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你进来的?”
猊刹鸢红着双眼,凶狠的盯着他:“你想找死吗?”
她的嘴角被鲜血染红,配上一张失血过多而煞白的脸,神色阴狠狰狞,当真令人可怖。
青修深深吐了口气:“你这样练下去,身体会受不了的。”
“可笑,我为什么要在乎这具身体?”猊刹鸢盯着他,眼中一动,恍然顿悟,“你竟然还想着救她?”
心思被挑明,青修也不加掩饰:“是。”
“呵!”猊刹鸢捂着心口起身,嘴角的猩红像一轮赤红的弯月朝他靠近,“你是想救她,还是想再度杀了我?你很清楚,我和她之间只能有一人活下来。”
屋里光线晦暗,可青修能清楚的看见对方渐渐勾起的唇角,她在笑,笑意肆意张狂。
“你倒是说说,是想杀了我,还是想救下她?”
死寂一般的沉默下,抑制在喉间沙哑的嗓音娓娓道来。
“我想救下你。”
“什么?”猊刹鸢听清了,但她却不相信,反问道,“你想救我?”
青修道:“嗯。”
猊刹鸢的笑容渐渐收回,冷凝的看着他:“怎么救?”
青修言道:“坞渊的火岩有摧骨化肉之效,你如今神魂刚聚,想要重塑肉身是件很难的事,纵观三界没有比她更好的肉身供你驱使,这也是你当年为什么一定要用灵力去喂养她,护下她的原因。你若想好好的,就别再折腾这具肉身了。”
他平静道来,又像是劝告,又像是关心,猊刹鸢一时难以分辨,她低头轻笑:“这么听来,倒像是在替我着想。不过,你我之间真的有这样一份情谊在吗?”
青修道:“你信便有。”
他的眼眸深邃,像一颗没有杂物的黑石纯炼而出,闪闪发着光。
猊刹鸢抬手擦掉了嘴边的血迹,重新坐在石榻上:“我卡在一个节点上始终过不去,如若不用蛮力强行破除,何时才能成?”
“你如此心急自然成不了。”
猊刹鸢看向他:“什么意思?”
青修道:“这个心法本身就是以内化动,你强行催动只会适得其反,凡事都有个过程,你的魔力正在恢复,你只需要耐心待之。”
猊刹鸢道:“磨磨唧唧的,果真是什么样的人造什么样的物。”
她话里话外都暗有意指,青修明白她想说什么,一时无语凝噎,欲寻个由头离开时,反被对方抓住了手。
“汤药喝了这么久,也该好了吧?”
她目光丝毫不避讳,直直盯着青修腰下的地方。
她言语如此露骨,倒叫青修羞愧难当,片刻都待不下去,他挣脱对方的手:“自然是没好。”
转身大步往殿门走去,却在临近门框时双脚被束,无法动弹。
“你这是做什么?”他心如明镜,却仍装作不理解。
猊刹鸢的右手中指处延出一条长长的黑线,黑线的另一头正绑着青修的脚踝,她手指勾起,黑线收紧,一点点的往回缩去。
“好没好,得试了才知道。”
青修双脚动弹不得,不一会儿,他就被重新拉至猊刹鸢的眼前。同一时刻,眼前的石榻转瞬间便换了一副样子,清冷的石岩上铺上了一层艳丽的红色绒毛毯,凌空降下的黑纱帷幔笼罩在二人四周,将偌大的宫殿隔绝成一方小小的天地。
青修见了眼前的场景,浑身僵硬如石,他绷着一张脸,面色忽白忽红,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还受着伤,不易……”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一手拽倒在石榻上,身前倚上来一副娇软的身躯,贴着他的身子,探着他的气息。
脑袋里似有一根筋绷断了,他忍不了片刻,立刻反手握住对方不安分的手,用力推开想要起身,却被对方一手按回榻上。
“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不愿?”
猊刹鸢一手按在他的胸口上,细细的弯眉此刻眉尾飞扬。
她的话点醒了青修。是啊,明明是他有意靠近,如今又推开她,如此矛盾,她岂能不疑?
他的手指僵在她的手腕处,却使不上半寸力道,猊刹鸢见他不再反抗,托起他的头便吻了上去。
她吻的激情,吻的用力,像是要将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彭拜而汹涌,像是干渴了许久的花田终于尝到了一点雨露,她又岂会轻易放手?
当她的唇贴上来的一瞬,青修的脑袋就炸了,他精心算计,设局谋略,却怎么也未想到自己会有如今这日?
