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将就着在这住两天,因为到达时间比预计的早,珍宝阁为你收拾的院落还未完成,等过几日便可搬过去。”沈随之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姜娇娇,微笑地说道。
“嗯,知道了。”姜娇娇抬头回应了一声,继续喝汤。
这酥山虽然比后世的冰激凌差远了,可来到这里这还是第一次吃冰品,姜娇娇十分享受。
沈随之看她的样子,估计是没理解自己的意思,继续说道:“珍宝阁旁边的宅院都归其所有,其中收拾出一个院落为你所有,以后来京城也可随时入住。”
姜娇娇停了一下,心想这不就是专家公寓吗,难怪珍宝阁能揽得天下奇珍异宝,这般尊重人才是该他们发财。
“多谢公子,其实也不必如此麻烦,日后来京城的次数估计屈指可数。”
沈随之的眼神里有一丝晦涩,接着说道:“姑娘是我珍宝阁的合作伙伴,该当如此。”
吃完饭,六福也和琼月安置好了房间。
姜娇娇刚准备休息,听到敲门声,琼月警惕地移动到门口,却听见锦书轻声喊道:“姜姑娘,琼月,是我。”
“这么晚,出什么事了?”琼月赶紧把门打开。
“别担心,是好事。”锦书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意思,姜娇娇也披上衣服走了过来。
锦书激动欣喜地说道,“刚才我去马车上拿落了的东西,没想到居然碰到了表哥!”
她指了指站在客栈大堂的一位男子,“那个,就是我说的亲姨母家的表哥隋明轩,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
姜娇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男子身着宝蓝色锦袍,冲着她们点点头,可总觉得哪里好像有点违和。
“这一路已经叨扰你们许多了,表哥住得远,今天晚上我便跟他回家,免得还要他明日再跑一趟。”
看着锦书急切地想和家人团聚的样子,姜娇娇也不好多说什么,便让琼月送她下去了。
琼月回来后,拿了个字条给姜娇娇,锦书留给她们的,说是表哥家的地址,若有事需要帮忙可以去找他。
姜娇娇点了点头,让琼月收好字条,刚准备关门,看到沈随之从楼梯上走过来。
“你没回家住吗?”有些疑惑地问道。
“太远了,不想深夜折腾家里了。”沈随之说道。六福在心里感叹,自家公子现在连三条街都嫌远了。
“也是。”姜娇娇说完便转身要回房间。
“这个客栈有个望星楼,风景极佳,要不要上去看看?”沈随之期待地看着她。
姜娇娇虽然有些累,却不忍心拒绝,也想看看这盛京的夜景,“走吧。”
“琼月,拿件披风。”沈随之吩咐道,又回头对六福说道:“你们最近赶路也辛苦了,退下歇息吧。”
姜娇娇跟着沈随之走到了最高层,又爬上一个旋转楼梯,登上后发现是个极为宽阔的观景亭台。
“好美啊……”她忍不住慢慢走上前,扶着栏杆眺望。
从这里望出去,盛京的夜景如同一幅华美的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红墙黄瓦在月光与火把的映照下,那一片片琉璃瓦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熠熠生辉。纵横交错的街道,犹如一条条黑色的丝带,穿梭在城市之间。街边的店铺许多尚未关店,林立的招牌和灯笼,仍是灯火辉煌。
天空中,明月高悬,繁星点点,与地上的灯火相互辉映,分不清是天上的星星落入了人间,还是人间的灯火飞上了天空。
沈随之在她后面,看着她的背影与夜空和繁星融合,也看得挪不开眼。
忽然,姜娇娇转头走过来,冲他说道:“你们京城果然是气派!”,接着坐在中间亭子的石凳上,托着腮看着夜空发呆。
这里比她之前想象得好太多了,许多物产也丰富太多了,她都有点怀疑自己的计划是不是还依旧可行。
“想什么呢?”沈随之盯着天空,轻声问道
“这里厉害的人是不是有很多很多,我的作品真的能帮你们拔得头筹吗?”姜娇娇情不自禁的说出来心里的压力。
“可以的,我相信我的眼光。”沈随之转过头,盯着她的眼睛,“也相信你。”
姜娇娇浅浅地笑了笑。
“为什么我感觉你到了京城之后,好像没那么开心了。”她发现自从进城以来,沈随之在外的时候,都没有再笑过,说话也很少,眼神里充满了冷傲。
“这京城人,复杂得很,把人压得很难开心。”沈随之轻轻叹了口气。
“你看到那个招牌了吗?就是往前三个路口那里,左边那个天一堂,他家是……还有那个,往右数两个路口,那几家……”他指着这些商铺给姜娇娇娓娓道来,他就是愿意和她说话,想把所有事情都说给她听。
“嗯……看到了……嗯……”姜娇娇回应着,她的眼睛已经快闭上了。
“……”沈随之说着说着,发现姜娇娇已经很久没有回应了,回头看到她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轻轻拍了拍她,没有丝毫反应,只好抱起她往下走,轻轻地说道,“我不回家,是因为我想的人不在家,那里没人陪我一起看月亮。”
琼月一开门,看到抱在沈随之怀里的姜娇娇,惊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
这位爷当初因为一女子故意撞到他怀里,万分嫌弃,当场把外衣脱了扔掉。自此除了家中姐妹,再无女子近身,林老一度都怀疑他是不是有问题。
沈随之眼神示意她让开,径直将姜娇娇直接放在了床上,才放心地离开。
第二日早饭时,沈随之便已经归家了,姜娇娇吃完饭和琼月开始在京城逛了起来。
暮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正一点点往盛京城的檐角上搭,不自觉地就逛到了傍晚。
她俩本想绕开南市口喧闹的货摊,抄近路回客栈,谁知出了小巷鼻尖却忽然钻进一股甜腻的脂粉香,混着劣质烧酒的气,呛得姜娇娇下意识蹙紧了眉。
沿街的门楣上挂着晃眼的纱灯,红绸子在风里卷出浪荡的弧度,几个涂着浓妆的女子倚在雕花门框上,见她一身月白襦裙、鬓边仅簪着支玉簪,眼波便黏黏糊糊地缠过来,又被她身后侍女冷厉的眼神逼退。
“放开我!表哥!求求你放了我吧!”
