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养殖场出了事,大伙的心猛地一紧,匆忙朝着养殖场赶去。_k?a.n?s_h`u,p¨u\.*c~o·m¨
一路上,脚步声杂乱急促,众人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担忧。
刚踏入养殖场,刺鼻的异味扑面而来,只见所有的鸡都呈现出极为痛苦的模样,有的剧烈呕吐,秽物散落一地;有的腹泻不止,身体虚弱地颤抖;还有的呼吸困难,翅膀无力地耷拉着。
“天啊,这造什么孽呀,好不容易养这么肥,这……”狗蛋娘满是痛心与绝望,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天可怜见,就不能好好的吗?”杨大娘满脸的无奈与悲戚。
“我的心肝宝贝们呀,你们这是怎么了?你们可是我们的命根呀,不能倒下呀。”
……
大伙望着几百只倒下的鸡,满心的希望瞬间破碎,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纷纷抹起泪来。
这些鸡,凝聚了大家多少的心血啊,本想着逢年过节能杀了改善生活,如今却遭遇这般变故,怎能不让人心如刀绞。
“今日轮到谁家喂养?”林染染一边仔细检查鸡的情况,一边向众人询问。
纪家人也都没闲着,纷纷加入检查的队伍。
最近这段时间,纪家的几个孩子都抽时间学习养殖和种植方面的书籍。
纪君骁则是如饥似渴,恨不得把那些知识一股脑全装进脑袋里,此刻,他正眉头紧锁,认真观察着鸡的症状。
杨队长自责道,“是我家,早上和中午是我媳妇和大明喂养的,晚上我亲自来喂养便出现这种情况了。我已经派人去公社请兽医了,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话音刚落,杨队长的媳妇——大明娘匆匆赶来了。
看到眼前的惨状,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纪家媳妇,我都是按喂养手册喂养的,夏知青跟陈知青过来记录它们进食情况还夸说鸡进食最好呢,我也没有乱喂什么东西呀,怎么好好的怎么就这样子了,真不是我的原因啊。”
她的脸上满是泪水,双手紧紧揪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
林染染赶忙安慰道:“婶子,您别急,夏同志跟陈同志过来。”
夏知鸢跟陈静快步走了过来。
林染染问道:“今天你们来记录家禽们的进食情况,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陈静认真回忆了一番,说道:“一切都很正常,不过感觉今天的鸡进食比往日都猛些。”
夏知鸢:“我负责记录,没有任何异常。”
林染染盯着她,追问道:“陈同志说鸡进食比较猛的情况,你发现了吗?”
夏知鸢摇头:“我没有注意。”
大明娘一边抹泪一边说道:“鸡早上跟中午确实进食猛,我还以为它们长个子了,争着吃呢,毕竟这些家禽长得太快了。”
夏知鸢眼珠子一转,问道:“会不会是那些饲料有问题?”
林染染眯眼:“你就是想说我配的饲料不行呗。”
夏知鸢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毕竟只有鸡有这种情况,会不会是鸡饲料导致的?比如放置过久引起的霉变。”
林染染:“我刚刚才检查过鸡饲料,没有问题。”
纪君骁仔细检查了十几只鸡,说道:“这些鸡像是误食了农药,不是鸡瘟。”
林染染没想到老公居然分析对了。
她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确实如此。”
“天啊,农药?”
“难道是最近都在打农药,导致农药飘到养殖场了?”
“天啊,这怎么办?难道说这些鸡都没有办法救过来了吗?”
大伙听闻,顿时议论纷纷,脸上的担忧愈发浓重。
“难道是我手上跟衣服残留的农药?”大明娘一听,哭得更惨了,整个人瘫坐在地上。
若真是这样,那她岂不是全村的罪人?
林染染赶忙说道:“不是这个原因,你手上跟身上那点残留农药味,怎么可能导致几百只鸡如此?若真是你的原因,不只是鸡遭殃。+q′s¢b^x\s?.?c,o\m¨”
大明娘听此,稍稍松了口气,但眼泪依旧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问题出在她家身上,只怕大伙要怪他们家了。
纪君善仔细查看了几只鸡的症状,分析道:“大嫂,这几只鸡倒像是误食了老鼠药引起的中毒导致跟鸡瘟的症状相似。”
“老鼠药?”
“天杀的,谁家买?”
“大伙也不像是有闲钱的样子呀。”
“就是,吃都吃不饱,还有闲钱买耗子的药。”
林染染再次查看了一番,肯定地说道:“确实是老鼠药。”
杨队长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谁家买老鼠药了?”
