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胡了!”
耿芊芊将牌一推,兴奋道。
自从那日胤禛走后,一连十几日都未来。
耿芊芊想着,也不知道是因为救助灾民太忙,还是仍旧在与自己赌气。
实际上,自己的气当时跟他撒完火就消了,至今也不明白那一晚他怎么忽然又气冲冲出去了。
不会是因为他反射弧太长,被自己气到了,等自己想要关灯时,他才反应过来吧?
不过他这个人很难看懂的,脾气喜怒无常,可笑的是,他有时候跟自己说些私密话,竟然还觉得自己了解他。
自己所依仗的,不过是对历史的见解,而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这也是他希望后人对他的看法,但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每个和他接触过的人心中自有定论。
前几日听说他遇刺了,但是本人无事,因为苏培盛帮他挡刀了。
她本来很担心,也想要去看看,但是他一直早出晚归的,后院里其他人也没说去探望,耿芊芊便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本来说好了只是拿他当老板的,但是情感这一东西实在是世上最不好掌控之事,即便嘴上说的再硬,日日身体亲密接触之下,难免对他产生了依赖、喜欢甚至一些属于男女关系之间独有的要求。
至于爱吗?她想象了一下,自己还做不到为胤禛挡刀。
当然,苏培盛肯为他挡刀,那大概率是来源于一种身为仆从的忠心与无可奈何。
这种忠心让人敬佩,却也很是令人唏嘘,因为他不得不“忠心”,否则胤禛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随身奴才都得死。
所以苏培盛是因为此事而逐渐受他重用的吗?
穿越到此,能见证历史,她的心绪有说不出的复杂,宿命感、无力感、荒谬感,那么历史真的是不可改变的吗?
这些日子福晋也常常出府,暂免了大家的晨昏定省,宋格格也生病了,躺在床上休养。
耿芊芊上午和云卷云舒她们一起做女红,因为她在现代不曾弄过这些,所以在古代刚刚接触,其实还挺有兴趣的。
当然,如果把女红当成了一项工作,那么就会了无生趣。
就像自己的工作是当好小妾,所以要说些奉承话,让主子们高兴,这也并不是一件快活的事情。
其实她更想要怼他,想要在他自以为是、自高自大的时候扇他一巴掌,但她也没有那个勇气去做。
她是一个懦弱胆小的人,就算是与人对骂,也只敢在网上说几句,这样起码人家不会顺着网线过来揍她。
耿芊芊对于自己在现代的工作——养大熊猫,确实是喜爱的,没有人会不喜欢萌物!
说到萌物,春季到了,雪球这两日也是异常暴躁。
它随地乱小便,半夜嗷嗷叫,没事就挠门,抱起人的小腿就举着毛绒绒的尾巴想要嘿咻嘿咻。
最可怕的是,它常常一声不响的独自跑出小院好远,很久都不回来。
这都不是一个好的征兆,因为东边的李侧福晋怀着孕呢,若是雪球冲撞了胎儿,就很是糟糕了。
倘若雪球跑出了贝勒府,那大概率是找不回来了。
唉,耿芊芊只能封窗锁门,让大家都在屋里看着它,多给它几个玩具,消耗它的体力。
很显然,大家都聚集在了屋子里,却没有任何娱乐消遣活动,那是很难熬的。
故而到了下午,便开启了麻将桌,她与四个丫鬟轮流上场。
当然,打麻将一部分是因为雪球,一部分也是为了自己。
耿芊芊听说福晋去和三福晋一同在外面施粥,其实是特别羡慕的,羡慕福晋在做好事的同时,也能出去走走。
因为自己真的是要在这个府里憋疯了!
耿芊芊知道自己并非是一个博爱的人,特别是对素不相识的陌生清朝人,更没有多少善良。
她如今也只是爱自己,爱与自己同一站队同一阵营的人。
她希望自己的每一天都要快快活活的,即便是日子注定了不能舒坦,不能自由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但至少也要有点精神胜利法宽慰自己。
打麻将算不得什么好的兴趣爱好,却也真的可以让她暂时心情愉悦,不胡思乱想。
然而这份愉快的心情也很快被打断了,因为常格格带着一帮婆子,直接闯入了自己的小院里。
福晋手下的崔嬷嬷站在最前边,很是威风的大声道:
“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赌资全部没收。”
是的,清朝禁赌,贝勒府也同样如此,甚至禁令更为严苛一些。
唉,可为了抓“赌博”,直接闯入了自己的私人小院,这也着实令耿芊芊心中不悦。
可耿芊芊丝毫不慌,因为她们只是“玩”,没有“赌”。
耿芊芊甚至还要抬头礼貌问候道:“常格格的脚腕可是好了?”
