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周之后,‘星星托管培训班’正式营业,股份占比丁思南占2成。
只不过她暂时囊中羞涩,这部分注册资金先欠着,由齐修远替她补上,等赚钱了她再还给齐修远,总之是极大地减少了她的资金压力。
她作为公司执行顾问,和虞晓莲一样还能额外拿一份工资。
齐修远一直试图模糊掉这件事情,他巴不得买下一间公司送给她经营,可是拗不过丁思南执意婉拒,最终收了她的欠条。
每天晚上回到家的时候,丁思南都舍不得闭眼,深怕再睁眼发现一切只是一个美梦。
大股东是齐修远,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愿意拉青黄不接的虞晓莲一把,虞晓莲心中感恩,虽然占股不多,也知足了。
她们能火速招到主力员工靠的还是虞晓莲在‘超越教育’的人心,刘舒雅是第一个,就像多米乐骨牌效应,跳槽来的越来越多,倾覆之势势不可挡。
现在主营业务改了,不需要那么多老师了,但是愿意跟着她干的还是不少。
在同等工资待遇条件下,人家愿意放弃教培这个大火的行业,虞晓莲心里暗暗下了决定,不能叫这些人跟着她受委屈。
既然齐修远想要不走寻常路,摈弃掉传统教培这块肥肉,转而选择采纳丁思南的建议,赚点小众的钱,哪怕和虞晓莲的看法有些出入,只要能保证营收,她愿意听从。
主营方向定为晚托、幼托,这两个项目针对的都是双职工家庭,比如那些认为请昂贵的月嫂划不来,又没有老人帮忙照顾的人群,在孩子还小的时候愿意把孩子放到托班来,还能提前让孩子适应一个群体社交的氛围。
由于正值暑假,刚好是旺季。
她们的定价比别家高10%,特地从外省找来了行业内的老师定期给员工做培训,服务的标准和硬件设备一律向玉城的托班靠齐。
丁思南三令五申地强调要打造品牌,做好口碑,客户定位槐市年轻中产家庭。
一开始虞晓莲还担心槐市人不愿意花钱买高端服务,可开业后过于火爆的势头,让虞晓莲重新对丁思南刮目相看,也重新审视了自己对行业的思考和观察。
齐修远就由着丁思南的想法来做,每次开会他几乎都不发言,只等丁思南说完之后马上接上‘我同意!’,顺便看一看预算单子就去准备钱了。
丁思南在台前大展身手,天马行空,碰到有疑问,有错处,有挑战的时候,齐修远便默默地递上自己认识的律师、会计师等人脉,在幕后帮助她把想法修修补补。
啥也不图,忠心耿耿简直不像是活在这个世界的真人。
计划拍板拟定之后,虞晓莲便负责把理想变为现实,把纸上的东西以合适的方式落实下来,无论是多么琐碎繁杂的小细节和令人抓狂的人情世故,虞晓莲皆可轻松拿捏不在话下。
每一个人都在各自擅长和喜欢的位置上发光发热,每一个人都不会感觉到自己是渺小而多余的。
这样的氛围也带动了员工的积极性,继而传递到了接受服务的客户身上。
‘星星托管培训班’红红火火地度过了第一个暑假,业绩可观,齐修远大方地把30%的利润全都拿出来给老员工发激励奖金,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这桩生意多久能回本。
和铁公鸡王仁一对比,那员工的幸福指数顿时就飙升了。
从此,丁思南的生活步入了新的正轨,她几乎都已忘记自己的头顶上还高悬着沈家这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会要了她的命。
虞晓莲这边,在律师的一再施压下,王仁最终签下了离婚协议,虞晓莲对离婚诉求坚定明确,不得已,王仁只得逼着王仁娜吐出了27.8万的退款给虞晓莲,但是房子、公司及其他全都归王仁所有。
这和丁思南记忆中的净身出户也大差不差了。
十三年的光阴,折合到一个月不就一两千块?凭晓莲姐的能力在外省赚不到吗?
