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见状,急忙从跑到朝堂上。
“父皇……”
鲜血源源不断地从鼻腔流出,她伸手去接,满手殷红。
赵栩擦了擦,强颜欢笑:“入秋气候干燥而已,不打紧。”
说着,扶着龙椅扶手站起身来。
芙蓉赶忙道:“退朝,传御医。”
正想把人搀扶回去休息,刚站起身的赵栩眼前一黑,径直昏倒之前龙椅上。
“父皇!”
“陛下——”
众人着急不已。
芙蓉赶紧叫人去传御医,自己和宫人搀扶着赵栩回勤政殿。
左相等一众大臣在殿外候着,御医来了一批又一批。
张御医把着脉,询问道:“除了鹿血和人参,还吃了些什么?”
芙蓉在一边帮替赵栩擦拭着脸上的血渍,一边回答:“好像还有一些从宫外拿来的强身健体的丹药。”
“陛下的身体本就不好,不宜过量食用大补之物,还……”
张御医甚是头疼。
“别怨天尤人了。”芙蓉冷静道,“先想办法疏通气脉救治要紧,那些事之后再说。”
张御医默默叹了口气,开始为赵栩施针医治。
待赵栩气息平稳,止住鼻血方才松了一口气。
芙蓉亦满脸忧色。
张御医嘱咐道:“还未完全好转,往后须得再注意些,莫要再让陛下碰那些大补之物,还有就是劝陛下节制一些,不要操之过急。”
这些话原本是不该对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说的,眼下也迫不得已。
“我记下了,有劳张御医了。”
送走张御医,接下来便是应付左相。
芙蓉习以为常。
“陛下身体如何?可有大碍?”
左相心态极稳,从不过问,都是下属替他发问。
芙蓉舒了口气:“老毛病加上操劳过度,诸位不用担心。”
“看陛下这个样子……”一朝臣担心道,“膝下又无子嗣,只怕是会引发动荡,得赶紧商量立储之事了。”
芙蓉自然知道他所指何事,当即喝止:“你是当本公主不存在还是死了。”
“您毕竟是公主,这江山还需……”
“不需要。”芙蓉厉声道,“御医都是父皇的病情无大碍,你们一个个便开始惦记着他这个位子,到底是何居心?”
这时,左相开口问道:“那公主意欲何为?”
“当务之急是稳住局势,让陛下安心休养身心。”芙蓉不慌不忙地说道,“还有,立储一事禁忌,不可再在陛下面前提及,违者依法处置。”
几人丝毫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芙蓉补充道:“陛下仁慈,会处处迁就诸位。但我不会,我的手段,诸位也是领教过一二的。”
左相没有反驳,自顾道:“既然陛下身子无碍,吾等便先散了,待陛下醒来,再前来商议朝事。”
“诸位慢走。”
她可不会惯着这群人,拂袖先行一步。
出宫途中,几人走在左相身后发牢骚。
“她当她是谁,坐了两天龙椅就把自己当太子了吗?”
“还敢对我们发号施令,可把她能耐的。”
左相始终保持沉默。
“等陛下醒来,我就去向陛下进言,将她赶出宫去。”
“我正好此意,便说是为陛下冲喜,随便找个人安排了。”
“就是不知道,何人能管得了她……”
几人三言两语,就此将事情定下。
至于那个倒霉蛋,还不知道会是谁。
芙蓉似早有所料,待赵栩醒来,便抢先一步开口。
“父皇,您总是病着,我很是担心,但又不知道能为您做些什么……”芙蓉咬了咬唇,继续说道,“昨夜我忽然想起一个法子,兴许能帮一帮您,就是不知道您答不答应?”
赵栩问道:“说来听听。”
芙蓉犹豫了一会:“我听说,喜事可以冲走霉运和病气,所以我想……”
她话没说完,赵栩便诧异地打断她的话。
“你此前不是说不离宫嫁人,如今怎么自己开口提起此事来了?”
