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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家庭煮夫的既视感

作者:南窗行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许是被她肃然的神色慑住了,今日都没啥正形的容扬很难得地脸上也挂上了几分认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就像骤然被泼了一盆冷水般,后面再在熙熙攘攘的街上逛着,她却兴致缺缺,有些魂不守舍。


    容扬陪着她一路无言地走回安平王府,感觉到她脚步停顿的同时喉间溢出的一抹冷哼,顺着她的视线遥遥便瞧见了熟悉的一幕。


    宋秉和上次的那位女子又在王府门口距离极近地不知在说些什么,两人周遭仿佛有壁,与外界隔绝开来。若不是知道她不喜,容扬兴许面对此情此景也要兴叹一句,才子佳人。


    这还只是她撞见的第二回。私底下,都不知道有多少回。就算他们之间没什么,但这么明目张胆地就在王府门口上演在家待夫归的戏码,旁的人又不是瞎子。等京城的风言风语席卷到各个角落,他们二人之事便板上钉钉了。


    宋秉这个纯情少男,危!拆开他俩,迫在眉睫了!


    容扬瞧着她就站那,定定地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欢欢喜喜地凑一块儿,那女子的眼神含情脉脉,而她的眼神则愈发地冷了下去,便出口安慰她:“宋三公子是有分寸的人,郡主也不必过于焦虑。”


    “我要你帮我个忙。”见两人终于一齐进府,她似是下定决心,咬着牙道,“你明日寻机给三哥抛个由头,我也和三哥谈一谈,后日起便让三哥住到军营里去!莫要让他再归家!”


    容扬本想同她说,感情的事,不见反而更害相思,却在接触到她突然渗满汗珠的惨白的小脸上一顿,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看着她道过谢后,扶着绯雨离开的身影有些摇摇晃晃,容扬眉头一皱,神色添了几分担忧。


    径直回了自己院子里收拾了一番,子时一过,她便熄了灯,却没有马上去睡,而是拉开了窗子,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皎洁的明月。


    不知站了多久,正当她收回眼神准备关上窗时,眼前突然窜出了一个大黑影,伸手紧紧捂住差点叫出声的她。


    她大惊失色,还以为哪个贼人,想也不想就狠狠一口咬了下去,结果耳边却传来熟悉的闷哼声。


    “郡主,是我。松口!”


    “你怎么来了?”她有些惊讶,看着突兀地以这种偷偷摸摸方式出现的容扬,满头疑惑。


    “谁在那?”门外守夜的十分警觉,听见动静朝着窗子这来。


    她急忙眼神示意容扬,他马上领会,身手敏捷地从窗外跳进房内,被她一把按下,便乖乖地蹲着,紧贴着窗沿下的墙角。


    走过来巡视的仆从看见是自家主子,松了一口气,问道:“郡主怎么还没睡?”


    “噢,睡不着起来吹吹风,现在就要睡了。让绯雨守门口就行了,你们都歇着去吧。”仆从应了一声,她便动作自然地把窗带上了。


    转过身,便和刚站起身的容扬大眼对小眼上了,害怕在窗边动静太大,她缓步走回床边坐下,才小声开口道:“容扬公子星夜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她还以为有什么她遗漏掉的剧情章节,几步路的功夫,私戳骚扰完零九九,发现原剧情这个时间节点并没有出事。


    那就很奇怪了。她想不出容扬为什么会出现。虽然他是大反派,但君子礼仪的耳濡目染下,他其实面上端的是克己复礼的那一套,不是那种失礼逾矩之人。只是到了后期经历过南风馆的折磨逃出后,才彻底放飞自我黑化的。


    容扬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虽端坐着,脸色却煞白,手也紧捂肚子,不过是从窗边移到床边的距离,便满头大汗,身子微微颤抖着。


    “郡主在尚书府落了水,刚才分别之际我又瞧郡主脸色不大好,有些记挂,便想来看看。你——”见她一脸难受,凑上前刚想问她,便见她身下的被单瞬间都是血迹,容扬一下子慌张起来,“血?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我去找大夫——”


    “别去。”她一把拉住人,摇了摇头,“我无妨。”


    “都流血了!怎么会没事呢?”见她气若游丝,容扬顿时有些着急。


    “我是来月信了,肚子有些痛罢了,缓缓就好了。”烦死了,今天这冷天里搁冷水里泡那么久,这里又没吹风机,头发没干就去外头跑了一整天,直接给本就痛经的她来一记双重暴击。


    “……”容扬闻言安静了下来,但觑着她脸色难看,还是开口小声问道,“肚子很难受吗?”


    “……嗯。”


    见她连回话都费劲,疼的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容扬的眉头紧锁,最终,他还是伸手,掌心紧贴她的小腹,轻轻地揉着:“这样,郡主可有感觉好一些?”


    她极轻地点了点头。于是容扬便就着这个动作揉了半天她的肚子,直至她的脸色缓和了些,才又问道:“可还有什么我能为郡主做的?”


