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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逃

作者:十豆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他说:“娘子真美。”说着抬手轻抚她的脸颊。


    他的手指滑过她脸上娇嫩的肌肤,再到耳、颈,他甚至还看到她耳后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那颗痣不仅是小,且还圆圆的,像蜻蜓点水落下的痕迹。


    他俯下头颅,想要亲她。


    她却轻轻推开了他,他的气息萦绕在她的指尖,热热的。


    她说:“夫君也该宽衣了。”


    他轻笑,笑完还试图握她的手。


    她也妩媚一笑,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的声音好似也泡了水,“娘子急什么?”


    她面露羞涩:“贫妾可没急。?”


    他附在她耳畔,声音愈发暗哑绵软:“我承认,娘子这样美,让人如何不急?”


    他说完松开她,娴熟且迅速地褪去了自己身上的衣物。


    明明暗暗的烛火下,年轻男儿肩宽腰窄、身形健硕,遒劲的肌肉块块分明,每一块肌肉里都蕴藏着某种无声的力量。


    他伸手将她一把抱起,弯腰放进了浴桶里,随即自己也钻进浴桶。


    热水哗哗溢出,染湿了盥室的地面。


    浴桶有些窄,容不下两人,他干脆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上。


    这一夜的苏荷显格外肆意,甚至还有些许放纵。


    她环住他的脖颈,开始细细密密地吻他。


    他亦回以热吻。


    小小的盥室里,汗水与热水相融,气息与水汽交织,二人最终在浴桶里完美融合。


    关键时刻,他想要互换位置:“娘子……得弄在外面,不能再让你喝汤药。”


    她却固执地抱住他,让他以最需要的方式攀上高峰。


    事毕后,二人仍相拥在一起。


    他有些担忧:“刚刚不会让娘子怀孕吧?”


    她宽慰他:“不会那么巧的。”


    之前有好几次没喝避子汤,不也没怀孕么!


    他这才放下心来,吻了吻她的额:“今日娘子似与往常不一样。”


    她问:“如何不一样?”


    他答:“今日的娘子似真正做回了自己。”


    她不敢正视他的目光,干脆埋进他怀里:“夫君言重了,贫妾不过是……第一次在这般行事,觉得新鲜而已。”


    他眸中燃起几许兴奋:“若娘子喜欢,下回咱们仍这般行事,可好?”


    又是“下回”!


    但她与他已没有“下回”。


    她脑中兀地浮现出他与李姝丽在浴桶中行事的画面,心底莫名涌出一股不快,她很快将那股不快压了下去,嘴上应了声“好”。


    他心满意足,拥住她,再次轻吻她的唇。


    屋外已是更深露重,屋内却是情意难消,二人如胶似漆抵死缠绵,直至折腾到四更时分才出了盥室上榻歇息。


    次日天蒙蒙亮苏荷便起了床,为谢无痕备水、备衣裳。


    他有些意外:“昨夜娘子便睡得晚,今日当多睡些时辰才是。”


    又说:“这都是些日常琐事,我自己也能做,往后娘子不必为此早起。”


    苏荷语气温婉:“好,都听夫君的,就今日这一回吧。”


    她为他挽发、更衣,再将他送出院子。


    他明明已走出丈余远,她却仍倚在院门处看着他。


    他回眸,疑惑问:“娘子这是……还有话要说?”


    她摇头,微微一笑,靛蓝色晨光里,那笑容也显得格外妩媚:“贫妾不过是闲着无事,在这儿站一站而已。”


    他却转身往回走,走到她身侧,在她耳畔留下一句:“今晚为夫还想陪娘子沐浴。”说完微微一笑,笑的时候嘴角划出好看的斜线,又道一声“等我回来”,之后才转身离开。


    秋日的冷风里,他身形挺拔、威风凛凛,即便是从背后看过去,也可窥见他的坚定与无畏,以及他的冷酷与骄傲。


    这个男人给过她幸福,却终只是她的过客。


    待那背影消失在甬道的拐角,苏荷脸上的笑也渐渐淡去,随即转身回屋。


    春兰早已等在屋内:“小姐当真决定今日就走么?”


    苏荷点头:“没错,今日就走,你去给李姝丽递个消息,让她辰时进府。”


    春兰有些难过:“小姐可有什么物件儿要带走的,我收拾一下。”


    苏荷在屋中环顾一圈:“嫁妆已由姑姑安顿妥当,旁的,没什么要带走的了。”


    春兰想再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干脆转身去府外的归云客栈给李姝丽递消息。


    辰时,李姝丽在春兰的带领下沿着谢府侧门进了春华院。


    一刻钟后,身着一袭素雅衣裙的苏荷沿着相同的路线出了谢府。


    春兰将她送至后巷的马车旁,小声叮嘱:“小姐一定要注意安全。”


    苏荷点头:“你放心,我会注意的。”


    末了也叮嘱:“万一李姝丽给你使绊子,你别怕,记得找姑爷或老夫人。”


    春兰也点头:“我不怕,我等着小姐来接我。”


    苏荷舒了口气,深深凝望了春兰一眼,转身上了马车。


    一声响鞭,马车掉了个头,消失在街巷深处。


    春兰看着马车驶远,扬起的灰尘迷了她的眼。


    她赶紧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湿润,转身回了谢府。


    此时的谢无痕却刚迈进周府的大门。


    周元泽被杀,周家正在筹备葬礼,各处挂着丧帆,入目一片惨白。


    周平更是悲愤交加,一病不起。


    费心筹谋一场,却仍是让儿子意外丧命,他如何不恼、不悲,他甚至连夜杖毙了那个叫旺儿的小厮,谁让他隐瞒不报耽误了救助儿子的时机呢?


