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溪亖音惊呼道:“我说的没错,他们真是那关系了。”
乐正词媿拧眉冷声道:“伤风败俗。”
南泥点点头,一脸佩服,赞叹道:“厉害,厉害!!”
路了绿懵懵懂懂道:“我怎么看不懂呢?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溪亖音挡住他的眼睛,道:“小孩子不用懂,也不能看。”
与此同时,第五茗挣脱隗晎的手,羞愤道:“胡闹。”
嘴上虽责怪,但她脸上未有真正的怒气。
只见她忽然并出两指,在口中咬破,神情严肃,对谚语吩咐道:“老龙,帮我与他拉一方结界,一刻足以。”
谚语也没问缘由,手上施法,真按照第五茗的要求拉起了“遮掩”的结界。
隗晎低声道:“他挑怒我,我没有彻底失神,我可以自己来。”
第五茗柔声道:“你别动,一会儿就好。”
烧血为金辉,她先在隗晎眉心点了点,又在隗晎心口敲了敲。
最后,在结界快消失的瞬间,她嘱咐道:“回去后,你需快些找法子解决你这毛病。”
隗晎颔首道:“好。”
外面人早商量好一样,装作无事发生。
连谚语都难得正经道:“帝君,请快些施法吧…”
突然,方门外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
谚语闭了嘴。
院中一群人,朝门口看去。
“嗝~”
“这阮家真是讲究,做的吃食还不赖。”
“这次换我先选菜式了。”
“嗝~这都吃了几十户了,怎么还没有亡魂…明明遍布死气…”
“吃完这户,找方土地庙,给泰山仙府去信问问吧。”
“言之有理…”
“难得咱们五人想挣一番功绩,招来了泰山上的那位,这好事多半又落不到咱们头上了。”
“对啊对啊,这位帝君极其吝啬,在功德一事上,分毫不让…帝…帝君?!”
“龙君???”
“上君!”
“怎么还有仙君…”
五道靓丽的身影,静止在了方门下。
一时之间,门外门内,寂然无声。
第五茗咳嗽了两声,上前揖了五下,道:“东斗星君、西斗星君、北斗星君、南斗星君、中斗星君,五位怎么一起来了?天界有派令?”
遠州茶领着五人向门内见了礼,答道:“我们在庄子外的茶铺歇脚,遭遇了点稀奇事,耽搁了一会儿,凑巧,探得了从这里飘出的善死人气息。”
第五茗道:“原来如此。”
至此,两方又再度陷入无言之地。
第五茗正纠结着如何劝走这五人,隗晎突然出声,道:“你们还有事?”
玉子叶道:“没…没了。”
“嗝~”
鸠羽捂住嘴,自知失礼,连忙欠了欠身,解释道:“我们五人一路「吃」到这里,还没找到亡魂…”
隗晎冷声道:“此地无魂,不需要尔等登记载册。”
沈青群朝院子里面张望道:“除了冥界,便是我们五人能探得死气,帝君是不是还没找到…”
隗晎愣了眼过去,道:“本君说此地无魂。”
沈青群还想再争辩一番,柳染抢先一步,道:“帝君说没有那便没有,此地事以后若有什么牵扯,还望帝君…以及诸位不要拉上我们五人。”
第五茗赶紧解释道:“劳诸位仙君跑这一遭,庄子中溢出的善死人之气,早已处理好了,非是不愿你们一起相助,而是余下的杂事,真不敢劳烦到上仙。”
“你们若是还有紧急的事,要不先行一步?”
后方,谚语笑了笑,附和道:“五位星君放心吧,你们只管把此行当做「打秋风」,吃饱喝足了,就快些离开吧。”
“没听见帝君和上君都催促你们了吗?”
“此地事,你们插不得手。”
柳染嘴角一抽,瞥了眼谚语,收回目光,看了看面前神色完全不同的两人,皮笑肉不笑,道:“多谢龙君提点。”
揖了揖,他对隗晎和第五茗道:“帝君和上君之意,我等明白,这就立马离开。”
五人原地滞了一瞬,像是在密语,随即,五道瞬息诀释出,五抹靓丽的身影,消失在了方门外。
第五茗松了一口气。
待二人刚转过身,谚语指了指那情绪魄,望向隗晎,催促道:“还真是一波三折。”
“帝君,请施法吧。”
“本君不似那五位星君,是真有事要去处理,忙得很,需早点离开。”
闻言,隗晎未多做举动,开始驱动通印。
几缕神力飘出,飞向那几团光雾,推动着情绪魄融入了凡人身体。
随着情绪魄入体,凡人恢复完整,霎时除了三名被敲晕的人,那三人倏地开始呻吟。
蚌精美人怀中的婴儿,啼哭打闹。
地上的「大恶」少年,惊恐跳起,窜门而出。
官满银悠悠转醒,挨着挨着叫了一遍站在他四周的几名眼熟人,接着看见身旁昏睡的三人,担忧地开始呼唤。
谚语将司仓接入怀中诓哄,手脚忙碌地向此地几人告辞,道:“这里没本君什么事了。”
隗晎应道:“嗯。”
第五茗几步上前,小声道:“刚刚发生的事,你…”
谚语笑着看向她身后的隗晎,打断她道:“帝君发生了何事?我看见什么?”
