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老千?!
苏拢烟蓦地抬起头,睫羽像一拢玫瑰花绽放开来,琥珀色的眼眸溢出淡淡的暖光。但还是感到不可置信,有那么一瞬,他误以为是自己因过度抑愤而产生了幻听。
祁禁,说的是真的?
四周静谧得可怕。
那些方才起哄的、揣着看热闹心态的,还有帮腔的Omega小跟班,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住了。
画面静止,像极了一帧被定格的惊悚片。
秦知聿那张一直狞笑着的大黑脸也僵住了,笑容消失,转而挂上东窗事发后的惊诧怒色。
他走到祁禁跟前,指着他的鼻子,拔高音量叫嚣道,还不慎破音了:“祁禁!你他妈放什么狗屁!输不起就直说,少在这血口喷人!”
他的反应太过强烈,反倒让人觉得有种色厉内荏的心虚感。
祁禁把手搁在身后,一步一步地,走近秦知聿,而后,俯下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
“我就喜欢‘血口喷人’,更喜欢欺负你这种……脆皮Alpha”,祁禁的唇角微微勾起,笑意深浓,白玉般的鼻尖抵在秦知聿眼珠子前,像一把锋利的刀刃,“那张黑桃7,还有……”,祁禁的目光轻轻扫过苏拢烟,停顿了片刻,继续道,“苏会长手里的红心Q,其实你早已知晓牌面,我说错了吗?”
秦知聿被近在咫尺的压迫感碾得一时慌神,竟本能地点了点头,然后又紧忙端起来。
苏拢烟蹙起眉,唇珠上的血珠已经凝结成朱砂的形状,他推了下眼镜,镜链摇曳。难怪,当时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内心的混乱和羞耻感淹没了所有的思绪,现在祁禁点破,许多细节被回想起来,瞬间放大。
秦知聿面色难堪,眼神闪烁不定,硬是梗着脖子吼道:“我对天发誓!我不是事先知晓的!牌是俞思林当着大家的面洗的,你他妈少在这诬陷好人,挑拨离间!”
祁禁挑了挑眉弓,半晌,露出一个惊诧的表情,“哦?”,而后嗤笑了一声,“可是我刚才好像看到,俞思林趁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从袖子里……嗯。”
他没把话说完,而意味深长的停顿和意味不明的笑靥,已足够令人浮想联翩。
人丛再也抑制不住的沸腾起来。
“什么鬼!秦知聿作弊了?”
“怪不得偏偏是那两张牌……”
“我就说怎么这么巧,恰好是祁禁和会长。”
“操啊,如果是真的那太操蛋了,秦知聿你未免恶心过头了吧?故意整人来了?”
风向悄然转变。
裴莺时的眼底闪过一道了然的眸光,看向秦知聿的眼神由愤懑转为鄙夷,厌恶。
苏拢烟愣怔了片晌,看着祁禁这般泰然自若的样子,有点想点根烟,他的指节微微蜷起,又松弛下来。
“你他妈拿出证据来啊!”秦知聿听见质疑的声音,额角的青筋一根根暴起,“拿不出证据,老子今天跟你没完!”
他笃定地认为祁禁只是猜测,又或是想转移焦点,绝不可能有实质性的证据。毕竟,洗牌发牌经过了这么多人的手,谁说得清楚?
祁禁冷嗤了一声。
他没有理会暴跳如雷的秦知聿,而是迈开长腿,步履不疾不徐。人群自觉地给他腾出一条道。他走向了一个娇俏身影的主人。
是校报记者姜容与。
少女正举着摄像机,面带严谨认真的神情记录着迎新会的“精彩瞬间”。
姜容与不曾想自己会莫名的成为全场焦点,望着步步逼近的祁禁,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紧张坏了。
苏拢烟似乎看出了祁禁想干什么,真的好想在此时点根烟。事后烟。
祁禁走到姜容与面前,姜容与仰着头,他俯下身,双手插兜,唇角礼貌地勾了一下:“容容学姐,我们又见面了。”
姜容与愣愣地颔首:“是啊,你、你要找我麻烦吗?”
