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福从太子身边缓缓走过来,准备拉着如意离开,打着圆场:“太子殿下,尤大人许是高兴过了头,我这就带她下去,免得扰了您清净。”
太子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如意被闵福拖着就准备往外走,谁知此时,如意一个侧身躲闪过闵福的拉扯,从怀中掏出那把短刀狠狠往闵福胸口刺去,闵福本就是练家子,这么多年暗杀过无数人,怎能如此轻易被刺,他只一个闪身就躲过这一击。
“尤如意!你疯了!”
“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无人,无人进来,东宫如同一座孤岛,被人遗弃。
太子吓得脸色苍白,嘶吼着叫人护驾,可门外的侍卫们仿佛聋了一般,无人进来。
连刚刚还在旁边伺候着的太监和宫女们不知何时都没了踪迹。
闵福当机立断桎梏住了如意,一腿踢在她的膝盖窝,让她跪倒在地,并用手将她双手向后抓住,此时如意如同待宰的羔羊,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受闵福挟制的她突然发了狂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蠢货!你们都是蠢货!皇上怎么会仍你们摆布!我也是蠢货!竟然信了你们俩个蠢人的教唆!”
闵福双手用力,将如意向下压,让她头重重磕在地上,质问:“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如意偏不肯说,她还似那般疯疯癫癫的。
太子明显慌乱了起来,从他那高高在上的太子椅上走了下来,居高临下看着如意问:“尤如意,本宫看你有几分聪明,又向来和林旷关系不错,才让你顶替了那太医院院判之位。将来替本宫办事,自有你的好处,怎知你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最好如实说来!”
闵福手中力度加大,如意吃痛,哼了一声,可她此时已经不惧生死,哪里肯从,一双眼直直瞪着太子,言语中全是恨。
“果然是龙生龙凤生凤,世人都说太子殿下明月清风,将来定是一个仁君,依我看,你和那位一样,都是利欲熏心的小人,为了权利机关算尽!”
“啪!”如意还想再说,却被太子一巴掌打断。
“呸!”如意吐了口中残留的血渍,继续说,“当年祭祀大火就该烧死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太子气得失态,就想亲自动手杀了她。
谁知闵福却早了一步,他一只手死死掐住如意的脖颈,她憋得满脸通红,呼吸不畅,闵福松了一只手,反而让如意被桎梏的双手松了松。
她挣扎之下,将袖子里的银针掉了出来,握在手中。
如意呼吸越来越急促,太子嘴角勾起一段邪性的笑意。
“太子殿下……二皇子之死……真相如何?……想知道吗?”如意憋住来一句断断续续的话。
“住手!”太子被这话吸引,下令让闵福住手,他心下着急往前凑了凑,如意等得就是此刻。
如意袖子一扬,那沾满毒液的针伴随着一阵风,精准刺入了太子的咽喉。
学医者本就通晓医理,只是往常她不屑制毒,如今这针她有十足把握,定可以一击毙命。
果然,太子应声倒下,闵福乱了阵脚前去查看,如意哪里还管得了这些,失去桎梏的她拔腿就跑。
如意跑得飞快,闵福还没反应过来,如意就已经跑得没了踪影。
如意浑身发抖,心中一直在念叨,“师父,我帮你报仇了,师父,我帮你报仇了!”
只是才出牢笼,就又进地狱。
此时东宫外早就层层叠叠全是士兵,如意如同自投罗网,很快就被几名士兵扣住。
如意诧异,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宫变?
那扣押如意的士兵质问:“你是何人?为何在东宫?”
如意认得这宫中的侍卫服侍,可这些人穿着的都是从未见过的官服,最令人不解的是,自己每日在这后宫行走,大部分人都认得自己,这些人居然不认识?
如意正了正,连忙从刚刚杀死太子的激动中脱离出来,拿出那封自己被册封为太医院院判的圣旨,狐假虎威道:“我可是皇上钦点的太医院院判!你们都是何人!快放了我!”
几名士兵眼神动了动,却未动手。
如意被关在一间杂物间里面,两名士兵在门外看守。
此时已经是黄昏,如意满脑子官司。
太子的尸体怎么样了?这些人是谁?难道虞清宴已经打进宫里面了?