“耿妹妹,原来你也坐在这里玩啦?不好意思,刚刚进来的太快,没有注意到你。”
常格格虽然很显然是来找茬的,却仍旧要摆出一副虚伪的笑容来。
对,她常常这样,从两人第一次私下交谈,她在后花园给自己设下陷阱开始。
女人之间的看不顺眼,一旦牵扯到了男人,很多事情就说不通了,因为会通通归类为雌竞。
其实竞争无处不在,但雌竞是最被世人所鄙视的。
宅斗宫斗,本质是为了争夺物质和资源罢了,谁受宠,谁就能得到更多的资源,所以大家就都去争都去抢。
现代也有竞争,学生之间的成绩竞争,助学金、奖学金、考研名额、出国名额的竞争,成人职场也存在竞争与阴谋诡计,为了升职加薪;
就连古代的皇子之间也得竞争,争夺权力、父爱、母爱;
甚至于畜生例如公羊之间也存在竞争,为了争夺□□权,为了当首领。
而自己身在这个环境下,就不可避免的要面对这些,没有本事逃避,害怕也是没有用的。
只要,不主动害人,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即可。
耿芊芊笑道:“没关系,我知道福晋吩咐了府内的一些事情暂时由姐姐管理,还没有来得及亲自去恭贺一声,正好姐姐便来了,妹妹就顺便道一声‘恭喜’了。”
常格格皮笑肉不笑道:“妹妹可真爱说笑,我脚腕崴伤了好几日,你都没有来,怎么接了管家权,你又要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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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上来呢?”
她眼底的阴郁,让耿芊芊心头一惊:她这是怎么了?
耿芊芊顺口道:“姐姐这话说的,就好像我是一个势力小人一般,好吧,你既然这么看我,那我就认下了。”
这话让常格格一时怔住了,她顿了顿,嘲讽道:“妹妹果然是有自知之明。”
耿芊芊耸了耸肩,笑眯眯的看着这些婆子。
果然,一群婆子什么都没有从其他三个丫鬟身上搜出来,只能看到桌面上的一些炒豆子。
没有钱,也叫赌吗?
耿芊芊挑了挑眉,笑了。
其中一个婆子给常格格使了个眼色,常格格点了点头。
耿芊芊看着那婆子竟然向自己走了过来,便疑惑的盯着她,只见那婆子口中喊道:“得罪了,格格!”
她便伸出了手,要来搜自己的身。
耿芊芊大惊失色的站了起来躲到一旁,而花桑已经冲了过来挡在了耿芊芊的面前。
她强壮的身躯,将五大三粗的婆子撞得后退了好几步。
果然,平日没白吃那些猪肘子酱猪蹄子,也没白举铁。
耿芊芊冷着脸问道:“婆子来搜我的身,这可合府里的规矩?”
哼,不发火都拿我当小猫咪吗?
可她就算是发火又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常格格脸上挂上了几分歉意道:“对不住啊耿妹妹,刚刚那婆子也是为了帮你证明清白,若非如此,你要如何自证呢?”
耿芊芊十分不解:“我还要证明什么清白?我本就是清白的人啊!她们三人身上都没有钱,我身上即便是有钱,也不能证明我赌博啊。”
常格格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但她这般兴师动众,若是未能“人赃并获”,岂不是十分可惜?
故而,她使了个眼色,让婆子进里屋去搜。
进里屋搜,自然能搜到耿芊芊的银子首饰了。
云卷顿时慌了,立即跑过去挡在了门口:“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格格的小屋,怎么能是你们随意可以进的?”
她声音柔柔弱弱的,人也瘦瘦小小的,即便是看起来像个愤怒的小鸟,婆子也根本不把她放在眼中:
“干什么?准是你们趁着我们进来前,将钱快速的藏到了里屋。”
另一个婆子挑了挑三角眼:“不会是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
说完,大家都仰头弯腰地笑了。
这一幕与福晋当初带着这些婆子进入常格格院子中搜查时,差不了太多。
常格格当时本以为将自己屋子里的绣春囊都烧了,也就没事了,谁知道月影那个贱丫头竟然还私藏了男人的东西。
结果,不仅月影被赶出了府,还连累得自己也被爷惩罚,爷也是从那个时刻起,就不爱来自己院子了。
常格格甚至觉得这几个婆子嘴角笑起来的弧度,肢体语言和动作都一样。
这些婆子是在嫉妒她们,也见不得年轻的格格作为“小主”受主子宠幸,便愿意出力来做出些事情来,毁掉“小主”。
真是风水轮流转,自己如今也是能够趁着福晋不在府里,而任意使用婆子们“这把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