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谣心中还惦记着要清理房子,毕竟留待明日,不知道会不会又有新的麻烦打断进程。
只是夜渐深,她要顾虑秦曜和自己的休息时间,院子是暂时打扫不了,于是洗了抹布,单去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清理了厨房。
带着满头汗,祝谣泡进热水中,舒服得发出了一声喟叹。
如今自己住了,最自由的便是能自行控制做什么事、要做多久、能灵活处理突发的状况等等。
即便这几日忙得几乎没有歇脚,身上还有些肌肉酸痛,但她还是觉得当下很幸福,未来可期。
祝谣躺在窄床上,大概捋了下明日该做的事,便阖眼入睡了。
*
祝谣睡足了觉,伸了个懒腰,开窗望了下天空——湛蓝一片,像蔚蓝的大海。
她深吸一口气,拥抱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祝谣手脚麻利地洗漱完,切碎昨日买回的青菜,熬了锅菜粥。
她先将自己喂饱,才去敲主房的门。
“世子?”
好半晌,里面才传出一道低哑的应声:“进来。”
祝谣半垂着眼睑,将粥放在桌上:“世子,家中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我也只能煮碗菜粥给您了。”
秦曜揉了揉眉心,半眯着眼,只是看着她,也不言语。
祝谣安静得立着,久了也觉有些奇怪,她悄悄抬起头,正撞上秦曜看过来的目光。
只见他面色似有不耐,手臂支着半身,眼神直勾勾的,像是盯上了猎物、正盘旋于空中的鹰。
祝谣的脑子疯狂转动,终于抓住一丝端倪:“我扶您起来?”
秦曜不出声,却也没有甩脸色。
祝谣试着小步上前,看他这幅样子,又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扶他起来。
“扶我坐起来。”秦曜发话了。
祝谣松了口气,顺着他的意思,将枕头垫在墙上,扶着他倚靠而坐。
她动作时,垂着头,秦曜只能瞧见她的发旋,以及稍微露出的、宛如月牙的腮颊。
女子的掌心是热的,在他的印象中,似乎没有温凉的时候,便连昨日给他擦拭头发,亦暖烘烘得像是冬日捂在被窝里的汤婆子。
秦曜发现,清晨起来,见到她在自己眼前忙前忙后,团聚的郁气瞬间如同蒸腾的水汽,被一阵清风吹散开来。
“你去打水过来,我就在房中洗漱。”
祝谣见他肯说话了,反倒安心,就怕这家伙冷不丁憋个大的来。
她心中惦念着自己的凉菜,于是伺候完秦曜洗漱之后,直言道:“世子,今日我还有些活计要忙,待会儿恐怕得先告退,不能随时在一旁伺候您了。”
秦曜闻言,皱了眉头:“什么活计?很要紧吗?”
祝谣耐着性子道:“关乎生计,所以我得认真对待。”
“这算什么?”秦曜松开眉头,放松了仪态,“我给你的钱不够了吗?”
祝谣默默无语了几息,实在不知该怎么和天龙人解释,又觉得没必要,只道:“世子快喝粥罢。”
秦曜撇了撇嘴,见她忽略自己的问题,心下也不大爽快,但肚子已然察觉到饿意,他扭捏着还是喝了口粥。
说来也怪,他在王府吃过那么多粥,无一不是用山珍海味熬制的,然而只有在女子这儿,他才吃出了粮米的香味和青菜的清甜。
其实……也挺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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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曜这般想着,却很快将一碗粥吃干净了。
祝谣收起碗,提醒道:“您还要喝药,待会煮好我给您端来。”
见她是铁了心要去办事,秦曜冷冷地“嗯”了一声。
祝谣可没功夫猜测他的心思,端了碗去洗,又送了汤药,就提着篮子,出门到城外的集市买菜。
她暂时只想到做凉拌豆芽菜和茄子,剩下一道便去集市逛逛,看有没有什么收获。
祝谣熟门熟路地来到“果蔬一条街”,小贩早早摆好自己或收来或采摘洗净的蔬菜,供行人挑选。
“来来来!新摘的豆角茄子!”
“一斤三文,一斤三文,出门前才摘下的青菜,可嫩了!”
“诶,看看?买回去不好吃回来找我!”
祝谣有意练练自己的口才,看到合意的便蹲身下去,同小贩砍价,虽有些磕磕绊绊,但能少一文钱,还是很令人满足的。
她挑拣了豆芽和茄子,又转了转,始终找不到做第三份凉拌的灵感。
日头临近正午,照在身上有些烫,就在祝谣有些丧气之际,一个生肉摊闯入她的眼帘。
摊主卖的是鸡肉,剁刀剁得虎虎生威,祝谣随意扫去,忽然顿在角落。
那是几张鸡皮,还有些碎毛插在上面,显得不大干净。
但祝谣偏偏和它对上眼了。
半刻钟后,祝谣以十文买回了三张鸡皮。
……
驴车在院前停下,祝谣透过栅栏,瞧见秦曜自己搬了张椅子,倚坐着不知是发呆还是小憩。
她方想进去,就被傅娴叫住了。
“他是谁?我瞧着倒像个大户人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