猊刹鸢翘起一条腿,整个人半躺在座椅上,翘起的那条腿几乎全部裸露在外,紧实的线条撑起那微微翘起的臀部,若隐若现的美感实在叫人心痒难安,但凡是位男子都无法抵挡此情此景。
可偏偏站在这里的人是西门青修,无欲无色,无念无求,整个人像臭庙里的老和尚,双眼昏瞎,不知趣味。
猊刹鸢觉得没意思,仰头看向悬梁,随意敷衍道:“说说看。”
她半天不见出声,侧眸一瞥,对方已至三步之内,抬起一手便向她劈来,被她轻易避开后反手一抓,将对方提到自己身前,紧扣住对方的喉间。
“想偷袭我?谁给你的胆?”
青修既不紧张也不恼怒,嘴角难得对她挂起一丝笑意:“看来你的魔力还是没有恢复。”
他的话音一落,猊刹鸢的脸色陡然阴森了起来,她一直隐藏的秘密被他一眼看穿了。
“你是个聪明人,可太过聪明在我这里一向讨不到好果子吃。”她举起另一只手,扣在青修的头顶,源源不断的紫气从他的面上划过,一点点带走他的气血。
“本来还想留你一命,让你看看吾重来一世后创造出的伟大盛景,眼下只能怪你自作聪明。”
猊刹鸢张狂的表情倒映在那颗黑玉璀璨的眸中,从狰狞的大笑到混乱绝望的痛苦之色,青修在最窒息时亲眼目睹了一切。
他伸手握住喉间的手,道:“我有办法助你突破枷锁。”
猊刹鸢此刻的头疼得厉害,身体里有一股力量在和她对抗,争夺,她知道这股力量来自哪里。
闻言,她松开了手,退坐在椅座上,一手扶额,佯作镇定:“说。”
青修看着眼前女子阴霾的脸,眼中荡起的是那张时刻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又无辜的一张稚嫩脸孔,还未长大时的木栖总是喜欢跟在他身后观察着他的喜怒哀乐,她虽是不懂人情世故,情感单一,可也会察觉出他对她的不同之处。
“大师兄为何总是对别人和颜悦色,却从来不对我笑呢?”
少女懵懂乖巧的大眼睛看着他,可他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犹记百年大战时,你麾下上千妖兽尽数被俘,而你也因不甘被封印而自劈魂元,至魂魄碎裂四散飘落,当时我为了将你碎裂的魂魄收集,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猊刹鸢冷笑:“那可真是麻烦你了。”
青修却摇头:“不麻烦,因为我寻找了许久,却始终凑不齐最后一魄,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却在那座已经落败的魔殿中寻到一只被关在铁笼里的小鸟,那小鸟羽毛雪白,眼睛圆圆的,看着很有灵气。当时我十分诧异,猊刹鸢,一个心狠手辣,惨无人道的大魔头,却有闲心去养一只没什么用处的鸟儿,我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猜疑心让我始终放不下,我便将那鸟儿带回了仙境。”
话到此处,他看向座椅上的人没有接话,便继续道:“我认定这只鸟一定不简单,我在它体内寻到了灵力滋养的痕迹,一个魔修之人,怎么会用灵力滋养一只鸟儿?当时的我猜不透已经身死的魔头究竟想干什么,她抓了那么多仙侍,仅仅为了喂养自己的鸟宠?越是好奇越是无法放下,我便将那只鸟儿放在自己身边以仙气教化,那只鸟儿也确实是可爱极了。”
他话语一下多了,猊刹鸢却没什么耐心听下去:“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当初留下这只鸟的意图我已经明确,可这只鸟已不再是你所养出的那只,你想用它来重塑自己的肉身和魔力,怕是很难。”
猊刹鸢目光阴冷的盯着他,赤红的唇瓣紧抿着,杀意腾腾而起。
“先别急着动怒,我说了我有办法助你突破。”
他伸出一手,掌心朝上:“借点内力。”
猊刹鸢盯着这只手,倒也爽快的传了一点内力过去,她倒要看看,此人能耍什么把戏。
她的内力属于魔修,常人很难掌控这股力量,可青修不是寻常之人,他将掌心的这点内力凝聚成一个球体,球体周围黑色的瘴气缠绕不散,球体中心有一条紫色线流在转动。
那条线流受瘴气聚拢无法挣脱,久而久之,线流的转动慢慢停了下来,紫色的光芒也渐渐黯淡。
这样的情况已经困扰了猊刹鸢多日,那一丝紫色的线流归属她的魔力,可如今魔力受控于自己的瘴气之中,发挥不出应有的力量,可她作为魔修之人,瘴气是她最好的保护屏障。
如今她的内力就如同她的这具身体一样,在抵抗着她,在挣脱着她。
既能预测到结果,也没必要看下去,她的不耐烦已然到了一个临界点:“你是在耍我吗?”
