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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第47章

作者:八门甲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心跳声在耳边“怦怦”作响,江意晚错愕地望向他,身体瞬间凝固了。


    若说季将离先前所为,她尚能理解一二,此刻他的要求,便是早已超脱于她的预料外。这般行径,与其说是流露爱意,倒不如说是纯粹是独占欲在作祟。温馨晨曦缓缓撒在她的睫毛上,投下了淡淡的阴影。她却只觉自己仿佛站在一片无边的黑夜中迷失了方向,寻不着进退。


    “你不动手,是要我帮你脱吗?”季将离平静地望着她,口中语句明明极尽旖旎,却尝不出半分亲近之意。


    江意晚僵硬地抬起了手,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一般,一层层剥开了黏腻的夜行衣。她脱的,仿佛不是衣物,而是她的自尊。每脱一件,心底的酸涩委屈便是浓郁了几分。直至褪到只剩中衣时,她才停下了手,再度望向他,企盼着能从他口中听到“够了”的旨意。


    却见季将离终于站起了身,走至她面前,如同抽丝剥茧般,毫不犹豫地扯下了她最后的尊严。


    他拽着她的手臂,走向屋内西南角的浴盆,将她安置于其内,淡淡开口:“洗洗吧。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净。”


    浴盆内的水,还是燕儿在她出门之前浇灌的,经过一夜,温热早已散去,犹如置身于冰窖。身体触碰到冰水的一瞬,她只觉头皮发麻,浑身激出了疙瘩。


    季将离视若无睹地以指腹抚过皂角,又插进了她的发丝,使劲地揉搓着,甚至有意无意间扯断了几根秀发。她疼的直吸气,却又不敢有半分挣扎,生怕对方做出更恐怖的举动。泡沫带下泥垢顺着发丝滑落,滑过她紧绷的额头,又落在颤抖的锁骨,似乎将她的心气也冲刷了大半。


    他始终一言不发,清洁完头皮后,又拾起浴盆边的澡布,毫不怜惜地摩擦着她的肌肤。被他搓洗过的部位,泛起了不健康的红色,好似再用力几分,皮肤就要被划破。


    站在浴盆中,寒意自足底蔓延至骨髓,只是水再冰冷,却好似也比季将离的手更温暖几分。她像受刑一般默默承受承受着一切,直到每一寸身体都被搓洗了数遍,他才终于停下了动作。他抬起手,动作轻柔地替她将湿发挽至耳后,又语速缓慢地说道:“好了,上床吧。”


    江意晚心底一惊,转头望向了他:“你要做什么?”


    季将离见她半晌没有动作,便不顾她身上还积着水珠,拦腰将她从盆内抱起,又重重丢在床上。湿意渗透了布料,紧紧地绷在他□□的胸肌上,他低头看了一眼,便随意地将外衣脱下,又欺身压在她上方,低沉问道:“他碰你哪里了?”


    江意晚愣了一瞬,慌忙道:“没有……阿离,你误会了。我先前不是一直在同你解释吗,我们今天只是去……”


    话还没有说完,含糊的尾音便被他堵在口中,戛然而止。


    “是这里吗?”他狠狠吸住她唇上先前被他咬裂的伤口,血液渗入他的口腔,是相当微妙的咸腥味,他不由地抬起舌尖,轻微地舔了舔。


    先前凝固的口子再度被扯开,虽然细小,在他的舔舐之下也发出阵阵刺痛。江意晚忍不住皱起了眉,抬手用力地推开,几番努力之下,他倒是真的松了口。积攒的委屈和不甘终于浮出水面,身体刚刚获得主动权,她便是忍不住朝他脸上扇去一巴掌,忿忿道:“我和谢云停之间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发生!季将离,你今天到底在发什么疯?”


    恐惧褪去后,心底浮现的,是浓烈的屈辱。她这一巴掌,完全没有克制,几乎是本能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直觉比起语言,此刻或许直接的行动更能令他尽快清醒起来。


    然而事情发展完全与她的预想背道而驰,这一巴掌非但没有让他变清醒,反而使他燃起了一股奇异的兴奋。被她扇过的部位冒出一阵充血的红晕,季将离伸出手,揉了揉面颊的红肿。再度抬眸望向她时,脸上竟是挤出了相当怪异的笑容。他的眼角微微弯起,墨不透光的瞳孔中只透出满满的危险,像是在欣赏一件新鲜出炉的精美瓷具。


    他捏住江意晚的手臂,一把将她的上半身拽了起来,低头啃住了她的肩膀自顾自继续说道:“哦。看来不是那里。不是那里的话……是这里?”


