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中止了。
被拽着一起赶到战场的鲁路修亲眼目睹了中原中也许愿后世界中止的全过程。
原本热闹的横滨在中原中也愿望实现的刹那变得寂静无声,整个世界都成了一张褪色的黑白水彩画,只有唯二的两人还留有颜色。
“又见面了,管理员小姐。”
鲁路修没在意世界的异样,他神态自若的同解除战斗姿态的银庭之主打着招呼。
“看来你和七羽相处得还不错?”
晓美焰优雅的把因为战斗散落的红色发带重新打好了蝴蝶结,黑色的堕天礼服已经恢复成普通的学生制服,此时看上去就像个普普通通国中生的银庭之主轻轻一击掌——
【啪。】
没有发出声音的击掌声响在了鲁路修的意识中。
焰魔的银庭显现于世,流动的银取代了定格的夜空,桔梗花海铺满了被战火焚烧的大地,因为七羽引发的异象被藏在了银庭的结界之内。
“七羽并不是很难相处的家伙,而你就不一样了。”鲁路修话锋一转,“我一直认为,要真正理解一个人,不能去听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
想到在上一个世界的最后——也就是鲁路修自己的世界,这位不打招呼就降临自己脑子里的管理员小姐所说的那些话……
鲁路修说道:“你让我很难相信你是站在七羽这一边的。”
晓美焰面无表情的侧过头:“我自始至终都是站在圆环之理这一边的。”
被七羽的系统纳入员工名册后,为了保证各个来自不同世界的员工能够理解自己的现状,系统会给每个入职的员工发送相应的“知识”,鲁路修在同意成为七羽的员工后,就曾体验过脑袋被打包发来的知识塞满的可怕经历。
但目前看来,这份“知识”的可信度十分令人堪忧。
“【七羽】是怎么一回事?”鲁路修没在不可能达成一致的问题上浪费口舌,他跳过了两人之间的分歧点,转而询问目前最要紧的问题,“她就是七羽?还是说……”
鲁路修停顿了一下,随后放轻声音:“她才是七羽。”
“我果然没看错人。”晓美焰鼓起掌,“那孩子是——”
出乎意料的,晓美焰的回答被消了音,她“啧”了一声,目光瞥向港/黑大楼的顶层,可原本留在那里的【七羽】早就带着魔人一起消失了。
——真是麻烦。
鲁路修从晓美焰的表情上读出来了她的抱怨。
不能被提及,也无法被提及吗?
看来【七羽】是某种在因果之外的不应存在之物。
考虑到她和七羽之间的关联性,以及魔法少女诞生的原因……
鲁路修得出结论:“所有魔法少女都是由愿望而生的存在,愿望决定了你们的存在形式,她和七羽会变成现在的样子,是因为他们的愿望?”
晓美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我无法说出口。”
她抬头看向流银的天空,“孵化者一直在注视着这里,在搞清楚那些东西的本质之前,我不能谈论一切和七羽相关的话题。”
“这就已经足够了。”鲁路修在晓美焰面前递出右手,掌心朝上,“既然七羽由你负责,那工伤麻烦结一下。”
他可以不在意被充公的Code,但别的不行。
“……”话题实在的转换的太快,成天打交道的只有杏子和沙耶香那样性格的家伙,作为魔法少女中少有依靠战术以及脑子的晓美焰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能。
“看在你和我是同类的份上……”晓美焰掌心一握一松,一张绘制着无数彩色玻璃镜面的卡牌被递到了鲁路修面前,“要不要给你那位使用,由你自己决定。”
掌握时间与因果的银庭之主撩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长发,空气重新开始流动,停滞的世界开始重启,错乱的因果线形成了新的闭环,起初夜空中只是多出了一点金色的星光,随后星光汇成洪流,形成了贯穿世界的道标。
“是不是很壮观?”晓美焰看着这幅景象,这已经是她第三次见到这番情景了,“时间到了,他们回来了。”
虽然同小圆与自己那时造成的影响相比还不够庞大,但也撬开了成为概念的一角。
【七羽】那家伙也不只会碍事嘛。
银庭的幻影被现实驱逐了出去,晓美焰的身影也随之慢慢淡化,就像是被橡皮擦下去的铅笔画一样,被这个世界抹去了。
结果只留下了更多的谜语。
鲁路修把卡片塞进口袋,暗自吐槽。
虽然最开始就知道这是个坑,但……
接住从空中跌落的七羽,鲁路修叹了口气。
行吧,谁让我们是朋友呢。
“见到他了?”安置好七羽,重新被重力托住的鲁路修好奇的打量着恢复意识的中原中也,从后者的表情上他很难看出来什么东西,但鲁路修直觉他似乎并不怎么开心。
“啊……”
中原中也应了一声,覆上自己左手的手背,指缝之间,Code散发出来的光芒给白皙的手指晕上了一层暖光。
“已经解决了。”各种意义上的。
中原中也没有详细说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安静看着夜幕下耸立的港/黑大楼,看着这个建立在许许多多牺牲之上的组织。
除他之外不会有人知道,所有的的存续——包括世界的存续都是建立在一个人莫大的牺牲上。
那是一段永远不会被后人观测到的因果之外的故事。
没有人会知晓,也不会载入史册。
“那边好像也解决了。”鲁路修让昏睡的七羽靠在自己身上,往骸砦的方向投过去个视线,“喂,你还好吧?”
