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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3章

作者:鸦罂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酥麻感顺着苏拢烟的喉结一路蜿蜒向下,涌入四肢百骸,他颤抖着身子发出一声低低的、压抑的呜咽。


    这感觉太磨人了。


    ……


    终于,胸腔剧烈起伏,他张了张唇,开始急促喘息,空气似乎变得清新起来,徐徐灌入口鼻。眼尾的潮红也渐渐褪去,洇出一滴泪来。


    混沌的意识中,闪现了一个念头——是不是该向面前这个抢救自己的少年道谢?


    当少年的脸庞在视野里逐渐清晰,苏拢烟认出了他,是祁禁,那个Enigma大一新生。


    所以,那股苦艾酒混合火药味的信息素是他释放出来的?!才使自己陷入这般狼狈又窘迫的境地。


    捋清思绪后好似有一头凉水浇醒了苏拢烟。


    而少年的神情看起来无辜又无害,正专心致志地,捻弄他喉结上那颗伶仃的小痣,似乎还玩上瘾了。


    指尖的动作十分狎昵,一会儿轻柔一会儿肆无忌惮。


    小痣周围的皮肤被玩得泛红。他甚至还用指节夹弄小痣,缱绻至极。


    “唔——”苏拢烟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喉结狠狠凸起,晕出淡淡的柔粉色,小小的软骨沾满了淫逸的意味,几乎是同时,心猿意马的感觉蔓延至全身,满得快要溢出来。


    苏拢烟好想躲,可背后只有一堵冰冷的墙壁,身前是祁禁宽阔的胸膛,肌肉比墙还坚实,掐在软腰上的那只手纹丝不动,将他牢牢禁锢在这方寸之间。


    ……


    指尖薄茧带来的粗粝磨蹭骤然停止。


    残留在喉结上的痒麻感却像烙印,打在苏拢烟的骨髓里,使得战栗的余韵挥散不去,一阵一阵地。


    澡堂里水气氤氲,潮湿的空气放大了五感,苏拢烟的身子彻底软了下来,每一寸肌肤都像被那股Enigma的信息素细细舐弄过,滚烫得惊人。


    就在苏拢烟觉得自己快要溺毙在这片燥热中,祁禁的声音像寒冰,猝不及防地抵上了他的耳尖。


    语气好奇,咬字暗昧,问道:“他玩过你这里吗?”


    他……


    苏拢烟心中一凛,瞬间灵清了些许。


    这个“他”不言而喻,指的是他的Alpha男友,闻野。


    寒意自足心窜上来,瞬间熄灭了通身的溽热。祁禁认识闻野?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有男友?今天分明是生平头一次见祁禁……


    纷乱冗杂的心绪在苏拢烟脑海中揉作一团麻,诧异,无措,被窥伺的羞耻感,让他真的生气了,脖颈的肌肤都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绯红,蔓延至耳垂。


    他意识到,祁禁口中的“玩”字充满了轻佻与狎弄,又特指“这里”——方才被祁禁又揉又蹭、几乎留下印记的喉结,那颗小痣还在生生地发酸发胀。


    他不知该如何回应,眸色阴沉了下来。他素来极少在人前发怒,可面前这个少年,太讨嫌了!


    祁禁倒是饶有兴致地端量起苏拢烟,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从错愕到羞赧,再到此刻的愤懑无措,都让祁禁想要变本加厉地欺负这位Beta学长,就像摔碎一件被精心修复的古董瓷器。


    毕竟,苏拢烟的沉默,着实取悦了他。


    祁禁的唇角勾起极淡的弧度,同时,手掌松开盈盈一握的窄腰。苏拢烟一时间没站稳,急忙伸手去扶墙,而腾出的恰好是攥着腰间那块毛巾的手。


    好在毛巾没掉。


    “哦对了。”祁禁顿了顿,视线游走在苏拢烟的腰腹,那里随着苏拢烟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的。


    “学长腰上的那块毛巾……”祁禁拖长尾音,使得苏控烟不自禁绷紧了腰腹,人鱼线的轮廓越发清晰。过了半晌,祁禁才慢条斯理地,用很无辜、充满少年感的声音补充完后半句,“是不是该还给我了?”


