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前的周砚举止有度,威严克制,偶尔亲亲抱抱,也不会太过。
附近传他不近女色,某些方面可能有问题的人比传宁秋爬床的人还多,只是不影响生活,不影响自家人,他懒得管。
如今正儿八经拜堂成了亲,开过荤的男人就此一发不可收拾了,昨晚新婚夜不提也罢,今日大白天也黏黏糊糊,实在没眼看。
“什么情况,一大早就这样。”宁秋嘀嘀咕咕迅速换好衣裳。
厨房内周母正在吃早饭,见周砚进来,旁敲侧击问了两句,全被周砚搪塞过去了。
儿子这边打探不到什么,有些话题也不方便与成年儿子谈论,周母兀自思索,打算晚些单独找宁秋聊一聊,年轻人血气方刚,做事容易没轻没重,不可纵容,以免过火伤到自己。
宁秋的阿娘早早离世,那些不能摆在明面上谈论的话题还是该由她这个婆婆多费心,孩子们过得好,她的老年生活也会更滋润。
“娘,您老少操点没用的心,我和秋秋都不是小孩子了,能处理好自己的事。”
周砚孝顺不假,但不是是非不分的愚孝。
他娘脑子活泛不是肯吃亏的主,加之宁秋客人到儿媳妇身份的转变,很多情况都会有所不同,她们两人一个是至亲,一个是挚爱,都是他割舍不掉的存在,他不想自家也出现那种磋磨儿媳妇或者不讲理忤逆婆婆的情况。
故而,趁新身份刚转变先同他娘好好谈一谈,丑话说在前头,后续处理问题才能更直观更果决。
“还有您在外莫听别家乱七八糟的挑拨,儿媳妇也是亲人,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万万不能使,家和万事兴,秋秋那边我过两日也会同她聊聊,她性子坚韧温和,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姑娘,以后定然不会没事找事跟您过不去,您......”
“你还是闭嘴吧!”
周母努力咽下口中的包子,双眼微眯露出危险的光芒,“以前你总板着一张棺材脸,与你说话几巴掌打不出一个屁来,严肃又冷淡,那时我觉得你这样的性格很不好,所以有事没事就爱找你麻烦,逼你一把,想把你的性子掰过来,直到今日今时,我发现我错了,还错的离谱。”
“话确实多了,也知道遇事要沟通,就是没说到点上。”
周砚:“???”
“儿啊,差不多的话为娘也送你一句,我与秋秋之间的事你少管,别操那等没用的心,我怕你越掺和越乱,还有尽量少说话多做事,娶了媳妇就要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
周砚被他娘怼的哑口无言,忽然想起方才宁秋也是这么提议的,让他别插手婆媳关系,想到这,他不禁怀疑起自己来。
他难不成真有搅屎棍的潜质?
周砚不置可否,但也识趣不再说什么。
周母边吃早饭边转移话题说起其他事,婚礼席面需要收尾,起码得再忙活一日。
“你别愣着,赶紧吃饭,吃完你同我去晾晒场清点桌椅碗筷,昨夜都收拾清洗干净了,就怕半夜有人去偷,数清楚,该赔就赔,午后家伙铺的伙计会来回收,结清尾款。”
周砚点点头,“嗯。”
“还有你的兄弟我的老姐妹,昨日忙上忙下也辛苦了,该给的红包不能少,特别是帮忙看住庞家几口人的后生,红包封厚点,没有他们帮忙,昨日不会如此顺利。”
周母放下筷子,叮嘱周砚道:“你那边的红包自己准备,莫要忘了。”
“好,等秋秋改口敬茶,我们再过去。”
母子俩刚聊完接下来要干的活,前嘴提及宁秋,转头她就出现在厨房门口了。
“你们要过去哪里?”宁秋问。
她来的晚,只听见后半句,故而有此一问。
周母细细打量她,眼中笑意荡漾,伸手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和她解释道:“办席还有点收尾活没干完,小事一件,有娘和砚哥儿操持就够了,你吃饱回房继续休息,身体最重要,想吃什么就让砚哥儿给你买,晚上娘给你炖鸡汤补一补。”
宁秋听出了周母的弦外之意,不禁红了脸,小声说道:“多谢婶娘。”
“哟,还叫婶娘呢?”周母拍拍宁秋的手背,慈爱笑道:“赶紧端茶水过来,该改口叫娘了。”
宁秋一想也是这个理,便朝周砚投去一个眼神,周砚意会,很快端来茶水,三人简单过完礼节。
“娘,请喝茶。”
一声“娘”叫到周母心坎里去了,当即笑得合不拢嘴,连带着看儿子都顺眼了不少。
“你们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凡是有商有量,人这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能遇到一个贴心人很不容易,要珍惜。”
宁秋和周砚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应道:“娘放心,我们都会好好的。”
周母老心甚慰,越看越觉得小两口登对,临了还不忘补一句:“要是能早些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或者孙女,让我也能抱出去显摆就更好了。”
宁秋和周砚闻言都有些无语,刚成亲,还没习惯睡一个被窝就开始催生了,母猪下崽都不带那么快的!