一声尖利的哭喊猝不及防刺破喧嚣,像根针猛地扎进姜娇娇耳中。她脚步一顿,循声望去——斜对过那间挂着“醉香楼”鎏金招牌的青楼侧门,两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架着个瘦弱的身影往里拖,而扯着那身影发髻的,竟是个穿着宝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
那男子侧脸对着她,嘴角撇着刻薄的笑,另一只手还在腰间的钱袋上拍得叮当响:“死丫头片子,都嫁过人了还当自己是黄花闺女?落到我手里,不卖去楼里接客,难不成留着你吃白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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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被拖拽的少女拼命扭动着,衣裙已被撕扯得露出胳膊,原本梳得整齐的发髻散了,几缕乱发黏在满是泪痕的脸上。
是锦书!
姜娇娇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攥着帕子的指节瞬间泛白。那宝蓝锦袍的男子就是昨天带走她的表哥隋明轩。
“隋明轩!”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你放开她!”
那男子猛地回头,见是姜娇娇,先是一愣,随即脸上堆起假笑,手却没松:“哟,是锦书的朋友啊,不关你的事,走远点……”
他看来的是两个弱女子,也没有昨天那些随从跟着,根本没放在眼里。
“不关我事?”姜娇娇快步上前,目光扫过锦书红肿的脸颊和渗着血的手腕,心头火起,“她只是你表妹,何时轮得到你来卖去青楼?”
锦书这才看清来人,眼里骤然迸出光,哭声都变了调:“姑娘救我!他赌输了钱,就把我……”
话没说完就被隋明轩狠狠一推,摔倒在石阶上,疼得直不起身子。
他脸上的笑彻底敛了,露出无赖相:“表妹这话就难听了,你如今无依无靠,投奔我这里,自然是我爱卖哪儿卖哪儿!”
姜娇娇冷笑一声,风卷着纱灯的光晕在她脸上明明灭灭,那双平日里总是含着温软笑意的杏眼,此刻竟淬着冰似的,看得隋明轩心头一凛。
“好,你别走,还请各位热心的朋友给帮忙报个官,看看这表哥是不是能卖表妹,如此这般,以后怕是这亲戚之间也要多加防范了,保不齐哪天孩子就被表亲拉去卖了。”
他瞥了眼周围渐渐聚拢的看客,骂了句“晦气”,狠狠甩开手,可他虽松了手,却示意两名壮汉赶紧把人拉进去。
一道黑影如闪电般窜出,琼月原本一直低眉顺眼地站着,此刻却动了。她那双总是握着剑穗的手,此刻成了最凌厉的武器。
隋明轩刚往前迈了一步,琼月已移至他身前。只见她手腕一翻,精准地扣住隋明轩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听“咔嚓”一声轻响,伴随着隋明轩杀猪般的嚎叫,他的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着。
周围的看客惊呼出声,那两个汉子也吓得后退了几步。琼月却面不改色,脚下一扫,正踹在隋明轩的膝弯处。隋明轩站立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磕出了血,琼月顺手扯了店门口的红绸子将他捆起来。又转身走到两名壮汉手里,抢下锦书。
他却不甘心就这么罢休,眼神阴鸷地瞪着姜娇娇,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小贱人,多管闲事,看我不……”
“看你不把牢底坐穿。”沈随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清冷得没有一丝波澜。
六福冷哼一声,抬脚踩在他的背上,力道之大,让隋明轩又是一声惨叫。“你那一套留着去官府说道吧。”说着,他手腕再扬,一掌拍在隋明轩的后颈。隋明轩眼前一黑,竟晕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姜娇娇也有些意外地看着沈随之。六福转身,重新站回沈随之身后,低头道:“姜姑娘,让您受惊了。”
姜娇娇回过神,看了眼地上不省人事的隋明轩,又看了看惊魂未定的锦书,轻声道:“无妨,我们回客栈再说吧。”
琼月应了声,上前扶起锦书。周围的看客见状,纷纷议论着散开,那醉香楼的壮汉也不敢上前,只远远地看着他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