青修却将手中的光球递在她眼前:“仔细看。”
经由他这么一说,猊刹鸢眸子瞥了一眼,这一瞥,叫她震惊失色。
“怎么……可能?”
她看着黑雾缠绕下的光球里,那根紫色线流亮着艳丽的光,慢慢变得越来越长,越来越粗。她抬起手去触碰球体,那颗波动发亮的球体瞬间化作一团缠着黑雾的紫光钻进她的指尖中。
“刚刚那道紫光……”她像是失而复得了某件弥足珍贵的东西,双眼微红,似有泪光莹莹,她看向面前的人,语调带着困惑,“你怎么做到的?”
青修道:“不瞒你说,我曾经为了打败你,特意研究了你的血焚紫火,也清楚了你的魔力属性,从而研究出一套心法,本意是想以此来攻克你的魔力。”
猊刹鸢闻言,傲娇之色再度挂在脸上:“你想研究我的血焚紫火,真是口出狂言的家伙。”
青修道:“我意在此,但不得不说,你的血焚紫火确实很难攻克。”
得到昔日敌对的认可,猊刹鸢显然高兴了不少,她道:“说来说去,和我内力禁锢有什么关系吗?难道你这个破心法能解开禁锢我内力的东西?”
“正是。”青修道,“方才我说了,那只小鸟已经不再是你养的那一只鸟了,它的身体里已经被仙气浸染,仙修和魔修能共处一体吗?”
他的话令猊刹鸢恍然大悟,她原以为自己留下的退路万无一失,却没料到有人爱多管闲事。
她厌弃的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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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人:“那你的方法就是让我练这个心法?”
青修颔首。
猊刹鸢道:“呵呵、笑话,这个破心法是你专门用来克制我的,你还想让我去练,怎么?你是觉得我沉睡百年了脑子也不清醒了?”
青修道:“这套心法可以克制木栖体内的仙气,使你魔力得到释放,魔力大增。当然,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不学,我如今被你挑断内脉,又是凡躯,仙境也回不去了,折腾不起任何风浪,是杀是刮都悉听尊便。”
他亦是无所畏惧的模样,话语间模棱两可,叫人实难猜透。
猊刹鸢沉着眸子打量他,内心如同激起千层浪,若是这套心法真如他所言,能让她魔力大增,多少风险她也愿意一试。
她揣摩着他的话,话里也并非示意讨好,可他如此是图什么呢?总不可能是归顺她,正当她在思考这点时,对方再度开口。
“当然,这套心法也不是白给,我也有一个条件。”
猊刹鸢道:“什么条件?”
青修道:“你不可伤小竺山上的任何一人。”
猊刹鸢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玄译啊玄译,这百年间你都经历了什么,堂堂一方仙君也动了凡心,还想护一群凡人的命。”
青修道:“你应是不应?”
若说先前她满腹猜疑,眼下却全然松懈了下来,她起身一指勾起对方的下巴,略带几分宠溺:“应,自然是应允你了。”
猊刹鸢性子急,当下就让他开始教她心法,他以魔修霸道,强攻自伤为由,只给了她一套静心口诀,等三日后开始正式修习心法。
猊刹鸢顺了他的提议,当天便将他安置在了自己寝屋的隔壁,同时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两名女侍丢进他的屋里,说是服侍,不过是变相的看管。
当晚,青修的屋子里传来阵阵女欢之声,木榻“咯吱咯吱”的响声沿着地砖传到了屋外,引得门口看守的弟子个个下/体膨胀,难受至极。
这样大的动静,位于隔壁屋内的猊刹鸢不可能不知晓,她半支在床上,身姿倩碧白的发光,姿色不比隔壁屋里的两位女侍差。她透过半开的窗格看向屋外的夜色,回忆起她第一次见玄译时的场景,她回眸一眼,道尽了一生的传奇落幕。
她是魔界万民奉称的神,她的一生顺风顺水,鄙睨世人,更是看不起孤高自尊,窝在一方自称是仙的一众小人,她在万妖魔兽中登上了那座孤岛,那座自称被上天眷撒仙泽的地方,她才应该是那个地方真正的主人。
自出生以来,她的魔力便强得可怕,她的父亲以她为傲,也甘愿死于她的脚下,只要她想要的,都会心甘情愿的奉在她眼前,不愿的,她便伸手抢来。
她跑去那座岛上肆意杀戮,那些自称为仙的人也不过尔尔,在她的血焚紫火下吓得瑟瑟发抖,实在好笑。
她享受着这种凌驾至上的感觉,却在兴奋达到最高时被一人扰了兴致,她回眸不耐的望了一眼,却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要他,不惜一切代价,可他实在是不听话,叫她吃尽了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