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的奋战,蒋琦鸢才知道调侃自家老公的后果有多严重。她不仅被他按在床上把屁股抽红,还被他灌了很多营养品。
楚易则一边惩罚她,一边威胁她,告诉她如果再有下次,她再惦记着外面那些没用的男人,他就用链子把她锁在家里,没日没夜地糙。
蒋琦鸢肯定不会任由他宰割,她一听见他的话,对着他就是一顿连打带踢,像只小野兽一样掐着他的脖子说:“你敢!”
楚易则卸掉她手上的力气,圈住她的腰就是一顿惩罚。最后弄得蒋琦鸢连连求饶。她最会识时务了,即使再不认同他的话,还是点头保证着答应了。
可是她明明都答应了,还是没避免被男人一阵折腾。
结束的时候,蒋琦鸢整个人都爽的冒烟了,窝在被子里不断地翻白眼。楚易则怜惜地吻她的肌肤,又给她喂了一些温水,最后搂着腰把她抱起来带到浴室清理。
再然后,蒋琦鸢就没什么印象了,她大概是累的睡死了过去。
睡梦中,蒋琦鸢做了一个复杂且冗长的梦,梦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他们一群年龄相仿的小伙伴约着赶地坛庙会。她说想吃糖葫芦,一转头,就看到一张英俊清朗的脸。
大概是这个人太久没见,以至于蒋琦鸢在梦中就清晰地意识到这只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记忆中轻轻掠过,所剩的痕迹寥寥无几。
这场梦没有后来了,蒋琦鸢被阳光晃得醒了过来。
她眯了眯眼,心想昨晚上真是做得太过,然后轻轻动了下,结果被身后的男人圈住腰,他的脸颊紧贴着她的脖颈。
蒋琦鸢怔了一下,没想到楚易则这个自律到变态的人居然会陪着她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勾了勾唇,打算把他弄醒。
可身体一动,立刻感觉到头皮发麻,那种酥痒感敏锐地传遍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王八蛋!”蒋琦鸢对着男人的胳膊就拍了一巴掌。
楚易则从睡梦中惊醒,头发有些凌乱,他亲了亲她的肩头,“小乖,怎么了?”
蒋琦鸢死死抿住唇,“你个老王八蛋,老混蛋!”她骂了两句,声音渐渐落了下来,用手肘怼着他的胳膊说:“你先出去。”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变态了,她不就是要看一场腹肌秀,还没看成功,他居然像年轻时那样整夜地霸占着她。
怪不得昨晚她睡着了还觉得硌得慌,觉得有异物,闹了半天是这个老变态在搞鬼。
楚易则捏了捏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又轻轻动了两下。
蒋琦鸢偏过头地敌视地看着他,她只是看腹肌男未遂,他都能这样霸道。要是让他知道她昨晚做了什么梦,他不得气疯了。
仅仅两下,蒋琦鸢就发出一声轻嘤,抬起脚在他的小腿上踢了两下,“出不出去!”