    所幸周元泽已诞下嫡子周远章,否则周家势必要断子绝孙。


    周平见了谢无痕,倚着病榻客套地虚礼了一番:“多谢谢大人昨夜援手,只是我儿命里该绝,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谢无痕面色坦然:“在下今日过来,便是特意来与周大人详说昨夜之事的。”


    周平老泪纵横:“人都死了,凶手也跑了,这事儿还有啥可说的。”


    他说着疲惫地摆了摆手:“何况老夫年纪也大了,受不得重创了,待老夫病愈后再来找谢大人详叙吧。”


    他可太知道自个儿子是个什么货色了,太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儿子性命了,若真对这桩命案深查,不知要揪出儿子多少劣迹呢,估计周家的名望也要因此受损,还不如先敷衍着。


    他想要敷衍,谢无痕自也是求之不得。


    毕竟,他也不能透露周元泽是死于当朝公主之手。


    二人寒暄了几句,谢无痕这便告辞离开。


    刚走出周家大门,吴生迎上来:“头儿,现在是回大理寺还是回府?”


    谢无痕看了眼天色:“时辰还早,去一趟无忧茶肆。”


    吴生垂首应“是”,这便准备去驾车。


    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曾艺道身上的伤势已大为好转,肩膀已能活动自如,唯有手指还不大灵便,却也不影响生活。


    他又可以坐在茶台前煮茶了。


    谢无痕出现在三楼茶室时,他早已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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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茶水,语气不疾不徐:“看来,少卿大人又遇到难题了。”


    谢无痕没立即应声,而是径直坐到他对面,端起茶水饮了一口:“本官来找曾先生,便是曾先生价值的体现,否则,曾先生如今还在大理寺狱蹲着呢。”


    曾艺道回:“即便少卿大人不这般明说,曾某也有自知之明。”


    谢无痕随即举起杯盏晃了晃,“曾先生这茶水,好似比不得先前了。”


    “没想到少卿大人竟是品茶高手。”


    “算不得高手,不过是对曾先生的茶艺尤为关注而已。”


    曾艺道语气谦和:“实不相瞒,如今虽居于家中,却未得自由,空间受缚,必言行受阻,故尔茶艺才有所退步。”


    谢无痕冷眼看着他,话里有话:“如此小挫便致茶艺退步,看来,曾先生所看重的并非是茶道本身啊。”


    “依少卿大人之言,曾某看重的是什么?”


    谢无痕轻笑:“曾先生所看重的,应该是自己的师妹,以及师妹所生的那个孩子吧?”


    曾艺道也笑:“少卿大人言重了。”


    谢无痕再次饮了口茶水:“曾先生应该听闻了周元泽的死讯吧?”


    曾艺道语气淡淡,答非所问:“看来,她得手了。”


    “曾先生在为她高兴?”


    “这是自然,不应该高兴么?”


    谢无痕往前倾身,凑近他,目光幽深而狠厉:“看来,曾先生在时时留意那个孩子的情况。”


    曾艺道回:“曾某与谢大人,彼此彼此吧。”


    “敢问曾先生,她现在究竟在何处?”


    “少卿大人果然是遇到难题了。”


    “你且废话少说。”


    “实不相瞒,曾某不知。”


    谢无痕这才坐直了身体,狐疑地盯着他:“你竟不知?”


    曾艺道反问:“曾某该知吗?”


    “她可否联络过你?”


    曾艺道摇头:“她与曾某并无交情,自然不会联络。”


    谢无痕沉默片刻,语气冰冷:“曾先生当清楚,若曾先生再无价值,本官便会将曾先生再次投入大理寺狱中。”


    曾艺道起身施了一礼:“曾某诚惶诚恐,但曾某已竭尽全力,还望少卿大人见谅。”


    “曾先生知道怕就好。”谢无痕语气里净是威胁,“但愿下回,本官能从曾先生口中得到点儿什么。”说完转身走出了茶室。


    曾艺道看着他的背影,沉沉舒了口气。


    安子入得屋来:“先生,这位少卿大人不会真将您押回狱中吧?”


    曾艺道神色微敛:“放心,他很快便没功夫理我了。”


    安子不解:“为何?”


    曾艺道笑了笑:“因为他要为他的夫人苦恼了。”


    毕竟那位夫人大仇得报,又怎会长留他身侧?


    此时谢无痕已走出茶肆大门。


    吴生迎上来:“头儿,咱们接下来去哪里?”


    谢无痕抬眸看天色,问:“到什么时辰了?”


    吴生答:“才刚到午时。”


    谢无痕推测:“公主昨夜杀周元泽,今日必然还在城中。”


    吴生面露难色:“京城这么大,此事又不宜声张,咱们怎么去找?”


    谢无痕思量片刻:“既然找不到她,便只能将她引出来了。”


    吴生不解:“如何引?”


    谢无痕沉声吩咐:“你先带人去守住各处城门,我再作势去城中搜捕杀害周元泽的凶手,如此她必定要逃出城去,如此,咱们便来个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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