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八节后,徐国公进宫谢恩,来到坤宁宫与妹妹叙旧。
徐皇后笑盈盈招呼兄长坐下:“与魏国这一仗,一打就是五年,当真是辛苦兄长了。”
“妹妹哪里的话。”徐国公爽朗地笑起来,“为国为民,此乃吾等大梁男子的本分,谈何辛苦。”
徐皇后的笑意更浓了,以准备膳食为由,将一众宫人全部退到殿外。
“怎么神神秘秘的,有话直言便是,兄长又不是外人。”徐国公看向妹妹。
徐皇后在一旁坐下,敛了笑容:“还不是着急嘉宁与翰儿的亲事……”
此事在嘉宁及笄之后,她已多次同赵栩以及此事,一直不允。
起初以徐翰还未及冠,匆忙定下他与嘉宁的婚事,难免被人取消为由拒绝。
好不容易等到等到徐翰及冠,又说婚姻大事,须得等徐国公回京一同商议再定下。如今又继续拖着,说是嘉宁年纪尚小,舍不得她出降。
一年又一年,拖延至今。
眼看嘉宁即将年满二十,可不能再拖,再拖下去真就要变成满城笑资了。
“此事我都知道,先前你嫂子曾写信告知于我,军中事务繁杂,我便把家中一应事物全交由她来打理。”徐国公颔首道,“我回来后,她也悉数告知,两个孩子的事情难为你一直操心着。”
徐皇后叹息道:“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只是……我就是想不明白,皇上他为何一直不允?”
板上钉钉的事情,放眼整个京都,谁人不知,东宫储妃,未来的皇后还是徐家的。每每她提及此事,赵栩都会冷脸反驳,叫她在众人失了面。
她心里难受,又无处可说,好在兄长回来了。
徐国公若有所思道:“皇上怕不是忌惮徐家势力庞大,往后会外戚干政,笼络大全,危机赵氏江山。”
“这不是我们徐家应得的吗?”徐皇后理所当然的认为,“这赵家的江山可不是哥哥亲自打下来的,还用抢吗。”
“慎言。”
徐国公轻咳几声,替妹妹方才的话做遮掩。
徐皇后叹着气,一脸沮丧。
“不过,两个孩子年纪也不小了,是该定下来了。”徐国公缓缓道,“等年后开春,寻个合适的机会,让翰儿自己去说,总比你我自己开口来得好。”
目的达成,徐皇后笑得像个开心的孩子,“兄长这主意好,等嘉宁的亲事定下,就该把溥儿的娶妃的事情提上日常。”
“太子还未束发,用不着这么急吧……”徐国公愣了一下。
过了年,徐翰年满二十二,嘉宁十八,徐婉十七,徐姝及笄,赵溥十四。
徐皇后却说:“婉儿过了年就十七了,还不着急。”
顿了一会,她说明道:“此前我之所以着急把佳宁的亲事定下,就是为了溥儿赶紧娶妃。”
大梁习俗,儿女婚事,除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须遵从长幼有序,不可违令。
徐国公轻声道:“那不是还有二公主的婚事,你也都安排好了?”
“咱们自己家的事情都操心不完,哪有功夫去管她。”徐皇后哼道,“那不是有贵妃帮她操心,最近我听人说,她跟谢家那小子走得挺近,又是一起在校场策马,又是一起窝在书阁看书。”
徐国公想了一会:“是不是那个新上任的御前侍卫,叫谢元昭。”
徐皇后点点头:“就是他。”
见兄长在想着什么,一直不说话,她忙问:“有何不妥吗?”
良久,徐国公径自说道:“我得到消息,魏国年后来我朝议和,极有能是以联姻的方式。”
听到联姻二字,徐皇后后背毛骨悚然,慌了神:“那……该不会,皇上是要嘉宁去联姻,所以才一直不同意这门亲事……”
“怎么办,怎么办……”她急得团团转。
徐国公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温声安抚:“别慌,还有兄长在呢。”
“万一真是这样,那该如何是好……”徐皇后脑中一片混乱,“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不行,绝对不行。”
徐国公赶紧宽慰道:“那不是还有一个公主,也到了可以婚配的年纪。”
“对哦,我怎么把这个小丫头给忘了!”
徐皇后顿时松了一口气,紧接道:“那……这和谢家那小子有什么关系?”
