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言睁大了眼睛,头猛地往后一转,唇便擦着容扬的脸颊而过。她顿时吓了一跳,捂着嘴,身子不受控制地就往下坐。
容扬眼疾手快地一把捞住了她,似是浑然不觉刚才的事一般,沉声道:“宋姑娘小心些。”
“不是,你你你……”反常!太反常了!这反派今天吃错什么药了!这是能这么举一反三的吗?还有,他凑这么近做什么?怎么还随随便便就对她上手了!表情还这么理所当然!明明刚才马车里她就是不小心摔他身上了而已,他根本不是这样的喂!
槽点太多!一时竟不知道从哪个吐槽起!
“怎么了?”
还装无辜!麻了!
她木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推开他近在咫尺的脸:“公子这样,会让我误会你在对我实施美男计的。”
“噢?”他脑袋被粗鲁地一推倒也不恼,顺势微微退开了些身子,抱着胸好整以暇道,“宋姑娘这么说,可是很看得起容某了。那不知,我这美男计,管不管用?”
你知不知道,崩人设了啊喂!她在内心咆哮,面上却不显,云淡风轻地瞥了他一眼道:“这个想法很危险,公子还是不要在意为好。”
见这人丝毫不动什么叫见好就说,还想继续说话,她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反派死于话多!容扬公子还是莫要什么问题都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为妙。”
容扬微楞,眨了眨眼睛,而后眼尾都弯了弯,笑出了声,伸手拉下她的手道:“宋姑娘误会了,我是想提醒你,他们走了,要不要跟上?”
“啊?什么?”她猛地转身窜起,没留神摊车上突出的横木,却没撞疼,头顶只落入一片柔软中,倒是身后的容扬闷哼了一声。
她吓得急忙钻了出去,拉过他遮挡在自己头顶的手仔细瞧了瞧:“你手没事吧?”
容扬默默地看着她低垂着检查自己手的脑袋,喉间滚了滚,缓缓抽回了手道:“无妨。只是宋姑娘要再不追上他二人,他们走远了可就难追了。”
她一把揪住他往后缩的手,另一手勾了勾手,绯雨走上前在她手心放下了一瓶药就又悄悄退下了。她用嘴咬开瓶口,往他手上倒,而后又轻轻用手涂抹开来。
一阵阵冰凉从掌心传来,容扬看着咬着瓶塞,腮帮子一股一股的小姑娘,嘴里还在嘟嘟囔囔着:“怎么还有人这么蠢,还替别人挨过的。”
话说回来,上次宋添好像也用手替她挡过撞头来着。他们还都挺大爱无疆啊,果然习武之人就是皮糙肉厚,都不怕疼了这是!
【……有没有一种可能,宿主,这是反派对你心动了,所以心疼你才这么护着你呢?】
【你说说你就一个系统,怎么一天天的这么性缘脑呢?能不能想一些积极向上正能量的东西?】
在她心里正疯狂diss零九九时,他指尖微动:“我也不知道,就是……好像手比反应更快……”
【黑化值20%→15%。】
!她一脸震惊地看着容扬,满头问号。不是吧不是吧,这反派有病啊?这怎么还能降黑化值的?给他痛爽了?咦~
她顿时抖了抖浑身的鸡皮疙瘩,默默地放下了拉着他的手。
“?”这回是轮到容扬疑惑了,“宋姑娘这是?”
“没什么。”她把瓶塞塞好,又塞到他怀中,“这药效果挺好的,你多抹几次,明日定不会红肿青紫的。”说完,她还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正儿八经说起来,这也算取之于谁,用之于谁了吧。自从知道系统的积分商城后,她和零九九battle了一番,把原本每次降黑化值只得50积分,硬生生讨价还价到200积分。
可惜了最开始容扬那三次黑化值下降,她总得才拿了150积分,永昌城失火那会她还不知道,零九九给她自作主张地兑换药丸子给宋添吃又花了120积分,让本就烧得可怜的积分雪上加霜。但现在好了,她也算熬过头了,拿着630积分换个80积分的祛瘀膏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容扬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见小姑娘这样,以为她是迟来的害羞,便也没再追着不放:“宋三公子他们已经看不到人影了,不追吗?”
