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与失智中挣扎,萧玦睁眼,拍了拍祝焰环在她胸前的手,想要停下。
祝焰不理,大手托着她的下巴,忘情地深吻,手指沿着她的玉颈,一路向下。
萧玦感到头皮发麻,熟悉的酥麻又像蚂蚁一样,慢慢地蔓延全身。
“王上...”
正当祝焰动情之际,忽然有人进来,他离开了萧玦的唇,扫了一眼被他揉成一团的衣物,拧眉看向进来的人,刚想训斥,却没看到人,视线向下移。
萧牧野用袖子挡着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却生生地行礼问安。
“孩儿,参见父王,参见母后。”
萧玦一把推开祝焰,慌而不乱地整理好衣服,转而看向无所适从的小孩。
“小兔崽子,你怎么不敲门啊,有没有规矩?”
祝焰声如洪钟,听得萧牧野浑身一颤,他还是有点怕祝焰。
“父王恕罪,孩儿敲了门的...”
萧玦瞪了一眼祝焰,扯了扯他衣角示意他小点声,放轻声音问:
“野儿啊,有何事吗?”
“母后,时辰快到了,孩儿...嗯...来...”
萧玦起身走到萧牧野跟前,蹲下来,握住他的胳膊,看着通红的小脸。
“野儿做的对,是母后忘了时辰,你不必如此战战兢兢。”
萧牧野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懵懂地点了点头,“可是...母后,孩儿是不是不宜去...”
“谁说的?”
“没有人说,只是儿臣怕丢了父王母后的脸。”
萧玦眉毛轻皱,小孩本是天真烂漫的年纪,遭此变故,心思变得深沉,实在不该。
“你记住,你是北陵王后的义子,没人敢怠慢了你,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有父王,有母后为你撑腰。”
萧牧野抿了抿唇,郑重点头,“嗯。”
那边狼狈弯腰的祝焰,提气说道:“臭小子,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保护母后,让她安全回宫,知道吗?”
“是,孩儿知道了。”萧牧野连忙行礼。
祝焰揉了一把他的头。
虽说小不点扰了他的兴致,可这孩子还算聪明,既然是他的王后喜欢的孩子,那就放在身边好好养着,有何不可?
秋月为萧玦重新上妆,思华宫的两位公子前来请安,跟着一起去赴宴。
赫澜拓还是那一副木讷的模样,自从上次生了一场大病,人像没了精气神。
加卓木和萧牧野年龄相仿,平时也一起玩,再加上加卓木这孩子机灵,看到萧牧野小脸绷得紧,知道他是紧张,特地说几句话来调节气氛。
“牧野弟弟,你有王后这么漂亮贤惠又厉害的母后,紧张什么?”
此话一出,萧玦不好意思的笑笑,本来不喜欢孩子多的祝焰,扬声道:“哎,你小子这话说的对。回头多赏你几只狗。”
加卓木平日就爱养狗解闷,一听大喜谢恩:“多谢王上赏赐。”
祝焰满意点点头,转身看向萧玦,望向铜镜中的萧玦的影子。
铜镜模糊,映不出他王后万分之一的美,偶尔低头间,发现萧玦青丝间,生出一根白发,他心一顿,抬手轻抚上去,没人知道王上此时的心痛,他看上去就像是在爱抚妻子头顶的丈夫。
若是可以,他也想同萧玦生一院子的孩子,儿孙满堂,人丁兴旺,如此想着他用宽阔的手,覆上萧玦单薄的背,心又是一颤。
生育带血三分险,十女生产九女难,据他所知,生产妇人丧命者不在少数。
曾经他还是小孩子时,经常听到哪哪个宫中娘娘,因难产前脚刚生下孩子,后脚就血崩而亡了。
他不舍得萧玦在鬼门关走一遭。
萧玦刚上好妆,秋月已经懂事地去招待几位公子,她一抬头就见祝焰泫然欲泣的模样,她连忙起身,低声询问:“王上...你怎么了?”
祝焰身形挺拔如松,背对着众人,只面对着萧玦,别人都看不清他的神情。
萧玦心里还纳闷呢,自己就是去赴宴,又不是不回来了,至于要掉眼泪吗?
“无事,王后早些回来。”
祝焰眉眼本就生得深,又不知为什么红了眼眶,眉头拧在一起,看起来特别委屈的样子。
萧玦忍俊不禁,“知道了,臣妾先行告退了。”
-
王宫车轿,到了平亲王府,王府差人来迎接。
府内挂着红灯,万分喜庆,萧玦在众人注目下,牵着萧牧野的手,缓缓走过。
祝焰已铺好了路,无人敢低声议论,只能暗暗地互相递眼神。
萧牧野小手冰凉,却丝毫未失礼数,一言一行叫人挑不出毛病。
萧玦眼含不屑,歪头抬眉给了那些递眼神的臣子们,一个冷冷的眼神,她知道,在这些人中,谁写了谏书,用何种语言,来控诉她这个王后。
进了内院,萧玦在人群中看到了右丞相夫人李氏,倍感亲切,上前说了两句。
李氏一如既往的飒爽:“王后近来身子可好?”
