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菲很困惑,这么粗鲁的东西怎么能用在雌虫身上呢?
雌虫分明是用来疼的。
此刻他全然忘记了——眼前这两只被刚刚被他铐上镣锢的,也是应该“用来疼”的雌虫。
他转过身,瞳孔在困惑中微微扩散。
维洛迦心口猛地一撞,只觉得灵魂都被那双眼勾了去。兄长果然没错……这么漂亮的小雄子,如果愿意和他生蛋,就是把他的翅膀撕了他也愿意。
奥菲的思绪渐渐飘远,脑海中浮现出前几日的场景。
他扑倒在喀戎身上时,指尖下触及的鞭痕与伤口……他一定很疼吧……
可他却沉溺于那一刻的触感,他的血和喀戎的血交融在一起,温热的、黏稠的、无法分清彼此。
如果能永远这样该多好……
他渴望两具濒死的躯体紧紧缠绕在一起,渴望在生命共同流逝的刹那,把彼此的存在焊死在同一个终点。
生命注定会带来离别,死亡却能斩断一切可能的分离。只要他们一同堕入深渊,他就再也不必承受一切可能会失去他的煎熬。
他好爱他。
可是,他是如此的卑劣,他不满足于此。
当他回忆起那天抚摸那具伤痕累累身体的感觉,每当手指触及尚未愈合的伤口,掌下的肌肤就会微不可察地轻颤。他清楚地知道那不是快感的战栗,而是被压抑的痛楚。
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涌起一种近似愉悦的扭曲快感。
他甚至……想看到雌虫为了自己而疼痛,为了自己而哭泣。
他爱着燃烧的火焰,又想火焰为自己而痛苦地摇曳。
回到帕米尔隆星后,他就将自己锁在房间里,连同那些阴暗的渴望一起囚禁起来。只有厚重的窗帘知道,他在深夜反复嗅闻自己曾经染血的指尖,他将手指贴近唇边,舌尖尝到铁锈味的瞬间,仿佛又一次感受到了雌虫的体温。
发散的思维到这里戛然而止,他看着双胞胎的脸,突然想起来,就在几天前,他们好像曾在他面前嘲讽他的雌君“不中用”来着……
雄虫顺手从货架取下一条盘绕着的倒刺鞭,慢慢走向厄里芬,他抬手扯住雌虫颈间那条吊坠项链——将嵌着双胞胎合照的坠子狠狠攥在手心。
握着项链的手一用力,雌虫被迫低头。另一只手抬起鞭子,鞭身上的倒刺抵上雌虫那张俊俏的脸庞。
倒刺擦过肌肤的触感让雌虫的瞳孔微微收缩。鞭子缓缓下滑,从颧骨到下颌,最后停在颈侧。一道细长的血痕随之浮现,殷红的血顺着鞭身缓缓淌下,在锁骨凹陷处积成小小的血洼。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我的雌君不中用这类的话……”雄虫忽然贴近,唇瓣几乎擦过染血的耳廓,“我就把你弟弟的触角剪下来,替你的项链换条链子。”
鞭子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雄虫头也不回的走了,金发在空中甩出冷漠的弧度。刚刚的举动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厄里芬的瞳孔兴奋地收缩着。他转头看向惊呆的维洛迦,声音因亢奋而微微发颤:“看到了吗?我就说……他分得清我们……”
——
没了双胞胎的打扰,奥菲不知不觉绕到了零食区。
零食区是雄虫最爱光顾的地方,那些零食被包裹在色彩鲜艳的包装袋子里。
奥菲扫视一圈,突然看到一款熟悉的巧克力。
好熟悉的巧克力呢,他记忆里同样一块巧克力,同样的品牌,同样的款式,他曾亲眼看见喀戎从军装口袋里掏出它,送给了另一只雄虫。
他伸手拿了一块,拆开了包装,深褐色的巧克力在他指尖渐渐软化,黏稠的褐色糖浆从指缝间渗出,他将沾满巧克力的手指缓缓送入唇间。
舌尖卷过指节,他闭起眼睛,想象着这是那只雌虫黄油般质感的深色肌肤,在他的体温下融化,渗出甜腻的汁液。
雄虫清空了柜台同款巧克力的全部库存。
[冕下这么喜欢这个巧克力的吗,什么牌子啊,我也去买点。]
[果然雄虫都爱吃甜食呢~]
[冕下刚刚品尝的样子也太诱人了awsl]