    “让绯雨来就好了,怎好劳烦公子。”


    “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你这床铺被单还得换洗,就靠那个小丫头,忙不过来的。”容扬沉声道,“等安顿好一切,我自会离开,不给郡主添麻烦。”


    见这人一脸倔强,她也实在是没力气多应付,便让容扬去衣柜里拿套替换的里衣和月信带。


    容扬应了声,先用云纹织锦薄被给她严严实实地盖在肚子上,这才去衣柜里取来她要的东西。


    她伸手想接,容扬却抬手避开道:“郡主说,我帮您弄。”


    ?什么虎狼之词?长这么大她也没经历过这种啊。


    “不用。”她脸一下子红了,想抢,但容扬一个闪身,极快地按住想往后退的她,一把掀开了被子去褪她亵裤:“郡主身子不适,要少动多休息。这点杂活我来就好了。”


    不是,这突然一下子进度也太超前了吧……这对吗?他们俩有这么熟了吗?


    但她现下一动,身下便呈血崩之势,更兼肚子隐隐作痛,身上本就没什么力气,无可奈何,只得由着他。


    见容扬很是认真地帮她系上月事带,换好衣服,她还暗暗吐槽了自己刚刚满脑子的见不得人的黄色废料,甩了甩头。


    “怎么了?”容扬马上发觉她的异样,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的的地方。


    “没、没事。”她干笑了一下道,“有劳公子费心,其实我也可以自己来的……”


    “郡主不适,某可效犬马之劳。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不是,效劳归效劳,倒也不必做到这份上……


    是上次他中药之后她的行为,让他有了误解吗?总感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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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对自己好像就没什么安全距离了,动手动脚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她尴尬地摸摸鼻子,思索着,这家伙一直也没人好好教导,虽然廉耻礼节圣贤书上略有涉猎,社会上也有耳染,但毕竟没有身边人带,可能也不太懂这些具体的男女及男男大防的细节吧……


    可这种性教育总不能她来给他讲吧?有点奇怪又有些尴尬啊,何况她以什么身份讲?但李远夫妇俩对容扬采取的根本就是放任自流的态度,肯定不会教他这些,不然原书里也不能不懂严颂礼是真的觊觎他这皮囊,一点儿也不设防……


    她脑内在疯狂地天人交战之际,容扬已经转眸,皱着眉盯着皱巴巴的十分凌乱的床了。


    好一会儿,他一个公主抱抱起宋嫣,将她放在外面的椅子上道:“先坐会。我先帮你把床铺换成干净的,你再躺上去休息。”


    然后他又拐到衣柜那,取了那一床床单来轻车熟路地换床铺。


    她脑中一下子回想起那日事后,容扬顶着张潮红的脸,笨手笨脚地把他自己弄脏的床单换下来,那背影与现在如出一辙。


    就……莫名有种很贤惠的家庭煮夫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当时她怕次日其他下人来拿床单去浆洗发现异样,便站起身想去喊绯月端水来,容扬都紧张得不得了。知道缘由后,他不容分说地自己一溜烟就跑出去弄了盆水来。


    床铺换好,把她抱回床上,帮她盖好被子,先替她把身上清理好,而后容扬又去换了盆清水来,二话不说就蹲在盆边,用手搓洗着她的衣服和床单。


    那幅难得一见的乖巧样子,她到现在还记忆深刻。


    许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把东西都搁在桌面上,坐在椅子上游刃有余地搓了起来。


    “……这个跟上次不一样。血渍不好清洗的。”她吞吞吐吐地开口,“你把那些都泡水里就行,天明会有人来清理的。”


    容扬闻言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也没停:“我知道,我处理这个很有经验的。”


    似乎发现自己的话容易令人误会,容扬对上她略带探究的目光补充道:“之前东躲西藏的时候,不管到了哪处,那些乡野小孩欺我无父无母,于是我经常打架负伤。怕容姨知道了平添伤心,就学会了自己清洗血渍。”


    “噢。”她略有尴尬地摸摸鼻子,为自己胡乱揣测的小人之心惭愧了一会儿,又不知从何安慰起他,见他神色也没什么异样,只得斟酌着开口道,“你不必做这些,其实,容扬公子,无论何时,你都无需这么卑微。你既成了我的伴读,有了夫子的教导,日后和三哥一般,去科考博取功名,回头也能衣锦还乡,沿路去找那群有眼不识泰山的小屁孩嘚瑟一把。”


    “呵。郡主真是一派天真,善良有度。”容扬轻笑了一声,“不是吗?郡主能想到的报复,便是叫他们后悔得罪我。却非叫他们也尝遍当日我所受的羞辱和欺凌,惶惶不安于我究竟何日才能给他们一个痛快。”


    他的话顿时让宋嫣警觉起来:“你……”


    这不对劲,这该是黑化了的反派的心理。现在的容扬也这么想,是不是说明他还是走向不断黑化的道路。亦或者他从来都是这么想的,只是原书里前期伪装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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