    牙齿嵌入皮肤,力道不浅不深,恰好足够造成疼痛,却又不至于撕扯咬破皮肤。在留下一道深深的牙印后,他又深情地对着那痕迹吻了下去。被粗暴对待后的温柔,宛如用羽毛轻扫过伤口。心底一阵酥麻,痕痒顺着与他相触的地方逐渐扩散,江意晚只觉身子奇怪地变软了起来。


    季将离将她搂得更近了几分,又歪过头,舔上她的耳垂,低声道:“还是这里?”


    每问一处,他的唇瓣便随着问话蹁跹而至。或重或轻的触碰,忽疼忽痒的刺激,仿佛都让她逐渐精神恍惚。身体贪恋那温度,理智却在宣告着冷静。她听见自己在艰难地抗拒道:“别这样,停下……”


    上方那具身体似乎一瞬间放缓了动作,但也仅仅只有那一瞬。片刻后,更加热烈的吻铺天盖地袭来,好似有无数双手,合力将她拖入深不见底的泥潭。


    她感觉自己在一片混沌的灰雾里浮浮沉沉,窒息喘气。旋即,一束耀眼刺目白光忽然在她脑海中炸开,逼得她几乎本能地闭上了眼。


    而待到她再度睁眼之时,只能看到一片更加深邃的黑暗。


    ……


    这一觉,江意晚睡得几乎昼夜不分。她不记得自己最后是如何陷入昏迷,醒来时,窗外已然是皓月当空。身上被人套上了一套陌生的寝衣,样式她未曾见过,似是新准备的。或许换个时机,应当是被当做礼物,此刻却只能无声无息地这般出现。她将被子撂到一旁,起身下了床。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身体却传来一阵刺骨的酸痛,她不信邪地又动了动,只觉浑身上下彷佛被铁锤重重地撞击过。


    手腕上的掐痕现下已变得紫青,她抬手轻轻碰了碰,还是触之生疼。她在铜镜前坐下,微微将自己的衣领扯开,只见颈间锁骨,更是遍布了深深浅浅的可疑印记——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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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齿痕,还有暗红的吻痕,无一不在提醒她昨日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江意晚默默叹了一口气,并不理解为何会发展成这样。她不是没有尝试过解释,只是那些话随风消散,全然没半句被季将离听进心里。


    思考之际,耳畔传来一阵叩门声:“小姐小姐,我来给您送吃的了。”


    江意晚移步走向房门,轻轻推了推,正欲打开,却忽然发现木门纹丝不动——这门,竟是被从外面上了锁。


    燕儿此时也注意到了异样,连忙拨弄了一阵门前的那枚铁锁,只是无论如何使劲,都没能将其撼动半分。她没办法,只得转移到那扇开着的小窗前,一边将食盒递入屋内,一边焦急道:“小姐,将军今日下了令,今后绝不允许您擅自走出房门一步,我原以为不过是句口头吩咐,谁料他竟然连您房门都锁住了。将军还说了,除了按时送餐,旁人一概不得与您接触,连我也在禁令之中。这还是我好说歹说,又找了小三通融,才能过来看看您。小姐,您和将军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江意晚听闻此声,只觉迎面被泼了一整盆的冰水。心脏仿佛随着燕儿的声音逐渐沉入谷底,她自觉可笑地意识到——自己被囚禁了。


    她静静停在原地,没有回应燕儿滔滔不绝的询问,只是一阵沉默。


    燕儿见她不愿说话,只得丧着一张脸,嘱咐道:“小姐,无论如何,身子要紧。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多少吃点。这些菜都是咱们小厨房自己做的,您看,我专门挑了您喜欢的菜色。哦,还有这山药排骨汤,是小三特意端来的,好像是将军亲自炖的。要我说呀,将军他还是关心您的,要不怎么和您闹矛盾了还想着亲手给您炖汤呢……”


    先前没有任何反应的江意晚听到此处,似是忽然受了什么刺激,她重重地一挥手,将那食盒打翻在地。被炖得软糯的山药顺着汤汁淌在地面,和尘埃混在了一起,逐渐变成了污秽的颜色。


    呼吸因愤怒变得紊乱,她伸手掐住了自己的大腿,暗自咬紧了下唇。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在对她做了那些事后,在剥夺了她的自由之后,又这般若无其事假装关切地给她炖汤?区区一碗汤,难道就能抵销他对她做的一切?


    燕儿被她忽然的动作所惊,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呆呆望着她:“小姐……您,您怎么了?”


    “我没事……燕儿,你先回去吧。”江意晚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若是小三再送汤来,就告诉他——这汤,我这辈子不会再喝了。”


    燕儿懵懵懂懂,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


    接连两日,屋内静谧得仿佛无人生还,只有燕儿前来送饭时还能偶尔打破这片平静。只是一日三回,燕儿焦虑地发现,每回送来的食盒都整整齐齐地码在窗边的矮桌上,就连盒顶都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她心中担忧,几度劝说,可江意晚始终都是一副懒懒模样敷衍而过。这回答应了,下回她再来,那食盒依旧摆在那里,无人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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