第五茗一怔,了然看透隗晎情况的谚语,愿意保守秘密,抱手道:“多谢。”
谚语故意提高了点声音,让后面之人听见,道:“客气了。”
“上君同本君是打与被打的关系,上君的事,本君讳之莫及,不会上赶着找麻烦。”
第五茗诚然道:“还是要说一句‘谢谢’的。”
“哇哇哇哇哇…”
谚语抖着双手,逗哄怀中婴儿,道:“本君有点忙,你的话,本君受了。”
说罢,转身领着南海四人,急急忙忙离开了。
须臾,走了一波人,又凑上来了一波人。
乐正词媿领着天界三人也走了上来,扫了一眼四周,又蹙眉看了看门口,道:“上君,此间交给你和帝君处理,真没有问题?”
第五茗窘迫道:“那少年本来就打算要送他回去,他自己离开也正好。”
“谚语是尊大佛,他能主动走了,还算清净。”
“剩下的除了人,便是三只鬼,你们若是方便,可顺道把山楂林里的潘戎智和院中的道人,送回七元观。”
乐正词媿道:“好。”
四人抱手告辞了一番,又碍于官满银在此,于是一人扛了三四人,出了门才瞬息而去。
第五茗舒了一口气,道:“隗七,地上三人,还需你唤醒一下。”
隗晎点点头,指尖弹出几丝金辉,官满银身前的三人便悠悠转醒了。
图根黑眼珠半张,倒映出官满银的愁绪面容。
他霍地腾身坐起,拽住官满银双手,摇摇晃晃道:“爷,你可还好?”
官满银道:“我没事。”
第五茗蹲了下来,在他几人身侧,拍了拍图根的肩头,道:“你更有事一些。”
图根迷迷糊糊道:“爷没事就好…”
仍躺在地上的图豆和初寿佷,挣扎中,拥上了对方。
在听见声音是熟稔的亲近,二人哇哇哭泣道:“活下来了…”“没有死。”“呜呜呜,又逃过一劫。”“哎哟,这都是什么事啊。”
第五茗拎出一根食指,在二人头上戳了戳,道:“没事,就都起来吧。”
“此地不安全,早些去城里待着,也好叫地方神保佑保佑。”
二人蓦地睁开了眼睛,缓缓坐了起来。
图豆泪眼粼粼,喜笑道:“原来是茗道长救了我们。”
初寿佷则较为理智,转头看了一圈,道:“咦,茗道长派来的两名小道长呢?”
啪!
他给自己脑门来了一巴掌,自责道:“茗道长,你快去找找两位小道长吧,他们也被捉来了。”
第五茗拉下他的手,道:“他们没事,我已经让他们回去了。”
官满银附和道:“我醒来时,正好见着他们和两名没见过的小道长在一起,瞧身姿做派,都是茗道长的同门。”
图豆振奋道:“茗道长,那群歹人呢?你都打跑了?”
初寿佷指了指他们侧前方,道:“那里还睡着一个。”
闻言,图豆便要奋起身去报仇,却是被第五茗一把拽了回来。
第五茗一边起身,一边道:“你们几人若是无碍,便收拾收拾东西,早些上路吧。”
四人相互搀扶,跟着也站了起来。
虽体虚乏力,但也还算存了些力气,看见不远处的隗晎,他们立马明白是谁救了他们,连忙抱手对着那方感谢。
隗晎道:“没事就早些离开,不要留在这里添麻烦。”
第五茗道:“出庄子后,先入城,拜了城中神,得到庇佑再去做事。”
官满银颔首道:“懂得了,谨遵二位道长之言。”
图根细心道:“我们的货物让他们收起来了,不知可还在这庄子内?”
第五茗茫然。
隗晎答道:“出去以后,沿左手边前行,遇见路口,便左转,你们会找到自己的东西。”
官满银道:“多谢。”
其余三人,跟着连连道恩。
离开前,四人仔细查看对方身体,都担心出了这门,再寻隗晎和第五茗的照应就难上加难。
第五茗和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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晎心中明白,官满银非同寻常,加之其与第五茗的命数时而相连,小心一些,也为上侧。
于是,那四人忙碌着,这边二人静静等着。
一炷香不到,官满银从怀中掏出一本簿子,想打开又翻不开书页,满是疑惑,拿着那本簿子,来到了第五茗和隗晎面前。
他递上前,道:“这本簿子,不知道何时塞进我怀里的,翻页翻不开,真是奇怪。”
尾随他而来的图根,道:“许是那贼人做法时,塞进去的。二位道长可要瞧瞧是什么东西?”
