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陈疏白和所有士兵未曾休整,一路疾驰于当日的戌时抵达常平县外。
“驾!”王副将骑着马打着火折子来到陈疏白身侧。
“小将军,属下去探查一番,我们人太多,这里离常平县还有段距离,不宜太多人进去,以免打草惊蛇。”
陈疏白皱了皱眉,他们现在位于常平县外的一处密林中,再往前走不远便是土匪占据的常平了,王副将说得有理,可若是只有几人前去,此处他们并不熟悉地形,对方看守严密,也未必不会打草惊蛇。
陈二百看出自家爷的犹豫,眼珠子转了转想出个主意。
“爷,不若我们智取?”
王副将也是个人精,他看出小将军对他提议的犹豫,闻言也鼓励着陈二百说出口。
“二百啊,说来听听。”
“爷,王副将,我们可以说是临危受命赶鸭子上架,对这片地形以及内部情况都不熟悉,若是贸然上前探查或者直接对上那帮土匪,想必是如卵击石,就算成功剿匪了,也会损失惨重。属下是这般想的,我们可以伪装成什么,比如富家子弟,亦或是买卖富商,先进去常平县里,等摸清楚里面的情况,可以来个里应外合,包抄活捉这些土匪!”
武镇安用力点头,“俺看行!”
陈疏白则是考虑得比较多,他望着眼前漆黑的林子,黑密的树叶随风飘荡着,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让他无端后脑勺发毛,果然人不能大晚上赶路。
“太过匆忙,伪装的行头怕是会露馅儿,若是遭了土匪怀疑,我们可是不好撤退。”他还是有些犹豫,毕竟那是人家的地盘儿,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能走的。
闻言,众人也萎靡了起来,是啊,一个个的全是便衣,铠甲都没人穿,就为了不打草惊蛇,哪里像是什么富家子弟。
“二百若是早些提议便好了。”王副将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有个稳妥的法子,当真是遗憾,没来得及提前准备。
陈二百摸了摸鼻子,“那不是走得急吗?”
“爷!”
正当众人唉声叹气的时候,陈六十突然眼睛一亮,忙开口喊道:“二百的办法可行!有一件东西若是出现,必不会露了馅儿!”
“什么?”一行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陈六十身上。
陈六十没说话,只是目光落在了陈疏白马鞍的包袱上。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也看了过去。
武镇安默默点头,“俺看行。”
陈疏白嘴角抽了抽:“......”
“这个不行!”他斩钉截铁地拒绝。
那是时霜送他的除夕年礼,料子一看就很金贵,他才不要穿着去剿匪,万一弄脏弄皱了,他心疼!
“爷~”
“小将军~”
陈疏白:“......”
他紧紧抱住包袱,狠狠摇头,“不行!”
王副将苦口婆心,“小将军,剿匪成功后您这要多少件衣裳没有啊?您不要这般小家子气!”
“我媳妇儿送我的和其他的能一样吗?”陈疏白恨恨地瞪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王副将你日日在营中舍不得穿嫂子给你缝的新亵裤呢,这会儿还来这劝我大方点,你先把你那件穿得白得发黑的亵裤换成新的再说。”
王副将讪讪地提了提裤子,他才没有,他亵裤是白的好不好,真是的......
陈二百憋着笑,“爷,依属下看来,太傅在这个时候把衣裳送予您,定是希望这件衣裳能在此战中发挥作用。如此看来,太傅定是未卜先知,有大智慧啊!她兴许是早就料到您能用上这件衣裳了。”
陈疏白呵呵一笑,“再胡说八道小爷我就把你衣服扒了挂树上。”
陈二百:“......”
看着陈二百笑容消失,陈疏白才将目光放在怀里的包袱上。
话虽是那样说,心里也是真的舍不得,但是形势所迫,他也知道,这件衣裳的确是最好的伪装,毕竟这衣裳就算他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也能知晓料子的金贵。
太傅府的情况他都知道,这衣裳指不定花了时霜多少银子呢。能让财迷花钱送的礼物,他是真的舍不得用在这上面。
但......
唉......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脑子里两个小人在打架。
武学系统突兀地发出声音,“不如我替宿主问问那边那个烂系统?兴许她不生气呢。”
“咳!”陈疏白被吓了一激灵,没忍住呛了一声。
陈二百没眼力见儿地问,“爷,您染风寒了?要不要多穿件衣裳?属下看您怀里那件就不错。”
陈疏白黑着脸一把剑砸过去,陈二百贱笑着接过。
“没砸到,哎嘿嘿。”
“不是砸你,是骂你呢。”陈疏白冷冷地给了他一句。
陈二百笑容逐渐消失,真是的,又是被主子爷欺负的一天。
“那你帮我传达一句吧,莫要让她觉得是我不爱惜她送的礼物。”陈疏白在心里说道。
时霜生气,他觉得倒是可能性不大,倒是他自己,他是真的心疼啊,心如刀割啊!