眼见着怀里的小妻子真生气了,楚易则扶住她的腰,老老实实地离开。
只是,因为酿酒的时间太长,酒液醇厚又浓郁。男人把塞子打开,寂静的卧室发出“啵”的一声闷响。
蒋琦鸢满脸羞耻,一边嘴上骂着他,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以后再喝醉了酒,她就直接出家当尼姑。都是昨晚喝的醉醺醺的,竟然直接睡了过去,所以才被这个老混蛋占了大便宜。
蒋琦鸢伸手床上早就备在床边的真丝睡衣,起身去浴室洗漱。
她一边刷牙,一边端详着自己这样红润又年轻的脸,她的确是和蒋莉一样,遗传了蒋家的好基因,骨相优越,眉清目秀,怪不得楚易则会把她按在手里整整二十一年死活也不放手。
他要是个男人,估计也会喜欢这种长相。
蒋琦鸢正自恋着,突然在镜子里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楚易则。男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居家睡衣,鹰隼般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蒋琦鸢不想给他任何好脸色,直接别开视线,忽略掉男人的存在。
楚易则走到她身后,圈住她的腰,关心地问她还月长不月长。
蒋琦鸢轻哼一声,说他黄鼠狼给你拜年,没安好心。
楚易则抬手摩挲着她柔嫩的脖颈,透过镜子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声音。他常年健身保持体态,肌肉线条清晰,流畅且富有力量感,和她的体型形成巨大的反差。
在镜子里,男人的身体可以将女人紧紧包裹住,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雄性的压迫感。
因为这种巨大的反差,起初在一起的时候,楚易则不止一次担心自己会在床上弄死她,担心她吃不下去。
可他的小妻子人虽然小,但潜力大,就如他们一次时他安慰她说的那样,糙开了就好了,糙开了就不难受了。
男人收回视线,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对蒋琦鸢说:“阿鸢,我今晚定了一家西餐厅,趁着澜儿不在,我们也过一过二人世界可好。”
昨晚她睡着了,他一直在反思,她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叛逆了呢。思来想去,觉得一定是最近两人都太忙,没什么时间一起约会,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所以她才被外面那些花花世界迷了眼。
于是,昨晚收拾完,他就差遣人在外滩那边定了一家餐厅,决定陪着她喝喝小酒,听听悠扬婉转的曲子,欣赏着黄浦江的夜景,最后再谈一谈心。
楚易则计划得不错,但是被蒋琦鸢一口给拒绝了。
她一边洗脸一边说:“我今天下午还要回横店,明天要照旧拍戏,没时间和楚先生过二人世界。”
蒋琦鸢又不傻,昨晚上他差点要了她半条小命。今天要是喝点酒再把持不住,她直接躺在床上躺死吧。
女人擦过脸,把洗脸巾往垃圾桶里一忍,转身扭着婀娜的身姿去楼下寻觅早饭。
一下楼,蒋琦鸢就看到在地上玩毛球的小猫,立刻弯腰把它抱了起来,“雨点儿。”她戳了戳小猫湿乎乎的鼻子,转身去问佣人小猫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佣人说小猫一切健康,是一只小公猫。今天还带着它打了猫三联疫苗的第一针,又做了驱虫。
佣人又说小猫太小了,现在只能喝羊奶粉,还得慢慢训练它用猫砂盆。
蒋琦鸢捡起毛球,逗了会儿小猫,就看见楚易则已经穿戴整齐下来了。
他一看蒋琦鸢对着小猫是又贴又亲,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一只破猫,至于她这么费心思,怎么不见她主动过来贴他亲他,给他一个早安吻呢。
蒋琦鸢把小猫递给佣人,洗过手之后才上桌吃饭。
她喜欢边吃饭边看手机,刷一刷搞笑短视频。楚易则更喜欢专心致志地吃饭,免得消化不良。于是两人面对面坐着,一边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一边时不时冷漠地抬眼看向她。
最后,楚易则忍无可忍,沉声管教她说:“阿鸢,好好吃饭。”
蒋琦鸢瞬间觉得嘴里的饭不香了,她觉得他就像是那种什么都不懂还爱管教的大家长,孩子做什么都要插一句,连点自由都没有。
于是蒋琦鸢放下筷子,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嘴巴,嘴毒地说:“我吃好了,楚先生你慢用吧,可别呛着。”
这时,恰好晓月给她发了微信,问她大概几点回横店,好过来接她。
晓月其实也刚醒,昨天她真是玩嗨了,不仅在蒋莉的生日宴上大吃大喝,还遇见了好几个超一线的大明星,要了合照和签名,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那场惊为天人的腹肌秀。
这场腹肌秀的男人个个都是拔尖的存在,身材一个比一个好,偏偏穿得还带劲儿,开领的黑色西服,在摇晃的灯光下,那大胸肌,那大腹肌,简直了,爽到爆。
晓月哪里见过这场景,简直叹为观止,一边录视频一边和蒋莉感慨,原来男人出来卖市场也这么好。
蒋莉看着她那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她和蒋琦鸢一样都是小可怜鬼,没吃过好的,顺便鼓励晓月上前去摸一摸。
当晓月的手落在硬邦邦的腹肌上时,她由衷感慨,有钱真好!年轻真好!
