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染染并没有惊慌,指尖摩挲着藏在袖中的牛皮纸包,镇定自若道,“表哥派你来的吧,下次想要见我,没必要搞这么大的阵仗。\x·q?i+s,h¢e*n¢.?c_o′m¢”
她身后那把枪挺得更硬,仿佛随时能射出子弹。
“林染染,没想到你这么聪明。”对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外。
“我本就聪明,表哥使的那些阴谋诡计,哪一条不是我献计的?”
“那又怎么样,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枪口又逼近几分,带出凛冽的压迫感。
林染染冷哼:“你敢吗?且不说表哥那边,只要你敢伤我一根头发,保证你出不了村口。”
“怎么,来乡下当英雄了,不舍得回城了?你可不要忘记你下乡的目的是什么。”
林染染:“表哥知道你拿枪指着我吗?你也不怕回去我告你一状。”
那人仍没有收枪,“你先担心你自己吧,你最近一直在帮纪家,让他们在乡下日子过得如此滋润。不仅如此,你还错过了婚期,团长早就气疯了,只怕你现在回去,他不会原谅你。”
“银行密码没有到手,我自然要讨好纪家。”
“是真的讨好还是想要把娃生下来?这娃,过个把月就生了吧?到时候还能打掉?”
“这种事,犯不着跟你说。”
“村里没有电话,团长联系不上你,他让我转告你,三天之内把村里的家禽和家畜全都弄死嫁祸给纪家。”
“搞这么大的阵仗,我可不敢,若是被查出来那可是要去坐牢的,你该庆幸昨晚我抢救了那些鸡,否则死了那么多鸡,你估计都要被枪毙。”
“林染染,你若是再犟,我先弄掉你肚子里的娃,再把你架回去。”
对方终于失去耐心,恶狠狠地威胁道。
“老公,你怎么回来了?”
就在这时,林染染突然提高声调,声音里带着惊喜和撒娇。
身后指着她的枪明显抖了。
林染染趁机猛地转身,迅速扯开袖中牛皮纸包的辣椒粉,朝着对方的眼睛狠狠洒去。
“你给我洒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眼睛全都看不见了?”
那人痛苦地嘶吼着,手中的枪开始不受控制地晃动,另一只手慌乱地去揉眼睛。
林染染趁机上前,侧身避开他胡乱挥舞的枪口,双手则紧紧握住对方持枪的手腕,膝盖狠狠顶向对方的腹部。
对方吃痛,手中的枪瞬间松动,林染染迅速将枪夺了过来。
她稳稳地端起枪,对准对方的脑袋:“把手举起来。”
那人没想到,一个孕妇居然能从他手里夺枪。
这人,真是的孕妇吗?
怎么感觉他才是?
“可我眼睛辣啊。”那人泪流满面,声音带着哭腔。
“那我可不管,你刚才拿枪指我不是指得挺欢的吗?”林染染没有丝毫怜悯,枪口纹丝不动。
那人无奈,只能流着泪将双手缓缓举起来。
“哪个村的?叫什么名字迅速报上来。”林染染紧紧盯着对方。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面庞稚嫩,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笨拙劲儿。
当兵的训练有素,身手断然不会如此笨拙,连她一个弱女子的反击都应对不了。
“林染染,我可是你表哥的亲信,你敢这样对我。”那人还在试图威胁。
林染染冷笑一声,“我表哥没有这么愚蠢的亲信,你也不像城里人,说吧,哪个村的?”
“你想干什么?”那人心中一阵慌乱。
“自然是报公安抓你呀,你给我们村的鸡投毒,被我抓个正着,很合理呀。”
林染染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林染染,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你居然敢害我?”那人急得大喊。
“我跟你可不是同一路的,怎么,你想把表哥供出来?正好,让组织把表哥给抓了。”
那人顿时慌了神:“我根本就不认识你表哥,你表哥是谁,我不知道。”
“这事,你好好去跟公安解释。”
林染染说着,从身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麻绳,麻利地将人绑了起来。!q_i_x′i^a.o-s!h~u\o`..c,o¢m+
“林染染,你这是想跟你表哥作对?”那人急死了。
不是说提她表哥,她就妥协吗?
“你不认识我表哥,跟我扯个鬼?”
林染染懒得再跟他废话。
“不是,你——”那人还想辩解。
“走,到那边去。”林染染拿枪指着他,语气不容置疑。
那人只能忍痛,在林染染的指挥下,一步步走到知青院的大树旁。
林染染手脚麻利地将他绑在树干上。
“林染染,你来真的?”那人惊恐道。
林染染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猜。”
“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还不行吗?但是你现在先帮我洗洗眼睛,算我求求你了,我真
的受不了了。”
那人终于服软,带着哭腔哀求。
林染染不紧不慢地去打来一盆水往他脸上一泼。
那人呛得咳嗽几声,终于能睁开眼睛。
他愤怒地吼道:“林染染,你玩阴的?”
