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稀疏的枝叶洒在地面,形成斑驳的光影,盛夏的清晨也已经有些燥热。
姜娇娇正围着土灶忙碌,前日赵氏说有点想吃之前做的面包,她便在烤炉内侧加装了细密的铁丝网,顶部留着透气的圆孔,下方能燃起炭火,虽比不得现代烤箱那般精准,却也足以用来烘焙。
她手上动作不停,将发酵得蓬松柔软的面粉团轻轻揉捏,巧手翻飞间,一个个精巧形状便成型了,整齐地摆进陶质烤盘中,拿起鸡蛋,在碗边轻轻一磕,将蛋液倒出,用毛刷均匀地刷在面团表面,做完这一切,才端起烤盘,小心地放进土灶的铁丝网层上。
接下来的时间里,姜娇娇不时凑到土灶边,透过顶部的气孔观察面团的变化,鼻尖萦绕着面粉逐渐烘烤出的麦香。
约莫一刻钟后,面团渐渐鼓起,表面也染上了一层诱人的金黄色,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连忙小心地将烤盘取出,放在旁边的木桌上晾凉。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接着便是清脆的呼喊:“娇娇!”
她抬头一看,笑着迎了上去:“林夫人,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林夫人快步走进院子,身后跟着个梳双丫髻的小姑娘,约莫十二三岁。
小姑娘刚一进门就被香气吸引,目光瞬间落在面包上,眼中满是惊讶:“哇!娘,这是什么呀?长得这么好看,还这么香,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吃食。”
姜娇娇笑着拿起一个刚晾凉的面包递过去:“这是我琢磨出来的面包,你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林夫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这是小女灵溪,今日来找你母亲玩,上次说想让她拜你为师,学点手艺,便找过来了。”
灵溪接过面包,轻轻咬了一口,酥脆的外皮带着麦香,内里却松软可口,还有淡淡的甜味在口中散开,她眼睛一亮,忍不住赞叹:“太好吃了!师傅,你也太厉害了吧,怎么能做出这么特别的吃食!”
林夫人愣了愣,忙弯腰轻拍女儿的肩:“莫要胡闹,还未行拜师礼呢。”
可灵溪却不怯生,小步跑到姜娇娇跟前,仰着小脸又唤了声:“师傅,明天我还能来闻面包香吗?”
姜娇娇看着孩子毫无芥蒂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份遇见格外有缘。她抬手摸了摸灵溪软乎乎的发髻,笑道:“林夫人,这孩子这般伶俐讨喜,便是不拜师,肯叫我一声‘师傅’,也是缘分。”
说话间,烤炉里的面包又飘出一阵新的麦香,姜娇娇随即又想起了刚才的念头,说道:“我刚才看着这面包,突然有个想法,要是在这松软的面包中间夹上一些食材,会不会更美味,也更顶饱呢?”
灵溪好奇地追问:“加食材?”
姜娇娇拉着灵溪走到桌旁,解释道:“就是之前让你爹爹带回去的炸鸡,再配上新鲜的生菜,夹在面包中间,做成一种新的吃食,可以叫它‘汉堡’。”
灵溪听得越发好奇,凑到食材边仔细看着:“能好吃吗?”
姜娇娇笑着点头,“你尝尝看!”
灵溪迫不及待地接过汉堡,双手捧着咬了一大口,面包的松软、炸鸡的鲜香、生菜的清爽还完美地融合在一起,口感丰富,味道绝佳。
她满足地闭上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太好吃了!这个汉堡比刚才的面包还要好吃!要是拿出去卖,肯定很多人抢着买!”
林夫人听着她俩这一来一回的对话,也有些跃跃欲试,姜娇娇也给她递过去一个,林夫人吃了一口,瞬间睁大眼睛,频频点头。
姜娇娇听了,眼中也闪过一丝光芒:“我也正有这个想法呢。咱们镇上现在卖的吃食大多是包子、馒头、面条这些,那些凉了就不太好吃,汉堡凉了倒是不太受影响。”
灵溪用力点头,激动地说道:“师傅说得对!”,她现在觉得自己这个师傅像天仙一般美丽,忽然想起什么,往后退了两步,学着大人的模样,双手交叠在身前,认认真真地弯下腰,小脑袋几乎要碰到衣襟:“师傅在上,请受小女一拜!”
姜娇娇望着孩子澄澈的眼睛,又看了看林夫人含笑的神情,伸手摸了摸灵溪的双丫髻:“当然算数。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接着又正色道,“以后跟着师傅学,不仅要学揉面、烤面包,还要学看火候、辨麦香。每天清晨你可能得早些来,能做到吗?”
“能!我一定能做到!”灵溪立刻挺直小身板,像只攒足了劲的小雀儿,攥着面团的手更紧了些,“我明天天不亮就来,帮师傅扫铺子、筛麦粉,还要跟师傅学做云朵一样软的面包!”
姜娇娇起身将新烤好的面包取出,金黄的外皮泛着油光,热气裹着麦香瞬间填满了整个铺子。她拿起一个,递到灵溪面前:“这个给你,算是师傅给你的见面礼。以后每次学完手艺,师傅都给你留一个刚出炉的面包,好不好?”