如意不知道的是,此时东宫早已经尸山血海,东宫已经沦陷,太子本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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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
皇上正枕在贵妃腿上,贵妃轻轻给他按着太阳穴,皇上看着面色红润,眼神烁烁,哪里是病了的模样。
皇上突然拉住贵妃的手,柔声说:“贵妃这段时间受委屈了,今日过后,再也无人能让你受委屈了!”
贵妃笑了笑,她反握住皇上苍老的手,满脸的崇拜,“皇上抬举,才让臣妾有机会侍奉皇上左右。”
此时门外一名将士高声道:“启禀皇上!东宫已被包围,太子身死,皇后和闵福逃离出宫暂未找到。”
皇上听到声音,连忙从贵妃腿上坐起,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贵妃非常识趣得退了下去。
“进来说话!”
皇上一声令下,那将士便进来,跪下等着皇上命令。
“皇后怎会逃走的?”
那将士说:“回皇上,我们的人进去的时候太子已死,我们看了尸首,应该是中毒而亡,皇后原本被我们关在坤宁宫,那闵福却突然出现拼了命似的把她带走了,我们怀疑他带皇后出宫,正在排查。”
皇上陷入沉思,他问:“太子是谁人毒死的?还有!那坤宁宫我安插了如此多眼线,怎会让她跑了!”
“微臣怀疑是闵福,他这人身份不简单,我们怀疑他和南华国有些关系,这后宫之中我抓了几名他门下的细作,皇上可要见见?”
皇上挥了挥手说:“你们好好审问,若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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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就杀了!”
将士领了令退下,皇上脸上表情变幻莫测,谁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将士是皇上养在山中的军队首领,早些年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皇上仍由沈宰相胡作非为早就想到今日,让他们沈氏一族全军覆才不枉费自己一场筹措。
皇上原本并不想太子死,只是想围困住他,让他将沈宰相留下来的东西交出来,太子当了十几年太子,本分识趣,如今突然死了,多疑的皇上下意识怀疑起来贵妃。只是他对贵妃本来就有些感情,不愿往深处想。
此时屏风后的贵妃嘴角勾了勾差点笑出声。
“好如意,你可真没让我失望。”贵妃娘娘口中喃喃,心中真是喜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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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如意被关在东宫好几个时辰,在杂物间昏昏沉沉想要睡,却听见外面动静不小,厮杀声不断,几次三番下,她原本就平复的情绪被吊起来,竟然开始浑身发抖。
“嘭!”门被推开了,一名看着走投无路的士兵闯了进来,他们应该是想躲在此处避难,谁知道里面还躲着一个如意。
那人本就走投无路,就想过来送如意上路,如意早就是强弩之末,那人的利剑朝自己刺过来时,她居然觉得松了口气。
就这么死了也挺好的,起码给师父报了仇,只是……只是……
“啊!!!!”
如意原本紧闭着双眼等着去死,那两人却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一柄利剑从他身后贯穿而过,死不瞑目躺在了如意脚边。
如意抬起头,在这昏暗的杂物间,看到了那日思夜想之人。
“清宴!”如意这声带着哭腔,整个人因为巨大的恐惧发着抖。
虞清宴跨步向前,将如意搂进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别怕……我在这……”虞清宴心如刀绞,几个月不见,如意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又因为巨大的变故,整张脸如同白纸一般,如此娇贵的人儿,受到这惊天巨变,在他怀中哭得发抖。
“我害死了师父……我给他报仇了……我给他报仇了……”她吸了吸鼻子,似乎想起什么,连忙推开他,“你怎么在这?你如今还在被通缉,赶紧走……快走……”如意擦了擦脸上的泪,努力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似乎是为了让虞清宴安心。
虞清宴的怀抱如同牢笼,将如意紧紧锁在怀中,哪里还能推得开。
他没有说话,只看着如意,似乎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他眼神灼灼,四目相对之下,如意生出一股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勇气来。
她昂起头,嘴唇覆盖在虞清的唇上,什么将来,什么以后,若是今日死了,也要不留遗憾。
虞清宴先是一愣,随即用手按住了如意的后脑勺,加重了这个吻,无尽的思念都化在这个吻中,它潮湿温润,尽是拳拳温情,诉不尽的是虞清宴心中的爱意。
如意胸中最后一点氧气被虞清宴满是思念的吻夺了去,晕在了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