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临月不知她走神,还在认真地分析着己方优势。
时跃钦有些懊恼自己的失态,没等她说完便开口打断:“常小姐还没进沃康吧?”
项目还没介绍完便被打断,常临月愣了一瞬,不明所以道:“公司项目准备阶段我有参与,中途提了些意见,也有被采纳,但我现在的确是无业人员。”
时跃钦干脆道:“你想进项目吗?”
常临月咬了咬唇,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时跃钦表示了解,接过祁远星递来的合同和笔,爽快地签完字,随即站起身来将合同递回:“常小姐可以跟家里商量一下,如果这个项目负责人你来当,我愿意看在你的面子上追加一千万投资。”
祁远星懵了一瞬,扯了扯她的衣角,眼神略带询问。
说好的等以后让我投,现在你又追加算什么?
常临月起了身,但咬着唇没接过合同,时跃钦面露疑惑。
“我知道时小姐只是想要一个借口,不是真的看上了我弟弟……”常临月忐忑道,“但有些情况我想还是需要先说明一下。”
她将还在埋头苦吃的常临舟拽了起来,迎上时跃钦的目光:“我弟弟他不太爱读书,但游戏打得很好,家里答应过他只要高考完就同意他去打电竞。我不知道现在还作不作数,但我希望他能有追寻梦想的机会。”
闻言,时跃钦将合同放下,嘴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听常小姐这意思,是我误会了?”
有钱人家被送上床的少爷小姐不少,她的确没那个意思,但不代表她愿意让人耍,况且听常临月这意思,常临舟将来如果真走上电竞这条路,她还得帮忙拖底。
不可否认,明面上的爱人是电竞选手的确很方便她行事,不需要整日待在一起,不需要精心展现约会景象,更不需要时刻在人前装恩爱。
但祂只说了让常临舟住进观景御园,可没说对常临舟未来的规划,时跃钦不会为了这点方便去破坏祂的安排。
从一开始家里让常临舟找时跃钦的目的就非常明显,但在这之前常临月也动用自己的人脉调查过时氏这位新上任的董事长,知道很多心怀不轨的人都给她送过人,更过分的直接摆到了明面上,可她都打发了啊,没道理到常临舟这里就不一样了。
她可没觉得他弟长得比那些精挑细选出来的美人更能吸引时跃钦,常临舟长得也就那样,还特能吃,总不能是靠吃得多吸引到时跃钦了吧?!
常临舟看了看两人,见常临月替他说话还有些意外,他们姐弟两一般的相处模式都是眼不见为净,常临月嫌他吃得多还嫌他精力旺盛,他嫌弃常临月装模作样还爱慕虚荣,到最后两人除了在饭桌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见一次,如果不是有事相求,特意见面更是不可能。
她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沃康这么没诚意吗?”场面一度僵持,祁远星将毛巾掷回原位,似笑非笑道,“不会是来骗投资的吧?”
常临月的脸色一白,张了张嘴,常临舟却先一步开了口:“不用管我的,去找你之前我就做好准备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四人离开包厢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常临月在常临舟说完之后就没再提起常临舟的事,散席后强撑着跟几人告别完便独自一人乘坐电梯去了车库。
Reay早已将车开到了门口,两人先一步上了后座,常临舟拖着行李箱去了后备箱放行李。
“常临月是真傻还是假傻?”上车后祁远星懒得继续维持表象,“明明这事直接让常临舟跟你说就好,非要把场面闹得怎么难看做什么。”
她说这话时常临舟已经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听见她的话,动作顿了顿,垂着脑袋上了车。
“关心则乱。”时跃钦靠着车门不置可否,“她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经验,没想清楚自己代表的是沃康,而是无意识地以常临舟姐姐的身份跟我说话。”
“没有人能在没人教导的情况下,一开始就做到能完美解决所有突然情况,总得给机会让她适应,次数多了就好了。”
不知道得到消息的游舜虞会做什么,时跃钦没什么说话的兴致,靠着车门说完这话便闭上了眼,摆明了不想再说话。
祁远星见状也没再跟她讨论,转而看向副驾驶上的常临舟:“你跟你姐姐的关系很好?”
