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第二天就强行起身,在众人面前露面。
现在最能安定人心的就是他本人,否则就算传出好消息,还不知道要被人阴谋论成什么样。只要太子这个金字招牌重新出现,就能瞬间压服大半河南的局势。
旱灾如何处理,第一锦已经打了个样,再加上太子之前的工作,如今不说平定,至少有了一套流程,太子虽然仍然工作困难,但也不可能完全放下责任养病,很□□地努力配合,复健,开会。
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第一锦的陪伴与参与,只是比起之前事事亲力亲为,现在的第一锦更自然丝滑地成为谋士身份,很少再外出,反而与太子形影不离。
系统很是替她打抱不平:“这算什么?事儿都是你干的,现在让他摘桃子?你就真的打算什么都不做吗?你可不像是能做贤妻良母的人。”
可能是被气狠了,系统帮第一锦说话也阴阳怪气的。
第一锦淡定地喝了口茶润喉,不疾不徐地回答道:“猥琐发育吧,你知不知道咱俩算什么?现代社会还没有阶级呢,想取代岳父的赘婿都要注意姿态,没发育起来讨好老婆,讨好岳父岳母,做低伏小那是基操。等二十年后老的死光了,彻底拿捏了老婆,才会露出中山狼的真面目。我现在这才哪儿到哪儿?”
给封建社会第一家庭当不配自称儿媳妇的小妾,哪有那么好混?真当能站着把钱赚了?
当捞女第一要素,就是宠辱不惊。想捞的越多,腰就要弯得越低。说直接点,第一锦是有千般手段,那也得得到平台才能展示。现在机会已经抓住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太子都醒了,不趁着他心肠最柔软,对自己最动感情的时候狠狠培养感情,反而继续搞工作,那太舍本逐末。
第一锦不是为了当能臣肆无忌惮展露才华的,她要的一直是权力,所以,现在到了为了权力继续努力的时候,而不是计较桃子归谁。
她眺望着窗外浓郁的绿荫,慢悠悠道:“再说,桃子也不是那么好摘的。太子和皇帝都不需要那么low,抹除我的存在那是将来史书上要做的事。现在,谁也不会介意家里多个能干,还不拿两份俸禄的谋臣。他们需要我为太子打算,而河南的百姓也都知道我做了什么。这一步要做的事,都已经超额完成,我没什么不满意。”
系统不甘心地翻滚了几下:“那怎么办?你做了这么多,本来就应该青史留名!”
第一锦笑了,意念rua了两把系统,难得有耐心解释:“现在当然是回到自己的战场。既然从一开始就可以进入帝国的核心,何必在乎一时得失?太子心里有本账,我也给他记着呢。刚才不是说了吗,等不好糊弄的老头死了,怎么办还不是我说了算?这就是猥琐发育的精髓。有捷径,干嘛不走?不过是等几年的事。”
皇帝年纪不轻了,身体也不算太好,再加上一年多后会发生的火灾,他的寿数是有限的。
第一锦不直白表现出自己的野心,当然不是害怕,而是她始终是戴着面具,骗到最后一刻的那种捕食者。
干嘛要告诉这些男人我骗了你,从来没有爱过你,我想要的只有地位和权力呢?
干嘛要让他们死个明白?
