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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第 99 章

作者:敲锣打蛊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乔家,哭声震天。


    乔婉自打被齐修远当面揭穿自作多情,自觉没脸见人,在家里寻死觅活了好几次。


    “好了好了,天天就知道哭!别人还以为我们乔家死人了呢!我们乔家的闺女千金之尊,多少人为了踏进我们家门都抢破了头,为了那个花花公子,有什么值得哭的?!”


    乔振华都快气死了。


    他故意单方面违约,用原材料价格敲了齐茂山一笔,齐茂山是圈子里出了名的葛朗台,没想到就这么忍气吞声地接受了,叫乔振华心里爽快不少。


    乔婉上门遭齐家羞辱一次,换来了不菲的利润,是笔划算的买卖。


    说实话,乔振华回到家后就冷静了下来,反复衡量之下,深觉还是和齐氏集团化干戈为玉帛是最佳方案。


    齐茂山已经给了台阶下,还展示了诚意,齐氏集团一向是乔氏商贸最大最稳定的合作伙伴,那背后的利益关系可不是小儿女闹脾气可以比拟的。


    真把齐茂山惹毛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恐怕乔氏商贸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乔振华的耐心就要在乔婉喋喋不休的哭声中耗尽了。


    小女儿哪都好,就是一哭起来就特别难哄,瞧着性子软,实际上想要的东西不到手就会一直闹。


    终究是自己的闺女自己心疼,乔振华挽住乔婉的肩膀,柔声道:“婉婉,你还年轻,爸爸再给你介绍好的…”


    “我不要别的!我就要齐修远!爸爸,他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纠缠他,所以不敢要我?”


    乔婉尖锐的声音刺破了乔振宇的耳膜,连家里的佣人都躲起来了。


    “不是啊婉婉,人家是先谈的,正儿八经的女朋友…”


    “不可能!他是喜欢我的!”


    乔婉坚定的眼神瞬间被泪珠模糊,乔振华的心一下子软了。


    乔振宇愈发觉得力不从心,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些破事儿上了,可是他觉得自己女儿吃了亏,却又不知道该找谁讨回来,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爸爸,我不为难你和齐伯伯,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对公司发展很重要,婉婉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愚昧女子。”


    乔婉咬紧嘴唇,似已吞下极大的委屈,做出了极大的让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她喃喃自语。


    如果要她说出当初是如何,她一定说不出任何具体的事情。


    可是乔婉又深信无疑,是齐修远勾起她的希望,这一切都不是因为有明确的承诺,只是从眼神、微笑、和无数心理暗示中揣摩的。


    乔婉认为齐修远就是属于她的,所以,失去他,她太难受了。


    “爸爸,我认输了,”


    乔婉抬起头,目中含着强烈的情绪,“可是,这样对我公平吗?我不服。”


    “我怎么会输一个小地方的平民女人?他为了那样一个女人,把我甩掉?我哪里比不过她?”


    乔婉像只没有方向的仓鼠一样,在房间里盲目地踱步转圈。


    “婉婉…”


    乔振华扶额,他现在只希望自己的宝贝闺女别再钻这个牛角尖了,不然他要先崩溃了。


    “那个齐修远就是个土鳖,山猪吃不了细糠,配不上你…”


    “我不服,我不服…”


    乔婉纤长的美甲用力攥着大腿,把大腿都掐红了,她却似乎什么感觉也没有,她觉得自己被放在了一个没有出口的迷宫里,怎么走也走不出去。


    见此状,乔振华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手猛地捏紧,他几乎是恳求的语气。


    他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十九年的小公主,谈个恋爱被伤成这样,他接受不了。


    “婉婉,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他放下?只要你答应爸爸,忘了他,你提什么要求爸爸都满足你,好不好?”


    乔婉一听这话,忽然不哭不闹不发疯了。


    “好。”


    她静静地坐回乔振华的身边。


    乔振华一颗心落了地,摸了摸乔婉的头发。


    乔婉拉住乔振华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目视前方,异常陌生和锐利的目光好像要将什么刺穿。


    “爸爸,你帮我查查那个女人在哪里?具体是在做什么的?人家长这么大第一次输给别人,总要知道是输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吧?”


    *********


    丁思南和刘舒雅离开齐家别墅的那天早上,两人穿戴好,按照管家提前通知好的时间等候在门口,等司机老马来接。


    承蒙管家悉心照顾了她们俩这三天,想在离开前好好地道个谢。丁思南让刘舒雅等在门口,自己又往房子里去找管家道别。


    管家一大早就出门采购去了,这个点已经回来,丁思南寻思该是在厨房里指点厨娘今天的菜式,于是正准备穿过偏厅,去往大厨房的方向。


    在偏厅忽然听见了有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储物间传来。


    丁思南放轻脚步,贴在墙边,静静地等了一会儿。


    是管家的声音,好像在和什么人打电话。


    于是她就站在房外,暂不打扰,估摸着一个电话的时间也不长,等到管家结束电话出来,她就与他简单道谢和告别。


    “…毛阿姨是这边最好的月嫂,照顾新生儿绝对可以放心…”


    “宝宝能睡整觉吗?…天渐凉,也不用天天都洗澡…”


    找月嫂?新生儿?


    这些和丁思南生活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字眼实在是调皮,拼命往丁思南耳朵里钻,她不想听也得听,只好好奇地竖起耳朵。


    只是她心里犯嘀咕。


    管家和齐茂山的年纪差不多,听他说家里有一独子,个人问题一直是他烦恼的大事,才几天功夫,孙子都生好了?


