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第一颗纽扣之前,打死贺佳汐都想不到,她那一向冷静克制、醉心于工作、家都不回几次的富豪老公会跟她在半山腰玩车/.震。
助理就站在他们十米开外的地方,正在低头接电话。
即便隐私性很好,逼仄的车厢,强烈的荒唐感,还是带给人难以平静的刺激。
助理背过身去。
他零碎的吻,激烈啃食着她的呼吸。
助理看过来了。
他在她身后游走,发出的声响跟窗外的暴雨共振。
“老……老公,慢一点……”贺佳汐呼吸急促,攥住身下的真皮座椅。
“不喜欢?”男人滚着热气的声音在她耳廓缠舐,“但你扭得很有感觉不是吗?”
贺佳汐难得脸红了。
结婚半年多,两人的床事一直循规蹈矩,不出差错,但也绝无亮点。
也不知道今天是从哪受了刺激,竟然格外主动。
以至于她都有点冲昏头脑,下意识循着记忆去迎合他。
“我疼……”
她假惺惺哼了几声,尽力做出一副生涩模样。正在兴头上,沈远山果然没停。
然而,车窗却在下一秒被敲响。
来人扬着标准的笑容:“沈先生,这边您有一个紧急来电,需要我为您接听吗?”
天雷勾地火的气氛僵冷一瞬,贺佳汐眉头短暂蹙起。
仅停顿一秒,沈远山便利落出来了,将车窗摇下一道缝,拿过手机,对着电话那边脸色凝重地嗯了几声。
而贺佳汐还保持着面朝后座的姿势,脸被散开的头发遮住,没人看得清她表情。
下一秒,沈远山挂了电话。
“宝贝,公司有点事,我得先走了。”
语气听起来很急切,说的也是道歉的话,脸上却没任何歉意,反倒她的拒绝不容分说。
“好吧,”贺佳汐缓缓爬起身来,手肘压得红红的,抬头时却是一副比助理还完美的笑容,“路上慢点。”
“嗯,最新款的包包我让助理明日给你送到。”
“谢谢老公。”
他扬起下巴,扣上皮带,长手一伸,把前座上的卫生纸够来,往她面前一扔。
“自己擦擦。”
纸巾砸在她腿上,很轻,并没什么痛觉。
看了自顾自整理衣服的沈远山一眼,贺佳汐垂下眼帘,遮去浓黑眼眸里的一片阴翳。
“老公,今晚还回山庄吗?”
“不回了,最近公司事情多。”
具体忙什么贺佳汐无从得知,他向来如此,她连一知半解都够不上。
她嘟囔一声:“忙得连家都不回了。”
他扣袖子的手停顿一秒,语气平稳:“佳汐,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清楚我在沈家一天,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只是说说,你还跟我较真起来。”
贺佳汐蹙起眉,难得有点脾气的模样,“我说一句,你就说十句,我到底是你老婆还是你的出气筒?”
好似真受了不少委屈,沈远山心一下便软了。
“行,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沈远山忍不住笑,唇边泛起两个浅淡的梨涡,“——你不是想开店吗?给你一家咖啡店玩玩?”
“又拿这些搪塞我。”
“不想要?”
“没有啊,”她识时务,立刻展开笑,甜甜说了句:“那就提前谢谢老公了!”
长得漂亮的脸蛋总能讨些好处,偶尔向有钱人发个小脾气无伤大雅。她最了解自己,五官太艳太浓,上了妆便会多几分势头,平白招人妒忌。
所以在沈远山面前,她向来素面朝天,眼眶带红时最是惹人心疼。
直到沈远山下车时,她的眼神还依依不舍黏在他身上。
看她,爱得多专业。
饶是沈远山见多识广,周边美女如云,依旧难以抵抗这种崇拜与依赖。那是他的天性,他的征服欲。
他的心软了一点,又将车窗摇下来,吩咐司机:“给太太拿把伞吧。”
“好的。”
车辆走远,贺佳汐才收回目光,表情也一改前态。尖尖的脸上,神色阴晦。
她撑着黑色雨伞,一步步往坡上爬。
要评价沈远山怎么样,对比她前面十几任男友,还真是差蛮多。既不贴心,活也不出众。
胜在最有钱,能给她一辈子享用不完的荣华富贵。
她不太钟情于开盲盒,成本太高。所以要什么东西都是直接买,要什么男人都是直接钓。
毕竟以她的能力来说,这种事情万无一失。
男人们很无聊,心思很好猜。
爱看她吃醋,爱看她瑟缩在怀里娇滴滴哭:“老公,我好想你。”
……但她叫过老公的,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了,只有沈远山是法律意义上的老公。
左右不过一个名词,名词发明出来就是让人使用的。
其实她很负责啊。每次出门前,她会贴心温柔地为每一任男友系上领带。
心情不错的话,也会主动给他们做上一顿牛排,旁边有模有样缀朵迷迭香。
就连在床榻之间,她都格外卖力,猫儿一样用唇挠着他们的脖颈,气息沾几分恰到好处的媚。
分手后这些男的大多对她恋恋不忘。具体为什么,她不知道。
也许是每个第一次她都往被单上蹭点血的缘故。大家看到后的惊喜溢于言表,疼她疼得不得了。
好贪心哦,想要她活好,还想要她没经验。
难度无异于让他爹控制一下二胎性别。
到家已是半个多小时以后。
“太太回来了?”