第一锦是会注射致幻毒素,让猎物在甜美的梦中死得其所,心甘情愿的那种毒蛇。
她甘愿冒险,做事的时候也是真卖力,不就为了成功得容易一些吗?所有会给自己增加难度的直给行为,都不是她会选择的。
这个世界既然不允许女人独立行走,靠本事吃饭,那就别怪招惹来第一锦这种捞女啊?好女人不想着靠婚姻获得一切,不是被吃干抹净,就是根本不需要婚姻。
第一锦胸有成竹:“你就放心吧,这会儿该让别人替我们琢磨,要付出什么报酬才足够了。”
做人做事,都要张弛有度,第一锦前段日子极限压榨自己,也极限获得了名望,影响力,给该有印象的人都留了印象,该用忠心符的人都用了忠心符,又是一大波消耗,现在其实也还在上班。
只是从007变成996。
太子身体有所起色后,第一锦就接棒病倒了。
这倒是意料之中,郑瑶娘身体素质好,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从没吃过这么多苦。太子亲眼看到第一锦大腿内侧骑马磨破的伤口还没好,简直心痛,又唯恐她被感染疫病。
好在太医说郑娘子只是殚精竭虑,心力和身体都供不上了,好生调养就会好。
外面听说第一锦生病,官员们如何反应,筹措补品药物奉承且先不说,灾民自发集中起来,到府衙前关心,倒是十分感人。连太子都忍不住感慨:“果然是民心可用,也是瑶娘将心比心,才换来这般关切。”
他还年轻,也有一腔热血,正是最容易被感动的时候,且第一锦和别人不同,他嫉妒谁也不会嫉妒第一锦比自己更受欢迎。
两人本是一体,更何况这都是第一锦应得的。
太子的智商水平,正好保持在一点就能透,但也看谁点的程度。现在他接手第一锦留下的,特殊情况导致的特殊方案,难免有几分心力不足。好在有东宫属官们逐渐熟练,且领会了精神的帮衬,倒也应付得过去,不至于把病了的第一锦薅起来干活。
只是,太子越是了解,越觉得有些东西真是天生的。第一锦从未有机会接触过政治,处事却老练利落中保持悲悯,以人为本,实在是难得。她的诸般反应与措施,除了天赋,没什么可以解释。
又或者,遗传也有一部分影响,毕竟,她是杨璇的外甥女嘛。
第一锦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对京城汇报,做任何事都没打算隐瞒皇帝。这是皇帝的天下,就算是太子的信息传递也远比不上皇帝,搞阴谋诡计等于丑化自己。再说,第一锦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她的行为一直在“心急如焚为了太子无所不用其极”,和“天生才能就是知道该怎么做”这两个前提下,没有其他解释。
只是灾情导致信息不通,来回都滞后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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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锦也只能先做事,再考虑后续如何解释。
而皇帝一封封奏报接到手,倒是很惊喜,又遗憾于第一锦不是个男人,不能为自己效劳,转念又高兴了,有如此贤媛在侧辅佐太子,对国家的未来也是件好事。
一个女人足够优秀且忠诚,对于皇帝来说,其实比男人更可信任。后妃是皇权的延伸,外戚当权也是皇权的一种特殊形态,比起大臣,自然是休戚与共的后妃更利益一致,这账谁都会算。
皇帝自己就娶了个聪明睿智的妻子,虽然去世太早,但皇后治理的后宫平静,毫无纷争,处事公允,上下称赞,对外也是仁慈和蔼的国母,对国家也有有利的劝谏,诚然是一位强有力的后援。
因为尝过甜头,对有才能的后妃,或预备役,皇帝是乐见其成的。
现在唯一让皇帝为难的,就是如何抉择太子妃与郑良娣的胜负,不,确切的说是,如何让太子妃满盘皆输。
从前虽然觉得郑瑶娘门第不够高,但如今这一切已经不值得考虑。在第一锦的资本面前,太子妃的根基实在是一无是处。无子,无能,不贤,那你还是退位让贤吧。
更何况,皇帝也不再有万一易储的心思,为了其他的儿子着想,他也得开始抑制其他儿子的势力,譬如说贵妃之子。太子妃一旦下台,贵妃也必然受到牵连,势力此消彼长,太子心中不在芥蒂过去的事,才会在将来登基后,善待弟弟和庶母。
所以,皇帝此刻真正面临的抉择是,到底要把事情做到什么程度。
对此,第一锦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毕竟屠龙术就写在九年义务教育中,而皇帝作为上位者的想法,她这么自我中心的人,也能感同身受。
但她仍然享受着自己难得的病假。
第一锦是真的病了,但没有表现得那么严重,趁这个机会休养生息才是要紧事,之后还有的是要做的事。
她是打算不和太子抢镜头,但也没打算就此沉寂下去。分清主次后,还是要该干嘛干嘛的。人生说短不短,也有几十年,要是憋屈得什么都不敢做,就为了最后的太后之位,那也太不值得。
假如过得不舒心,权势富贵又有什么用?当女天龙人的意义何在?
第一锦已经靠本事拓宽了太子的见识,干嘛还要缩回去?
她病着这些日子,杨奉仪等人倒是拼命表现,又是洗手作羹汤,又是环绕在病床前伺候,什么衣不解带,亲尝汤药,目不交睫,全都做得出来,倒是挤得甘蜜都差点没事可做。
这些人也是看出来了,论功劳没人能比得过第一锦,她们的前途与其争夺太子渺茫的注意,还不如在第一锦身上使劲。毕竟好歹也是随行,同甘共苦一回,怎么说也该升职加薪吧?
现在肉眼可见一切都是第一锦说了算,不趁着这个时候表现,等黄花菜凉吗?
第一锦很受用美人恩,舒舒服服养了十几天,这才再度出现在人前,仍然意气风发,仍然果决敏锐,令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