    水珠顺着苏拢烟的发梢“滴答”一声落在锁骨上,他光赤着的脚往后挪了一步,腰间那块毛巾,此刻像烫人的烙铁灼烤着他。


    祁禁的声音还是清清亮亮的,他歪了下头:“怎么了?学长。”


    他在说什么鬼话!怎么能还给他!当下这个样子,毛巾是唯一用来遮蔽身体的东西,苏拢烟的脸颊倏然滚烫了几分,赧红得不像话。


    可是,祁禁看向自己的眼神却干净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好像完全不能体谅他的苦衷。


    不能还,现在真的还不了。


    苏拢烟倒吸一口凉气,努力压住羞耻感与心头的慌乱,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虽然尾音还是颤颤的。


    他避开祁禁的视线,目光落在地面朦胧的水气上,“……祁同学”,他斟酌着措辞,喉结伴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由于方才被挑弄了一番而有些吃痛,“毛巾,能不能……先借我用一下?”


    话一说出口,苏拢烟觉得脸更烫了,他知道,面前这个少年是故意想让他难堪的,可他眼下只能低头。


    祁禁挑了挑眉,抱起双臂,倚着淋浴间的隔断,水雾模糊了他深眸,睫毛上还缀着细密的水珠,像融开的松烟,但也掩不住眼底的狡黠。


    “借?”他撇起嘴角,“学长,这可是我的贴身毛巾。”


    眸光意有所指地在苏拢烟的腰胯上流转:“被学长用在那种地方,好像不太妥吧?”


    苏拢烟顿然面色煞白,又迅速染上一大片绯色。


    太羞耻了!这人简直……可恶至极!


    “你——”他张了张唇瓣,只发出半个字音,便生生忍了回去,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占理,浑身的血液凝固住了一般。


    祁禁将苏拢烟那副眨一眨眼就会落下泪来的委屈模样尽收眼底。长辈眼中的乖孩子、同学心中的好榜样,温柔,得体,完美得无懈可击,这样的苏拢烟在他面前,却窘促得像块奶油蛋糕,软软糯糯,在嘴里一抿即化,溢出丝丝馨甜。


    两瓣微张的嫣唇也因为主人的不安而愈发绵软,红透了的唇珠翘得高高的,贝齿之下,粉嫩幼小的舌尖为了缓解尴尬,轻轻抵上了唇珠。


    见状,祁禁抱着双臂的手收了收:“学长,不是我不肯帮忙。只是学长你也知道,我们Enigma的东西,不能随便借用,沾上了残留的信息素,会很麻烦。”


    他也知道麻烦?刚才胡乱释放信息素的是他,肆意玩弄人喉结的也是他,怎么不说麻烦?


    苏拢烟咬了下唇角,思量了片晌,“那你要怎样才肯借给我?”,声音很轻,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羞耻与无奈。


    祁禁倾了倾身,Enigma的荷尔蒙气息瞬间侵占了苏拢烟的鼻息,“也不是不行”,祁禁压低声线,“不过,学长得答应我三件事情。”


    “三件?”苏拢烟蹙起眉,警惕地看向祁禁。


    “嗯。”祁禁点了点头,“你是学生会会长,所以第一件事是以你的身份跟我们教官打个招呼,就说明天的军训我不参加了。”


    苏拢烟的眉头蹙得更深了,谆谆道:“军训是每个大一新生必须参与的活动,除了训练体能,还能提升自律性,重点是,可以结交新朋友。你不可以不参加。”


    说话间,苏拢烟腰间的毛巾猝不及防地垂落了几分,他急忙伸手去扯,被祁禁一把攥住,沁凉的掌心压上他的腕骨,稍稍施力,有点痛,动弹不得了。


    “那你得告诉我,为什么不参加军训。”苏拢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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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僵在那里,不敢挣扎,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打落毛巾。