舒可见她脚趾上都是泥,大惊失色,连忙拿过热毛巾给她擦。
贺佳汐嫌热,把脚挪开,“给我倒杯凉水,加几块冰。”
“夫人,这个天可不能吃冰,着凉了先生会心疼的。”
早春天,还有几分料峭的寒,她穿着并不算厚的衣服,脚踩高跟鞋从半山走上来的……把她放在暴雨里就是心疼了?
这也不是什么蜀道,只是他们沈家买下的一座山头,想怎么修就怎么修,建个缆车有那么难,还非得她这个太太走上去?
“叫你去就去,少废话。”
她脸上一股烦躁,倦怠地瘫在沙发上,刚想闭上眼眯几分钟,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打开手机划弄几下。
待看到上一次交易打来的款,她呼出一口气,脸上又是愉悦。
“舒可,顺便把我衣柜里没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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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包包拿出来吧,就Birkin那款。”
“我记得有五个颜色呢,太太您是要背哪一个?”
“不背,我不要了。”
舒可眼睛一亮,小心翼翼把加满冰的杯子端过来,语气不觉有几分谄媚。
“太太,那这些包您是要直接扔了?”
“开什么玩笑?”贺佳汐看她的表情像看傻子,“那五个加起来都有两百万了,钱又不是大风吹来的。”
“那您是……”
“帮我挂二手平台卖了吧。”
“噢……”
她弯下身喝了两口水,感觉整个人燥热褪去,方才满意地放下杯子。
“下次再加点苦瓜汁,最近我火气有点大。”
“好的。”
空气安静一秒,她又唉声叹气,眼里带着点莫名伤感:“这么大个别墅,就我们两人,可真是浪费。”
“太太是觉得无聊了吗?”
“……算是吧。”
“太太也会无聊?”
舒可以为她不会,毕竟她从没见过谁的行程表安排得那么满。一三五要练钢琴,二四六去学普拉提,跟还在学生时代读书似的。
不懂有钱人为什么还要这么努力。
“当然啊。”
但再无聊也可以忍,毕竟手机里的余额让她稍稍放心。
她站起身来,脚踩在木质地板上,步履轻盈如絮,缀着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头个个光洁圆润。
边走边将裙下的胸贴撕了,旁若无人地从袖口带出来。
一抛,便轻巧落在沙发上。
手法多少有些随意,看得舒可面红耳赤。那肉色的胸贴,可真是大得过分……原来女人跟女人之间区别会有这么夸张?
她弯腰将东西收拾掉,手指似乎都有些烫。
贺佳汐已经上楼了,声音懒懒传过来。
“我要泡澡了,天黑前不要打扰我。”
舒可回头嗳了一声,目光只抓住一截细长的腿。
玉一样,稍微用力便能掐出水似的。
浴缸里的水温偏冷。
贺佳汐有个怪癖,怕热,总喜欢冷一点的东西。譬如冰淇淋、某种水母、避开人群的阴雨天。
偶尔她觉得自己是长在石阶上的青苔,躲在潮湿之地,偷偷摸摸扎根。即便好看,拥有无限生命力,但也很难有人注意她。
她闭上眼,思绪千回百转。
“叮”的突然一声响。
手机传来两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爱给她传讯息的人不少,忘记名字的前任、暴躁易怒的继父、以及只有过一睡之缘的男人们……不胜枚举。
所以她不爱看短信。
但弹出消息的是个未知号码,并不眼熟,更像是通过什么技术手段加了密通过网络发过来的。
她在水里翻了个身,舔舔指腹上浴缸里带来的水,氤氲雾气里拨开新消息。
是封彩信。
过去她对镜随手拍的一张照片,手机挡她半张脸,但姿势很嚣张。没所顾忌地仰坐在盥洗台上,腿抬高了勾住他的肩。
他则半跪着吃她。
旁边的文字,仿佛也带有热气。
【Molly,你看起来不如从前那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