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还会出现在藏书阁的只有值夜巡查的人了。
林璇玉揉揉眼睛,挑着盏灯,四下晃了晃,她明明听到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现在却安静得落针可闻。
今天轮到她值守藏书阁,虽然同窗们都说没人敢在逐月岛乱来,这么多年逐月岛晚上就没出过什么岔子,只需要入夜时检查一遍,其余时间睡觉还是做别的都无所谓,但性格使然,每每轮到她时她还是按着规定认真巡查。
她在楼梯口定了定,还是迈步朝疑似发出声音的方向走去,走过一排一排书架,挑灯查看。
祝寒心里五味杂陈,这孩子也太认真了,偏偏是这种时候……
灯光和脚步徐徐逼近,祝寒不得不松开勾着南宫政仁的手,他们所在的书架位置稍偏,现在带着他悄声无息躲开还来得及。
她想要起身,后腰却感受到一股力,南宫政仁两只手臂紧紧圈着她的腰,她疑惑皱眉,挣扎两下,不敢弄出太大动静,但南宫政仁不但不为所动,还加大力道,将她紧箍在怀里。
祝寒没想到他会这样。
南宫政仁对上祝寒质询的眼神,见她眉头微蹙,颜色偏浅的眼睛不复一贯的冷淡,仿佛一潭明镜般的水面有波光颤动。
像在用眼神问他:“你想干什么?”
眼里有些愠色,她生气了?
他本是不敢忤逆她的,但某种意义上的虚荣心理作祟,他这次不想放开……他本还忐忑,但当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时,就像一股梦幻的气泡撞上心口,让他兴奋起来。
祝寒感觉到他胸口有极低的笑意震荡,他嘴唇贴过来,在耳边吐着气音:“姐姐,被看到的话会怎么样呢?”
近在咫尺的心跳声骤然加快。
余光瞥见拐角处探出的灯盏,脚步声清晰可闻就在耳边,这下想躲也彻底来不及了,祝寒一头埋进南宫政仁怀里,南宫政仁掀开宽大的衣袍将她头和上半身盖住。
衣袍刚盖过她的一瞬,灯光晃来,照亮他们。
“南宫政仁你在做什么!”
林璇玉大叫。
听到这声音,祝寒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真的被看到了。
黑暗中,她呼吸加快,紧贴着南宫政仁胸膛,隔着肋骨感受到他心脏的快速搏动,那心跳从他身体传过来,也共振着她的胸腔,与她的心跳连接在一起,像是同一架钢琴上交织的节拍。
闭着眼,抓紧他胸前的衣襟,只管静静将头埋低,呼吸与他身上清冽气息交融在一起。
没办法,事已至此。
身体相贴,再加上被人撞破的刺激,南宫政仁一时间魂都要飞出身体,他仰起头,颧骨染上淡红,喟叹声从口齿间溢出。
救命。
林璇玉在心里尖叫。
谁来救救她。
眼前这是什么样一副场面呢,书架上的书翻落乱撒了一地,书页之间,南宫政仁一只手肘撑在地上,让上半身略微支起,另一只手圈在身上那女子腰上,他用衣服遮住了紧靠在胸前的她,但林璇玉从她侧卧在南宫政仁腿间的下半身可以看出她身上就穿了一件没多少布料的薄裙,外衣散落在一旁。
满地狼藉、衣着凌乱、呼吸急促、面带潮红。
在她来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已经呼之欲出。
从小身在规矩森严的皇宫,现在又在逐月岛这种大家卷生卷死两眼一睁就是修炼的地方,林璇玉这辈子十八年以来还是头一回见这种场面。
她简直不敢相信。
南宫政仁唇角挂着一抹妖异的殷红,懒散餍足:“林璇玉,看够没?”
声音里掺杂着青楼男子一朝得势般的春风得意,不,应该说小人得志更为贴切。
林璇玉没去过青楼,更不知青楼小倌是什么样的,但不知为何她就是突然有这种感觉。
什么东西啊!
林璇玉脑子混乱:真是服了,这到底是什么,我大半夜巡查不是为了看这个的,话说他怀里的到底是谁啊,这种事情应该只有道侣能做吧?他何时有的道侣?同窗们天天埋头研究符术,熬夜也是为了画符,玩都没时间,他居然还有空闲谈情说爱。
不对啊这是重点吗?重点是这里是藏书阁啊!
伤风败俗!成何体统!
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搞得像她才是偷偷摸摸做错事的人一样!
“你这厮!”林璇玉重整旗鼓,被逮到破禁的人是南宫政仁,她理应秉公执法,“给我起来!宵禁时间在藏书阁做这种事,违反条例该当受罚!我明天一早就上报戒律堂!”
南宫政仁不但不慌,还将怀里的人搂的更紧。
林璇玉受不了了:“我要告诉仙尊,让她来管你!”
