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掀开的窗口,霍褚看见少女一手托着男人手掌为他处理伤口,神态认真专注。
迎着光,元窈小心翼翼将木刺夹出,拿出药粉正要倒,宁慎却把手抽走了,“这点小伤不用上药。”
“不行。”元窈蹙眉,态度很是强硬:“沾上水不容易好,碰了脏东西感染怎么办?”
她重新拽回宁慎的手,将药粉均匀倒在上面,用纱布包扎。
宁慎抬头就能看见那扑动睫毛下忽闪忽闪的、比明珠还漂亮的眼睛,她那么全神贯注像是在擦拭什么奇珍异宝,宁慎的手被她捧着,心也跑到她怀中了。
包扎好了,元窈抬眸和他对视上,男人眼底情愫无所遁形,许是真的与宁慎太久没见或是其他什么,这次她倒没有之前那样抵触,但还是不适罢了。
元窈没说什么,将纱布和药瓶整理好让冬棠放回去。
“等一下。”宁慎叫停住,他站起身转向冬棠,“侯爷也受伤了,你过去看看吧。”
“侯爷受伤了?”元窈疑道,她才没敢看武侯,并不知道他受伤了。
“嗯。”宁慎点点头,“我回来时看见他腿上有伤。”
冬棠点点头,抱着药箱往主帐去,元窈的视线随着冬棠身影而动,眼见冬棠入帐,元窈一声清脆:“冬棠!”
冬棠停下,在宁慎疑惑的目光下,元窈走到冬棠身边,拿走她手上药箱,轻轻道:“我去吧。”
武侯受伤,这是个好机会。
她双手紧紧提着药箱,回头望了宁慎一眼,似乎想等他说什么,但宁慎只是那样看着她,眼中有无可奈何。
元窈无声微微勾唇,深吸一口气走进营帐。
主帐不比那间大多少,但很阴凉,她才踏入就被扑面而来的冷气激得打了个哆嗦,不用抬头,她已经感受到那道微冷的视线,有着难以描述的压迫。
“做什么?”武侯声音冷冰不带丝毫感情。
元窈走近几步欠身行礼:“杳杳听闻侯爷受伤,自请为侯爷包扎。”
霍褚轻哼一声,他亲眼看着近侍匆匆往那边的营帐去,根本没瞧见她也没问过她,她这会儿怎么又知道自己受伤了?莫不是宁慎让她过来讨好自己的?
“过来。”他言简意赅叫人。
元窈闻声便到霍褚身边,将药箱放在地上打开,从里面拿出剪刀剪开他伤处,将被血浸透的裤腿扔下,裤管卷起来,一句话也不多说。
伤口在脚踝上面,横着一道,像是利器擦过的样子,血流涓涓整个伤口下面都是血迹。
这道伤口对元窈来说称得上触目惊心,她顿时眉头紧皱,责备嗔怪:“怎不先将伤口绑上,流了这么多血。”
她像对宁慎一般,仰头看人,看清那张冷戾的脸,她倏地回过神忙垂首解释:“杳杳失言,还请侯爷莫要怪罪。”
她一套动作下来看得霍褚云里雾里,都疑惑自己刚是不是说了什么,顿了半天才确定自己刚看她看得入迷,才没怪罪她,不知道她草木皆兵个什么劲儿。
他嗤笑:“没怪你,紧张什么?”
没怪吗?元窈怯生生抬头看霍褚的表情——脸色沉得吓人。
她咬了咬嘴唇,猜不透武侯心底所想,只好继续为霍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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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伤口。
血流了不少,好在现在已经有要干的迹象,她将药粉倒上去把伤口覆盖个彻底,抬头扫一圈就找到了水盆,于是起身过去,里面的水清澈极了像是新换的。
把水盆端来放于另一边,在药箱里翻找半天不见巾帕,正无措着,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拿出自己的手帕放在水中淋湿、拧干,用半湿不干的手帕擦去男人腿上血迹。少女动作轻柔,手帕微凉柔软一下下从他小腿抚过……这让霍褚想到了那夜,她的手也是这样,凉又柔软。
洁白的丝帕很快就被血迹浸染,洗涤几次,一盆水都是血色,少女衣袖有几块被血水粘上,霍褚第一次觉得血脏,弄脏了她常用的手帕,弄脏了她的衣裳。
元窈正好身上常备两条手帕,那条干的也被她拿出来小心擦去霍褚腿上水痕,片刻功夫,男人惨不忍睹的伤处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只剩下被乳白色药末盖住的伤口。
元窈看了看男人的腿,又在房里扫视一圈,营帐中竟有书案。她再次起身拿来书案上的石砚,走到霍褚身边,俯身将他的脚轻轻抬起,将石砚垫在他脚踝处。
小腿和榻之间腾出一寸高,她动作轻柔一圈一圈缠绕纱布包扎伤口。全程下来霍褚没有一个动作是自己使力。
那双沉寂的眼睛不能从元窈脸上离开,原来她是这样的表情,霍褚在心里默默想着。做事这样细心体贴,似乎把所有心思都放在眼前人身上,试问哪个男人遇到这样一个娇柔又体贴的少女能不放下心防?也怪不得霍垣短短十几日就迷上了她。
元窈取下石砚放回原处,把之前卷起的裤管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