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让你绝育,凶什么?
叶橙有些纳闷,难不成大帅比主人养的高贵猫要去配高贵的种?
祁曜冷着脸,双手插兜往楼上走,头顶猫爪冒出一个气泡:[真烦。]
男生的语气不善,扣住后脑勺的手指骨节分明,发出咔咔的清脆声响。
超适合当手模的一双手。
毋庸置疑地是,此刻的叶橙没有欣赏美色的好心情,她瞳孔微微发怔,恍然生出一阵后怕。
他不会打人吧?
叶橙仔细端详了下正前方的男生,他绝对不是简单的细狗。
祁曜身形虽瘦削,但宽肩窄腰,标准的倒三角型身材,大腿处也隐隐有一种绷紧的爆发力。
啊!头皮发麻!
要是给她一拳,能直接把她锤穿地心。
[慢死了。]
突兀的声音打断了叶橙波涛汹涌的心理活动。
祁曜侧过身,眉梢轻轻一挑,示意让叶橙先上去。
面上风度翩翩,内心却能让人气得想把他头拧下来:[尊老爱幼是高三生的美好品德。]
叶橙停住脚步,缓缓转身注视那张白净的脸蛋,帅得很有攻击性,也十分欠抽。
她的视线渐渐上移,目光聚焦在猫爪上。
祁曜头顶上的富士山型猫爪看起来好好rua,粉色肉垫像小山丘一样鼓起来,颜色与小时候最爱吃的草莓牛奶味Q.Q糖一模一样。
作为尤爱毛茸茸的资深福瑞控,她曾经浏览过一个猫爪科普帖子。
据说拥有富士山型肉垫的猫咪,性格高冷喜欢独处,把两脚兽当成自己最忠诚贴心的仆人。
算了,她还要赚钱。
不和小孩一般计较。
-
祁曜推开门,跟在身后的叶橙眼前一亮,卧室里有一个超大的猫爬架,巨大的胡萝卜桩伫立在草绿色毛毯上,旁边小托盘用弹簧拴着一个奶黄色毛球。
好多猫玩具!
那只缅因猫可真幸福!
叶橙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估计是被踢出淤青了。寝室里还剩下半瓶云南白药,回去可以喷下镇痛。
“你坐里面。”祁曜拉开椅子示意叶橙进去,替她拧开了一瓶鲜榨玉米汁。
他的手指很白很长,在暖色阳光下可以清晰看见紫青色血管和泛着粉晕的指甲。
祁曜头顶上的猫爪又开始往外蹦字幕:[我白坐外面,她黑坐里面。]
叶橙往外掏书的手一顿,她强装镇定地扯了扯嘴角,谢谢你全家啊,我挺白的,也不怕太阳晒。
“距离高考还剩下两个多月的时间,你有什么打算吗?想要报考哪个城市的大学?”叶橙正经起来,摒除心声严肃问道。
“京北。”祁曜语气冷淡。
男生眸光如古井无波无澜,左眼角下的暗红色泪痣是整张脸最浓墨重彩的一部分,像是古典水墨画里的红太阳,和谐且不喧宾夺主。
京北……
也是叶橙考研想要去的地方,四季分明、充满人间烟火气的城市。她时常觉得,在京北读书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悄然间,二人视线不约而同地撞上又错开。
京北市的大学分数普遍要求高,语文成绩保持在125以上才不算拖后腿。
按照高考语文题型分布来讲,文言文阅读、现代文阅读、作文这三个模块是提分最快的。
叶橙大脑飞快思索,手中的圆珠笔不停,唰唰在纸张上写字,嘴里念念有词:“四月份主要进行文言文训练,五月份主要进行现代文训练,作文素材每周积累三则……”
写到一半,她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
那种感觉叶橙形容不出来,大概就是被小动物暗暗偷窥的即视感。
祁曜眼睛一眨不眨,被她耳朵上的流苏耳环吸引,银色链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叶橙放下笔,把画好的表格递给祁曜,却发现他注意力根本不在这儿,一直盯她的耳朵看,隐隐有种想扑上去咬掉的冲动。
不是吧?补习老师还要面临生命威胁?
叶橙莫名害怕,她不自然地捋了捋耳环,发现祁曜不感兴趣地移开目光时松了口气。
祁曜戴上眼镜,假装垂眸看叶橙在他试卷上做批注,实际上眼神悄无声息地往窗外飞来飞去的小鸟身上瞥。
叽叽喳喳的鸟,好聒噪。
祁曜把头歪向另一侧,静默如湖水的眸子下开始思考《论小鸟打架》、《论猫吃鸟的一百种方法》等书目出版的可能性。
是不可能出版的。
叶橙控制住疯狂往耳后根咧的嘴角:“你语文基础有些薄弱,尤其是作文方面写得不太好。我在旁边用红笔做了批注,你可以对照着修改。”
祁曜低低应了声。
红笔?