虽说君臣有尊卑,对萧玦来说,李氏算是长辈,又对祝焰有恩,萧玦自然放下架子。
“劳烦丞相夫人挂怀,一切都好。”
“王后看着气色不错,看来近日身子调养得很好,前些月我家大人到东竹,新得了些随珠,昼弱夜强,很是不错,若是王后不嫌弃,臣妇差人送到王后宫中,以答王后赐剑之恩。”
萧玦眼前一亮,葛云大人前往东竹,证明开始剿海匪计划了。
“那便谢过丞相夫人了,敢问葛云大人得这随珠可容易否?”
李氏粲然一笑,眼底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她就知道萧玦是个聪明人。
“还请王后王上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那便好。”萧玦莞尔一笑。
“太后到~”
通传声起,众人俯身跪拜行礼。萧玦知道迎亲的队伍快要回来了,与丞相夫人对了个眼神,敛眸到了太后身边。
怎么喜宴还没开始,她就已经累得不行了。
萧玦招了招手,萧牧野安静地走过来,给太后行礼。
佳荣氏表现出不悦神情,“你就是野儿?快起来吧,别跪着了。”
萧牧野看了一眼母后,起身乖乖回到萧玦身边。
“王后真是好本事。”佩珊出声道,“王后是不好生养,也不必在外面捡个野种回来吧。”
萧玦冷眼看向她,忽地笑了:“王妃真会说笑,人都是父母生的,何来野种一说,野儿自由父母双亡,孤苦无依,正巧本后与这孩子有缘,便收于膝下,有何问题?”
“母后信佛,应知晓,这人若是积德行善,便会有福报,本后收了一个孤儿,给他一个归处,也算是为母后,为王上,积累福泽吧。”
当着众人的面,萧玦拿佑安寺这事压着她,佳荣氏不好说别的。
“是,玦儿说的是。”
“王后真是口齿伶俐,照这么说,若日后王后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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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个一儿半女,北陵祝氏血脉无人继承,这江山还要拱手让给你萧氏不成?”
“谁说了?”萧玦挑眉问。
“你!”佩珊算是知道了,这萧玦越发同祝焰一般无赖。
萧玦转头轻拍着萧牧野的背,“快向你的大伯母行礼道谢,多谢抬爱。”
萧牧野乖乖照做,一句话气死了一群人,佳荣氏拍了拍佩珊的手背,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平亲王妃扶着孕肚才出面,婚事本该王妃来主持,可她即将临盆,不易操劳。
祝焰从宫中选拔喜娘过来帮忙操办婚事,为的就是不让人有僭越的可乘之机,盛大又合规。
梁氏过来给太后行礼,看到萧玦,恨得牙根痒痒,刚要行礼,萧玦抬手。
“王妃身子不便,便不必多礼了,况且今日,本后也不宜喧宾夺主。”
梁氏挂着脸,好不容易沉住气,站在佩珊身边,新娘子接回来,她差点站不稳脚,侍女扶着她先行离场。
萧玦看向袁吉,一时间五味杂陈,两人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
可如今早已物是人非,如果能回到过去,她真想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
因为那时,一切都是纯真美好的模样,她不由得想到了王兄。
王兄并非不知袁吉对她的心思,就算对她无男女情谊,留在身边,看在先太后面子上,为袁吉在南启寻个良婿也不是件难事,为何还要狠心地把她送到他国和亲?
月色降临,平亲王府喜宴还未结束,萧玦身子乏了,打算找个理由先行告退。
“王后!”
“何事?”
“参见王后,奴婢是侧王妃贴身婢女春香。”
“本后认得你,有何事?”
春香惊讶,不想王后竟还认得她,随即恢复如常,“请王后移步,侧王妃有几句话要同王后说。”
见萧玦迟疑,萧牧野扯了扯她的手:“母后天色已晚,父王还等着呢。”
“无妨。”萧玦抬头看着秋月,“照顾好野儿,去车上等我,我去去就回。”
“母后快些,孩儿一人害怕。”
“知道了。”
萧玦摸了摸他的脸,跟着春香到了后院,氛围从吵闹一下子变得清净,待萧玦踏进房内,见袁吉自己掀开红盖头,正坐在那吃点心。
倒是符合她的性格。
“有什么话非要今日说。”
袁吉擦了一把嘴,冷声质问道:“萧玦,你满意了?”
“我满意什么?”萧玦累了,想要说完话,快些走。
“莫要装腔作势,萧玦,我如今落到这般田地,全都拜你所赐!”袁吉冷笑红了眼眶。
萧玦叹了一口气:“跟我有何关系?难道不是你跟王兄达成交易了吗?”
袁吉泄了气,她如今连恨都不知道恨谁了。
“若不是你与王兄达成交易,又怎么会帮他送家书信物?”萧玦叹气,“袁吉,我累了,念在你我昔日的姐妹情分,我才来见你这一面,你要恨我便恨吧,既然来了,便好好活着,说不定哪日,还能重归故里了呢。”
萧玦想的是来日若有一战,天下一统,也算是重归故里吧。她强撑着精气神来见袁吉,能挺直腰板站在这里就不错了。
袁吉会错了意:“事到如今,你竟还对你王兄心存幻想?”
萧玦无奈地眨眨眼,她不想再多解释什么,转身便要走。
“你知不知道,你敬爱的王兄,他根本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