大伙纷纷摇头。
这年头吃都吃不饱,还买什么老鼠药。
有老鼠的话,他们都能捉来烤吃。
“大嫂,这几只倒像是误食了——”纪君勇刚开口,就被林染染打断。
“二弟,是老鼠药吧?”
啊?纪君勇心中一惊,可这明明是吃了砒霜啊!
大嫂为何要阻止他说出真相?
难道是——
他瞬间明白了林染染的意图,立马点了点头:“确实是。”
林染染看向众人,“大伙别慌,这不是鸡瘟,不会危害到其它家禽,我初步判断是老鼠吃了地里打农药的农作物然后跑进鸡舍来祸害了鸡,还有的老鼠可能从别的村吃老鼠药跑来我们村,它们死在鸡舍里,鸡啄它们来吃导致中毒了。”
“真的是这样?”
“那岂不是很多老鼠?”
“这些东西我们也不懂啊。”
“纪家媳妇,现在咱们怎么办?”
“对呀,这些鸡,还有得救吗?”
“等兽医赶来,会不会太迟了?”
“纪家媳妇,你得想办法呀,它们可不能死啊。”
众人的问题连珠炮,眼中满是担忧。
林染染安抚众人道:“大伙别怕,我既然带领大家搞养殖,早就想到想到各种突发情况,一些药品跟注射剂我都有准备。好在这些鸡都是刚中毒,我们可以给它们催吐和洗胃,严重的鸡进行打针处理。”
她的话语给众人吃了一颗定心丸,大家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接下来,大伙在林染染的指导下开始行动起来。
有人迅速去准备淡盐水,有人小心翼翼地将鸡从鸡舍里抱出来,动作轻柔,生怕再给这些可怜的鸡增加痛苦。
林染染则在一旁密切关注着大家的操作,不时地给出一些指导和建议。
她偷偷在准备灌服的淡盐水中加了一些空间的溪水,希望能增加救治的效果。
在给鸡灌服淡盐水催吐的过程中,并不是很顺利。
有些鸡因为身体虚弱,十分抗拒,不停地挣扎。
但大家没有放弃,几个人齐心协力,一人轻轻地固定住鸡的身体,另一人则慢慢地将淡盐水灌进鸡的嘴里。
一只又一只鸡在大家的努力下,顺利完成了催吐。
经过一番艰苦的努力,总算挽救了百分之八十的鸡。
还剩下的都是中毒比较严重的鸡,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情况十分危急。
林染染看着这些鸡,严肃地说道:“这些鸡,只能打针处理了。”
“打针?可我们不会啊。”
“我只见过兽医给鸡打针,我们不会呀。”
众人面露难色,纷纷摇头表示不会。
林染染说道:“等兽医来,就太迟了,信得过我的,上来几个人,我教你们。”
十几个男人毫不犹豫地围了过去,好几个大胆的妇女也紧跟其后。
林染染亲自做示范,她让人将一只鸡固定在一个稳定的位置,用手轻轻按住鸡的头部、翅膀和腿部,她则拿起注射器,抽取适量的药剂,对着鸡的特定部位,缓缓地将药剂注射进去。:三+叶ˉ?3屋/¢ ·免?2<费¢阅;,读e¥?
在注射的过程中,她一边操作,一边详细地讲解着注射的要点和注意事项,比如注射的角度、深度,以及如何观察鸡的反应等等。
在林染染的耐心指导下,几个男人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始给鸡进行注射。
他们按照林染染教的方法,小心翼翼地操作着。
第一针下去,鸡轻轻地挣扎了一下,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好在一切顺利。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的动作越来越熟练,一只只鸡都接受了注射。
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最严重的八十只鸡,只死了两只。
“纪家媳妇,你真是太厉害了,若没有你,今夜怕这几百只鸡就抢救不回来了。”杨队长看着逐渐恢复生机的鸡群,没忍住,掉泪了。
林染染说道:“为集体出力,是应该的。”
“纪家媳妇,你真的好厉害,我又学会了一招。”
“纪家媳妇,你是全村的救星。”
“纪家媳妇,村里没你可不行。”
众人纷纷围上来,对林染染赞不绝口,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杨队长,今夜安排几个年轻人轮流守夜,注意观察鸡的情况,若是有异常及时反馈。”林染染转头对杨队长说道。
“好。”杨队长连忙点头。
随后,林染染又组织大伙对养殖场进行了全面的杀菌处理。
大家拿着工具,一丝不苟地对养殖场的每一个角落进行消毒,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病菌的地方。
搞完这些事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了。
一家人关起门来,围坐在桌前,商量起今晚发生的大事。
纪父神色凝重,率先开口道:“今晚的事情是为人投毒?”