林染染冷笑一声:“怎么,不服气?”
“你!”那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说吧,谁派你来的?”林染染把玩着手中的枪,眼神锐利地盯着他。
“我也不认识他,只知道他蒙着脸,给我塞了五十块钱,让我来村子里祸害纪家。”
那人耷拉着脑袋,无奈地说道。
林染染眼神一凛,继续追问:“这枪,哪来的?”
“那人给的,他说若是你阻止他的计划,便用枪和你表哥威胁你,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姑奶奶,求你放了我吧,我就是一村民,老实巴交的,我此番也是迫不得已,我母亲生病了,没钱治病。”那人哭着哀求。
“今天你还想继续投毒,不过我加强了防守,所以你利用傻蛋让他探路?”
林染染将对方的阴谋看得一清二楚。
“是,你表哥明明不让纪家好过,你为何要帮着纪家?”那人满脸疑惑。
“开什么玩笑,纪家是我家,我为何要帮外人?”
“可那人明明说过,你会离婚嫁给你表哥的。”
“他还说什么了?”林染染眼神一眯,追问道。
“他说你表哥很生气,你再不回去,后果自负。”
“空口无凭,证据呢?”
“没有。”那人摇了摇头。
林染染心中暗自可惜。
若是有证据证明是表哥找人来陷害纪家,说不定就能够扳倒表哥了。
不过,不急,这些证据也足够让表哥乱一阵子了。
“你哪个村的?”林染染再次问道。
“林染染,你赶紧将我放了吧,不然你表哥不会放过你的。”
“哎,你总说我表哥不会放过我,你得拿出证据呀,还说我表哥要娶我,这表哥能娶表妹吗?这不是犯法吗?我表哥堂堂一团长,他难道是想知法犯法?”
“反正那人说了,你不回去跟你表哥结婚,你的家人就会遭殃。”
林染染心中暗喜,原主的家人,个个都烂透了。
渣男表哥真的收拾他们,她会感激他的。
“你说表哥为何要陷害纪家?难道是贪污一案,纪家是无辜的?否则表哥为何要咬着纪家不放啊。”林染染成声问道。
“那些事,我怎么知道。”那人不耐烦极了。
也是,一个小虾米罢了。
不值得浪费时间。
“那你慢慢想吧,不跟你玩了。”
林染染说完,转身朝着玉米地走去。
她低头检查手中的枪,发现里面连子弹都没有。
藏在暗处的人,到底是谁?
“不是,你回来。”
“林染染——”
那人喊到最后嗓子都哑了,林染染都没有理他。
晚上大伙下工回来发现知青院居然绑了个奄奄一息的男人,全都吓了一跳。
纪君骁和纪家人则是第一时间跑去找林染染。
“这是怎么回事?”
“这人好面生,是谁?”
“知青院除了林同志,没人了,难道是林同志把人绑了?”
“不能吧,她一个孕妇怎么可能斗得过年轻力壮的男人?”
“怎么不可能?林同志会得可多了,智取懂不懂?”
……
知青院的众人议论纷纷。~x?h·u/l_i-a\n,.+c/o′m_
夏知鸢则神经绷紧。
她的粮票跟肉票是一个陌生人给的。
那天她找个隐蔽地方刚想要接手,却被人冲出来捂住嘴巴。
她都快吓死了。
好在那人给她塞了粮票跟肉票。
天下居然真的会掉馅饼,这人或许是神经病。
可那人说了,以后他若是说了暗号,她就得帮他。
暗号是——
“午夜玫瑰!”
完了!
真的是他!
他这是让自己帮他。
可现在,大伙都在这儿,她要如何帮?
“染染——”
“媳妇——”
“大嫂——”
纪家人快急疯了。
房间里没有林染染的身影。
每晚这个时候,她早就煮好香喷喷的晚饭了。
纪家人又去后山的玉米地找人。
“染染——”
“媳妇——”
话说林染染下午给玉米浇了空间的溪水,累坏了,这会儿正在空间里睡得沉呢。
这肚子一天比一天大,耗费的精气神就比较大,还好她有随身空间可以进来养身。
她正做着美梦,被纪家人的喊声给惊醒了。
她赶紧从空间出来。
“我在这。”
“
媳妇——”
听到她的声音,纪君骁赶紧冲过去。
“媳妇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晚还在玉米地?”