第五茗伸手接了过来,尚未仔细看书名,在指尖触碰道簿子那一刻,她不禁惊呼出声,道:“命格簿子!”
听到这四个字,隗晎抬手也触了上去,眉头深锁,睨了眼地上昏睡的耳不闻,道:“你们四人若是无事,便速速离去。”
见二人神情不对,官满银和图根赶忙告辞,拽走图豆和初寿佷,出了门。
他们出门后,还贴心地关上了大大敞开的门扉。
待院中再无外人,隗晎一个大拂袖,扇醒了耳不闻!
耳不闻发昏跪地,匍匐道:“无常耳不闻,见过帝君,见过上君。”
隗晎道:“你既已为亡人行逆天之事,为何还要偷盗命格簿子?”
耳不闻惊疑不定地看看他,又瞥了眼第五茗手中的簿子,如实答道:“我为人时,曾在救济一镇百姓之际,遇见了一名女妖…”
迁延观望,他似乎隐匿了自身的目的,诉说道:“在我苦觅重铸肉身的诀窍时,她于数月前,找上门,告诉我了冥界地府,可找到一种识人的簿子,能够让我更快找到我想要的人。”
第五茗追问道:“七元观藏书阁内的血香秘法,也是那女妖给的?”
耳不闻奇道:“上君如何知晓此事?”
他回忆道:“女妖看中了我满身功德,碰巧拙荆刚刚离世,她以复活我妻,和赠与那一本血香秘法为筹码,换取我死后烧身供奉。”
第五茗脸上疑惑之色渐浓…
她记忆犹新,阮征霆的命事中,没有水白云的身影出现,那这便意味着耳不闻没有同女妖进行交易。
如此好的机遇,不该有犹豫才对。
她想不明白,问道:“为何没有同意?”
耳不闻傻笑道:“白云不会允许。”
他拾起地上的长剑穗,把那颗南红珠子握在手中,喃喃道:“救一人,又不是护天下苍生,路子总是有很多的,行最决绝的法子,爱我的人,不会同意的。”
“事后证明,当时我的决定是对的,不然,她怎么会不愿意跟我从那里出来呢…”
第五茗安慰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夫妇二人,心性大德,此等违逆之事,不会发生,也在情理之中。”
耳不闻惊道:“上君见过我妻?”
第五茗大袖掩手,边扣手边难为情道:“我略懂命事,猜的。”
她自是不好意思,把偷窥‘崔弃苍’一生的事说出来。
耳不闻不疑有他,道:“竟是这样。”
沉吟片刻,他笑叹道:“她是一个好姑娘,可惜这一世命数不佳。”
深思整件事,第五茗追问道:“那女妖是何模样?本体是何物?你可知晓?”
耳不闻摇摇头道:“我未见过她的容颜,因她一直藏在一件大红袍子下,我亦是不知她身形。”
顿了顿,他思索道:“她能力不弱,且十分了解地下之事,以及上君手中的这一件宝物。”
第五茗道:“司命府倒是没有堕妖,或是从妖界飞升的司命,这号人物是从哪里钻出来的…还能通晓冥界地府…”
若非她这期间的行踪,广为人知,她都要以为耳不闻与女妖这件事,是她做的了。
这时,隗晎审问道:“即知命格簿子是宝物,为何放在凡人身上?”
耳不闻道:“他们被我小徒抽走了情绪魄,往后便做不成正常人了。”
“我为冥界无常后,知晓一生的完整度,对于一只鬼而言十分重要,是以将盗来的簿子,私自给了他们,想助他们走完这一生。”
原来,耳不闻做了两手准备,若是达到目的,此事便作罢,他会送归捉绑来的凡人;若是真的铸成了□□,他就把命格簿子给这几人,让他们能按照书中所写,完整地走完这一生。
然而,时至今日,眼见潘戎智那方的重铸肉身之法即将完成,他这边却迟迟没有动静,百般无奈下,只好去会仙楼发了榜事,主动引诱了隗晎和第五茗。
只是没想到,隗晎就是冥君。
第五茗并没有因为耳不闻的好心,而赞叹他这人之善。
而是在听了他的话,脸上浮现惊恐之色。
侧头看向同样深思愁目的隗晎,她不安道:“他说他们都得了各自的命格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