晓月劈里啪啦把这些见闻和蒋琦鸢分享,后者冷着脸坐在沙发上,只好用精神胜利法自我安慰。
不就一个腹肌秀,男人再好看,也是只能看不能睡。哪里比得上她,昨晚上免费睡了一晚上老公,器大活好,次数多的她都记不清楚了。
蒋琦鸢和晓月调侃两句,这时楚今澜在他们一家四口的微信群发了一条消息,这个微信群也是楚今澜建的。
楚今澜:【普天同庆,哥哥将于下个月十三号抵达大兴机场。】
蒋琦鸢:【什么时候定下的?我怎么不知道?】
楚今澜:【这么大的事,我必须是第一个知道】
楚今澜:【骄傲.jpg】
楚今澜:【@楚越霖】
楚越霖:【妹妹要来接我吗?】
楚今澜:【包的】
楚今澜:【翘课我也得接】
蒋琦鸢得知儿子要回来,笑得合不拢嘴,连楚易则吃完饭追了上来都不知道。
“这么高兴?”
蒋琦鸢伸了伸懒腰,“你儿子要回来了,你不高兴?”
满打满算,楚越霖已经在英国呆了整整四年,平均一年回来还不到一次。她这当妈的,再心大,也会惦记着远在八千公里外的儿子。
这是人之常情。
哪料男人把她捞在怀里,说:“一般。没有见到你高兴。”
蒋琦鸢轻咳嗽一声,她现在都怕了他说情话,因为按照以往的经验,说着说着他就会老不正经,于是转移了话题:“那也正好,今年爸八十大寿就让儿子操办吧。他老人家也喜欢越霖,一定会高兴的。儿子年轻,也有些新鲜的想法。”
楚易则表示同意,说:“任你安排。”
蒋琦鸢的眉眼弯了弯,暂时忘掉她没看上腹肌秀的遗憾,感慨着说:“等爸生日,就又是一年的大团圆了。你说我是不是真的上了年龄,居然还挺期待着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的。唉,真是老了,岁月不饶人。”
楚老爷子是他们那一辈的老大,每年他过生日,那些弟弟妹妹都会带着儿孙们前来庆贺,简直比过春节的时候还要热闹。
蒋琦鸢挺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的,和楚易则那几个堂弟堂妹坐在一起,喝喝茶,打打麻将,随意聊聊八卦,也挺快活。
哪料楚易则听着她的话脸色却沉了下来。
她究竟是在期待着一大家子团聚,还是在期待着某个人?
这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她在他这可是个有前科的女人。
还有,她怎么知道那人今年会回来?
是他们背着他在私下偷偷联系了吗?
楚易则捏起她的下巴,用犀利的眸子盯着她,盯得她毛骨悚然。
“干嘛?”她说,别开视线。
楚易则把她抱在怀里,毫无预兆地吻上她的唇,撬开她的贝齿,卷住女人光滑的舌头,细细地吮咬。
蒋琦鸢躲开他,嫌弃地推了推他的胸膛,“昨儿亲了一晚上,还没亲够?”
楚易则埋在她的肩窝里闷笑一声,“不仅没亲够,更没糙够。”
“小乖,给我糙一辈子吗?”
蒋琦鸢看了他一眼,骂他:“我看你就是吃菌子中毒了,你大白天的在这跟我瞎抽疯。”
她从他腿上下来,通知他:“我下午两点回横店,你别给我找麻烦。”
楚易则看着她的背影,摘掉眼镜揉了揉自己的眉骨,那股不安感突然又在胸腔里面游荡,逼着他真想把她关在家里,日日夜夜地浇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