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月例等手段攒下来的那10两银子,还要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她求着胤禛赏赐的三碗金瓜子,也不能太招摇的拿出来捐。
于是,耿芊芊乖乖巧巧的说道:“妾身没什么家底,倒是上次侧福晋送给我的金镶玉镯似乎值不少钱,若是侧福晋不介意的话,我愿意捐出去,也算是咱俩共同的功德了。”
耿芊芊觉得,自己这算是既捐了物,又没有得罪人了。
唉,有时候在夹缝中求生存,还挺难的,毕竟福晋与侧福晋一个不高兴,就可以重重惩罚她。
而她因为胤禛单方面的“冷战”,已经失去了短暂的宠妾待遇。
无人依仗,便更要夹着尾巴做人,更何况她本就小心翼翼。
李玉芙冷哼了一声:“看来你还挺识货的,不过送你的就是你的了,我还在意做什么?”
武格格昂起了头颅,装不下柔弱了,开启挑衅模式:
“侧福晋,只有你还未表态了,不会还真的要拿已经送出去的东西当做捐物来凑数吧?哈哈哈,做人可不能太抠。”
李玉芙看向了她,忽地从头上拔下来一个珠钗冷声道:“这个,捐了。”
武格格瞪圆了眼睛:“这个不是……”
李玉芙道:“这颗东珠,被我打成了珠钗,原本就是一个丧良心的叛徒送的,贱人送的东西自然也就没有了价值,更是不配留在我的头上了,捐出去卖了,正好。”
武格格咬了咬牙,很想就着春菱事件的孰是孰非与她吵一架,到底是谁向四爷告状害的自己这么惨的?
但是她目前又得在众人面前装作改过自新,故而只能暗自捏紧了拳头。
福晋看在眼里,勾了勾唇角:“很好,希望晚饭之前能收齐东西,我会把各位的捐赠物列下来,让四爷过目。大家的心意,四爷都会看在眼里的。”
福晋这边收完了东西,便去找了胤禛。
“爷,这是咱们府里人捐的东西和银两,大家都挺关心这些难民的,希望能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胤禛拿起了捐东西名单看了看道:“很好,看来大家都很有爱心,这些东西,还给她们吧。”
福晋问道:“为什么?”
胤禛:“这次捐钱,还像往常一样从府库里出银子就行,不需要她们捐,你应该明白,按照规矩,咱们捐的钱数不能超过大哥、二哥和三哥。”
福晋也知道,胤禛这是隐藏锋芒,担心冒头,可她不这样想。
不为别的,这次救济灾民是皇上好不容易给三阿哥的机会,她得好好支持。
她能拿什么支持?自然是金钱了。
可她单独出钱,这若是让有心人看到,又会怎么想?
福晋转转眼珠子道:“听说这次搭建粥棚的临时任务被陛下委派给了三贝勒府?我和三福晋一向交好,自然是要多出些力,不能让她发生无米下锅的窘境。
再说,这捐钱本就是一件善事,我们素来谨慎,皇上想必不会认为我们是故意博名声的。”
胤禛淡淡道:“你若是想要捐,就私底下意思意思,不要用咱们府的名义。你娘家的铺子多,自己的私房钱也多,捐多少都无所谓,其他人娘家底子不足,就不必让她们捐款了。”
福晋被胤禛这话气得脸皮发烫,娘家底子不足的也就耿芊芊一个了吧?
武格格家里开镖局的自不必说,常格格家里做生意的,也有些钱,李侧福晋的阿玛得了好差事,这些年也积蓄了不少。
但不管是出于道理还是身份,她都无法硬杠胤禛,便只能出去了。
耿芊芊看着捐出去的首饰又发回来了,觉得这是一件稀罕事。
毕竟自己从上小学后到了工作期间的捐款,也没见捐不出去的,甚至网上还有各种捐款渠道。
她思考了一下缘故,也猜到了胤禛是不想出风头。
既然如此,那她就不要去碰人家的逆鳞了,先把钱攒着,等下次水患再说吧。
为了表示自己对水患的担忧之情,她决定这段日子少去厨房要糕点和美食了,四爷不来的话,每顿饭一道菜一碗米饭就好。
三阿哥一个人,自然不能完全管控得住灾民,这里很快起了不小的骚动。
于是作为一块砖,哪里需要搬到哪里的胤禛,又被康熙安排了去巡察粥棚的工作。
谁知他骑着白马到了郊外,却发现福晋正坐在粥棚后边,与三福晋相聊甚欢。
胤禛下马简单的打了声招呼。
福晋看到胤禛过来,她的眼神却有点慌张:“你怎么来了?”