徐国公不紧不慢道:“我是担心,倒时贵妃向皇上哭诉,皇上将她许给谢家,让徐家的女儿前魏国联姻。”
“我怎么把周素兰这个贱人给忘了。”徐皇后愤怒道,“皇上可是对她言听计从,咱们得早些做打算。”
她想啊想,愣是什么办法都没想到。
“兄长认为该如何,我都听兄长的。”徐皇后将希望寄托到他身上。
徐国公沉思片刻,同她说:“如今谢元昭在御前当值,不得不防,我打算将婉儿许给谢家,如此一来,谢家自然而然也是咱们这边的人。”
“可是……我之前答应了婉儿,让她太子妃的。”徐皇后说出心中的顾虑,“她怕是也不愿嫁到谢家。”
徐国公满不在乎地说道:“徐家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婉儿年纪长与太子,性子又冲动易怒,怕是难当大任。相比之下,姝儿挺听话懂事,与太子年纪相仿,最合适不过。”
“还是兄长考虑周全,最为稳妥。”徐皇后彻底松了一口气,“不仅可以笼络谢家,还能帮我出了这口恶气!”
兄妹二人许久未见,说说笑笑,你一言我一语,根本停不下来。
岁末将至,落了三天的雪终于停了。
皇宫内一片忙碌景象,虽以休朝,可勤政殿却气氛紧张。
芙蓉每日苦巴巴地等着消息,三天又三天,谢元昭那边始终杳无音讯。
他真的很忙吗?她倒要亲自看一看。
她让紫霞炖了一罐梨汤,特意换了一身粉色宫装,梳了新发髻,拎着食盒来到勤政殿。
来到殿外,门口站着两个她从未见过的人,不见他的身影。
难不成今日不是他当值?
芙蓉正欲进去,殿内就传来赵栩训斥太子的声音,她放慢步子,轻声入内。
“你这个太子到底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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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的!”赵栩拍案道,“那些赈灾物是救命的东西,却被底下人中饱私囊,你却毫无察觉,这让多少百姓寒心呐!”
赵溥惶恐地跪下来,声音微弱,“父皇,儿臣一时失察,才导致如此局面。”
赵栩冷哼一声,“失察?这是你一句失察能解决的事情吗?”
赵溥额头冒出冷汗,“父皇,儿臣这就立即补救,严惩那些贪污之人,找回再夸灾款,重新安排赈灾事宜。”
深吸一口气,芙蓉径直跨入内殿:“灾款自是要查,当务之急应是安顿好百姓,再受饥寒。”
赵栩冷不丁地扫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近日天寒,贵妃娘娘熬了梨汤,让儿臣送过来。”芙蓉撒谎道,“润肺止咳,驱驱寒气。”
她放下食盒,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赵栩眉头紧锁:“如今战事初平,国库虽已盈钱,恐难以为继?”
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芙蓉沉吟道:“这五年,父皇赏赐儿臣与贵妃的东西,都还原封不动的放着,儿臣愿将其连同全部首饰一并拿出来,数量虽不多,应当可解燃眉之急。”
“再者。”她补充道,“朝中大臣亦有资产丰厚者,可向其募捐。踊跃捐赠者,来年不仅悉数偿还,还会额外奖赏。”
赵栩面色稍缓,看向一旁太子:“法子你姐姐都帮你想好了,可都听清楚了。”
赵溥颤声道:“若他们还是不愿,又该如何……”
“那就是你办事不利。”赵栩肃声道,“这么点事都办好的话,你这太子也别当了。”
赵溥连忙跪地磕头:“儿臣定不辜负父皇期望,若不能完成,甘愿受罚。”
“你要好自为之,日后做事要多思考,多调查,莫要再犯。”赵栩叮嘱道。
太子领命,退出勤政殿。
芙蓉把梨汤端过去,就在这时,谢元昭走了进来。
谢元昭一进门便注意到她,急急忙忙作揖行礼。
“参见陛下,公主。”
本打算放下东西就走的她,见状忙帮赵栩按起肩膀,留下来旁听,顺便看看他的反应。
赵栩示意道:“起来吧,朕交给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已全部处理妥当。”谢元昭汇报道,“不便插手之事,已交由大理寺查办。”
芙蓉听得一头雾水,怎么都想不起来最近宫中发所发生的事,哪一桩得劳烦他亲自去操办的。
御前侍卫的职责,不是保护皇上安全,维护宫廷秩序。
赵栩温声道:“这几日辛苦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谢元昭颔首,应到道:“多谢陛下关怀,微臣职责所在罢了。”
“你父亲好些了吗?”赵栩关切道,“可要御医前去看看?”
谢元昭匆匆扫了她一眼,拒绝道:“家父无虞,劳烦陛下挂怀了。”
“那便好。”
汇报完毕,谢元昭从勤政殿出来,准备回府。
芙蓉急匆匆跑出来,气喘吁吁追上他。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