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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误入糊涂村

作者:喃喃自话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朦胧的半圆月高悬,院子里冷冷清清的。


    屋内,迎着蒸腾的辛辣热气,肖停语停下筷子,沉闷地吐出了两个字,“婚闹。”对此,她表示嗤之以鼻,“其实就是婚礼陋习。”


    “我同意她说的。”方遇安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在回来时的路上他们就已经交流过了,两人意见一致,


    可这话听得另外两人一脑门的迷雾,双眼写满了问号,他们迷惑地看向肖停语,搞不懂杨家四口的离世和婚礼陋习能有什么关系。


    “师姐,怎...怎么看出来的?”姚不颂瞪大圆眼,磕磕巴巴,好奇问道。


    肖停语屈指弹了下她的脑门,问她,“你想一下,杨家那四个人的死状与死因。”


    “死因,杨家父母都是被鸡蛋噎死的。”


    “夫妻二人同时被鸡蛋卡住嗓子眼,活活被噎死,这个概率实在太低了。”肖停语停顿了一瞬,又继续说,“有一个婚礼习俗,说在结婚当天,新娘子是要吃鸡蛋的。只不过各个地方的寓意不同,有的地方是吃糖水鸡蛋,寓意着这对新人的婚姻幸福甜甜蜜蜜。而有的地方,则是希望新娘子早点从娘家‘滚蛋’。”


    老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新娘子一旦进入婆家的门,自此,生死就都与娘家无关了。


    经肖停语这么一提,姚不颂倒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个故事。朋友认识的一个姐姐在嫁人后经常被婆家欺负。那个姐姐就去找了娘家人求助,可是娘家却以‘你都嫁人了,早就不是我们家里人了’为理由,生生把她赶了出去,还说嫁出去的女儿老是待在娘家是要被外人看笑话的。


    最后那位姐姐没有想开,寻了短见,落了个悲惨的下场。


    当时,听完整件事的姚不颂浑身不舒服,怒从心起,又急又恨,直为那位姐姐叫屈,要知道,她嫁过去之前可是个很飒爽的人。


    那得是怎样的一个婚姻状态才能把她的生气活活磨没。


    “所以我怀疑,杨家父母的死和这个习俗有关系。”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吃鸡蛋,绝对不是指的那个好的寓意。


    肖停语冷笑,脸上的讥讽尽显:“杨武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大小伙子,惊厥而亡,还躺在大簸箕里,这就更好解释了。”


    “在婚礼当天,有些新媳妇会被婆家要求跪在祠堂前。跪的时间越久,就代表着新娘子越容易被拿捏。”方遇安哼笑一声,“那些人美其名曰,是为了磨新娘子的性子,其实就是给人家一个下马威。”


    没想到这些婚礼陋习存在至今,凌惜言听着一肚子火,他深吸一口气,“难不成杨文也是?”


    说到这,肖停语的脸色愈发阴沉得可怕,总有一些人认为女性很好拿捏,从出生就给她们立规矩,教导她们要服务好家里的每一个人,可那些人却从来没把她们当作家里人。她艰难提起一口气,“再看杨文,死因就更怪了。上吊,为什么偏偏要用自己的裤子呢?”


    凌惜言与姚不颂双双摇头。


    正是杨文的死状才提醒了肖停语,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有一个比较迷信的说法,如果是弟兄两个,哥哥还没结婚的话,就会拿一条哥哥的裤子挂在门框上,等弟弟的新娘子进门时,会要求她从底下钻过去,每个地方习俗不同,这其中的意思就不同。”


    “不过,也有要求从新郎的裤子底下钻过去的,各中意思不用我多说,你们也再清楚不过了。”


    姚不颂一听直接火了,“这有点不尊重人了吧。”


    之后,气氛冷下来。


    肖停语没胃口了,双手抱臂倚着墙,闭眼思索。


    如果只是单纯的婚闹,既然萍萍已经顺利摆脱,说明当时发生的事还在她的承受能力之内,可偏偏杨家人现在都死于非命。肖停语想,这之后,一定又发生了令萍萍没法接受的事。


    婚闹,搞不好这里的村民也参与其中,就算没有的,碍于同村的脸面,不好再提。因为他们都知道,当时闹得有多过分,才会下意识回避自己的错误。


    所以在他们问起时,当地人只字不提婚闹。


    那群人在别人的婚礼上胡闹,不再压抑自己的兽性,因为他们认为,在婚礼当天,就算新娘被欺负,被人占了便宜,也会碍于场合,不敢吭声。


    因为会被人责怪,责怪新娘,不顾及场合。


    没准还会说,忍一忍就过去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更会有人说,都是这么过来的。


    “混蛋!”姚不颂生气地猛一拍窗台,面上的尘土都扬起来几厘,大骂道,“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做!没有教养!”