“他们二人的氛围挺好啊,不必跟着,省得被发现了破坏氛围。不过……”她转眸看向刚才二人系祈福布条的位置,径直走了过去,仰头搜寻着。
“宋姑娘是在找他们二人系的布条?”见她点头,容扬也跟着找了起来。
比起她费劲地仰着头辨认着飘逸的布条上的字,个高的容扬显然省力多了,抬手抓住布条一个个看。
直到她脖子酸透了,终于叫她寻见了慕容裕的布条,她眯起眼断断续续地念着:“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果然是女儿家的情思。但是那依稀的小字写的啥啊,看得好费劲。
“更愿心上郎君平安喜乐,一生无忧。”容扬拽了一把,看清了小字,念给她听。
好家伙,这要是现代那些灵验的寺庙或者观景台之类的,慕容裕铁定还得买把爱情锁给锁死了。
“啧,果然是恋爱脑,毫无新意。”她转了转脖子,抬手锤了锤后颈,走到附近的大石头处坐下,“歇会再找三哥的吧。这也太费神了。”
见状,容扬去一旁的小摊贩那取了红布条和毛笔,递给她:“那宋姑娘也写一个,我替你把祈福布条系高点,这样神明看得更清楚,姑娘愿望更容易成真。”
“你写吧。”她推开了毛笔,摇了摇头。
“宋姑娘刚才听到这个祈福活动分明是起了兴致,怎的现下又不肯写了?莫非是近乡情怯?”见她摇头,他困惑不已,继而恍然大悟,“放心,我不会偷看宋姑娘写的愿望的。”
“你别瞎猜了,都不是。只是想不到能写些什么罢了。”她能在上面写什么?早日回到自己的世界?早日完成任务?还是发财暴富?
这些明显与现下留在这个世界的她的身份相悖。如果想保守一个秘密,最好的方式,便是不宣之于口,不露于人前,无论以何种形式。
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谁也不能预测,哪天随口或随笔的一句话,就能引发有心之人的大肆利用。
“宋姑娘居然也会不知道许什么愿望才好?看来是很满意现状了?还是说,愿望太多了不知选哪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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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扬公子刚才燃灯也没许愿,难道不是觉得这些是无用功吗?既是无用,写与不写,又有何妨。”
“于我而言,是天公不作美,不曾眷顾我,故而我不愿给它信仰之力反过来哺育它。但姑娘并非如此,我看的出来你虽不是狂热的皈依者,却能心怀敬畏。此番此景下又克制自己,想来是另有隐情。”
她扫了容扬一眼,尽管已经清楚认识了很多次,但心里不由得还是再次感叹他的观察细致入微,以及心思敏锐,且今日尤盛。
她不欲争辩,顺手接过笔,垂眸认认真真一笔一划地写上:向死而生终圆满,容扬早日偿夙愿。
盯着看的容扬见她落下最后一笔,笑着问:“宋姑娘怎得不替自己求?”
“愿望岂有大小之分?更不会分人待之。公子既然心灰意冷不愿求,我可替公子效劳,也算分一些福分给公子,望令公子有如神助,如虎添翼。对公子而言,岂不是喜事一桩?”
容扬抢过她手中的笔,将未竟的署名添上自己的,而后才放下笔,满意地拍了拍手道:“宋姑娘何必让渡自己的愿力?你只管许自己的便是,莫白白折了福气在我身上。”说完,又跑去取了个祈福条来,说什么也要她写上。
她不愿拂了他的意,只提笔居中方方正正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就这样?”
“嗯,就这样。”她拍了拍难以置信的他,指着高高的枝头道,“容扬公子莫要操心了,喏,这可交给你了,你说的要替我挂的高高的,可不许食言。”
容扬没有推脱,将两个祈福条揣怀里后,双脚点地,轻盈地踩着树干借力就爬上了树,顿时整个人的身影淹没在繁茂的枝叶中。
她坐着没动,远远瞧着容扬忙上忙下的,但等了半天,也没见人回来。她有些疑惑,起身来到树下,张望了一会,没找到人,便喊道:“容扬公子,可还好?”
“宋姑娘,我在高处找到宋三公子的祈福条了。”突然,他冒出了一颗脑袋,一手拽着一个鲜艳的红布条。
“写的什么?”
“愿与晓莺喜结连理,白头到老。”
她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深吸了一口气道:“把他布条拿给我。”
“这样不太好吧?宋三公子挂这么高,想来很是期待愿望成真。”
“绯雨。”她也不想为难他,喊了一声,绯雨也身手灵活地顺着树干而上,不一会儿,便旋转着身子一跃而下,停在她面前,恭敬地递过红布条。
容扬紧跟着落到地面时,她已经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确认过祈福条上的署名后,冷着脸一把火烧了。
“宋姑娘这又是为何?”容扬看她神色有些反常,似乎极快地回想起了上次令她不喜的人,“上面提及的名字,可是上次在王府门口与宋三公子一起闲话的那个姑娘?宋姑娘如此厌恶她?”
毕竟,平宁郡主差点害她溺毙,也未曾见过她这么冷然。
“是她。”她瞧着火苗蹿得老高,火舌逐渐吞没字迹,化成一捧灰,冷笑了一声,“能把鱼目当成珠的,也就宋秉这个蠢货了。哪怕我化成灰,也决计要斩断这两人的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