“容容学姐,可以把你的摄像机借我用一下吗?”说着,祁禁又抿了下唇,露出一个礼节性的淡笑。
姜容与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但一对上祁禁的深眸,就什么也没说出口。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摄像机,拢了拢手臂,抱得更紧了些。来回思忖了一番,又将摄像机朝祁禁递了过去。
祁禁倒是动作自然,好像那台摄像机是他的一样,伸出一只手,一把接住。
而后转过身,再次面向面色已然铁青的秦知聿。所有人都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纷纷屏住鼻息,有的还倒吸一口凉气。
四下鸦雀无声。
祁禁举起手中的摄像机,镜头对准秦知聿,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靥。
“想要证据?”祁禁的声音冷了下来,像淬了冰,生生扎进秦知聿的心脏,“要知道,容容学姐为了记录迎新会的‘盛况’,刚才一直都在拍摄。”
“这里面,应该把抽牌的全过程,都拍得一清二楚了吧。”他刻意把“一清二楚”四个字咬得很清晰,说着,一面晃了晃手里的机器。
而这台摄像机在秦知聿和他的小跟班看来,就像是一台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祁禁的眸光掠过秦知聿煞白的脸,又缓慢地落到苏拢烟身上。苏拢烟朝他眨了眨眼睫,眼角微垂,似乎在笑。
“大家一起看回放,不就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谁在作祟了?”
随着祁禁的话音落下,秦知聿的脸色又变得铁青,眼神恶狠狠地,像是要剜了祁禁,为了颜面,他依旧梗着脖子,摆出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势,只是指尖抖得厉害。
祁禁没有急着按下播放键,而是调整了一下摄像机展示的角度,以确保更多的人能看到屏幕。
而后,白皙圆润的指尖在播放键上轻轻一点,屏幕亮起,嘈杂的现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唯有篝火燃烧激起的噼啪声,和不远处隐约传来的海浪声。
由于是手持拍摄,画面有些晃动,镜头扫过每一张脸,最终定格在牌局中央。
屏幕里,一直跟在秦知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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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那个长相阴柔身材干瘦的Omega俞思林,正在进行“洗牌”。他的动作看起来十分流畅,手指带着扑克牌翻飞着,似乎并无异样。
然而,就在他转身将牌堆递给身旁的人、准备开始发牌的瞬间……
“现在,我从三秒前开始回放。”祁禁的声音沉着冷静,指尖拖动着进度条,精准地将画面定格。
他偏过头,沉下眼眸,口中的棒棒糖“咔”的一声被牙齿碾碎:“大家看仔细了,这位同学的手,是不是很有意思?”
画面被放大了一些。
在俞思林转身的刹那,他的左手看似随意地垂在身侧,但有一只手指利用极其隐蔽的角度轻轻勾起一张牌,迅速藏进袖口。而就在发牌的最后阶段,他走向了秦知聿,趁着别人不注意的间隙,那张本要递给秦知聿的牌如变魔术般和藏匿在袖子里的牌做了个交换,然后大大方方地递给秦知聿。
动作极快,角度也刁钻得很,可姜容与的摄像机像素相当不错,加上祁禁严谨的回放和定格,所有藏着猫腻的瞬间都被呈现得一清二楚。
“OMG!”人丛中响起一片哗然。
“我靠!真的藏牌了!”
“那是……方块K?国王牌!”
“怪不得秦知聿是国王,他妈的早就串通好了!”
苏拢烟避开了人群,走到一处僻静的海边,点燃一根烟,薄荷爆珠被牙尖咬碎在滤嘴里,清清凉凉的。
秦知聿的脸又“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他张了张嘴,似乎还想狡辩,但喉咙不配合的被什么堵住一般,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铁证如山,容不得他“申冤”。
那个配合作弊的Omega俞思林更是吓得浑身哆嗦,脸色灰败,一副到处找地缝的样子,被周围投来的鄙夷与愤懑的目光以及谩骂声淹没。
祁禁没有理会他们的失态,手指再次在摄像机屏幕上滑动,快进到发牌的环节。
“别急,”他缓缓开口,像个耐心的赛事讲解员,“精彩的在后面。”
画面再次播放。俞思林开始给大家发牌,手里的动作依旧很快,祁禁把播放速度调慢了一些。
于是,所有人都清楚的看到——
当他发牌给祁禁的那刻,指尖有意无意地在牌角停顿了一下,一个极其细微的翻拍动作,让他瞥到了牌面,黑桃7。
而当他发牌给苏拢烟的时候,同样的小动作再次上演了一遍。
这两个短暂的瞬间,在慢放和特写下,显得发牌人的心思过于刻意和明显。
“!!!”
如果说之前藏国王牌是“普通”作弊,那么此刻,所有人看到的俞思林窥牌记牌的小动作,则是一种更深的、挟着满满恶意的故意“坑害”。
这意味着,秦知聿不仅靠作弊当上了“国王”,还提前知道了谁是黑桃7、谁是红心Q。他之后点出这两张牌,根本不是随机,而是蓄意为之。
他就是冲着羞辱祁禁和苏拢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