自己。
算了,反正没人听见。大黄也听不懂,风栖继续喝可乐,美滋滋打了个嗝儿。
啊~天阴阴,水蓝蓝,就连可乐也如此好喝,还有比这更自在的事吗?
一罐可乐喝完,渔网抖动得厉害,风栖把大黄拍起来让它和自己一块儿拽渔网。
大概是没人捕鱼的缘故,每次下网都能捞上来很多,虽然鱼都不大,最大的也就巴掌大,不过每次都能有几十条。
提着网兜底往下倒,银亮的小瀑布哗啦啦泻入桶中,好些翻腾出来,野餐垫弄湿了一大块。风栖手忙脚乱去抓,到这时大黄就一点都不懒了,比主人更快更强地逮着鱼就下嘴,咬着条小鱼脖子一仰,半条鱼就进了嘴,剩下半条嘴巴一咬一咬地往里塞,尾巴甩得更欢快了。
风栖也不嫌弃鱼血掉在野餐垫上了,捉回所有的漏网之鱼后,又丢了一条给大黄吃。这回她稍微放远了些,看着大黄呱唧呱唧吃得香,自己也挪到大黄身边,捡了几根柴,又把筐底的一点蜂窝煤倒出来,很快就点着了篝火,削了根粗竹签叉鱼,架在火上烤。
这!才是正宗野餐!
鱼肉熟得很快,滋滋飘着焦香。风栖还在美滋滋等待,忽然想起来,自己连煤块和野餐垫都带了,却没带调味料?
哪怕有一袋盐都好啊!!
最近的菜地离这也远,风栖站在原地,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懒癌占了上风,她选择将就着吃。
一顿野餐虚头蛇尾地结束,没有任何调味的香喷喷的鱼比不香还难受,倒不如没香味儿呢,这样她还不那么馋。
回去后风栖恶狠狠煎了一条鱼,狠狠撒了一大把辣椒和蒜,吃得不亦乐乎。
带出去的狗子们果然有两条没回来,风栖心里虽然有预感,心里仍旧有点不好受。
她不知道这两条狗为什么没回来。
是出了意外?还是不想回?
不管哪种结果都让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算了,不想了。
风栖挨个检查狗子们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被蚊子咬,结果摸到一条狗屁股后面血淋淋的。
风栖吓了一跳,抱着狗嗷一嗓子冲进堂屋就翻药箱。
“大黄白,你怎么了!哪里受伤啊?怎么流那么多血?”
棉球沾湿了小心擦拭,结果血还是一直流,可是流血的地方又不像是伤口,狗看起来也不疼的样子。
等等!
好像……狗也是会来大姨妈的?
风栖拉开狗腿一看,没有小口红,是母的没错。
啊这……
“你来例假了啊。”差点她就要涂酒精了,还好还好。
风栖抚摸狗头,动用手机不多的电量开始搜索:狗来大姨妈该怎么办?
嗯?还有宠物专业生理裤这玩意儿?
还要护垫?
啊?
人用的行吗?
风栖目光复杂地揣起狗子左右端详。
“来大姨妈这种事,人类来也就算了,你们怎么也有啊?”
大黄白是一条很温顺的狗,被她摆弄来摆弄去也不反抗,只会嫩嫩地叫,圆眼睛很温顺地看着她,看的她心都要化了。
鉴于这条狗子生理期到了,风栖特别批准它上二楼睡觉,还单独铺了个暖和的狗窝——其实就是旧衣服堆在笼子里,又铺了好几张隔尿垫,确保血不会散出来。
又给它专门开小灶——罐罐加零食,每天还根据猎物喂一条鱼或者一只鸟什么的。
狗的例假期比人还长,还没等狗子的例假期过了,其他狗也陆陆续续跟着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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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栖不得不把它们全挪到二楼住。
“这算什么?住久了例假期都一样了?”就跟同寝室的人月经期会越来越接近一样?
时间一晃就到六月下旬了。
风栖不得不迎来一件最不耐烦、最不想做的事。
割稻子。
下地干过活又不是经常干活的人都知道,种地很难,收割也很难。没有干惯活的人,弯个腰不用半小时,腰就要断了。
“啊啊啊啊啊——”
夕阳下,风栖在稻田里扶着腰惨叫。
根据她搜索识图和浅薄的农学经验,早稻已经熟了。
其实她可以不收稻子的,反正屯了那么多米,凑合凑合也够吃两年。两年后再种地收割也不是不行。
风栖试图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但还是无法遏制住每天都稻田边转悠的冲动。
这可是粮食!
再不收,被鸟全吃了,这片土地荒废了,以后想种都难了。
最后她还是说服了自己。
就当锻炼了。
真是令人心酸的理由,就跟第一份工作老板故意拖欠工资回家后父母安慰的话一样。
更悲惨的是,风栖在整个村子里转了一圈,发现了不少小稻田,但无一例外都没有见到收割机。不然她宁愿花费电量也一定会查到收割机使用教程的。
现在,也只能搜索如何手工割稻子了。
风栖腰都要断了,跟僵尸一样直愣愣支着腰站稳好不掉进水里,抹一把辛酸泪,安慰自己。
两百平的稻田呢,一个人吃怎么着都够一年了,只要能保持一年一熟,就算收成不好,也足够对付了。
只要收割一次就好。
一年就一次!这和年终奖有什么区别?要知道稻子可以磨粉,可以做大米饭,还可以做麦芽糖,这不是年终奖是什么?
风栖也不会自虐到非要顶着大太阳干活。她选了两个时间段。早上五点到七点。七点后太阳就开始热了,正是回家避暑的好时机。其次就是晚上七点到八点,南方夏天天黑的晚,只要不下雨,六七点了也依旧明亮。
风栖信心满满。
每天三小时,一小时割十平米,一天就是三十平,三天差不多就可以搞定啦哦耶。
然后她就被打脸了。
十分钟的农活需要用半小时的休息和一瓶可乐治愈。
出勤一小时,实操十分钟。
干体力活消耗体力但没想到这么消耗体力,早上吃了一大碗面,一小时过去就跟没吃一样饿得要死。
一整天下来,风栖就割了两筐稻子,至于被踩坏的、没注意手劲儿稻穗掉到水田里的更多。
她穿了长袖长裤和雨靴,也戴了手套,头上同样戴了面罩和帽子,遮得严严实实了,可身上还是刺刺的疼,不知道是被什么扎着了还是被蚊子咬了。回家脱了衣服一看,到处都是红疹子和小红点,手掌心也磨出了水泡,很疼。
风栖拿针挨个挑破了,把里面的水挤出来,再涂点碘伏,贴上创口贴。
她当然知道水泡不要轻易挑破,要等它慢慢好。
但是,一颗水泡,就像一个大痘痘、一杯插上吸管的奶茶、一包拆封的薯片……真的有人能忍住不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