他算尽了猊刹鸢的野心与不甘,猜疑与狠辣,却未算到对方竟然会馋他的身子……
他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再熟悉的脸孔,记忆里这张脸还是对他毕恭毕敬,恪守本分,如今却倚在他的身上,无休止的探寻他的身体,怎么想都觉得像是一场梦一样,根本无法置信。
然而嘴边的刺痛却在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猊刹鸢虽霸道却不会男女之间的亲昵,她的吻更像动物间的啃咬一般,粗鲁蛮力,青修由着她吻了一会,嘴里缠着血腥浓郁,才将她的脸推开,捧在手中。
“今日就到此吧!”
猊刹鸢兴致正浓,自然不想就此了事,她未语,而是直接去扯对方腰间的衣带。
“今日真的不适合。”青修伸手拦住了她的动作。
猊刹鸢不悦:“为什么?”
青修垂眸片刻,抬眼道:“实不相瞒,这套心法的急成需修炼者在清心寡欲下进行,你方才急攻心切已伤内脉,若是此刻……等同白费过分。”
猊刹鸢一听,显然不满:“你的意思是,我修炼这段时间里都不能碰你?”
青修道:“按理来说是如此。”
猊刹鸢盯着他:“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
她的眼神陡然冷了下来,自始至终,她都没有真的信任过他。
青修心里明白,猊刹鸢此人心思深重,心狠手辣,断不会真的相信任何人,而他一直模棱两可的靠近她,就是为了让她一边不去信任,一边又不得不去信任。
他撑起上半身,左手挽着猊刹鸢的脖子将其拉至自己眼前,轻轻的在对方唇上落下一吻:“待你大业将成之日,我们有的是时间。”
猊刹鸢看着他:“你当真不再回坞渊?”
青修道:“我已不再是仙体,如何回去?”
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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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猊刹鸢神色总算归于寻常,不再冷戾,她道:“我一直有一事挺好奇的,当年你在仙境里也算是一个位重高的仙君,怎么会放弃仙道甘愿做个凡人?”
这件事自她神魂恢复之际便一直想不通,她观察了青修许久,总觉得他定有别的目的,可他一直甘于一方,除了一心想护下竺圣派,倒真没露出别的心思。
提到这个,青修却反问她:“你不清楚?”
猊刹鸢真的有点答不出来了。
青修道:“也对,你沉睡百年,记忆有缺损也是常理。”
猊刹鸢眉头一皱,显然不乐意听他这句话,却没有出言打断,继续听他说下去。
“百年前我以阵法压制,将魔族内连同你一起尽数收入阵中炼化,却发现魔力太强盛,驱魔阵法根本抵抗不了,后来我便将你们全部投入净魔炉中炼化,却没想到还是让你有了可乘之机,你携着一群魔祟逃出了仙境,而我也因此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猊刹鸢听着他的话,思绪却回到了当年魔眼预测之时的场景,族中长老预测今后她会面临一场生死之劫,虽未测出逼她至此之人是谁,但因为有了这个预测之果,她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她多次扰乱坞渊清净,原是想寻一个可以护己的法物。
坞渊四面环山抱拥,仙气临泽,孕养着许多灵气之物,她往来无果下,生气的摧毁了一座仙山,山中果物灵兽皆纷纷逃走,却有那么一只不起眼的东西始终立在半塌的山壁上,昂着脑袋,气势与她颇有几分相似。
她就这么鬼使神差的将这么个小东西带了回来。
猊刹鸢思绪拉回,仍是有些不信:“就因为这么点小事,你就被抽了仙骨?”
“小事?”青修坐直身子,“在你眼里或许不值一提,可在坞渊仙境里,是容不得一点错误发生。我摒弃了情欲,费了那么大的精力将你抓住,原以为一切尘埃落定,却还是抵不过你,或许,你我之间早该换个形式相见了。”
“换个形式?是这样的形式吗?”猊刹鸢抬腿一跨,坐在了青修的腿上,细细长长的胳膊松软的搭在他的肩膀两侧,半垂的目光与之交替,呼吸也逐渐重了起来。
青修顺势拦住她的腰,力气重了,惊得她浅浅娇吟了一声,亦是没想到他会这般霸道的圈住她的腰,她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间,吐着滚烫的热气,低喃道:“怎么办?我是真的想要你了。”
她的胳膊圈的越来越紧,身体也开始不老实的蹭了起来,直到腰间的大手将她身体隔开。
“又忘了我刚说的了?”
“可我是真的想。”
“来日方长。”
“当真?”
“嗯。”
猊刹鸢略有不甘的从他身体上下来,兴致缺乏的一掸指间,原本朦胧情迷的一方天地瞬间消散,呈现在眼前的依旧是偌大幽冷的宫殿。
青修从石榻上起身,整理好衣面便往殿门走去,被猊刹鸢叫住。
“青修,今日你所言,我且记住了,若是来日叫我发现你骗了我,你的下场会很惨很惨。我的手段,你最是清楚。”
青修仅顿足片刻,便再度迈步。
他未回应,对方亦未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