灵溪双手接过面包,小心地捧着,眼睛里满是欢喜,又脆生生地喊了声:“谢谢师傅!”这声“师傅”,比之前多了几分笃定,几分亲近。
满室的麦香仿佛也染上了温情,这简单的收徒场景,竟比任何隆重的仪式,都要让人觉得安心与圆满。
天还没亮,鸡刚叫头遍,厨房就亮起了灯。
经过这几日的改良,姜娇娇今日就要领着小徒弟开张了。
头天晚上就用老面引子发好面团,清晨起来再加些新磨的麦粉、少许白糖和温水,揉得面团软硬适中,用手掌按成圆饼,表面刷上一层薄油,放进烤炉里。灶上的柴火燃得正旺,蒸汽裹着麦香慢慢弥漫开来,半个时辰后,掀开蒸笼盖,热气瞬间涌出来,一个个圆饼鼓着肚子,白白胖胖的,捏一下还能回弹,咬一口软乎乎的,带着淡淡的甜香,这便是汉堡的“饼胚”了。
馅料则是鸡胸肉,前一天从城南屠户家订好的新鲜货,肉质细嫩,没有一丝筋膜,切成厚薄均匀的片状,放进大瓷盆里,加入花椒粉、八角粉、少许盐和米酒,用手反复抓揉,让调料充分渗透进肉里,腌足一个时辰。等腌好后,裹上一层细细的面粉,再放进打匀的鸡蛋液里滚一圈,最后裹上金黄的自制面包糠,口感格外酥脆。
除了炸鸡排,姜娇娇还准备了新鲜的蔬菜。黄瓜切成薄薄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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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萝卜切成细丝,再洗些嫩绿的生菜叶,用干净的纱布擦干水分,整齐地摆放在瓷盘里。甜酱也是自己熬制的,用黄豆、白糖、酱油慢火熬煮两个时辰,浓稠香甜,抹在饼坯上格外提味。
辰时一到,师徒二人便将小推车准时安置好在糖水铺前。
早已等在门口的客人立刻排起了队,其中有熟客,也有听闻名声来尝鲜的。
“老板,来一个炸鸡夹饼!”第一个客人是住在附近的货郎张大叔,他每天都要赶早去市集,之前就常买炸鸡,听说出了新吃食,特意来试试。
姜娇娇手脚麻利地拿起一个温热的饼坯,用刀从中间轻轻划开,先抹上一层甜酱,放上一片金黄的炸鸡排,再夹上几片黄瓜、一把萝卜丝和一片生菜叶,最后把饼胚合上,用干净的油纸包好,递给张大叔:“您拿好,小心烫!”
张大叔接过,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饼胚的柔软、鸡排的酥脆、蔬菜的清爽和甜酱的香甜在嘴里融合,满口都是好味道。他眼睛一亮,一边嚼一边说:“这新吃食比单吃炸鸡还香!拿着方便,我赶市集的路上就能吃完,还不耽误事!”
很快,小摊前就挤满了人。有带着孩子的王妇人,孩子吵着要吃炸鸡,她便买了一个汉堡,掰成两半,和孩子分着吃,孩子吃得满嘴是油,还嚷嚷着“还要吃”;有赶考的书生,背着行囊,买了两个汉堡揣在怀里,说赶路的时候饿了就能吃,比啃干粮强多了。
小灵溪也忙得不可开交,招呼客人、打包汉堡,脸上始终带着笑容,耐心地回答客人的问题,比如“这饼胚是每天现做的吗”“能不能多放些甜酱”,她都一一回应,让客人吃得放心、舒心。
到了午时,铺子外排起了长队,队伍从门口一直延伸到巷口。姜娇娇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既高兴又踏实。她知道,这汉堡之所以受欢迎,不仅是因为味道好,更因为它方便快捷。
夕阳西下,辰时已过,终于收摊了,师徒二人看着空了的蒸笼、瓷盘和油桶,脸上露出了疲惫却满足的笑容。这一天的忙碌,倒是让她萌生了做更多方便快捷的吃食的想法。
姜娇娇手上动作不停,收拾着摊子,目光却瞥见灵溪扶着摊子边缘晃了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心头一紧,连忙停下手中活计,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她不由皱眉:“这孩子,定是中暑了。”
姜娇娇赶忙叫来店里的伙计帮忙收摊,她则带着灵溪进了药铺,齐舒安赶忙帮她扎针,又拿来消暑的酸梅汤,不一会便缓了过来。
这个插曲,倒是让姜娇娇深思起来,夏日暑热难挡,露天摆摊不仅自己和徒弟遭罪,遇上刮风下雨更是麻烦,今日这般中暑,更是让她下定了决心。
回到住处,她坐在窗边翻起账本,现有的银两倒是足够这巷口盘下一间铺面,不仅能遮风挡雨,还能扩大经营,添置些桌椅让客人堂食,甚至可以研发些新口味。
可如果以后去了京城……拿着铺子便可算作灵溪的嫁妆。
想到这里,姜娇娇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巷口的方向,心中已然有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