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夫与彩月离开之后,沈姝棠也没闲着,她有着“一片孝心”,在这个时候,她当然要去好好探望探望老夫人。
“你、你这毒妇,你居然还敢来?”
老夫人一见到沈姝棠就炸了,颤抖着手指着沈姝棠骂道:“我若是被你给气**,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如今天气已冷,老夫人裹着厚厚的衣裳缩在床上,额头上带了一镶祖母绿宝石的抹额,这原本是雍容华贵的打扮。
可偏偏老夫人如今惊慌憔悴,模样看起来比沈姝棠刚重生的时候苍老了十岁不止。
这当然也是沈姝棠一步步经营算计的功劳。
沈姝棠施施然坐下,悠哉悠哉说道:“母亲如今还能中气十足地骂人,想来也没有什么性命之忧。再者,母亲若是做了鬼,我也一定会请最好的法师为母亲好好地办一场,让母亲永堕幽冥炼狱。”
“你敢咒我!”老夫人激动得差点从床上摔了下来,“好你个沈氏,好你个沈姝棠,你不过是瞧着瑞儿不在了,安儿重伤了,所以才敢在我面前张牙舞爪!”
“若是早知如此……”老夫人“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她瞪着一双混浊的眼睛,那模样,仿佛是要将沈姝棠拆骨入腹一般。
“不是母亲想要做鬼的吗?怎么反而怪起我来了?”沈姝棠并没有将病猫似的老夫人放在眼里。
再者说,鬼又有什么好怕的?
有些人啊,比鬼更像鬼。
“你给我等着!”老夫人现在也不装了,直接撕破了伪善的面具,“你如此狂悖忤逆,不孝婆母,等我儿子好了,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老夫人这话并没有指名道姓说是哪个儿子,而能让沈姝棠付出代价的,大约应该是陆从瑞。
可陆从瑞假死脱身,日后就算他回到瑞安侯府,也绝对不敢承认自己的身份,除非他活够了。
否则,欺君之罪一旦坐实,若是皇上再气上心头,指不定会让整个瑞安侯府都从人世间消失。
所以对于老夫人的这番威胁,沈姝棠也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母亲只怕是老糊涂了。”沈姝棠嗤笑着,“你的大儿子已经**,你的二儿子也已经与你离心,况且他们一个死一个伤,谁能让我付出代价?”
看着沈姝棠如此嚣张的模样,老夫人一时气上心头,脱口而出道:“你就不怕瑞儿他……”
只是这话才刚刚说了一半,老夫人就硬生生地止住了话,她咬着牙,用着凶狠怨毒的目光瞪着沈姝棠。
“光是你不敬婆母这条罪,就能让你受千万人唾骂!”老夫人道,“你要是还想安安稳稳地做你的侯府主母,那就老老实实地敬着老身……”
“这**的,母亲怎么又在说梦话了?”沈姝棠笑得嘲讽,“母亲生病我请了大夫,如今还亲自前来侍奉,谁能说我不敬婆母?”
“倒是母亲你,空口无凭便说我藏了野男人,还还想要了我的命,这些事情若是传了出去……”沈姝棠的语气逐渐变得冰冷,“你说,世人是会相信我这个仁善慈悲的侯府主母,还是相信你这老疯子的胡话?”
“老疯子”三个字一出口,差点又将老夫人给气晕过去!
老夫人颤巍巍地指着沈姝棠,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你敢……你敢……”
她的嘴唇发颤,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姝棠却是没兴趣再与她唇枪舌剑了。
“来人。”沈姝棠道。
几个丫鬟入了内室,恭恭敬敬地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沈姝棠道:“老夫人犯了癔症疯病,为了老夫人的安全,你们务必好好盯着她,切莫让她出了门去,免得让外人知道侯府老夫人竟是个疯婆子。”
这些个丫鬟们都是沈姝棠的人,当即便纷纷点头。
看着这一幕,老夫人双目圆瞪,“你敢软禁我?”
她不可置信,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从前的沈姝棠那么软弱无能,被他们给哄得团团转,如今怎么可能会变成如此模样?
真是活见了鬼!
沈姝棠只是冷冷一笑,“我这都是为了母亲的安危,可不敢说什么‘软禁’二字,若是让别人听了去,只怕是会觉得母亲疯得更厉害了。”
说罢,沈姝棠转身便走出了房间,对于身后老夫人的叫骂声,她一概置若罔闻。
只是刚走出了老夫人的院子,一个人影就突然从路边冲了出来,直接跪倒在了沈姝棠的跟前。
“求夫人给奴婢一条活路吧!”
沈姝棠被吓了一跳,荷月赶紧拦在了她的身前。
好在下一瞬沈姝棠就看清了来人的模样。
“斐雨?”沈姝棠有些惊讶,方才斐雨就在老夫人的房间里伺候,怎么这会儿反而跑到自己前面了?
斐雨微微喘着粗气,红着眼眶说道:“求求夫人给奴婢一个尽忠的机会,奴婢一定……”
“这些事你何不去求母亲?”沈姝棠皱着眉打断了她的话。
斐雨闻言便打了一个哆嗦,“老夫人就连我娘都……奴婢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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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办法……”
最重要的是,方才夫人与老夫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如今老夫人被夫人软禁,又成了“疯子”,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东山再起呢。
所以她当然要为自己多做筹谋!
沈姝棠冷冷地看着斐雨,“可却是我下令杖杀你娘,你就不怨我?”
“奴婢……奴婢不敢……”
听听,不是不怨,而是不敢。
果然啊,人都会挑软柿子捏。
至于谁是软柿子?
比如当初的沈姝棠,又比如眼下的老夫人。
然而对于斐雨这个背主的墙头草,沈姝棠对她根本就没有半分信任。
原因倒也很简单,如今斐雨能够毫不犹豫地背叛老夫人,来日,她未必不会背叛自己,说不定到时候还会捅自己一刀,何苦来哉?
但是眼下病急乱投医的斐雨也的确是一枚好棋子。
沈姝棠给荷月使了个眼色,荷月便上前扶起斐雨,笑着说道:“地上凉,快些起来吧,夫人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只是你一向跟着老夫人,如此突然地就……只怕是要背上一个被主的骂名啊。”
斐雨一听,眼眶瞬间红了,“可是奴婢也是实在没法子了,奴婢就怕老夫人有朝一日也会舍弃奴婢啊!”
看着斐雨如此惊慌害怕的模样,沈姝棠猜想一是斐雨的娘死得太突然,让斐雨惶恐。
二则是老夫人对斐雨的态度肯定也有问题,否则,斐雨在老夫人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且也算得上是心腹,她怎么可能说背主就背主了?
至于第三点……
其实沈姝棠也怀疑这是老夫人与斐雨故意做给她看的戏。
可是总而言之,无论怎么说,沈姝棠对斐雨总是不信任的。
所以她当然也不可能留这么一个墙头草在身边,于是她开口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惶恐,可你是母亲的人,母亲如今又卧病在床,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又如何能夺母亲所爱?你先在母亲身边伺候着吧,等以后有机会了再说其他的事。”
斐雨的嘴唇抖了抖,脸上却是一副毫无办法的怯懦之色。
她抽噎了两声,才低下头说道:“夫人说的有理,奴婢……奴婢听夫人的便是。”
然而在她微垂的眼眸中,却藏着暗暗的凶光。
她是恨老夫人不把她和她娘亲的命当命,可是对于这个亲口下令杖杀她娘亲的人……
她同样是恨之入骨!
只可恨自己为人奴仆,最是低贱,哪怕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