“祁小姐,你去哪?”常临舟还没答话,已经开出落云轩的Reay先问了话。
“今晚我跟阿钦一块住。”时跃钦没动静,祁远星放心下来,“直接回去就好。”
落云轩跟观景御园的距离不算远,在车辆即将驶进观景御园时时跃钦突兀地睁开了眼。
“Reay,在前面停一下,我待会自己回去。”
Reay不理解,但照做。
“你干嘛去?”祁远星打开车窗,视线在外环视一圈,没看见人也没看见车,顿时有些好奇。
“陈姨这会应该在家,你想自己睡跟陈姨说,常临舟的房间已经打扫出来了,让他直接住进去就行。”时跃钦没理会她的问话,自顾自地叮嘱完便下了车。
七月的海城夜晚不热,但观景御园临海,晚上有海风,时跃钦目送车辆远去,转身走进了旁边的树林。
观景御园别墅区位于城郊又依山傍水,内部不乏有被做成高端民宿客栈的独栋别墅,小区外有一片树林,再旁边则是海城出名的‘怀安山’。
不是没想过游舜虞会出现,但的确没想过他会靠着两条腿走过来。
时跃钦看着背靠大树坐在地上的男人颇为无奈,他像是想隐匿身形的杀手,全身上下除了皮肤再找不到黑色以外的颜色,整个人像是要融入夜色。
他右腿放平,紧贴地面,一手搭在曲着的左腿上,另一只手里无意识地摆弄着手机,见她出现也只是偏了下头,并不意外。
时跃钦沉默着在他面前停下,落下的视线粘在那张脸上,今天的他没有哭,那股子被压抑的冷沉在此刻尽数释放,但她却只觉得舒适。
她知道自己的攻击性很强,也知道自己早已把游舜虞牢牢套在圈里,但这并不妨碍她纵容他增长侵略性,换而言之,她完全接受游舜虞在她可接受的范围内恣意妄为。
两人安静地对视着,咸湿的海风被树木丛林阻挡,山间清凉的风承接了它的任务,温柔地吹拂着两人,等待其中一方在博弈中败下阵来。
“你离开时带的东西很少,但依然有我送的玩偶手办,我以为那是你答应我的讯号。你离开M国的时候我还待在候机室,我看着你乘坐的那架飞机离开,那时候我想我要早些回国。”
“从那时候到现在,五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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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我回国上百次,没有一次能跟你见面,那时候我就在想,是不是我误会了你的意思,但你为什么又总在我想放弃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你没联系我的时候我也在想你,想你在做什么、有没有好好吃饭、处理了哪些事、有没有被为难,那你呢?有想我吗?”
游舜虞的声音很平静,但随着说话声出现的还有无法抑制的哽咽声,泪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从眼眶里跑了出来,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沿着凸起的性感喉结持续向下流逝。
月光向地面投出了两人的影子,一站一坐,一静一动。
恍惚间时跃钦以为自己脚下生了根,身体也被神明再度控制,无法动弹,但她的身体只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她很清楚自己对游舜虞有欲望,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敢深究,她怕自己那些龌龊的想法会被摆上台面,所以一直压抑,但她忘了,眼前早已不是原先十五六岁的少年,而是二十一岁的成年人。
男人红着眼,脸色却惨白得像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他毫不掩饰的视线像锋利的刀子,一寸寸割开女人铜墙铁壁般的防守。
时跃钦没能承受住视线里的指责,移开了视线,转而望向月亮。
“M国的月亮跟A国的是同一个吗?”她突然问。
游舜虞抹了把眼泪,手撑着地站起身,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半空中的月亮圆润饱满,周遭星辰点缀其中。
“应该不是。”时跃钦自问自答,“它没把我的思念带给你。”
她没办法反驳那些事实,她就是恶劣到不见他又无法接受他对自己的爱意消减半点。
垂在身侧的手被牵起,游舜虞的手指强势插入,两人十指紧扣着,时跃钦身后贴上来一具温度极高的身体,随后肩膀一沉,毛茸茸的脑袋落在颈侧。
游舜虞肆无忌惮地吸了吸鼻子,微凉的气息让她觉得,但他没给躲避的机会,猛地一口咬在颈侧。
时跃钦啧了一声,没动作,默默承接住来自少年的恨意,没一会游舜虞便松了口,小心翼翼地舔舐着自己留下的标记,双臂依旧将人牢牢限制在怀里,又怕力气太大会又挨一脚、又挨一拧,为她留出了些许空隙。
夜色深沉,怀安山沿路早已亮起了灯,两人在小树林里沉默着进行了一场精神交融,两颗心有了碰撞,两人间的隔阂却未曾消除。
“那个男孩是谁?”游舜虞埋在她颈间,话语声含糊不清。
“大概会是时跃钦的男朋友。”她没打算隐瞒。
圈禁住她的双臂松了一瞬,过了好一会,埋在她脖颈间的人才发出声响:“那我是小三吗?”
“古跃钦不会让你当小三的。”她没忍住,低低的笑声在小树林中响起。
“你在我这永远是首位。”
“我不管。”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话里的意思,游舜虞将人抱紧了些,“我都要。”
柔软的手指在硬挺的发丝中穿梭,时跃钦安静地揉弄着他的脑袋,他蹭了蹭后缓慢地抽离。
影子分成两道又再次聚拢,游舜虞绕到她面前,两人正对着,谁也无法隐藏自己的表情。
“暂时没有名分我可以接受。”他说得认真。
“如果男友另有其人,姐姐可以跟我偷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