    “顾及狗屁的场合,自己人都被欺负了还觉得是件很骄傲的事情吗?我可去他***!”


    这几天没休息好,肖停语有些累了,她扶了扶额角,轻声说:“幸好萍萍是个懂得保护自己的,及时叫停。”也算是一件值得安慰的事了。


    方遇安也一阵唏嘘:“我们该庆幸萍萍早点逃离了这个火坑,这要真嫁过去了,还不得受欺负,没准他们家还有什么不生儿子不领证的‘规矩’呢。”


    等冷静下来,凌惜言突然说,“可是她明明已经逃离了,都去了城里,又是什么原因导致她死亡的呢,又是什么原因令她发怨,选择报复这两家人?”


    “事情还有得查,萍萍究竟是怎么死的?村长为什么把我们留在这?这还都是谜。”肖停语沉吟须臾,提起。


    之后,姚不颂和凌惜言告知了他们白天的见闻,“我们去了村后边,没什么发现,不过,我们发现了另一群外来者中的两个,一个个子矮小的,身后还跟着个大高个。”


    “当时他们正从一户空着的院子出来,径直往村外走了。”


    凌惜言:“村边太空荡,没有遮挡的地方,看着他们到了山脚下,我们就没再跟着了。”


    糊涂村三面环山,地处偏僻,这个村到处透露着诡异,不知道那群人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来到这儿的。不过,肖停语他们现在自身都难保,自然更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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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上不相干的人。


    他们分身乏术,也没多余的时间注意那三个人的动向。


    凌晨时分,一轮圆月明晃晃地挂在天边,院内乃至整个村子都一片寂静,透着一股安详,但刘家院子里,屋内的几人难以入眠。


    肖停语闭眼假寐,心思却怎么也沉不下来,她的思绪万千,脑袋里被塞了一团乱麻,无论如何都理不清,扰得她心神难安。


    突地,在一阵愈加清晰的敲锣打鼓的声响中,肖停语睁开了双眼,彻底没了睡意。


    不只是她,其他人同时惊醒,纷纷坐起身。


    时隔一天,那首曲子又出现了,吵闹中透着悲凉,画面感强烈,仿佛新娘出嫁的场景就在眼前呈现。姚不颂第一次听到这个曲调,悲凉的旋律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感觉到一股凉意从她的后颈直达尾椎骨,小心扯着身边人的胳膊,谨慎躲在后面,一直不敢出声。


    听着院外的动静,声音越来越清晰,越能听出问题,当未知具象化,就更方便抓住它的漏洞,肖停语突然反应过来,“半夜时分,不太对呀。”又低声喃喃,“这曲子也有点怪。”


    “怎么怪?”方遇安转头问她。


    肖停语垂眸沉思片刻,最后摇摇头,“我也不太确定,只是跟我听到过的离娘调不太一样,细说不上来。”为验证她的猜想,当下决定,“离娘调这首曲子都是从新娘子离开娘家时开始演奏,一直到婆家才停止,我想去终点看看。”


    凌惜言:“你要去杨家的院子?”


    肖停语目光沉沉,盯着大门口,没说是与不是,只坚持,“我要去看一看。”


    “好,我陪你。”方遇安不放心,抢先说。


    这一次,肖停语点点头,同意了。鉴于前天的状况,估摸着不会出现意外,于是交代姚不颂两人,“你们熄了灯,躲在屋子里别出去,更别单独行动。”


    “还有,要是遇到麻烦就跑,别逞强,我们去去就回。”


    看到两人点头如捣蒜,肖停语和方遇安放心离开。


    殊不知守在院子里的这两人想不老实都难,惊悚的曲子越听越令人心里发颤,搞得人腿软,就是让他们走,也没法擅自离开。


    两人窝在墙角,避开窗户,眼睛盯着门口,四目圆睁。


    冷白的月光照在平坦的炕上,光晕随着秋风摇摆着,晃得他们昏昏欲睡。


    直到过了许久。


    ‘咣啷’一声响,从院子里传来。


    姚不颂立马精神,内心一喜,赶紧拽拽凌惜言的衣袖,“是不是师姐他们回来了?”说着,赶紧坐直身体,就要伸手招呼。


    “啊...唔。”


    哪知身边的人二话不说一把她拽回身边,紧接着,冰凉的手覆在她的唇上,堵住她的发声。


    坐在窗边的凌惜言眼睛偷偷瞄着窗外,又在刹那眸色一暗,而后压低了声线对她说,“嘘...那不是师姐他们。”


    姚不颂一凛,只觉浑身的血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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