纪君骁担心得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确定她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
“染染,你没事吧?”
“大嫂。”
纪家人全都围过来了。
林染染赶紧解释:“下午没事干,我就想着来给玉米地除草施肥,没想到忘记时间了。”
纪家人全都松了口气。
“以后不要干活了,身子要紧。”
“是啊,大嫂,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
纪君骁牵着她的手,“回家,以后不准再下地了。”
林染染:“行,行,都听你们的。”
“院子里的人,你抓的?”纪君骁问。
林染染骄傲道,“当然了,你媳妇厉害吧?”
“你一个孕妇,你……”纪君骁想责备她,又不忍心,“以后遇到危险,记得喊老公。”
林染染笑:“可喊你来黄花菜都凉了。”
“那也不能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万一你没把人抓到反而让人抓了去,那该如何是好?”
“是呀,染染,依我看,你去城里住一段吧,租个房子住,等你生孩子再回来。”纪母说道。
大伙也纷纷同意。
林染染道:“我跟你们同进退,你们在哪,我就在哪。”
“你怎么不听劝呢,今天来一个坏人,明天来两个怎么办?姓裴的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们的。”
“大家不用担心,正好今晚给表哥送一份大礼,保证他消停一阵子。”
林染染向来有主意。
难道这是她设下的圈套?
可她以身涉险,纪家人仍是不放心。
林染染一进知青院,从知青们立马围了上去。
“林同志,这人是谁?”
林染染:“给鸡投毒的凶手。”
“什么?投毒?你不是说鸡是被老鼠药祸害的吗?”
林染染笑着解释,“之前我若是照实说,说不定就打草惊蛇了,这不,凶手自动送上门了。”
“原来如此,林同志好聪明。”
“那是。”
“死家伙,居然来祸害我们村,这是嫉妒我们吗?”
“等吃完饭,开大会批斗他,把他送公安!”
夸完林染染,众知青们气愤得拿泥巴砸向凶手。
夏知鸢暗叫不好。
怎么办?
她该如何救他?
那人本来累得奄奄一息,这会儿又被泥巴给砸精神了。
“被砸,被砸,冤枉,林染染冤枉我!”那人急得直跳脚。
“还敢诬蔑林同志,找死。”
众人砸得更猛了。
“我是隔壁幸福村的,我就是口渴想进知青院来讨口水喝!”
“不要听他解释,等会开大会批斗他!”
“带他游街!”
“不是,是这个泼妇她勾引我不成,居然把我当流氓抓起来。”那人急了,只能诬蔑林染染。
纪君骁:“还敢诬蔑我媳妇,他不仅犯了投毒罪,还犯下了诽谤罪,再乱说八道诬蔑我媳妇,我先将他的嘴巴封起来。”
“没错,这人,太恶心了!”
“据不认罪,等会他死定了!”
那人不敢再说话了。
夏知鸢等众人发泄完,问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样把这个同志绑起来,会不会太残忍了?我看这同志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万一他突然晕死过去,那该如何是好?”
陈静疑惑地看向她:“小夏,你居然同情这种人?”
“不是,凡事要讲证据啊。”
林染染冷哼:“你就是相信一个流氓不肯相信我呗。”
知青院的人全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夏知鸢。
他们敏锐地察觉到,从昨晚开始,夏知鸢就一直在针对林染染。
不过想想最近几天的流言蜚语,大伙也就想通了。
林染染破坏了夏知鸢跟大牛哥的婚事,所以,夏知鸢记仇。
夏知鸢委屈极得眼眶都红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拿出证据比较好。”
赵知青:“我相信林同志。”
钱知青:“我也相信林同志。”
孙知青:“我也是。”
李知青:“林同志为村里任劳任怨,没有理由不相信她。”
郑知青:“没错,这个人不在村里好好劳动跑来我们村,目的就不纯。”
……
夏知鸢没有想到,所有的知青全都向着林染染,包括自己的舍友陈静。
林染染不过才来三个多月,她可是来了一年多了。
以前,她可是知青院的团宠,怎么林染染一来,全都变了?
“我也是相信林同志的,就是觉得先好好审问清楚比较好,万一弄错了,那林同志岂不是有麻烦?”
“夏同志,你若是同情心泛滥,要不你替他绑
着?”纪君勇怒怼。
夏知鸢捂着脸跑进门:“我以后都不说话了,我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
“切,她就是针对我大嫂,说她两句她还委屈上了?”
“就是,造谣我大嫂,她还有理了?”
“夏同志造谣林同志吗?”