[难道要送给喀戎上将巧克力?上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喜欢巧克力的虫啊。]
[我更担心他送鞭子……送巧克力就不错了]
[只有雄虫才喜欢这种漂亮又没有营养的东西。]
[[结果逛了半天……是给自己买的啊(笑cry)]
喀戎显然也看到了滚动着的弹幕。
他对这些巧克力没有丝毫印象,他早已记不清自己曾随手送出过什么零食。
他的视线无法从画面上移开。雄虫挑选巧克力时微蹙的眉峰,品尝时不经意轻抿的唇角,甚至喉间那随着吞咽而微微滑动的喉结,都让这位向来成熟冷静的军雌感到一阵莫名的燥热。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拢,又在意识到这个动作时猛地松开。
什么都不送,总比他一时兴起地送出一条倒刺鞭要好。他在心底冷笑了一下,像是在自嘲。
这个念头忽然牵出了某段被遗忘的记忆。他的雌父跪在雄父脚边时,那截布满鞭痕却依然挺直的脊背。那时的他站在阴影里,满心鄙夷地发誓绝不会沦落至此。
可现在……他好像正站在沦陷的边缘。
喀戎凝视着光屏里奥菲沾着巧克力酱的指尖,突然理解了那种飞蛾扑火般的愚蠢。
或许雌父和雄父在年轻时也曾拥有过短暂而“浪漫”的温存时光。所以即使在雄虫的本性逐渐显露,温柔被岁月磨灭之后,雌虫仍然愿意卑微地祈求着那一点点残余的怜爱。
他当然忘不了这只雄虫跌跌撞撞地扑进他怀里,满身鲜血也要替他摘下抑制项圈的模样。也忘不了他亲手为自己戴上婚戒,在他指节上落下虔诚一吻的那一瞬间。
真讽刺。
他曾满怀轻蔑地注视着那些低伏膝下的雌虫,发誓永不会与他们为伍。
可现在他却正在一步步,亲手把自己送上那条同样的路。
他唾弃着这样的自己。
——
时间转眼到了傍晚。节目组邀请雄虫在篝火晚会上将礼物送给心仪的雌虫。
暮色渐沉,天幕低垂,繁星未现。节目组带着雄虫们穿过一条由火把点亮的石道,最终抵达一处被岩石和藤蔓环绕的天然海滩。
那里早已搭建起一座半圆形的火堆阵列,中心升起主火,四周簇拥着高耸的柱子和悬挂着古老虫纹的帷幔。某些石柱上甚至雕刻着虫族神祇面孔,火焰映照其上,神像好像正在缓缓睁眼。
神秘的鼓声在夜色中响起。舞者在火堆之间穿梭起舞,夜风送来咏唱的声音,低语般缠绕众虫的耳廓,一如旧日神庙中封存千年的低吟。
奥菲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喀戎早已坐在火堆旁等待许久。
篝火仿佛具有神奇的净化力,它洗去了他几日来积压的抵触,只留下铺天盖地的思念。
火光为雌虫深邃的轮廓镀上一层流动的金边。微卷的棕发松散垂落,在蜜色肌肤上投下细碎阴影。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在明暗交错中愈发深沉,高挺的鼻梁投下的阴影随着火焰跳动而轻轻摇曳。
一对金色圆环耳饰也随着他偏头的动作微微晃动。
奥菲注意到雌虫饱满的唇瓣散发着诱人的釉色。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虫呢?戴上爱虫滤镜的奥菲心想。
喀戎余光瞥向沈池的方向,他正捧着一束鲜花递给加尔诺,雌虫的笑容坦率,阳光又纯粹。
这一幕落入奥菲的眼里。
他始终注意着喀戎的一举一动,自然也不会错过。
哪怕只是那极短的一瞬。
他的雌虫将目光投向了别的虫。
雄虫轻步走近。
在喀戎略带疑惑地侧头回望中,他俯下身,单膝跪着,带着凉意的手从雌虫的腰侧探入,掌心直接贴上那片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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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的肌肤。雄虫的鼻尖蹭过喀戎耳后敏感的腺体,温热的吐息裹挟着危险的甜香:
“上将,您刚刚在看谁呢?”