周砚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本正经地反驳道:“娘,您实在想抱孩子我帮您问问平州城的大户们,看看哪家添丁进口,你去应聘帮忙带孩子,如此不仅满足了您带孩子的心愿,还能挣一份月银补贴家里,一举两得。”
“什么?”
周母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捋明白儿子话里的意思后她怒火中烧,一触即发,咬牙切齿阴阳道:“你让我去大户人家为奴为婢?呵,真是孝顺的好大儿。”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心中的怒火,但是没压住,越想越气,当即早饭也不吃了,抡起扫把便朝周砚打过去。
周砚身手敏捷,先挨两下意思意思,好平息老母亲的怒火,而后才抓住挥过来的扫把,一个巧劲,扫把就脱离周母的手飞向角落了。
宁秋反应也很快,第一时间上前阻拦周母,半扶半强制让她坐下来,瞪着周砚骂两句,新上岗的暴躁婆母总算冷静下来了。
一顿早饭吃的鸡飞狗跳,大大出乎了宁秋的预料。
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周大哥和婆母的相处方式怎么越来越放飞,越来越无法描述了?
成熟稳重的夫君?
温和慈爱又能干的婆母?
回想方才自己不体面的反应,周母有些不好意思。
她轻咳两声,对周砚说道:“行了,随便闹闹无伤大雅,还是正事要紧,秋秋留在家里,臭小子你跟我走。”
周母说着率先离开厨房回屋拿东西,周砚则踌躇不前,百无聊赖啃着一个馒头,目光似有若无偷瞄宁秋,一副有话说又不知该如何说的模样。
“周大哥,你有话直说吧!”宁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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觑他一眼,悠哉悠哉继续吃早饭。
周砚神色有些不自在,很快调整好,正色道:“我买了药膏放在梳妆柜第一个抽屉里,你记得上药。”
“什么药?”宁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周砚不便直言如此隐私的事,便拐个弯解释一句:“昨晚是我没把控好度伤了你,以后不会了。”
宁秋瞬间明白过来,说话也变得磕巴,“你,我,那个……”
“你记得上药,我忙去了。”周砚抬手揉了揉宁秋胡乱低束的头发,听见周母在院子里喊他,便离开了。
母子俩一走,家中只剩下宁秋自己,安静的让人不习惯。
她草草吃完早饭回屋继续睡觉。
婚礼的收尾没什么特别的事,桌椅板凳如数归还家伙铺,碗摔烂了四五个按照市价赔偿了。
随即母子俩兵分两路,登门感谢亲朋好友们的帮衬,至此周家多了个名正言顺的儿媳妇,那些曾经在背后嚼舌根的人也不敢再胡乱攀扯。
宁巧娘婆媳俩倒是想搅和,可惜大家伙都住在同一条巷子,她们什么德行邻居们一清二楚。
以前因为看不惯宁秋没名没分住进周家,也嫉妒这个外来的姑娘有一份赚钱的活计,不少人眼红,与庞家人的编排产生共鸣,贬低别人好平衡自己的内心。
现在人家是正儿八经的周家儿媳妇,周家母子俩还明里暗里发出警告,先前不符合规矩的行为不便拿到明面上说了,她们自然不会再理庞家人。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相比之下,庞家啥也不是没有任何价值,而周家有个出息的儿子,新儿媳也能干,以后的日子会越过越好。
没准自家以后还需要周家两口子帮忙,亲近庞家人的才是傻子。
周砚母子就是抓住邻居们这种心理进一步将庞家人打压下去。
母子俩都没有在宁秋面前多嘴,宁秋自是不知道的,她以为是自己与周砚成亲了,名正言顺,别人挑不出别的错处,所以流言才消停。
心里的大石头落下,她感觉浑身轻松,每日按时上工,下工回家还有家人陪伴,日子一天天过去,平静安稳又格外幸福。
她很满足了。
晃眼几个月过去,春去夏尽秋又来,宁秋来到平州城即将满一年。
宁父忌日前夕,周砚租了一辆马车陪宁秋回章回县上坟,又与长青巷的老街坊叙叙旧,互相叙说彼此的近况。
因手头都还有差事,夫妻俩只在章回县呆了三日便匆匆赶回平州。
这会儿日头已经西斜,路上行人步履匆忙,都想赶在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归家。
马车缓缓停在老槐巷门口,周砚率先下车对车内的宁秋说道:“行李不算多,你自己背进去可以吗?”
宁秋点点头,嗔道:“瞧你说的,两个包袱而已,我又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这点份量还压不倒我。”
“你在我心中就是独一无二的大小姐。”周砚面不改色地说道。
成亲近半年,夫妻俩的相处模式早已不像刚成亲那会儿生涩了,现在的周砚总时不时冒出一两句情话,哄的宁秋心花怒放。
夫妻俩正说着甜蜜话,巷子里突然着急忙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见到周砚顿时双眼发亮,面上愁容褪去急切道:“阿砚,你们终于回来了,我有急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