本想说要不要联系异能特务科,看看是否需要支援解决白麒麟,但鲁路修却注意到作为主战力的中原中也有些不在状态。
“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已经知晓了太宰全部计划,没了后顾之忧的中原中也向鲁路修伸出右手,“走吧,我们回港/黑。”
*
鲁路修直接睡了一天一夜,他是被饿醒的。
24小时滴水未进的胃口用痉挛的疼痛进行着抗议,所以哪怕是困乏得不想睁眼,鲁路修还是强迫自己从温暖的被子里爬了出来。
“早上好啊,L.L.。”
造成他如此劳累的罪魁祸首就在眼前,鲁路修盯着正在往嘴里塞三明治的七羽,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阴沉笑容。
鲁路修:“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
七羽挠了挠鼻子,“这个……是突发情况?”
拿了一个没拆封的三明治丢给鲁路修,七羽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好,“我其实不太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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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好像,这是我们的第二轮了。”
他把系统面板上的任务剩余时间念给鲁路修听,“所以,我们团灭过一轮,但因为我模拟目标的特殊性,我们又重开了一轮……大概?”
亚路嘉和拿尼加是七羽曾经的一任御主,所以七羽对他们俩的能力以及共生方式相当熟悉。
“我觉得,第一轮我才是亚路嘉,可能是拿尼加失控了?或者有人的因果不足以支付愿望?”七羽推测道,“我不记得更具体的东西了,我只记得最后我许愿了。”
很好,很七羽的回答。
鲁路修警告自己要冷静,七羽的精神状态和我行我素他是在上个世界亲自领教过的,和他生气是没有用的。
“你说拿尼加?她是你的妹妹?”
“不是,她是某个世界里的[五大灾厄]之一,能够满足任何[欲望]。”
……
不,我不是想问这个,因为出现的压根不是拿尼加,而是【七羽】。
但鲁路修尝试了几次,发现不管他怎么用语言取巧,都没办法提及【七羽】的存在,就像是她不能被提起,又或者,她的存在本身,已经变成了【不存在】,所以没有人可以把她说出口。
就同晓美焰当时的回答被消音了一样。
但奇怪的是,和晓美焰进行对话的时候,鲁路修至少能说出【七羽】的名字,可在七羽面前,连名字都成了不能宣之于口的禁忌。
七羽等了一会儿,不见鲁路修继续开口,便说起了他们的系统任务。
“……你刚才不是说我们的副本时间只剩下三个小时了吗?”鲁路修提了个中肯的建议,“你觉得中原中也怎么样?”
七羽全程挂机,是指望不上了,但执行任务的是两个人,也就是说鲁路修刷出来的信赖也是算数的。
“我没有你的系统面板,你可以看看中原中也对我的信赖值。”好歹也帮他们解决了个大危机,鲁路修自觉打了不少工,想来60点的及格线应该是轻轻松松。
只是打着“来帮忙收拾残局”旗号,强撑着爬起来去找中原中也的鲁路修注定要失望了。
中原中也的确在隔壁的首领办公室,他的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战报,港/黑的首领有条不紊的快速处理着,把处理后的战报丢进旁边的燃烧着的壁炉。
“休息好了?”他抬眼看向脸色很不好的鲁路修,端着已经空掉的咖啡杯走向吧台。
看着中原中也那娴熟的冲咖啡动作,七羽的双眼亮了起来。他戳了戳身边鲁路修的胳膊,向中原中也那边努努嘴,示意鲁路修赶紧想想办法把人拐走。
鲁路修:多少?
七羽:-15。
鲁路修:多少??
七羽又看了眼系统面板:-15。
鲁路修:……
“你们是来回收这个东西的吧?”中原中也转过身,后方的两人也停止了眼神交流,他摘下左手的手套,露出Code的印记,“我可以物归原主,如果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面对拥有死而复生奇迹的Code,中原中也毫无留恋,他盯着七羽,在等一个回答。
“你是想问我向你索取了什么代价?”
“不。”中原中也停顿了一下,他垂眼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咖啡,“那家伙……你向太宰索取了什么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