    人鱼线的沟壑愈发深邃,着实诱人。


    “因为,学长你得抽出时间给我辅导‘功课’,课的内容就是……怎么控制信息素。”,少年的眸光摩挲起苏拢烟依旧泛着红晕还微微发肿的喉结,语气暗昧,“你也看到了,我不太会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苏拢烟很想拒绝,但,红到滴血的耳尖和逐渐失去知觉的手腕都在提醒着他——妥协。


    何况,祁禁是个年纪尚小的Enigma,对信息素的控制不得其法也说得过去。苏拢烟试图说服自己。


    “我答应你。那第二件事呢?”他的声音有些喑哑。


    “第二件。”少年的唇角忽然勾起,绽露浅笑,他顿了顿,神秘道,“就是刚才提的,学长负责给我辅导‘功课’。”


    “对了,要一对一的那种。”他抽回钳制苏拢烟的那只大手,继续抱臂。


    苏拢烟轻咬了下唇角,腾出手来箍紧腰腹间的毛巾。


    “至于这第三件……”祁禁用指节摩挲起下颌,抬起水色的眸子,眨了眨眼睫,而后目光落在苏拢烟洇着红痕的唇瓣上,眸色暗下几分,“我还没想好。”


    “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他的视线徐徐笼上苏拢烟被水气侵染的眼尾,樱桃红的色泽,他不自觉地,用眸光蹂躏起那抹红晕,“总之,这三件事,学长要说到做到。”


    苏控烟沉默了良久。


    水珠自花洒一滴滴落下,敲打着苏拢烟的锁骨,淌进肩窝里。澡堂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静谧而压抑。


    渐渐地,水滴声越来越远,远得像山林深处的回响。苏拢烟只觉得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缀着无数光晕,光怪陆离,直至变成一片白茫茫,什么也看不清了……


    -


    再次睁眼已经是次日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宿舍,几只鸟雀停落在晾衣架上,啁啾鸣叫。


    苏拢烟躺在宿舍的床上,惺忪的睡意尚未褪去,他揉了揉眼睛,喉结最敏感的地方此刻酸胀得厉害,好像是……被玩坏了。


    他用胳膊抵着床板,勉强坐起身,发现身上套着一件不属于自己的黑色T恤,很是宽大,但面料十分柔和,做工也很精良,胸前有一个小小的LOGO,好像是意大利文。


    出于好奇,苏拢烟特意用手机上的搜索引擎查了一下,是一家专做潮衣、每款都是限量版的小众高定品牌。


    很显然,这件T恤是祁禁的。自己当时应该是晕倒了,被他送了回来。


    室友从上铺探出个毛茸茸的脑袋,眨巴着深海蓝的眼眸,好奇问道:“小烟会长,昨晚送你回来的那个男生……看起来年纪好小,但是帅得一塌糊涂,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新Alpha?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呀?该不会是那种……”


    室友是个混血Omega,名叫珀尔。


    “一个大一新生。昨天头一回碰面。”苏拢烟平静地打断了他,手里不忘给祁禁的教官发请假消息。


    “头一回吗?那你还穿他的衣服?”珀尔一面怪笑着一面将脑袋塞进枕头底下,还剧烈地抖了抖腿,震得床铺来回晃动。


    此时,宿舍门被敲响了,节奏不疾不徐,声音很轻。


    苏拢烟微微一怔,下意识扯了扯垂落在膝下的衣摆,正准备下床开门,不慎扯到了脖颈上那节脆弱的软骨,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袭来。


    正当他强忍住呜咽,珀尔又把脑袋探了出来,他二话不说,轻巧地从上铺爬下。


    “是谁呀?”珀尔边问边开门,随着门缝越拉越大,一个高硕的身影逆着光笼罩住珀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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