摘掉眼镜的瞬间,世界中模糊的彩色渐渐褪去,沉寂于黑白。
色盲矫正眼镜戴久了容易头疼,祁曜不受控制地眯起眼睛,纸张上的铅字逐渐扭曲变形。
午时的阳光正烈,叶橙眯起眼睛,从包里翻出帽子戴上才好受些。
这节课上得叶橙精疲力竭。
原因无他,祁曜的心声太闹腾了。
在短暂的两个小时内,祁曜上演了“小鸟打架”、“想吃好多鱼”、“试卷堆成猫砂山”、“睡美鱼”等情景戏剧。
叶橙甚至觉得祁曜可以去古希腊和那些剧作家打擂台赛了。
公交车上塞满了人,叶橙被一股脑儿上车的乘客挤到角落里,踮脚勾住车顶垂下的黄色吊环。
在小孩的笑闹声中,她闻到了旁边人发胶底下厚重的头油味。
车身通过坑洼不平的柏油路面,叶橙稳住身体,避免与油头男近距离接触,不曾想撞到了身后的男生。
“对不起——”叶橙连忙道歉,她有点想吐,头油味和皮革味争先恐后地往鼻腔里钻,胃里的早饭在翻江倒海。
“哈喽!”不等她说完,被撞的男生热情冲她打招呼。
叶橙有些脸盲地看他,唇角礼貌地扯起一抹笑容,听到对方断断续续地说:“还记得我吗?我们之前在图书馆做过同桌。”
去年一年的时间叶橙都泡在图书馆,室友还调侃她是不是在图书馆买了房?
她去过三楼到八楼每个楼层,同桌换过无数个人,早就记不清每张脸了。
“咱们加个微信吧,也算是缘分,还挺想念从前那些并肩作战的研友呢。结果考完试后就再也没碰到过。”
“你上岸了吗?”在扫码的间隙,男生突兀问道。
“没有。”叶橙尴尬一笑,恨不得缩成个鹌鹑,过往人群挤来挤去,她的秘制小汉堡书包都快压成面包片了。
在车上,叶橙强忍着呕吐的欲望与男生敷衍聊天,她知道了长得五大三粗的男生叫林翊,总分考了350多分,英语考了50分,成功上岸京北某所985。
挺好的,只不过林翊的油腻发言让叶橙很不舒服,语气里尽是对自己成功的炫耀,话里话间透露出对叶橙考研没上岸的鄙夷和不屑。
什么意思?
嘲笑我学习烂?
我和你很熟吗?
想赏赐他一个大比兜!
“呕!”下车后,叶橙再也憋不住了,她一路小跑到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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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旁大吐特吐。
“你没事吧。”林翊皱眉问。
“要不要帮你买药?”他后退一大步,略显嫌弃地问。
“不用,你先走吧。”叶橙嘴唇苍白,哆嗦着手拧开包里的矿泉水开始漱口,喉咙间的酸水不停往上翻涌。
世界终于安静了,人与人之间应该保持最起码的社交距离。
一路上,叶橙再也没有看到别人头顶的弹幕,也没有听到别人的心声。
目前读心期限不知,副作用不知,契机大概是那只缅因猫。
猫?
如往常一样,叶橙取出寝室柜子里的猫粮,去找在图书馆附近活跃的三只猫咪。
果然,门前依旧是熟悉的猫窝和三小只,黑色的、橘色的、黑白的,全员到齐。叶橙撕开塑料袋倒了三大碗,满脸慈爱地摸向丝滑大皮毛。
在小猫吃饭的时候,叶橙把三只猫rua遍了,都快rua出残影了,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叶橙有点失望地离开,临走时那只叫八嘎的奶牛猫用尾巴偷偷勾了下她的脚踝。
痒痒的,有点麻。
难道是打开方式不对?
叶橙缓缓低头看向自己平坦的胸口,顿时打了个寒颤。
不要了吧……
反正她还能活蹦乱跳。
第二天,叶橙照常来上班,祁曜依旧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耷拉着眼皮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彩色猫型抱枕,困困的。
叶橙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祁曜睡觉的样子像极了晒太阳的猫咪,一样的慵懒惬意。
现在是温和地拍拍他,柔声细语说上课啦?还是疯狂摇晃他肩膀,怒吼给老子起来呢?
不等叶橙开口,沙发上的祁曜眼皮都没掀开,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身上猫味真重。”
其实她还没开门的时候,祁曜就听到了叶橙的脚步声,很有规律的左脚先出右脚后出。同时也闻到了她身上橘猫、中华田园黑猫、奶牛猫,各种猫味混杂在一起的臭味。
叶橙呆愣住,“这是……”狗鼻子吧!
富士山型猫爪又开始往外蹦字了,只是这次的语气不如以往那般冷淡,不爽得像是叶橙欠了他八百万。
[臭死了,我最讨厌奶牛猫了。]
[傻不愣登又丑又胖,实属癫公癫婆。]
很臭吗?叶橙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只有一股浅淡的橙花洗衣液气味。
而且哪里丑了哪里胖了?叶橙回想起学校里的奶牛猫,八嘎的正开脸特别标准,圆溜溜的眼睛像电灯泡,明明很可爱。
提起猫,叶橙心存疑惑,迄今为止她只能听到祁曜的心声,她睃巡了一圈都没见到缅因猫的影子,只好请教阴晴不定的猫主子,“缅因去哪儿了?”
“你怎么天天问他?你喜欢他?”祁曜语气凉凉,冷酷地把头戴式耳机丢到茶几上,斜倚着沙发靠垫懒散看她。
叶橙斩钉截铁地摇头,“不喜欢,它昨天踹了我,到现在还疼。”
想找它报仇!想拆它蛋!
“踹了你?”祁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
[踹哪儿了?]
[死脚。]
[锯掉算了。]
碰到了她的胸……
这是能说出口的吗?
叶橙故意把位置往下挪,顿了顿道:“它踹了我的肚子。”
祁曜果然上钩了,他脸颊泛起一抹红,凝视着自作孽不可活的猫脚,此时正安静摆放在小熊拖鞋里。
有点痒,像是尾巴不受控制挠脚底板一样痒。
昨天,好像是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