“可不是,明明是她家人硬要五百块彩礼,大牛哥拿不出来,她便趁机甩了大牛哥,最后便将这锅甩我大嫂身上了。”
“什么,居然有这种事?五百块彩礼,城里人都拿不出这么多。”
“可她不是解释说,她家人是来帮她试探大牛家的吗?彩礼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林同志便给大牛家出主意将她的家人赶走了,他们也赔偿了大牛家的鸡。”
“那是她的片面之词,这事,杨大娘跟狗蛋娘最清楚。”
“大伙又不是一天才认识我大嫂,我大嫂是那种人吗?为了大伙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她每天都在想办法为大伙谋幸福,哪里有那个闲时间去破坏人家的姻缘。”
“大家都是文化人,可别被一些有心机的人利用了,我大嫂什么样的人品,相信大家心中都有一把秤。”
这几天从知青们也听到杨大娘跟狗蛋娘的一些说辞,但大伙觉得两人现在都巴结着林染染,可信度不高。
现在觉得,林同志并不像那种人。
一个为集体任劳任怨的人,怎么可能是那种破坏别人姻缘之人,这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反观夏同志的家人好吃懒做地赖在别人家好几天,影响了集体劳动力的积极性。
好在他们走了,再不走,村里都要将他们遣返回去了。
现在看来,确实是夏同志故意在抹黑林同志了。
夏同志这人,怎么这样?
村里人吃完饭,全都挤来知青院。
“就是他给我们村的鸡投毒?”
“娘的,找死吗?”
“骨头,哥哥,给我。”
傻蛋见到那人,笑着冲了上去。
“就是他给傻蛋发霉的骨头!”
“实锤了,他就是凶手!”
“若不是纪家老大赶去快,傻蛋都要啃那发霉的骨头了!”
“这人,他还想祸害纪家媳妇!”
“批斗再送公安!”
村民们义愤填膺。
杨队长审问那人。
“你是哪个村的?叫什么名字?”
那人见情形不妙,夏知鸢也不出来救自己,便说道,“我是幸福村的夏铁柱,说起我爷爷,你们肯定认识,夏流生啊。”
夏流生,幸福村的。
村里的一些老人都认识。
杨队长:“你爷爷夏流生可不是你这样的人,你糊涂呀。”
夏铁柱:“我没有下毒,林染染诬蔑我,她想勾引我不成便诬蔑了。”
“嘴巴放干净些,人家那么大的肚子怎么勾引你!”
“也不撒尿照照镜子,纪家老大长得那么好看,你这歪瓜裂枣的,纪家媳妇能看得上你?”
“死不承认,就给他上酷刑!”
夏铁柱尖叫:“你们可别乱来,私自用刑可是犯法的。”
“投毒者给鸡投毒,我们当场抓到了打死,很合理。”
“就是,让公安把尸体抬回去!”
村民可比知青们野蛮多了,把泥巴和稀了再砸人。
有些村民没忍住,上去就是踢夏铁柱好几脚。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再过来,打断你的腿。”
“别打了,别砸了,我招,我全都招还不行吗?”
夏铁柱也是没有办法了。
只能招了。
“昨天是我给鸡下的毒,我趁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在鸡饲料里下毒。”
“什么毒?”杨队长追问。
“老鼠药,农药和砒霜。”
众人一听,更气愤了。
“你哪来这些药?”
夏铁柱:“有人给我的,但我不知道那人是谁,我娘病重,我为了五十块钱才干这事的,我犯糊涂了,求大家给我一次机会。”
“你昨夜没害死鸡,今天又想继续,放了你,下次又让你来投毒吗?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你这样破坏集体生产、危害公共安全行为必须送公安。”
“没错,不然太便宜你了!”
最终夏铁柱被评为坏份子,在村里开启了批斗大会。
由杨队长、治保主任跟书记还有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拉着夏铁柱从村头游到村尾。
最后由纪君勇跟村里几个年轻人连夜将这家伙送去公社的保卫组,林染染将录音机的磁带交给了纪君勇。
纪君勇没想到大嫂连录音机都买有。
真是高人。
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刻能给敌人致命一击!
“大嫂,您真是太聪明了。”
纪君勇佩服得五体投地。
大嫂若是去参军,估计都没有司令什么事。
林染染笑道:“未雨绸缪,今日总算派上用场了
,这下,表哥该哭了。”
纪君骁心疼道:“媳妇辛苦了。”
林染染:“还好,表哥以前的阴招都是我出的,现在我要对付他,他估计得急得尿裤子。”
纪君骁心想,这是很骄傲的事情吗?
为何让他感觉他有股挫败感?
“这不是你最终的目的吧?”
“老公这么聪明,倒不如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