毕竟是副司令,这点小把戏,逃不出他的眼光。
林染染点了点头:“我骗得了大家,骗不了你们。”
毕竟哪里来那么多老鼠。
纪君骁:“若是我分析得没错的话,那人投了三种毒,农药,老鼠药和砒霜。”
纪君勇:“我同意大哥的分析。”
“大嫂,是这样吗?”纪君瑶看向林染染。
全家人都把目光投向林染染,不知从何时起,全家人把她当成主心骨。
林染染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全家人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纪父皱着眉头问道:“是不是冲着咱们家来的?”
所以,终究是他们家连累了集体吗?
纪母:“这不是摆明着的事情吗?你们想呀,若是今夜死了几百只鸡,那咱们岂不成为全村的罪人?毕竟以前全村才养三十只鸡,队长是听从了染染的建议才养了几百只。”
纪君瑶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事肯定是夏知鸢干的,要不然怎么偏偏到她记录档案时发生?她还想将祸水引到大嫂身上!”
纪君善提出疑问:“问题是,她去哪里要那么多药?”
纪君勇不假思索地说道:“这还用问,姓裴的给她呗。”
纪父看向纪君骁,问道:“老大,你怎么看?”
纪君骁思考了片刻,说道:“夏同志确实有嫌疑,可她做案的时间不够。”
纪君战提醒道:“说不定她利用别人呢,大哥,你不要忘记了她是如何利用大牛哥的。”
纪君骁点了点头,“若是利用别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纪母气死了:“这个祸害,是不是想要把我们赶紧杀绝才甘心?她就是勾搭不到老大才被姓裴的收买。”
林染染沉思片刻,说道:“应该不是夏知鸢干的。”
纪君瑶惊讶极了,“不是,大嫂,您怎么替她说话?”
纪君勇亦是不解,“大嫂,您忘记她是如何陷害你的?”
林染染耐心解释道:“她没有傻到那种程度,再说了,若是查出来,她会被坐牢。”
夏知鸢一心想要嫁进纪家,就算要害自己,也绝对是秘密进行,不可能拿集体的东西来开玩笑。
“人心叵测,看她对大牛哥家的态度就知道。”
“就是,她很有野心的。”
众人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凡事讲证据,咱们抓不到证据,说太多空话也无用。”纪父说道。
林染染:“大家最近注意观察夏知鸢吧,看看她跟什么人接触,不是她干的,但难免她会给他人行便利,说不定背后这个人就是凶手。”
纪家人都很聪明,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染染,你现在肚子越来越大了,行动不便,可村子里这些事情,你样样都操心,身子可还吃得消?”纪母心疼地问她。
林染染微笑道:“还好,多活动些,以后好生。”
纪君骁建议:“媳妇,过几天咱们上城里去检查身子,看看宝宝的情况。”
林染染:“行,听老公的。”
次日一早,林染染跟纪君骁去养殖场查看情况。
所有的鸡精神很好,进食良好,粪便也没有任何异常。
林染染悬着的心总算能放下了。
她借村民把三只看家狗栓在养殖场门口。
若是有陌生人来,狗肯定叫。
中午她刚要去给家人送饭,在门口跟夏知鸢碰上了。
“林染染,你可真是好本事。”夏知鸢冷冷地嘲讽。
林染染冷哼:“反正我这一身的本事,你学不来,别嫉妒了,伤心又伤身。”
“故意给鸡下毒,再解毒,让全村把你当成恩人,你这手段,啧啧,大家知道吗?”
林染染厉声道:“凡事要讲证据,这话,你敢去大伙面前说吗?”
“我是不敢,但你做没做,心里没点数吗?”
林染染冷笑:“夏知鸢,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是太少了!你传播封建迷信,惦记别人的男人,陷害我的名声,这一桩桩一件件,怕是批斗你十天十夜都批不完。”
“少拿之前的事压我,你没有证据。”
林染染:“没听过有录音机这玩意吗?”
“录音机,你怎么可能有?”
林染染笑:“你猜。”
夏知鸢脸色惨白,“不,不可能,你骗我。”
前世,她当上了首富夫人,才买了那种奢侈品。
林染染怎么可能有?
一定是骗她的。
可万一,她真有呢?
“夏知鸢,你那么多粮票,哪来的?还有肉票,哪来的?不要忘记了,你的家人当初的嘴脸有多么丑陋,要不要放一个给你听?”
夏知鸢:“你没有那玩意就少吓唬我,有你早就拿出来指控我了。”
“这不是时机未到吗?”
“少骗我了,你没有的!”
“那你敢不敢赌?”