托举一个男人十三年到头来还不如普通上班族呢,至少单身上班族自己赚钱自己花,再差也不会落得个不能生育的病根。
虞晓莲是个往前看的人,她每天活跃在人前幕后的,仿佛又找回了年轻时一往无前的冲劲,她开始愿意去规划自己一个人未来的日子,她开始相信未来会比从前更鲜艳更精彩。
似乎三人都在这一阶段摆脱了前半生长久以来背负着的压力,都往前迈出了一大步,新生活新希望在向她们招手,她们觉得此刻的自己无所不能。
丁思南开始相信,只要心向光明,未来一片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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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心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会过得很快。
大家赚钱赚的都很开心,可是丁思南这个未雨绸缪的性子,又常常被发现一个人在走廊里低着头,眉头深锁,喃喃自语了。
教培两年后的骤然变天,那是因为政策导向,谁都无法预料。
即便没有两年后政策的一刀切,之后的教培统共也就七、八年的好日子而已。
七、八年后,国家生育率大幅降低,出生率甚至腰斩,别说教培了,母婴、托育这些行业才是第一个歇菜的。
世事难预料,现在经济欣欣向荣,每家每户几乎都在追生二胎三胎,哪里看得出半点将来人口下降的影子?
说出来也没人信,不过现在的托班总好过已经站在坠落边缘的教培,丁思南作为过来人回头看,现在依然蒙着眼睛抱着热情与梦想一头栽进教培行业里去的那群人,堪比49年入国军。
丁思南两辈子都没读完大学,也没能参加工作,论学识和社会经验都是菜鸟,唯一的优势就是那点重生前对这个世界的记忆。
绞尽脑汁献策也只能想到还是小孩子家长的钱好赚。
中国人最喜欢卷,自己卷不动就卷孩子。
选择教培有什么错呢?普通人又不能未卜先知,怎么可能和时势对抗?
为了避开教培,又不脱离主流,她提出做托班。
本来做好了被质疑和驳回的准备,可是却没有碰到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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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的阻碍,眨眼间,店就开起来了。
齐修远那么信任她,她反而开始感到惶恐不安。
花别人的钱是不心疼,尤其是那个地主家的傻儿子。
丁思南能把他们之间签署过的合作协议倒背如流,里边全是有利于她的条款,她不怕失败了搞砸了会波及自己的小金库,可投资人的钱也不能这么霍霍。
所有人里只有她一个是重生而来,先天的能预知到这些未来的风险,她有责任尽己所能带着大家规避风险。
这可把她难倒了。
于是丁思南成天地翻阅新闻报章研究国家政策,全城各个商务区反复地跑,上厕所、吃饭、走路都在琢磨,熬了好几个大夜,想出来一个开拓第二主营业务的方案,并且第二主营业务不会受未来生育率的影响。
她观察过,西区商务区附近的餐饮、购物等日常消费需求价格偏高,在槐市其他地方普通人外食一碗面也就2块钱,炒俩菜不超过20元。
可是商务区吃碗面就要10元,下个馆子炒几个菜人均五六十是跑不掉的,若是吃点日料啊烤肉啊还更贵,对于一般的上班族而言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打工人虽然说吃喝不愁,但也扛不住这样大手大脚的消费,更别说大多数人有房贷车贷在身,老人孩子要养,若只是应付一下工作日午餐完全没有必要。
丁思南提出,中午和晚上专门做一个‘打工人食堂’,给上班族做健康又营养的膳食,三菜一汤荤素搭配加一水果,五天口味不重复,包月还可以打9折。
本来托班服务就包含了给小朋友的午餐和晚餐,食品类和餐饮类的相关许可证也办好了,卫生和口味方面都已经有一套标准,只不过再单独开一个窗口对上班族开放,离办公楼又近,她们想打包想外食都行。
免去上班族自己带饭的麻烦,更比下馆子实惠又健康。
齐修远照例一律投赞成票,虞晓莲觉得这个‘副业’不麻烦,顺手就做了。
齐修远认真地询问自己的任务:“我们再增租一间铺子还是两间?或者把楼上三层四层也包下来?”
“先一间试试吧。”丁思南说。
他很快预估出了大概的支出,眉头都没皱一下,手机上飞速地浏览着之前店面装修和购置桌椅等尾款。
“好,这几天我就去办,我去趟银行,有几笔供应商尾款要处理。”
大家散会,各自忙各自的去。
齐修远走出街角,方才晴空万里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他已经从宾馆搬了出去,打算在槐市长居,前几天刚找了一处高级别墅区刷了一年房租,昨天又在宝马店里当场订了一辆车,可是付款时,银行卡出了问题。
连续三次都提示他资金异常,锁卡无法使用。
他又换了几张信用卡挨个试过,全都刷不了。
当场尴尬地脚趾抠地,只好灰溜溜地取消订单。
里面明明还好好地躺着一百多万的零花钱,怎么就资金异常了?