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周误时脱衣服,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毕竟虽然主要是扎头,但是身上多多少少也要扎一扎,说不定一窍通而百窍通,一针扎了脚底板,嘿、他突然就好了。
“如果你找到你妹妹了,你会给她什么?”
“当然是我所有的都给她。”
很多很多的钱,和很多很多的爱。
“不知道,她这些年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想想就知道不容易,只盼着他能够跟自己一样,能遇到一个好的人家。
“那你现在手头有多少钱?”
周误时估算了一下,确实不是很多。
毕竟他以前在五城兵马司,也就是个干活儿的,总共也没几年。
洛阳纸贵,京城的物价也不便宜。
“你家不是有个院子?”
“那个也不能算是我的。”
既然是阿爹留下来的东西,那当然归他弟弟了。
“人家亲兄弟才明算账呢,你们这不是亲兄弟的、也来明算账?”
万筝说,“放心,你到了西厂吃香的喝辣的不会少了你的。哪天要是有抄家的活儿,就把你带过去,保证让你大赚一笔。”
周误时说:“这……不太合适吧,抄家的都是归国库的。”
如果是东厂和西厂抄家,自然是归陛下的私库。
就算是皇帝,没钱也没用。手里没把米,连只鸡也笼络不住。
后来明朝有一本叫书,叫做《天水冰山录》。
既不是传奇小说,也不是诗词歌赋,而是一本流水账,真正的流水账。
上面一笔一笔记载了严嵩父子被抄家时的记录,什么金银细软、文玩字画,连床都有几百架,共计六万多字。
金银以万斤为单位计量,字画文玩随便拿出一个都是价值不菲。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田产地契等不在其中、还另外算,这些还能是谁送的。
不过如今在京城炙手可热的自然是姓万,普通人接触不到贵妃,就只能盯着万家了。
万老爹多少还算是有些定力,年纪是大了些,却也不贪。
两袖清风说不上,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他堂堂一个国丈大人,家里十来万银子、三五间宅子不过分吧。
可他那两个儿子就不好说了,没人嫌钱多,尤其是万通。如今在锦衣卫办事,本就是油差中的油差。
不少人明里暗里给他递消息塞钱,都是希望他在贵妃面前帮着美言几句。
毕竟大家也看出来了,对于万贞儿而言,贵妃只是一个起步,下面她就是皇后,以后就是太后了。
对于年纪大的皇帝,娇俏的小妃子。还有可能担心一朝天子龙驭宾天,妃嫔就算不殉葬,也不知道会不会会为人清算。
不过看咱们陛下和贵妃,就算前几任皇帝的这个寿命啊……大概问题也不会太大。
小万殷勤地给周误时扎了两回针,尤其是最后一回,简直扎的跟刺猬没什么两样。
周二看了都心生怜悯:“看不出来,筝姐竟然好这口?”
自打他知道了老哥同人家姑娘表白的事,一开始自然是气愤又悲催。
周误时哄了好几天都没哄好,以至于他都有些不耐烦了。
“小子,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别给我蹬鼻子上脸!”
“哼!”
结果周二逆反心还上来了,更同他甩脸色。
他正准备好好收拾这小子一顿,结果这厮却突然跟换了个人似的,拿着一大盒子东西塞给他。
“什么?”
“桃酥,好吃的桃酥。”
"给我吃的?"
"你也配。”周二翻了个白眼,“这是让你去送给我大嫂的。”
周误时脸红了:“瞎叫什么大嫂……”
“怎么,你不想让她当我大嫂?”
“不是……”
“那不就完了,你矫情什么。”周二凑过来,“她答应你没有?”
周误时奇怪问:“你不是……嗯、怎么现在又好了?”
周二啧啧:“虽然你无情无义,一天到晚想着攀高枝,但真要让你攀上了也行。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日后我也能沾你点儿光。”
周误时:……
“不过大哥,我看你真是不大行啊。窈窕淑女、裙子好球,小万姑娘可抢手的很,想娶她的人能绕京城三圈,你也配?”
话糙理不糙,这倒是说的一点儿没错。
“追求人家姑娘、不是口头说说就成的。你总要表示表示对吧,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有美色出美色。你看看你有什么?总得让人家姑娘图你点儿什么吧。”
如果,周误时当时想这么多,那他就不会说了。
就是因为当时“慌不择言”,所以才……
“而且……”周二继续评头论足,“别看你自己这人模狗样的,眼光还挺高……”
“行了,就你话多,那你这一盒子桃酥也不管什么用啊。”
人家姑娘什么样的桃酥没吃过,宫里什么样的桃酥没有。
桃酥这东西得用糖,最好还是蔗糖。还得用油。普通人家当然是吃不起的,稍微有点儿小钱的也只能偶尔尝一尝,不能当饭吃。
不过宫里那自然是瑶池仙境,吃的都是龙肝凤髓。
区区桃酥,他们可看不上。
“你急什么,慢慢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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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什么金银珠宝,我看你也买不起,就先来点儿清新脱俗的吧。”
周二想了想又说,“你不是做饭还行么,干脆天天去给万筝洗手作羹汤,不定就……”
那边湘兰闻着味道过来。
“好香啊!什么东西?”
周二赶紧把桃酥藏起来,不过还是很快就被湘兰找到了。
“别乱动,你看这盒子是给你吃的么。”
光这外头的盒子,就值几个钱呢。
“你就不能买点儿散的?”
“你就不能收起你这狗鼻子。这是桃酥。又不是烤鸡。味道不会飘那么远吧?”
“我就是鼻子好,我家大毛的鼻子就是随我。”
湘兰和李子龙的事被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本以为她被别人骗了感情,一定会郁闷一阵子。不说形销骨立吧,多多少少会郁闷伤心。
周二说:“看你皮糙肉厚的,伤也没事,自己躺两天了。我得去盯着湘兰。”
“她怎么了?”
“我怕一个不留神,她就从船上跳下去了。”
结果这丫头还没有从应天府回到京城,就把李子龙忘到脑后了。
“你对他也没点儿真情吧,当时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给他。”
“我年纪小不行啊。”
周二阴阳怪气:“虽然你年纪小,但是你胆子大哦。”
万筝最后下了论断:“是个恋爱脑。”
湘兰说:“哎呀,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儿,可能他对我动用了什么妖术?反正那天他一死,我哭了一场。也觉得就这么回事儿。他是叛贼,那肯定活该被杀,我怎么能跟他们同流合污。”
因为大毛这一路上立了功,所以汪直答应给它在西厂安排一个编制。
“以后,咱们大毛也是吃上官粮的狗了。”
大毛是真的很通人性。立刻就更加的狗模狗样起来。
一开始万筝还给大毛做了个牌子。
“人人都有牌子,狗狗也要有,大毛也要有。”
“写什么?”
“西厂呗。”
这事儿汪直一开始不知道。结果大毛经常去外面溜达,旁人本来就喜欢骂西厂是狗。
一骂、他就汪汪叫两声,对方回头一看——呀,西厂果然是狗。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汪直十分生气,训斥了万筝一番,给这狗饿了两天。
要说万筝被骂、不亏,不过大毛多少是有点儿殃及池狗了。
周误时又被扎了两回,也是轻车熟路了。
到了地方,三下五除二直接就给上衣脱了,两眼一闭往长椅上一趟,牙关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