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上,工部尚书曾宥率先提出想要增加一笔预算用于研发新物。
引得众位大臣偏头看过去,工部这群“老黄牛”,历来都是拿最少的钱,干最多的事,怎的今日一改作风,知道升官没戏改要钱了?
工部历来都是六部中最苦的部门,其他部不要的人往工部丢,其它部不要的事也往工部丢,怪人多难活多,偏偏官职还难升,历年来都被评为新科进士“最不想去的地方”第一名。
如此“歪风”不能助长,户部尚书第一个跳出来:“今年预算早已编排下发,各部资金皆有定数,若都像你们一样突然要钱,置大雍统筹于何地,置陛下圣旨于何处?”
脸上皱纹沟沟壑壑的,晒得黝黑,一看就是一生“劳苦”命的工部尚书回击:“此物做成,功在当代,利在千秋,非得现在就做,才能护我大雍万里河山。”
兵部尚书嗤笑:“少吹牛了,不就是你们工部宝贝疙瘩,水车嘛,大半年了,哗哗哗银子如流水般流入工部啊,还不就那样,产出过一两银子吗!有这钱,都够俺们兵部多买几匹战马,多打几件盔甲了。
刑部尚书:“臣附议,刑部也缺银子,若有银子不如给我们买几套新刑具,多撬出几个犯人的嘴,好歹还是实实在在看的见东西,比丢进你们工部水里听响,来的实在多了。”
曾宥眼神都不带看一眼的:“有你们何干,你们管钱吗?”
无差别扫射,其他各部炸了。
“这是陛下的钱,这是大雍的钱,我兵部还不能说话了!”
“不管钱,刑部也有发言的权利,曾尚书才是管的太宽。”
“我户部虽然管钱,但预算已下,就俩字,没钱。”
“若是工部要求增加预算,那我礼部也要争一争,今年科举经费压的一降再降,各地都拿不出钱来修理贡院,怎么培养大雍未来的栋梁之才。”
“今年新科进士还有不少人正在等路费就官,若是有银子,不如先把眼下的栋梁之材看顾好呢。”
曾宥直接无视这些声音,再次向高位俯身叩拜:“望陛下恩准。”
熙元帝沉默坐在上位,没有发声,任由下面吵得一团乱。
看到陛下没有倾向,各部吵架升级,甚至几位新入阁的阁老也下场为自己所在部帮腔拉偏架。
其中以户部和工部吵得最凶,两个文人争的面红耳赤,若不是有人拦着,就快动手打起来了。
突然,有人快步跑入大殿:“报——,八百里加紧!”
众人纷纷侧身避让,只见一小兵拿着军情文书跪下禀告:“陛下,司马将军大捷,车臣部已归顺大雍。”
“好啊!”熙元帝大喜,“拿上来。”
首领太监连忙下去拿过军文,转交到熙元帝手上。
军文由司马将军亲笔所写:
【天佑大雍!车臣人狡猾深入草原,不与我军正面开战,因漠北地杂,粮草供应不便,久攻不下。突得陛下所赐神物,由王子腾为先锋带队,深入腹地,直捣车臣大营,斩杀数百人,蛮子兵败溃逃,俘获车臣大汗、亲王数千人,正押送回京……】
“诸卿都看看。”平日喜笑不形于色的熙元帝也沾染了笑意,将军文递给首辅,再依次往下传,不过一刻钟,大雍朝金字塔顶端的朝臣都看到了军文内容。
唯有一直状况外的兵部尚书偷偷捅了下户部尚书,小声询问:“这神物是啥,咋这般厉害!”
“……滚。”刚刚一直死活不松口给钱的户部尚书也熄火了,脸色难看,心中默默打算就从兵部划款。
“不说就不说,谁稀罕!”兵部尚书转头问曾宥,老好人,哪怕刚吵完架也好说话。
只见曾宥脸色仿佛瞬间变红润,深壑的皱纹也变浅了。
他乐呵呵的解释:“此神物名为‘方便面’,行军打仗之时有奇效,特别对于苦寒之地、难有粮食之处,带上它不仅轻便,还能随时开火做饭,及时补充食物。这也正是我工部想要新拨一笔预算所用之地。”
“……你你你!”兵部尚书长大了嘴,蒲扇大的手掌一下拍在曾宥身上:“有这种好东西怎不早拿出,你要钱,我兵部不跟你争了。”
“咳咳,多谢。”被拍的身子往前走了两步才稳住身形的曾宥,默默远离了“自来熟”的同僚。
知道的、不知道的听到了这番解释,也都明白此次工部增加预算是一定的了,也没人再出声阻止。
熙元帝:“工部增加三成预算,众爱卿可有异议?”
众人拜服:“陛下圣明。”
这点钱在打仗面前就是毛毛雨,给工部就给了吧,反正左右是户部头疼,落不到他们头上。
此事毕,下一件事接踵而至。
傅首辅拱手提议:“陛下,司马将军拿下车臣,大功一件,还当论功行赏。”
熙元帝点头:“该赏,诸卿有何建议?”