她可还没忘,此时此刻祝寒也在逐月岛。旁人管不了他,仙尊还管不了吗!这还是祝寒的亲家侄子,她一定不会放任他破禁不管。
戒律堂慑不住他,玄夜哥也管不了他,但林璇玉不信他在仙尊面前还能嚣张。
说完,她看南宫政仁怀中那女子终于有了些反应。
南宫政仁眼角抽了抽,手悄然摸向衣袖。
林璇玉只见他面色有变,心想他定是听到自己搬出祝寒,感到害怕了。
“你若乖乖认错,随我去戒律堂领罚,我就不……”
话未说完,一道符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来啪地贴在她脑门上,由于林璇玉心中惊涛骇浪尚未平静,一时失察,毫无防备地就被南宫政仁这张昏迷符放倒。
她一个大字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南宫政仁:“姐姐,好了,她睡着了。”
祝寒睁开眼,一言不发远离南宫政仁胸膛,从他身上翻身下来。
并非生气,也并非因为林璇玉刚刚那句微妙的刺激。
随手将垂在胸前的散乱头发拨到身后,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呼呼大睡的林璇玉。
同种符箓也是有品阶之分的。品阶取决于画符之人对符箓的精通程度,造诣越高,越是能画出更高品阶的符箓,而境界只会影响符箓发挥出的威力,
同等境界,能起效这么快,说明这张符箓的品阶已经远超他这个境界应有的水平。
说起来,今天上午那道符不也是吗。
是某种特殊的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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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是因为一些别的什么……
“姐姐。”
他毛茸茸的影子罩过来,双臂从背后圈住她,鼻尖在她颈窝贪恋地蹭着。
“你生气了吗?”
声音轻柔如水,像一只柔若无骨的手抚过耳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以及仿佛与生俱来,不显刻意的诱惑。
祝寒突然对那些宠信妖妃祸乱朝政的昏君产生几分理解。
多么无害、纯真、可怜的语气,即使知道在甜蜜糖衣下藏着目的性的循循善诱,依旧不由自主想要听他说下去。
“林璇玉说得对,我做错了事,”他柔软的发丝和吐气声扫在祝寒脸上,“我应该被惩罚……姐姐,你罚我吧。”
祝寒脑袋有些晕,是产生浓烈的生理性渴望时大脑在进行过度神经活动带来的感觉,本已平息的欲.火再度被挑起。
他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狐媚本事……
这还是她过去认识的那个与她说两句话都会脸红不敢直视想要跑开的阿政吗?
算了……算了……不重要。
眼底的冷意逐渐被浓郁的渴望掩盖。
唯有此刻,她将一切复杂困扰的心绪全都放下。
不管怎么说,他是她现在最好的药。
早就该这么做了。
……
一回到房间,南宫政仁后背就撞上坚实的墙壁,硌得生疼,但后脑勺却被一只手稳稳托住,嘴唇里破碎的音节被舌头堵回去,感受到女人抚过他颈间的通灵玉项链,然后握住银链缓缓勒紧,深陷进皮肉,侵略性的吻也随之逐渐加深。
后脑被扣住,不容反抗,她一寸一寸耐心地亲吻、吮吸,舌尖侵占掠夺着他口腔里的空气,细腻的吻技与他的莽撞截然不同,亲得他浑身酥麻。
窒息、兴奋、迷恋,各种感官乱作一团。
一阵天旋地转的失重感,他后脑陷进柔软的棉花里,宛如置身高空,沉入蓬松的云絮。微凉气流拂过皮肤肌理,随后有温软暖雾自虚空中凝结,沿着沟壑触碰,蜿蜒滴落,一路下滑。
雪原深处的神祇垂落如瀑青丝,引渡沉沦迷途的羔羊。温度从她指尖传来,将战栗的魂魄纳入温柔的水中,沉了下去,水波从四面八方包裹吞没过头顶。
“姐姐、姐姐……”
陷入水中,温柔缱绻,一滴泪浸润过眼角,如露水润湿桃花。
哭泣着,发出不成调的呜咽低鸣,夹杂着细碎的呢喃呼唤。
“乖,再大声点。”她爱惜地抚摸他的脸,诱哄的语气,命令的意味:“阿政,你的声音很好听,叫给我听吧。”
他像得到了夸奖和鼓励的孩子,顺着她的心意,不论是声音还是其他。
他大汗淋漓,目光晕眩,她的话语让他大脑兴奋,如同置身云雾,难以抑制的声音中媚态愈浓。
她的声音也不再清冷如高山之雪,渐渐带上了几分雨打花枝的颤抖。
“好孩子……”
如果此时有人从房门口路过,一定会清清楚楚地听到屋内的动静,脑中描摹出一副香艳画面。
只是两人都无心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