犹豫了半天,他才终于下定决心,“选二十人同我进城,身上不要带任何武器。”
“小将军,不带武器,万一遇险......”王副将十分担忧。
既然下定决心有了主意,陈疏白也正色了起来。
“常平县被山匪占据如同迷雾般,我们若要智取,那便越轻便越好,选几个身材魁梧的,王副将你同六十在此驻守,武兄同我进城,一切都以我的命令为准,我会让陈二百同你们传信,不要轻举妄动。”
“可是小将军,人传信到底是存在弊端啊。”武镇安说道。
陈疏白又何尝不知,但此处用什么信号弹的又不现实。
“俺做御林军的时候养过信鸟,不若用鸟传吧?”武镇安接着说。
陈疏白难掩诧异,“武兄可以啊,这般多才多艺!”
武镇安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都是养着玩的。”
“可是此处没有鸟啊,总不能现回京取吧?”
“任何一只鸟都行,俺养上一会儿便可!”武镇安支支吾吾地说道,“它们都挺喜欢俺滴。”
这下陈疏白真是震惊了,这是什么大自然的宠儿啊?
一切准备就绪,陈疏白也换上了那件新衣裳,换上后他才发现这好像是皇室进贡的布匹,不单是这红色绫云锦,腰带和袖口处用的也是进贡的织金锦,所有纹样全部都是金色丝线钩织的。
他为何知道?呵呵,因为他有幸跟着时霜见过国库。
如果说方才是舍不得,现下他简直是心如滴血啊!
偏偏陈二百还是个不会看眼色的,硬要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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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打。
“爷,你这衣裳真好看,时太傅眼光真好,这衣裳不便宜吧?时太傅对您真好......”
陈疏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死远点。”
然后冷漠转身,大手一挥,“进城!”
二十余人骑着马向着常平县而去。
还未抵达城内,他们就察觉到了周围不一样的气息,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人盯着他们一样,后背发凉,越是靠近常平县这种感觉越是强烈。
“吁!”
陈疏白拉紧马缰绳,晃晃悠悠地踏进了常平县。
“这常平县看起来好穷啊,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陈二百也大声地说着,“是啊爷,小的看也是,不过也是情有可原,您是京中大户人家,见识的自然广,这小小常平哪里入得了您的眼睛啊。”
“哼!若不是小爷急着去看那批货,至于大晚上赶路在这穷乡僻壤落脚吗?那批货可是我们家离京城首富更近一步的保障啊!”陈疏白抬手晃了晃自己的袖口,“看见没,小爷这袖口都是金丝线做的呢。”
“哎呦,爷,真好看啊。”
“那是,等小爷这批货接到京,小爷要把这衣裳上面全都绣上金丝线,再坠两块儿金子!”
“爷,小的也想要两块!”
“小的也想要。”
“小的也是。”
“......”
“都有都有!哈哈哈哈哈哈。”陈疏白大笑着。
“何人在此喧哗!”
话音一落,暗处涌出了一大批人,每人手里都举着火把,将陈疏白等人围了起来。
陈疏白装作惊恐的模样,紧紧揪着马缰绳,“你,你们是何人?我,小爷我是来这常平县落脚的,我警告你们啊!小爷可是很有钱的,小心爷用钱砸死你们这群穷鬼!”
“穷鬼?”有人从后面缓缓走来,“用钱砸?你有多少银钱啊?”
待人走近,众人才看清了人脸,一条长长的刀疤贯穿全脸,陈疏白扬了扬下巴,一脸的趾高气扬,“一千两!”
“一千两?”刀疤脸哈哈一笑后表情变得阴狠,“娘的!一千两敢这么跟老子吹?兄弟们!给老子把他给我砍......”
“黄金。”
“砍,砍看看这,这不是我亲兄弟吗?”刀疤脸换了一副面孔,奸笑着上前,“这位兄弟,我是这常平县城的守门衙役,你来咱这常平是......?”
陈疏白不屑地哼了一声,“你也配和小爷称兄道弟?能和小爷称兄道弟的都是上等人!你是个什么东西?”
刀疤脸眼睛里闪过一丝杀意,但很快压下,“我这也是奉命询问不是,这位爷莫要让兄弟们难做。”
陈二百下马自来熟地搂着刀疤脸走到一旁,刀疤脸有些懵,但还是跟着走了过去。
“我家爷就这样,兄弟你莫要跟他一般计较,我们呢是跟着我家爷去前面的路上接货,那边突然来信儿,说是马死半路了,这货还很重要,我家爷不得不连夜赶路去接货,生怕这货丢了。”
刀疤脸眯起眼睛,“这货......”
陈二百贼眉鼠眼地观察了下四周,悄咪咪地和他说道,“价值千万两黄金。”
刀疤脸瞬间瞪大眼睛。
“你说该不该去接?”陈二百给了他个眼神。
“自然啊!”刀疤脸眼神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