芙蓉支吾道:“我这不是听说,喜事可以让您好起来,所以就想去试一试。”
沉思片刻,赵栩又问:“那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就是您之前选的那个人。”芙蓉缓缓道,“前些日子,我去书阁找书,恰好碰见他在整理书籍,便聊了几句,觉得他为人尚可……”
“之前那人是……”
赵栩想了一会,一时没想起来那人是谁。
芙蓉忙道:“我让人去打听了,是左相的长孙,命唤上官明砚,已经及冠两年,尚未娶妻。”
“左相家的……”赵栩陷入沉思,“品性自然没有问题,问题就是左相未必会同意这门婚事。”
“为何?”芙蓉故作不解。
赵栩耐心解释道:“左相老来得子,且还不成器,只好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这个孙子身上。这当了驸马,左相家岂不是后继无人。”
“这样啊……”
芙蓉假装失落。
赵栩赶紧安慰道:“别灰心,你要真是喜欢他,父皇替去说一说便是了。”
虽说做了驸马都尉便不能再参与政事,没了大展身手的机会,但想要的名利地位都不会太差。
芙蓉识趣道:“那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让父皇为难,为了我这点小事操心,我还是老老实实在宫里陪着您,照顾您。”
“这样想就对了。”赵栩欣慰道,“如今朕只剩你一个孩子在身边,还想你多留下来一阵,陪朕说说话。”
芙蓉心满意足地点头:“嗯,那女儿便不嫁了。”
话音刚落,李总管便进来传话。
“陛下,左相来了,说是要事相商。”
赵栩转头同她说:“嘉福,你先回去吧。”
“我不要,我要留下旁听。”芙蓉拒绝了,并给出自己的理由,“肯定是因为昨天我说了他们两句,他们今天便来向你告状,我想看看他们是如何说我的。”
赵栩满眼无奈,只好同意让她留下来。
芙蓉搀扶着赵栩从内殿出来,细心地帮忙整理好衣裳,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干人等时不时将视线撇向她。
“朝堂之事,后宫不得干预,还请公主回避。”
左相严肃地向她下达命令。
“无妨,朕批阅奏折时,时常与她商议。”赵栩帮着她说话,“朝堂之事,她早已熟知,且从旁帮朕协理,未有过差错,自然什么都听得。”
几人相视一眼,想着对策。
“只是……”
“没有什么要紧事的话,那就先回去吧。”赵栩直接打断那人的话。
左相微微摆了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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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接收到左相给出的讯息,只好作罢。
一切自然都逃不过她和赵栩的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一人提议道:“听闻陛下近日病情反复,臣等忧心不已,此次前来便是想与陛下商议立储一事。”
果然还是这件事。
赵栩闻言,轻刻几声。
另一人附和道:“臣等也是为陛下,为大梁着想……只是陛下如今膝下无子,他日事发突然,怕是会朝局动荡。”
“谁人要搅乱朝堂?”赵栩反问道。
左相答道:“自然是襄王和齐王。”
“二人不是刚遣送回封地吗?”赵栩问道,“难道又擅离职守,秘密入京了?”
“这倒不是。”
赵栩冷笑道:“怎么,一个个的都当朕没法再生育子嗣了吗?”
众人噤声。
顿了顿,一人又道:“臣等也是为陛下着想……”
“为朕着想,好一个为朕着想。”赵栩握紧了拳头,“为朕着想,不是应该加派人手,看紧那二人,以防乱生事端吗?”
芙蓉担心他又动怒气坏身子,急忙伸手按着他要拍案的拳头。
炙热战胜了冰冷,呼之欲出的怒气被赵栩咽了回去。
就在这时,芙蓉出面打圆场:“立储一事,眼下还不是时候,改日再议吧。”
几日又暗通眼色。
左相斜眼撇了她一眼,随后咳了一声。
一人会意,歉声道:“是臣思虑不周,言行无状,还请陛下责罚。”
赵栩没有出声。
就在这时,又一人站出来:“虽说立储不急于一时,到有一事可以往前提一提。”
赵栩冷不丁地问道:“何事?”
“自然是公主的婚事。”那人笑嘻嘻道,“公主及笄多日,是时候该为其择婿,正好借着这桩喜事热闹热闹,去一去这些时日的戾气。”
赵栩抬转头看了芙蓉一眼,见点头,方才说道:“说来也巧,朕也有此意。”
两方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
见时机成熟,左相趁机顺水推舟。
“看陛下的样子,似乎早有人选。”
“这是自然。”赵栩笑得合不拢嘴,看向他。
几人还苦恼着选谁,听完赵栩的话,当即如释重负。
一切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知陛下属意何人?”
赵栩慢慢地说道:“自然只有左相的长孙能于朕的公主相媲美。”
“啊……”
众人愕然。
就连左相也怔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拱手道:“不妥,明砚实在配不是公主,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你愿意,朕还舍不得呢。”赵栩轻笑道,“要不是嘉福主动同朕说她喜欢,朕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此言一出,吓得左相直接跪下来。
一行人行随其后跟着跪下。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怎么,朕的女儿还配不上你的孙子了?”
左相颤声道:“不是,是明砚恐难当大任,照顾不好公主。”
“怎么会呢?”芙蓉莞尔道,“前些日子他与我相谈甚欢,乐意之至。”
左相:“这……”
“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问他,他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芙蓉十分善解人意地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