“我奉命前来巡视,看看有没有闹事的。”
胤禛倒是不太在意,反正福晋对他一直就这样,不冷不热的。
福晋松了口气:“哦。”
胤禛的目光向四周探寻,这里既没有几个护卫,又没有三哥,不由得皱眉道:“我三哥呢?”
三福晋笑道:“他啊,你还不知道?准时又躲在哪个地方看书去了。”
胤禛微微摇了摇头道:“三哥一读起书来,就发了痴病,完全沉浸在书本中,不管外界的是是非非,以前也是如此,只是这里要操劳嫂子了。”
三福晋将手搭在了四福晋的手上,握住:“哪里的话?不是还有纯淑帮忙吗?”
胤禛看了福晋一眼,又对身后道:“这块不大太平,来人,你们留下护卫福晋与三嫂。”
“是。”
他出来带的四个贴身护卫,全都留在了这里。
而他自己,又带上苏培盛和江大年走了。
胤禛巡视到了最后一处,却发现这并非是官家搭建的粥棚,而是私人所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正在给灾民舀粥的人,很眼熟。
“大家别急,慢慢排队。”
春菱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快速的舀了一碗粥,绝美的容颜上是和善满足的笑容。
有个衣衫褴褛的老大爷坐在了一旁的青石头上,咧嘴一笑,露出了仅剩下的两颗黄黄的门牙:
“年姑娘真是人美心善啊,以后不知谁会这么有福气娶你。”
春菱未说什么,只是脸更红了,她身旁的丫鬟不满意道:
“大爷,你来喝粥就喝粥,关心这些事做什么?再乱说就不给你粥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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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胤禛停了下来,而春菱看见了他,便将勺子交给了旁边的丫鬟,自己擦了擦手,向他这里走来。
胤禛问道:“这是私人搭建的粥棚?可有向官府报备?”
他这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让春菱本就紧张的心更加慌乱,她垂着头用手指揪着衣角:
“我哥哥今日去办理此事,审批还没下来,四爷能不能通融通融?”
胤禛继续板着脸:“你可知道,你们这么做是不符合规定的?”
他这样挺吓人的,春菱快要哭出来了,嘴唇颤抖道:“知、知道。”
胤禛倒也没想到这小姑娘情绪这么激动,便也缓和了语气:“下不为例。”
刚说完,就听见一声厉喝:“狗贼,拿命来!”
从流民中突然冲出来两名刺客,手执利剑刺向了胤禛两人。
千钧一发之际,胤禛将春菱推到了一旁,赤手空拳接了几招。
原本这两名刺客是伤不到他的,胤禛甚至还游刃有余。
谁知还有隐藏在流民中的第三个刺客,找了个刁钻的角度趁机刺向了胤禛的后背……
“噗呲!”
胤禛只听见身后有刀剑穿透血肉的声音,回过头一看,原来是苏培盛窜出来挡在了自己的后背前。
胤禛立即接住了他,大喊道:“苏培盛!”
周围维护治安的士兵很快将这里团团围住,而刺客眼看行刺不成,又不能脱身,便自尽而亡了。
春菱在一旁吓得脸色发白,胤禛等人都走了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直到年羹尧回来了,叫了好几声“妹妹”,她才回过了神。
年羹尧问道:“听说刚刚四爷来了?”
春菱眼睫仍旧止不住颤抖:“他、他被行刺了,不过幸好没事。”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会有这等事情发生?”年羹尧道,他又上下观察着春菱,问道,“你没事吧?”
春菱白净的脸上带着激动的神色,手舞足蹈絮絮叨叨着:
“我没事,唉,那个小太监真是勇敢,是他救了四爷。哥,你知道吗?当时情况很危险,本来我与四爷站在一处,幸亏四爷及时将我推开了……”
年羹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带到了角落处,低声道:“以后再遇见这种事情,你可要躲远点。”
春菱微微垂着头:“我知道,我手无缚鸡之力,柔弱无能,只会给人添乱。”
年羹尧叹了口气:“好妹妹,我不是说这个,你与男人站在一处,男人却护不住你,那是他没本事,不是因为你拖后腿。
其实以你的身份和姿容,可以随意挑选八旗的青年才俊,当他们的正妻。可若是要嫁到贝勒府,却最多只能做个侧福晋。”
春菱的脸一道红一道白的,呼吸急促道:“哥哥你说这些做什么?我才刚回来没几日,怎么就要提起嫁娶了?你这是嫌弃我了?”
年羹尧宠溺的笑了笑:“我倒是不嫌弃你,就怕女大不中留啊!”
“哼。”
春菱不再理他,扭过身走出了巷口继续给难民舀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