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哥,你们怎么才回来?!”程宁和宋凌舟刚回到家门口,就看到麦子正一脸焦急地等在那里。
“发生了何事?”看出他的异常,程宁也紧张了起来。
麦子:“师傅出事了!!”
程宁:“齐叔?到底怎么回事?”
麦子看了程宁身后的宋凌舟一眼,犹豫片刻才继续说道:“师傅今日在街上出摊,正巧有个姑娘经过,便请师傅算了一卦。卦象不太好,那姑娘听后大怒,说师傅是骗子。师傅与她争辩了几句,然后......”
程宁:“然后怎样?”
麦子:“然后县衙的人就来了,一上来就把师傅抓走了。”
宋凌舟:“你看清了?确定是县衙的人抓走了齐叔?”
麦子气哼哼地说道:“我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
宋凌舟:“如果只是口角之争,我陪你去找县令大人,相信他了解到原委后,定然不会为难齐叔。”
“要是那样就好了!”麦子沮丧地说道,“我一开始也没当回事,可是等到师傅被抓走后,张五偷偷跟我说,那个姑娘是当今圣上的掌上明珠--月华公主!”
“是她?”
“是她?”
宋凌舟和程宁异口同声道。
宋凌舟古怪地看了程宁一眼,“你认识月华?”
程宁心道:“我可太认识了那丫头了!”可是这话她可不敢说出口。
转念一想,她开口说道:“月华公主是大周第一的贵女,我怎么会没听过?倒是大人,你也不像是关心美人的人啊?怎么听你这语气似乎和公主很熟?”
宋凌舟语气平淡地说道:“她是我姑母的女儿。”
“什么?那个刁蛮无礼的公主是你的表妹?!”一想到今日在街上月华公主那副看不起人的样子,麦子就气得直跳脚。
宋凌舟喝道:“放肆!她再怎样也是当朝公主,岂容你肆意侮辱?”
“呵!公主又怎样?!程大哥还......”麦子正要反驳,立刻被程宁制止住了。
程宁:“麦子!”
麦子虽然没继续说下去,但显然不是很服气,“程大哥,他这分明是无视黑白包庇自家表妹!”
程宁叹气道:“不然呢?不包庇自家表妹,难道包庇你么?”
宋凌舟知道程宁也误会了,赶紧解释道:“阿宁,我不是包庇月华,我只是觉得现在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咬定是她的错,这样不妥。”
程宁抬头看向宋凌舟,冷声说道:“大人不必与我解释这些,月华公主是对是错,我并不关心。我只问大人,若是齐叔无罪,大人是否会秉持公心放了他?!”
宋凌舟:“那是自然。”
“好,那我就当大人君子一诺了。”程宁说完又转头对着麦子说道:“我们先去县衙看看齐叔再做打算。”
麦子:“好!”
当年的安宁郡主假死脱身后,第一个遇到的人便是齐瞎子。他明明知晓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帮了她,一旦东窗事发他自己的命定然也难保。但是他还是帮了她,把她托付给了阴城老友收为养女,还教他女扮男装躲避官府追查。可以说,要不是齐瞎子相助,程宁即便在那场劫难中侥幸活了下来,也早就饿死了。
这十年的相处,程宁早就把齐瞎子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如今亲人有难,他又怎可不帮?
程宁边往县衙赶,边在脑中快速地思索着:卢县偏僻,怎么月华会来此?难道是皇城里得了自己的消息,才派她来打探消息?
很快,几人就赶到了卢县县衙。还没等人进去,得到消息的月华公主就已经冲了出来。月华公主穿着一身绣着粉蝶的月白色襦裙,臂上挽着粉色披帛,头的金步摇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她是月华?”程宁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他记忆中的月华可是个小胖妞啊?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看了?难道真是女大十八变么?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麦子气恨地说道:“错不了,就是她!”
另一边,月华一下子扑进了宋凌舟的怀中,高兴地喊道:“凌舟哥哥!”
“呵!我说怎么那么维护,原来咱们这位宋大人还是公主的心上人呢!还真是人不可貌相!”麦子嘲讽道。
“也没到人不可貌相吧?咱们宋大人的皮囊长得还是可以的。”
程宁自以为说了句公道话。却没想到麦子听后更怒了,“哼,一个小白脸有什么了不起的?!”
程宁委婉地劝道:“这话说得可有些难听了。宋大人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武功也不弱啊?你不是与他交过手么?”
知道他说的是竹林那晚,麦子扁扁嘴不说话了。
宋凌舟用手把两人隔开一段距离,说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月华不满地埋怨道:“凌舟哥哥,你怎么也跟我生分了?你以前可从不叫我公主的。”
宋凌舟垂下眉眼,温声道:“以前我们都还小,是臣不懂事,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不可不顾君臣之礼。”
“凌舟哥哥~”月华娇滴滴埋怨道,“你我算什么君臣?母妃早就跟我说了,父王想要让你当我的驸马。”
“嚯!难怪那么包庇呢?原来根本就是一家人!!”一旁看热闹的麦子冷冷地嘲讽道。
“嗯,虽然公主刁蛮任性、脑子愚笨、说话难听、个性不讨喜......但是总得来说她也算是个好姑娘,配宋大人也算是绰绰有余了。”程宁自以为公正地点评着。
麦子不敢相信地瞪圆了眼睛,“你还说我说话难听,你这话也不好听吧?”
“不好听么?”程宁眨了眨眼,思索了片刻问道,“哪句不好听?!”
程宁和麦子以为自己的声音不算高,但街上只有他们几个人,想不被人听到也挺难的。
两个庶民在那儿对着自己和凌舟哥哥指指点点,饶是月华再好的心情此刻也不好了。
“哪句都不好听!!”月华再也忍不了了,指着程宁喊道:“你们算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敢评论本公主!”