“雄主……唔”雄虫另一手捻着一颗巧克力,轻轻抵住了那对因惊讶而微张的唇瓣,指尖顺势探入,将甜腻的糖果按在他舌面上。融化的可可脂混合着雄虫手指皮肤上微弱的信息素气息,缠绵地挑逗着味蕾。
“喜欢吗?”
喀戎喉结轻动,巧克力在舌尖化开,低声应道:“喜欢。”
雄虫的指尖突然抵住他的下巴,“所以你把喜欢的东西……送给沈池了?”
见雌虫仍是一脸茫然,奥菲凑得更近:“你从荒星上把他捡回来,给他的,就是这一款巧克力……”
温热的吐息打在耳后,喀戎的睫毛轻颤,终于,瞳孔微缩,记忆终于回笼:“您怎么……”
“上将看着正经,”雄虫的舌尖卷住喀戎耳垂上的金色圆环,齿尖轻扯,“精神海却门户大敞,任虫进出呢……”
雌虫的耳尖瞬间烧得通红。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先解释那颗随手送出的巧克力,还是该为自己不设防的精神海辩解。
他确信自己的精神海从未被侵入——除非,是某只雄虫肆意妄为的精神力,在不知不觉中贴近了他的精神海外围,轻轻蹭了一下,顺带,窥见了那些连他自己都遗忘的记忆片段。
他下意识想说点什么,却还没来得及开口。
第二颗巧克力已经被塞进嘴里。
这次连同雄虫的手指都一并探入,搅动着尚未咽下的甜味,刮过上颚敏感的软肉,逼得他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
“你的心上虫正在看着这边呢。”
奥菲修长冰凉的手指突然扣住喀戎的下颌,那点力道对S级军雌而言简直如同儿戏,可喀戎却顺从地任由他摆布,甚至配合地侧过脖颈,将后颈处最敏感的暗红虫纹完全暴露在雄虫唇边。
“唔……”当温热的舌尖扫过虫纹时,雌虫的肌肉瞬间绷紧,又在下一秒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垂落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
听到那句带着恶意的轻语,喀戎无奈地闭了闭眼,像是认命般低下头,他张口含住那根作乱的手指,用齿尖一寸寸碾磨过苍白的指节,舌尖故意扫过敏感的指缝。与此同时,结实的手臂猛地一捞,直接将雄虫按坐在自己腰腹间。
“雄主……”低哑的嗓音消失在相贴的唇瓣间。
奥菲报复性地咬住他的下唇,甜腻的巧克力在交缠的唇舌间融化。他的手指深深插入雌虫棕褐色的短发。尖牙刻意放慢速度研磨着已经破皮的唇肉,直到新鲜的血珠再次渗出,混着融化的巧克力在两人唇角拉出淫·靡的银丝。
喀戎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深蜜色的肌肤泛着黄油融化样的光泽,敞开的领口暴露出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胸肌线条,肌肉隆起间的沟壑里盛着晃动的火光。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蒙着细微的水雾,被咬破的唇瓣微微张着喘息。
一滴汗珠顺着脖颈滑落,没入凌乱敞开的衣领深处。他无意识地舔舐了下伤口,舌尖缓缓扫过下唇,将渗出的血珠卷入口中。
就在气息未平的间隙,两道高大的身影缓缓靠近,遮住了摇曳的火光。
神殿双子穿的异常清凉,他们身披的纱帛薄如蝉翼,从一侧肩头斜斜垂挂至腰际,若隐若现地勾勒出皮肤下线条优美的肌肉与骨架。
下装是宽松的五分灯笼裤,却从侧边开衩几乎至胯骨。火光透过轻薄的面料,映照出饱满的臀部曲线。
他们在两虫面前一同弯下腰,动作整齐如镜像,纱帛滑落……
“冕下,今晚……我们有这个荣幸与您共度一夜吗?”
维洛迦单膝跪地,瞳孔灼灼:“即使您尚未经历二次觉醒……”手指状似无意地抚过自己颈间的抑制环。
厄里芬补上一句,语气低柔却炽热“……我们也会让您快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