    齐家对佣人还真不错,管家家里添丁,齐老爷都舍得包红包。


    里头还在悉悉索索地说个没完,盘问了新生儿的情况,又反复地叮嘱要照顾好孩子。


    “那些钱是我们老爷的一点心意,老爷说过不用替他省,这样才好叫毛阿姨尽心尽力伺候你们钱小姐和小少爷,不够还有。”


    “老爷最近忙,过几天抽空会过去看钱小姐的。我这边还有事,先不说了。”


    管家挂断电话,好像办完了一件大事似的深深呼出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一年多了,每天这个时间点的慰问电话从未间断,只准他打过去不准那边主动打过来,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哪怕少爷在家也不怕,少爷起不来这么早。


    他整理好表情,依旧如平时一般优雅自如地走了出来。


    先去厨房里照例瞧上两眼,没什么问题,又回到大厅,眼神扫过立式大钟,心里估摸着这个时间点丁思南姐妹俩应该已经送走了。


    出于负责人的原则,他来到别墅大门口,果然已人去车无影。


    车窗外的风呼啸而过,夏末初秋的暖风灌进脖子里最是舒服,迈巴赫不急不缓地行驶在通往槐市的高速路上,齐修远女友这个身份,伴随着属于A省的风景线留在了遥远的身后,回到槐市,丁思南的生活还得继续。


    “老马,”丁思南忽然开口,“齐家最近有朋友家里刚添丁的吗?”


    “没听谁提起过。”老马老老实实地说。


    生孩子这么私密的事情,作为朋友插手管是不是太没边界感了?


    丁思南从心里默默地划去朋友这个选项。


    “那亲戚呢?”


    老马依然作否定回答。


    “哦…”丁思南接着问,“齐家有没有亲戚是姓钱的?”


    刘舒雅捅了捅丁思南的胳膊,用嘴型对她说“你问这些干嘛?”。


    老马不疑有他,老实地回答:“我老马在齐家干了20年了,除非是少爷的朋友我不认识的,老爷这边的亲戚朋友,没有姓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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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那可能是我记错了。”


    丁思南胡扯了一通给糊弄了过去,幸好老马是个没啥心眼的老实人,一点没对丁思南起疑,还把丁思南当做女主人般尊敬,不该问的他一个字都不会问。


    丁思南吩咐老马先把刘舒雅送回家,让她好好地休息休息,她还要回趟公司。


    快黄昏的时候,迈巴赫终于停在了‘星星托管培训班’门口,正值下班高峰,人来人往,吸引了不少目光。


    丁思南在座位上留了一个红包,给老马道了别,便大步流星地走进公司。


    听见‘星星托管培训班’里面传来幼童的欢声笑语,几个小朋友背着小书包井然有序地被托管阿姨带到门口,将她们的小手交到她们父母手里,一声声稚嫩地“阿姨再见,姐姐再见”,几乎要把丁思南的心给融化了。


    她潜意识里的担忧化为云烟,公司一切正常,虞晓莲管理得井井有条。


    丁思南迫不及待要和虞晓莲通报这次参观齐氏集团的收获,商量看看有多少能够借鉴到‘星星托管培训班’的人员管理上来。


    月亮高高挂起,窗外星星点灯,虞晓莲和丁思南把安装8台摄像头的事情敲定,两人才锁门各自回家。


    经过了一整天的舟车忙碌,丁思南回到了熟悉的老宅,钻进熟悉的被窝,被熟悉的一切包围,一股安全感油然而生。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整条老街早已沉沉睡去,丁思南闻着熟悉的被子味道闭上眼,可是她的大脑仍然兴奋地停不下来。


    她在心里面画起了长长的画卷,描绘着‘星星托管培训班’的未来,描绘着自己的未来。


    这未来之中有许多人的笑脸,有名和利,有鲜花和掌声,有一切代表美好的东西,有她上辈子从来不敢肖想的希望。


    希望新生活在她今后的人生中重重地镌刻,把旧生活的破墙烂瓦悉数损毁覆盖。


    丁思南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熟悉的老式录音机里播放着的老年体操口号“一二三四”从屋外传入时,她自然而然地醒过来了。


    身份的变化,没有改变她的作息习惯。


    丁思南依旧在晨间把屋里简单地收拾完毕,一路小跑赶去继续她的锻炼。


    路过老街,笑盈盈地和老街坊们挨个打招呼,看着这些年已耄耋的老人们精神矍铄,丁思南更加觉得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牛劲儿,没有任何懈怠的理由了。


    荒废了好几天的锻炼,教练对她加强了训练,肌肉和筋骨没少吃苦头。


    大汗淋漓之后,时间来到早上八点,她返回老街冲凉,把自己收拾地清清爽爽再出门上班。


    一如既往的井然有序。


    注意到黄爷爷的铺子也拉开了铁门,丁思南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绣囊,里头包着完好的一副老坑玉镯,在黄爷爷激动的难以置信的感激声中,丁思南将它郑重地交还到他手中。


    抓黄良的那个夜晚意外弄断了玉镯,丁思南在槐市到处打听,没能找到一个有能力修复玉镯的师傅,即便偶有人声称敢承接,她也不大信得过。


    去齐修远家之前,她思量再三,斗胆和黄爷爷提出这个请求,把玉镯带去外省省城找找看有没有能修复的地方。


    黄爷爷丝毫没有疑虑,坚定的信任让丁思南如愿接过了这个任务。


    果然,省城的富人区就是不一样,经热心肠的老管家帮忙,丁思南顺利地拿到了修复好的玉镯,一如未曾损伤过的色泽。


    也不知道齐家找了什么样高超技艺的师傅,有钱人的人脉总是无法想象的。


    丁思南微微仰起头,让暖阳抚过脸庞,这束阳光穿透了黑暗,点燃了她内心里的枯枝残叶,她的心中升起一团烈火,她感到浑身都是力量,目力所及这人间的一草一木在她眼中都愈加可爱。


    她情不自禁地扬起嘴角,又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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