几位昏昏欲睡的武将也终于兴奋起来,他们压根没听懂那几个文官在争个啥,啥预算,啥资金的,这些不都是陛下说的算吗。文官难得打起架,打的也软绵绵,一点力气都没有,看的他们都困了。
如今陛下问如何打胜仗如何封赏,他们军伍出身最懂这套了,正在组织语言呢。
却未想到有文臣抢了先:“臣认为,此战首功在工部,若非研制出‘方便面’此等神物,王将军也不能放手一搏,突袭拿下车臣。”
一听这话,武将怒了:“放屁,首功自然是带兵打仗的将军,粮草再有用,也是给人吃的,若不是王子腾作战有方,司马将军指挥得当,想赢做梦去。”
“此言差矣,车臣归顺只是大雍降服四海的其中一件,而‘方便面’这等粮草可用于以后每场战役,从长远看,此物功劳更大。”
“滚你大爷的,陛下让咱说的是这场的封赏,不是你丫的长远。”
“张口粗言闭口粗语,有辱斯文,羞于与你等粗人分说。”
“说不过就骂人,文绉绉的以为我听不懂?你们文官就有多好教养嘛,我呸!”
“你你你……欺人太甚!”
“想打一架,随时奉陪。”被挑衅的武将拍着胸脯,扭着拳头从队伍中走出来。
“徽胜,退下。”
首辅发令,不得不从,全徽胜留下一个“给我等着”的手势回队。
熙元帝:“傅卿,你怎么看?”
傅首辅:“军为重,粮为辅,均该当赏。”
他同意全徽胜的说法,粮草再重要,也抵不过人重要,首功应该在军队,但“方便面”研创者同样功劳不小。
“哈哈哈,知朕者唯有傅卿。”熙元帝大笑。
“传朕旨意,司马将军指挥得当,加封辅国大将军,王子腾冲锋有功,提濯至正四品轻车都尉,各赏赐百金,其余兵士由兵部核准后论功行赏。工部主研者贾政升任屯田司郎中,继续推动其研究,工部其余参加研制有功人等均赏白银五十两。”
“陛下英明。”
朝会刚散,王家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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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消息后,上下具是大喜。
王子腾的母亲和妻子更是喜极而泣,互相抱头痛哭,而王子仁夫妻俩则坐在一旁,同样也是眼酸,但更多是喜悦,不停劝慰:“母亲,弟妹,子腾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哭坏了身子,子腾要心疼的。”
听了劝慰,婆媳俩才稍稍平缓,但一想到王子腾在军中出生入死拼前程,心中绞痛,不由再度落泪,劝都劝不住。
所幸此时王熙凤放学归来,一进正堂就发现气氛不对,被母亲耳语两句,轻轻往前一推,快步爬到祖母身上说道:“祖母不哭,叔叔是大官了,是好事,夫子说了遇到好事情应该请人吃饭的。”
“噗嗤!”原本悲伤的气氛被这童言童语,冲的消散几分,王家祖母搂着孙女稀罕:“小馋猫,就知道吃!”
“没错,民以食为天嘛,夫子都教过我的。”王熙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若是家中请客,我可以邀请元春姐姐吗?”
“当然可以,凤姐儿说的对,大喜的日子该请客吃饭,老二媳妇不准哭了,高高兴兴的,明日起咱们王家大摆三天宴席,请京城老亲都来,一同庆祝老二升官。”
“欸,都听老太太的。”有事情作转移,老二媳妇也逐渐从担忧的劲头中缓过来了,浑身有劲去安排席面的事情。
王子仁摸着女儿的头夸她做的好。
心里也是缓缓叹了一口气,既为弟弟,也为王家。自从父亲去世以后,王家虽然还有些往日的勋贵声望,不至于被人看清,但也大不如前,老亲的情分最多不过能撑一时,想要长久还需要后代有人。
他自知自己是个没本事的,能守住王家家产就已经捉襟见肘,但弟弟王子腾不一样,自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上次贾家军中势力没有接到,当机立断考荫庇封了个从七品校尉。
这次又紧抓司马将军平乱车臣机会,没跟家人商量直接做主报名,任凭老太太、弟妹在他面前哭成泪人,也不改决心。
临出发前才在他面前漏了几分怯意:“大哥,此去战场刀枪无眼,若我出事……一家老小全靠你了。”
“你放心去,你大哥别的不行,护着一家老小的本事还是有的。”
活着回来,封官庇子,重振王家是王子腾多次出生入死的唯一信念。
在战机陷入焦灼,大军粮草供应不及只能班师回朝之时,军中气氛降至冰点,这一趟出征耗费辎重粮草数万,却连车臣那群蛮人正脸都没遇上,真是一口气都没出撒。
于是,在得到“方便面”出征神物,王子腾主动领命,敢做先锋突击车臣大营。运气好,不仅被他找到了,还没有被车臣人发现,他一把火焚烧大营掀起内乱,车臣溃逃之下,正遇大雍主力,此战大捷。
也因此,王子腾冲锋有功,连升三级,一举跃入京城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没有辜负家人期待,成为王家新一代顶梁柱。
论功行赏过了没几日,贾赦也因工作表现好,升任至从四品太中大夫,接到圣旨时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没搞错吧?五品至四品的门槛就这么被他轻易迈进来了!
在众人的恭喜声下,贾赦脑袋清醒几分,猜测,这难道是沾了儿子的光?
贾琏作为“方便面”的首创者,论功劳与王子腾不相上下,甚至比贾政更上一层,但因贾琏尚未入仕,无法封赏,只能由父代受。
越想越有道理,就是这么回事,没想到他竟然能提前享受到儿子的“孝敬”。
贾赦美滋滋的抱着圣旨,回家报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