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被陆昭勾肩搭背地拖着，两条腿还在不自觉地打着摆子，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去吃什么大餐啊。”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还是忍不住问道，眼睛里闪烁着对食物最原始的渴望。
陆昭神秘兮兮地眨了眨眼：“俱乐部附近新开了家烧烤店，那烤羊腿简直一绝，而且肉质绝对靠谱。”
“肉好啊，我要吃肉。”楚棠瞬间来了精神，脚步都仿佛轻快了半分。
两人先回了更衣室。
热水从花洒中倾泻而下，冲刷着楚棠满身的汗水与疲惫。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少年身形纤长，皮肤在热水的冲刷下泛着淡淡的粉色。
那套【魅惑冰肌玉骨新手套装】脱下来时，他甚至能感觉到布料下肌肉的微微酸胀。
“系统，今天的训练应该还算不错吧？”楚棠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心里问。
“报告宿主，今日【蜜桃臀养成计划】累计进度+1.5%，【大长腿塑造计划】累计进度+1.2%。革命尚未成功，宿主仍需努力，尤其要注重训练后的拉伸与蛋白质补充，以达到最佳塑形效果。”
系统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但楚棠已经能自动过滤掉那些督促，只听自己想听的。
补充蛋白质，那就是让他去吃肉。
“还行，没白累。”
换好干净的T恤和运动裤，楚棠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一半。
陆昭早已等在门口，见他出来，吹了声口哨：“收拾一下还是挺人模狗样的嘛，就是这小脸白的，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楚棠懒得理他，率先迈开步子：“快走啦，我要饿死了。”
烧烤店果然如陆昭所说离俱乐部不远，慢慢走也就七八分钟的路程。
现在正是饭点，店里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孜然和烤肉的浓郁香气，勾得人食指大动。
“老板，一只烤羊腿，再来二十串羊肉串，十串五花肉，十串鸡翅，两份烤茄子，两份烤韭菜……再来两扎冰啤酒。”陆昭熟门熟路地报着菜名，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楚棠听得眼睛都直了。
“吃得完吗。”他小声问。
陆昭豪气地一挥手：“放心，哥们儿饭量大着呢。你今天消耗那么大，也得多补补。”
他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楚棠的臀部和双腿。
楚棠：“……”
这眼神，怎么跟系统一个德行。
很快，金黄油亮、滋滋作响的烤串和香气扑鼻的烤羊腿就端了上来。
楚棠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抓起一串羊肉串就往嘴里塞。
肉质鲜嫩，香料入味，孜然的颗粒感在舌尖炸开，简直是人间美味。
“你没骗我，是挺好吃的。”楚棠含糊不清地赞叹。
陆昭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乐了：“慢点吃，没人跟你抢。看你这饿死鬼投胎的样子，陈教平时是不是都不给你饭吃啊？”
“他恨不得把我练死在冰场上，哪还管我吃饭。”楚棠灌了一大口冰啤酒，麦芽的香气和冰凉的液体瞬间驱散了残余的疲惫，爽得他打了个哆嗦。
“不过，”楚棠顿了顿，又啃了口羊腿，“今天他还算有点人性，居然给我减了核心训练时间。”
“那是因为你小子在平衡木上表现好吧？”陆昭给他倒上啤酒，“我可都听说了，负重沙袋走平衡木，行啊你，平时看着弱不禁风的，没想到还挺有两下子。”
“什么弱不禁风！”楚棠不服气，“我那是那是还没适应！”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之前怕苦怕累呢。
“是是是，没适应。”陆昭敷衍地点头，憋着笑，“不过话说回来，陈教那人吧，就是嘴巴毒了点，心还是不坏的。他对有潜力的苗子，都特别上心。”
“潜力？”楚棠挑眉，“你是说我？”
“不然呢？”陆昭啃着鸡翅，“就你今天那横叉竖叉，还有后来平衡木上的表现，瞎子都看得出你有天赋。不然陈教早把你赶出去了，怎么还会给你留下来加练？”
楚棠闻言，心里莫名地舒坦了一些。
原来陈默也不是完全针对自己。
“系统提示：宿主听到正面评价，自信心略微提升。观众缘魅力值+0.1。”