“几年不见,小丫头脾气见长啊。”程宁在心里吐槽道,“看来贵妃娘娘对自己的劝谏是一句没听进去啊,还是把月华养成了这副刁蛮的样子,也是可怜了宋凌舟了!”
看着程宁怜悯地看向自己,宋凌舟怒意飙升。
“你什么意思?!”宋凌舟用眼神质问道。
“没什么啊?就是恭喜大人喜得美人啊。”程宁也用眼神回复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得美人了?!”宋凌舟气得眼睛几乎喷火。怎么月华抱住自己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的,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
“两只眼睛都看到了!”程宁有些无辜地看向宋凌舟。
两个人眉来眼去,被晾在一旁的月华公主不乐意了。见状公主身旁的婢女绿萼提高了声量喝问道:“怎么还站在那儿,公主问你话呢?!还不跪下回话?”
“我么?”程宁指着自己,不敢相信地问道。
绿萼:“不然呢?!”
程宁喊皇上皇兄,那按照辈分算,月华可是他的侄女,哪里有姑姑跪侄女的道理。但是现在月华到底为何而来还没说清楚,万一她不知道自己身份,自己这么一说不是露馅了么?
程宁犹豫片刻,最终摇了摇头说道:“还是不要了。”
众人狂倒。
“什么叫不要了?”月华也有些懵。
“我这人体质特殊,如果身子骨薄弱的人被我跪了,恐怕会带来灾祸。”程宁煞有介事地胡说八道。
“我这人体质特殊,如果身子骨薄弱的人受了我的道歉,恐怕会带来灾祸哦。”记忆中的那道小姑娘的声音如同凛冽的刀穿破了十年的光阴割破了月华脆弱的神经。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说话和小姑姑这么像?!恐惧夹杂着疑惑让月华的心乱极了。
绿萼:“公主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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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容你放肆!”
“那便算了。”月华公主同时开口道。
“公,公主?”绿萼还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真的就这么算了?”
“我说算了!本宫乏了,先回去休息!”月华说完拉着绿萼头也不回的朝着轿辇奔去。
管它为什么,这种熟悉的恐惧感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再忍受了。
熟悉月华的宋凌舟也有些诧异,她的性子他多少有些了解,月华可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之前宫中有谁得罪了她,少不得都会被她惩治一番,如今为何独独对程宁如此宽容?
程宁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拉着麦子小声嘀咕着:“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她福气薄,受不住我的跪拜的......”
“阿宁?!”宋凌舟打断了他。
程宁抬头问道:“大人有事?”
宋凌舟:“你对月华做了什么,她为何如此怕你?”
“诶,我说你这人心偏到嗓子眼儿了吧?我程大哥今日是第一次见那刁蛮丫头。”没等程宁答话,麦子已经抢先怼了回去。
“是这样么?”宋凌舟看着程宁问道。
“大人若是不信,为何不直接问问你的小公主?”程宁一脸诚恳地建议道。
“我和她不是.......”宋凌舟想解释自己与月华的婚约只是皇上一厢情愿,自己并没有娶月华的意思。
“阿宁!”可惜,一道呼唤打断了他的解释。
程宁:“临远?你怎么来了?”
麦子:“叶大哥!”
叶临远:“听闻齐叔被官府抓了,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还是你靠得住!”麦子拍了拍叶临远的后背说道,“不像某些人~~~”
“宋兄,”叶临远这才注意到一旁黑着脸的宋凌舟,赶忙见礼,“有宋兄在,我就放心了,齐叔定然没事。”
麦子冷哼道:“那可不一定,人家是来帮谁的还说不定呢!”
程宁:“好啦好啦,我们快进去问问怎么回事吧。”
几人进了县衙,并没见到葛县令,反而碰到了正往外走的杜应悔。
“杜大人?”见他神色不对,宋凌舟赶紧叫住了他。
一直低头思索的杜应悔这才回过神来,“哦,是宋大人啊?”
宋凌舟:“杜大人这是要出去?”
“嗯,”杜应悔抬头说道,“胡应寿死了!”
“谁?”宋凌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杜应悔:“卢县富商胡应寿。”
宋凌舟:“不可能,咱们昨晚不还见过......”
杜应悔:“仵作说,就是昨晚,大约我们走后半个时辰,人就死了。”
眼瞅着两人说个没完没了,后面等着的程宁忍不住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大人?”
关押齐瞎子的命令是县令下的,这里除了杜应悔也没人能下令放人。既然县令不在,那问他也是一样的。
杜应悔:“哦,是你啊?”
程宁:“嗯嗯,是我,我家邻居被人抓进了县衙。我想问问现在官府是打算怎么处置?”
听到与猪神案无关,杜应悔立刻没了兴趣,“哦,是为这事儿啊,那你明日再来吧,今日大家都忙着查案,恐怕顾不上你这事。”
麦子急了,“我师父又没罪,县衙凭啥扣他?”
“麦子!”程宁赶紧喝止他,转头对杜应悔解释道,“大人,我齐叔年纪大了,大牢又阴暗潮湿,我恐怕他在里面遭罪啊。”
“到底是什么罪啊?”杜应悔不耐烦地朝着身旁的衙役问道。
“听说是那老头冲撞了月华公主,还说.....公主短寿!”衙役赶紧解释道。
“呃......我想齐叔应该不是那个意思.......”程宁瞪了麦子一眼,“这话怎么之前不说?”
诅咒公主短寿,月华公主还只是把人关起来,真可以说是良善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