夏知鸢赌不起。
“懒得搭理你。”
“夏知鸢,奉劝一句,少招惹我,否则将你扒得连皮都不剩!”
“切,有什么了不起,等大伙了解你的真面目,看你还有什么脸在村里待下去。”
夏知鸢狼狈地进了知青院。
每次跟林染
染对弈,她都输得很惨。
明明,她重活一世。
下一次,她一定要赢回来!
“染染。”纪君骁不放心她去送饭,掐着点回来了。
刚才夏知鸢走在前面,他便故意落后的。
林染染笑,“你怎么回来了?”
“都说叫你以后不要去送饭了,好好待在家里,等我下工自己做饭。”纪君骁边说边去拿她手中篮子。
“行。”
这时,养殖场那边传来疯狂的狗叫声。
林染染脸色变得凝重,下意识攥紧老公的衣角。
“在家锁好门等我回来。”纪君骁说完将竹篮塞回她手中。
林染染叮嘱道:“去杨队长家拿上火药枪。”
“别担心,就算有十个贼,你老公也捉得了。”
纪君骁说完,飞快地跑了。
当纪君骁赶到养殖场时,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杨傻蛋正站在狗群前,脸上挂着天真又懵懂的笑容,手中举着一根发霉的骨头,在几只狂躁的狗面前晃来晃去。
那几只狗被铁链紧紧束缚着,却仍拼命地挣扎着往前扑发出低沉的怒吼。
它们眼睛瞪得通红,口水顺着嘴角不断滴落。
“傻蛋,你在干什么?”
“……好……好玩。”
“傻蛋,危险,狗会咬你的,乖,听大哥的,把骨头丢给狗。”
傻蛋摇头,急忙要把那骨头塞进嘴里。
纪君骁赶紧将骨头给抢了。
“乖,等下大哥给你吃糖。”
傻蛋笑了,“糖?”
纪君骁点了点头,然后把骨头丢远。
听到狗叫声,几个回家煮饭的婶子急忙从四面八方赶来。
知道是傻蛋搞鬼,几人都虚惊一场。
“没什么事就好,我生怕老鼠又进来祸害鸡了。”
“这傻蛋平时都不出门,今日怎么出来了?还捡到了根骨头,真是稀奇。”
“傻蛋,以后别出门了,免得你爷爷担心。”
众人关心地叮嘱。
傻蛋傻乎乎地笑着。
傻蛋家里就他跟爷爷,爷孙俩相依为命。
傻蛋三岁的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人就变得傻乎乎的。
五岁那年,他父母相续病逝。
傻蛋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这几年傻蛋爷身子不好,耳朵聋了,根本没法上工,集体分粮的时候,就会发一些给他们爷孙。
这时林染染喊上大明娘,大明娘扛着火药枪,两人匆匆赶来了。
纪君骁赶紧将枪拿了过来:“染染,不是叫你在家等我吗?”
林染染:“现在我们养的家禽太多了,我怕山上的狼闻味来。”
狗蛋娘:“那以后岂不是每晚都要安排人守着才行?”
大明娘:“这样安全些,否则好不容易养肥的鸡就便宜狼了。”
林染染:“大家也不用太担心,我只是防范于未然。”
说完,她再次走进养殖场,仔仔细细地检查每一处角落,确定每一只家禽家畜没有问题后,才回家。
三十多岁的傻蛋像只跟屁虫一样兴奋地跟在夫妻俩身后,嘴里不停地念叨着,“糖……糖……”
林染染给了他一颗糖,但是他还不满足,还想要。
林染染指着路边的一块石头:“那你帮我把这块石头搬回家,到家我便给你。”
傻蛋笑着将石头扛在肩膀上。
纪君骁:“媳妇,你怀疑有人指使傻蛋来探路的?”
林染染:“他虽然从小烧坏了脑子,但简单的话,还是听得懂。”
纪君骁:“媳妇,你一个人在家实在是太危险了,你将门反锁,非必要,不要出门了。”
想到裴屿安的威胁,他的心里就一阵不安。
林染染:“我知道了。”
傻蛋将石头放在林染染指定的位置。
她又拿出糖哄他:“傻蛋,我问你,是不是有人给你骨头?”
傻蛋懵懂地点了点头。
“那还有人给你东西吗?”林染染继续追问,可傻蛋已经迫不及待地伸手来抢糖了。
林染染知道,问一个傻子,根本问不出什么结果。
纪君骁:“晚上我借着去打猎的名誉,暗中派人将村子里搜一搜,你自己在家小心些。”
“好。”
纪君骁刚离开后,林染染去后山看玉米地。
突然,一支冰冷的枪管抵住了她的后腰。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