楚棠：“……”
这也能加观众缘？
就在这时，烧烤店墙上挂着的电视屏幕突然亮了起来，开始播放体育新闻。
“……下面我们来关注一下即将在我国举办的下一届花样滑冰大奖赛的相关筹备情况。据悉，本次大奖赛吸引了众多国内外顶尖选手报名参与，我国花滑队也将派出最强阵容，力争在家门口取得好成绩……”
一个温润悦耳的男声从电视里传来，像山间清泉，又像三月和风，瞬间压过了周围的嘈杂。
楚棠下意识地抬了下头。
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男人，穿着得体的西装，正对着镜头侃侃而谈。
他的五官算不上惊艳，但组合在一起却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与耐看，气质斯文儒雅，眼神沉静而专注。
“……而我国新生代选手中，也不乏潜力新星涌现，我们期待他们能在大奖赛上带来惊喜。接下来，让我们回顾一下上届世锦赛中选手们的精彩瞬间。”
解说员似乎口误了一下，但很快便自然地修正过来，开始播放比赛集锦。
楚棠的注意力却停留在了那个解说员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点好听。
“这解说谁啊？声音还挺不错的。”陆昭也注意到了电视，随口说道，“比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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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那些咋咋呼呼的强多了。”
“叮咚——”
“系统检测到关键人物信息：林未眠，26岁，国家级花样滑冰解说员，体育院校播音系毕业。因其专业沉稳的解说风格与细腻的赛事分析能力广受好评。”
“当前人物好感度：0（纯路人）。”
“系统建议：宿主未来将与此人在赛事中产生交集，可适当关注，或有助于提升宿主的‘观众缘’与‘媒体曝光度’。”
楚棠微微一怔。
林未眠……
他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视线重新落回屏幕上那个温文尔雅的身影。
对方正对着镜头，嘴角噙着一抹浅淡而专业的微笑，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仿佛能洞察冰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应该是个花样滑冰的解说员。”楚棠收回目光，嗤笑一声，“不过和我也什么关系就是了。”
他现在连冰都站不稳，考虑这些未免太早了，还是眼前的烤羊腿更实在。
然而林未眠那温润的嗓音和斯文的影像，却像一粒投入湖心的小石子，在他心底漾开了一圈极淡极淡的涟漪。
陆昭没注意到楚棠的异样，继续大快朵颐：“管他谁呢，反正不耽误咱们吃肉。来，小楚棠，再来一串。”
“谁小了。”楚棠瞪他一眼，抢过一串烤五花。
油脂的香气在口腔中爆开，瞬间将那点微不足道的涟漪彻底压了下去。
吃饱喝足，两人勾肩搭背地走出烧烤店，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酒气。
“系统提示：宿主今日摄入热量已达标，蛋白质补充充足，有利于肌肉生长与身体恢复。【蜜桃臀养成计划】、【大长腿塑造计划】预计在睡眠中持续优化。”
“友情提醒：明日训练强度预计不会降低，请宿主养精蓄锐。”
楚棠打了个饱嗝，感受着腹中的饱足与四肢的酸软。
“知道了知道了，你比我妈还啰嗦。”
他望着天边的残月，想起今天在冰上摔的那些跤，想起陈默那张臭脸，又想起平衡木上几乎要将他压垮的沙袋。
很苦，很累。
但好像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
“陆昭，”楚棠突然开口，“明天你几点去冰场？”
陆昭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这就开始主动了？我一般提前半小时到，热热身。”
“那我也提前半小时。”
说完，楚棠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积极了？
陆昭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看来是真开窍了，哥等着看你明天别又哭鼻子。”
“滚犊子吧。”楚棠笑骂一句，心情却莫名地轻松了不少。
也许，那个所谓的“世界冠军”，也不是那么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